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小媳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他步步紧逼,甄氏已经退到了墙边,面色惨白,嗫嚅道:“不……不可以,我答应过祖母,决不能做对不起徐家的事。虽然我恨他,一直躲着他,希望能和离,可是……只要我还是徐家的媳妇,就决不能做出逾礼的事,这些年夫君对我还是不错的,我虽不能爱上他,却也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杨玦停住脚步,阴冷道:“夫君?叫的真是亲热,若没有他从中作梗,如今你的夫君应该是我。可叹我为了你十年不娶,你竟然不考虑我的感受,却时刻记挂着不能影响他的名声。那么你半夜来与我私会,又不肯与我亲近,这算是什么呢?”
甄氏眸中含泪,目光却十分坚定:“我来只是想劝你好好过日子,莫在苦自己了,我虽然不愿意别的女人在你身边,可是却十分希望你能幸福。徐永安不肯和离,我也没办法,你就放手吧,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杨玦怒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再没喜欢过第二个,你让我找别的女人,我做不到。”
甄氏心中既感动又酸楚,忍不住落下泪来,正要说话,却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三个人互相之间都认识,正是九公主。
九公主指着杨玦怒喝:“杨玦,本宫问你,你今日所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杨玦万万没想到九公主会出现在这里,怔愣许久没缓过神儿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结结巴巴问道:“九……公主,您,怎么会在这?”
“你不用管本宫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说你刚才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的?”九公主疾言厉色。
“微臣……不知公主指的是哪一句?”杨玦眸光闪烁,垂头沉思。
“每一句。”
“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请直言。”杨玦拱手。
九公主冷笑:“好,跟本宫兜圈子是吧,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徐甄氏,那当年你又为何将麒麟佩送给皇长姐作为定情信物。那首《十年诀》又如何解释?”
甄氏蓦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盯着杨玦。
杨玦在飞快的思量,瞧瞧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甄氏,又看看怒气冲冲,紧握粉拳的九公主,眉头一皱,痛下决心,沉声道:“当年琼林宴上,与长公主花间相见,一见钟情。谁知红颜薄命,竟然香消玉殒。微臣十年无法忘却佳人,宁愿孑然一身,也不愿娶妻。如今正逢长公主十年忌,特做《十年诀》以祭奠。”
甄氏抖得已经站不住了,身子顺着墙壁滑下,瘫坐在地上。
九公主冷哼一声:“那你刚才跟徐甄氏说的那番话又作何解释?”
杨玦转头看一眼枯叶一般的甄氏,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透出一股杀人的寒意,窗外的冉紫兮身子一抖,被丈夫抱住。
这个眼神,她认识,就是那个人,十年前在雨中她与母亲遇到的那个人,前年腊月初六太子大婚时,隐在树林中盯着她的那两道眸光。
杨玦转回头看向九公主的时候,眸光已然沉静:“九公主可能也有所耳闻,甄大人在国子监做博士的时候,我是他的得意门生,时常去甄府,也与师妹甄嘉相识多年,她一直私恋着我,哪怕成亲也无法释怀。今日我故意用激将法激她,就是为了让她一心一意的跟徐永安过日子,莫在想着我了。”
“哈哈哈……”九公主仰头大笑,笑出了眼泪,望着门外漆黑的夜空道:“皇长姐,你在天上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见钟情的美姿仪、润如玉的男子,实则巧舌如簧,口蜜腹剑,一番话都无法自圆其说,转世投胎你可要擦亮了双眼,莫再被人蒙骗了。”
九公主快步走近杨玦,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在暗夜中十分响亮。
“这一巴掌,本宫替皇长姐打你,可叹她至死都不明白你是个衣冠禽兽,花言巧语的哄骗了不知多少女人。”
没等杨玦回过神儿来,又是“啪”的一掌打在了他脸上。“这一掌本宫替太后打你,你十年不娶,太后还以为你是个痴心的男子,对皇长姐一心一意,至死不渝,才多次在皇上面前进言,给你加官进爵,以致你二十多岁就成了三品大员。太后疼惜你,想不到却是被你蒙蔽了,恐怕你在她老人家面前装出的痴情模样,就是为了铺就一条锦绣路,青云直上吧。”
“公主误会了,并非如此……”杨玦正要辩解,九公主抬手又是一个大耳光扇在他脸上。
“这一掌,本宫替自己打你,这十年,每次去皇长姐坟上祭拜,都会跟她说说你的近况。如今看来,竟然让皇长姐在地下又被蒙蔽了十年。皇长姐,我对不起你……”九公主痛哭起来,门口一下子涌进来一群人。徐老大最先进来,徐老七扶着妻子冉紫兮进来,康郡王和王妃冉紫倩也跟着进了门。
看到徐家兄弟,杨玦和甄氏都猛然醒悟,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他们并没有去辽东。
徐永安大步走向甄氏,把看傻了的她从地上扶起来。对九公主道:“其实长公主未必不知情,当时我去山下土地庙救甄嘉,就是长公主冒雨来送的信。她要我发誓不能说出此事,所以这十年无论多少人怀疑是我设计强娶,我都不曾辩解过。可是现在我要说出来,因为我怀疑是杨玦害死长公主的。”
九公主止住悲声,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问道:“此话怎讲?”
