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一定很疼吧,为什么中毒的不是他……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只想好好的护着她,看她笑,看她所有的梦想都成真。
可他……还是没能护住她,还是让她受了伤。
苏挽歌动了动,才把快要溺死着自责里的沈清寒拉了出来,轻轻的唤了一声,“师兄……”
“我在”沈清寒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应道。
苏挽歌只觉耳边有气流涌动,却什么也没有清,却莫名的感觉很安全。
虽然看不清,听不清,却也能感受到沈清寒的情绪不对,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伸手胡乱的摸了一把他的脸,“师兄不要难过,我没事的”
沈清寒反握着她的手,没有说什么,神色缓和了几分。
“呜哦”
“啊呜呜啊”
突然耳边传来低声哀嚎,由远及近,阴寒悲戚。
沈清寒和青繇相视一眼,警觉起来,抱起苏站了起来,看清了境况。
眼前的小树林黑压压的一片,无数影子晃动,伴有低声哀嚎。
轻轻的将苏挽歌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抽出挽情,注入灵力,泛着寒光。
青繇手中的红珠泛起嗜血的红光,宁婴拿出自己一条鞭子,被弥漫的黑气笼罩着,还闪着亮色的白光。
此为万毒鞭。
鞭体通黑,伴有黑雾电闪,鞭身带剧毒,无论死物活物,若碰皆遭阴寒鬼毒蚀之,直至吞噬。
沈清寒将苏挽歌带着宁婴身前,面色沉重的叮嘱道:“你守着你娘亲,这些走尸交给我和青繇便可”
宁婴依言拉住了苏挽歌的衣袖,回道:“好,我会好好看好娘亲的”
沈清寒不太放心,又交代了一次,“一定要好好的守住她”
宁婴握着手中的鞭子,定定道,“放心,爹,我一定会守好娘亲的”
听到宁婴的保证,沈清寒的心才放下些,提剑走开。
刚才还只是低低哀嚎的走尸,突然间抬起来了头,脸上挂着惊悚的笑,凶猛的向他们冲来。
未等走尸跑近,仙剑一摆飞出一阵强劲的灵力,连带着那些无辜的树木也同那些走尸一般被拦腰折,恶臭的血腥弥漫在空中。
以剑结印,再次凝气雄厚的灵力,爆出的白光勾勒出一朵青莲绽放。手中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倒挂尸林
沈清寒的身形有些不稳,破天荒的暴了句粗口,“废物”
宁婴快要哭了,看向青繇,“王上,怎么办怎么办我把娘亲弄丢了,她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娘亲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闭嘴”沈清寒和青繇同时喝道,宁婴乖乖的没有敢再出声。
青繇对沈清寒说道:“帝师,你有什么办法吗”
沈清寒吸了几口气,稍微冷静了些,“她身上有我的一物,我可以感知到她哪里”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额间泛出鱼纹一样淡淡的蓝光。
过了一会,额间的蓝光慢慢消散,沈清寒睁开了墨黑的眼眸,看向西北方向。
青繇问道:“感知到了吗”
沈清寒点了点头,“在西北方向”
“多远”青繇问。
“估摸五百里”沈清寒答道,便转身走开。
见到沈清寒这个举动,青繇赶紧喊道:“你不会是打算这样走过去吧”
“不是”沈清寒头也不回的答道,下一瞬人已经飞向空中。
苏挽歌被拉着一直向前走,虽听不清,却也能感受到周围死一般都寂静。
手上传来的触感冰凉得如同死人一般,给她的气息也不对。先前脑子不对好使,松开了宁婴的手再次被人拉起她也没有想太多,后来脑子里的粥慢慢变成了脑浆的模样,才发觉不对,但还是乖乖的跟着。
她现在暗毒发作,在不清楚敌人是谁的状况下,实在不好轻举妄动,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心翼翼的从手袖里掏出一颗丹丸,快速的往嘴里送去。
这是她入世那一百年自己瞎折腾出来的药物,用来缓解暗毒的。
做出来时,可把她高兴坏了。那时她的暗毒又发作了,便吃了一颗下去,过了不久眼前便清晰起来,也能听清。她都快要自封华佗再世了……一个月之后,她开始又聋又瞎了,还持续了一年多,可把她苦惨了。
从那次以后,她深知,自己做的这“解药”除非万不得已,不然千万碰不得啊。
这环境实在太安静了,吃了自己的药苏挽歌还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拿了假药。又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乱了心神,让某些东西趁虚而入。
忽然,一直拉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独留她一人站在原地。
等了好半晌,苏挽歌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移动。微微眯了一个缝,入眼一片淡红,却没有看见恐怖的东西,才放心大胆的睁开了眼睛。
头顶被一片血气的淡红色笼罩着,看着不像天空,却又好像又实实在在的就是天空,模模糊糊的一片。一座孤高老旧的城墙立与前方,城墙之上有一座瓦顶四角的高屋。
城墙下是一毛不长的黄色土地,轻风不过,灰尘也不屑于扬起。
慢慢的,城墙上凭空浮现一抹红影。
苏挽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一根木桩上。
是……红衣倾世。
他想干嘛不说说好的七天吗这第一天都还没过去呢!!!
