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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重生妃:王爷,我要休了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堂前飞

    “看得出他对你极其用心啊。难怪之前一直不敢送你,是怕这个‘何仙姑’泄了他的底吧。哎,白凤姐,你可真有福气。我怎么没你这么好命。”

    “公主金枝玉叶还不算命好”

    “好什么,要真命好的话就该像你和六哥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她擅自把我和朔钰说成是一对郎情妾意的佳偶良缘,我想反驳,又觉得反驳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如何,我是奉召入了宫,这点总是无法反驳的。

    正把反驳之言强压回心底,忽听她放低声音说了句大有深意的话。

    “我啊,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都要费一番功夫和手段。”

    话音未落,她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迅速清醒过来,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紧张,“我刚才说的……”

    “公主刚才说什么了”我装糊涂道。

    “你没听见”她脸上立刻带了惊喜。

    我佯装回想,回答道:“刚才好像是听见公主在嘟哝什么,不过声音太低,听不清楚。公主刚才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彭城笑颜如花。

    我愕然的看着停靠在湖岸的小舢板以及舢板上一身短打,朝我伸出手来的朔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你……你这是干什么还穿成这样!”回头看着两米开外的宦官及宫女,继续道,“他们是做什么吃的,竟然也由着你发疯!”

    “这有什么。”他满不在乎的嬉笑起来,“我觉得很好。既然要划船,当然得穿得方便些。长衫太碍手碍脚了。再说,我是第一次划船,万一落水里,这身衣服也方便游泳。”

    说着,还抬手蹬腿的表演给我看,这衣服到底有多方便活动。

    我皱着眉看了他半晌,真觉得他是疯了,“我才不陪你疯呢。”

    转身欲走,他跳上岸,快步拦在我身前,“白凤姐你不是吧,皇帝撑船,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事,你居然说是疯”

    “不是疯又是什么”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还不叫疯“明明有专门供你游乐的大船你不用,有那么多的宦官宫女伺候你,你也不用,非得自己装成渔夫,穿成这个样子去划船!”

    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不是疯。”他忽然敛去笑,正儿八百的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讨你欢心。”

    我一时怔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却在我愣神的当口,拽着我上了小船。待我回过神来,他已将船划出数米,再想上岸已是不可能了。

    我心情复杂的望着专心划船的朔钰,不明白他所做的、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一直坚信他所说的“喜欢”都是骗人的鬼话,但是却无法否认,自从那晚在桃林里听了他的表白,以及发现他雕刻的“何仙姑”与我眉眼相似后,我的自信开始动摇,开始会想,或许、可能,他说的都是真的

    “干嘛一直看我,难不成你被我感动了”朔钰朝我笑道。

    “你整天游玩,对朝政,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有那么多能干的臣子会替我处理好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郭公公吗。”朔钰满脸的不在乎,“当个逍遥皇帝挺好的。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管他外头如何,我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成。皇兄自己想不开,非要夺回这些麻烦事,结果如何我可不想跟他一样。”

    听他用这样的口气提及懿德太子,我有些生气,“他跟你本就不同,怎可相提并论。”

    朔钰停下手中动作,半晌才道:“也是,在你看来,只怕是谁都不配与皇兄相比。”

    我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人与当初穆枫警告




第482章 感叹
    宫人们在彭城离去后立刻入内收拾,我正打算让范公公为我通禀,母后身边的红泪从殿内走出,径直走到我跟前,俯首道:“贤妃娘娘,太后请您进去。”

    我点点头跟随红泪进入寝殿,见满面疲惫的母后正闭目斜靠在湘妃榻上,一手支头,一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

    地上一片狼藉,原本装饰着寝殿的各种玉器、瓷器乃至珍宝古玩全都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地,有几处地面,甚至让人无从下脚。

    “参见母后。”我绕过收拾地面的几个宫女,于榻前向母后行礼。

    母后闻声睁开眼轻瞟了我一眼,复又闭上双眼,略微点了点头,命人为我抬来一张椅子,让我坐下说话。

    “彭城这脾气……”我尚未落座,便听母后叹道,“哎……张真也死了,她还想怎么样”