康郡王上前一步,冷声道:“恐怕这就要问杨大人了,长公主是如何知道土地庙里会有劫匪的呢?”
杨玦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一分分凉了下去。转过头不敢看众人灼灼的目光:“哼!我怎么会知道此事。”
冉紫兮展开手心,把一块没有穗子的玉佩递给九公主:“公主所说的麒麟佩可是这一枚?”
九公主吃惊的捏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瞧:“不错,正是这一枚,麒麟佩本是龙凤一对,这一只是龙佩,当年天顺帝赐给了白杨状元,他又赠与皇长姐作为定情信物,皇姐爱若至宝,日日藏在身上。她下葬之时,本想给她作为陪葬品,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怎么会在你手里?”
紫兮说道:“这是前年九月二十白塔寺庙会时,我在这个院子里捡到的。就在窗前的第一棵古槐后面。杨大人,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十年前,我和母亲在这个院子门口遇到你,如今看来,或许是你在这间殿堂里说过什么话,布置了什么恶事,以为我们听到了,坏了你的好事,才害我母亲灭口,害我们冉家。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想进来避雨,刚走到门口,就见你出来,怕被人看到浑身湿透的样子,所以我们急忙往外跑。”
娇软小媳妇 第87章 二合一
杨玦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呵呵……哈哈哈……”杨玦突然面部扭曲,抽搐着狂笑出声,却并没有说出前情。
冉紫倩走到九公主身边道:“让我来猜测一下事情的经过吧,当年白杨状元和师妹青梅竹马,诗文唱和,互相倾心。后来金榜题名,琼林宴上一曲《箜篌引》展现了翩翩状元郎的绝代风华,令巧遇的长公主一见倾心。白杨状元十分聪明,又深知情爱滋味,自然能够看出长公主的心思,于是为了荣华富贵就装作初次动心的模样,还送了麒麟佩作为定情信物。可是又怕自己和师妹的感情成为驸马之路的绊脚石,就狠心设劫匪毒计要害死自己的心上人。不想安排此事的时候,却被长公主凑巧听到,善良的长公主就去找徐家大哥到山下救人。而她自己,目睹了心上人的狼心狗肺,伤心欲绝,又兼被大雨淋湿受了风寒,七日就丧了命。想来杨大人应该惶恐了一段时间,你这么聪明,肯定能从长公主的态度上明白一二,于是,你认定是因为在院门口碰到的婶母和兮儿听到了秘密,告诉长公主的,就陷害我们冉家,还让婶母染上瘟疫而死。”
冉紫倩越说越气愤,已然怒气冲冲,康郡王怕媳妇气坏了身子,就把她拉到边上,自己接着说道:“你十年不娶,为的就是让皇祖母心疼,换来加官进爵。可是又看不得曾经的心上人过好日子,就要捣捣乱,搅得徐家不得安宁,你才解恨。”
甄氏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杨玦道:“真的……真的是这样吗?你要做驸马,我自然不会纠缠,你又何必让劫匪来害我性命?我父亲对你爱若亲子,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么?难怪……自从那件事之后,祖父就不允许你再进甄家的大门,祖父当年是内阁首辅,必定是看透了你的险恶用心。”
杨玦在痛楚的冷笑中失了白杨状元的神采,眸光涣散,身子摇晃,无力说道:“我何曾舍得杀你?那些劫匪不过是做做样子,让你名声受损,嫁不出去罢了。”
甄氏摇头道:“竟然真的是你安排的劫匪!我嫁不出去,于你又有何好处?”
