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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法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可听了瞎子的话,我终于想到了不对路的地方。

    顾羊倌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干了一辈子憋宝的行当,经历的凶险比摸金倒斗只多不少。如果没有谨慎严密的逻辑,他绝不能囫囵个的活到今天。

    这样的人,当年怎么会犯下外行胡乱指点阴阳事的错误呢

    除非,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老何说:“鬼头玉虽然是昆仑太岁孵化,却不是阴灵活玉。所谓阴灵活玉,顾名思义,玉是活的,佩戴这玉的必须是阴灵。阴灵属土,活玉被阴灵佩戴的时间越长,吸收的地灵就越多。如果能找到阴灵佩戴超过十五年以上的上等玉石,效果就比碑石要好的多。”

    我心里一动,“我知道哪里有阴灵活玉,我去找!”

    一直没开口的赵奇看了我一眼,说:

    “如果今晚出事的是董家村,为什么段佳音让你去第四医院呢”

    刘瞎子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我认为那个‘段四毛’铁定是个二把刀。”

    老何问:“凶地挖出的无头尸在第四医院”

    我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段四……姓段的丫头让你们去医院也是不错。”

    老何小眼睛一转,看向我,压低了声音说:“凶势恶局是不会直接杀人的……”

    我猛一激灵,“难道是……”

    老何点点头,站起身说:

    “拿朱砂黄纸来!”

    我取出朱砂黄纸,老何拿起毛笔,蘸着朱砂开始画符。

    他接连画了二十几道符,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我说:“何叔,你先歇会儿吧。”

    要知道符箓不是随便画的,同样是朱砂毛笔黄纸,普通人照葫芦画瓢,画出的符也是没有作用的。

    真正有法力的符,是要配合法诀,凝神静气一笔而就,越是威力大的符箓,画起来损耗的精力元气就越多。

    老何大把年纪,一气画了这么多符,我真怕他会顶不住。

    老何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画符。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他放下毛笔,一屁股跌进椅子里,喘着粗气说:

    “把这些符纸分给董家庄的村民,让他们把符纸贴在门上,今晚子时以后,鸡鸣五更前,都不可出门,否则必遭凶险!”

    我点了点头,把符箓收了起来。

    离开看守所,我先给窦大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些东西,然后回到家里,打开柜子,从最底层找出一个布包放进包里。

    回到车上,我犹豫了一下,给郭森打了个电话。

    “郭队,能不能把那具无头尸送回董家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郭森沉着的声音:“理由。”

    “今晚不把尸体送回董家庄,医院里的人都会死。”

    “你觉得上面会接受这个理由吗”

    我想了想,说:

    “只有无头尸还在董家庄,这件案子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挂了电话,我让赵奇直接去董家庄。

    车刚开进村,就见村口的河沿边围着二三十号人。

    我和刘瞎子对视一眼,下车走了过去。

    “福安你咋回来了”

    我从小在村里长大,一走过去,立刻有人认出了我。

    其中多数人看我的眼光都变得有些陌生和异样,甚至还有些戒备。

    “福安是咱村的人,他咋不能回来”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三爷爷挺着笔直的腰杆走了过来。

    “三爷爷。”我喊了一声。

    三爷爷冲我点点头,大着嗓门问我:

    “事都查清楚了那尸体是咋回事”

    村民之所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是因为警察在我家里挖出了无头尸,老爷子故意扯着嗓子问




第十九章 背好的报警词
    见潘颖从车上下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窦大宝挠挠头,有点尴尬的说:“潘潘刚好在店里……”

    我想让他把人送走,可想想潘颖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这绝对是个看出殡不怕殡大的主,来都来了,她肯走才怪。

    我问窦大宝:“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回过头见三爷爷正把符纸发给村民,我想了想,走过去把老憨拉到一边。

    我说:“老憨叔,你也别犯愁了,等警方把案子办完,回头我跟上级汇报一下,按照实际情况给你争取些补偿。”

    “补偿公家能补偿咱啊”老憨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大相信。

    我‘鬼鬼祟祟’的向郭森看了一眼,转回头小声说:

    “我不是在局里当差嘛。”

    老憨虽然是实在人,却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闻言感激的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说什么补偿,哪有部门会管这莫名其妙的灾祸。说到底,老憨血本无归,还是受我的牵累,过后我拿些钱出来赔给这老叔也是应该的。

    “老憨叔,我得跟你借点东西。”

    “啥借不借的,你要啥”

    ……

    回到家,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布包交给瞎子,说这应该就是老何说的阴灵活玉。

    刘瞎子打开布包一看,眼睛登时就直了,“我艹,祸祸,你这东西哪来的”

    “帮人平事,事主给的报酬。”

    “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刘瞎子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看成色,少说也得六位数。”

    “呀,这镯子可真漂亮,哪儿买的啊”潘颖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手里打开的布包。

    那是一个翠玉手镯,是当初狄金莲给我的报酬。

    狄金莲做了近百年的鬼,这玉镯是她的随身饰物,所以老何一说明什么是阴灵活玉,我就想到了这个镯子。

    我对刘瞎子说,现在也别提什么钱不钱了,赶紧干活吧。

    他答应一声,拿着镯子进了屋。

    “福安,福安!”

    听到喊声,我忙转身,就见老憨拿着根竹竿,把四只大白鹅赶进了院里。

    “哎呀,这鹅可真大!”潘颖好奇的跑了过去。

    “别过去!”

