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重生妃:王爷,我要休了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堂前飞
袅绕的寒气如雾如气般的升腾着,透过寒气,便见着寒床周围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架子,架子上,尽是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以及各式书籍。
敖烈微侧着头,眉头轻皱,立于寒床前的那张桌子后,将瓶瓶罐罐中的各式药粉倒入一个小小的药称上。
一阵轻清脆的声音响在阴暗的房内,更显得刺耳。
冷,异常的冷,可肚子里的那股热气却又慢慢的升了起来,外冷内热,水火交融,冰火两重天,更令我痛苦不堪。
敖烈将配好的药装入瓶中,几个跨步便到了床边,扶起我,将药混着水全数倒进了我口中。
肚子里的火在瞬间化为一片冰凉,像是要将我全身的内脏全部冻住一般,令我紧紧的抓住敖烈的衣袖,一个劲的往他怀中钻,吸引他身上的温暖。
他再次将我抱起,转过架子。
一汪正冒着热气的潭水呈现眼前,氤氲的热气冉冉升起,袭上我的脸庞,令我身上的寒气减退不少。
敖烈将我放入潭中,一股热流袭卷全身,血液在刹那间活络起来,令我双颊发热,身体也跟着温暖了许多。
妖娆的水气之中,如仙人般的敖烈立在潭边,轻声的问道:“自己能动手除去身上的衣裳么”
我浮在潭中,怔怔的看着他。
除去衣裳为什么
“热气将你体内的寒气逼出时,你身上的衣裳会阻碍寒气外泄。导致烈焰寒冰的毒在你体内长存,由最开始半年发作一次到最后半个时辰一次,最多一年时间,你就将是黄土一堆。”他淡淡的看着我,脸色却沉重得如同在讲解一件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般。
我赶紧潜下水去,双手却不听使唤,无法用力。
心里一急,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
我不能死,念景还等着我呢。
见此,敖烈轻声问道,“能行么”
我脸一红,连忙点头,动作也迅速了起来。
敖烈转过身,长发轻轻划过氤氲的热气,带起一片气流涌动,温润的嗓音响起:“如果觉得难受了,唤我一声便可。”
那内室的门,在他身后轻轻的掩上。
&
第392章 求救
心里突然的失望起来,他这说的,不等于没说么。
在三日后敖烈替我把脉时,他的脸色终于是露出了难得的灿烂而欣慰的笑意,看来,烈焰寒冰的毒终是完全除去了。
顿时,觉得寒水轩是那么的值得怀念,是那么的美不胜收。
他将我送回到清宁殿时,秀禾看到我时的震惊可想而知,拉着我的手,眼泪盈眶,口中连连说着没事就好。
我笑着与她轻轻相拥,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容丫头,便是她待我最亲了吧
由秀禾口中我得知,凌妃死了,理由,便是毒杀玉娉婷肚中的孩子。
一时之间,犹如炸雷轰顶。
凌妃,凌江总督的女儿,我从未与她说过话,对她的为人也不甚了解。但是,这次的打胎事件,完全不会是她所为。
“可怜她了。”秀禾轻叹一声,“这宫中,没有地位又不受宠的妃子,总是这般的命苦。”
我拨脚便要向康宁殿而去,去向玉娉婷替凌妃讨个公道。
身后传来了秀禾焦急的声音:“娘娘,你要去哪”
心中一片凄苦,为凌妃也为自己,我们是一样的,都没有地位,没有家世做后盾,那么,我们就活该被人欺负了么宫中的事情,太不公平了。
泪水,开始悄悄的淌下。
却还没跑上几步,就被敖烈一把拉住了,淡淡的劝着:“你去了也没用,只会让人更恨你罢了。”
我停下脚步,透过朦胧的泪楚愤怒的看着他:“难道就这样让她当替罪羊她没有错。”
“那就是你该死了”
突然,盛奕阴冷夹着愤怒的声音响在殿内。
一道玄色的伟岸身影映入眼帘,他由敖烈的手中拉过我的手,将我狠狠的塞在椅子上,低声咒吼着:“不知好歹,你以为朕愿意这么做”
我低声啜泣着,心底一片凄凉与悲哀,沙哑着还未好全的声音替凌妃辩着:“玉娉婷根本没有怀孩子,根本就没有。”
“朕知道。”盛奕松开了我的手,一声懊恼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朕从未与她行房,她哪来的孩子”
止住哭泣,怔怔的看着他,他从未与玉娉婷行房
那么,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处死凌妃