冉紫倩抢白道:“这不是明摆着么,他心中喜欢你,又贪慕驸马爷的身份地位,就想着娇妻美妾兼而有之。娶长公主做正妻,再想法子哄住她,以师兄的身份,把嫁不出去的你收入府中做妾。既得了荣华富贵,又得了娇妻美妾,两不耽误。哼!好个聪明绝顶的白杨状元,想要把皇家玩弄于股掌之上。”
九公主和康郡王同时投过来愤恨的目光,杨玦心里瞬间冰凉。他知道自己的锦绣路已经走到尽头了,若是被治个欺君之罪,那么就要连累全家,倒不如自己死了干净。
这个“死”字涌上脑海,杨玦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十年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
“师妹,我是真心喜欢你,可是有些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最尊敬的祖父,他根本就瞧不起我,几次羞辱我,若不是我能高中状元,你们家必定不会把你嫁给我。不错,我想娶长公主攀上皇家这棵大树,这有什么错?哪怕只是让你做妾,却也可保一世的荣华富贵。所谓内阁重臣,又如何比得上公侯世宦之家能长盛不衰。甄家现在不是也衰败了么,我打算娶得只有你们二人,婚后自然对你们好,不再招惹别的女人。你们本可以安心的跟我过一辈子好日子,可是……徐永安破坏了我的计划,长公主暴病而亡,我也被害苦了十年。”杨玦不再压抑、不再伪装,和盘托出之后觉得十分畅快。
“无耻……”
“无耻……”
九公主和甄氏同时痛骂出声。
甄氏腿一软,跪倒在徐永安脚边失声痛哭:“夫君,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呜呜……”
徐永安蹲下身子,粗糙的大手抚上甄氏泪雨滂沱的脸庞:“嘉嘉,我不怪你,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如今真相大白,你不再恨我就好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快起来吧。”
九公主指着杨玦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死有余辜,还敢说自己被害苦了?”
杨玦凄清一笑,无所谓的高昂起头:“我知道,明年今日便是我的忌日了。人之将死,何须再说谎言?这十年,我日子过得好么?自从徐永安破坏了我的计划,长公主重病而亡,我就日夜惶恐,竟然……竟然无法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你们以为我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十年不娶?只为了在太后面前做一做痴心的模样?哈哈哈……笑话,这十年我就是一个笑话。我敢娶妻么?难道让人知道风光无限的白杨状元只是个无用的男人?”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杨玦竟然在十年前就成了不举的男人,更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徐老七沉着脸说道:“既然如此,你却还想要求娶冉紫兮,无非是想将她折磨致死,还要继续破坏我大哥夫妻俩的感情,也是为了报复,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哼!你在此密谋布置的时候,竟然被长公主听见,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便捉了你,请圣上处置。”
徐永寒大步上前,杨玦粲齿一笑,不等他靠近,转身向后紧跑几步,一头撞在了赑屃石雕上,赑屃的一只眼睛被撞碎。
杨玦头骨碎裂,血流如柱,身子无力的滑到地上。“师妹,来生我再也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只想和你在一起……”
甄氏倚在丈夫身上,咬碎银牙,痛骂道:“呸!若有来生,我再也不想遇见你。”
杨阁老得悉此事之后,愧悔教子无方,长跪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自请死罪。皇上仁德,并没有追究杨家其他人,只问九公主是否还要嫁给杨睿。
九公主斩钉截铁的说:“嫁,为什么不嫁?”
