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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现在的事业,公平地说应该是吴包谷和蓝彩凤两人创出来的。进货出货,北风飕飕的大野地里,一个人压车一个人等拉焦炭的货车,女人的蓝彩凤,干的次数并不比吴包谷少。
一想到这儿,吴包谷就觉著老爷们的自己非常没面子。生不出孩子,就像个漏勺的女人。
吴包谷婉转地提出既不想当“受精子”的爹也不想耽误蓝彩凤而是想和她协议离婚时蓝彩凤顿时就炸了。披头散发地往吴包谷铁熊一样的身上撞,嗷嗷乱叫,一心以为吴包谷在外面有女人了。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吴包谷再不敢对蓝彩凤提离婚的事了。爱著吴包谷的蓝彩凤却把问题想拧了。她觉著这些年夫妻感情远了就是因为没有孩子的维系,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吴包谷就有了新奔头。所以,一个决心,自己上医院办了手续就“种”了一针
吴包谷当时去东北办事没在家。医院的医生本来就是熟人。以为老爷们儿的吴包谷不好意思才没陪著老婆来。蓝彩凤也一口一个“俺家谷子让俺全权代表了,我签字和他签字一样。”
蓝彩凤的子宫就像北大荒的黑土地,肥沃的土壤立刻孕育出了硕果。一次人工授精就成功了,给吴包谷省了不老少钱。两个月後,蓝彩凤兴冲冲拿著怀上的化验单找到吴包谷的公司亲自报喜。
吴包谷当著二个手下的面儿,抡圆了膀子给了蓝彩凤一个大耳光。熊瞎子一样的巴掌,打得蓝彩凤下身半夜都出血了可孩子也没掉。吴包谷从那儿以後就再不回家了。
开始两个月,蓝彩凤以为吴包谷只不过因为自己没和他商量要什麽样的“种籽”他不高兴。可四个月身孕了,吴包谷还不回家,蓝彩凤才发觉吴包谷大概是真不想让别人的精子成为自己的孩子。
後悔也来不及了。人流都做不成了只能痛苦地引产。你说这不花钱找罪受吗蓝彩凤感觉自己真要有了孩子没了丈夫了,打电话回老家求救。
吴爹是个明事理的人,在家把自己老太婆一通臭骂都是你个死老婆子惹的祸没孩子怎麽了,自己挣的钱自己不能花一辈子的苦命就不兴老二自己过几天好日子
骂完了老婆子亲自来了趟北京。蓝彩凤也不知道老公公是怎麽做的思想工作,吴包谷人是回来了,也没再逼蓝彩凤去打胎,可他再也不碰蓝彩凤了。
蓝彩凤头几个月的身孕,孩子在肚里也不扎实。就想,不行房就不行房吧,只要人能回来。等孩子生下来,一个当爹的见著孩子的面儿还能不心疼那时候我再和他重新开始
可吴爹离开北京没几天吴包谷又开始不著家了。一次晚上回来得很晚,酩酊大醉,连嘴唇上都是女人红嘴唇的印子。
蓝彩凤不干了。泼妇一样,澡堂里接了盆冷水大冬天的就浇吴包谷头顶上了。
吴包谷清醒後大骂“死婆娘你疯了”
蓝彩凤大哭著嚷,“我让你偷人”甩起脸盆就砸吴包谷脑袋上了。
“我偷人我再偷人也弄不大人肚子能赶上你给老子带绿帽子”吴包谷也愤怒地吼。
蓝彩凤听了这话,心就跟浇在吴包谷头上的那盆水一样,杀凉杀凉的。自己的一片爱心换来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罪孽,她想把孩子打了,可吴包谷不回来的深夜,一个人睡不著的时候,她能感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动,在叫她“妈~”
蓝彩凤早就预感到自己的婚姻完了。她只是不想服输,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再赌最後一次
即使做了孩子吴包谷也嫌自己赃了。吴包谷在感情上与其说有洁癖不如说更象个从一而终的农民。但蓝彩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打牌成了她待产生涯的麻醉品。肚子不显的时候天天一个人在家吃快餐面叫外卖的拉圾食品。这几个月的产检,医生都提醒她营养失衡体重过重。
“如果自己不想做可以找点工”医生的话提醒了蓝彩凤,她找到了林“朝霞”来陪自己,没成想,却让林勇遇见了吴包谷。
07
吴包谷那天依然回来得很晚。早睡早起的林勇觉得那个点自己都快起床了,突然被一阵狂乱的砸门声惊醒。
蓝彩凤很早就和他打过招呼,说你姐夫身上从来不带家里的钥匙,以前不论回来多晚都是我给他等门
心里虽然想著会不会是男主人回来了,可他还是有点怕,毕竟是没见过面的生人,所以就故意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想让二楼的蓝彩凤听见砸门声下来开。
