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坏总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乐
“好吧,既然你认为不用叫救护车,不用就医,那就不去了。不过,你能站得起来,让我先扶你到堤岸边吗?”
彷佛进了水的脑袋让赵睿恺感觉浑浑噩噩,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让她扶他站起身。
当男人的重量压在身上时,陶雨诺能肯定,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竟然提议这么做!
这个男人的身型修长又高大,为了撑起他,她让他的手攀住她的肩,她则扶着他的腰,好几次她都觉得快被他压垮了,弯着腰,抖着脚,连身子都站不稳。
感觉出她的吃力,赵睿恺抱歉地开口:“对……对不起……”
“别这么说,你有困难,帮助你是应该的。”
她只是没想到,原本是要到海边来捡贝壳,没想到贝壳还没捡着,却先捡了个人……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谢、谢谢……”
“不用客气。”陶雨诺微微一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让我帮忙通知你的家人?”
闻言,赵睿恺猛然一顿,神色恍惚地蹙眉低喃道:“名字……家人……”
毫无疑问的,每个人都应该有名字与家人,但为什么他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他脑中混沌的思绪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湖泊,是一片混搅着泥沙、藻类的浑水,完全理不清、看不明,仅有的印象是,有个男人想杀他,是那个男人把他推下海的!
但那个男人是谁?而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家人?
不该是这样的!
他努力想从混沌的脑中理出清明的思绪,找到答案,但愈是想,脑子就像是运转过度的机器般发烫,整个头更是胀得发痛,像是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看见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瞬间更为死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陶雨诺急忙问道:“你还好吧?”
赵睿恺压着太阳穴,两道浓眉像是打了个结,脑中唯一清晰的念头是,他是被人蓄意推下海,虽然记不起那个人的身分、长相以及两人的关系,但能肯定的是他目前的处境是危险的。
在无法掌握住所有的资讯前,他内心自我保护的意识启动,不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下。
看着女人关切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他心中有了决定,虽然欺骗这个善良的女人不对,但目前他也只能这样保护自己了。
赵睿恺深吸了口气,让脑中翻腾的思绪平复了一些后才开口说:“我……我的家人全都在国外……在台湾没有亲戚朋友,你可以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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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陶雨诺猛地一愣。这附近没有什么旅馆,难道真的要把这个陌生男人带回家里?
她左右为难,心里犹豫着,但见到他一副体力不支的痛苦模样,善良的本性又冒出头。也罢,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陶雨诺叹口气,道:“算了、算了,你先跟我回家好好休息再说。”
她真担心,要是他真的晕了过去,单凭她一个人可没办法带他回家啊!
第2章(1)
由陶雨诺半搀半扶,加上赵睿恺的意志力,勉强移动脚步配合着她向前进,原本短短十分钟的路程,费了半个多少时,两人好不容易总算回到家里。
进入一楼的客房后,赵睿垲一看到床铺,全身的力气像是在瞬间用尽,直接趴倒在床上。一直跟在两人身边的雪泡泡似乎也累了,跟着蜷在床边一隅打盹。
陶雨诺看见对方忽然往床上倒去,吓了好大一跳,赶忙问:“你你你……没事吧?”
赵睿恺将脸埋在枕头里,许久后才发出一声闷闷的回应。“我头有点晕……让我躺一下就好。”
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脑子会清醒些,那些被他忘记的事或许也就会跟着回到脑海里。
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陶雨诺却不敢大意,问道:“我认识一位家庭医生,请他过来替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陶雨诺便把他的沉默当成同意,立刻回客厅拨了通电话,请镇上的医生,也是爷爷的故友来一趟。
镇上的居民不多,所以诊所平时看诊的人也少,不过护士告诉她,此刻医生外出,所以等医生回诊所后再开车过来,最快也应该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陶雨诺想了想后,装了盆热水,拿了条干净的大毛巾,然后回到客房的床边,有些不自在地喊了声,“先生,你要不要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再睡?!”
