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是男人
作者:十世
古代架空 宫廷斗争文 腹黑可爱失忆攻X冷艳傲娇受 生子甜文 HE
我的王妃是男人 分卷阅读1
呜!
头好疼啊!
谁在我的耳边吵吵呐,烦死了,无礼的家夥!
我翻了个身,将锦被裹的更紧了点。
“王爷?小王爷?您醒了吗?”
“没醒,别吵我!”我不耐烦地低吼。却没想到引来了更大的尖叫声!
“小王爷醒了!小王爷醒了!”
接下来就像炸了锅一般,脚步声、吵杂声、呼唤声通通传来,连绵不绝。
天!
怎麽会这麽吵!
我终於按耐不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统统给我闭嘴!”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
我定睛望去。丫环、小厮、大夫、管家,整间屋子大大小小站了七八位。
“小王爷,您终於醒了!”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扑过来,俯在床头老泪纵横。
“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麽对得起先皇啊!呜呜呜……”
“你是谁啊?”
我的话成功地让老头闭上了聒噪的嘴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睛盯著我。
“小、小王爷,您怎麽不认识我了?我是您的管家刘伯啊?从您出生就是我服侍的啊!”
我看了他发皱的苦瓜脸半晌,没印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谁啊?”
这下子,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跟见了鬼一般看著我。
“大夫?御医!林御医?快来!快来!”刘伯首先反应过来,杀猪一般的尖叫起来。
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被拖上前来,把住我的脉,开始切诊。
在令人焦急地过了片刻後,那个林御医颤颤巍巍地问:“王爷,可有哪里不适?”
“头疼!”真是疼得要命。我敲敲脑袋。
“不要敲不要敲!千万敲不得!”
我的手立刻被刘伯抓了下去。
“除了头疼,您还记得什麽吗?”
我想了想,脑子一片空白,於是老实回答:“不记得!”
“你还记得是怎麽掉进莲花池的吗?”
“莲花池?”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想不起来。”
“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不是小王爷吗?”
“啊!”大家都发出惊喜地呼声。
“王爷,您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啊!”刘伯裂开嘴喜道。
“废话!你们都唤了半天,我还不知道自己是王爷吗!”我瞪了他一眼。
一直站在一旁的一个清秀小厮察觉出好象哪里不对,上前小心地问道:“小王爷,您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
这果然是个问题!
我低头沈思沈思再沈思。众人的脑袋也随著我的角度一低再低。
终於……我放弃了!
“我叫什麽名字?”
刘伯倒抽一口气,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在一番望、闻、问、切的看诊折腾之後,那位林御医终於下了诊断。
“小王爷落入莲花池後受了风寒,又受惊过度,昏迷了两天两夜,患了失忆症!”
“什麽?”刘伯大受打击。“可能痊愈?”
“这个……”林御医瞥了眼正窝在被窝里喝芙蓉莲子羹的我。
“说不好,一切要看小王爷的造化了!”
呸!这是什麽御医啊!这麽一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不过我并不著急,也不怎麽慌张,因为虽然记不清了,但是我对这房间还是有种熟悉的感觉,这张超大的檀木床也一点都不陌生。所以我可以肯定,我确实是个王爷。
刘伯告诉我,我名叫东方昊晔,是文国最小的六皇子,先皇最疼爱的小儿子。
“你叫什麽名字?”我一边吃东西一边问服侍我的小厮。
“小王爷,我是小冬啊!是从小就服侍您的小冬啊!”小冬眼睛红通通的,眼看就要掉下泪来了。
“行了行了,本王爷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怎麽还会记得你是小东还是小西的。”
“王、王爷,是冬天的冬,不是东西的东。”
我挥挥手,反正都差不多,仰著脖子把粥喝尽。
“再来一碗!”
小冬红著眼睛下去给我盛粥。
刘伯和那个林御医已经下去给我抓药了,为了怕人太多影响我休息,那些丫环也被刘伯遣走了。
我躺回床上,揉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奇怪!
明明什麽都不记得了,可是心里却并不会不安。相反,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真是奇怪啊!
“小王爷!小王爷!”出去给我盛粥的小冬两手空空地一溜小跑进来。
“什麽事慌里慌张的?”我的粥呢?我不悦。
“小王爷,王妃回府了!”
“什麽?”我有些呆愣。我有王妃?我娶亲了?
虽然不大记得了,但是文国人一向早婚,十五六岁成亲的多得是,我这十九岁的王爷已经成亲并不奇怪!
咦?
我怎麽知道自己今年十九岁?刚才刘伯并没有告诉我。
“王爷,王妃一定是担心您,才提前从明国赶回来的。”
“明国?”明国是与文国并列的另一大国,位於文国西北部,与文国的关系……
我的王妃去明国做什麽?
“她是明国人?”
