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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重生妃:王爷,我要休了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堂前飞

    “李兄放心,本殿也只不过举手之劳,并无其他阴谋,父皇不会怪责之。”白公子温润一笑,红衣男子不断摇首,或者在他的眼中,这个白公子,亦是太缺失王者气度。

    “瑖国一直是本殿想去的地方,这一次,可以尽情玩乐了。”白公子道,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将一边的琴抱了过来。

    须臾,便有幽幽琴声飘然而出。

    于后面的钟离伊略为一怔,不禁微笑,那白衣公子,一看就是个爱玩乐之人。

    和爱猎杀的独孤冽一比,又是个性分明之人啊!

    瑖国如意宫,翠花殿。

    歌舞升平,一女子懒懒地倚在榻上,眯着醉眼看着眼前那一切。

    灯火映焕。

    今晚皇上要批一批紧急折子,是以,不能陪众妃。

    否则,皇上总是已改往日的冷漠,时不时到合意宫或者翠花殿来,与众嫔妃一同醉,一同喜,虽然还是语言不多,但能与后宫嫔妃接近,实是一大举进也。

    如今虽然贵有贵妃,但皇上最宠爱的,还是翠花殿的如妃。

    如妃乃马将军之女,马将军于上次的宫变之中,立下不少功劳,或者如此,是以皇上才特别重视如妃罢。

    “如妃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已被安排到翠花殿的笑公公步入,低声禀报。

    如妃一怔,扬手,示意众舞姬退下。

    贤妃款款而来,如妃遣退了所有的侍人,贤妃坐到一侧,笑意盈盈。

    “贤妃姐姐,如今看你脸色不错,皇上是不是又赏了什么给你了”

    如妃马千紫笑道,这段日子里,独孤冽就爱将金库里的东西都一一打赏出来,以讨众妃欢心。

    众妃虽然还没有真正侍寝,但独孤冽如此明显的转变,皆个个欢颜大展,好日子或者就不远了呢。

    贤妃淡淡一笑,玉指抚着茶杯,略有愁意上涌。

    “妹妹言重了,妹妹虽然为皇上做了许多事,但一直都不得宠。”

    “哼,皇后除掉了,如今妹妹就应该安心了。若非那晚有妹妹的帮忙,只怕姐姐如今还要得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呢!”如妃冷笑道,贤妃脸色微微一变。

    “如妃妹妹,其实皇后心慈心仁,并不是那种为恶之人。”

    贤妃淡淡地道,虽然面有忧色,眼眸中亦藏着内疚,但如妃冷笑一声。

    “贤妃姐姐,当晚你可是有大功劳的呢,若不是你假扮了皇后,皇上怎么会相信皇后和关将军私奔本宫只是负责找到江湖神秘术士来助你,要知道,这可是本宫计谋已久的了。若是没有妹妹,本宫断断不能成功。”

    如妃冷笑一声,冷眼看着贤妃。

    虽然贤妃当晚功不可没,但是她极看不习惯她这种假惺惺的样子。

    明明是她害了钟离伊,却还故作迫不得已。

    贤妃脸色黯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抿了一口茶,淡然地道。

    “本宫……家族被流放,亦只不过为了博皇上一心。虽然白家亦有错,但是若以妹妹身份来说,妹妹若然面对此种情景,可会出卖家族,以维护朝廷稳定”

    贤妃淡然道,她笑了,恬静如菊。

    “朝廷稳定姐姐不是想博得皇上欢心吗”

    如妃冷笑一声,最见不得假惺惺之人,但是后宫尽是这种女子,她又不是新入宫,之前是贵人,但于后宫中的地位低,倒也不引人注意。

    她早就明了贤妃这种人,表面淡然无争实则,多少阴谋在策划着呢。

    “并非如此,如果王朝易主,若是一名不得人心荒淫无度残暴之君,那定然是瑖国大难也。难道妹妹不如此认为吗”贤妃淡然道,“那晚之事,希望如妃能保守秘密,否则……我们只会同归于尽。”

    如妃脸色一沉,她是在威胁她

    不过……贤妃的确也不简单,如妃脸色缓了下来,“贤妃姐姐请放心,妹妹又怎么会是一个不守秘密的人呢何况当晚,妹妹我也有不少功劳。”

