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遁奇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费事
嘴遁奇缘
作者:真费事
烂柯旁棋局落叶,老树间对弈无人兴所致天元一子,再回首山海苍茫……一觉醒来,计缘成了一个破旧山神庙中的半瞎乞丐。实力不够嘴炮来凑,真人一柄剑,神棍一张嘴,就是计缘在这个可怕的世界安身立足的根本。
第1章 棋局
幽静的山林鸟语花香,山中溪边清凉的气温也令人倍感舒适。
一群人在这里忙碌,嬉闹着搭帐篷建营地。
这是一个由公司同事私下组织的野营活动,当然,全都是年轻人,因为要背着帐篷等装备登山远足,年长一些的人体力不够。
原本大家是希望公司组织一次野营的,但公司每年都是组团旅游,有导游开大巴的那种,所以今年,很多同事干脆不跟随公司一起,反而是让几个有户外经验的同时领头自己组织,所以也有了这次登山野营。
计缘入职这家软件公司才两年,头发都还乌黑满顶,自然是属于年轻人范畴的,所以这回搭完帐篷正和另一个同事联机玩手游呢。
“哎哎哎计缘计缘,給大快给大啊!!!!哎!!我死了!”
“给你大什么用套上了两秒就倒,还不如给我自己还能逃掉,现在好了,下路送双杀…”
“我的我的…下把你玩射手,我辅助你!”
“别别别…我找路人辅助吧…”
别看这里貌似处于山中,可远处的山顶还能看到基站,两人端着手机玩得起劲,网速丝毫没有多少延迟。
中国自然还有信号极差甚至没有的地方,但大部分人早已习惯了到哪都有信号,这就是基建设备完善带来的底气,让人们不知不觉就忘了信号这回事。
他们搭建帐篷的位置是在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山丘,边上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是野外露营的绝佳地点。
来的一共十几个人,一大票人现在都在外头拍照,还有几个在调整自己的帐篷,貌似闲下来的就王刚、计缘和李军。
王刚准备用石块搭建烧烤用的土灶,望了望营地,也就计缘和李军有功夫了。
“计缘,大军,别玩游戏了,去找点柴火来,一会马上就要生火了,不然中午就吃冷罐头吧!”
稍远的位置,有同事朝着两个坐在帐篷口的人喊了一声。
“知道了!!!”“好的!”
李军和计缘都回了一声,然后相互看了看,反正已经被队友喷成狗了,也就直接退了游戏。
两人站起来,朝着边上的林地走去,进入更茂密的树荫范围。
山林中不缺柴火,落枝到处都是,李军拖着一根大树枝到处走,时不时还甩来甩去,嘴上还“喝喝哈嘿”的嚷嚷,在计缘眼中像个傻子。
为了防止被传染,也怕被李军的“疯魔”棍法扫到误伤,计缘赶忙离这家伙远点。
和现代大多数年轻人一样,计缘爷爷辈兄弟姐妹一堆,父辈里计缘老爹是独子,但也有几个计缘的姑姑,到了计缘这一辈则成了独生子女。
或许是儿孙少了更宝贝,老计家一些“金花、银花、国兴、翠芬”等简单粗暴的命名模式,到了孙子这辈突然诗意了起来,爷爷还请教曾经当了几十年风水先生的姑丈公一起思考,最后取单名一个“缘”字,全家甚是满意。
“啊!山里的空气就是好啊!!旅游就该来山清水秀的地方!”
计缘感叹了一句,也不急着捡柴火,而是先在林间逛逛,回程的时候带过来才更省力。
逛大概才一分多钟,计缘突然发现了前面居然有好几颗粗壮无比大树,视觉上看比周围的树木大了不知道多少轮。
“大军,大军快来看啊,这有几颗超级粗的树!!!大军!!”
计缘朝着另一边喊了一声,发现那货还在刷棍,也就暂时没再理会他,打算自己先走过去瞧瞧,一会带大家来看看。
到了近处,计缘对这些树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仅是最外面的这颗,就有许许多多的外露根部,在地上盘根错节,有些估摸着都有计缘大腿粗。
‘哇塞…这还有这么老的树’
牛头山算不上多有名的旅游胜地,但来山中郊游烧烤之类的人也是不少的,这么粗的大树照理说也应该有人贴网上的吧
不过计缘也就是随便这么一想,然后转到了被外面的大树挡住视线的另一侧。
“咦!!”
