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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在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平仄客
比如其他姑娘拿身份来嗤笑她的时候,盈王殿下会出言维护她;比如她的马车被人弄坏的时候,盈王殿下刚好路过;又比如她最爱的小雀儿病死,盈王殿下会马上送来一只更可爱的……
她觉得盈王殿下真是好,他那么贵重的身份,却对她这么好,便时不时在父母面前提到盈王殿下,父母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了,并不知道父母笑容里的担心忧虑。一个身居高位的殿下,何以会对一个庶子之女如此好呢?这个问题她没有想到,不代表父母没有想到。
如此过了大半年,她还是无忧无虑的时候,便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盈王殿下的寡姐明仪公主,竟然看中了父亲,欲嫁给父亲为妻,逼迫父亲休了母亲!
父亲已经有了母亲这个妻子,而且他们恩爱不已,父亲连妾室也不纳,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她急急去找了盈王殿下,却见到盈王殿下为难不已,手上还有了许多抓痕。他苦涩地说道:“我昨晚已经去劝过姐姐了,却被她这样了……”
她默然,什么请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素闻明仪公主嚣张跋扈,是硬生生将前驸马鞭死的,难道其对自己的同胞兄弟也如此么?
盈王殿下眸中含着秋水,不住地安慰她:“暄妹妹,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别急,别急。”
她年纪太小,只讷讷地点了点头。可惜,盈王殿下也没有什么办法,随后发生的事,是她一生的噩梦,也是她永远都弥补不了的遗憾。
因着明仪公主执意下嫁,父亲却怎么都不肯休妻,就连祖父找出种种理由,父亲也拒而不受。直到……母亲自缢身亡。
母亲那么彪悍的人,怎么会自缢身亡呢?尚未等她想个明白,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就听到了父亲出事的消息。
原来在母亲自缢的时候,父亲乘坐的马车也跌落了深潭,待父亲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全无。
她守着幼弟和父母留下来的巨大资财,惶惶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盈王出现了,朝她笑了笑道:“暄妹妹,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盈王殿下感激不已,也信任不已。她跪拜在父母灵前的时候,内心感激上天还有厚德,有盈王殿下这个人来维护她们姐弟。
她根本不知道,明仪公主执意下嫁父亲,是盈王殿下的主意;她父母所有的资财,都一点点落入了盈王殿下的手中;更重要的是,母亲当年掌管的那些店铺人员,还是皇室的一支暗卫!
为了得到这些钱财和这支暗卫,盈王殿下才刻意亲近她,然后制造了这种种事情。如此还不算,当得到一切后,已是太子的盈王殿下还派人去追杀她们姐弟……
后来弟弟挡在她面前,为她挣得了一点生机。漫天风雪和血迹中,她想到了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眸,却哭也哭不出来。
一个人,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才能做出这种种假意?(未完待续。)





妻在上 257章 心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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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要不今天体验下五更的酸爽?哈哈。)
郑衡看到裴定伸手握住她,仿佛觉得当时漫天风雪和血迹都消失了。
她活了两世,足以深刻地知道什么是假意,也能准确地分辨什么是真心。前一世有盈王的假意,这一世有裴定的真心。此刻她无法想更多,唯觉“幸运”而字而已。
她是大宣的厉平太后郑暄,她也是河东郑氏的嫡女郑衡。她不曾忘记过自己的来路,但更珍惜自己这一生,这是新的一生。
她朝裴定笑了笑,不知不觉间,眼中已满是泪水。
她并不悲伤,也不如何激荡,更不觉得有多少委屈,因为那些予她假意的人,都被她碾到了黄泉下。可是为何会有止不住的眼泪呢?