“是啊!对了,王爷您不记得了,王妃是为了两国邦交才嫁过来的,当年很轰动呢!”
当年?
我们到底成亲多少年了?
“她是什麽人啊?在明国很有身份吗?”
“是啊。王妃是明国北堂王府出身的。”
北堂王府?
好像……有点印象。可是模模糊糊的,也想不起来。
“王爷,王妃回来了!”一个小丫环进来传报。
怎麽这麽快?我还没准备好呢!
我赶紧用手整理整理因为昏睡两天而凌乱的头发,衣服自然是来不及换了,只好把被子拉一拉。
虽然说她是
我的王妃是男人 分节阅读_2
“咳咳……”北堂曜月措手不及,被他的称呼骇了一跳,很不客气地咳了出来,瞪他一眼。
“……夫人?”北堂曜月手一抖,茶杯和茶盏碰在一起,出“匡匡”的声音。
“……娘、娘子?”
“当”的一声,北堂曜月把茶盏狠狠地放在桌上,在小王爷就要唤出粗俗的市井称呼老婆之前连忙开口:“曜月!北堂曜月!”啊!原来他的名字叫北堂曜月啊,很好听呐。
东方昊晔迟疑了一下,问道:“曜月,那个……我为什么会娶你啊?”曜月望着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东方昊晔见他神情有异,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以他即使失忆了但还有些模糊了解的本性而言,揣测,难道是……“政治联姻!”
“什么?”小王爷出乎意料,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因为我贪图你的美色?”
“你、贪、图、我、的、美、色?”北堂曜月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哇啊……我是个笨蛋!两国联姻不是常有的事嘛,我怎么会一惊之下把心里想的事说出来了!小王爷大惊,脸蛋涨得通红,视线慌乱地左右乱瞟片刻,突然大叫起来:“啊哟,头好疼!我的头好疼呀!”他捧着脑袋乱叫。
当然,不可否认这其中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是实话,因为想到他的王妃是男人,确实让小王爷头痛。
“你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呢?”北堂曜月看着他抱着脑袋哀嚎,眼珠子却骨碌碌地乱转,不由得蹙眉问道。
东方昊晔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咽:“真疼啊,呜呜呜……”北堂曜月想起他受伤刚醒,有些犹豫:“怎么了?真的很疼吗?”东方昊晔扒开被子,泪眼汪汪地瞟他一眼,见他漂亮俊美的脸蛋近在咫尺,心里一酸,哽咽着指控:“你不关心我!呜呜……”
“没,怎么会呢。”
北堂曜月被他的指控弄得有些羞愧和内疚。
东方昊晔不记得以前他们是怎样相处的了,不过现在却觉得此刻机会难得,不知为何,就想向他撒撒娇。
“曜月,我的头真的好痛呢!”他可怜兮兮地说,唤出曜月两个字时,心里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怎么办?”北堂曜月淡雅的长眉微微一蹙道:“要不我让人去给你熬药吧。”
哇!不要!小王爷连忙抓住他的手,“不用不用,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什么?”北堂曜月惊诧地睁大眼。
“呜……你果然不关心我!我们是政治联姻,你肯定不喜欢我,肯定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呜呜……我掉进莲花池什么都不记得,你也不关心。
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好,所以你讨厌我,不愿意理我?呜呜……让你帮人家揉揉都不肯,我的命好苦,呜呜……”东方昊晔眼睛一眨,眼泪劈里啪啦地流下来,他一边哭诉一边叨叨,偷偷用眼角余光偷窥北堂曜月的反应。
“好了,别哭了,我帮你揉揉!”北堂曜月有些变色,终于柔下口气把他拉了过去,双手轻柔地在他额上按摩。
小王爷立刻毫不客气地枕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腰。
闻着他身上萦绕的淡淡雅雅的冷香,小王爷忽然有些心宁,心里充满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只是一种感觉。
他以前应该很喜欢北堂曜月;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不然这种感觉是什么?曜月的手劲不轻不重,正按在关键的穴位上,缓缓帮他抒解着头痛。
小王爷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然想着想着睡着了。
我可真能睡啊……这是东方昊晔睁开眼后的第一个感觉。
他是猪吗?本来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后还没到两个时辰又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
小王爷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木了。
“王爷,您醒了。”小冬的声音传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
“都快午时了。
您从昨天傍晚一直睡到现在,再睡下去刘总管就要去找大夫了。”
找什么大夫啊,大惊小怪。
东方昊晔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一边让小冬子伺候,一边问道:“王妃呢?”
