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另一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架
连声招呼都没有。
那眼神与其说是在「看」,倒比较像在「瞪」。
这就是他的新搭档
中央郁弥盯着他的背影,不禁想道:似乎不太好相处啊。他突然开始担心了。
从方才米永警视所透露的讯息来判断、原来今天他是被故意抛下的。
并非没思及此种可能性,不过一旦得到证实,真相依然让人沮丧。
他开始想念交通部的同事们了。
【夜的另一面】 【夜的另一面】(2)
第一天下班後,中央郁弥没忘记冲去买闹钟,在卖场抓了一个闹铃音量最大的结帐时觉得不妥,又绕回去拿了一个。
两个新闹钟再加上原本的一个、包括手机闹铃──他下定决心隔天起绝对不重蹈覆辙。
然後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甚至是首位抵达办公室的人,心里庆幸今天总算没迟到且可以和新搭档正式碰面了,不过在众人一一踏进办公室後,始终没出现昨天那道冷漠的身影。
他带着纳闷继续等待,边思索是否要再复习一下昨天那堆成山的档案,这时有人发现到他,「咦、小郁,你怎麽还在这里」
「欸」怎麽讲得好像他不该出现一样中央郁弥不解地望向对方,「对了,堀川、前辈还没来吗」他以为这人是早到类型、一丝不苟又严格遵守时间的人,所以才讨厌别人迟到,照理说这时间他应该已经出现了。
「特搜早上不是要开会吗堀川没跟你说」看他一副状况外的反应,大概猜得出几分,小林早音赶紧提醒他:「特搜组每天早上都会在特搜总部召开进度会议,所有相关人员都必须出席,堀川通常会直接去。」她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快开始了,用跑得还来得及,小郁你快点过去吧」
这次若还迟到可就真的很糗了。
中央郁弥可以想见那里会有多少高层干部与同僚,随便抓一个都比自己大牌且资深。
他匆匆道谢後便拔腿冲出少年课总部,一路上遇到人也没工夫打招呼。
所幸他对自己的脚程有自信,千钧一发前成功赶到另一栋大楼的会议室。
打开门之际同时有很多道好奇并锐利的视线投射过来,让中央郁弥十足不自在,但因为会议还没开始,大家看了一下後就收回目光、各自继续手边的动作,没有人再注意到他。
中央郁弥环顾室内一圈,才在人群中找到昨天那记匆忙一瞥的身影、以及他身边空下来的座位,他连忙快步走至该处、自动自发坐下,也不先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位置。
「呼──喘死人了」大大喘着气、不论对方有没有在听,他率先发难:「你怎麽没跟我说要在这里开会我今天可没有迟到、是第一个进办公室的喔」接着犹如听话的小孩在讨赏般、得意地望向对方。
如同猜想的、他的新搭档很年轻,中央郁弥本身虽然会认人脸、却没什麽美丑概念──不过,这男人长得应该是会被分为「好看」的那一类型,五官轮廓恰到好处,跟偶像明星相较不至於逊色。
美中不足的是透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排他气质,不知道用这副气势恐吓青少年有没有用,若拿去吓小孩绝对没问题。
「哇、堀川,你没跟他讲啊」听见他们交谈、正确来说只有中央郁弥单方面的对话内容,旁边位置上的人插嘴道:「你昨天不是有回去吗,没有遇到」
「我以为说你今天又迟到了,真是有勇气。」另一个人咧嘴笑着,有点像在看好戏、又不乏同情。
当事者之一什麽话也没说,迳自低头看着手边的资料。
既然如此,中央郁弥只好自己发问:「你们是」好像知道自己似的,不过昨天确实没碰过面。
「秋田,」坐在他左侧的人率先自我介绍,「秋田章,和他同组。」指指旁边的人,「叫我章就好,不用加称谓。」
「朝仓要。」伸长手绕过夥伴、和中央郁弥握了握,「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对方释出的善意让中央郁弥感激一笑,「所以你们也是少年课的前辈」
「昨天我们直接去现场、没回组里,所以没遇到。」秋田章解释:「少年课就我们四个人加入这次案件的特搜组。」指了指在场的四个人。
中央郁弥左看右看,最後指了指自己、「虽然我已经在这里了,但、真的是我吗你们没弄错」他没有太多侦办刑事案件的经验,即便刑事组是他的目标。
菜鸟的他竟然一转课就被选入特搜组,连本人都忍不住怀疑上头是否哪里搞错了。