竖著耳朵听动静的林勇没听见任何下楼的声音,相反,砸门声的间歇,二楼隐约传来打雷一样的呼声,林勇绝望地开灯掀被下床。桌上的闹锺,时间是三点四十二。
蓝彩凤在自己睡下的时候就已经打了整整一通宵的麻将,估计一两点锺终於熬不住,送走了客人,现在正是火烧房也叫不醒的时候。
林勇把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还拧亮了门口的门灯,对著门上的猫眼儿向外看,不见人影。
一定是醉成一摊烂泥了。林勇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蓝彩凤和“姐夫”的结婚照。想,打开门後第一刻先确认脸,如果不是的话赶紧关门,如果门被强行撞开,我一个清醒健康的人也不愁打不过一个醉鬼
寻思著各种应急手段林勇打开了大门。
他以为“他姐夫”一定在门口瘫著呢,没成想开了门一低头地上没人。一座山一样的东西邪在门框上,突然倒向自己,把林勇砸了个结结实实。
“怎麽这麽半天才来开门又忙著给你男人带绿帽子呢”
男人象山一样,不是山,是熊两只老虎钳子一样的臂膀又长又粗,力大无比,突然搂住了林勇,林勇顿时连身子都动不了了。山一样的个头,头正落在林勇的肩膀上,整个体重都压下来的瞬间林勇二十二年头一次知道了什麽叫“无力”。就像地震後被压在一块巨大的水泥板底下,凭你再有能耐也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想我没”男人醉得不轻,满身的酒气可口齿还挺清楚。
他是把自己当蓝彩凤了。林勇刚说了俩字,“我不”男人落在肩头的头就拱进了林勇的脖子。扎人的胡子刺激著林勇的肌肤。滚烫的唇轻轻咬住了林勇的脖子,呼出的热气仿佛热台风。头一次经历情事的林勇,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来得还快,一下就软了。
无力的林勇被男人啃著脖子几近瘫痪。他都搞不清是他扶著男人还是男人拽著他,两人终於跌跌撞撞地进了客厅,不知是谁,还能耐得带上了大门。
别说确认是不是真姐夫了,你说,被熊瞎子搂著的人他咋确认熊瞎子的脸林勇还没从被啃噬的眩晕里解脱呢,熊掌一样的大手,一只摸上了他的胸一只竟然掏进了他的裆里
“快,快生了,让我先裹两口看出奶没”
男人头一次说话打结巴,但林勇也听清了。天他把我当成了女人不说,还当成了任他蹂躏践踏的老婆,我,我,
林勇上下一身肥肥框框的睡衣睡裤。轻易就被吴包谷罩住了上下两个死穴。他再防,也没防到他姐夫能对他来这手儿啊。急得一耽误事,吴包谷的大嘴就罩住了林勇的小胸。
林勇的那里,还真不负吴包谷所望,就有那麽一块软软的凸起乳头还不小。吴包谷死死裹住了林勇的小奶头,竟然还本事地嘟囔了一句,“都快出奶的玩意儿,咋还这麽小”
林勇在吴包谷死命一个猛裹的瞬间下身一个痉挛就泻了。浑身乱颤,边泻还边发出小猫一样的嗯嗯声,听得吴包谷这个心疼。
“瞅我不回来你下面都湿成啥样了,先搁手还是上真家夥自己选”
出完选择题後大嘴又吸住了林勇的另一边胸,流连忘返。大爪子在林勇的下面开始乱找,摸著一个口就把棒槌一样的手指伸了进去。林勇在高潮上还没下来呢,全身立刻像通了电一样,酥麻酥麻的,抖得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等生过孩子下面就没这麽紧了死娘们儿,臭不要脸的~再哼哼两声给我听听,啥时学会叫床了,摸摸我下面,都让你叫硬了”
当林勇的手触到一根火热的铁杵一般的东西时他有点真怕了。第一个在脑里闪现的就是蓝彩凤的脸。这是她的男人,自己不能干对不起她的事
吴包谷的手指大概太没章法了,一下不知戳到了林勇的哪儿,痛感顿时让林勇清醒了不少,攒足了力气,双手一个猛推,就从熊瞎子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08
林勇慌得甚至连男人的反应都没敢看,跌跌撞撞地就冲回了自己的小北屋。
插上门,拽过唯一的一把椅子就把门给堵上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安全,又拉桌子。可桌子就像生了根,怎麽拉也拉不动。实在没折了,跳上床,盖上大被,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被子底下,林勇一个劲儿不停地抖。双手慌乱地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胸一会儿摸摸自己的下面。好像生怕被男人摘走了一个似的。刚一停,又想起被男人啃过的脖子
坚守了二十二年的东西忽然之间就坍塌了,比双手还乱的是林勇的一颗心。
