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过了一会儿,桑岚问我:“他们是不是就是要害你的人”
我点点头,虽然和老阴等人没说几句,但是从老家伙的反应来看,老何没说错,我现在已经是鬼身无所遁形了,老阴看着我的眼神,完全就像是饿疯了的野狗在看着一块肥的流油的五花肉。
更让我感觉心底生寒的是,除了和我对峙的三人,我还感觉到那辆黑色的房车里,有一双更加贪婪的眼睛一直在默默的盯着我。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桑岚问。
我抬起眼皮:“还能怎么办睡了你呗。”
“你……”
见她瞪眼,我连忙摆出个投降的姿势,等她收回举起的‘爪子’,我才缓缓道:
“虽然我们不同父异母,可相处这么久了,我……我早就把你当成妹妹了。这段时间你都没出状况,那就应该没事了,让你爸再给段四毛打个电话,没什么事,就回去上学吧。”
“没事呵,没事……”桑岚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窦大宝凑过来说:“我相信你是真把小美女当妹妹,那你是不是想当她小姨夫啊”
我懒得搭理这个二货,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人对着抽了起来。
“老何说他不做‘植物’了,那你要不要回去,找他问问状况”窦大宝问。
我摇头,说懒得再多问。
倒不是我态度消极,而是我已经对这爱故弄玄虚的老头子没什么耐心了。
我对窦大宝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偏离自己的生活。
窦大宝含糊的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等他走后,我才琢磨过来,他说的是:除了小包租婆……
也就在他走后,我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当啷!”
袋子打开,一把古旧的铜钥匙掉落在柜台上。
我把钥匙放在一边,从袋子里抽出了那张徐荣华留给我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三个没有头的人跪在地上。
我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人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动。
照片里的人头虽然都已经不见了,但我清楚的记得中间这人的样子。
不高的身量,中式的对襟裤褂,那分明就是前不久才见过的那个半大老头、毛小雨的师父!
只不过,照片里的他还十分的年轻。
可是这照片是什么年代的…他那时就是再年轻,年纪也和现在对不上啊。
还有,我是七岁那年在东北见到他的,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活着…为什么看上去和那时没什么改变呢……
苦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收起照片。
想了想,把那把铜钥匙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不经意间,见包里还有个大号的信封,我心一动,连忙拿了出来。
信封是季雅云给我的,里面是凌红给她拍的那一组十二张有鬼的照片。
季雅云显然把这些照片看的很宝贵,每一张都加了塑封。
我逐张查看,并没有看出和手机扫描的有多大区别。
看着照片里身姿曼妙,笑容灿烂的季雅云,我不禁有种荒诞的感觉。
童养媳
老何肯定是做‘植物’做太久,昏了头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
可话说回来,如果小雅真是季雅云的灵识,她为什么会在驿站里呢
想到老何的话,我忍不住想去问季雅云,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可一想到桑岚那直勾勾的眼神和这些天跟她们娘几个相处的林林总总……我该怎么问
该怎么再和她们相处
……
这天早上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
大双低着头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后,似乎没听到有人进来。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孙禄。
孙禄摊摊手,示意他也不清楚状况。
我走过去,在办公桌上敲了两下。
大双身子明显一震,恍惚的抬起头来。
看清他的样子,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家伙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竟肿的跟水蜜桃一样。
“你没事吧”怎么的还哭上了呢
大双勉强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窗外,眼眶却更红了。
孙禄明显早憋不住劲了,起
第二章 废品回收站
车开到城南三村,大双的脸色已经变得死灰。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不在状态,就让他留在车上,和孙禄一起下了车。
现场不在小区里,而在小区侧门不远处的一个废品收购站。
一个先到达现场的警察走过来向高战报告说:死者是废品收购站的一名男性外来人员,尸体是被一个早上来卖纸板的老头发现的。
跟着他走过两间低矮的棚户房,来到一个角铁和石棉瓦搭的棚子里。
因为四下堆满了废纸板和各种废品,棚内光线十分的昏暗。
来到一个角落,就见胡乱堆放的废纸板里躺着一具死尸。
看清尸体状况,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死者是一名年纪大约三四十岁的肥胖男子,赤着上身,内外裤都褪到了膝盖的位置。
因为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所以那物件就那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面。
让人感觉荒诞的事,那有些袖珍的小东西,居然还半抬不抬的‘仰着头’。
跟过来的肖阳见状忍不住啐了一口,红着脸把头偏向一边。
法证老钟沉着脸说:“在现场你只有一个身份,开始工作!”
我看了看表,对高战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将近八个小时,推算起来,案发时间应该是昨晚23点到凌晨1点之间。”
“还没化验就能看出来了”高战诧异的问。
孙禄耸耸肩:“正常情况下人在死亡六小时候肌肉还会产生痉挛,会持续一些厌氧性的生理反应。男性死者在死后八小时,会有最后一次bo起,是不是很黑色幽默”
检视完尸体表面,我暗暗松了口气。
和孙禄一起进行初步检验后,确认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被人掐死的”高战问我。
我点点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我刚才做了伤处瘀痕检验,看痕迹,他应该是被女人掐死的。屠子在死者戗破的伤口内提取到了一些疑似指甲油的物质,也能证明这一点。”
“被女人掐死的”高战疑惑的看了看体重至少超过两百斤的死者。
的确,任谁都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有力气掐死这样一个堪称‘巨大’的男人。
我说:“经过检验,死者血液中酒精含量很高,死时应该处于醉酒状态。”
高战点点头,让人把尸体打包送走,转头又去交代其它事项。
这时,老钟和肖阳也已经做完了采证,老钟皱着眉头去向高战报告,肖阳朝我和孙禄走了过来。
见她哭丧着脸,就知道又被老钟训了。
我和孙禄对视一眼,回过头刚想调侃她两句,忽然就见一旁堆积的纸板晃动了两下。
我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大声道:“快跑开!”