    贤妃脸色缓了下来,淡淡




第66章 缓慢
    太后说完,缓缓地朝一边的太师椅走去,母子多年来不曾诚心而谈,如今,终是有机会撇开所有的面子,谈谈了。

    太后坐下,脸色从容,眼中却多了一缕哀伤。

    “哀家是一个女人,皇上,当年为了保住先皇的血脉,哀家受尽了污辱。皇上所见的事,亦是哀家身不由己,在皇上眼中,哀家一向都是个不堪的女人,或者皇上会说,你不屑哀家如此护你--那是因为你不是站在哀家的位置上,哀家活下去的动力,是皇上和明儿。如今朝廷暗中动荡,久久不得安定,哀家一样担忧不已。”

    太后说罢,自顾地端起一侧的冷茶,抿了一口。

    入口的茶,那么涩,正如她的心一样。

    在她的夫君驾崩之后,她和独孤冽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逼宫夺权的三王爷一早就窥视着太后的美色,终在夺权后霸占了她。

    而对独孤冽,那时才七八岁的独孤冽,他是有杀心的。

    然而,三王爷却受到了太后的诱惑,再且,当时的独孤冽还是孩童,太后不管不顾,任后宫嫔妃捉弄,任太监欺负,嘲笑,而独孤冽当时亦从来不会反抗,紧紧地将这种欺压藏在心里。

    久而久之,他由一个开朗活泼的皇子,沦为一个冷漠沉默的小少年。

    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三王爷怎么会怕呢

    于是,放之任之,不再起任何杀心,当时的太后,随时随地可承欢于他身下,他对太后和独孤冽,根本不再有任何防备之心。

    哪料,太后同样用了美色,迷惑了一个个的重臣,有了众多支持者,终是翻手覆云,加上三王爷无度,懒于政朝,实是不是一个好皇后。

    在独孤冽十三岁那年,太后终是与众臣一起将三王爷逼宫,其被逼死,独孤冽上位。

    那些,在他人眼中,仿佛只是一朝宫变。

    然而,于太后而言,乃是一段漫长的黑暗无比的日子,时刻忍受着,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计划败露,生怕独孤冽会死于三王爷的手下……

    可是等她忍耐到了有出路,没料到,独孤冽从此与她成为陌路之人。

    她曾用生命用尊严去保护的皇儿,却成为了世界上最厌恶她的男人。

    “王爷亦是哀家的孩儿,但哀家还是最希望你能胜任皇权。将你之前没有的,失去的,全给你夺回来。王爷在十年前的动乱中流落民间,幸而吉人天相,能回到皇宫里来。只是在哀家的心中,皇上还是皇上,王爷亦会一心扶持皇上统一天下。如今余党亦蠢蠢欲动,哀家却不再是很多年前的哀家……如今一切都要靠皇上和王爷团结一致,斩除奸党。”

    太后的声音悠长而苍凉,她努力欲遗忘那段日子,然而在独孤冽前面,在他那双带着怨恨和厌恶的双瞳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哀伤起来。

    沉重的岁月,给她的心烙上了一道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痕。

    她曾是夫君唯一的皇后,先皇宠幸于她,独一无二的爱全部在她的身上。

    然而先皇驾崩后,她失去了全部的依赖,家族被压迫,步步为谋,忍辱负重,今已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得看独孤冽了。

    “哀家……言尽于此,哀家是不想你重复六年前的悲剧,是以,若然伊儿回来,她是真心的话,皇上应该知道怎么做。有些爱你的人,你不必怀疑,日久见人心,哀家知道如今火情水势,皇上要提防的很多,若皇上暂时不能接见,也可让他人安排妥当。”

    太后说罢,缓缓地站起来,脸色坚定无比,“哀家能助你的,都助了,望皇上摒弃杂念,先除奸党。皇上要记得,皇后和你的孩子,还在等着你。”

    她缓步而去,轻纱飘逸,烛光将她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独孤冽立在那里,心里,仿佛被压上了什么,一直喘不过气来。

    曾经的周露儿……原来一早就背叛了他。

    心,早就背叛了他!并不是被家族所逼,如今他亦终于明白,太后为何要赐死周露儿,以及他的书侍兼好友秦宇……

    这整整六年来,他那么恨她。

    恨她的冷血无情,恨她的,恨她的一切……

    可是,她的不就是为了保全他吗

    可笑的是,他还如此天真地将她归于全天下最无耻的女人……可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是,想起独宠母后的父皇,为他不甘吧

    步到御书房外面的太后,猛然听到书房中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砸在书案上。

    折子哗啦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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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绝代
    “往事已矣,何必再提三太子如此绝代风华,何惧无妻”