“王妃回扶风阁了。早上来看过您一次,见您没起,就回去了。”
“扶风阁?”原来、原来他们是分房睡的啊……不知为何,东方昊晔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
“对了,王妃今年多大年纪了?”想起昨天光顾着注意他的美貌,好多事都忘了问,这会儿赶紧抓住小冬问个清楚。
“王妃今年二十有四,是北堂王府的三世子,去年五月初九进府,至今已和您成亲一年有余。”
小冬机灵地答。
二十四?原来他比自己大啊。
东方昊晔走到窗边的纱幕旁,随手把帘子拉开,露出一面半身的大镜子,镜面光滑见亮,与中原的铜镜大不相同。
“咦?王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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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个美人。
“曜月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身子不方便,在家歇着呢。”
“小王爷还真是心疼人。”
美人皇上笑笑,斜靠在龙椅上,跟没有骨头似地,也没提上次他把那些奏章和军机要件用包袱送回来的事。
小王爷忍不住想,瞧人家做皇上那风情,随随便便的一个姿势都足以风靡天下,三皇兄可是拍马都及不上呐。
皇上问道:“初一的时候,朕让人送去的东西还喜欢吗?”
“喜欢。多谢皇上赏赐,不过是不是赏得太多啦?”
“喜欢就好。前一阵子曜月动了胎气,朕实在愧疚得很。”
“嘿嘿,皇上,您要是真愧疚,不如做点其他的补偿吧?”小王爷立刻趁机道:“那些药材补品虽然是好东西,但也不是平常用得上的呀。”
“哦?”司耀辉轻笑:“那小王爷想要什么啊?”
“嘿嘿……”小王爷干笑两声,红着脸呐呐道:“我、我想要生孩子不会痛的药。”
“什么?”司耀辉微微一楞,“你想要什么?”
小王爷道:“我想要让曜月生孩子不会痛的药呐。”
司耀辉瞪着眼睛,呆呆望了他片刻,忽然噗嗤一笑。
小王爷不高兴,道:“皇上,到底行不行啊?”美人皇上笑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停下来,道:“世上没有那种东西,朕可不会做。”
“啊。”
小王爷失望,想了想,又不甘心地道:“那没有其他办法吗?”司耀辉扯扯嘴角,道:“有啊。”
“是什么?是什么?”司耀辉瞟他一眼,慢慢道:“一开始别生就好了。”
“切……”小王爷泄气,撇撇嘴道:“皇上你耍我。”
“谁叫你提出这么可笑的问题来。”
美人皇上忍不住翻个白眼,不过这般不雅的动作,他做来也是美丽至极。
“生孩子本来就会痛,男人、女人都一样。而且男人体型削瘦,髋骨紧窄,比女人不利于生育。摩耶人虽然体质特殊可由后庭产子,但天生的男子条件,生产要比女人辛苦多了。”
小王爷听得心肝一颤一颤。
皇上见他那模样,宽慰道:“朕帮不了你的忙。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看曜月体型还好,安产应该不成问题。到时不过痛上一痛,遇不到多大危险。”
小王爷沮丧至极,也没心情和皇上聊天,应酬了几句,便无精打采地告退出宫。
“方昊?方昊!方——昊!”小王爷出了大殿,心不在焉地走着,不知不觉走茬了路,突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假名,半晌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见来人,不由得惊诧。
“杨青衣?你怎么在这里?”杨青衣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过来,道:“我上个月入了太医院,现在是太医院制药房的药侍。”
“哦。”
东方昊晔想起,好像确曾听言子星说过,他已入了太医院。
看了看周围,才现自己竟走到皇宫西南的太医院附近了。
“方昊,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看见你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认错人。虽然你的打扮完全不同,不过……”杨青衣忽然住口,又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他一番,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小王爷翻个白眼。
“不是,我是说、我是说……你怎么出现在宫里?”小王爷玩笑道:“我老婆和皇室有点关系,她母亲的大伯的大女儿嫁给左相的长子生的大女儿是当今宫里的玉太妃,明白了吗?”杨青衣被他绕得有点晕,楞楞地点了点头。
小王爷心里窃笑,这个书呆子。
玉太妃是他父皇的第二十一个小老婆,明宫里哪里有这么号人物。
东方昊晔道:“喂,姓杨的,你不在制药房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我给皇上取药材去。”
“啊?这种事轮得到你吗?”
“当今圣上制药之名天下皆知,如今陛下在太医院西侧建了一个自己的御用药炉,我就是专门负责那里的打扫和取药等事宜。”杨青衣解释道。
哦,就是打杂的。
东方昊晔了解地点点头。
杨青衣看见他十分欣喜,执意要送他出去,想必以为他不认得路,怕他在皇宫里乱走闯了祸。
东方昊晔也不反对,正好想起向他讨要一副安胎止吐的方子。
“你还真有老婆啊。”
杨青衣听说他老婆害喜,着实楞了一下。
“那当然,谁叫你不信的。”
小王爷白他一眼。
杨青衣干笑两声。
他的医术果然不错,还未走到东角门,方子已经想好。
东方昊晔也是个通晓医理的人,不用他研磨纸笔什么的,念一遍就记着了。
“皇上身为天下至尊,竟然还去做制药之事,真是奇怪。”
东方昊晔忽然漫...