当时人们只当是九公主认为杨玦做的事,与杨睿无关,后来成婚之后,才明白九公主心中的恨。
杨阁老老来丧子,又愧对天家,当即告老还乡,回蓝田老家去了。内阁一下子少了两位重臣,皇上便提拔榜眼冉子霖进了内阁为官。
甄氏回家之后就病了一场,徐永安特意向军中请了假,亲自照顾媳妇喝药吃饭,数日之后,甄氏渐渐好转。
四月底又逢休沐日,老大一家和老七一家到后花园踏青散心。
两个多月的身孕,正是娇气的时候,冉紫兮平时都不出门,除了去上房请安、吃饭,都窝在听松苑里,生怕遇到什么意外,伤着孩子。
徐老七揽着妻子后腰,护着她缓缓地往前走。“歇会儿吧,累不累?”徐老七坐在一个石凳上,把妻子安放在自己大腿上。
“我也坐在石凳上吧。”紫兮不习惯在屋子外面的亲昵。
“石凳上凉,坐我腿上不是正好?”徐老七戏谑的看她一眼。
冉紫兮瞧瞧丫鬟早就放好的棉垫子,又看看缓步走近的大哥夫妻,无奈的叹了口气,垂头默认了他的行为。
“孩子怎么长的这么慢,也不见鼓呢?”徐老七把手放在她尚未隆起的腹部,眼神带着些焦急。
紫兮被逗得一笑:“哪有那么快鼓起来,听说要过了三个月才开始长呢。”
“是不是你吃的太少了,所以长的慢啊?”作为一个没有经验的父亲,徐老七表示压力很大,各种担心。
紫兮哭笑不得:“我每天被你逼着吃饭,腰都粗了两圈了,闻到鸡汤味就想吐,还少啊?”
徐永寒摩挲着媳妇的小手,纠结着眉头道:“传我的话下去,谁能做出来好吃的饭菜,让七夫人不吐的,重赏。”
甄氏瞧见不远处凉亭里亲昵的老七夫妻,就悄悄揪了下丈夫的袖子:“咱们去茶花园那边吧。”
“好。”徐老大近日对爱妻百依百顺,更何况是看花。对他来说,看什么花都是一样的,长得都差不多,他想看的是妻子的笑脸。
这个季节已经过了茶花繁盛的花期,园子里的花大多已经开的败了。徐老大不明白妻子为什么爱看这样的花,随口问道:“这些花都败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甄氏神色一黯,垂下头去:“是呢,都败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徐老大看着妻子神色,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憨憨地说道:“你想看,咱们就看吧,不管花开的怎么样,你喜欢就好。”
甄氏欢喜的一笑,却掉下泪来,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信手摘下一朵淡紫色的晚山茶,对不明所以的徐老大道:“你看,这朵花虽开的晚些,却也还能入的眼,夫君若喜欢,就给我戴在头上吧。”
看到妻子落泪,徐永安有点紧张,见她又在笑,就释怀了不少。他是个粗人,猜不透女人的想法,但是他听话,从善如流的把茶花给妻子戴在头上,还点点头道:“嗯,好看。”
甄氏被他逗得呵呵笑起来,有这样一个宽厚又心眼实的丈夫,是自己一辈子的福气。
徐永安也笑了,这几天媳妇已经哭肿了眼睛,他知道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默默伸出手,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手心,把头倚在他肩上。徐永安莫名的心跳加速,一张黑脸也红了红,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被心上人依恋着。
“我累了,也想在你腿上坐一会儿。”甄嘉鼓起勇气小声说了一句,脸红的像一个大苹果。
“好。”受宠若惊的徐老大四下望望,没有找到石凳,就干脆往地上盘腿一坐。把甄氏抱在怀里,坐在腿上。
半人多高的山茶花遮挡住两人的身影,静坐在花丛中,别有一番清幽的香气缭绕。
甄氏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静静地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踏实而美好。徐永安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欢喜。他能原谅她做错的事情,那不是她的错,正是因为她单纯善良,又有着一颗痴心,和他一样的痴心,才会苦了自己十年。
“夫君,”甄氏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从未如此亲昵过的两个人呼吸都有些紧张。“从前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在这世上,你是最爱我的人了。”
徐永安见她大眼睛里又含了泪,慌忙抱紧了她:“别哭……咱们好好的,以后再也没有不高兴的事了。”
甄氏点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夫君,往后我再也不会躲着你了,你多给我些吧。”
她主动献上自己的樱唇,颤抖着去吻他厚实的嘴唇。徐老大身子一僵,初次享受到被妻子亲吻的美妙感觉。
她的唇甜甜的、软软的,舌尖儿微凉,钻进了他的口中。男人沉迷于这样美妙的滋味,却无法满足于她娇弱的轻吻,有力的双臂把她的身体束缚进自己的怀抱,未尽的情意淹没在狂热的吻里面。唇舌交缠,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紧紧拥着她,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寻找热情爆发的所在,却无法在口中释放,只能让身体的温度更加灼热。许久,他终于按捺不住,哑声道:“我想要你,在这行么?”