    一个月前,朔钰翻出安东都护府内一桩旧案,并以失职之罪命张真自尽。

    联想到方才彭城离去时的话,我忽然明白过来,恐怕是他们为彭城选定的新夫婿与彭城自己的选择有了冲突。

    知道母后不过是随口感叹,并不需要我出声言语,于是我沉默着等母后说出让我来此的目的。

    穆枫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起身离去。

    房门拉开,面无表情的朔钰即刻跃入我的眼帘。

    与我四目相接的他对穆枫的行礼没有理会,只挥手让他退下,随后便进入厢房,小顺乖巧的从外面带上房门,并不入内。

    我看着他一步步接近,最后在我跟前停下,他却只是紧盯着我,没有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毒”我笑问道。

    我猜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外没有离开,我与穆枫的对话,恐怕全都让他听了去,包括我要穆枫净身的提议。

    朔钰仍是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再次笑起来,“同情我觉得我可怜,还是觉得他可怜”

    他却伸手握住我的手,答非所问:“我不会骗你。白凤姐,你信我。”

    信我能信谁,我还可以信谁我以为最不可能骗我的人原来一直都在欺骗我,我身边还有谁值得信任,有谁可以信

    我别过脸,“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都说出来吧。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件事更能打击我”

    久未闻他回答,我回头看他,“给父皇下毒的是他”

    穆枫的事,让所有的疑团都得到了答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怀疑懿德太子,因为他在我眼里心里,都是个近乎完美的谦谦君子。可是现在,他不再是了,他从我心中的神坛上重重摔下,很多我以前想不通的事,都在此刻豁然开朗。

    穆枫在三清宫供职,穆枫一直与他来往,他死前专门拜托朔钰护得穆枫周全;再联想到那日泛舟湖上,我怀疑朔钰害死父皇、出卖兄长时,朔钰近乎掩饰的放声大笑,一直困惑着我的迷雾终于散开。

    朔钰大概没有料到我会问得如此直接,怔忪半晌,才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告诉我。”我截断他的话,固执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不妨让我知道得彻底些,也好彻底死心。”

    朔钰拖了根凳子坐在我对面,想了想,方才缓声道:“其实不用下毒,那些道士练的丹药,哪里能延年益寿,反而如同慢性毒药,吃多了,自然就……”朔钰在此处停顿,见我仍盯着他追要答案,只好继续,“白凤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皇兄没有给父皇下毒,只不过,那些道士的确都是他找来的,是皇兄要他们规劝父皇专心修炼,将国事托付于他。”

    “专心修炼”我重复道,“连你都知道那些丹药吃多了就跟慢性毒药无异,他会不知道他让父皇专心修炼,不就是变相的让他被慢慢毒死。”

    朔钰为他辩驳道:“皇兄只是太心急。父皇无心政事,郭平安的党羽遍布朝野,天华被他们弄得日渐衰弱。皇兄想尽快亲自处理朝政,希望能从这些人手中夺回权柄,更希望天华能在他的治下恢复昔日的荣耀。可是要越过父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只能剑走偏锋,采取非常之举。”

    “那他起事的时候又是谁告的密”话语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朔钰,“是……”

    朔钰显然明白我想到了谁,沉重的点着头道:“是父皇。”

    是了,起事那天正好是



第483章 为所欲为
    “喂,不扶我吗”朔钰像个无赖般躺在地上,也不要别人的搀扶,只朝着我伸手。

    我拉他起来,听他问道:“高兴吗”

    我点头,“特别高兴!”

    “我也是。”朔钰笑道,“因为很久没见过你这么高兴了!”

    我忽然变得口笨舌拙,不知该如何搭话,于是装作没听见,转身找二哥共庆胜利去了。

    是夜,朔钰在鳞德殿内大宴群臣以及柔国使节,母后与皇后都要列席,而我便只能独自待在寝宫,自己为自己庆祝了。

    今日这场球让我心情大好,看着满桌的佳肴和朔钰赏赐的美酒,想着自己一个人吃着也没什么劲儿,便命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陪我喝酒,图个热闹。

    我为自己斟满酒杯,抬头看着坐在凳子上浑身不自在的宫人,笑道:“干什么,凳子上有刺吗”

    “娘娘,奴婢们怎敢与娘娘同席。”小喜半起半坐,不自在的应道。

    春桃伸手将他牢牢钉回凳子上,“小姐说了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吧,有什么不自在的。你们看我跟容易有不自在吗”

    容易也在一旁笑道:“怕什么,娘娘既发了话,你们若不照做,才真的是不敬之罪。”说着看向我道,“娘娘,奴婢说的可在理”

    “是这个理。”我举杯道,“来,我今日高兴,你们也陪我喝上一盅。”

