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见大双挣扎着想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厉声道:
“别动!全靠这个给你醒脑呢!没给你灌粪水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么说可没有整人的意思,按照破书上的记载,活人被尸气入体,首先要护住灵台,让中尸气的人不至于失去意识。否则的话,尸气会损伤魂魄,救活了智力也会受到影响。
尸气不同于阴魂鬼魅,不能单纯的用符箓卫护灵台,按照破书里的方法,必须得以恶治恶。
说白了就是以秽物恶臭来刺激中了尸气的人的感官。
其实这种法子不光是破书里有记载,许多民间的神汉、神婆遇到类似的状况,都会给‘中邪’的人灌粪汤子之类的秽物。
这法子和许多民间克制邪祟的方法一样,都透着一股子简单残暴的意味,也不能够用科学来解释,但却十分的有效。
当然,道家高人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
或许这就是阴倌和正统道士的区别吧。
我扯开大双的病号服,就见他左胸的位置除了上次看到的刀疤,竟又多了一些像是指甲抓出来的伤口。
我和孙禄一直都不明白他胸口为什么会有刀片割出的伤口,现在看到这副情形,再结合他脖子里的咬伤,我大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咬破手指,在朱砂盒子里滴了几滴血,搅匀了以后,用毛笔蘸了活血朱砂在大双的胸口快速的画了一道符箓。
最后一笔刚画完,大双的身子就痛苦的抽搐起来,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的低吼。
我没去管他,把他翻过身,又在他背上画了一道祛尸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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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鬼童子
林彤没再多逗留,说要回去照看朱飞鹏。
临走前,她告诉我一件事:朱安斌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管他现在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我还躲着他
目光转回到季雅云身上,我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诡异的阴阳驿站……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呻吟声惊醒。
睁开眼就见大双正仰面躺在病床上直哼哼。
季雅云和桑岚偎靠在一起,也先后醒了过来。
桑岚迷糊了一会儿,问我:
“我又梦游了吗”
想到昨天晚上她睡得那个香甜,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听说过猪会梦游吗”
“滚,你才是猪呢!”
季雅云掠了掠头发,问我:
“岚岚昨晚没什么事吧”
我和桑岚对望了一眼,一起看向她,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貌似她昨晚的状况,比起桑岚更像是梦游吧。
“徐哥你怎么在这儿”大双看见我,虚弱的问。
我走到病床边,一把将他脖子里的纱布扯了下来,他疼的一阵倒吸凉气。
我把包糯米的纱布丢进垃圾桶,看了看他的伤口,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破书上祛除尸气的法子还是很有效的,他的小命总算捡回来了。
我冷眼和大双对视,冷声问:“人呢”
大双一愣,“什么人”
我冷笑:“对了,那应该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养尸。”
大双脸色一变,眼神闪缩的把脸转向一旁,“什么养尸……我没……没有……”
“你胸口的刀疤是你自己割的,你用自己的心口血养尸;心血一沾五行,效果会打折扣,所以你改用手抓。”
“徐哥,我……”
“你不用说了,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和我没关系。至于其它,等你回到局里再跟我和高队解释吧。不过提醒你一句,以血养尸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没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番话,我再不看他,和桑岚、季雅云一起走出了病房。
我本来对大双的印象很不错,不相信他会做歪门邪道的事,可是从他的神情反应来看,我的猜测没有错,他的确是用自己的心口血养尸。
自作孽不可活,我也管不了旁人的事。
桑岚做完检查,我开车接上潘颖,又去窦大宝那儿聚了聚,下午才回平古。
当晚我值班,第二天天刚亮,就被手机震动吵醒了。
电话是潘颖打来的,桑岚又梦游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等孙禄来了,和他交了班,就想回去看看。
可是刚出门,就又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王希真打来的,我皱着眉头接起来,听筒里很快传来王希真的声音:
“徐先生,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能再约个时间见面吗”
我是真不想再和这个人有瓜葛,可想到阴阳驿站的古怪,还是说:
“我现在有时间。”
……
再次来到南关街2号,开门迎接我的是王希真本人。
院子已经被清理过,那些被拔出来又胡乱插进土里的花草也都被移走了。
王希真把我让进客厅,亲自倒了两杯茶,坐下以后也不说话,就坐在我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见他神态古怪,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王希真点点头,“我也不喜欢墨迹,可是怎么说呢……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可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你关机了,我就又打给秘书,让她专门来这里等你。徐先生,我知道高人都有脾气,可您也不至于……”
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抬手往墙上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愣了愣。
他指的居然是那幅被画了小人的八骏图。
我回过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王希真耸了耸肩,“这幅画虽然不算多贵重,也值个七八万呢。这也就算了,楼上算是我的内宅,虽然我爱人已经过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也不该……呵呵。”
“等等!”