话音未落,纸板堆的下方猛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攥住了肖阳的小腿!
“那下面有人!”我大声喊着冲了过去。
可不等我到跟前,堆的像小山一样的纸板就倾倒了下来。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纸板下猛地跳出一个身影,一下就将吓傻了肖阳扑在地上,扬起手中的一样东西朝着她头上砸去……
我推开翻倒的一堆纸板,看清眼前的一幕顿时睚眦欲裂,冲上前飞起一脚踢中那人想要再次砸落的右手,紧接着又一脚踢在他脸上。
孙禄红着眼睛把他从肖阳身上扯下来,照着他肚子又是狠狠一脚将他踹到地上,回过身,抱起满头鲜血的肖阳就往外跑。
这时高战等人也已经端着枪冲了过来。
“把他给我铐了!”高战怒不可遏。
“等等!”我拦住他,冲一旁错愕的老钟挥了挥手,示意他和我一起上前。
偷袭肖阳的人被我和孙禄踹了几脚,已经晕死过去。
这同样是个男人,赤着上身,头上却套着一个样式古怪的黑色头罩。
仔细一看,我差点没又给他一脚。
那居然是一条女式的n裤!
再看男人的右手,手里攥着的居然是一枚黑压压的秤砣。
看着染血的秤砣,我强忍着踹死这人的冲动,示意老钟把他头上的n裤带回去化验。
男人被打上手铐,像死狗一样的拖出了棚子。
围观的人群里立刻有人叫了起来:“怎么是他啊”
高战立刻带人向那人走了过去。
不大会儿,走回来对我说,袭击肖阳的人和死者是老乡,这废品收购站就是两人开的。
这时,那个男人醒了过来,在地上翻滚着尖叫起来。
我感觉不对劲,走过去弯下腰刚想查看,忽然间,他猛地抬起头,张开嘴,呲着满嘴的烟熏牙向我伸出的手咬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一把掐住他的下颚,弯下一边的膝盖压住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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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别吱声
高战指了指那个小门,但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现场看来,死者生前曾和女人有过关系。那条女式n裤很可能是属于那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甚至于n裤的主人就是凶手。
但介于死者的身份,以及收购站另外一人,也就是袭击肖阳的‘头套男’的精神状况,也不排除n裤是他从小区的居民家里偷的。毕竟这类的变`态虽不常见,但也是不缺的。
要按照马丽的传授,除了验尸,别的事就不该多管,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案子有点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我和高战在车里抽了会儿烟,高战说别在这儿干耗了,等明天对小区居民排查完再说。
我点点头,高战刚要下车,忽然,透过后视镜,我就看到一个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我拉了高战一把,回头看看他开的不是警牌车,就让他先别下车。
高战警觉的往后看了一眼,和我对了个眼色,没吭声。
因为天黑,又下着雨,看不清来人的样子,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能看出他穿着件深色的连帽衫,戴着帽子,身形十分的瘦小。
‘连帽衫’在马路边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两手抄兜走到了高战的车旁,隔着玻璃往里窥视。
过了一会儿,又颠颠儿的朝着我的车走了过来。
我和高战同时把身子缩了下去。
路边的绿化树阻隔了路灯的光亮,即便这人把脸贴在车窗上往里看,我缩在下边也只能看到他散发着幽光的眼睛,看不清他的样子。
这人往里看了一会儿,拉了两下车门,转过身消失在了窗外。
我连忙坐起身子,刚要转头往外看,猛然间,窗外冒出了一张人脸!
我猛一激灵,身子跟着一哆嗦。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后领子,把我往后扯,同时耳边传来高战的“嘘”声。
我忍着没发出声音,身子后仰,隔着窗户看着那张脸。
这就是刚才的‘连帽衫’,他居然又转回来了。
他把鼻子顶在窗玻璃上,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往里看。
这回我大致分辨出了他扭曲的模样,可仍然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连帽衫’鼻子顶着玻璃,瞪着眼,来回偏着头朝里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缩回脑袋转过了身。
车窗贴了深色的隔热膜,高战又及时把我拽到了盲点,他应该是没看到车里有人。
尽管如此,我额角还是有冷汗流了下来。
这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奇怪,他盯着往车里看了那么久,好像由始至终眼珠子都没有转动过!
感觉高战轻轻拍我的胳膊,回过头,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把食指挡在唇边,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接着看下去。
我不禁有些狐疑。
我刚才不让他下车,完全是出于直觉,或者干脆说是敏感。
一是我隐约觉得这案子哪儿不对劲,再就是感觉下这么大的雨,一个人既不打伞也没穿雨衣,而且还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怎么看怎么有些形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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