疑惑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那一面除了能看到另外几颗同样粗壮无比的古树,居然在几棵树的中间看到了一副棋盘,确切的说,是一节上头摆着棋盘的树桩。
计缘下意识的往前走几步,到了棋盘所在的树桩边上。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提示游客注意的警告牌,当然也没有下棋的人。
棋盘之上黑子白子纵横交错,黑子如阵,白子如龙,是典型的华夏围棋,还是一副对弈一半的棋局。
这就让计缘有些好奇了,是不是牛头山这座小山有意做景区开发
可是棋盘和周围已经满是落叶和枯枝,间歇散落着鸟粪和烂果,不管是真的对弈还是摆盘装饰,显然都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然后视线又扫到棋局后面的一个特别的东西,一颗老树旁有一块锈迹斑斑的物件,因为过度锈蚀已经明显鼓胀变形。
计缘走近几步仔细瞧了瞧,想了想,感觉像是个锈得夸张的斧头。
‘等等!难不成还是传说中的烂柯棋局!’
这想法也是把计缘自己给逗笑了,这摆设还真像那么回事,同时也提起了计缘的兴致。
他重新回到了棋局边仔细端倪,看着满盘的黑白子,原本不是很懂围棋的计缘突然觉得,白子这条大龙越看越别扭,明明可以很连贯,偏偏少了一处贯通
第2章 精神摧残
牛头山的搜救工作在持续了三周之后结束了,结局是令人痛惜的,二十四岁的大好青年计缘最终没能抢救回来,主要死因是身体缺水,也就是被渴死的。
据两个发现计缘的搜救队员说,当时天有点昏暗看不清,但刚发现计缘的时候他还能开口说话,晕倒后尽快送医,但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断气了,没能抢救回来。
这事对于牛头山的和计缘所在的公司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但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计缘的父母亲人。
只是这一切计缘看不到了。
。。。
浑身酸痛无比……身体无法动弹……
这是计缘意识苏醒之后的最初感受。
脑子浑浑噩噩的,思维也不太敏锐,仅有的思绪也被浑身上下好似针刺一般的疼痛感所充斥。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甚至连对外界的感觉都十分模糊,只是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痛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种折磨人的痛觉终于逐渐退去。
这场煎熬过去,计缘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喘息,在轻松了一小会之后,计缘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身下的触感坚硬冰凉又比较平整,绝对不是躺在床上,反倒是像躺在地板上,周围的气温有些低,时不时还有轻微的冷风吹过,冻得计缘直哆嗦。
但也只能身体自发的哆嗦一下了,计缘发现自己现在还是动不了,除了能喘气之外连眼睛都睁不开,这种感觉有些像传说中的“鬼压床”,但又有所不同,至少没能感受到身体受到什么特别的压迫。
在恢复思维的顺畅和身体的触感之后,计缘就一直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
自己很显然并不在家里或者医院,周围没有任何人声,若说声音的话,只是能听到一些虫鸣和偶尔的鸟叫,鼻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让计缘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躺在什么野外的马路上,或者什么更糟糕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自己被什么人绑架了,还打了药扔在某个荒宅仓库。
在忐忑不安中不知过去多久,没有人来没有车往,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安静。
慢慢的,计缘就发现,自己的听觉似乎变得很敏锐,那些高低不一的虫鸣和鸟叫变得异常清晰。
有时候,如果计缘那会刚好没有被杂念和心中的忐忑影响,听到虫鸣鸟叫时能较为准确的感觉出它们在什么位置,甚至还隐约知道两者间距离多远。
不过这种听力出众的感觉虽然很神奇,可计缘心里是越来越慌也越来越烦躁的。
计缘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但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的时间,这期间一直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身边,哪怕真的是绑匪过来也好啊!