「你不是堀川的搭档吗」朝仓要扬了扬眉──难道资讯有误
「似乎是」大家、包括长官都这麽说了,就算对方不愿承认。
「那就没错啦」拍拍中央郁弥的肩膀,「没问题的啦,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那家伙,他虽然脸臭了点,该教的还是会教给你啦。」朝仓要没义气地笑着,讲出来的话和众人相迳不远,也不怕当事人听到。
看来每个人都颇信任他。中央郁弥再度观察出这项结论──前题是必须能忍受堀川捉摸不定的个性。
还想再问什麽的他正要开口时、长官就陆续进来,宣布会议开始,因此他仅能收起满腹疑问,专心听取案情报告。
会议持续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在中央郁弥听得头晕脑胀、快举旗投降之际,终於被宣告结束,各方人马一哄而散,各自去进行预定中的搜查。
「那我们再去中田那里看看能不能另外问出什麽,就分开行动啦。」秋田组和他们挥手道别。
缓和气氛的二人组离开後,仅剩下中央郁弥与堀川,他不清楚对方打算做什麽、於是直接发问:「那个、虽然昨天已经碰过面,」纵然只是匆忙一瞥,「我还是先自我介绍,我是──」
「省了吧。」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他释出的善意,「不用浪费时间。」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了。
「欸、但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从头到尾都只听说姓氏──虽然他不会直接喊对方的名字,不过总觉得既然要成为搭档了,不知道他的全名似乎说不过去。
堀川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彷佛在说「那很重要吗」,而选择忽略中央郁弥的问题,亦验证了他的不以为然。
第一次正式对谈就碰了一鼻子灰中央郁弥轻叹,不禁想起温和的广濑前辈。
「我们现在要做什麽」估计他不喜欢在工作时间聊及私人话题──虽然中央郁弥觉得适当的同僚交流有其存在的必要性,特别是必须长时间相处在一起的搭档──他改问案件进度。
殊不知这问题哪里又触及了对方的禁忌,堀川听完後脸色更沉了几分,「你昨天没看案件档案」犀利的眼神直直瞪向中央郁弥。
「我全部都看过了」见对方面色不佳,他赶紧强调,就怕又被误会。
「刚才在发呆」利眼一眯。
「绝对没这回事」他已经尽量将会议内容消化吸收,即便不完全听得懂。
「」堀川臭脸指数更上一层,「那你觉得现在要做什麽」
将问题反丢回去。
我若知道的话就不会问这种在你眼中看来有点蠢的问题了中央郁弥无辜地想着。
他迅速在脑子里将案情整理一遍、再统和稍早前听到的情报,最後才战战兢兢地说:「找犯人」接着露出大大的讨好笑容。
【夜的另一面】 【夜的另一面】(3)
「噗」听完对方的叙述、脑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连一向沉稳的广濑龙翔都忍不住将正要喝下去的水给喷了出来,「你这样跟他说」
中央郁弥见到前辈失态的模样也懒得吐槽了。他趴在桌上无力地点点头。
「本来就没错呀,虽然我尽力把档案都看完、会议也努力在听,但要我一下子知道哪时候该做什麽,就是没办法嘛」他也想要快点进入状况、不拖累那个人呀
「而且本来就要找凶手了嘛」不算说错吧只是这个答案不符合对方的期望而已,有必要鄙夷得那麽明显吗
思及那记凌厉的眼神,中央郁弥不禁打了个哆嗦,足见阴影之深。
「那堀川怎麽说」广濑龙翔好奇对方的反应。
「他根本懒得开口。」无精打采地回应。和此人搭档一个星期以来、各方面而言,已经耗尽他大半的体力与心神,「看我的眼神简直像在看犯人一样。」
「呵。」广濑龙翔轻笑,完全可以预知那人的神情。
「呐、广濑前辈,你真的不考虑调来少年课」明知是天方夜谭的提议,他依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哀求:「再跟堀川那家伙相处下去,我一定会提早秃头啦」抓乱自己已不够整齐的发丝,这似乎成了他近日的新习惯之一。
「我对目前的部门与生活很满意喔。」新的搭档亦逐渐步上工作轨道,慢慢在培养两人的默契。广濑龙翔不像他有去刑事部发展的雄心壮志,「倒是你、才第一个星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试着多去了解他,我相信你们可以成爲好搭档的。」他对他充满信心。