林勇的身体是男人,可他自打生下的那天起就是女人心性。科学严密地说,他不是同性恋而是真正的变态。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男人的他自然不会以一个男人的心态爱上同性。懂事的那天起,他就坚信自己生来是个女人只不过老天用他的身体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罢了。
直到从客厅里传来男人的呼声林勇才止住了哆嗦。看来那人是真醉了,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要不要出去给男人盖床被别再把他给冻感冒咯。林勇都被自己的善良吓了一跳。那熊瞎子刚才差点强奸了自己,自己居然还担心他冻著
可自己真能算被男人强奸吗林勇又有点酸酸地自己问自己二十二年的生活经历告诉他,不论自己怎麽伪装自己骗别人,男人的身体只要不做变性手术,生理上,自己永远是个男人。
唉林勇在被子下出声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对男人的爱抚和亲昵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今夜之前,林勇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怪胎。一辈子不会爱上女人,更不可能爱上男人。
我林勇一手捂住了自己的一边胸一手轻轻揉著自己的下面。我真的能喜欢男人吗他问自己。
看来是能的。他又对自己说。
那就一定要尽快攒足钱实现自己的梦想。三十万,三十万变性手术需要三十万人民币,这才是林勇做高价女佣的真正目的。十年,虽然需要积攒漫长的十年但林勇也觉得值。只要能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女人,林勇认为即使在自己跨进坟墓的一天也不迟。
可就不知道外面的男人发没发现自己的秘密。既能男扮女装又能赚钱的工作,除了保姆,林勇再也想不出其它更适合自己的了。从小就喜欢干家务伺候人买菜做饭,林勇做梦都想穿著超短裙,围著蕾丝边的围裙在一家人的饭桌边蝴蝶一样地飞来舞去。可男人如果知道了自己是男人
一想到这儿,林勇不禁又竖起了耳朵听客厅的动静
男人的呼声和二楼蓝彩凤的呼声已经汇成了一曲雄壮的东北二人转。高低错落此起彼伏。这两人还真登对想到这儿,林勇居然傻乎乎地笑了。
五点前他估计自己也睡不著了,就开始寻思天亮後如何面对男人。反正,啥证据也没有,大不了就来个死不承认。他还能扒了我验身不成一想到这儿和蓝彩凤平日对自己的宠爱林勇就安下了心。
外面的呼声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男人一人的,异常响亮又刺耳。林勇听著那呼声下意识地又开始摸自己。两人揉在一起的时间虽短暂但在林勇的脑海里却成了永恒。
扎人的胡子,滚烫的嘴唇,台风般的呼气,好像被蟒蛇缠住了脖子。热热的酒味儿仿佛还萦绕在鼻子周围,把躺在床上的林勇都熏晕了
肥厚的舌头紧紧裹住了自己的奶那股子诱人的吸吮和舔弄还有下面,男人的大掌,大概根本没感觉到自己这小小的一根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林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那种醉人的意境中又迷糊过去的。再一睁眼,6点半睡裤上明显两摊排泄物的痕迹。上面的一摊干点,下面的一摊湿得还粘手。
跳下床的一瞬间林勇的脸都红了。自己竟然想著那男人跑精了。一想到那男人,林勇就变得有点神经。顿了一下,心想,反正天也暖了,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翻箱子找了条紧身的黑色筒裙,套了黑色的长统丝袜後就把裙子裹身上了。上身又配了件淡粉色的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又挡住了喉结。觉得这样的装束谁都不敢把自己当男人了。左看右瞅,确定了万无一失才拉了椅子打开房门。
09
来到客厅,林勇才知道自己的担心和刻意都白瞎了。
客厅里狗屁人影没有。
林勇第一个反应就是男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可沙发边,除了自己昨夜慌乱逃脱时落下的一双拖鞋还有二只男式皮鞋,大得像船
林勇走过去,穿上自己的拖鞋又拾起了男人的皮鞋。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放在门口前,从鞋柜里找出把刷子,把上面的灰刷了刷。
