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师兄就怎么样”苏挽歌歪头问。
“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听沈清寒这撒娇似的“威胁”,苏挽歌笑得“花枝乱颤”,险些牵动自己的伤口。
苏挽歌醒后,沈清寒不好再借故日日留在那里,只好两天一趟的跑。不过他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似的,从来都不喊累。
一日在去云清的路上遇到了去看望苏挽歌的掌门师兄渊远,两人并肩缓缓的走在初春稍显嫩绿的山间小路上。
“小师妹怎么样了好些没有”渊远问道。
“还是那个样子,动也动不了,整日躺在床上”沈清寒答道。
“嗯,笑师妹也是福泽厚达,三十道魂钉刑也活了下来”
“苏挽歌总有大把的道理唬住别人,可她自己却像个孩子似的让人不省心,稍一不留神,就会让自己受伤”
“师兄,我想携一人安度一生,可我握不住她”沈清寒眼神暗了暗,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
渊远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说的是小师妹吧”
沈清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的路,眼里泛有迷茫。
渊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总是有机会的。你要告诉她啊,闷在心里,像什么话。这种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自己要把握住啊!”
沈清寒心道:我何曾不想说,可我怕我说出来以后,连现在这种关系的维持不了。
这免死金牌和修为修复卡可真好用,苏挽歌躺了差不多半年,在床上挪一下,还是疼得死去活来的,这恢复的效果过于“高效”了。
第四十八章浮生半日闲(二)
“嗯”季绯月惜字如金的应了一声。
“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我的,还给我”宸越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捡的”季绯月说了一句,就转身抬步离开。
见季绯月半点要还给他的意思都没有,宸越赶紧来到她身边,再次强调,“这是我的”
季绯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他,“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你要还给我啊”宸越一副要气死的模样。
“可这是我捡的”
“是又怎么了”
“可我已经带在身上一百多年了,我已经习惯带着它了”
“我……”听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家带着一百年,宸越莫名其妙的燥红了脸,一时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宸越心道:算了,过几天我自己悄悄来拿就是了。
用他看来是潇洒帅气,季绯月看来是气急败坏的转身快步离开。
看见他这幅傲娇气急的模样,季绯月低头看着手里圆润精致的珠子,浅浅的笑了笑。
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年,苏挽歌的伤勉强好了一半,如果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活动倒也无碍。
苏挽歌闲来无事又拿出九歌摆弄起来,正好碰上了风风火火赶来的不染,看见苏挽歌摆弄九歌,赶紧跑了过去夺过九歌抱得远远的放着,“好好的拿出凶器干嘛”
苏挽歌:……
“怎么样那件事有眉目了没有”苏挽歌问道。
不染苦着一张脸,“没有,什么都查不到,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苏挽歌也疑惑了,怎么会查不出来能惑人一夜之间杀了上百人的邪祟怨气定当很强,而且会不死不休的萦绕在那个地方,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能有这种本事的只有绝了,可世间只有两位绝,不是梦域诏灵那就是红衣倾世了
可红衣倾世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会是他吗还是有其他的绝不可能,若有新绝出现,不可能无人知道。
“不过我发现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不染突然说道。
“说”