加上身体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这种感觉比被关在小黑屋更可怕,为了不让自己被逼疯,计缘只能不断思考问题,在心里回忆和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
跳过自己昏迷的时间,最后的记忆停留小溪边遇上的两个人那,那会自己晕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两人的惊呼。
两人说是在寻找失踪者,已经大半个月了,那么从他们穿着制服看,可能两人是搜救队员,可为什么自己没在医院而在这里
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这两个搜救队员本身有什么不对劲
这些问题计缘只能思索和猜测,转而把思绪再放到别的地方。
而在这之前最不容忽视也是最最关键的,自然是那个诡异的棋局,没有那个棋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以前的计缘是无神论者,那么现在的计缘显然已经改变了观点。
不论是出来之后公司营地的消失,还是两个搜救队员的话,以及当时身体在短时间内产生的变化,都是计缘亲历的事实,前两者或许还有作假的可能,可身体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就是说,当时的自己在外人眼中
第3章 万物盛开
计缘尝试过睡觉,越是想睡偏偏越睡不着,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向来乐观的计缘被孤寂感折磨得绝望。
“轰隆隆……”
一阵声势浩大的惊雷突然响起,将计缘吓了一跳。
这种状态下听雷声,带给了计缘前所未有的感受,仿佛置身天上,感受到了雷霆的舞动。
这种玄奇的感觉如同闪电透进心扉,将计缘心中的恐惧、焦虑、压抑和混乱感扫去,让他的心宁静下来。
“哗啦啦啦……”
没过多久,雨点密集而下。
计缘眼皮抖动着,耳中听到了一粒粒雨点落下,听清了雨点击打在地面、岩石、花草之上。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减缓了流速。
“啪嗒…”“啪嗒…”“啪嗒…”……
一滴滴雨水撞碎在树叶和地面等处,将声音传递出去。
雨滴的碎裂在计缘的心间的黑暗中带起涟漪,每一阵涟漪带勾勒出一处声源信息,千万涟漪形成了画卷,树叶、树冠、地面、山石、房屋、瓦砾、花草和雨中逃窜的动物,万物的线条伴随着雨声在脑海中幻化而出……
没有色彩却立体生动,仿佛计缘正随着每一滴雨触摸大地上的一切。
雨落听万物,画卷自心开!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玄妙体验,计缘忘记了一切烦躁,甚至忘记了呼吸,静静的体会着,越是离得近的事物越清晰,离得远了则逐渐朦胧。
‘原来自己真的还在山中,原来自己躺在山间的古旧破屋中,是破庙吗…大雨来得很突然啊,好多小动物在仓皇逃窜……好美啊!’
虽然依旧不能动弹不能睁眼,但计缘的嘴角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心中的烦躁得到疏解,而且这种不同寻常的听力,也让计缘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在那棋局上得到什么好处了。
一小会之后,计缘心头一振,他终于听到了最期待的声音。
。。。
山雨中,一群背着盖篷大箩筐人正在快步前进,这种大箩筐有些像古代读书人游学赶考时的书箱,上面带着一块罩布,但体积明显要大得多。
计缘能听不清他们的全貌,只能听出雨滴落下的范围,所以在心中感受到的是人的身体四肢、箩筐和罩子,脸部反而朦胧。
让计缘有些疑惑的不只是这种大箩筐,这些人有的披着蓑衣一样的雨具,有的则没有,总之完全不像是任何现代雨衣。
“快点快点,大家跟上,前面就是山神庙了!!!”
“小心脚下,雨天山路可滑得很呐!!”
“后面的跟上,到山神庙避避雨生个火,快点快点!!!”
……
人群中不断有人提醒大家小心,也不断有人催促大家加快速度,也有人会停下来看看后面的人是否都跟上了。
拐过几颗大树绕过一块直立的山石,领头的男子终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山神庙。
“大家伙加把劲,山神庙到了,看看有没有人掉队!!”
“全在呢!!”
“赶紧庙,这山雨太凉了!!”
一群人说话间加快了脚步,前前后后的冲入了山神庙。
“呼!!!这雨来的真邪乎,差点没把我淋死!”
领头的男子是个留着短须汉子,同大家一样身上也滴滴答答落着水滴,他先将沉重的箩筐放下,然后脱下淅淅沥沥的蓑衣。
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看身后,一个个数过去,总共12个人一个没少。
“大家把货物放到那边,刘全和李贵把我们的柴碳拿出来,我们生个火暖暖!”
“好嘞!”
“那边干燥一点,走走,放那边!”
“我的衣服得烤烤干了,哎没来得及穿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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