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不晚浮生若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城下花朝
“苏挽歌”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艰难地发出干哑的声音,“嗯咳……沈峰主脑子给驴踢了”
“来把这药喝了”沈清寒端着一碗乌黑的药。
“什么毒药这是减刑的意思吗不施蚀骨之刑了”,“苏挽歌”嘲讽道。
“没毒……”沈清寒舀一勺递到“苏挽歌”嘴边。
“苏挽歌”无动于衷,探究地看着沈清寒,思索着自己是死了还是没死。
沈清寒威胁道:“张嘴,还是要我用嘴喂你”
“苏挽歌”眉梢不安地跳了跳,脸上的神色是相当的精彩,略显气急败坏的骂道:“什么混账话,拿来,是毒药我也认了”
接过沈清寒手里的药,仰头一口喝完。将碗放在床头的柜台上,却没等到预想中毒药袭来的痛苦。
“苏挽歌”朝他招招手,“你过来些”
沈清寒依言靠近了些,“苏挽歌”伸手在他脸上重重掐了一下,问道:“疼否”
沈清寒轻轻地握住她的那只手,笑着回道:“不疼”
“苏挽歌”像被火烫到了一般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放松的躺回去,“果然是在做梦,不过我怎这么疼”
“不是梦,你不要害怕,以后你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沈清寒伸手想揉揉“苏挽歌”额前的碎发。
“苏挽歌”伸手打掉沈清寒伸过来的爪子,“突然说那么恐怖的话干嘛谁要你负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我是你相公”沈清寒一字一句定定的说道。
刚刚放松了精神的“苏挽歌”差点被他这一句吓成神经病,骂道:“别张口就什么话都敢往外放,胡说八道这个习惯就很不好,在梦中也不行”
“我本来就是你相公,娘子为什么醒过来就不认识我”沈清寒露出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
这么一整,“苏挽歌”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中了,又逢身上的伤口这时疼得厉害,倒很不像是做梦会有感觉……难道真的不梦
“我乏了,你出去”,“苏挽歌”给自己盖上被子,当即下了逐客令。
“这里是凌云峰”沈清寒道。
“苏挽歌”:“嗯”
沈清寒:“我们是夫妻”
“苏挽歌”:“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寒:“凌云峰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苏挽歌”:“所以……”
沈清寒更加放柔了语气,“所以我只能和你同宿一间房”
“苏挽歌”挑眉,果断否决,“门都没有,出去”
沈清寒恹恹的坐在那里,也没说走,也没说不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苏挽歌”一身伤实在累得慌,首先败下阵来,“行……你可以留在这个房间里,只是留在这个房间”
沈清寒也退了一步:“嗯,我只要看着你就好”
沈清寒躺在里屋外头的一个软塌上,一会轻手轻脚的来给她捻捻被子,一会又偷偷摸摸的来探探她的体温,一会又走来走去的忙着,总之各种不安宁。
伴着沈清寒这种反复无常的声音,“苏挽歌”硬是从朦朦胧胧的睡意过渡到清清醒醒的躺着,窝了一脑门的火,她真想找一个榔头,要么敲晕她,要么敲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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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沈清寒将她照顾得格外好,所以才过了小半个月,“苏挽歌”除了那些不可逆转须慢慢调养的伤,其余皮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苏挽歌”没跟沈清寒回玄远峰,而是去了云清峰。一切都如同从前一般,就是苏峰主留兰居门前的墙上贴了几个娟秀的大字:任何人不得允许不得入内,任何人,任何人,特指姓沈的人。
于是不管民间还是仙门间,都在散播着各种版本的这件事,
第二百零五章平行时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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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别开眼,看着角落里摇曳的花草,“你有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吗怎么就成我相公了”
沈清寒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挑出一点来,那就是我特别喜欢你和我眼光很优秀,看上了你”
“苏挽歌”心中泛起些异样来,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坚硬的磐石有些动摇。
果然啊,喜欢过的人,就是再怎么伤害过你,再看一眼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喜欢。
“有病”,“苏挽歌”走过沈清寒身旁,出声骂道。