「唔怎麽你们都这样说」中央郁弥抱头哀叹:「我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麽、广濑前辈、也不知道除了第一天迟到之外,还有哪里得罪他了如果真的惹到他就直说嘛,每天摆一张臭脸,谁晓得他在想什麽啊」他实在不擅长和这类型的人相处啦
「嗯,你们的确差很多。」个性天南地北。依自己对他们两人的认识,做了个中肯评论。「你没找他谈」他不认为此人在被摆脸色一星期後还能耐得住性子没发难。
「讲了啊。」做好撕破脸的心理准备,他直接询问对方究竟不满意哪一点。
「咦」广濑龙翔有些讶异,没料到他真的采取了行动。「他如何回答」这下子有趣了。
「呃」中央郁弥回忆。
幸好他没说「只要是你这个人、我都讨厌」这类偏激的话,否则即便中央郁弥已经尽量避免去踩对方的雷点,亦无法改变自己存在的事实。
「虽然听起来像在找藉口,但我第一天实在不是故意要迟到的,」相处数天後、某日下班中央郁弥抓住搭档,将之拉到四下无人的角落,开门见山地表明:「前一天晚上我紧张到睡不着,所以隔天才睡过头我有去买了好几个闹钟,以後绝对不会再迟到了」
「所以、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让你不想成为我的搭档,可以跟我说是为什麽吗」坚定的眼神望着对方,打定主意今天绝对要弄清楚自己莫名其妙被鄙视的理由。
一股作气将累积多时的烦闷诉尽,接着他静待夥伴的回覆。
明明该是很短暂的时间流逝,却让人觉得似乎过了许久。
堀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目光紧盯,只差没在上头瞧出个洞。
好一段时间後才开口:「你不是想进刑事部」睨了中央郁弥一眼,不待他回应又继续说:「一开始的交通安全部充其量是跳板吧如果要用这样半调子的心态待在少年课,那就赶快再提出请调,我不想跟这种人搭档。」他摆明了地说,无意隐瞒并且贯彻到底,没有给对方好脸色过。
开诚布公讲开,听完後中央郁弥不由得瞠大双目,感觉一口气从胸口涌上、充斥着一股不吐不快的郁闷:「谁跟你说我是用半调子心态在交通安全部的」不管眼前这个人是否为想要好好沟通的对象,他可受不了别人如此污蔑自己、更甚而间接骂到了从前的同僚。
「交通课的工作在你们看来或许比较简单,不过我们没有人是用半调子的态度在做事,」他正色澄清:「没错,我真正想去的是搜查课,但无论之前在交通课或现在被调来少年课,我都没打算用轻率的心态来面对。」
「因为我知道大家都很认真地在指导我,就算做错、骂完後也会跟我说要怎麽做比较恰当所以,我觉得你这样讲,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公平。」从他的角度与认知来解读,每个人都尽忠职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因此堀川片面的说词其实很伤人、又完全否认掉他们的努力。
把所欲传达的话讲完,目不转睛凝视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思绪的脸庞现在才发现、其实这人长得很好看
中央郁弥常被笑称有「美丑辨识障碍」,明明并非不擅长记人、然而对於审美标准却总和别人不太一样他认为人没有美丑之分,看得顺眼的话就是好看了。
只不过、这几天陆续听见众人的评论,以及看到一般人面对堀川时常会当机好几秒、最後才脸红兼结巴地告知他想要的资讯,久而久之中央郁弥不禁合理怀疑、他那张脸八成很吃得开。
听完他一连串的发言、坚定自身立场後,那个拥有端正五官的脸庞实在让人读不出对此番话有何看法。
就在中央郁弥以为堀川无法接受自己的解释时、他才再度开口:「你是笨蛋吗」
一句话将他骂得莫名其妙。正要发作:「欸、你或许很聪明,但也不代表可以乱骂人喔」
「笨蛋。」堀川打断对方,「既然没有抱着踏板的心态,那就想办法追上我的脚步。」在此之前,都是笨蛋。
「你」中央郁弥接下他的挑战书:「等着瞧,我不仅要跟上你、还要超越你」发下豪语。
堀川闻言後挑了挑眉、似是在说「就凭你」,然而一向不假辞色的利嘴倒没再说出什麽令人气得牙痒痒的词语,仅淡淡道了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随後若有似无地一笑。
