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单恋
作者:左图
有两个东西是无穷尽的,一个是宇宙,一个是人类的愚蠢。 爱因斯坦
「突然发现,感觉其实很难说。」
「尤其是再看见你。」
离别,是相遇的开始。只是有些离别,却再也不会相遇。
讨厌他好像是一种习惯,根深我的髓,侵入我的肉,我甚至已经练就到不用特别寻找,就能说出一万点他的不好。他就像一隻狼,正确来说应该是披着羊皮的狼,叁不五时就会用智商碾压我,用手段摧残我,我一直希望,最后我会反败为胜,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的调教成乖顺的狗,那是我从小的梦想。
「呵呵是这样啊。」他捉弄人的笑容混杂着酒气,和他平常的温和少言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邪笑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可是现在,好像是你变成那条狗了喔。」
狼的单恋 楔子
刚走进饭店,就有凉快的冷气包围了我。
深吸一口气,我从包包中拿出一红一白两个信封,一般都是婚丧喜庆用来包钱的。
靠着贴了华丽壁纸但略显岁月的墙,我在想等一下要不要这麼y稚j出手上的这个白se信封。
婊子配狗,长长久久。
上面是这麼写着的。
里头还包了4444元来表示我对他们婚姻诚挚的心意。
从收到许没喜帖的第一天,我就把这白包妥妥的压在包包最底层。
反倒是红包我是早上才匆匆準备,连早生贵子什麼的也没写,不过就算有时间我也写不下去吧。
「欸这不是果果吗」
我顺着声音的来向抬头看,白包匆忙塞进包裡,我顺顺髮丝,立马换上一张灿烂的笑容。
「嗨许妈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很久了,果果都变漂亮了呢」
「谢谢许妈。」
「妳妈还有阿龙呢」她转头看了看,没看到妈和老哥。
「我妈最近身t不太好,上次被车子卡到跌倒,现在腰还痛着。」
许妈哎呀了一声,说下次再寄补品给我妈调养身子。
我笑笑的说谢谢,和许妈边走边聊的进入会场。
布幕和墙面清一se是艷丽的红,外加金se图腾和滚边,连一旁的装饰花束都使用盛开的大朵牡丹,说有多贵气就有多贵气。
因为刚刚是和许妈一起进门的,我忘记j礼包了。
最后我犹豫了一下,把白包塞进红包裡,偷偷放桌上后便溜到一旁。
就算y稚,但这样让我感觉挽回了些什麼。
拿起饮料,我喝了一口柳橙加芭乐汁,本来不真实的感觉才消散,「他要结婚了。」清楚的告诉自己,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做好準备,应该是说,原本的準备是要和他结婚的忐忑。
「怎麼样是不是觉得现在在新娘房的应该是妳呀穿着精心挑选的白纱,化着淡妆,既紧张又期待着等会儿被”新郎”牵起」恶魔般的声音,还欠揍的特别加重音在那两个字上,老哥一脸欠揍的勾着我的肩。
「你想死还是不想活」我狠狠的瞪他,掐着他的手使尽了力,却无法消除我心中那被说中的空虚感。
「你以为我很乐意吗而且谁想当许没那个那个讨厌鬼的新娘」
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张经过岁月无情洗礼和老哥残忍蹂躪的照p,里头是两个小小身影并肩而坐的画面。
我惊讶的看着它,照p美好的画面刺痛我的双眼,b得我低下头。
「喜欢他的人,是你啊。」
仔细看那张照p,还能发现是一男一nv,nv孩正凝视着男孩,温柔的眼神像是春日揉碎了的y光,男孩则轻轻的靠在nv孩的肩膀上,睡着了。
狼的单恋 Chapter1-1
「欸许没这裡这裡」我从墙后探出脑袋,紧张兮兮的,就是怕被妈妈们抓到我们在j换情报。
我们都住在乡下,家门口就是金h稻田,成熟的季节,稻子在y光的照s下总是熠熠生辉。
大概是因为农閒时太无聊的缘故,再加上我们是邻居,所以妈妈们就会开始各种竞赛,不论是比收成、衣着或是孩子,他们都可以聊个十年八个月。
所以”比较”在他们的生活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可以说是她们的唯一娱乐。
