我的奶茶男孩们
作者:小刚
{十六岁那年,你的气息环绕我的髮际。
你说你喜欢喝奶茶,却没告诉我,原来曖昧是最美的距离。}
「我真的觉得妳的黑眼球很大。」他靠近我的脸。
「真的麼」我很兴奋,我这辈子还没被说过眼睛大呢。
「嗯。」他望着我的眼睛,「我想是因为妳眼睛小的关係吧。」
「我不要。」他撇撇嘴,「妳是什麼都能笑吧」
「哪有」我反驳。
「哪没有,」他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新月的形状,亮亮的。「我喜欢妳,因为妳真的很好笑。」
这是有关两个大男孩的故事,他喜欢喝鲜漾奶绿,而他喜欢喝麦香奶茶。
他们都喜欢打游戏,他们会一起打篮球,他们都很努力,他们都很平凡,却也都不平凡。
十六岁那年,我们都有着温室花朵的芬芳,单纯而稚气,却温暖而美好。
在尚未成熟以前,我还想与你们一起虚度光阴。
这是个短篇独立的概念。
约莫一周两更。
自娱娱人的概念,不弃坑。
书封製作感谢,太美了小刚我真是不敢直视。
yo spiy school life.
我的奶茶男孩们 01关於公民课叫醒妳的方法
「阿婆啊那个人怎麼又在睡觉啊世界要被你们毁灭啦,台湾要被你们搞垮啦欸呀,旁边的人,快叫她起来啊」
公民老师的声音很洪亮,说的话很没逻辑,他擦着汗,晶莹的汗水在寒流盘据的冬日显得特别怵目惊心。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反正我听到了此起彼落的笑声,然后我的梦境就颠覆了,崩塌了,灰飞烟灭了。
我醒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也许是公民课本长得太chou象,也许是公民老师说的话太豪洨,基本上我公民课都都是一觉不醒,不管公民老师教得多激情,不管旁边的人放了多大的响p。
但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自从新学期换了新座位后。
自从鲜漾n绿及麦香n茶成为我的前桌和后桌后。
自从他们两个毫无预警,毫无声息地踏入我那平凡无味的学校生活后。
那次的公民课特别偏题,公民老师讲到了国家的功能,竟然就扯到了他爸比是如何悍卫他们家的老古厝,不让他们家的老古厝成为国家遗產的故事。
我深知此次公民课大抵上是跟月考范围毫无g係,於是就闭上眼睛,美其名是养精蓄锐,事实上是投入大宇宙意识的怀抱,游走於荒凉与虚无间。
好,这麼说有点假掰,其实就只是睡觉而已。
那是个寒冷的冬日,我戴着过大的口罩,下巴抵在围巾上,咩咩头瀏海落在眉际,露出一点点眉mao。我也没有趴在桌子上,就是斜靠在椅背上,然后愈睡愈斜,愈睡愈歪。
但后来我便觉得不太对劲我听到一些窃窃s语,我的眼前亮晃晃的一闪又一闪,我想妈呀难道公民老师终於生气了打算揍我之类的那亮亮的是什麼来着他m的莫非是刀他还是决定要让我game over了麼
我真心不想死,我才十六岁呢,於是我全身一悚,眼p缓缓睁开,很戏剧x地。
我还以为我会看到拿刀要斩我的公民老师,连接招的决心都有了,结果睁开眼公民老师还在台上口沫横飞,只有前方的鲜漾n绿拿着他的午餐铁碗对我笑。
那是个很深很深的笑容,深到他的眼睛都弯成了两道小新月。
我那时有很多疑问想问他,包括我为什麼会醒来刚才那亮亮的是什麼鬼你g嘛拿你的午餐铁碗还有你到底是在笑p
可是他笑得那样清澈,清澈到幽深,我什麼都问不出来,我告诉自己我睡懵了。
他语带笑意问:「终於醒了」
我该说什麼我还在回味他的笑容,又还很想睡,於是我就给他扁扁嘴,露出死鱼眼望着他。
他笑得更开怀了,「靠杯妳这是什麼脸」
我揉揉眼睛,表示我还很想睡觉。他把刚发下的公民考卷对摺垫到我水壶下,问得漫不经心:「妳好像常常在睡觉」
「因为公民老师太会豪洨了。」我趴到了桌上,把脸埋到手臂下。
「嗯。」他应着,「妳刚才那样好睡麼」
「什麼」我疑h地仰起头,恰好对上他的眼睛他靠我是那样的近,近到我的头顶和他的下巴仅有厘米之距,近到我感受的到他的吐与息。
我愣了一下,我的心跳也愣了一下,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跳一样,连我都没发现我们靠得是那麼近。
「没事。」他还是笑着,眼睛亮亮的。
后来我才从友人a那知道,原来那节公民课鲜漾n绿在研究我的睡姿,他似乎很好奇以我那怪异的姿势是如何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他甚至还拿铁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是想看我会不会醒。
我嘴一chou好啊这倒解释了为什麼他会一直对我笑,还有我眼前亮晃晃的到底是什麼了。
那时我们好像还没很熟。