苏挽歌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盯着那抹鲜红。不知为何,苏挽歌却感到那抹红衣正放肆的笑着。
忽然,那老旧的城墙上浮现了带血的字迹,满满的写满了整座城墙。
苏挽歌眯眼看清墙上的内容,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有病!!!
墙上满满的写了从温婉到她现在所犯过的罪,最后附了一句:此穷凶恶极者,罪该万死。
苏挽歌:……
到底谁更穷凶恶极一点,他心里没点数吗还有,他这是要代表正义消灭她的意思吗
苏挽歌笑了起来,带有几分阴森,非要将所有的罪都算在她身上的话那就算在她身上吧,不管是温婉的还是南宫晚的,亦或“苏挽歌”以前的,她都承了,“我是可恶,温李两家总共五百多口人,我说杀便是杀了。那三千山
第一百二十六章血雨腥风
苏挽歌还在想着这事中缘由,正要理一理思绪,想着温曜的尸体为什么不在了,却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抬头一看,发觉方才还干巴巴的尸体现在却充了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颇有血雨之势。
苏挽歌吓了一跳:我天,这是要尸变都节奏吗
瞬速退开几十米,站定,神色凝重的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挂了尸体的树林。
“啪”
“啪”
“啪”
……
尸体坠落的声音陆续传来,又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低垂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丑恶的面容。
苏挽歌暗道不好,快速的从乾坤袋里拿出九歌,摆好。
“噹”
一声凌厉的琴声传来,惊飞栖息的黑鸦,乱飞逃窜,增几分阴寒。
开曲之后,便连续弹了几下,没能控制眼前的走尸,似乎还激怒了他们,开始窸窸窣窣的动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便开始跑起来。
苏挽歌脸上附上一层冷色,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按理来说,这些走尸不可能不受她控制,除非……除非被玄阴符控制了。
可是,怎么会……
玄阴符是她在先前的在那座墓中拿的那几本书上看到的。玄阴符,需以斩杀过万人的邪剑混以千百阴灵锻造而成,至阴至邪,可控群鬼,操万尸。而玄阴符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你若不除了掌符之人,他便可纵万鬼倾覆人世,你若除了掌符之人,被他所控的鬼怪,便会如同无头苍蝇皆赴往人息之地,所到之地,必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玄阴符能控制的走尸最少也是以万起数,就是整个仙门全力以赴,也不一定阻挡得住。
难道红衣倾世造出了玄阴符那事情就很棘手了。
快速的收了九歌,又拿出清歌,注入灵力,剑剑旋了华丽一个半圆带着精纯的灵力向那群跑来的走尸猛的砍去,处在最前面都走尸被拦腰斩断,恶臭都血喷洒在泥土上。
足尖一点提剑直接向尸群飞去,落在一个走尸的肩头,九歌迅猛向脚下走尸的头部砍去,为免脏血溅到自己,又一个旋身,踩在另一个走尸的头上,看准时机跳跃到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的树干上,手中的清歌旋转了一个圈,带起一阵白光,伸手画了一个印符,剑尖穿过印符的中心,密密麻麻的咒符开始向周边扩散,加紧灵力的注入,猛的向下一压,狠狠的砸向树下的走尸。
“嘭啪哗”
一阵响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重得让人发呕的血腥味,苏挽歌差点就地吐了出来。
忽然脑子一阵发晕,苏挽歌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树干上,想吸几口气缓缓,发现吸进去的空气让她更加难受,低声骂了一句,“该死”。
她那药见效是快,可副作用也很大,像她这般“大动干戈”一番,不让“伤筋动骨”的发作一会是不可能的。这不,体力都跟不上了。
再者,她先受了三十道魂钉刑,当真以为是开玩笑的吗那狗屁不通还极不靠谱的书灵虽给了她一张修为修复卡,可却也是散了半身修为,而今九歌又不起作用,她当真有些力不从心啊。
“呼”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挂在天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明月,摇了摇头。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跑。