“这新娘屠案发生的同时在不远的桃花台也发生了一场命案,也是都死过三个人,和新娘屠案发生的时间正好合上,且死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都叫沈清寒”
苏挽歌脸色一僵。
都叫沈清寒难道是师兄的仇人
“你问过师兄了没有”
“问了,他说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是师兄的仇人”苏挽歌突然神经兮兮的凑过来说道。
“我也问了,他说他没有仇人”
“他怎么知道别人把不把他当仇人,看他拽上天的样子,难说”
话音刚落就传来他们谈论之人的声音,“你们说什么”
不染赶紧站了起来,“苏挽歌,听你说留兰居的后面有一个景色不错的小鱼塘,我去看看”,说完便脚上生风的走了出去。
苏挽歌哭丧着脸看不染离开的背影:不要啊不染,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狂风暴雨。
“你脸疼吗”看着苏挽歌一脸扭曲的样子,沈清寒出声问道。
“有点,师兄的英俊闪到了我的脸”
沈清寒白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苏挽歌才正了正身神色,准备悄无声息的转移刚才的话题,“新娘屠案师兄可有眉目”
沈清寒刚想说什么,突然不染一脸菜色的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苏挽歌,你养的什么狗屁”
“好好说话,什么叫狗屁,那是我下山特意买来的”
“呵呵,你养几条草鱼是怎么回事我他娘的是去赏鱼还是要去捕鱼”
 
第四十九章波澜起藏千涌
转眼四年过去,日子风平浪静,偶尔刮起的波浪,也可一挥衣袖散去。
看看封文,遛遛她的北大,骑骑她的清华去赏景,日子是潇洒得不行。
手里拽着一捆草,往鱼塘里丢一些,又往清华嘴里塞一些,北大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苏挽歌这个闲人。
“啧啧”苏挽歌砸砸嘴,满意的看着鱼塘里数量颇多的草鱼。
真好养,两年里居然由四五条发展得到二十几条,倒是件让人展颜的事。
突然苏挽歌的弟子僧一行急匆匆的跑来,“师尊,岐山的人又来了,已经到大殿了”
苏挽歌听见皱了皱眉头,岐山吴氏来干嘛不是说好一笔勾销了吗现在又来算什么事
“嗯,所为何事”把手里的嫩草一把塞到清华的嘴里,苏挽歌问道。
“不知,不过看他们面色有些不善”
苏挽歌想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无妨,我去看看便是”说着便迈着沉稳的步子去往云清的议事大殿。
未至,就听见吵闹的声音传来。
苏挽歌刚刚走进来,就有人指着苏挽歌的鼻子骂,“人面兽心的家伙,说一套做一套,真是有够恶心的”
“就是,当初是自己说要承担三十条人命的,如今却记恨在心,反过来杀人”
苏挽歌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额间细嫩的皮肤褶皱的裹在一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穿越人群,苏挽歌落座于大殿的最上方,缓缓开口,在所发之音中注入灵力,使在场的人一字一句都能听清,“各位此来为了何事为何不见吴宗主”
“姓苏的,你还好意思提,吴宗主死了,不是你干的吗”一个中年容貌的人听了苏挽歌的话立即叫嚣道。
一个人又接着道:“娼妓之女果然不能登大雅之堂,尽是些小人”
“我看苏峰主就是包藏祸心,她护着的那徒弟如今成了魔界安南王,权势滔天,指不定要回来怎么报复我们。当初没有成魔就那副德行,现在成魔了那还得了”
“我看八成是她早就打好算盘了,准备和她那徒弟里应外合搅得人间不得安宁”
“听说她还和鬼界绝境鬼王有交情,谁知道她想干嘛”
苏挽歌越听头越大,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大致还是理出一点头绪来。
吴冠天死了,认为凶手是她。
苏挽歌冷了脸色,眼里无波,拿出当初镇慑群臣的气势,沉声道:“请各位嘴下留德,在下确是你们口中的娼妓之女,可本峰主凭的是本事,做云清的峰主当之无愧。至于吴宗主的死,各位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
吴冠天的弟弟吴冠朗出来说道,手里竟然拿着苏挽歌四年前丢的玉佩,氲着暖光的玉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云清二字,“这是在我兄长遇害的房中找到的,苏峰主作何解释”
