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右耳系列第三部-黑街暗逃(新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爬过座位打开他那边的车门,我伸出头看见他侧过的脸颊上几粒闪闪发光的雪水“你进来抽吧,不用管我。”
他直直地站在外面,低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水顺势流进他的嘴里,“滚”
身体忽然僵硬起来,但速度并没有减慢,应该说我现在更像个机器人。只是机器人不会脑袋发热,更不会脸蛋发热。
把身体收进来,我背对着他,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憋得难受。
猛地我拉开了车门,冲下了车。
“你想干什么”泉的声音从车的另一边响起。
我没有回答,刚刚我闭着嘴巴是不想惹他生气,现在却是不想惹自己生气。我提着不那么疼的左腿和完好的右腿往铺满雪的车道跑去。
“啊”小腿一痛,我整个人扑到了地上,头往后看,正看见站在车子旁边的泉把枪收入怀中。
小腿流血了,好痛,我翻过身子仰躺在车道上。脸上湿濡濡的,下什么雪也不知道,我咒骂着。
醒来时是一片白色。转动着眼珠子,我回想着摔倒前的事,那个男人还真狠,竟然开枪,一点预料都没有。
“醒了,感觉怎样”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去是白色大褂,原来我在医院。
“你的左腿跟胳膊都有旧伤,现在右小腿又中枪了,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好。”进来的医生简单地交代完又离开了。
真好笑,打完人再送医院,原来这种事真的存在。不过也很好不是,那医生不是说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后就能完全好了。看,这不是因祸得福嘛。我抓起被子盖住脑袋,决定利用这次机缘,把身体养好。
现在我不用担心被人抓走,也不用幻想自己被冻死的情景,我只需安心养病就可以,安心地等着别人对我的审判。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在泉来医院时,我这样对他说道,然后我得到一个奇怪的眼神,他会不会认为我疯了,我奇思怪想,然后自己先笑了。
“如果你不再有利用价值,那你可以直接进太平间了。”他说得很绝,也让我马上就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对付他。
“我是真的谢谢你。”我的脑袋没有猛地一热,我的脸更没有猛地一热,当然我也没有变成机器人,我只是继续笑着。
他没笑,他只是又看了看我一眼便离开了。真吝啬,多看几眼会让少你几块肉啊,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时,我笑着这样想着,在完全看不见他时我拿枕头砸自己的脸。
何必这样卑微呢,我埋在枕头下笑自己。
他第二次来时,是在一周后,那时我腿上的绷带已经解开,我可以自由下地了。
“明天我会安排你出院。”他站在窗边,良久才出声。他的心情似乎有点糟,我看着没有完全合上的门和已经拆掉绷带的腿,我还有逃跑的机会。
“明天医生不是说我要修养两个月”我未出口的话在他转过来冷冷看着我时,自动消失了。
大半月的修养也够了,做人本就不能太贪求,更何况这个时候。我擅自解释着我自认的贪求。
“你还好吧。”他久久未说话,只能由我先开口,更何况我有事想问他。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他侧对着我,眼睛看着我床头的快要凋零的鲜花。那花本是要扔掉的,我嫌房间白得刺眼硬留下来。
“你真厉害。”我阿谀一笑,而他的眼睛已经从凋零的鲜花转到窗外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摸摸鼻子做个自讨没趣的动作吧,我没做,我只是把在棉被下的拳头握紧了而已。
“那天你跟我说了隐的事,但还没说完,今天我想听你说完。”
他没有开口,身体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而我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那天不是有个人说我是你们的,这个你们是指隐吧,为什么”今天我执意想知道一些事,不会让谈话以沉默告终的。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转过身看着我,“你不怕死吗”
“我怕我死得不明不白。”