“不,”甄氏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里是后花园,怎么能做那样私密的事:“咱们回房吧。”
“好。”徐老大迅速起身,抱起媳妇就往回走,急急吼吼的样子让路遇的下人都赶紧闪到一旁。
午后的阳光明媚闪耀,衣衫褪尽,便照在二人的肌肤上。女人白的如细瓷般光滑温润,男人壮硕黝黑,虎背熊腰。不消多说,就扑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上上下下紧密不透风的折腾起来。
“嘉嘉……你还是不乐意瞧见我吗?”徐永安见她闭了眼,动作一顿。
“哪有不乐意见你,我只是……”害羞而已。
“媳妇这样脸红娇羞的模样,真是让人受不了。”他复又大动起来,身下的女人随之变成了风摆杨柳般的模样。
“夫君……永安……”甄氏迷乱的眼神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纠缠,和身体一样滚烫、酥麻。
他心中一炙,险些丢了,狂喜涌上心头。抱紧了她,一边冲撞着,一边亲吻她的耳垂:“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温暖的午后,碧纱轻萝帐中,一声声的“永安”唤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渐黯,女人累的没了一丝力气,才云收雨歇,被丈夫抱着一起进了浴桶。
“夫君,你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疤。”甄氏偎在他胸膛上,湿漉漉的长发飘洒在他身上,一只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轻轻游走,细抚着每一道伤疤,惹得他痒痒的。若不是一下午的交缠已让他餍足无比,此刻真就得在水中大战三百回合了。
“没事,都是旧伤了。以前你不肯理我的时候,我跑去军中打仗,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仿佛受些伤,流点血才痛快。”那时候他的憋屈无处诉,似乎不要命的拼杀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那你以后可要爱惜身子,我还想生个孩子呢,你若有事,我和孩子可怎么呢?”甄氏无力道。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咱们要多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长大,成亲……再给咱们生孙子。”
听涛苑里的夫妻两个都在想着孩子的音容笑貌,郡王府中也在谈论这个话题。
今日康郡王早早的传了晚膳,沐浴着洒金的夕阳,夫妻俩到后花园散步消食,冉紫倩亲热的挽着丈夫的胳膊,欢喜甜蜜。
“阿倩,玉兰花落得差不多了。再不去瞧瞧,可就见不到了。”墨祁骁今日心情格外好。
“好啊,那咱们就去瞧瞧,王爷提到哪里,王妃自然就跟到哪里。”阿倩调皮说道。
“呵呵!这么夫唱妇随啊。”墨祁骁轻笑。
“那当然,必须的呀,我要是做不好王妃这差事,可就让别人顶替了。”冉紫倩顺手摘下路边一朵粉色丁香,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他伸手捉住捣乱的小手,握在手心:“胡说,什么顶替,咱们还要白头偕老到齿摇发落同椁而眠,看儿孙成群膝前欢笑。”
牡丹园是王府后花园中独立的一个院子,只有一个门口出入,康郡王吩咐守门侍卫看好大门,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王妃赏花,若有急事便让颂祺进来报信。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赏花也需要摒除闲杂人等么?”阿倩笑道。
“赏花在于情致心境,若被人打扰就失了那份浑然天成的感觉。阿倩,你看这满园国色,哪一株是你最爱?”
二人徜徉花间,姚黄、墨魁、瑛珞宝珠、蓝田玉、大王红……各色珍品牡丹争奇斗艳,不愧是天姿国色,满园沁芳。
“我觉着这株层峦叠翠的菱花湛露甚美,那一朵纯白的琉璃冠珠也不错,还有这一朵烟绒紫高贵大气,骁哥哥,你喜欢那一朵?”冉紫倩映着夕阳而立,漫天红霞映着佳人俏脸绯红,眸中流光溢彩。
康郡王轻轻拥住爱妻纤腰,凝视着她的眼眸道:“我觉着我的阿倩最美,胜过满园牡丹。“
阿倩微微一笑,娇羞低头,被他拥着步入牡丹深处。康郡王脱下外袍铺在地上,与王妃坐于花下耳鬓厮磨,未几,发髻松散,罗裳微敞,花枝被暖风吹拂,摇落数点牡丹香,落英缤纷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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