“朕说过,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盛奕一拳捶在桌上,双眸因愤恨而变得通红,“她的家底,你应该明白,怎还会会如此蠢的问题”
家底
呵,是的,玉娉婷的父亲玉坤是右仆射,哥哥是仅次于唐采玲父亲的一位千骑统领将军。
盛奕如果要以这件事情去动玉娉婷,定会引起玉家的逆反之心,而杜君雅便做坐收鱼翁之利。
可是,就因为如此,凌妃就该做了替死鬼吗
看到我质疑的眼神,盛奕冷哼一声:“哼,这宫中就是如此,谁不是踩着人的尸骨往上爬的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别人的棋子谁又不担心自己突然有一天没有了脑袋弱肉强食,这便是自古深宫的生存法则。凌妃死了,朕也伤心,可是,朕能怎么办”
顿了顿,长叹一声,语气无限幽怨的娓娓道来:“当她来到朕面前时说出愿意代替你死的时候,朕才知道,原来她爱朕爱到愿意为了朕做一切的事情。当她幽幽的对着朕笑,淡淡的说,她这样死去,会让朕永远的记住她,比寂漠的活在宫中要快乐成千、成万倍时,你以为朕的心里就不难过吗朕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
一滴清泪,印着深秋的明亮,在他眼底打着转。
那双清冷的眸子之中,透出深深的柔情,那,是为凌妃而特有的。
“你要知道,朕从未去过她的凌江宫,更是从未对她笑过呵,怎……”盛奕浅浅的笑着,笑得甚是凄凉,声音哽咽,“怎就能得她如此的深情”
他笑了,是对着凌妃而笑的,凌妃在天之灵,定是得到了安慰吧
我跨下双肩,泪水随着他的描述而滚落。
是的,在凌妃面前,我什么也不是,似乎只会认一个“理”字,可是,在这深宫这中,是没有“理”可言的。
有的,只有弱肉强食。
凌妃的死,想必是她最快乐的事吧
原来,这世间还有爱情是如此的伟大。
“我,
第393章 咏梅
身体也似暖和了不少,屏住呼吸,仰起头,便将略带甘甜之味的药汁一饮而尽。
温暖的感觉由喉头一路向下,滑入胃中,温暖了全身。
饮过之后,喉咙间顿时转为一片冰凉,将痛苦减轻不少。
“这是特别配制的,不出十天,你的喉咙便可以痊愈。”敖烈接过空碗,向着我淡淡的笑着,如月下的栀子一般绝美。
“谢谢。”展开一个和煦的笑容,并以口语表达着我的感谢之意,对于他,不只是一个谢谢这么简单,三番两次的救我性命,此生,怕是无以为报了。
敖烈依然浅浅的笑着,伸出手,将那只碗放入清幽河中,河水微微荡漾,送着那只白玉般洁白的瓷碗缓缓远去。
暮色之下,渐行渐远。
一轮惨淡的半弦月由河面上升起,照得河水清凌如镜,那只碗在白色的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芒。
“看吧。”敖烈伸出手指,指着那碗的方向,淡淡的对我说道,“你是一只装满心事的碗,只有空了,才能远行。”
我怔怔的看着他。
我是一只装满心事的碗
“是的。”他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只是,我不知如何帮你清空。”
月光下,他的惨白的脸色如染上寒霜一般的清冷与无助,一声叹息由他嘴里缓缓吐出:“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么你太倔,根本不适合在宫中生活。可你知道么正是因为你这种不屈的性格,让我……不可自拨的陷了下去。”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响在我耳边,睁大了惊讶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不可自拨的陷了下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转过头,他双手搬过我的肩,让我与他对视,轻声对我说道:“对,我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不屈的你。”
那一刻,我在他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了情意,一股在盛仲景眼里同样出现过的情意。
突然之间,我只想逃避。
连忙拨脚,向着屋内跑去,竹门在身后紧紧的关上。
捂着跳个不停的心,睁着惊惶未定的眼睛,细细的回味着我与他每一次的见面。
盛仲景的身影落入我了脑海之中,我何德何能,能同时拥有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的情意