    钟离伊淡然一笑,甚是觉得白烙迟仿佛在追究她的错过一般。

    白烙迟轻然一笑,甚是温柔,“只是觉得可惜了,钟姑娘如此好的女子,也让本殿错过,不过如今你已贵为皇后……”

    “不,如今我已不再是皇后,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而已。”钟离伊笑笑,“如果三太子无事,我先去歇息了。”

    她如今才发现,一直称本宫本宫的,她早就不是皇后了。

    从一个废后,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

    白烙迟颔首,站起来欲扶钟离伊,钟离伊笑着摇首,“三太子不必太客气,我还是能走回到厢房的。”

    白烙迟双瞳亮如星辰,颔首笑着目送钟离伊的离开,他说的都是实话,在四年之前,他的确有亲自到昭国提亲。

    可惜的是,当时的钟离伊誓嫁楚商凌,任何人的提亲都拒绝之。

    世事难料,风云变幻,若能重新开始,若只是变了一步的棋,又将会是如何的呢

    只是世间没有如果了。

    白烙迟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脸色凝重地坐回到椅子上,双瞳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离伊回到厢房,歇息了一会,突然被一声奇怪的响声惊醒。

    她蓦然睁开眼睛。

    却见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外面一片绿浓的树林。

    只是树林之前,立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看不出年轻,看不到面目,只看到那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那不是李略的人!

    钟离伊心一惊,难道……这个秘密居地,还有其他的人知道

    正欲大喊,那黑衣人却蓦然转身,没入了那片树林。

    那个人是谁

    钟离伊抚着肚子,有一种不安在到处弥漫着,她欲唤来那些侍卫,可是想想,树林那么大,让他们去搜,不是死路一条吗

    于是只能让他们提高警惕,另外,也通知了三太子一番。

    翌日,三太子外出,钟离伊于大院里相当无事。

    天气渐冷。

    夜幕降临之时,三太子和众人归来,钟离伊坐在厢房的窗前,看着那路过的太子喜气洋洋地和侍卫们讨论着在京城的一见一闻。

    一眼看墙头马上,白烙迟的确就像一个只爱游山玩水的男子。

    然而,一个人深藏不露,才是真正的高人,否则,大齐国的皇和众臣们,怎么可能拥护一个无才的人为太子呢

    白烙迟,如果是独孤冽的敌人,那么独孤冽以后更是难以一步登天,至少,有白烙迟在,要他烦的事还多着呢。

    白烙迟感应到了钟离伊的目光,转首,优雅温润而笑,“钟姑娘。”

    他仍然称她为钟姑娘。

    钟离伊仍然是淡浅一笑,离那段奔波的日子远了一些,虽然有时睡得不踏实,但是大夫开的安胎药倒也让她睡得比以前好。

    如今气色倒显得好了很多,钟离伊那双如水盈盈的眸中,却有一股飘渺的气息。

    白烙迟一怔,但见钟离伊仍然是浅薄一笑,指指他手中的面具,“没想到三太子也爱好这个,三太子童心未泯呢。”

    她笑语嫣然,和窗前那一大片璀璨无比的海棠相映美艳,随意绾起的松松的发髻亦斜别着一朵鲜海棠,如此女子,冰雪绝美,宛如林间仙子。

    “钟姑娘谬赞了,本殿在京城中回来,还特意为钟姑娘买回了一样东西。”他笑盈盈地道,从一侍卫的手中取过了一个玩偶,那是一个布娃娃,但头顶却系着两个粉色的铃铛,动一动,便有清脆响声。

    钟离伊扬扬眉,白烙迟已拿着布娃娃大步而来,走到窗前递给她。

    “太子有心了,小女子替肚子里的孩儿谢过太子。”钟离伊不由得感叹地道。

    一个外人,居然还能记得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独孤冽呢

    李略定然已将消息传递于他,他在这几日应该会来吧

    白烙迟微微一笑,倒也不说什么,转身和众侍卫返回大厅中去。

    钟离伊握着那只小小的布娃娃,一种强烈的寂寞涌了上来。

    夜色于天空边缘弥漫了过来,掩住了周围那些绿色,亭台寂寞,风声冰冷,连一侧的灯火,钟离伊都感觉不到明亮和温柔。

    她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孩子已八个多月了,不知道哪一天要临盆,如果他不在,那么,将是她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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