她连喊了几声,却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当她正想着要不要抬起他埋在枕上的脸,再探探他的鼻息时,他突地起身,彷佛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手臂上有伤也管不了,迅速地脱着身上的衣物。
陶雨诺见他脱光衣物,裸露出精瘦却结实的身躯以及腿间的男性象征时,惊得僵在原地,嫩白的脸烧得通红。
“你你你……”她又羞又窘,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却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脱完衣服,然后再度将脸埋进枕头里,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救了他的女人面前大方的宽衣解带。
看着这样的他,陶雨诺无言地扯了扯嘴角。
当事人都不尴尬了,她尴尬成这样,似乎有点小题大作,也庆幸他没空发现她的异样,否则她就更无地自容了。
陶雨诺收妥他脱下的衣物,仔细检查衣物破损的状况,决定是否有留下的必要。她顺道掏了一下衣裤上的每一个口袋,忽然摸到他的西装裤里有个硬硬的小东西。
陶雨诺拿出那样东西,发现那看起来像是个名片盒,心一喜。这里头或许有他的名片,如果有名片,要知道他的身分就不难了。
谁知打开来后里头却连半张名片也没有,她沮丧地垂下肩,又意外发现名片盒背面刻了个“恺”字。
这是他的名字吗?陶雨诺心中怀疑地嘀咕着。
此时门铃正好响起,她回过神,匆匆走出客房,前去应门。
看到徐展鸿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她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徐伯伯。”她展开笑颜,上前给老人家一个热情的拥抱。
徐展鸿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我以为是你病了。”
她打电话来时他不在诊所,回到诊所后听到护士转达的讯息,他趁着还无病人上门,拎起医护包便急急出门。
陶雨诺一脸为难,根本不知该怎么向他交代那个陌生男人的事,只好避重就轻的带过。“呃……是有个朋友出了点意外,要麻烦你帮他检查。”
“朋友?”知道陶雨诺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个性,朋友也少得屈指可数,突然冒出个朋友,让徐展鸿颇为讶异。
想到自己对所救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了解,他们交谈的时间太短暂、资讯太少,她不知为什么就扯了个谎。“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我们在海边遇到,他不小心溺水受伤了。”
听见她这么说,徐展鸿点点头,思绪放在她所说的状况上。“唔……怎么不直接送去大医院呢?”
“他……说自己没事,不想去,所以我想请徐伯伯先帮他做检查,要是有什么大问题再去医院。”
徐展鸿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没分寸,总是找一大堆借口不上医院。”
陶雨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徐展鸿曲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后才问:“人在哪里?我去瞧瞧吧。”
“在客房。”徐展鸿已来过陶家无数次,因此不用她带路,直接往客房走去。
约二十分钟后,徐展鸿对她说出诊断后的结果。
“他的后脑可能因为撞到东西,有点肿胀,身体上就一些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要留意,如果发现有脑震荡的症状,一定要马上送医院,知道吗?”
陶雨诺点点头,松了口气,“好,那我晚一点再去诊所拿药。”
“不用,我让林护士替你送过来,你不用跑一趟。”接着徐展鸿突然问:
“他是你男朋友吗?”这单刀直入切中要害的问题让陶雨诺心一凛,硬生生被口水呛着,连咳数声才有办法回答,“才不、不是男朋友!”
把她的反应当成心虚,徐展鸿轻拍她的肩,笑得满脸慈蔼。“你这个年纪是应该交交男朋友,总是一个人,真的打算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呀?”
“徐伯伯……”陶雨诺实在是哑巴吃黄连,一句话都反驳不了,难怪有人说,说了一个谎后,接下来就要用无数谎言来圆谎。
见她羞得像刚谈恋爱却不敢让长辈知道的小女孩,徐展鸿俨然像个疼爱孙女的爷爷,不再让她为难。“好了,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徐伯伯,谢谢你专程跑这一趟。”
“不客气。”徐展鸿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些生活上的琐事后才离开。
送走医生后,陶雨诺却开始担心,不知自己收留这个陌生男子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海面上,微浪泛起涟漪,搅乱了七彩灯泡投映在海面上的光影,破碎散裂成一片……他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思绪也变得迷迷糊糊。
他在哪里?
赵睿恺眼皮沉重,半眯的眼打量着房里的摆设,映入眼帘的一切,陌生得让他的心感到寒凉。
为什么他什么事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身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恍惚地想着,突然有只软嫩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你醒了吗?”陶雨诺担心地嘀咕了句。
徐伯伯替他做过检查后,他就一直睡着,这会儿天都黑了,他还是没有醒来,让她不免有些担心地抛下手边的工作,进客房看看他的状况。
听着她软软的语调,赵睿恺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道声音。睁开眼,视线便被一张柔美的容颜占满,他的唇似自有意识地张开,吐出不确定的低语。
“煦、煦敏?”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陶雨诺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于是朝他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她一靠近,如墨般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肩颈处,甜甜的淡雅香气窜进鼻端,勾挑出他内心某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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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的关系很亲密吗?为什么她会带给他这样奇怪的感觉?
