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眼看他走过来,我在背后暗暗翻出了扣在手里的小刀。

    就在杜路明离我只有五步距离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嘴角扬起露出一抹狞笑。

    我头皮不由得一紧,感觉不对劲。可没等我来得及反应,背后突然有一只手攥住了我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拧,紧接着一条粗壮的手臂死死的勒住了我的脖子!

    身后那人的力气大的出奇,我只觉得右手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手腕竟硬生生被扭断了。

    阴阳刀脱手落地,我想要挣扎,却被背后的人勒的紧紧的不能动弹。

    斜眼看去,偷袭我的人赫然是两个保镖之一!

    我反手就是两下肘击,可这家伙壮的像牛一样,浑身都是疙瘩肉,被捣中后居然毫无反应。

    “妈嘞个比的,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跑到老子面前撒野。”

    杜路明喷着酒气骂了一句,突然举起手里的酒瓶,狠狠砸碎在我头上。

    我一阵头痛欲裂,可仍是强撑着抬起左手,接住一片碎玻璃,反手就朝着身后的保镖划去。

    保镖被锋利的酒瓶碎片割中,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我猛然转身,一脚踢在他裆下,紧接着提膝撞在他弯下来的脸上,登时将他撞晕了过去。

    “我靠,小子,还有两下子嘛。”杜路明讥笑道。

    我在保镖头上补了一脚,弯腰把阴阳刀捡了起来,回身冷眼看着他,“你这样的人活着的时候就没干过人事,死了还要害人……你就不该存在世上。”

    “嘿嘿,你到底是什么人”杜路明笑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却又自顾自的摆了摆手,“你想我死啊哈哈,我本来就是死人,你还能让我再死一次怎么的”

    “满足你。”

    我上前一步,猛地将阴阳刀刺入了他的小腹。

    杜路明先是一怔,随即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

    “你什么都不用问,我也没问你什么对不对”我把小刀拔出来,又刺了进去,“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你刚才想碰我爱人,那你就非死不可。这一次,我保证你不会再‘回来’了。”

    连着刺了十几刀,杜路明已经彻底没了动静,身体却开始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我一脚把他蹬开,就见他的脸和手脚开始快速的腐烂,转眼间便成了一具腐尸。

    我不敢耽搁,跳下水池,单手把水下棺材里的女人抱起来,“徐洁,徐洁!”

    见她没有反应,我把脸贴在她鼻端,心不由得直沉到了谷底。

    她没有呼吸,完全像是一具尸体。

    尸体……尸体我也要带回去。

    我不管不顾的将她抱出棺材,咬着牙单手用背包的绑带把她绑在背上。

    爬出水池,刚要走,角落里突然传来月月的声音:“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吧……”

    我一愣,顺着声音快步走到角落。

    昏暗中,却只见一个木架上摆着一尊一尺多高、通体黝黑的佛陀像。

    “求你,救救我,带我走。”月月的声音竟然就是从佛像里传出来的。

    想到她的遭遇,我没有犹豫,顾不上想她为什么会在佛像里,伸手就想将佛像抱起来。

    一抱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乍一看佛像黑乎乎的毫无光泽,我还以为是用乌木阴沉木之类雕刻的,没想到这佛像居然是生铁铸造,足有四五十斤重。

    我不禁有些为难起来,虽然说徐洁并不算重,可我右手腕被保镖扭断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背着一个人,再带上这么个铁疙瘩……

    “求你了,帮帮我,我想回家……”月月的哭声再次从佛像中传出。

    我心一颤,一咬牙,吃力的抱起铁佛像,回头朝杜路明的腐尸和昏死的保镖看了一眼,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

    “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你头怎么被开瓢了怎么还背着个人……卧槽!是小包租婆!”

    “别废话,赶紧把佛像接过去!”

    我把铁佛往窦大宝怀里一塞,踉踉跄跄的往停车的方向走。

    桑岚和瑶瑶从车上下来,看清状况都吃了一惊。

    我把徐洁解下来,抱进后座,跟着钻了进去。

    “你受伤太重了,得赶紧去医院。”桑岚急着说道。

    “不,不去医院……大宝,开车,回市里,去后街……找老何。”

    桑岚看了看我怀中的徐洁,又看向我,咬了咬嘴唇,回头对窦大宝说:“开车。”

    赶到后街,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来的路上,又开始下雨。

    我抱着徐洁,窦大宝抱着铁佛,和桑岚、瑶瑶冒雨跑进后街。

    31号的门板居然开着一扇,里面透出昏黄摇曳的光。

    见我们进来,老何瞪圆了绿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柜台后站起身,打开灯,“噗”的吹灭了牛油蜡,对着屋外大声说:

     




第十三章 藏阴秘术
    听高战说才知道,这趟他来不光是为了看我,另外还负责把废品站吓疯了的那个‘头套男’转送到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

    在那里,他见到了曾挖了王希真家祖坟的盗墓贼臧志强。

    是臧志强想要见我。

    臧志强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我要见上次那个外八行的同道;你告诉他,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想据为己有。

    恰巧桑岚进来,放下水壶抬头瞪着我说:“别告诉我你现在要出院。”

    “你也知道我在医院待不住的……”我说的是实话,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些天,我早烦了。

    “呵,待不住就不待你拿自己的命当儿戏啊”桑岚冷笑。

    我刚想再说什么,她忽然攥着双拳,涨红着脸冲我吼: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想死没人拦着!”

    吼完,竟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高战一阵尴尬,说他真不该替臧志强传话,那就是个疯子。

    又闲扯了一阵,他就说局里还有事,带着肖阳先走了。

    孙禄侧身在床沿上搭着我的肩膀,看着天,含糊的说:

    “桑大美女摆明是对你有意思,惹美女生气,你的心难道不会痛吗”

    “滚犊子!赶紧办出院去!”