我的王妃是男人 分节阅读_31
后来又蒙他给北堂曜月开了个有效的方子,小王爷特意带了礼品来谢他。
此时见言子星不在,小王爷早知道他和杨青衣不大说得来,因而也没有心情久留,闲聊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杨青衣似乎心事重重,也未留他。
小王爷带着小冬离开药铺,走出银杏大街,刚拐上朱雀大道,忽然听见言子星在后面唤他。
“你怎么走了?”言子星从远处奔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抱怨道。
小王爷翻个白眼,道:“谁叫你不在,我可等了半天了。”
言子星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刚才和人拌了嘴,心情不好。摔了帘子出来,才想起和你约好了。幸好赶了回来,不然我可失信了。走,咱们去喝几杯去。”
小王爷挠挠头,道:“不好吧,我酒量不好,可别喝多了。”
言子星骂道:“婆婆妈妈的,怎么那般小气!是男人就别搪塞,几杯酒还能怎么着!?”小王爷被他一说,立刻激起豪气,道:“不就是喝酒嘛!有什么了不起。走,今日我陪你喝个痛快!”二人跑到醉芙楼,买了几坛上好的竹叶青。
言子星颇为老道,斥责小二用三年的新酒糊弄他们,非让他们换了至少九年的陈年老酒。
当然银子也加了不少,言子星大方得很,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扔到柜台上,顿时耀花他们的眼。
小王爷把小冬打得远远地,和言子星跑到一户人家的宅子上痛饮。
言子星把他提上房梁时“咦”了一声,诧异道:“你的内力呢?”这话有些奇怪。
小王爷嗤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内力,你看我像练家子吗?”言子星瞟他两眼,笑道:“是我走了眼。”
他二话不说,提起一坛子张口就喝。
小王爷被他豪爽的样子激到,脑袋一热,竟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一坛,痛快豪饮。
呜呜呜……头好疼,要炸开了……“水……呜……我要水……”小王爷呜咽。
有人把他翻过来,轻轻扶起,喂了一杯解酒汤。
“呜……还要……”小王爷眼也没睁,颤抖地呻吟。
那人又递过一杯,这次可没那好脾气,一口气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小王爷被呛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呆了半晌,糊里糊涂地道:“曜月,你怎么不在书房?”
“已经入夜了,去什么书房。”
北堂曜月没好气地道。
“啊?”小王爷闻言,晃悠悠地爬起身,望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
脑袋沉沉地,有点晕。
小王爷敲一敲头,努力回想。
对了,下午他去找言子星喝酒,好像喝多了。
他是怎么回王府的?东方昊晔用力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最后只记得后来他好像喝多了,言子星架着他,两人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走,小冬要拽他回家,他死活不肯。
“曜月……”小王爷心虚地窥了北堂曜月一眼,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别碰我,臭死了!”
“我、我、我去沐浴……”
北堂曜月冷道:“别去了。宿醉未醒不要入浴,小心酒劲上来。你回来时吐得七荤八素,把红菊和小冬子折腾得够呛,床褥都不知换了几遍,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我这寒清阁素来就这几个人,这会儿外间没人,你唤也没用。”
东方昊晔无地自容,缩在床角呐呐地望着他:“那、那……”北堂曜月站起身,扶了扶腰,道:“我今晚去旁边的青云居睡,可不挨着你这臭气熏天的酒鬼。桌上有点心和清粥,若是饿了就自己吃点,今晚没人伺候你。”
小王爷不敢多说什么,看着北堂曜月慢慢出了房门。
呜呜……曜月,我错了……小王爷难受地趴回床上,脑袋疼得跟几个小人在打架,可是又不敢唤人。
身边少了北堂曜月的温度,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酒劲上来,又迷迷瞪瞪地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窗外声音大噪。
怎么回事?东方昊晔晕晕乎乎地伸出脑袋,钻出被窝,刚想叫人,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呼吸一窒,陡然清醒。
房间里有人!东方昊晔警觉起来,望着漆黑的屋角,低喝道:“谁!”杀气陡然袭来。
小王爷不及细想,一把银针射了出去。
“叮叮叮——”银针被打了下去。
黑影掠来,小王爷心知不妙,左手一撩,掀起被子铺天盖去,跳下床去抽床头的剑,身后疾风袭来,来人已至身后。
东方昊晔微一缩身,刚想回手,巨大的热气迎面扑来,身形一僵,已被人点中穴道。
那人将东方昊晔扛起,踹开窗户,一跃而出。
屋外已是一片胡乱,寒风“呼”地涌到身上,东方昊晔内力尽失,登时一个机灵,浑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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