几只重叠着的走尸快要爬到她站着的那一枝树干,苏挽歌一剑将那为首的走尸尸首砍去,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飞身跳下。
她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御剑……
苏挽歌开始疾跑,那些走尸就像饥荒了多年的恶狗,全往跟着苏挽歌“热火朝天”的跑起来。
一抹仙然的白影从空中落下,飘逸的衣角划下一个优美的弧度,伴着昏暗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暗险(一)
红衣倾世方才还大拽拽的站在树梢的俯瞰着沈清寒,忽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血雨浇了个“呆若木鸡”,第一次尝到自己的“恶果”,动作凝固了几瞬,随即假装不在意的弹了弹被血染的半透的衣服。
这血雨也跟着慢慢停了下来,只余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
这人头雨血雨是撤了,可地上却陆陆续续的爬出了许多的走尸,低低哀嚎声弥漫在这浸血的空气中,带有几分凄婉,几分阴冷。
沈清寒:……
这走尸他就玩不腻?
懒得招呼这些走尸,沈清寒将手里红得不成样子的伞往那些走尸随意一丢,伞身似有什么推波助澜似的,快速飞向过去,伞尖狠狠的扎入走尸腐朽的**上,伞身旋转一圈,忽然爆破开来,将那些茫然的走尸炸了个猝不及防,几乎倒地三分之二。
沈清寒轻身跃起,一掌雄浑的灵力瞬猛的向红衣倾世打去。
红衣倾世这会倒是反应过来了,速度的闪开,那掌灵力分毫不差点落在身后的那颗树上。绿树应声而倒,同时连根拔起猛的砸向下一棵树,生生把那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树木砸了个“粉身碎骨”,几枝坚强的树干连着点树干摇摇欲坠的“苟延残喘”。
红衣倾世轻巧的落在地上,同时回手凝起几百把气剑,在空中停留一瞬,猛的全部向沈清寒飞去,穿透树叶不做一丝停留。
沈清寒左腿微微向前一步,右腿站定,单手执剑,灵巧的在空中划出一个淡浪色的弧度,另一只手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指尖泛出深海一般的蓝色,看似轻轻的在剑柄处的纹符轻轻一点,可剑身却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透明的气浪暗暗涌动。
旗鼓相当的的两股力量相撞,猛烈的余波扩散,可把一旁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走尸害惨了,不明所以然的碎成了一堆烂肉,这倒坐实了“死人”的名头。
挽情剑微微向上挑了一个微妙的角度,生生从两股力量间的气层上划裂出一个缺口,身形一闪,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钻进了那个缺口里,下一瞬,人已经来到红衣倾世面前。
长剑势如破竹的砍下去,有力压千斤顶之势。
“铛”
一把“横空出世”的长剑挡住了沈清寒的挽情剑,可剑身却像糊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叫人看不清楚。
沈清寒心中犯疑,暗暗思量这把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说这把剑上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原先从未见过红衣倾世使用过佩剑,一直用的都是徒手凝起的气剑,还以为是他没有剑。可现在看来他是有剑的,且剑法极佳,可若有剑为何不使用他在顾忌什么吗
心中百转千回,脸上神情却越发风轻云淡,手上的动作也一刻不曾放松,剑剑如同索命似的,又快又狠。
红衣倾世刚开始还与沈清寒平分秋色,不相上下,慢慢的被沈清寒那似乎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准快速的刀剑劈头盖脸打得处于下风,虽不至于败退,却也是节节后退。
“嘶”
沈清寒手中的剑刺中了红衣倾世,鲜红的衣物被划破。
红衣倾世模糊的长剑扫过挽情剑,自下而上的挑开挽情剑,同时乘胜追击缠上挽情剑,冰冷的剑声快速的摩擦发出让人忍不住寒栗的声音,总也算分开了些两人的距离。
两人的打斗稍微有了点偃旗息鼓的意思,红衣倾世站定,盯着沈清寒一瞬不移的看了好久,夜风将那不近人情的红色吹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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