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酒坛一打开,酒香顿时溢了出来。喝上一口,辛辣中透着一股悠远绵长的醇香。
酒的确是陈酒,却把我心底的疑惑彻底勾了起来。
瞎子同样也忍不住了,问道:“老丈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好像还跟这里的人很熟似的”
段乘风嘿嘿一笑,“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能不熟吗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和瞎子都愣了,瞎子挠了挠头:“您老家是东北的怎么没听佳音说过啊”
段乘风又笑了笑,不过笑意中却透着几分苦涩,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有些喃喃的说道:“这里是我家,也是佳音她母亲的娘家,连佳音都没来过这儿,又怎么会告诉你”
听他解释我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早在多年前上山下乡的时候,他就插队在蛟鳞河村,是在这里和段佳音的母亲结的婚。
又吃喝了一会儿,我开始说正题。
第二十一章 蛟鳞河(2)
不等娟子说完,段乘风就捂住了她的嘴。
段乘风吃够了‘成分’的亏,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可不敢再说神啊鬼的。
这个时候,忽然就听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哟,城里来的和俺乡下人就是不一样哈,这是跟媳妇儿亲热呢你咋不啃两口呢”
段乘风一看到这人,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来的这人叫牛大方,就是村里的一个懒汉二流子。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因为祖上几辈都穷的叮当响,硬是被划成分划成了‘上等人’,得了许多的实惠,日子反倒比段乘风他们家要过的滋润。
还有就是牛大方最早就惦记着娟子,娟子看不上他,嫁给了段乘风。这小子一直憋着怨,早些年隔三差五的就编些有的没的,净给两口子扣帽子穿小鞋。
可以说要不是因为这个牛大方,两口子也不至于过的这么凄凉。
最遭人恨的是,两口子结婚后一直都没生孩子,牛大方不止一回偷摸的堵上娟子,问她她男人那回事是不是不行,要是不行,他可以‘帮忙’。
要是在往常,段乘风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可是今天一看到牛大方,一下就愣住了。
段乘风那是什么眼力他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要倒大霉。
段乘风本来还想提醒他一句,可看到他色眯眯的盯着娟子,到了嘴边的话就又收了回去,拉着娟子就往家走。
到了家,插上门,段乘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牛大方要倒霉,和娟子在河边看到的情形脱不开关系。
思来想去,段乘风一咬牙,打开炕头的箱子,从箱子底下翻出个布包。
揭开了一层又一层,露出了一把黝黑的小算盘。
算珠一动,段乘风的心也跟着猛一蹦。眼珠快速的转动两下,跳下炕就要往外跑。
“你干啥去”娟子一把拽住了他,“你可别瞎来!”
一句话提醒了段乘风,也勾起了段乘风对牛大方的恨意……
转过天两口子还没起,外面就有人拍门。
来的是村里的村长,和同村几个上了年纪的人。
一看这几个人的表情架势,段乘风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几个老头子墨迹了半天,老村长才吞吞吐吐的说:蛟鳞河出事了,死人了,想让娟子过去看看。
这会儿娟子她爹已经过世了,娟子是村里唯一的萨满。
在避谈鬼神的年月,连村长都亲自找上门了,段乘风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经过这一夜,段乘风已经想到了许多事,当即也没多说,叫上娟子就跟着村长等人出了门。
尽管算到了一些事,可到了村外的蛟鳞河边,看到河中的情形,段乘风还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
时值严冬,本该冻的死死的河面竟然化开了两间屋子那么大的一片。河面上漂浮着不下二十几具死尸,几乎都快要将那片河面填满了,而且这些死尸,每一个都是面朝下的。
在段乘风看来,死尸倒不算什么,让他感到惊恐的是,河水化了。
要知道在东北,诸如松花江那样的大江大河,在冬天冰面上都是能跑汽车的。现在蛟鳞河竟然化了这么大一块,河底下那东西得有多邪啊。
娟子虽然是萨满,但是没怎么出过活,担惊受怕了这些年,也没了主见,看看河里的死尸,又看看段乘风,一句话也不肯说。
段乘风不一样,铁算盘重见天日,他昨天算到了很多事,经过一晚,想到的更多。
对于将来命运的改变,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盯着河里的浮尸看了一阵,指了指其中一具,让人捞上来。
几个村民用抓钩把死尸拉到岸边,捞上来翻了个身,立刻就有人叫道:“是大方子!”
这死尸正是昨天才跟段乘风两口子照过面的牛大方。
段乘风又连着指了四具浮尸,捞上来一看,都是本村或者邻村的人。
等到又一具浮尸被捞上来,段乘风大声说:“其它死人都不能捞,以后谁也别从河上走,要过河,就从桥上过!”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喊:“桥被雪压塌了!”
段乘风扭脸朝着远处看去,果然就见河面上唯一的一座木桥已经被压断了。
段乘风只说了一句:“那就别过河!”
然后就拉着娟子回了家,到家就把门插上,谁敲门都不开。
到了晚上,两人早早的上了炕。可没过多久,就听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阴惨惨的哭声!
段乘风和娟子对视了一眼,替她拢了拢头发,把被子向上一拉,蒙住了脑袋……
第二天早上,段乘风才打开了房门,却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村里的人。
村长朝身后看了一眼,让他进屋说话。
进了屋,村长先是吧嗒吧嗒抽了会儿烟袋,才鼓着眼睛说:
“这是出大事了,半米多厚的冰,几百斤的石头扔下去都没事儿,一只鸡扔下去,立马就塌出一个洞……再浮上来,活鸡就变死鸡了!这是河里出了妖蛾子,要吃活物啊!小风啊,这说是不过河就没事,可不过河咋弄啊今年太冷了,不过河,不进山,过冬的劈柴都不够,人得活活冻死!”