走到了厨房林勇就彻底冷静了。带上了白围裙,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其实,每天林勇根本用不著五点起床。他每天什麽时候起什麽时候睡,牌桌上的蓝彩凤根本不知道。只是林勇习惯了。而且,这是他的工作。不管有没有人看著他都要凭良心拿薪水。
刷了牙洗完脸,林勇就开始把昨晚准备好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煨汤。超市买来的馒头和包子放进蒸锅,可他只放了自己的一份。
蓝彩凤什麽时候起床不知道,所以每天早饭林勇都是自己吃。馒头包子热好了,林勇把冰箱里的凉牛奶倒进自己的杯子,端著盘子进了北屋。
打开窗户,外面的天有点荫。看来今天不能晒被子了,林勇想。如果不晒被子,就把二楼的卫生间和浴室彻底打扫一下。这是他今天荫天的计划。
吃完早饭,桌上的闹锺已经7点10分。林勇去厨房把装馒头的盘子洗了,关了煨鱼的火,摘掉围裙,准备出去买菜。
走到门口时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套上了自己的那件黑色的短风衣。春天的早上还有点冷。另外,穿著淡粉色的毛衣出门,他还是有点发怵。
今天的计划荤菜买小排。晚上,要麽把鱼糖醋了炖排骨汤,要麽就做糖醋排骨。林勇看著一块块几乎不带肉的小骨头突然改了主意,移了个柜台,“阿姨,给我来五斤大排。”拎著沈甸甸的肋骨肉和蔬菜往家走的时候林勇就想起了男人的那双大皮鞋。
打开大门,林勇没想到蓝彩凤居然已经起来了,而且好像在客厅专门等自己。
“朝霞你姐夫回来了”一见林勇进来,蓝彩凤上前兴奋地拉著林勇低声说。
林勇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装吃惊。但他立刻又反应过来了,半夜自己给他开的门,如果再装才知道他回来这不见鬼了吗
“哦,我知道”平静地答道。林勇连蓝彩凤的脸都没看,脱掉风衣,直接拎菜进了厨房。
“尽买啥了你姐夫难得回来一次,今天我来做”蓝彩凤紧跟著林勇进了厨房。
“先吃早饭吧。鱼汤都煨好了。只买了大排”林勇把买来的蔬菜鸡蛋牛奶从袋子里一样样拿出来。
“你咋知道你姐夫最爱吃大排的呢又有鱼,行了,啥都不要了,你歇著,我来整大排”蓝彩凤劈手抢过林勇手上的活计,撸起袖子,来了干劲儿。
“姐,先喝碗鱼汤吧。我再给你热个包子。大排我会做”林勇看著仿佛复活了一样的蓝彩凤,不禁又想起林英了。女人啊,为了自己爱著的男人,怎麽付出都不感觉苦。
“我不饿。大排不赶紧煨上一会儿你姐夫起来就来不及做了。他公司忙,不定啥时又要走”蓝彩凤唏哩哗啦把纸包里的五斤大排都倒进了水池子就开洗。林勇拦不住,从柜子里取出大砂锅,看著蓝彩凤把洗好的一块块大排放进砂锅里,他赶紧找出花椒大料。
大排点上了火,林勇才和蓝彩凤一起走出厨房。边走林勇还边说,“姐我给你整碗鱼汤吧。”
“我不饿。等你姐夫醒了俺俩一起吃”
两人转身抬头,才看到不知何时起来的吴包谷正坐在沙发上,手上翻著报。
10
那时候,林勇根本不知道吴包谷和蓝彩凤感情上已经出现裂痕。
“朝霞啊,这是你姐夫。谷子~,这是我找的佣人,叫朝霞” 蓝彩凤看见自己男人连头都没抬,赶紧自我解嘲地相互介绍。
林勇这是第一次面对吴包谷。虽然昨晚的一出两人堪称相当亲热,但男人的脸,林勇还是第一次面对。
吴包谷在蓝彩凤向林勇介绍自己的时候也没从报纸上把头抬起来。
男人比结婚照上显得老。十年前的青涩小夥子完全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但人白了。照片上那股浓烈的泥土气息没了。不论是蓝彩凤还是这男人,在大城市待了十几年後都有点象飞出了鸡窝的凤凰。
男人的体魄昨晚林勇就领教过了。现在的他坐在沙发上,只穿著件厚款的睡袍,看上去也只比一般男人魁梧些。领口大大地敞著,里面显然没穿内衣,胸口一撮淡淡的胸毛吓得林勇赶紧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既然蓝彩凤已经正式介绍了,“姐夫”才是自己真正的金主,这点林勇还是明白的。“蓝先生”礼貌地叫了一句。
吴包谷抬起了看报的脑袋,看向林勇。
“啊,你姐夫怎麽可能也姓蓝呢。他叫吴包谷。都是一家人,叫姐夫就行” 蓝彩凤哈哈笑著纠正著林勇。
林勇心说,我早知道他不是日本鬼子。可我总不能开口就问“姐夫您贵姓”吧“吴先生”赶紧给面子地又叫了声正确的,但林勇却没照蓝彩凤吩咐的叫“姐夫”。
吴包谷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著林勇,没说话。