大概,是因为欣喜吧。一世过后,有人为她奉上一片赤诚真心,如同涓涓细流,润泽着她久经霜雪的心。
她曾茫然懵懂,也曾踟蹰畏惧,但她看到裴定这片真心时,还是毫不犹豫伸手抓住了它。
感受到郑衡起伏的心绪,裴定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苍白的脸容竟有了丝红晕,略略羞涩地道:“别想太多。我、我年纪大了些,但是……”
他小声而坚定地说出了他的保证,然后凤目亮晶晶地看着她,有说不出的满足欢喜。
郑衡窒了窒,眼泪就这么挂在睫上,随后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年纪大了些……难道这句话不是哀家要说的吗?咳咳,应该是我了。
见到她笑了,裴定心里一松,随即便觉得手都有些无力了,身上的伤痛也蜂拥而至。幸好这次他还挺得住,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得了,现在也不是诉衷情、说旖旎的时候了,郑衡为他擦拭汗珠,见他有所轻缓后,便正色说道:“学兄,你在急令中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定凤目半眯,开口道:“阿衡,你叫我千秋吧,我……我喜欢听你这么叫。”
“……”郑衡颇有些无语。千秋这个词,她认为真的不适合作为表字,太大了。只是念及裴光拳拳爱子之心,她也不好说什么。
想到裴定现在受了重伤,她便遂其心意,说道:“那好吧,千秋,究竟你遇到了什么,要这么冒险行事?”
裴定笑了笑,默默在内心称赞了自己一句,才回道:“此事极为曲折离奇。我是被穆胄的皇弟掳走的。你道这个人是谁?他才是真正的周慕古……”
他强忍着疼痛,将被掳走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穆胥为何要掳走他、包括穆胥实为周慕古、包括当年的真相,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郑衡听罢这些话语,忍不住喟叹道:“这些事情,便是志怪传奇都写不出来!”
裴定点点头,表示十二万分赞同,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再次证明,他与阿衡心有灵犀,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呃,想远了。
郑衡沉吟片刻,便问了心中最在意的问题:“周慕古当真认为将他送进南景皇宫的,是老师?”
那个时候,她与老师的确在南关府。老师也不会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他有时候会离开三五天,具体去做了些什么,她是不会问的。
难道老师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做了这件事?这并非不可能。
可是老师为何将南关周家子弟送进南景皇宫呢?难道当时老师就知道了穆醒的阴谋?不,不会。如果老师知道了穆醒的阴谋,肯定已经说了出来。
具体是什么缘由,只有等到老师出现才能知道了。
裴定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说道:“周家与南景皇族有血海深仇,他想与我合作,以报这仇。我答应了,就当在南景多铺条线了。”
郑衡点点头,道:“合作势在必行。南景皇族以后会如何,还很难说,对了,穆胄快被送回大宣了。我总觉得此人有些问题,便特意留住他。”
裴定这才想起“先知”穆胄来,他勾勾唇角,笑道:“阿衡,周慕古说此人能够预测未来之事,所以能知道我与韦先生有往来……”
对这种难以解释的事情,裴定不愿意过多理会。就像他对周慕古所说的一样,将来随时会变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
郑衡对此倒有些起伏。她便是从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以知道许多原来郑衡所不能知道的事情,莫非穆胄和她有相似的经历?