村长看了看娟子,又转眼看向段乘风:“大方子他们几个都是漏进去的,河里剩下的那些死人呢那是哪儿来的啊咱村儿和邻村,可都没再
第二十二章 火车上的死人
段乘风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缓缓的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经过蛟鳞河的事之后,段乘风和娟子跟村民的关系有了极大的转变,十年浩劫终于过去,两口子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这一年,两口子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娟子怀孕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段乘风高兴坏了,同时也开始盘算,是不是该回去城市了。
他倒不是嫌弃乡下的生活,相反,他已经习惯了这小山村的一切。
要是没有儿女,他愿意和娟子在这里终老,但既然有了孩子,那就不得不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他把自己的想法对娟子一说,娟子虽然舍不得家乡,但想到孩子的将来,还是同意了。
于是,段乘风开始多方面联系,在娟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两人一起踏上了去段乘风老家的火车。
傍晚时分,火车停在一个小站。
火车停了不大会儿,就上来一个人。
这人的打扮很奇怪,明明是大热天,却穿着长裤、夹克衫,还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段乘风不由得多看了这人几眼,发现他的衣服都不怎么合身,夹克裤子都特别肥大,而且里面像是还穿着一身衣服似的。
而且这人一上来,段乘风就闻到他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味儿。
正当段乘风觉得奇怪的时候,娟子忽然说自己不舒服,想上厕所,让段乘风陪她去。
两人到了厕所外面,娟子却突然拉着段乘风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进餐车,娟子才惊魂未定的说:
“乘风,我们不该坐这趟火车的!”
段乘风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娟子急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
“刚才上来的那个人,是个死人,他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不光是这样,我看见……看见跟他一起上来的,还有三个白脸的小孩儿!”
段乘风当时就懵了,娟子是萨满,虽然怀孕后灵力削弱,但是眼睛却仍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事实上看到那怪人上来的时候,段乘风就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现在听娟子一说,更是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可火车已经重新开动了,他只好安慰娟子,说就算那怪人不是好路数,可也不应该是冲着两人来的,再说火车上这么多人,他也不敢作妖。
嘴上这么说,却是不敢再让怀孕的娟子回去,花‘大钱’炒了几个菜,准备在餐车里对付到天亮再说。
娟子也没吃几口,等段乘风吃完,她已经靠在窗边睡着了。
段乘风见状,想了想,还是站起身,走出餐车,朝着两人原先的车厢走去。
一是他对那怪人有着几分好奇,死人怎么能坐火车呢
但更重要的是,他和娟子的行李还在座位上呢,包里还装着他和娟子的全部家当,还有他家传的铁算盘。
刚到车厢门口,就发现不对劲。
过道里堵满了人,闹闹哄哄的像是出了什么事。
段乘风问身边一个出什么事了。
那人说,死人了,有个人病死在火车上了。
段乘风心里一咯噔,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怪人。
恰好乘警和乘务员赶来,段乘风就跟在他们后边挤进了车厢。
进去以后,就见那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人已经没了生息。
让段乘风感到惊恐的是,瞧这人的脸色,绝不是刚死的,起码得死了一两天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娟子的话:
那是个死人,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
段乘风当即也不敢再停留,拿下行李就往回走。
快到餐车的时候,突然就见娟子挺着大肚子,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人。
嘴里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看到娟子癫狂的样子,段乘风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把行李一丢,跟着就往回跑。
没跑多远,就见前方一片骚乱,许多人一边慌慌张张的迎面跑过来,一边有人大喊:“诈尸了!”
段乘风是真急了,“娟子!娟子……”
……
述说到这里,段乘风呼吸越发急促,脸上涌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瞎子赶忙把一杯水端给他,却被他用力挡开,大半杯都洒了。
段乘风又粗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着我:“娟子不见了!她和那个怪人都不见了!”
“你冷静点,别激动,我们这趟来,不就是为了找她吗”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是疑惑到了极点,不明白段乘风说的‘不见了’是怎么一种情形。
段乘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娟子一直喊着‘把孩子还给我’,疯了似的往人群里挤……我和她被挤散了。等到乘客平息下来,娟子不见了,那个怪人也不见了。”
“怎么个不见了”孙禄看了看我,拧着眉毛问。
“就是不见了,我跟着乘警找遍了整列火车,也找不到她和那个怪人。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段乘风说。
孙禄还想追问,被我拦了一把。
“我当时已经疯了,在火车上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娟子。”
段乘风抹了抹眼角,抬眼看着天空:“第二天一早,火车到站,所有人都下了车,这个时候……娟子居然自己回来了。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只知道她慢慢的走到我跟前,只跟我说了一句‘孩子找回来了’,然后就晕倒了。到了医院,医生替她检查后,居然说,她已经脑死亡了,但是肚里的孩子没事。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她生下了佳音,然后……然后她就走了。”
第二十三章 老火车站
门一开,我不禁就愣住了。
敲门的是季雅云,可她身上穿的……
“什么事”我有点不大敢看她。
尽管她的睡裙相对算是保守型的,可成熟女性自身散发出的吸引力是很难让人抵挡的。
“没什么。”
季雅云轻声说了一句,竟挨着我的身子走进屋,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闻到淡淡的沐浴液香味,我不由得一愣,回过头仔细看,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明显是刚洗完澡,但却画了若有若无的淡妆,此刻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脸颊透着一抹羞涩的艳红。
女人洗完澡化妆的目的只有一个,看她这副神态,全然是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认识的季雅云可不是耐不住饥`渴的荡`妇,就算对男人有那种感觉,也不会三更半夜来主动献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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