“从性奴集中营出来的性奴有两种,一种是隶属隐,直接受命于隐,一种是隶属各个组员,受他们指挥。他们几个人认为你很有才能,想让你进隐。”这就是他们不杀我的原因,真没想到。
“你们现在很缺性奴吗”
“你很聪明。”他走近我,“现在隐里面根本没几个性奴。”
“青昊组也是”我跟过一句。
“我们一个性奴都没有。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你现在是青昊组唯一的性奴。”
“不是刚过选拔赛吗”
“你忘记了魉。”他提起魉。
我笑笑,的确。上一次的选拔可是惊天动地,那些被选出来的性奴绝大部分是墓地出来的,而能让他们信服的人正是魑魅魍魉,而魉又是这四人的头。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怎么敢用那些性奴。
“但你们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是有办法,但不是现在。”下一次的选拔是在3月,而现在离3月还有半个月。不过是10几天的时间他们也不能等,是以备不时之需,还是又有一场战斗要开始了
心一惊,我赶紧压下,泉这话似乎在暗示他跟魉之间会有一场战斗,错,不是他,是“隐”跟魉之间会有一场战斗。
“有机会让我见见魉他们吧,毕竟我跟他们也算有一场交情。”我稳着身体,朝他笑着。今天的对话除了开口的不悦外,接下来都很顺利,但我快撑不下去,泉离我太近了,他高大的身影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有一个人你会更想见到吧,蓝虞。”明明是那么淡的声音,为什么会像一副水彩画重重地印在我的脑子里。
蓝虞,多久没想到这个名字了,此刻一下清晰起来。连着清晰不止这个名字,还有那张中性的美丽脸蛋。我偷看了泉一眼,不愧是兄弟,长得都很好看。
下周这个时候,泉又站在这间病房里,而我已经收拾好等他带我走了。
这次开车的不是泉,他跟我一块坐在后座。
在去见蓝虞的路上,我的心情倒轻松起来。逃出集中营那晚,蓝虞曾向泉求情带我走。我想我接下来的生活也许不会那么难过。
什么叫难过,感冒发烧还是挨打中枪。是不是性奴集中营的生活,让我忘记了这世上还有种叫感情的东西才是最叫人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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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四章 又见蓝虞
第四章。又见蓝虞1
第四章 又见蓝虞1
车子在一座宅子前停下,是我当日来东京时住的那座宅子。上回来时太匆忙我没有机会仔细观察这宅子,这次一定要好好观察,相信不久后就能用得上。
这宅子只有三栋房子,简洁明了。
大门进来,左边是停车场,正走十来分钟,便到了这宅子里最大的一栋楼房主屋,也是我那时住的地方,共6层,一楼是充当客厅的角色。
“泉少爷,到了。”司机走过来拉开了泉这边的车门后要过来拉开我这边的门,我已先行下去了。
跟在泉后面,我先观察右边,右边是一栋跟主屋侧对的房子,从外表是看不出他的功用。而左边很大,先绿色一片,那是一片大草坪,过去后又是一栋房子,跟主屋也是侧对的。
不用一分钟,我便把这宅子看清楚了。除了靠近房子的附近种了几棵树,其他地方就是一平到底,很有居家的感觉。是一座简单的宅子,但它的房主是青昊组的当家。
十来分钟后,我站在一楼的大厅。
“泉少爷。”一进来,便有个体态微丰腴的中年妇人走过来,对泉的态度也很恭敬。
“带他上去休息。”泉留下一句便率先上楼。
“伶先生,请跟我来。”中年妇人走到我跟前,她的面色相当和善,声音也温柔极了,是一个让人很容易对她产生好感的长辈。
我轻点了下头,问她“不知该怎么称呼您”平时我没有用敬语的习惯,今天倒是很自然就出口了。
“叫我富枝阿姨就可以了。”
“那富枝阿姨叫我伶好了,这样简单。”我边应道边跟在她后面往楼上走去。
“好,那我就叫你伶了。”富枝阿姨很快跟上一句,她的态度实在让我喜欢,很舒服,不会给人拘束。
来到当日住的房间,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果然如此,与我预料的一样。这里不是中国,不是我的家,那些归属熟悉永远都不会在这个国家发生的。
“来,我帮您。”洗澡时发生了件让我满脸通红的事,富枝阿姨要帮我洗澡,要不是我强力制止,全身真要被看光了。
“富枝阿姨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我一边手抓衣服不让它们被富枝阿姨扒下,另一只手推着富枝阿姨往浴室外走去。
“伶不用害羞的,让富枝阿姨帮你吧。”富枝阿姨还不肯妥协,可惜门已经被我从里面关上了。
快速脱掉衣服,我站在蓬莲头下,看着镜子里自己扬起的嘴角。