苏挽歌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其一,我这玉佩前几年就丢了,从此再未佩戴过,如今我这腰上系的是我重新命人打造的,如果吴兄不信,大可查看上面的红线,这是云清前几年才用的结法。其二,我若杀了吴宗主,为何要留下自己的东西等你们找上门这明显是有人设的局,明显是栽赃陷害于我。其三,苏某不知我在各位的眼里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身受三十道魂钉之刑还有本事去杀人,我一个残破之躯,各位觉得我有能耐杀了一宗之主是各位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吴宗主”
吴冠朗没有想到苏挽歌如此口齿伶俐,一下就把罪推得干干净净,急忙道,“就苏峰主当年与兄长结过怨,除了苏峰主还有谁会想加害于他”
“吴兄此言过于牵强了,吴兄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某不才,但知言行一致,说到做到,吴兄此言可谓是无稽之谈,摆明了要泼脏水”苏挽歌一字一句清楚说道。
“你
第五十章残魂寻微
第二日晨阳初升,三人一行,向岐山赶去。御剑而行,疾风划破耳际。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苏挽歌很自觉的就和沈清寒同乘一把剑了,苏挽歌站在沈清寒的后面,规规矩矩的拽着沈清寒的衣服,站得如钢板一样直,拘谨得极其不自然。
仙剑穿过千山万水,扰乱多少抹淡云才到了那岐山之地。
在岐山弟子的引领下,三人来到了吴冠天遇害的房中。现场已经被破坏了,白布帘挂了一屋,里面的东西微乱的放着。
巡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看来只能试试问灵了”苏挽歌说道。
问灵是用于不明身份的亡灵身上,问灵者以乐音奏问,对亡者发出疑问,而亡灵的回应则会化作乐音作用于法器,转化成能理解的音律
两人皆点了点头,在苏挽歌快要拿出九歌的时候,不染及时阻止了她,“让师兄来,让师兄来,你在旁边歇着”
苏挽歌询问似的看了沈清寒一眼,见他憋笑似的点点头,苏挽歌只好退到一旁。
沈清寒抽出腰间的悦心,放在嘴边开始吹《问灵》,这样的曲子竟吹得动听。
一曲末了,沈清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挽歌和不染,缓缓道,“诏不了,他的魂魄被撕碎了”
“被撕碎了这个得多大的仇啊!这个鬼也太厉害了吧!”不染道。
“确实有些棘手”沈清寒也道。
苏挽歌想了想,出声说道,“我此前在一本书中看到一个方法,书中言人死之处是那个人阴气和煞气最重的地方,就算灵魂再怎么被抹杀,在他身死之处仍存有一气,可以以血为介,以探邪盘为器,把这种气引渡到上面,探邪盘就会指出凶手的方向”
“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你在哪本书看到的”不染问道。
“你管我在哪里看到的,能用就行”苏挽歌没好气的答道。
“师兄,你觉得可行”转头又问沈清寒。
沈清寒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苏挽歌抽出清歌刚想往自己的手上割去,沈清寒上前阻止了她,沉声道:“用我的”,拿出自己的寻生往修长的指尖上一划,瞬间几滴血滴落在漆黄的地板上。
苏挽歌也没有说什么,蹲在地上依着沈清寒的血画出一个符,口里念念有词。
突然刚才被用在地上画的符的血动了起来,慢慢的凝聚在一起,隐隐呈现出一个人的模子。苏挽歌接过沈清寒递过来的探邪盘,摆在那个血珠人的前面。又从怀里陶出两张黄符,念了一道诀,将两张符横着竖在探邪盘的两侧,形成一条小道模样的路。
血珠人慢慢的走进了黄符围成的小道里,又慢慢的钻进探血盘里。刚入探邪盘,血珠人整个化开,铺满了探邪盘最底部,同时探邪盘上的针疯狂的转动起来,一直转到血色消失殆尽才停了下来,定定的指着一个方向。
三人对视一眼,起身离开。
跟着探邪盘三人走了几天来到一个市镇,探邪盘渐渐浮现红色。
三人发现,这里竟是新娘屠案发生的那个地方。
照例又去了原来那家客栈,不染和苏挽歌依旧出去打探消息,沈清寒说要去看一位故友就走了。
沈清寒站在一座坟堆前,修长的身影在正阳的佛照下只超过脚跟一些,周围乱草丛生,只有他面前的这一方土地干干净净的,一点碎草都没有。
墓碑上写着“恩师温婉之墓”,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没有赞词,没有生平诉词,经过岁月的冲刷,字迹有些淡。
“婉婉,清寒来看你了”看来半晌沈清寒突然说了一句。
几声鸟叫声传来,在淡薄的空气里蔓延。
“婉婉,你在那边还好吗”
“婉婉,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你说轮回这种事会不会有”
……
苏挽歌慢吞吞的回到客栈,什么有用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倒是把她累得半死。
回到房间里刚刚坐下,倒了一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