很轻很淡的笑容,中央郁弥保证自己绝对没看错。
原来这个人也可以这样不带嘲讽、单纯地笑着。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美丑辨识障碍不药而癒了因为他觉得堀川的笑很好看,即便稍纵即逝。
「他这麽跟你说」听完中央郁弥的描述,广濑龙翔沉吟片刻,接着笑了开来,「那就没问题了。」一开始还颇替他们这对搭档担心,如今看来已不用再空焦急了。
「欸、咦」「没问题」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中央郁弥纳闷。
接下来的话题被广濑龙翔带往别处、似乎无意继续纠结在上头,让他仅能半信半疑、带着疑惑结束这次的聚会。
一想到往後必需再去面对喜怒不形於色的搭档,他好像又要睡不着了。
【夜的另一面】 【夜的另一面】(4)
彷佛在印证广濑龙翔的话,中央郁弥再次遇上堀川时,觉得对方好像哪里显得不太一样──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是气氛似乎和缓了许多。
对方没有再散发出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场。
所以中央郁弥突然想起某件事之後、趁这机会赶紧询问:「对了,你还没跟我说名字」
堀川一度以为他一大早就抓住自己,是要问什麽重要的问题,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没好气地从外衣内袋掏出警察手册、直接以行动回答。
「堀川、优朔。」看着大方展示在眼前的手册一字字念出,点点头表示了解以後、下一秒又被上头的职称吓得瞠大双目:「警部补、你是警部补」不敢置信地揉揉双眼数次,一再确认有没有看错。
「你有意见」难不成手册还造假吗
「不、不敢」连忙摇头摆手,「但你这年纪、怎麽有办法这麽快就升警部补」再过几年不就是警部了吗
难怪自己先前说要超越他之际,他可以那麽有自信──距离太遥远了嘛
中央郁弥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可恶,这根本是诈欺」不由得碎念。
「小郁,你现在才知道堀川是警部补」听到他们的对话,坐在对面位置的秋田章插嘴问道──他们的交流未免太晚开始了吧都共事一个多礼拜了。
「欸。」谁叫某人前阵子都摆着一张脸、比冰块还冷,活像他欠这人好几百万钜款未还似的。
「他警大毕业的嘛,升迁比较快啦。」朝仓要安慰面露沮丧的中央郁弥,「对了,他武术也是当届全国第一名喔。」一方面又落井下石,让他体会到两人间实力的差距。
「前辈,我根本没被安慰到」他哀怨地瞥了对方一眼。
惹得那对搭档哈哈大笑。
在看似平常的日子里,某日以快讯的方式被穿插在新闻中、各家电视台相迳播报,是一则有点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首都近郊的某栋民宅宅内,一名中年男子被发现陈屍在里头已数天时间,邻居们闻到异味报警後、警方破门而入,才掀开序幕。
凶手不明。
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引起民众恐慌的原因在於被害者死亡的方式、或者说「样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虽然警方刻意不宣扬那离奇的死状,但在闻风前来的媒体竞相报导下,消息仍透过各种管道散播出去,没多久大家都知道有名中年独居男子死在自己家中,下体被不明利器刺得稀巴烂、舌头也被割掉,眼眶部分甚至徒剩两个空洞的窟窿。
由於没有财物方面的损失,警方朝仇杀的方向侦办。
但实因此案太过血腥离奇,被媒体不断渲染、造成上层关注,间接施予不少破案压力给承办员警。
害他们忙得人仰马翻,私下怨声连连。
「听说你们那个案子触礁了」某天在警视厅大楼电梯间巧遇同梯的名越琉伊,仲崎雁音语带关心地问。
即便每个案件在追查之际都有保密的义务,不过此案闹得沸沸扬扬,他多少耳闻了一些,尤其又发现这位也算认真的同梯、其眉宇间有着掩饰不去的疲惫,难免担心。
「唉,别提了,」名越琉伊摆摆手,「没有明显的线索、目击者又少,连该从何处着手都是个问题,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感情尚算不错的同梯面前,他没多加隐瞒。
