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宜青还想负隅顽抗一会儿,奈何狗子实在叫得太欢。他想了想,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他随意给自己下了碗面,又给奶盖捣鼓了些狗粮,一人一狗安静地对坐着进食。
“奶盖……”
“汪!”因为吃了粮,奶盖的叫声显得有些欢快,像是半点也察觉不到他低落的心情。
宜青盯着对面的奶色毛团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将碗筷都拾好,准备带它下楼转转。
他自己怎么颓丧都无所谓,不能连累了自家狗子。好像他在许多时刻,都甘愿承担起这种抚养带毛动物的责任。
宜青带着奶盖下了楼,迎面就碰见隔壁王大嫂。
王大嫂一手提着个大塑料袋,袋上xxx超市的印花字体非常显眼,袋子里头装着颗青翠欲滴的大白菜,还扔着三三两两的番茄、小黄瓜。
她一见宜青,便大着嗓子招呼道:“哟,小宜啊,出门遛狗呢?”
宜青心道他这可就在人跟前,不在三楼,这嗓门大得顶层都能听见了。
“诶。”宜青心情低落,随口应了一句。
王大嫂见他要往外头走,提着蔬菜的那只手朝他身前一挡,道:“今个别往小区北门走,那头正闹事呢。”
宜青对大爷大娘口中的八卦没什么兴趣,没准北门那头正有舞林高手抢夺地盘,他可不愿意被几个扭腰甩胯的大娘拉扯着去分辨那块地到底是该归谁。
他客客气气应了一声是,转头朝南门走去。反正都是遛狗,他家狗子应该也不介意去哪边。
在他身后,王大嫂唉声叹气道:“好好一个小年轻,怎么就傻了呢?大热的天,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怕给热坏咯?”
宜青停下了脚步。
王大嫂朝着楼道走去,口中还在连声叹气。说什么穿得跟个演戏的似的,问他三句一句也不回,早些报警把人给送医院去瞅瞅脑袋才是正经。
奶盖见宜青半天不动,迈着小短腿在他身边绕了几圈,最后张口咬住他的裤脚,想要把人拖走。不是说好带它出门遛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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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青岿然不动,转头看向了小区北门的方向。半晌后,他低头对自家狗子道:“去北门那边好不好?上回去的是南门。”
说完牵着绳就走。
奶盖:???上回不是去的北门吗?
看宜青那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样子,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它要失宠了qaq
148、永恒孤寂02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将军,看来小皇帝和广陵王早有预谋……”谋士瞥了眼戚云铁青的脸色,没将话头挑明,“如今得立刻做个决断!”
早有预谋。
这四个字仿佛一把淬毒的匕首,插中了戚云的软肋。反观自他遇上小皇帝以来的种种,可不就是早有预谋么?
小皇帝离开帝都后,原本便计划逃往西都重整旗鼓,没成想被他中途截下。彼时他带了数十骑傍身,小皇帝身边只有桓殷一名老臣,逃脱无望,便只能服个软,再见机行事。
为了放松他的戒备,小皇帝装出一副不通世事的模样,全心全意信任他、依赖他,为了给这一切找个合适的借口,不惜搬出幼时可笑的盟誓。甚至牺牲色相,委身于他……
小皇帝能屈能伸,像极了大周的皇室血脉。
可笑的是,他竟然当了真。
他没有杀死桓殷,给了他们可趁之机,他对小皇帝心存怜惜,还抱有事成之后两人还能继续温存的幻想。可当小皇帝问他,是否还快活的时候,心中想的又是什么呢?
怕不是想着如何与叔父联手,好将他这奸臣、恶人碎尸万段?
“传”
戚云想要佯装无事,传令下去,命驻守在宫城外的塞北军备战,然而心头一紧,却是没有说出口。
他征战十余载,怎样凶险的伤都受过,独独没有遭过这种罪。便是在数九寒天负伤淌过结冰的暗河,也不如此时阴寒彻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肌肤与骨血被蛰伏的虫豸啃啮,也不及如今之万一。
他不愿相信,那个缩着脑袋说“朕害怕”的小皇帝,望着他时眼中满是欣喜与钦佩的小皇帝,习惯如小兽一般依偎在他怀中的小皇帝,都是假的。
他以为小皇帝孱弱、天真,唯恐他受一丁点委屈。原来对方早就戴上了最严实坚硬的盔甲,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不提防间溃不成军的人,是他。
“再,等等。”戚云颓然坐下,单手覆住了头面,以暴.露了脆弱的情绪。
塞北的将领们嚷道:“这如何等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望将军速下决断!”
“宫城内外俱是我塞北军中人,只消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围城。届时宫城内外消息阻绝,将军大可将小皇帝一刀了结了,明日再对外宣布说他暴毙……”
戚云抬起头,深深看了谋士一眼。
谋士浑然无畏地继续道:“若不如此行事,待小皇帝与广陵王通了声气,我等就被动了。”
他话音一落,众将都默契地俯身跪倒,拜道:“请将军决断!!”
戚云眉头一跳,冷漠道:“我说了,再等一等宫中消息。”
“将军还想等甚么消息!”谋士苍白的脸上如同摸了胭脂般腾起一抹醉红,“难不成是忘了血海深仇,忘了我等在塞北是如何苟延残喘,如何死里逃生的吗?!”
谋士说到激动时,竟咳出血来,这是在塞北冻坏肺腑留下的顽疾。不只是他,在座的将领大半身有陈年旧病。他们都曾是朝廷的罪人,或是举族被发配边疆,或是孤身被判流徙千里,他们一同举事,除了为谋荣华富贵,尚有一腔愤懑积郁亟待疏解。
戚云曾与他们一样,如今却隐隐离心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戚云跨过裂为两半的几案,短靴踩在碎屑上,嘎吱有声。他走到众将身前,俯视着对方,厉声道,“是要反了不成!”