    我和窦大宝同时大叫,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刚跑到跟前,一只大白鹅就狠狠照她手背上啄了一下子。

    “妈呀!”潘颖一声惨叫,眼泪哗就下来了。

    老憨连忙挥着竹竿把鹅赶到了院子的一角。

    我斜了潘颖一眼,过去对老憨说:

    “老憨叔,谢谢啊。”

    “都是自家人,啥谢不谢的。”老憨把竹竿和一袋草料交给我,憨笑着看了看潘颖,背着手走了。

    见潘颖抱着手哭的稀里哗啦的,郭森和赵奇也忍俊不禁。

    窦大宝捧起她的手看了看,瓮声瓮气的说:

    “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什么不好惹,你惹那呆家伙干什么”

    潘颖抹着眼泪说:

    “我就知道鹅肉好吃,哪知道它那么凶啊这只鹅肯定有病,脑子不正常!”

    窦大宝嘿嘿奸笑:“不是它脑子有病,所有的鹅都一个样,要不怎么叫呆头鹅呢这玩意儿压根就没脑子,就是二愣子,谁都不怵,凶起来狗都怕它们。”

    一向不苟言笑的郭森忍不住笑着说:

    “我记得杨蕾刚进局里那会儿,跟着去大刘海乡办案,也是看见这大头鹅白生生的觉得好玩,跑过去逗弄,结果被两只鹅从乡东头一直追到西头,最后躲进警车,车门硬是被这呆头鹅啄出好几个坑。”

    “徐祸祸,你弄这么几个坏家伙来干嘛”潘颖气鼓鼓的问。

    “给你做烧鹅呗!”

    我撇撇嘴,转眼看到房檐下的裹尸袋,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森走过来说:“也就是上面对你的印象分高,相信这事有内情,不然的话也不会同意我把尸体带来这儿。你现在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看看尸体。”

    我从包里拿出手套,过去打开裹尸袋,看到尸体,不由得心中一凛。

    这果然就是那个没脑袋的白袍子!

    我找了把剪刀,从袍子上面剪下一块儿。

    郭森张了张嘴,终究是没阻止。

    “这人是谁啊怎么死的”潘颖好奇的问。

    不等她凑过来,我就拉上了袋子,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

    我是真搞不懂,这娘们儿到底是好奇心重还是缺心眼啊。

    我把从袍子上剪下的布片剪的粉碎,混进老憨带来的草料里,看了看时间,拿了两瓶窦大宝带来的白酒倒进草料,然后把拌好的草料倒在院角。

    四只大鹅立刻争相啄食起来,不大会儿的工夫,就都东倒西歪的栽了过去。

    我盯着裹尸袋看一会儿,转过头问郭森:

    “郭队,是谁报警说我家里埋着尸体的”

    “报警的人用的是公用电话,没有说自己的身份。我调取了接警的通话记录,感觉……感觉报警的人说话有点奇怪。”

    “怎么个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

    郭森皱了皱眉,“怎么说呢……我发现他说的每一个字,间隔时间都差不多……按照刑侦学来推断,他说的话应该是事先背好的。”

    “报警的词是背好的……”赵奇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我,“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点点头,“先不说尸体是什么时候埋的,光那坑就接近两米深,别说尸体已经僵化没有腐烂迹象,就算烂透了,埋的那么深,都不会有人闻到尸臭。”

    郭森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报警的人有可能是参与



第二十章 无头纸人
    忽然传来的这个声音很轻,但在异常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我看了看时间,示意所有人退进屋里。

    关上房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那“库哧库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正在向这边靠近。

    那声音很有节奏,就好像是人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人走路会发出这种‘库哧’声。

    潘颖朝里屋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小声问:

    “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屋里来它不会出问题吧”

    我横了她一眼,刚想说话,就听那声音忽然加快了速度,似乎来到了院外。

    我连忙示意她别出声,扒着门缝往院里看,院门紧闭,那个声音也没再响起。

    我正有些纳闷,忽然间就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等到那东西钻到院里,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那居然是一个用黄纸剪成的纸人!

    纸人约莫有真人大小,手脚俱全,就连人的某些局部特征也都或剪裁、或描画的惟妙惟肖。只不过,这纸人就和里屋停放的无头尸一样,没有脑袋!

    纸人来到院里,就像真人一样站在那儿。

    借着朦胧的月色,我就看到纸人身上画着好几道古怪的暗红色符箓。

    仔细看了看这些符箓,我暗暗吸了口气。

    这些符居然和那天在那个‘奔放的程序员’裴少义家里厕所镜子上看到的血符有七分的相似!

    我正满心狐疑,那无头纸人忽然交替迈出双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它这一走动,黄纸剪成的身体就迎着风发出“库哧…库哧……”的声音。

    我刚想示意所有人躲起来,就见纸人突然停下脚步,转了个身,竟然两条纸片腿一弯在院子当中跪了下来!

    就在它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纸人的背上有两行红色的字迹。

    不等我看清具体内容,纸人身子往前一低,竟趴在地上磕起了头。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背上的汗毛全都戗了起来。

    这他娘的到底是纸人还是真人啊

    纸人朝着一个方向,一下一下的磕着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下意识的朝着它跪拜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经意间一抬头,顿时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刚才天上的月亮虽然不怎么明亮,却是清晰可见。然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变得朦朦胧胧的,并没有云彩遮挡,却变得黯淡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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