不管怎么说,穆胄现在在他们手中,他们若真想知道什么,还是能够问出来的。
这会儿,穆胄应该快送出南景地域了。如果穆醒真的这么重视这个皇儿的话,那么南景局势必定风云翻涌了,大宣使团倒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
可是啊,现在老师没有出现,裴定还受了重伤,假的周慕古已失踪,大宣使团有这么多事情压着,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对了,赵从戎才是至佑帝的心腹,寻找韦君相是他的主要任务,顾奉大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郑衡这样说道,将千涧谷的布置说了出来。
在裴定被掳走不知所踪时,她已令既醉找上了陶殊,让他引着赵从戎和南景的暗卫去了千涧谷。她对既醉断言千涧谷那里最多能拖两天,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裴定再次握紧了她的手,不舍得再放开,肯定道:“异之在军中历练甚久,是个机变的人。有他在千涧谷压阵,可放心。”
这次来南景的将领可不是简单的,有不少都能以一敌五,就算有南景士兵尾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那么……”
“现在……”
两人同时开口道,然后彼此对视一笑,目光都落在了交握的手上。
最终,还是郑衡开了口:“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应对穆醒的询问了。”
裴定点点头:是的,他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得知他不曾重伤死去,作为帝王的疑心,穆醒一定会来探听他虚实的。
他们要打起精神,作好诸番应对才是。不然,就白受了这一场重伤了。
可是,这会儿他们的猜测竟然错了。因为穆醒在派人来使馆之前,已经有人去求见了他。(未完待续。)




妻在上 258章 窥视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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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久违的三个字,此处应该有赞,哈哈哈。)
白天的时候,穆醒会大德殿内处理政事。现在他派出的人还在千涧谷搜索,一直都没有找到韦君相,令得他心中颇不安宁,连重臣也不接见,妃嫔们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但有一些人求见,他就算心再烦躁,也会准的。譬如太子穆远,便是其中之一。
穆远是穆醒的长子,现年二十有三,但他做太子,已经有十余年了。帝王少壮而太子立,这是一件憾事,是以穆远一直小心谨慎,即使面对穆醒也是尊敬畏惧多于关切亲近。
君臣父子,穆远分得清清楚楚。
穆醒做太子的时间太短太短,不能切身体会到穆远的心境,便总觉得这个儿子守成有余,才能略显平庸了。
现在各方局势不明,南景需要的不是守成之主,而是开拓之君,故穆醒对穆远这个太子一直不满意,却又没不满到废太子的地步。
他属意的储君是锐意进取的九皇子穆胄。他原打算利用南关周家这个手笔,为其立下大功劳,然后再将其安插到军中,待时机成熟就撤换太子。
可是现在穆胄不见踪影,他所有安排都化作幻影,心头正是千般不顺心,在见到穆远的时候,也没有过多掩饰,只是淡淡问道:“皇儿有何要事?”
穆远对穆醒的心烦仿佛无所觉似的,恭敬禀道:“儿臣听说大宣使团有官员受了重伤,现在大宣对国朝颇有微词,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解难。”
听到他这么说,穆醒微微挑眉,随意地问道:“皇儿有何想法,便直接说吧。”
穆远心中的沟沟壑壑,他很清楚。大宣使团事宜是交由卢绍存、穆安道负责的,卢绍存是他的心腹,而穆安道与太子素来交好,想必使馆的事太子便知道一二。
穆醒不忌惮皇儿们参政,他怕的是他们糊涂懵懂,就像大宣的幼帝那样,呵。
只是,太子为了避嫌,一向显得不关心政事,这会儿为何会突然在意大宣使团了?
穆远弯了弯腰,醇声道:“父皇,大宣使臣一失踪一重伤,这是在国朝境内发生的,当是国朝大事。大宣使臣肯定要求国朝给个说法,儿臣认为此事可以推到北宁身上。”
穆醒目光冷了冷,笑了起来:“如此……皇儿倒是说说看,怎么将此事推到北宁身上?”
他心中感到愤怒:那个失踪的大宣官员,是朕的皇儿!太子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推掉责任……难道朕要放弃自己的皇儿、放弃属意的储君?!
可是这事却不能说出来,眼前的穆远也不知道此事,他这明显就是迁怒了。
幸好穆远对这些也不在意,他早就知道父皇喜怒不定,当下便继续说道:“父皇,我们面上继续寻找那个失踪官员、给使馆送去伤药,却留下北宁的痕迹,引着大宣人自己去找。”
穆醒看了看他,没有将怒意表达出来,只是道:“你以为,大宣人就会那么顺当地听从我们的安排吗?”
栽赃嫁祸这种事,也是个技术活。他先前派胄儿将永安寺的事栽到北宁身上,最后也不算成功。何况现在这些事情与北宁丝毫扯不上关系,怎么个推法?