我总算反应过来了,我指着画问他:
“你以为画上的小人是我画的以为你家里那天那么乱,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王希真神情渐渐变得疑惑起来。
我冷笑一声,起身说:
“我没那么无聊,也不会那么混账的去毁坏别人家的东西。至于你家那天为什么会乱成那样,或许你应该去你楼上的书房,问问你供养的古曼童。”
见我要走,王希真连忙起身,说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又连连向我道歉,说是他自己误会了。
见他态度真诚,我只好重又坐下。
“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
王希真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想到那天的情形,我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指着天花板说:
“我不是很了解古曼童,不过我听说这东西很邪,不好养啊。”
王希真居然摇头说:
“还是不对,第一,那不是古曼童,是我请来的鬼童子;第二,当天确实是鬼童子出了状况,可我已经按照一位师傅教的方法,把鬼童子给他送回去了。既然确认鬼童子被带走了,那家里又怎么会搞成那样呢”
“鬼童子”
我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我怎么觉得,好像听谁提到过‘鬼童子’呢
我不想因为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伤神,就直接问王希真,他为什么会去阴阳驿站,对驿站又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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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半一楼
听了王希真的话,我目瞪口呆。
昨天回市里,我就想找瞎子问问王家老坟是怎么回事。毕竟棺材里的怪蛇和老鼠出现的太过诡异了。
原以为是坟墓风水出了问题,没想到祸源却是降头。
王希真说,王家祖坟被刨前,他才找过那位师傅,是那位师傅告诉他,他在养了鬼童子还后时运仍然不济,很可能是有人对王家祖坟动了手脚。
那天王希真去林场,就是想看看祖坟的状况,再告诉那位师傅,让他帮忙推断。哪曾想赶到的时候,祖坟竟已经被几个盗墓的毛贼给刨开了。
冷静下来后,王希真打电话把坟墓中的状况告诉了那位师傅。
那位师傅告诉他,有人利用王家祖坟下了一种极恶毒的降头,目的就是想让他家破人亡,死后永不超生。
说到这里,王希真眼神冷狠,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他这副样子,我不由的感觉有点瘆的慌。
祖坟被挖,他不是应该恼火才对嘛,怎么反倒笑起来了
王希真似乎看穿了我的疑问,冷笑着说:
“要按我当时的想法,我非得弄死那几个盗墓贼,可是那位师傅听说其中一个盗墓贼死在了棺材里,居然说祖坟被挖是好事!”
“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开诚布公’,我却感觉后背渐渐透出一股寒意。
王希真点点头,面带笑意的说:
“那位师傅说,我家祖坟被下的降头很特殊,就算他亲自来,想要破除也要费一番功夫。这下好了,那个盗墓贼死在棺材里,等同是用自己的生气冲散了邪降的煞气。不但破了邪降,而且他们的寿命还为我增添了几十年的运势,这难道不算好事师傅说,这都是鬼童子给我带来的好运。”
我听得心底生寒,祖坟被破坏不但不恼怒,还因为所谓的‘好运势’沾沾自喜……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极端的自我自私,而且我还发现,他对‘那位师傅’已经到了迷信的地步。
我忽然留意到他刚才话里的一个词,心里一动,问他:
“你指的‘他们’是什么意思”
王希真哈哈一笑,“我足足倒霉了三年,可见那降头有多厉害了。那些盗墓贼不知死活,挖开坟墓的时候和降头煞气冲了个正着,有几个就得死几个,一个也逃不掉!”
我本来还想着问他的‘对头’是谁,可看到他眼中近乎疯狂的神色,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说先前我对这个人还有几分好奇,想知道他的身份背景,现在已经对他彻底失去兴趣了。
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起身告辞,王希真也不挽留,只是说他不会忘记上次我对他的救命之恩,要我有事情尽管找他。
听口气就像是没他办不了的事一样。
直到上了车,我才反应过来。
妈的,说什么有问题要向我请教,其实他和我见面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他看看他左手的煞气是否消除。
向我坦白叙述的背后,为的是不露痕迹的达到目的。
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留我的必要了。
这人的心机可真深啊……
回到家,就见大门开着,桑岚、季雅云和潘颖都坐在我家楼下,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问季雅云,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季雅云开口,潘颖就把她的手机递给我,脸色有点发白的说:
“你……你自己看吧。”
我愣了愣,接过手机,见上面是一段暂停的视频。
看画面,依稀就是桑岚的房间。
“我担心岚岚出事,所以昨天从家里带了摄像头装在她屋里,这是昨天晚上拍到的。”
潘颖一边给我解释,一边点开了播放。
因为是普通的摄像头拍摄,画面上并没有显示拍摄时间。
从画面的昏暗程度来看,应该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拍的。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从被子鼓起的形状看,床上应该不止一个人。
听潘颖说我才知道,原来她和季雅云担心桑岚梦游,昨天晚上两人都陪她睡在一起,而且她和季雅云是一边一个,把桑岚夹在中间睡得。
她后边还说了什么,我却没有听清楚,因为我已经被视频中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呆了。
因为天气已经变得暖和起来,又是三人挤在一张床上,所以只盖了一床薄被。
画面中三人似乎睡的都很安稳,只有睡在左边的那人偶尔不老实的翻个身。
就在潘颖和我说,左边那人是她的时候,诡异的事发生了。
原本盖在三人身上的被子,竟渐渐的滑向了右边,最终滑落在了地板上。
在被子滑开的过程中,我有种奇诡的感觉,那就是,被子绝不是正常滑落,而像是有人扯着被子往下拉似的。
没等我从惊愕中缓过来,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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