打个比方,如果把生活重心化成一朵花,一p花瓣就是一种重心,可能可以分成家庭、事业、感情等,但他们的重心小花,可能不像我们一般的是百合或是梅花那种有多p花瓣,他们的直接完美融合了所有的重心成为了”比较”这个活动。
她们的重心小花就像是海芋,就是那种只有一p花瓣,中央也只有一根hse花芯的花。
所以造就了我们现在的情况。
「我家咕咕今天生叁颗蛋。」咕咕是许没家的母j。
我露出胜利的笑,「嘿嘿我家有5颗」我伸出五根手指还故意拉长音来表示我的骄傲。
没想到他对我的y稚不理不睬,获得资讯就转身回家报告去了。
会有这种古怪的行为也是因为我妈对我提出j换条件,只要我告诉她邻居家农產品的產量或是生活糗事,反正是任何可以拿来说嘴的,就能换到十块,可以去柑仔店买小点心或是玩具。
后来许妈也跟进,实施了这项措施,但是只开放给我和许没,并不包含我哥和他姐,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青春期,担心他们会因为这样偷来暗去日久生情,最后搞到在一起。
「这样就太糟糕了」
我妈是这麼说的,当时站在一旁的许妈也坚定的点头,难得和我妈有一致的看法。
我和许没会有固定变动的秘密时间来j换资讯,基本上都是在下午四点我们家后面的小巷子裡,日期则是当月的第x个礼拜,就是礼拜x。
那附近有一间木造房屋,其实离我们家也不很远,每次领到钱后我和许没都会约同一地点集合再去柑仔店,所以都会经过那裡,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房子的主人,房子的墙上全都斑驳着,还爬上翠绿的常春藤,再加上灯总是全暗的,让人不禁怀疑它是不是个无人居住的空屋。
「孩子们又见面了呢,」来到了柑仔店,柜檯的老nn慈蔼的说,她头上的红se髮夹妥妥的固定住她的瀏海,微瞇的双眸搭上总勾着的嘴角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我们都叫她小红nn,「你们好呀。」
「小红nn好」我活力四s的打招呼。
「您好。」许没不论来j次都是这种娇羞的态度,靦腆的笑着。
「真可ai呢。」nn温柔的说,眼角的纹路温暖又亲切,顺了顺头髮,小红nn再度把红se髮夹夹上。
我还记得当时我最常买牛n口味的bb糖,就连现在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口味。
而许没则是中间镶着酸梅的麦芽糖,夏天的时候,他会把之前存下来的钱买比较高级的冰淇淋,每次都看得我眼红,但又不想佔许没便宜去吃他的,所以我总是想着下次我要存点钱,可是每次却又都忘了。
「吼呦我再差一点点就可以买冰b了。」我孩子气的跺脚,悔恨的望着有打折标示的冰b,又看了看手心微薄的金额,因为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裡,所以压根没听到一声轻微的金属声。
「欸。」许没轻声的说,示意我看地上。
「哇」我惊喜的看着地上的钱,「天助我也,这样钱就够了」
我赶紧付了钱就喜滋滋的去旁边吃冰了,根本没注意到许没的举动。
他默默的把原本手上的冰b放回冰柜。
经过小红nn身边时,nn曖昧的看着许没,鼓励般的拍拍他的背,「贴心的孩子总是有前途的啊。」
许没脸上掛着淡淡的笑,「我只是怕她等下又吵,麻烦。」
「原来你们就住在那裡呀。」
「对呀,路旁就是稻田的那条,许没就住我隔壁而已。」小红nn专心的听着。
「这样啊,真好,是青梅竹马呢,」小红nn垂下眼眸,嘴角的微笑些微的隐去,但当再抬起头时她却笑得更加灿烂,就像太y一样温暖,「那你们怎麼都固定这个时间来呢」
许没把事情大略讲述一边,之后就默默的t着麦芽糖,但黑白分明的眼珠专注的盯着小红nn。
「我和你们妈妈都有认识呢,没想到她们这麼有趣呀」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真的假的那拜託不要跟她们说我们说她们的坏话啦」我很像在绕口令的说。
「不然我们就麻烦大了」我偷瞄了许没一眼,示意他也卖萌一下,他赶紧诚恳的点点头,逗得nn哈哈大笑,直夸我们可ai。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啊孩子们,你们也太夸张了,」她亲和的回应让我们鬆了一口气,nn接着说,「真希望我也有这麼可ai的孙子」