我只记得后来那堂公民课我趴在桌上,他侧着身子,眼角餘光时不时扫过我,我的髮丝缠绕他的气息,那是一种十六岁大男孩的特有气息,是一种清爽的洗衣粉香味,还有太y照拂过的和暖芬芳。
我想到了我家的洗衣精是熊宝贝,想到了我的洗髮精是逸萱秀,想到了我的润髮ru是全智贤代言的那款我乎然好奇他是不是也闻得到我的味道他的髮丝所缠绕的我的气息,又是怎样的
我突然的纠结了,还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要让我心烦的不然谁没事会侧着身子上课呢
我想公民课是道我跨不过的坎,不然我不会哪堂课不睡,专挑公民课睡。
根据友人a再度表示,某堂公民课我又睡得天昏地暗之时,公民老师好死不死走到了我们这一排,他似乎很不满我不听他推动我国单一选区两票制的故事,於是他便慢悠悠地走到了我附近。
然后公民老师便向我后桌的麦香n茶说:「你同学都睡着了,你不该照顾她一下麼」
我听到这很是疑h:「但我记得我那堂课没醒来啊,他那个单一选区两票制的故事太豪洨了,我还差点作恶梦了。」
a点点头,「是啊妳没醒来。」
我歪着头,「所以麦香n茶没叫我起来」
「嗯嗯。」a很是兴奋:「妳知道麦香n茶后来做了什麼麼他就是站起身来,把他的外套盖在妳身上,然后告诉公民老师:我只能照顾到这裡了,老师。」
「这样啊哈哈。」我回过头,戳了一下正在打游戏的麦香n茶,很开心地调侃:「唉我都不知道你这麼有责任感欸,那表现太搞笑了」
「多亏了我,要不然妳现在早感冒了好麼」他抬眼,摘下了黑se耳机。
我很不以为然的看向他,挑了挑眉。
他绽开了笑容,他牙齿的左边有颗小虎牙,笑起来时若隐若现,我看见他身上穿着的校f外套,突然想起了他盖在我身上的那件,以及当时包围我的,弥漫四周的,他的味道。
那是一种沁人的气息,夹杂着青c的清新,像来自远方的原野,我想到了平缓的c坡,当我闻到那个味道时,曾一度以为我作了个滚下c坡的梦。
那时我们也还不是很熟。
十六岁那年的早晨,我踩着晨光踏进教室,看见你对着我笑,笑得光彩洋溢,好像你一直都在等我。
十六岁那年的傍晚,你站在斑马线的另一端,我和你擦身而过,我看见了你,却没跟你说再见。
这是关於两个大男孩的故事,他喜欢喝鲜漾n绿,而他喜欢喝麦香n茶。
他们都喜欢打游戏,他们会一起打篮球,他们都很努力,他们平凡却也不平凡。
十六岁的那年,我们都有着温室花朵的芬芳,一样单纯且稚气,却温暖而美好。
在尚未成熟前,我还想与你们一起虚度光y。
新坑万岁新坑万岁新坑万万岁
这是个短篇成行的概念喔,有人发现麼
不过我担心太久没写文笔生绣了,所以请看完的你们快快来告诉我们你们的看法喔。
下一篇就会介绍鲜漾n绿和麦香n茶惹。
我的奶茶男孩们 02他们不跟对方说话的,他们只跟我说话
「我想我诗意了。」我告诉a,那个表情叫,一整个思春哪思春。
「哇赛妳看起来像是想x侵我。」a忙着帮化学讲义上各种异构物命名,还不忘瞥我一眼,「他怎麼样呢宝贝」
「很b,b呆了」我很激动,「根本是我的菜」
高一下刚开学的时候,我是处於在种主动出击及放手说掰掰的状态。
我在想一个男孩子。
那个时候我特别张ai玲,还买了支钢笔,专门用来抄写ai情裡的文青句子,是的,我觉得日月因我而黯淡,原野因我而苍茫,世界因我而忧伤。
嘖,那个时候有那些想法真是挺中二的。
是参加营队的时候认识的,那个男生。白皙的p肤,浅却易见的双眼p,还是排球队,根本理想型。他戴着黑框眼镜时看起来很知x,有种走在时代尖峰的感觉,拿下眼镜时是种令人心慌的帅气,那节奏是要电死你。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好像互相喜欢。
好像,似乎,大约,应该是。
我们对於对方的感情都是如此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也都是那麼的飘渺不定。
我记得上课时他总坐在我的前方,我趴在桌上,他就贴着椅背,我都闻得到我们费洛蒙躁动的气味,还有那曖昧的氛围。
我知道拍照时他总抵在我身后,在人c汹涌中,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特别美好。
营队的最后一天,我们提着行李,跟对方说再见,然后分道而行,我走到一半时回首一看,刚好捕捉到他回眸的剎那,对上他的眼睛。
我们停滞了会,这种急死人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衝向他,就该是他衝向我。
然而,然而,谁都没有。
我们只是别过眼,继续走。
他还在台北市,我仍在台南市,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柯文哲和赖清德,我们在脚步声纷杂的世界中愈行愈远,最后淹没於人群,淡忘彼此。