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落下些小雨。两人来到一颗树下躲着,“苏挽歌”靠在树上问沈清寒:“带伞了吗”
沈清寒想了想,“带了”,解下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红一白的两把油纸伞,然后他就后悔了。
“苏挽歌”拿过那把白伞,撑开伞走出树外。沈清寒只好也撑开伞跟上她。走了几十步,沈清寒有些沉不住气了,快速的钻到了“苏挽歌”的伞下。
“苏挽歌”皱眉看着他,“做什么”
沈清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这把伞太丑了,不称我的气质”
“苏挽歌”扯了扯嘴角,“那你用我这把”
沈清寒摇了摇头,“我手上这把伞破了,不能用了”
“苏挽歌”挑眉,“哦哪破了,我看看”
沈清寒明目张胆的往伞上施加灵力,下一瞬那红伞就呜呼哀哉了,他接着大言不惭道:“你看,这不是破得很吗”
“苏挽歌”:……
“有病”,“苏挽歌”骂了他一句。
终于,沈清寒如愿以偿的和“苏挽歌”同在一伞下去了不惑天。
“苏挽歌”看着坐在掌门位置上的不染,眉头微蹙,转头问沈清寒:“五峰的掌门不是你”
“不是”,沈清寒说着,拉过她的衣袖去他与她的位置上坐下。
“苏挽歌”对清谈一事没有多大的兴趣,便安安静静的坐着,除非有人向她问好,否则她基本不发表言论。
清谈结束后就是宴会,“苏挽歌”坐在沈清寒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后来沈清寒不情不愿的被那群明显没清谈够的人拉去探讨了,便只余“苏挽歌”一人。
不染凑到“苏挽歌”身旁,低声问道:“我看你俩挺好的啊,没事在自家门口贴那些字干嘛”
“苏挽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无厘头的问道:“我真是他妻子”
不染睁大了眼睛,“你脑子被狗给叼走了你们前几个月才成的婚,你就忘记了”
“苏挽歌”眼中有些迷茫,闷了一杯酒水,放下酒杯时不轻不重的说道:“听闻爱情十有九悲,可他居然幸福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不染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苏挽歌”摇摇头,笑言:“酒不错”
她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在她那里死了的人在这里却活着,在那里活着的人在这里却死了。比如说宸越,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估计连胎都投了,在这里却和季绯月却成婚了。而清贺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活得风生水起,在这里却已经与世长辞了,真是神奇。
不过,按照这个逻辑走,顾晚取代了渊远峰主的事就一有些不合理。在原来的世界里,渊远勉强算是被她“杀”了,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渊远应该还没死,可怎么就退位了
“苏挽歌”假装随意的问道:“渊远呢”
不染这次吃惊的神情越发明显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挽歌”镇定的笑笑,理了一下思维,“我是问他退隐去了哪里”
如果“苏挽歌”这么问,便说得通,于是他收了惊讶的神情,“也对,你消失了那么久有些事情不记得也不奇怪,渊远师兄的事沈师兄没和你说吗”
“苏挽歌”道:“嗯,没说”
不染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渊远师兄此前不是被红衣倾世附体,他积郁于心,不久便退了位,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二百零六章 因果循环
苏挽歌算了算日子,再过几差不多就满一个月了,想着自己快要回去了,心底和面上总不免表现出欣悦来。“怎么整都傻子一般的笑”沈清寒观察了她许久,见她一副“我捡到宝了我要一夜暴富”的神态,忍不住出声问道。苏挽歌白了他一眼,“去去,你才傻子一般的笑”,转瞬又想到一件事,来零兴趣,“哎,沈清寒,我们能出去走走吗”沈清寒挑眉,“你想去哪走”苏挽歌抿唇一笑,浅栗色的眼睛转了一下,透着几许灵动调皮,“我想去北域看看,听那里的雪很美”,其实她是想弄清楚,苏挽歌叛逃五峰后逃匿到北域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做了什么才能勾搭上魔族。沈清寒略微思考,“也行,想什么时候去”苏挽歌咬咬唇,然后道:“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沈清寒抿了一口茶,淡淡看向她,“准了”,放下茶,“御剑”“不不不,我们骑马去,这样才能领略大好风光”苏挽歌赶紧摆手,她可不想和眼前这位处在情商处在开化期的制冷器同御一把剑。“嗯”沈清寒大爷般的哼了一下,又接着道:“晚间再去,白日人多眼杂,你如今的身份估计刚刚出去就要被围攻了”苏挽歌勉强笑道,“好,都听你的”————————————————————————下了马,眼前满眼乱琼碎玉,色一片纯净。终年不消的雪堆得很厚,一脚踩下去,能清晰的踩出印子,软软的,像踩着棉花上一样。最美的莫过于那成片的雾凇,晶莹剔透的水有了形状,牢牢的依附在枝干树梢,暖暖的阳光铺撒在上面,折射出来的光也是纯净的。“真好看”苏挽歌看着眼前景色,发出由衷的感叹。“确实很好看”沈清寒看着苏挽歌的笑,不察自己也微微的笑着。苏挽歌不知道原着中的“苏挽歌”到底藏在北域的何处,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那感觉就好像她曾经来过一样。