陶雨诺没听到他再开口说话,不解的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正巧撞进他深深的凝视里,不由得愣住。
在海边救了他时,她便知道他长得十分英俊,脸部轮廓深邃,有着浓眉挺鼻和充满个性的薄唇,是足以吸引每个女人的长相。
但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彷佛两人是相识已久的情人……这种感觉让她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和不自在。
“你……”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赵睿恺已突然捧住她的脸,吻住她。
他的唇一贴来,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属于男性的阳刚气味也在瞬间窜入鼻端,那前所未有的感受让她吓得大惊失色,本能的挣扎。
“放、放开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唔、唔……”赵睿恺的身体仍然虚弱,但力气仍大过于陶雨诺,手臂一使劲,她整个人便倒进他怀里,承受他蛮横地吮吻、掠夺。
她惊愕地瞪大眼,感觉他的舌头已经滑入她的口中。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陶雨诺气愤的挣扎,努力地以舌推挤他不该探进她口中的灵巧狡舌,企图宣示自己的主权不容侵犯。
但在两舌互不相让的推挤下,反倒像情人间浓情难分的纠缠,没多久,她已经感觉身体发热,心口麻烫。
不该是这样的……陶雨诺想推开他,却被身体自然而然迎向他的反应吓着。
难道她真的有这么饥渴,居然允许一个陌生男人吻她?
第2章(2)
“煦、煦敏……我明明那么恨你,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你?”赵睿恺吻着她,含着她的唇,梦呓似的喃喃地说着。
这饱含悲伤、无奈的语气让陶雨诺从即将昏乱的迷情中醒了过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把她误认为谁了!
想到这一点,她勉强自己提振起精神,用力地挣出他的怀抱,大声强调。
“你认错人了!”她这一喊,赵睿恺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骤散,迷蒙的神情也在瞬间消失,像是忽然清醒过来。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对不起……”
道歉的同时,他心底也浮现一丝疑惑。煦敏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着眼前的女人喊出这个名字?
“如果这个情况发生第二次,就请你马上离开!”因为尴尬,陶雨诺原本白嫩的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一双水眸充满戒备地瞪着他。
赵睿恺发现,眼前的女人有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白白净净的脸上没有半点人工粉彩,细致的五官让她看来清雅柔美。
她蓄了一头几乎及腰的长发,身上所穿的那件无袖米白色亚麻连身洋装,让她看来清灵脱俗,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不否认,她的确是个吸引男人目光的女子,但还不至于美得让他失心疯的想要强吻,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只因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他说不出的、该死的熟悉感?
赵睿恺未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只是坚定地保证。“你放心,刚才我只是一时失常,才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很清楚,依自己目前的状况,若离开这里,他根本不知该何去何从,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对救他的人有这样侵犯的举动,就算她再美、再吸引人也不行!
陶雨诺感受到他坚定传达的意思,虽然对他并不了解,但却莫名的相信他的保证。
让她不解的是,为何他脸上会有如此充满忧郁、迷惘的神情?
她明白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不能对外人揭露的伤,也许他口中的那个煦敏就是让他如此忧郁的原因。
想到他可能遭遇的变故,陶雨诺又不禁心软,扬起一抹浅笑,柔声道:
“好,我信相你。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叫你。”
看着她,赵睿恺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
如果没有遇见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彷佛感觉他幽黑的阵子里有着水光,陶雨诺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心直直地往下坠。
她对他的感觉真的很不对劲!
虽然她气他强吻她,夺走她的初吻,但为何心底深处会涌出一股舍不得他受苦、难过的诡异心情?
陶雨诺思索了片刻便有了答案,或许是因为她平静的生活被这个男人的出现搅和得一团乱,才会对他产生奇怪的感觉。
对,一定是这样!有了自我安慰的答案,她稍稍安了心,走出客房。
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赵睿恺眼神一黯,更多的茫然、不解犹如一团迷雾,将他笼罩。
不管是眼前的女人或是自己失去所有记忆的事,都让他迷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的是,此刻的他无法做些什么或改变什么,似乎只能等后脑勺的伤慢慢痊愈再作打算了。
锅中的白粥咕噜咕噜的滚着,陶雨诺站在瓦斯炉前,忘神地搅动着粥,思绪却陷入天人交战的矛盾中。
照理说,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了保护自己,她该二话不说的把那个男人撵出去。
但不知为什么,当他以无辜又迷惘的眼神看着她时,她说不出请他离开的话。
而且,听到客房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知道他正在沐浴,她居然还想着,是不是要教他出来喝一点粥再吃药,还有,他手臂上的伤口也需要上药……
“需要我帮忙吗?”
突然听到男人略沉的嗓音由背后传来,陶雨诺心头一颤,差一点放开手中的杓子。
家里向来只有她和雪泡泡,屋子里除了她工作时发出的声响,其他时候总是静得落针可闻,她早习惯了这样的安静,这会儿才会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着。
陶雨诺努力镇定心神才转过头望向他,不自在地问:“你、你醒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事。”她扯唇笑了笑,强迫自己以最自然的态度面对他。“你肚子应该饿了吧?”