我那个时候以为感情会随着岁月的沉淀而更加刻骨铭心。
可是这不是喜欢,就算是,也只是曾经的喜欢,黯淡而斑驳。
后来新学期换新座位,印象中我正忙着把我的各种物品搬到新座位,但不知为何我却搬着搬着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我点头道歉。
对方很高,不是我在唬人,我平视,只能望见他制fx前的学号。
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朝我袭来,我深切的t会到矮子的悲哀,我缓缓的抬头,像电影分节一般的缓慢。
对方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眼睛,很清澈的眼睛。
「没关係。」他笑着,就算戴着口罩,我也知道他笑着,他眼睛弯了起来,闪闪烁烁。
然后他把我的书包捡起来,掛在我的课桌上。
「咦」我愣了一下,「喔、呃谢谢。」
我以为我们不熟。
「不客气。」他还在笑,然后坐到了我前方的位置。
在他坐下之前,我瞥见他的桌上有个鲜漾n绿的铝铂包。那包装绿油油的,很像他这人的感觉,愜意而和暖,还有着淡淡的,y光洒落的芬芳。
我还傻愣着呢,结果身后就有人戳了我一下。
「妳的外套。」他说,还拿着我的外套。
「嗯」
「掉了。」他指指地上。
「喔。」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我接过外套,「谢谢。」
他瞇起眼打量我,他的眼睛本来就很深邃,眯起来的时候更是只剩下黑亮的眼珠。他也很高,被他看着我有种天地茫茫,我是沧海一粟的感觉,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悲。
「又坐妳后面了。」他笑得更开心了,眼睛成了一条深深的线,挑起了个开朗的弧度。
「喔,对啊。」我也笑着。
「上学期我们好像根本没说什麼话对吧」他偏着头,语气不知怎麼有点责备,微捲的瀏海斜了一边。
这个时候有点尷尬,我努力回想了为什麼我们上学期都坐前后却没有说话的原因。
「我想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你觉得你很像黑道的关係」我皱眉,仰头望着他。
「黑道」他像在隐忍笑意,表情像是爆笑的临界点,「为什麼」
「我怎麼知道,感觉吧。」我耸耸肩,「啊应该是因为你挺黑的关係喔」
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很开怀得笑了出来,「这是什麼理由啊你们都欺负长得黑的人的喔」
「没啊。」我很无奈。
「那现在呢」他揉揉眼睛,有种猫的慵懒,用那种曖曖内含光的眼神看着我。
我疑h,「什麼现在」
「现在觉得我麼样」他的语气有我听得出的期待。
我不忍心告诉他其实我还是觉得他很黑,所以我就糢糊地说:「喔就感觉还满好聊的」
「嗯,那很好啊。」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麦香n茶,斜靠着桌子啜饮了起来,「知道麼我上学期觉得妳超吵的。」
「什麼」我觉得很shock,「很吵我」
「对啊真是有够吵。」他笑了起来,看起来不怀好意,看起来超坏心,「所以每次妳在吵,我都觉得很生气,妳明明那麼吵却都不来吵我。」
「。」
我是很震惊的,毕竟他讲这话简直太无耻了,真是自以为撩m。
所以我就转身给他看背影了,我不吵你但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背影。
我还听得到他在后面吃吃的笑,每一声都笑得那麼得意,好像得逞了什麼一样,好像是故意笑给我听的一样。
我忘记了我是什麼时候跟他们变熟的。
但我现在觉得跟他们在一起很愉快,彷彿我们一直都认识一样。
我发现坐在我前方的那个很喜欢喝鲜漾n绿,而坐在我后方那个很喜欢喝麦香n茶,偏偏他们怎麼喝都还是那麼瘦,真是气死我了。
鲜漾n绿比麦香n茶高一点,麦香n茶比鲜漾n绿黑一点,但没关係,这不阻止他们相ai不,更正,他们没相ai过哈哈。
他们都很ai打lol,我跟他们说我会玩猪来了,他们一致对我表示鄙视。
跟鲜漾n绿一块儿,是一起在c坡上晒太y的感觉,无所不在的和暖,无处不在的c香。然后他晒黑了,我却没有,真爽。
跟麦香n茶一块儿,是一起在稻田裡奔跑的感觉,尽收眼底的金h,一揽无遗的稻香。然后他跑输我,我跑赢他了,真逊。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一个我,他们不跟对方说话的,他们只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