泉是在第二天早上带我去见蓝虞的。
第一次见到蓝虞是在中国的一家露天茶馆,南方炙热的太阳在午后达到顶峰。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坐在露天茶馆里想着这个人是男还是女的,头发真长。
那个午后蓝虞站在我的旁边问我这里有人坐吗我笑着对他说没人。待他坐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是男的,真是个漂亮的男孩,那时我这样想着。今日我又见蓝虞,他依旧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漂亮男孩。
红色热情绿色春意,强烈的情感如果只埋在心里会是件很郁闷的事情吧,而最好的寄托会不会是脚下踩的地毯。
我现在看到的地毯是米黄色的,很温和的颜色,这样的地毯上坐着的主人心情应该不错,可惜他的主人把这份温和完全破坏掉了。
窗户是开着,满室冬日里的柔和光线,飘进嘴里的风也带着清香的味道。可就是这样美好的早上,我在这间房里看见了悲戚。
那是个太过伤心的词,而这个词更不可能出现在眼前低头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男孩身上。
性奴集中营那样恐怖的地方都撑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吗
“蓝虞,你怎么怪怪的,搞得我还以为这里是性奴集中营。”我踢掉脚上的鞋,光脚走进房间,走进悲戚。
“伶”男孩的反应不大,甚至连一个拥抱也没有给我。他只是抬起头,把他脸上的悲戚告诉我,然后低头轻轻说道,“二哥找到你了。”
预料外的反应,他似乎,似乎不想让泉找到我,不想我出现在这里当日他还叫泉带我走的。我想我看错了吧。
“怎么这反应啊不想见到我啊。”我嘻嘻笑着,想把不该有的想法丢掉,想把蓝虞身上的悲戚抹掉。
我有时候会很夸张地想,蓝虞是谁蓝虞这小子就一没良心的小孩,漠然冷静。妈的,被人强奸还能一声不吭。这小子就该把他那该死好看的下巴扬起,扬出一个骄傲的角度,还有他的嘴角也得扬起,当然这个角度就得是讽刺的角度。妈的,老子好象欠虐啊,我竟然认为他摆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最好看。
“喂,怎么不说话了。”我终于走近他,坐到他旁边。
“你要我说什么”他瞥着眼反问我。
这是什么眼神,他是真的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啊。我想继续嘻嘻笑着,最好还能拍下他的肩膀说我还以为咱俩还是有交情的,但我说不出来。
惊慌的感觉不是没有过,但这次的感觉却是不一样,好象被人抛弃了。我回头去看门外的泉,希望能从他眼里得到一个答案。但门外什么都没有,带我上来的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我不着痕迹地离了蓝虞几厘米。他连一个伪装的很高兴见到你都没说,一如当时在墓地见到他时,原来从头到尾,抱有期盼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没死我很高兴的”我站起来准备走时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惊慌的感觉一下消失,我猛地跪下来抱住他。
“咱们算是朋友吗”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
“很难讲”
“我很高兴你这样说,我还担心你会说不是呢,那样我多丢脸。”笑着,我松开他的手。
“我想找人说说话,你听吗当然等我说完,你也可以说。”我急于把在化食街的生活告诉他,不是为了博得同情,只是单纯地想把那生活说出来,不想什么都藏在心里,那样的感觉太憋屈了,我受不住。而蓝虞可以说是这世上唯一能让我这么罗嗦的人。
蓝虞点点头。
清清嗓子,我做着夸张的动作,我还想着把句子修饰下,最好什么比喻拟人排比全部用上。但到最后我只是简单地说我被人救了在码头工作的事。其余我一点都没说出来。好象在说时,才会觉得说那么多太矫情了。
“好象很辛苦。”他听完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叫好象,是真的很辛苦好不好。”看他的反应,我又后悔刚才没夸张些,还尽减低调的词。
“我说完了,该你了。”我仰躺在地毯上,看他泛起晕圈的头发。
“我没什么。”
“切,以前被绑架时,也是我一个人在说,你屁都不放一个。”想起被绑架那次,我可是把我跟凌辰的事都告诉了他,他可好,一个字儿都没蹦。
“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那化食街的风气真不好。”
