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每个人的习惯不同,我这边的裤兜里,通常就只会放烟和打火机。
我奇怪为什么会多出一样东西的时候,之前那种感觉突然之间变得强烈起来。
“怎么没带烟啊”桑岚的父亲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丢了过来。
我没接,任由烟掉在面前的地板上,缓缓把口袋里多出的那样东西拿了出来。
看到这东西,桑岚的父亲和林彤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管妙玲的反应却是很奇怪,她先是显得有些慌张,在看清我手上的东西后,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我尽收眼底,同时那种怪异的感觉,也快速的在脑海中形成了具体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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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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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自然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找到那‘老人儿’的家里,只说让我别乱来,他正带人往这边赶。
挂了电话,管妙玲已经哭起来了。
桑岚的父亲走过来,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简略说了说,朝房间里努努嘴:“刚才看照片,我就觉得那男的眼熟,后来想起来,他就是西城拘留所的保管人员。”
林彤已然从管妙玲手上接过元宝,在手里抛了抛,好奇的问道:
“拘留所的保管员应该不只一个吧,你只认出照片里的人,就这么肯定,是他拿了你的东西”
她目光转向我另一只手里的纸元宝,“呵呵,敢情你拿这个出来,是想试探她的反应。她第一眼看到纸元宝,还以为是真的,以为贼赃被发现了,你就是捕捉到她的第一反应,才认定真元宝是在她们家吧”
我摇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纸元宝可不是我事先准备的,而是忽然出现在我口袋里。从狄家老宅带回来的两个小元宝,已经有了灵性,自身能够给我‘提示’,这在我看来,并不奇怪。
而我认定管妙玲家有‘真货’,是因为特殊的感觉,现在我能肯定,那种吸引我的感觉,十有**是小草头仙造成的。
我这份失而复得的意识,当真对宝贝有着超乎寻常的触觉。
我问管妙玲:“其它东西呢”
管妙玲眼泪汪汪道:“还有什么东西我就只见过这个小元宝,是广明给我的,我真不知道这是他偷的……”
“你还在撒谎!”林彤冷冷道:“看来只有等警察来了,你才肯说实话了。”
林彤这可不是故意试探,这位心理学高材生,是真正根据管妙玲的肢体语言做出判断的。
管妙玲仍是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道这元宝的来历。
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从林彤手中接过元宝。
哪知道元宝刚一入手,眼前就突然一花。
这一下眼花十分突然,也相当短暂,可是等我恢复正常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竟然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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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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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童小秋的身份,和在听两位老教授讲述当年的经历后,我已经想到,轩生出状况,很可能和童小秋的床有关。
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真正的千工拔步床,而且,这价值高昂的老床,还被毁坏成这样……
我还想靠近点,仔细看看那床,但此刻我仍然只是个‘旁观者’。
就像静海说的,谁都不是神仙。
轩生是普通人,而且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
他绝不是傻子,也不是书呆子。虽然管妙玲抱怨说,自己的爱人工作不咋地,钱赚的少,假期也比别人短,所以她才不得不找轩生帮忙。
可这种场合,就这么两个人,要不发生点什么,那才叫出鬼了呢。
“别愣着了,快来啊!”
管妙玲嘴里说着,人已经到了床边,弯下腰,像是在察看床板表面。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别说轩生了,我都一下子把拔步床丢到爪洼国去了。
那句‘别愣着,快来啊’,在男人听来,更像是发出另一种特别的邀请。
我到底还留有几分理智,但此情此景,却也不知所措。
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蠢蠢欲动,我说不出是该恶心,还是该期盼以这种奇诡的方式和女人发生点什么。
然而,就在‘我’向前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被人拉住。
也就是被这么一拉,我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出现在了面前。
我愕然转过脸,诧异的发现,拉住我的,居然是林彤!
四周仍是老房子的景象,我并没有脱离灵觉,林彤怎么来了呢
而且,随着她的到来,我竟被拉的从轩生‘身体’里分离了出来。
林彤表情也是十分的诧异,但根本等不及我们向对方发问,就已经双双开始尴尬了。
因为这时,轩生已经走到床前,走到管妙玲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腰肢……
看着他那么卖力的帮忙‘搬床’,我心里那种感觉就甭提了。
打破
第二十八章 二十万
上了车,轩生果然已经醒了。
为防万一,我让桑岚的父亲帮忙开车,自己坐到了后排。
“我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我每次清醒过来,都会在不同的地方你来找管妙玲……你想干什么”
因为药力还没完全消退,轩生说话还有些含糊,神智也不是完全清楚。
我笑笑:“你和管妙玲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祸起萧墙,只能是怪你……唉,其实真要说起来,我到现在还真就不觉得你有什么大过错。毕竟是管妙玲主动勾搭你的。”