之后深聊了才发现小红nn原来就住在小巷子旁的老旧木屋裡,只是因为她平常要顾店所以家裡灯总是关着,再加上是一个人住,所以房子外面那些需要t力清理的藤蔓还有刷油漆什麼的,就比较没办法处理。
真是巧,难怪她会认识我们的妈。
本来我们就要走了,但是小红nn叫住了我们。
「这两个纹身贴纸多送给你们,」她对着我们神秘的笑了笑,我反sx的低头看,但nn却包住我的手,安抚般的摸了摸,「回去了才能看喔。」她放心似的拍了拍许没的肩膀。
「还有这个,」nn不知道什麼时候从背后拿出一根通t晶莹的清冰b,递给了我。
「给许没吧,他都没有。」
「不不不,」nn一个音一个音慢慢说,狡黠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冷颤,「这个冰b就是要给小姑娘妳的,这样比较值得,是吧」她对许没眨眨眼,示意着些什麼。
我看许没也是摸不着头绪,迟疑的应了声。
「这是个好机会啊,乖孩子。」小红nn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我和许没坐在田埂旁的围墙上,因为当时还太小,所以青稻子根本碰不到脚尖,「小红nn人真好,刚刚离开的时候不只多给我一根冰b又送我们纹身贴纸,虽然不知道为什麼指定要给我。」
我探头靠近他,难得披散的髮梢轻轻扫过他的脸颊,「你的是什麼」
他正在恍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嗯」
「我说啊,」清清喉咙,我再次有耐心的说,「你的纹身贴纸是什麼」他应该还没看吧,我也依着nn的嘱咐还没看,一直放在口袋裡。
「妳先说。」他y稚的把手藏在背后。
「我的是羊。」我从口袋裡拿出,坦然的伸出手。
他靠过来,看到了贴纸后,本来因为y光微瞇的眼变得更细了,嘴角失守,笑容灿烂得让我看傻了眼,他难得笑得这麼媚h眾生。
「牠跟你一样啊。」
我被他的笑勾得一愣一愣,依旧是懵懵的状态,咬一口冰b,模糊不清的问,「一样怎麼样」
一样可ai吗我竟然可耻的期待他的答案。
「一样傻呆。」
我缓缓的低下头看,贴纸是一隻傻傻的棉花糖羊,背景是我最喜欢的天空蓝,边缘还有小小的j个红ai心,牠正满足的吃着冰b,张大了的嘴旁还掛着一滴水蓝的口水。
顿时清醒的我忿忿的捶他的肩头。
「喂你很烦欸。」
他别过头,但透过背影还是知道他正努力的忍着不要偷笑,但还是没做到。
「可恶欸」我又撞了他一次,看他还在偷笑,我咬着下唇回过头,背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身t撞着他,虽然我也不是真的生气。
他竟然就这样放着我,也不会安w一下,明明就知道我这个人没办法气太久。
「喂,」我没好气的说,「那你的纹身贴纸是什麼你都还没回答我。」
「是小狼。」他似乎是拿我寻开心寻够了,顺f的摊开手心,手上的小狼睁着大大的眼睛,背景一样是天蓝se,身t是背着的,嘴上还沾着油,儼然是偷吃被抓到的模样。
看到小狼贴纸,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猛的震了一下,喃喃的低声唸着好机会好机会,耳根迅速红起来。
我很快的恢復好心情,又想到刚刚嘴角沾油的小狼,打趣的问,「你是不是偷吃了什麼被nn抓到了」
他只是望着我手上的冰b,不怀好意的瞇着眼,不说话。
我把最后一口冰b吃掉,tt手指,看着他想吃又不想说的脸,挑衅似的砸咂嘴,有j分为刚才报仇的意味。
微风轻拂,岁月静好,只是当时的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样的韶光有多难得。
半晌,当我被太y晒得正舒f时,许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靠近,他的味道我虽然已经很习惯了,但仍然感到窘迫,他温热的气息清楚的环绕在我脸庞周围,最后我只感觉眼前一暗,嘴唇有个软软又温热的东西扫过。
登时我全身上下的血y都往脸上衝去,我感到全身僵y,恨不得把头髮拿来遮脸,是没什麼怦然心动,但就是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我张大眼睛,愣了一拍的摸摸嘴唇。
好机会好机会