笑笑,这回我没回答。蓝虞,你可知我在假装,我要假装潇洒,才能假装忘记你刚才抬头看我时,你眼里的嫉恨。
2
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泉在。
“谢谢你让我见到蓝虞。”我仰起一张毫无掩饰的疲惫的脸。将近两个小时的相处,我的嘴巴几乎没停过。明明是两个人的舞台,为什么依然是独角戏为什么在蓝虞面前我总是扮演着小丑的角色。
“你休息吧。”泉没有逗留,他转身离开,离开时他带上了门。他应该有事跟我说吧,可看到我这脸就提不起劲了吧。
“扑”地坐进身后的床铺。
“伶,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可以住到这来。”蓝虞说这话时,他在笑,很诡异的笑,让我当场毛骨悚然,连伪装都不能。
“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伪装的面具戴上后,我继续笑嘻嘻地对着蓝虞。
“如果有一天”蓝虞停下来,然后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身体,很冷的眼神。
蓝虞,你在想什么你在担心什么我什么都没问,我必须给自己留个后路,与蓝虞扯破脸对我没有任何坏处。我知道我跟蓝虞之间有个结,但那个结是什么
走出蓝虞的房间,我在他门外呆了几分钟才走的,我现在有点好奇我刚才怎么可以一个人在他门外跟傻子似地呆了那么多分钟。
富枝阿姨上来叫我时,我正皱着眉头想着今后的对策,事情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这宅子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泉才急于让我去见蓝虞。我现在怀疑我要做的不仅是性奴的工作,还有其他。
果然这个猜测第二天就变成现实了。
我在一楼大厅见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靠在一起讲话,其中一个是泉。
蓝虞有一对双胞胎哥哥,一个是泉,另一个是我搬进来后还没有见到的壬。这两人当日在中国时都见过,但我对壬的印象不大。当时我为泉挡了一枪,善后的事也只有泉一人出面。真要说对那人印象,除了作为双胞胎的要人,便是那晚离开日本时,我在走廊外看见他跟蓝虞亲密接吻着,那时泉站在一旁。
回想到以前的事,我更觉得我会在这里不是简单的因为我的性奴身份。
“你过来。”泉朝我招手。
“你好。”走近他们,我向那个壬打了招呼。
“嗯。”他的嗓音比泉要高扬些,不过跟一般人相比还是要低沉些。
“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看他们兄弟俩似乎有事要讨论,我便想着回避。
“不用,你坐那里。”泉指指对面的沙发。
是要给我安排任务了承于人下的日子好象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原来一切还是我自欺欺人,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着。
“你很喜欢嘲笑吗”壬的声音响起,我看过去,他正不耐烦地看着我。
“没有。”我摇摇头,“习惯动作。”这个男人很霸道,他身上展现的霸道远比泉明显。
“改掉”与我猜测的一样,他马上厉声命令我。
“壬对他还有印象吧,在中国时跟蓝虞一块被绑架的。”一直安静坐着的泉忽然开口,他转过来看着壬。他的眼睛不像对着我时那么冷,他看着壬时,眉眼是弯着的。
“没印象。”与泉一样,壬对着泉时眉毛不是竖着的。
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嫉妒的感觉在得到这个答案的同时跟着侵袭上来。这样纯粹的兄弟情,我早就忘记了。
“你在听吗”泉的声音钻进脑袋。
“在听。”一时走神,我把背挺了挺,放在膝盖上的手臂也直了直,眼睛更是直视着他。
“明天起,你就去陪蓝虞。你早上见过他了,也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泉说得很隐晦,但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座宅子里的三少爷出了事,我恶质地高兴着。第一个任务不是陪人上床,只是陪一个心情不好的青昊组的三少爷,并负责恢复他的心情。这的确很好了。
“还有,你要记住你是青昊组的性奴,该做的不该做的要把握好。”泉说这话时声音还淡淡的,什么侮辱都听不出来。这样的他,让我的发火都嫌得幼稚。所以我只能保持着最佳的面部表情,上身与下身90度的比例也完美地保持着。
“泉泉少爷,我想我不能胜任。”但我试着拒绝,即使我知道这是徒劳的。