    我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桑岚的心意。

    可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她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她对我的情意,更多的是建立在这段时间因为无助恐慌而对我的依赖上。并不是真正男女间的情感。

    只能说,等这一切都过去,她重回校园,不久的将来,应该会遇上真正适合她的人……

    车开进精神病院,孙屠子说要陪我一起上去。

    我有些好奇:“你敢上去”

    孙禄咧咧嘴,说换了以前他肯定不敢,疯子学姐的事给他造成的阴影实在太大了。不过在经过‘头套男’的事以后,阴影已经消除了。同样是精神病,学姐不会刻意伤害我们,而‘头套男’疯了,就会无故袭击无辜的人。

    只能说无论是正常人还是疯子,好人就是好人,坏种就是坏种。

    二楼的一间单独病房里,臧志强还和上次没发疯前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微微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着我和孙禄进屋。

    等医生出去,我从包里拿出藏魂棺放在他面前,“还给你。”

    臧志强直勾勾的看了我一阵,忽然摇了摇头,“我要见你,不是想拿回藏魂棺。我对那位警官那么说,是怕你不肯来。”

    “这本来就是你的,先把它收起来吧。”

    “不用,先放在你那里吧。”

    我皱眉:“这是你师门传承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别人保管”

    臧志强苦笑:“你应该也猜到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如果藏魂棺留在我身边,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什么叫命保不住”

    我在被张喜推进藏魂棺的时候,曾在里面见过另一个‘臧志强’。过后认出藏魂棺的来历,我就隐约想到,臧志强并不是真疯,他不过是把一部分魂魄藏在了藏魂棺里,以此来避免降头的发作。可我还是不明白,他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臧志强又是两声苦笑,说:“利用藏魂棺藏魂,并不是没有弊端的。超过一定的时间,魂魄不能复原,我就会完全丧失意识,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到时候法诀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藏魂棺是什么东西……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进过藏魂棺,而且利用藏魂棺磨灭了外露的阳气,把自己变得和鬼一样。你既然认得藏魂棺,又能够使用……这样说来,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九阴煞体,阳世恶鬼。呵呵,看来我藏阴一脉注定不会断送在我手里,我找你,还真是找对人了。”

    “你……”

    他摆手阻止我开口:“先听我说,我时间不多了,我在藏魂棺里待的时间太久,就快失去意识了。到时候醒不过来,会变成真正的疯子。但现在我中了降头,一旦魂魄聚齐,降头就会发作,我就会没命。想要保住命,我只能求你帮忙。”

    我本来还想说我没那个义务,可听他说‘时间不多’,就忍着没有开口,准备听他说完再说。

    臧志强甩了甩头,像是竭力想要想起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

    “师父说过,能够运用藏魂棺的,除了门里的藏阴人,就只有阳世恶鬼。我还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活鬼’。我失去意识后,不能作法念诀,封存在藏魂棺里的魂魄就不能聚齐,会永远变成疯子。

    只有你能帮我,藏魂棺你替我保存,等到有一天确保我降头不会发作,就帮我把魂魄回归本体。那样我就可以再世为人,藏阴一脉也就不会断绝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你应该知道所谓的外八行同道并没有什么情义可言,我想不出有帮你的理由。”

    我说的是事实。

    外八行从来都不属于正统,盗门云集了各种匪盗不说,千门、索命、兰花更是天下骗子、刺客、娼``妓的代表。我从不认为所谓的外八行有真情义,更不相信‘盗亦有道’的鬼话。

    臧志强突然诡异的一笑,“嘿嘿,兄弟,我虽然不会看相,可我也看得出,你似乎比我还要倒霉。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种人,认为我就是个盗



第十四章 老井
    看着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工冲进病房,孙屠子回过头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我还是高估自己了,太特么吓人了。”

    我也是心砰砰直跳,直到下了楼,腿肚子还有点哆嗦。

    上了车,孙禄问我去哪儿了。

    我看看时间,还是决定去找一趟顾羊倌。

    上次来,顾羊倌就让我再来找他,说是有话要对我说,过后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时间一长竟给忘了。

    他现在出院了,还让臧志强带话给我,看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啊。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何‘回来’了,顾羊倌也主动找我了……

    这些以前神神秘秘的老家伙,都开金口了。

    可我怎么就觉得,我非但没有从迷局中解脱出来的迹象,反而是越陷越深了呢……

    凭着记忆来到临县顾羊倌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孙禄上前敲门,刚拍了两下,院门就打开了一道缝。

    孙禄看了我一眼,探头进去:“有人吗”

    喊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孙禄回过头,“好像没人,屋里都没开灯。”

    我想了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和上次来变化不大,只是一侧的盆景有些长疯了,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修剪过。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所有屋子都没亮灯,而且每个屋都关着门。

    孙禄说:“本家该不会是吃完饭出去遛弯了吧,要不然也不能没锁大门。”

    我点点头,“来都来了,那就等会儿。”

    刚说完,就听天上炸起个闷雷,紧跟着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两人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一边的房檐下避雨。

    这场雨像是憋了一天似的,一下下来就跟瓢泼一样,顷刻间院子里来不及流淌的积水就汇聚成了小河一般。

    好在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就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孙屠子有点毛躁起来,说看天色,等会儿还得下大雨,要是去遛弯,也该趁这会儿回来了,这是指不定干嘛去了啊。

    我看了看表,迟疑了一下说咱回去吧。

    我对顾羊倌谈不上有恶感,但也绝无好感。如果不是他当初不负责任的一番话,我也不会变成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他或许真有话要对我说,可我不认为那和我有多大关系,也就犯不着在这里耗费时间。

    两人刚要往外走,孙禄忽然“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1...165166167168169...5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