穆远眼中冒出了精光,倏地便隐了下去,回道:“父皇,只管留下北宁线索便是。儿臣有一计,到时由不得大宣不信……”
听了他的话语,穆醒的怒气渐渐退了下去,开始认真思虑穆远计策的可行性。只是,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从现在开始国朝许多事情都要避让一些了。
原本,他还打算派人去迫问裴定的,现在倒要好好想一想了……
又过了一天,裴定的伤势再好了一些,连大夫都点头说他恢复得不错,如此下去的话,半个月就能像过去一样了。
裴定心知自己伤得不算很重,只是流血过多而已,对大夫的话倒也不觉得十分欣喜。他现在想的反而是:看看时间,穆醒也应该派人来找他了,怎么现在毫无动静?
及至傍晚,他还没有等到穆醒派来的人,反而等到了满身疲惫的陶殊。
陶殊刚从千涧谷归来,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返回大使馆中,他连休整都顾不及,就立刻来见裴定了。
见到裴定精神尚可,陶殊黝黑的面容也放松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后怕道:“幸好千秋你没事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且不说裴世伯那里难以交代,若是小珠儿问起她五叔来,他也不知如何回答啊。难道说我完全不知道你五叔是怎么不见的么?
只要裴定没伤及性命,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裴定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一切都好,然后才压低声音问道:“千涧谷那里,如何了?”
陶殊摇摇头,指着自己赤红的双眼,答道:“忙活了两天两夜,赵一无所得,最后也没有与南景人遇上,不了了之。”
这个结果,本就是郑衡所希望的,也是陶殊这么执行的,意在牵扯南景的暗卫,赵从戎一无所得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又略略说了些别的事情,临走的时候,陶殊疑惑地看向裴定,认真问道:“千秋,你说韦君相真的在南景吗?真有这个人吗?”
从河东到京兆,再从京兆到南景,都曾有过韦君相的消息。可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韦君相,现在陶殊对韦君相是否还活着都产生了怀疑。
裴定摇摇头,老实答道:“我不知道,但情报显示他在南景。”
阿衡是韦君相的弟子,连她也没有找到韦君相的下落,旁人就更不用说了。思及韦君相有经天纬地的本事,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就不以为怪了。
陶殊离开之后,裴定握了握郑衡的手(他最近最喜欢的动作),开口道:“阿衡,怕是我们找不到韦先生了。如果他真的在南景,得让他主动来找你。”
这点,郑衡何尝不知呢?
“我在河东时就写下了鸿渚体,便是想着让老师主动来找我。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老师也没有现身。”她这样答道。
除了鸿渚体外,她还有一方白玉小印可以与老师相认。可是那方小印已经交给了云端。云端已经不在了,那方小印也不知所踪了。
半饷之后,裴定握着她是手紧了紧,沉声道:“如此,我倒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有些冒险。”(未完待续。)




妻在上 259章 街头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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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六月的天,是南景最热的时候。承德门一带,是南景国都最繁华、人流最多的地方,这里能感受到的闷热也比其他地方更甚。
有不少人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心想着它什么时候才会温和一点。突然间,有人大声叫道:“下雪了!是不是下雪了?快看!快看!”
听到这个惊呼,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看去,的确看到阳光似被什么遮盖住了,一片片细碎洁白的东西洋洋洒洒地飘下来。乍一看,的确就像鹅毛大雪一样。
可是,六月的天,哪里来的大雪?
他们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便看得清楚了。这哪里是什么鹅毛大雪?这是一片片白纸!这些白纸数量很多,又从高处洒下来,在刺目阳光的照耀下,才会有这个效果。
这个时候,这些纸条已经落到了头上,有人伸手抓了这些纸来看,发现上面还有一些图案和字迹,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感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就这么愣住了。
其他人见状,不由得好奇万分,也抓了这些纸来看,随后也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什么怪异东西似的。
承德门这里这么繁华,自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贩夫小卒、商人士子……他们很多人不识字,但他们会看图案啊!
这纸上所描绘的……不就是他们咬牙花钱买来却又偷偷藏在箱子里的那种图册吗?虽然这上面的人儿都穿着衣服、动作也没有那么露骨,可是……就是这么一回事!