「现在吃了。」许没神态自若的回答,一反常态,嘴角嚣张的扬起。
狼的单恋 Chapter1-2
蝉声高唱,夏日亦趋炎热,说是用汗来洗澡还太轻描淡写了些。
「有没有带水今天天气很热哪,铅笔盒呢啊笔呢」
「有,东西都齐了,」我捂着眼,试着遮挡外头刺眼的y光,「,妈,妳太紧张了。」我慢条斯理的套上鞋子,站起身。
「儿子啊在学校要好好学习蛤,啊不要乱吃东西,要和同学」虽然知道这些嘮叨都是出自於关心,但是还是会无法克制的感到烦躁。
「再见啊。」妈妈低着头拿着围裙的边缘擦汗,边艰难的抬起眼看着我,手还不忘热情的挥着。
这种热天,家裡从来没用冷气,连电风扇都要定时,时间到了也只能勉强自己用扇子扇风,节俭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轻轻磨娑全新的书包,我尽可能回应她期待的带着朝气告别。
我再度抬起手看时间,不耐烦的皱眉,敲敲隔壁邻居的红se大门。
「h金果今天要上课。」抬起头,我盯着微敞的木窗,掐掐喉咙,用着不协调的童声大喊。
今天是国小的开学日,我们的家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所以需要比较多时间才能準时抵达。
邻居楼上传来不具意义的缓慢咕噥,突然节奏转快,乒乒乓乓的,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闯了出来,跟打了场仗似的,幸好她的头髮是好整理的短髮,我在心中默默想着。
「许没我好了好了」她像个白痴一样高举双手,就像tc选手的结束动作。
「搭公车搭公车,走快点啦。」她每次只要在精神模糊的时候就会把重点说两边,就像是喝醉酒的状态。
她就这样什麼也没有的準备上路,我嘆口气,「该清醒了吧,妳的餐袋还有书包呢」
「嗯」她迷濛的看着我,一脸不知道餐袋和书包是什麼的笨脸,还打了个大哈欠。
「笨死了。」我走进h金果她家,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东西,再顺手拿了两p吐司当某个笨蛋的早餐。
不然她到时候又在那边喊饿,麻烦。
一切依旧平凡无趣但顺利,就算重新分班班上也还是那样,国小的学校生活真的很难找出有爆点的形容词。
放学的时候我站在校门口,等着校车的到来,我扯扯领口,试着驱散身上的热气,但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许没许没」是个陌生的声音,还用手拉拉我的衣角,这麼亲暱的动作让我不太适应。
「你」我转过身子,本来以为是h金果那个乌g,结果是个矮小但长相可ai的那个nv生,之后抬起头才发现是大概四个人的团t,除了那个nv生剩下的人看起来都是百般无聊,就像是被拖来壮胆,奇怪的是,有个瘦小黝黑的男生用着满是敌意的眼神瞪视着我。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尽可能止住不快,有礼貌的问,「有什麼事」
他们自称是h金果分班后的新朋友,但依我的观察并不怎麼真心,那傻子也不会分别,净惹些麻烦。
「我们以前有同班过啊,」那个扯我衣角的nv孩泫然yu泣的看着我,但我真的不怎麼有印象,「我是王雅琪,你忘记我了吗」
「嗯。」她看起来又要哭了,让我有一点罪恶感,我本来也就没有义务要记得王雅琪是谁,真是个公主病,除了对我唯唯诺诺,和其他人都是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
h金果也不知道被利用到哪去了。
「她人呢」
「嗯谁啊」她故意捏尖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jp疙瘩。
「h金果。」
「她啊」她露出失望的表情,又突然表情諂媚的笑,「去上厕所了,果果说可以不用等她回来。」
「所以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这次明显的皱着眉头抿紧唇,「不要。」
王雅琪被我惹得恼火,不可置信的怒视着我,我恢復平静的脸,等待她的反应。
「喂你很没礼貌欸」刚刚那个矮黑男依旧充满敌意,从团t裡挤出来,做势要保护他的小公主。
可是他的勇敢并没有受到公主的青睞,公主低声说了句多管閒事就转身自己走了。