此行本就意在游览,苏挽歌胡乱的走,沈清寒也不阻她,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穿过那成片的雾凇,眼前便开阔了许多,地之间只余白茫茫的一片。再往前翻过一个雪丘,出现了一块高高的冰雕,冰雕周边的雪染了红,尤以冰雕下的血最为浓重,在这单调的白色中,增添了触目惊心的美。两人并肩走过去,看清了冰雕的模样,雕的是一个男子,高挑俊挺,清雅俊美,正是眼前的沈峰主。沈清寒的神色有些复杂,心中有疑问,便问苏挽歌:“这”苏挽歌仰头看着这雕工用心、大壮观的冰雕,答道:“苏挽歌来过这里”所以这是谁做的,不言而喻。沈清寒盯着这块冰雕,有些呆滞,表露到脸上,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悔恨。苏挽歌只是感叹原着职苏挽歌”确实很爱沈清寒,自己到这种地步了,还念着他。近几个月似乎降雪甚少,当时留下的痕迹许多还依稀可见。沈清寒见冰雕下那堆染血的雪旁边躺着一把匕首,匕首上的血已经干了。他向前一步,捡起那把匕首,匕首做工精细,妖娆的雕花中间镶嵌着一颗莹蓝的宝石。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了,他以前见苏挽歌的弟子清贺佩戴过……所以清贺来过这里,那这些血是谁的,又发生了什么拿着那把匕首站起身来,沈清寒环视一圈,左边一片也染血极重,几十具雪狼的尸体横在那处,都被剥了皮。折了个方向,踩裂了冰层较薄的水面,沈清寒皱眉蹲下来,对比这层踩裂聊冰面和周围的冰面,显然这是被人凿开后重新冻起来的冰层,这不大不的面积,刚好也够一个人跳进去,而被这凿开了冰层的四周有两道血迹,一道明显的是从外边进去,一道又是从里面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因果循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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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咳咳,此后几章的苏挽歌就是原著中的苏挽歌了,不用冒号了哈。————————————
苏挽歌刚刚沐浴出来,随意的披了一件青衫,一条腰带松松垮垮的将盈盈一握的细腰束起来,一头如墨缎的黑发垂在后方。手里拿着那几本鬼修的书,慢慢的走到自己平时坐的软塌旁,坐下来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看起书来。
忽然有些困了,便将书盖在脸上,小憩一会。
“嘭”一声破门而入的声音突兀响起,吵醒了苏挽歌。
拿开脸上的书,苏挽歌皱着眉头看向门口,只见一身白衣的沈清寒站在那处,气息不稳,面色紧张。
苏挽歌抱着书从软塌上站起来,缓缓的走过去,一边说道:“沈峰主是不识字吗我门口写得明明白白,任何人不得允许不得入内,任何人包括你”
她这时刚好走到池塘上方的桥上,一阵风吹来,将她的裙摆吹了起来,小半只细白的小腿露出来,一头青丝也随着飞扬,增几分清雅的魅惑。
沈清寒一时看得有些呆滞,连大气也不敢喘,脸上得神态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还在。
他去牵马,回来时怎么也找不到她,就连苏铃也感应不到了。那是什么感觉呢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却又好像很嘈杂,安静得他可以听见自己混乱的心跳声,嘈杂得他不辨她的方向,无路可寻。
苏挽歌总感觉哪里不对,低头看了一眼这池塘,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是她的留兰居,没有满池荷花,没有满塘游鱼。
苏挽歌嘴角讽刺的勾了勾,自嘲般的摇摇头。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时贪欢。
换上一副不咸不淡的面色,苏挽歌慢悠悠的进屋换了件正儿八经的衣服,拿了自己的斗笠和面纱,才缓缓走出来,看都没看沈清寒一眼,越过他就要出去。
沈清寒拉住她的手,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去哪”
“你管得着吗”苏挽歌扭头看他,一贯轻狂的语气回答着。
“不许走”沈清寒转身面对着她,下命令似的开口。
苏挽歌吊儿郎当的回道:“哦,对,要行刑,什么时候,给个准话呗”
沈清寒敛下眼里狂风暴雨的情绪,语气还算平稳,“不行刑,如果非要行刑的话,我会代你受,以前对不起了,以后我来负责你”
“哟,发现你咬了这么年的吕洞宾是个好人了”苏挽歌抬眼看着他,眼里尽是嘲讽。
“跟我回玄远峰,等我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我们就归隐,好吗”沈清寒微微下倾,与她平视。
“不好”苏挽歌果断的拒绝。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现在就跟我回去,哪也不要去”沈清寒定定的看着她,生怕她跑了一样。
苏挽歌是一个头两个大,立马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好了这青天白日的,沈峰主别想颠倒黑白,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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