“你怎么知道”轩生反应强烈,要不是车身局限,一准儿能蹦起来。
我看了他一眼,“现在问我也没用,等下旧地重游,你应该会想起很多事。你和管妙玲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
一,将心比心,我不认为我会比你更有自制力。二,培养一个合格的法医不容易,你或许犯了错,但你继续待在这个岗位,应该更能发挥作用,还原更多案件的真相,将凶手绳之于法。”
桑岚的父亲边打方向,边从倒车镜里看了我一眼,“看来这趟你了解到的,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多。说实话,让我奇怪的,并不是你的双重职业。而是……而是……”
他又看了我一眼,“你和岚岚年纪差不多,可你给我的感觉,比她成熟太多了。你们做法医的,是全都这么理性吗”
我说:“谢谢你的夸奖,作为法医,理性是必然的。但更主要的是,我是我姥爷带大的。他是个农民,没文化,但却是他老人家,教给我该怎么做人、做事。”
桑岚的父亲沉默了片刻,问:“你还在恨你母亲”
我摇头:“不存在恨。血缘关系不能改变,但一个人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同样很难改变。我,已经习惯没有爹娘管的生活了。”
……
老虎开的警车停在城郊一片房舍前。
我们的车刚停好,轩生就抓住我的胳膊急着问:
“你真不会把我和妙玲的事告诉老师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默然一阵,摇摇头,打开了车门。
这时,桑岚的父亲回过头对轩生道:
“我要是你,就一定会向我的老师坦白一切。敢做不敢当,那不是男爷们儿。更何况,你老师这一大把年纪,为了你的事,不辞辛劳四处奔波。你要还对他不尽不实……”
桑岚父亲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人下了车,见轩生神色有些恍然,脚步虽然有点虚浮,但却没有别的异状。
我忍不住问季雅云:“他一醒过来,就是他自己”
季雅云点点头,却是说:
“准确的说,是我感觉他快醒了,抢在他醒来前,把他本人唤醒的。”
“哎哟,你这可能耐大了!你这段时间,到底是跟什么人,学了什么本事了”我是真好奇。
季雅云睨了我一眼:
“你是大忙人,每天都连轴转。比起你,我清闲的多,这段时间,我就做煨灶猫{江苏一带方言,爱睡觉的大懒猫},你没空看的书,我可是都看完了。”
“书什么书”我摸不着头脑。
季雅云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老古和林教授,连同老虎等人已经走了过来。
在卓广明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一处老院。
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林彤还没太大反应,等正屋的门一开,她就“啊”的一声低呼。
“怎么了”林教授到底是关心女儿,急着问道。
林彤摇摇头,转向我,眼中全是震惊:
“我们真的来过这儿……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能是干笑,“姐,你再坚持坚持,等这事儿处理完了,我再跟你讨论。”
老虎虎着脸朝卓广明努了努嘴。
卓广明的反应却是相当奇怪。
他先是看了管妙玲一眼,才迟疑着说:
“东西我藏在里屋了。”
“藏在里屋什么地方”老虎瞪着他,猛地抬高了声音:“别他妈让我跟你解释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立马去把东西拿出来,自己去!”
林彤后退一步,到我身边小声说:
“这个卓广明,可不像他老婆那么聪明。我一个普通人都看出他是在跟管妙玲递眼色,人警察同志还能看不出来从下了楼,这老虎警官就让管妙玲上我的车,让他们分开坐,这也够铁面无私了。”
“胡哥……不不,胡警官,我坦白,我交代!”管妙玲忽然哭道,“金子和银子,还有那二十万块钱,还有那把小刀,都是广明交给我的,是我藏起来的!可我真不知道,那些都是贼赃……”
“什么特么的叫做贼赃”我听的不舒服。
更主要的是,此刻对于这个女人,连她的身体都已经因为恶感对我没吸引力了。
卓广明一直都还在维护她,她却一直都在一推六二五,把罪责都归结到自己丈夫身上。
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他妈也飞的太绝决了点吧
不对!
我怎么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林彤斜眼看着我,小声道: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隐形富豪。随身带着金子银子不说,被拘留都能掏出二十万。现在让我嫁给石轩生是铁定没戏了,小师弟,你要是不介意我年龄比你大,要不咱俩凑一对儿”
只能是说,林彤和我一样,也是个小心眼儿。
在通过灵觉来到这老房子的时候,我脱口问她是不是被朱飞鹏的‘成熟’和成就吸引,才嫁给朱飞鹏。
她当时轻描淡写,这会儿一逮着机会,就‘报复’起我来了。
不过她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哪儿不对头了。
我什么时候有二十万了
同是警务人员,老虎的果决绝不亚于郭森。
不管我们说什么,他就只辞严色厉让管妙玲去把东西找出来。
一行人进了里屋,这次不光是林彤,林教授和老古也都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老古的反应尤为强烈,几乎是跑到床边,双手抚摸着床身,痛心疾首道:
“这床……这床怎么会被毁成这样的你们知道它的价值吗知道吗!!!”
“这床……很值钱”这回连老虎都被弄愣了。
老古跺着脚道:“这是真正的千工拔步床!不是金钱能够衡量价值的!真要算钱,几千万都买不到!!!”
第二十九章 八戒锁
相比老古,林教授要冷静的多。
同样是走到床前,上下左右看了看,又蹲下身,看了看床身侧板的雕花纹路,回过头看着我说:
“我虽然当时没见过这床,但是从用料和纹饰来看,这应该就是当年我们见过的那张拔步床。怎么……怎么就被毁坏成这样呢”
我转眼看向管妙玲,“我要是没弄错,你是在你表叔过世前改名换姓,继承了这栋房子。对于这张床的来历,你知道多少”
从下车见到轩生的时候,管妙玲的表情就瞬息万变,这会儿她和轩生两人,神情更都是说不出的难看。
听我问第二次,她才恍惚的回过神,抹了抹眼角,说:
“这床是我表叔留下的,他说过,这是当年大串``联那会儿,他在苏州一个戏子家找到的。当时那戏子已经过世多年了,那宅子就只有一个独眼老头子看守。
他跟我说……跟我说,他们闯进去的时候,那独眼老头还负隅顽抗,用柴刀砍伤了两个‘小`将’……他们最终把那独眼老头绑了起来,该砸的砸,该摔的摔……
最后……最后还当着那老头的面,把这床给劈了烧了。他们本来想把那老头拉去批斗的,可是床被毁了一半,那老头居然吐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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