最近只要一想起当初所目睹的屍体惨状,就忍不住下意识涌上的作恶冲动,害他饭跟着吃不太下、加上过度疲劳,整个人几乎快瘦了一圈。
「真不知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他摇头嘀咕。
「辛苦了。」仲崎雁音微感同情,拍拍对方的肩膀给予打气,「希望快点破案。」
「可不是吗。」名越琉伊无奈地苦笑。
然而愈这麽期盼,现实总愈往偏离轨道的方向前进。
快讯:连续杀人犯模仿犯
继上次首都近郊骇人凶杀案後,今日於同一社区内再度发生命案。
死者为黑木夫妻58及56岁,据了解、其屋内女主人先被凶手以刀子刺杀後,陈屍於屋内,男主人下班回家时再被埋伏的凶手给杀死,而两名小孩因为修学旅行不在家,侥幸逃过一劫。
凶手各自在被害者身上刺了数十刀,接着又分别割下他们的耳朵、舌头──
「啪」
正在播放中的新闻画面硬生被切断。
「这些媒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放下遥控器,千原阳平颇为无奈地揉揉眉心,顿时觉得头又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媒体比你们还会查案呀。」藤浪阳朔笑了笑,「乾脆叫他们都来一课好了,省得你们在这里伤脑筋,每天有家归不得、有饭没时间吃。」
「得了,他们来怕把屋顶都掀了,还给不给人做事」敬谢不敏的提议,「好了,不要说废话。有什麽发现」赶紧将话题拉回来。
「说到这个,有个颇有趣的发现唷。」没多卖关子,藤浪阳朔拿起手中的报告书,直接翻到重点处、他还特地用不一样的笔色注记,「这次被害人指甲缝中残留的衣服纤维、和第一个案件中的,经过比对,确定是出自同一件物品。」
他环视周遭瞪大眼睛听取结果的两位刑警,「我想他们这次的臆测或许有一定的可信度,这应该是连续杀人事件。」
「杀人魔吗」这不啻为一个重大关键。
「此外,」还有下文:「你们说两起案件都不像临时起意的强盗杀人犯案,所以我另外比对了监识科拿回来的几个样本,有个现象我觉得很有意思。」
在他正想揭发谜底的同时,另外有人敲门进来,来者似乎不意外还有其他人聚集在此处。
「今天真是热闹。」藤浪阳朔彷佛也不意外这个人会出现──刚好他正想找对方。
「我想报告差不多该出来了。」堀川优朔是算好时间过来的,只是没料到会巧逢他人。
他多少猜得出来搜查课的人是为了哪个案子而来的。
「你还是一样认真耶,也不想想因为这几个案子让我的工作量暴增,怎麽有办法每次都那麽准时嘛。」藤浪阳朔抱怨。
说归说,他依旧绕到後方的办公桌、从堆满各式纸张文件的杂乱桌面上抽出一叠资料,递给对方,「呐、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吧,这些案子巧妙连结在一起了喔。」他眨眨眼。
其余三人听了他大胆的言论,不禁互望了一眼,心里扬起不好的预感。
「回到刚刚的话题,那两个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应该八九不离十,假设凶手是a好了,第一个案件称做独居案、第二个叫家庭案,」他走到後方的白板上写上两个案件的代称及凶手的代号,继续说明:「我请监识科拿回来一些在独居案中采集到的样本去比对,其实也是出自同一个东西。」换句话说:「如果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发现的,那几乎可以大胆假设、这个人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他的一席话成功引起一阵小骚动。
「等等」千原阳平再度揉揉太阳穴,「事情不会是我所想的那样吧」发现更多线索是好事,但怎麽有种更复杂的感觉
「也就是说,独居案的被害者跟凶手a认识、甚至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什麽原因a杀了同居者,然後再去杀害附近的邻居」名越琉伊整理藤浪阳朔的资讯。
「嗯哼。」大体来讲就是这样。
「但我记得独居案的那个被害者是独居状态」平常跟左邻右舍没什麽互动,和家人似乎也断了联络,除了上下班之外根本足不出户。堀川优朔道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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