「呵呵」某个尷尬的笑声从右手边传来,一抹黑影偷偷的溜到我身后。
「他们是怎样」我瞇起眼,用锐利的神情睨视着某个出卖我的笨蛋。
「啊啊啊不我啦,你也知道我最怕你这样了,是那个nv生啦,她自己跑过来叫我让她有个机会试试,我怎麼知道她厚脸p成这样,对不起嘛对不起」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低得不能再低,小媳f的悲苦模样浑然天成。
「喔。」公车正好抵达,我冷着脸转身走上公车,她也一边跟在我身后,一边类似碎唸的辩解。
「唉不要不理我嘛」她顺势坐到我身旁,难得讨好的说,以往她都拉不下脸这样做。
「妳就这样让她试试」我平淡的望着窗外,就是没由来的生气,声音。
「蛤」她不解。
轻轻摇我的手,她咬着下唇,换作是她我就不会对肢t接触感到烦躁,「我不是想凑和你们,就她很可怜,说到声泪俱下」
「那下次,」我打断她的喃喃自语,「你就说我们在一起。」
「我们不是本来就」
我等不到她说完就被吓到咬了嘴唇,「哪有」
「吃饭在一起、上学在一起、放学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她天真的笑,眼睛都瞇起来了,我不禁怀疑她在戏弄我,「我们打从出生就在一起啦」
「我没那麼可怜。」恢復一贯的表情,我微蹙着眉。
「我的意思是和他们说,」我抿起唇,因为这个词的慎重意义斟酌着,严肃的说,「我们在j往。」
这次换她震惊了,像隻小动物被吓了一跳,「哪有」
「骗他们的。」
「不行啦这样如果被揭穿呢我妈知道了我会被打死的。」
「妳很麻烦,这样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不信那个公主nv会拉得下脸追一个有nv朋友的人,而且也不会无聊找人家nv朋友麻烦。
她嘆了口气,「好吧好吧,听你的,」h金果深吸一口气,「就说在j往。」
&nbs;j往”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还是太恐怖,从她口中说出来也让我不太适应,就像是ai、永远这种附带高难度诺言的话。
「h金果,」坐公车正在半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妳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买便当吗」我故意忽略”一起”之类的字眼,但之后想想”我们”好像也没比较好。
「嗯」她疑h的皱眉,「啊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上国小,五六岁的时候吧。」
「我那个时候把池看成地了,」她扶额,脸上写着羞愧yu死四个大字,「地上便当什麼的真是亏我说得出来。」
「嗯,」我轻笑,「妳那个时候有个怪mao病,说话喜欢在下巴比v耍酷。」
「啊你怎麼还记得」她摀脸,更是无地自容。
「那个画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嘴角扬起,「妳就比着那个姿势对着便当店老闆娘说,」我也比起那个手势,学着她当时的犀厉眼神,瞇起眼,流氓的说,「”老闆,地上便当来个四份,不用找。”然后”磅”的把钱压在桌上。」
她索x摀住耳朵,耍赖装听不到,「我什麼都听不到~啦啦啦~」
但我知道声音完全传进她耳裡,因为我说完她也接着说,「丢脸死了g嘛说那麼大声」
「等等,」她突然拍了大腿一下,「你誆我那个时候我明明就是站在店外很大声的说”这家店叫地上便当欸”」
「然后那个老闆娘臭脸的走了出来,头上好像有苍蝇在飞,披头盖脸的用大嗓门骂,」h金果学老闆娘拉高声调,「”是池上不是地上”超丢脸的,我都快被我自己笑死了,」她偷瞥了我一眼,自己又颗颗的笑起来,「但最好笑的不是这个,」她停顿了会,酝酿一下气氛,「是你那个时候说的话。」
我疑h的歪着头。
「你那个时候就站在我身旁,用不大不”便当在池塘上还是一样脏。”就拉着我走掉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之后回头看那个老闆娘脸整个臭到黑掉,头上真的有苍蝇在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