林勇知道这男人真醒了,他在确定著昨夜的种种猜疑。所以,林勇也目不斜视地回看著吴包谷。看清了吴包谷的疑惑之外也发现男人的一双眼睛,和他的身躯一样,仿佛要吃人的猛兽,犀利凶猛充满了雄性的光辉
也就是变态的林勇能这麽形容吴包谷的目光。所以,人类的他,心虚地败给了野兽。
吴包谷看对方先匿了目光,“我说,浴室的水,咋还没修好”眼睛仍盯著林勇,但话,却在问蓝彩凤。
“我,我一忙就给忘了”
吴包谷很长时间不回来,回来也几乎不跟自己对话。好不容易肯开口和自己说话了,问到的还是自己没做好的。蓝彩凤心虚地打著结巴赶紧回答。
“你想洗澡啊那上一楼,一楼浴室的热水老好了”蓝彩凤赶忙又说。
这种别墅型的跃层都是二个浴室二个厕所。一楼的浴室和厕所,自打林勇来了之後就归他专用了。二楼的浴室,热水时好时坏,早几个月前就那样了。
蓝彩凤一个人独守空房,饭都懒得吃,还有毛劲搞个人卫生啊上了牌桌黑白颠倒,一周能洗一次屁股就不错了。所以她从来没提,林勇也不知道,自然不会通知物业来修。
吴包谷听了蓝彩凤的话扔了手里的报纸就往一楼的浴室走。林勇一个条件反射就挡在了吴包谷的眼前。
浴室浴室还没打扫,里面到处都是自己的腋毛荫毛。浴室里放著自己的除毛灵还有一些药
吴包谷的上身几乎就贴著林勇的粉色毛衣。他头一次正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长得真的非常与众不同既有男人的刚毅又掺杂著女人的荫柔。是男是女还真弄不清了。
“朝霞咋了让你姐夫去一楼洗澡啊” 蓝彩凤看著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才发现林勇今天穿得真漂亮。黑色的筒裙紧紧裹著紧实的小屁股,粉色儿的毛衣将瘦瘦的腰身衬托得更加诱人。
“姐让我先去收拾下。马上就好”林勇看著吴包谷的脸对蓝彩凤说。
不仅是蓝彩凤,连吴包谷都明白了。每天晚上女佣人用的浴室,突然男主人要进去洗澡。怎麽的,人女人家也得收拾收拾藏巴藏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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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自家的浴室里,吴包谷怎麽都觉著空气里有股异样。
真的是因为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用过的缘故吗可那人真是女人自己对她到底又做了什麽吴包谷怎麽想也想不清楚。
吴包谷醉酒,属於那种嘴倍儿清楚脑袋糊涂的。跟头脑清醒满嘴跑糊话的人正相反。
早上五点,他被林勇的闹锺吵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楼的地板上。以为蓝彩凤扶自己进来把自己扔沙发上自己滚地板了。冻得他甩了皮鞋就奔二楼的客房。脱鞋的时候,看到沙发边一双拖鞋,不是蓝彩凤的。
他早不进蓝彩凤的卧室了。林勇蹑手蹑脚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可蓝彩凤起床动静大加上身子又沈,他马上就醒了。
蓝彩凤起来後发现客房的门虚掩著觉得不对劲儿,推开门後“呀”了一声。醒了的吴包谷立刻明白了,蓝彩凤根本不知道自己回来。那昨夜给自己开门的又是谁
左想右想,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蓝彩凤好像给自己发过一个短信,说她雇了个保姆
难道是保姆自己没把内老太太怎麽著吧吴包谷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手就闻了闻。怎麽是这味儿呢他有点被雷霹的感觉
就像蓝彩凤想的那样,吴包谷在感情上是个有洁癖的人。自从知道自己不论怎麽乱播都留不下种子,蓝彩凤想用别人的种子帮自己繁殖後代後,吴包谷也想过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可不管怎麽努力他好像都做不到。
生意上的应酬,莺莺燕燕左搂右抱的是常事。可真正走到最後一步的,一次也没发生过。
和女人,一想到自己是个男漏勺吴包谷就要阳痿。偷人怕弄大女人肚子,知道自己没本事弄大女人肚子连偷人的劲儿都没有了,吴包谷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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