“你有天赋。”他的声音很淡,淡得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的拒绝很可笑。
“明天开始我会去陪蓝虞的。”用了会字,只是因为我不甘心,我用最没有攻击力的方式进行小小的反抗。
来这这宅子的第一天泉让我休息,第二天带我去见蓝虞,第三天则是由壬带着蓝虞和我上街。
封闭式的生活在今天暂时落下帷幕。来日本半年,连享受的字眼都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一次,今天却直接以现实的面目与我对上,这是否太奢侈了。
奢侈被打断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想用一个拳头把那个打断奢侈的人给打飞掉,就像夸张小说里写的那样,让他变成一颗流星消失在你眼前。
可惜我不能。
蓝虞跟昨天见到一样,整个人没精神地走着。负责让他开心的我,一路上多次与他讲话,但他最大的反应就是白了我一眼。
“带他回去,碍眼。”走在我们旁边的壬一个手势,跟在他后面的手下马上上来客气地请我离开。
“蓝虞。”不理会那手下伸过来的手,我径自走到蓝虞前面,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我只是想跟你讲一句话,我今天本来很高兴的,就因为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害老子什么都没玩到”刚刚碍于壬在场,我对蓝虞很是客气,现在我还管这些干什么。这回出来是托了他的福,下次呢,我还有机会出来吗那宅子再舒服也不过是个牢笼。
“关我什么事”蓝虞这话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出口的,因为说完后,他很懊恼地瞪了我一眼,又把嘴紧紧闭上了。
只是这一开口,已经把他身上不知罩了多少日子的荫霾驱走不少。
“怎么不关你的事,晕,你是大少爷,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可是给你们家打工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蓝虞嘴又闭紧了,而且看那上下唇的缝隙,分明是比刚才还要紧了。
朝他凸出一根中指,我正要离去,便听到一句让我当场暴跳的话。
“关我什么事”
“妈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傻瓜”说完,我转身就走,却被那个手下给抓住了。
“你跟蓝虞少爷两个人一块逛逛吧。”
我们两人我这才发现壬不在了。而那个手下说完后,也离开了。他们当然不可能完全走开,只是离我们远点,蓝虞少爷在这里,他们可得保护着。
“三少爷,您想去哪里”我嘲讽地看着蓝虞。
“你别这样荫阳怪气行不行。”他皱着眉头。
“哇,赶快去买烟花庆祝,我们的三少爷终于开尊口了。”说完,我就握住他的手掌,在虎口处狠狠捏着。
“你要不想见你大哥,直接说,非得害我玩不成啊。”壬一离开蓝虞的声音就来了,明显是不想见到壬。
“放手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不也说了现在在我家打工。”
松开后,我看到蓝虞白皙的手背上有一条明显的指印,下回再用力点,我咬着牙齿。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答应你两个哥哥要把你逗开心,但不限于今天。今天我要好好玩,如果你敢给我搞破坏,小心我揍你。”昨天与蓝虞的谈话是不愉快,但并不影响我今天在这里对他放狠话。因为这些话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说得很轻松,因为我不希望与他对立。昨天蓝虞对我的态度是从未有过的,也许这个任务可以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还好蓝虞接下来脸色没那么沉了,让我顺利玩完一天。因为太久没出去,所以偶尔一次两次会特别珍惜,但次数多了就让人头疼。我本就不爱逛街,但第一天逛街的效果让壬很满意,之后几乎天天都让人载着我跟蓝虞出去,而他则没有出现了。
“少爷,你在家里能不能不要摆着一张谁都欠了你一百万钱的样子。”我垂头丧气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已经半个月了,没有一天落下。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就出去,然后到晚上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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