赵睿恺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地问:“需要我帮忙什么吗?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为了我忙东忙西,还有,看医生的钱,之后我会想办法还你。”
虽讶异他会如此直接,她心里还是松了口气。他能想到这些,代表他应该不是个太无赖的人吧!
陶雨诺微笑道:“不用帮忙,你毕竟受了伤,好好休养比较重要。至于医药费的事,就等你联络上你的家人再说,不急。”
“谢谢。”赵睿恺道了谢,见到锅子里的粥已经滚了,于是走上前说:
“我替你把粥端到餐桌上。”他愿意帮忙,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点头道:“嗯,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关上瓦斯,她将防烫的厚布手套递给他后,转身前去拿碗筷。
“我一向吃得比较清淡,你身上有伤,就暂时戒戒口比较好。”
原木长桌上摆着一盘炒得油亮的蔬菜,一锅海菜蛋花汤,还有一条看不出是什么种类的鱼,但烤得金黄,香气四溢,光闻就觉得美味。
“还有烤鱼,看起来挺丰富的。”话题转到日常生活,陶雨诺不禁腼腼的一笑。“那是邻居方太太送的,是她老公今天出海捕获的海鱼,很新鲜肥美。这就是住在海边的好处。”
赵睿恺看着她,被她脸上甜美的笑容吸引,不自觉开口问:“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真的没见过面吗?”
一对上他幽深、若以所思的目光,陶雨诺的心跳莫名的乱了节奏,脸颊微微发热。
察觉自己怪异的反应,她不禁好奇,她这是怎么了?是刚刚那个吻带来的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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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的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陶雨诺直觉的接着问:“是因为我长得像煦敏的关系吗?”
“煦敏?”赵睿恺垂眸掩去对这个名字的陌生感,因为他不想让她察觉他失去记忆的事。
“你……刚刚把我错认成她。”他微蹙起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是吗?”
陶雨诺从他的呓语中猜测,煦敏应该是某个女人的名字,她好奇极了这个女人在他生命中的位置,很想知道为何一提到这个名字,他就一副忧郁的模样,但看见他一副不愿深谈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此刻,赵睿恺也不禁在心里自问,为什么会错认这两个女人?是因为她对他很重要吗?而她又是他的什么人?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任何事,于是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沉默不语的神情看起来很忧郁,这份静谧也让陶雨诺有些不自在,拚命地想着要说些什么打破这诡异又尴尬的气氛。
目光一扫,她突然瞥见被她搁在一旁的名片盒,嘴角微扬。“对了,我在你的裤子里找到这个,我想这应该是你的。”
接过她递来的名片盒,赵睿恺仔细看了许久,最后视线定在名片盒背面的“恺”字上,那龙飞凤舞的字像是亲笔签名,但字体的一笔一画,每一个切面都十分工整,又像是以机器刻上去的。
阿恺,只要成功了,有钱了,世上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隐隐约约中,某道声音像从迷雾般的记忆中穿透,窜入他的耳里,像是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点燃了一盏灯。
赵睿恺想起来了,说话的是他的母亲,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呢?
他的眉峰攒得更紧,想要从那重重的迷雾中挖掘出更多清明。
发现他也留意到名片盒上的那个字,陶雨诺开口说:“我在想,那会不会是你的名字。”
他蹙着眉,反覆抚摸着那个“恺”字,神情显得高深莫测。
“怎么了吗?”见他抚着名片盒又陷入沉默中,陶雨诺忍不住出声询问。
他回过神来,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笑,看向她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名片盒竟然没有掉出来,被海水冲走。”
想起自己的惨状,他暗暗叹了口气,接着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阿恺,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陶雨诺因他突如其来表现出正式的礼节而愣住,看着他有着修长手指的大掌,她呆了几秒才伸出手和他相握。
他的手带着力道,但并没有弄痛她的手,那种诚恳和值得信赖的感觉由然而生,她不由得想,他应该是擅长与人交际的商场精英。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直接叫你恩公吧!”赵睿恺语带幽默的开着玩笑。
陶雨诺被他逗笑了,化解了两人间的那份尴尬。“你叫我雨诺吧!”
第3章(1)
天气晴朗,无云的天空与海平面相连,映入眼中的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爽朗蓝色。
赵睿恺坐在屋外花园的石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雪泡泡身上那团宛如雪球的毛,若有所思。
他已经住在陶雨诺这里一段时间,后脑勺肿起的包也消得差不多,但他的记忆完全无所进展,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以养伤为名,成天无所事事,脑子一空下来便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使得心情异常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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