    春桃与容易都举起酒杯,其余人等见她俩带了头,才迟疑着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隔着一段距离,恭敬的做出与我碰杯的动作。

    几杯酒下肚,众人也不再拘谨,终于放开胆子开始在酒席上互相打趣、劝酒,承安宫内满是欢声笑语,不再像以前那般沉寂,有了勃勃生机。

    宴席再好也终有散去的时候,美酒饮尽,众人得了我的允许,除了值夜之人,各自回下房歇息,先前还热闹非常的寝宫顿时重归宁静。

    我轻啜最后一杯酒水,半眯着眼看容易收拾残局,“容易,我都说了等明日再收拾不迟,你忙什么他们不胜酒力都歇下了,你也去罢。”

    烛火摇曳,映照出容易如玉般光洁的侧面,“春桃喝醉了,所以奴婢替她值夜。”

    见我没有说话,容易壮着胆子从我手里取走酒杯,“您也喝了不少,早些歇着吧。”

    “我今天高兴。”我强调道。

    容易看了看我,唇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我问道:“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弯子。”

    “才刚有人来报,说鳞德殿的酒席已经散了……”话在此刻顿住,一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样子。

    “说。”

    “陛下不会来了,您不用等了。”

    有这么明显吗

    “奴婢看您整晚都在瞧着宫门处。”容易像是有读心术,即刻答道。

    近日朔钰来得频繁,我已经习惯看他迈着大步从容而入;今日里他不来,我总觉得这座宫房少了什么似的。

    “他去了哪儿”我低声问道。

    容易踟蹰半晌,才缓声道:“陛下歇在鳞趾宫了。”

    为何偏偏在今日去往鳞趾宫白日里赢球带给我的兴奋还未散去,我满心等着他来与我分享,却只等来这样的结果。

    心里略有些不自在,又有几分释怀。我不否认自己在等他,但是,他若真的来了,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留下他不,我仍然做不到。也罢,他直接去往鳞趾宫倒省去我的麻烦。

    正准备起身,忽听容易道:“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我不明所以的回望容易,等她继续。

    “就算是太后逼着陛下去鳞趾宫,依陛下的脾气怎么也会来承安宫坐一坐的,何况今日里,您又与陛下一起赢了球赛。”

    是啊,往日里即使不在此留宿,朔钰也是要过来看看的,今日竟径直去了鳞趾宫,这的确不是他素来的做法。

    “许是他醉了,被人直接送过去也未可知。”

    我嘴上如此回答,耳边却响起二哥在球场上趁着众人欢呼雀跃时问我的那句,“你知道东山六郡闹贼寇的事吗”

    年初时便从东山传来奏报,说其治下的蔡阳郡,有个私盐贩子不服朝廷管辖聚众闹事,且很快得到四方流寇支持,迅速壮大。初时,朝廷不以为意,只命当地官府肃清贼寇,不过,近日却听闻这些流寇非但没有肃清反而声势浩大,引得沂州也出现一支与其响应的流寇。这次的贼患似乎比上次山南的流民暴动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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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当局者迷
    “敏芝,我之前怕你伤心所以没有跟你说实话,既然今日你又提起见陛下的事,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如今撒起慌来也是脱口而出,“其实之前我不止一次跟陛下提过请他去看看你,可是陛下似乎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如果今日我再虚应了你,我怕你以后你会怨怪于我。”

    “这么说,之前,姐姐都是在虚应着我”敏芝的脸色立刻转黑,“哼,是陛下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是姐姐怕我争宠,压根没跟陛下提过,恐怕只有姐姐自己才清楚!”

    “你这是什么话你怀疑我故意阻止陛下去看你不成”看她脸上止不住的怒气,我心底暗喜,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这就得问姐姐自己了!”

    “真是可笑,我犯的着吗”

    “也是,姐姐是谁呀,您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是敏芝不自量力,还想着大家是自家姐妹,我哪里配与贤妃做姐妹,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着便站起身来,黑口黑脸道,“既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在这自讨没趣了,告辞。”

    待敏芝走得远了,容易与春桃才进入房内,收拾茶碗。

    “刚才你们在外面听见什么了”我闲闲问道。

    容易与春桃对望一眼,春桃率先道:“什么也没听见。不过,昭容后来的说话声,音调渐长,像是在与您拌嘴。小姐,你们吵架啦”

    “外头的人都听见了”我继续问道。

    容易点头道:“是,都听见了。要奴婢吩咐他们不可妄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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