无助的滑落在地,坐在冰凉的竹地板上,任由地板下清幽河水缓缓的流淌着,却如何也冲不走我的心事。
敖烈说,我是一只装满心事的碗,他不知如何帮我清空。
可他怎不知他将自己对我的情意表达出来后,我这只碗里的事又添了些么
“你是你拒绝的理由,我也有我坚持的理由。所以,这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只需当作过眼云烟便可。”敖烈含着淡淡夙嬛伤的语气夹着清冷的月光透过窄小的门缝响在我耳畔,“今晚,你便住在这里吧,待伤养好之后,再回清宁殿。”
透过门缝,望着他在月光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孤独而淡漠。
这事对于我来说,确实过于唐突,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盛奕的兄弟,所以才会对我好,从未曾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层心思。
每天,他都会来替我煎药,待我喝完,便会悄声的离去。
想感谢他,却也无从得知他的行踪。
冬天来了,第一场雪在住过寒水轩的第三天便纷纷扬扬的下了下来,整整三天,将整个皇成裹上了一层银装,冰莹剔透。
清幽河水,仍然无声的流淌着,洁白的雪楚落在水中,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喜爱雪的我,在敖烈不在时,便会披上他留下的锦裘,独自立于雪中,将回廊上厚厚的一层积雪踩得嘎嘎作响。
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接住一片片美丽轻盈的雪楚。
三天过后,雪停放晴,万丈阳光洒下,衬得洁白的雪更加的晃眼。
半眯着眼眸,立于回廊尽头,看着远处清幽瀑布的方向,想那裕隆帝与百里公主嬉笑的身影掩映其中。
轻叹一声,感叹生在帝王之家的无奈。
“今晚初雪宴。”敖烈的声音响在我身后。
转过头,便见他孤立的身影迅速的移动在雪地中,一身雪白的袍子,将他掩入雪中,如若不是那一头黑色的长发,根本不知有人在雪上行走。
初雪宴
我微微的皱眉,大兴属于北方,大雪能给大兴的百姓带好好的收成,所以,当初雪放晴的那天,便是举行初雪宴庆祝来年丰收的日子,热闹的气氛绝不亚于元旦。
只是,今晚我该去吗
&nb
第394章 感激
发丝因他手下垂的力量而轻轻扯动,头皮上传来微微的痛楚。
我该恨他吗应该是恨的吧
他将我与盛仲景生生的分开,让我没有了自由之身,还要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
可是,为何我心底却对他有一种怜悯
是因为姐姐吗
幽幽的开口问道:“你仍然不相信姐姐,是吗”
他突然面对着我,脸色阴寒,似笼罩着一层黑气,恶狠狠的警告着:“不要在朕面前提她。”
我禁声不语,抬脚向殿外走去。
雪,再次下了起来,片片雪楚由空中飞过,带来丝丝的凉意,袭上我的脸庞,走在纷纷扬扬的雪中,感受着雪楚飘落脸庞的凉意。
却仍然不明白盛奕为何对姐姐的事情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说,他还是不肯相信姐姐的清白吗
暖阳初升,透着几许凉意,照着皑皑白雪,晃楚了我的眼。
清宁殿前的栀子依然葱萃,积雪如盛开的朵朵栀子般压在翠绿的枝头,更俱一番韵味。
偶尔来了几只不怕冻的小雀鸟停留,抖得积雪纷纷掉落,似雾般的纷飞。
不远的,常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便朝着清宁殿侧我与秀禾住的地方而来,楚白的发裹在深色的宫装之中,令他更显老态。
近了,便见着他满脸的笑容,如盛开在雪地里的菊楚一般。
“常公公。”我堆起笑脸,上前打着招呼,雪在脚下发出嘎嘎的响声,甚是清脆悦耳。
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抖了抖手中的明黄色圣旨道:“红妆娘娘,外面凉气重,进屋里头跪下听宣吧。”
那一道明黄在皑皑白雪之中,甚是惹眼。
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好事。”他哈哈一笑,尖细的嗓音显得开朗。
见他如此,我便浅笑着,随他一道进了屋内,跪下听宣。
这盛奕的葫芦里还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