更可恨的是,这些纸上都只有一幅图,而且每幅图都不一样,看样子每幅图还能连成一个故事。——意识到这一点,许多人都忙不迭地抓住更多,希望能多看到一些。
而那些识字的人,心中的惊愕比这些只会看图案的人更深。这纸上面的字不多,但笔划雄浑有力,它们组合在一起,让人感到有一种开天辟地的气势。
字者,势也。
在随意洒落在街头的纸张,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怎么会有如此震撼的字迹?
这一定是大家之作,这一定是瑰宝!明白这些字迹价值的人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什么身份,把纸扇往怀里一插,推搡着去抢那些纸了。
而更多不明所以的吃瓜百姓,在见到这些人哄抢之后,生怕漏了什么好处,也挽起袖子,开始加入到抢纸的行动中了。
一时间,承德门这里人挤人,所有人用尽浑身解数,就是为了抢到一张纸,甚至引发了不少冲突,拳打脚踢都来了,
当国都守卫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简直不能置信。这些人在哄抢的,是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银票!
守卫们以武力阻止这些人的哄抢,但也没有多少效果。幸好这些飘洒的纸张虽然多,但承德门的人更多,这些纸张很快就被抢光了,只剩下一些被踩在地上,满是脚印污迹。
待守卫们见到这纸上的内容后,才知道是为了什么。究竟是谁画了这些图案、写了这些字?将这些纸张在承德门这里散发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实在太诡异了,守卫们也不敢耽搁,迅速将此事上报府衙大人们。
能在国都府衙当官的人,眼见力和心思可不是一丝半点而已,他们知道这纸上的字气势磅礴,仿佛在哪里听说过似的,便将此事上禀给中枢官员……
便如此,这些纸张在当天酉时前后就到了宫中,呈至南景君主穆醒眼前。
穆醒一看到这些字迹,脸色就微变了变。这些字……是韦君相的鸿渚体!
他将厉平太后、韦君相视为毕生死敌,当然想法设法看过他们的字迹。鸿渚体是韦君相的标志,怎么突然出现在南景街头?还一下子出现这么多?!
穆醒“啪”的一声将纸张压在御案上,严令道:“查!给朕查!一定要查到是谁!”
先前传闻韦君相出现在千涧谷,可是他令暗卫搜索了两天两夜都无所得,现在鸿渚体出现在承德门,难道又是韦君相做的?
在南景使馆内,赵从戎复看着手中的几张纸,眉头皱得都快能夹苍蝇了,嘴唇也紧紧抿着。
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纸张,叹息地说道:“看样子是鸿渚体……莫非这又是一个虚招?韦君相到底想做些什么。”
自从接到这个密令后,赵从戎的心就没有送过。尤其在千涧谷搜索了两天两夜后,他已经有了一种无法完成任务的预感了。
现在南景街头出现了鸿渚体,他也不能不派人去查探。他心中多少也清楚:若韦君相真的那么本事,就算他们费尽心力去查,也查不到什么的。
同在使馆内,在另外一个房间内。裴定依旧躺着,精神却比先前好多了,此刻还有余力在看既醉用小鸟送进来的情报。
他看罢之后,便对郑衡说道:“情况和预料的一样,现在就剩下等待了。你……歇一歇吧。”
他执起她的手,看到上面有点点墨痕,目光多了些心疼。阿衡为了赶出那些纸,已经两三天不曾合眼了。这也是无奈的事……毕竟,能写出鸿渚体的,就只有阿衡而已。
他过去曾临摹过鸿渚体,却只有形似而无神韵,若是见过鸿渚体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了。难怪这一手字能成为韦君相的标志,因为别人模仿也模仿不来!
郑衡面容疲惫,眼中也有血丝,却摇摇头咕哝道:“是有些累,可是睡不着。”
一想到老师或许能看到她写的字,一想到老师或许随时会来找她,她就满是期待、兴奋不已。
裴定伸手抚了抚她的发,目含温柔,却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语。他知道,现在阿衡就在等待一个结果,没有结果之前,她是怎么都歇不住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裴定动作顿了顿,开口问道:“阿衡,韦先生若是知道纸上面的内容,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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