无人应声。但跪在原地,长久不起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心意
今夜,戚云想反也得反,不想反,也得反!
“也罢。”
戚云长叹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难得动了真心的人,到头来是时刻想着置他于死地的仇敌,以为可以并肩而战的袍泽,也在以情分、时势、性命逼迫他。
他解下腰侧传令的铜牌,垂下眼睫,冷声道:“传我军令”
“报!!!”
传令兵去而复返,这一回来得更急,鞋履踢翻了帐中火盆也浑然不觉。地上还燃着零星炭火,他跪倒道:“禀将军,宫中,宫中变天了!”
“小皇帝命宫中侍卫将桓殷扣在了乾清宫。”
“小皇帝传令,有人密谋犯上作乱,命紧闭宫门戒严。”
“犯上作乱者已被捕,搜身搜出广陵王的密信。”
传令兵报出的消息一条比一条令人震惊。在他猛的声时,众将犹有惊魂未定的感觉。
传令兵艰难地喘了口气,将最后一个消息报出:“宫人指认那名混入宫中的谍子是广陵王手下的谋士宋渠清。人赃俱获,小皇帝已下诏讨伐广陵王!!”
咣当一声,却是戚云踢翻了脚侧火盆,大步朝帐外走去。
众人只听得一声马嘶,雷点般的马蹄声接连响起,好似戚云急不可耐的心情。
战马绝尘向着宫城而去。一夜星霜为他送行。
……
一刻钟前,乾清宫。
宜青都已歇下了,宫人忽然来报,说是桓殷桓太傅有急事要禀。他重新穿好礼袍,蹬了乌头靴,朝外走去。
等在殿中的除了桓殷,还有一人。那人宜青没有见过,看体型清癯,面相文弱,该是个文臣。他原以为两人是为了白日册封戚云一事而来,琢磨着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桓殷却开口惊人道:“这位是广陵王座下的宋渠清宋夫子……”
宜青倒吸一口冷气,当下改了主意。都说最能杀人是书生,宋渠清就是其中佼佼者,他科举未曾高中,转而投入广陵王帐下做了无名幕僚。当初利用先帝对戚家的猜忌、为广陵王谋得江南数州兵权的,便是这位看起来提不动刀兵的宋夫子。
“久闻大名。”宜青道。
两人视线甫一交汇,宋渠清便低下了头。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帝和他料想的很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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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唇红齿白有若好女,但望着他的眼中却并非单纯不识世事。这和他从眼线出探得的大相径庭,如果他没看错,对方的眼中分明是隐藏的仇恨。
他和小皇帝未曾谋面,何谈仇恨?
“见过陛下。”宋渠清心中的思绪千回百转,盘算着如何开口,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以便替广陵王牵条线。
宜青冷笑一声,折身进了殿中,片刻后抱着寒水刃而出。桓殷与宋渠清面面相觑,俱是不解他的用意。
“宋夫子,你且上前两步,朕有话与你商量。”宜青按着刀鞘,面带微笑道。
宋渠清上前数步,谨慎地在刀刃能递及的地方停下脚步。
“宋渠清。”宜青陡然抽出了利刃,声音低柔,“朕代戚家同你道声别。”
戚家!
宋渠清暗道不妙,但已来不及阻止。宜青将利刃反手指向自己,大声喊道:“来人!有刺客!”
寒水刃在左臂上划出一道血痕,宜青将刀一扔,踉跄着跑到殿门口。宋渠清还不及辩解,便被涌入的侍卫缚了起来。
宜青的左臂淌着血,沾血的凶器还掉落在殿中,宋渠清百口莫辩。唯一目睹真相的桓殷也不可能站出来指认皇帝。
宋渠清被当作刺客关押,宜青冷静地命令搜身。他为了做广陵王的说客,身上自然带了凭信,很快这盆脏水接连泼到了广陵王身上。
“陛下身上有先帝遗风。”桓殷目睹了他一夜之间栽赃宋渠清、下令关押搜身、禁闭宫门、下诏讨伐广陵王的一系列举动,迅捷而缜密,像极了先帝。他还没教给小皇帝这些宫廷权术,他仿佛就无师自通了。
宜青臂上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包扎,面色有些惨白:“太傅抬爱了。”
桓殷望着他,觉得陌生得很。按说一国之君正该有这样的雷霆手段、铁石心肠,他却怀念起当初会从马车中探出身子,关心他伤势的青年。
“陛下今夜做了那么多事,想必心中早有成算。”桓殷平静道,“是臣多心了。”
宜青道:“广陵王狼子野心,与其联手难遭其反噬。朕不愿。”
“臣,明白了。”
桓殷缓缓跪倒,解下腰侧印绶,置于砖石之上。他原以为皇帝与广陵王都是大周皇室血脉,正可以合力对付戚云,谁知皇帝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宋渠清是他引入宫中,如今被定为乱党,他必然也脱不了干系。
“臣只是想问个明白,广陵王与戚云俱是狼子野心,陛下知晓防范广陵王,为何却对戚云”
为何却对戚云百般信任,封官进爵?为何不愿借广陵王之手除去戚云?为何即便与一干文臣离心,也要护着戚云?
满殿烛光映在宜青眼中,仿佛无数银星,摇摇欲坠。
“朕喜欢他。”
戚云呼吸一促,将他的上衣缓缓褪了下来。
仓皇逃出帝都时为了掩人耳目,桓殷为宜青备了件寻常人家穿的麻布外衫,里头的衬衣却还是上好的素纱料子,薄如蝉翼,轻如烟雾,几乎遮不住什么。
149、永恒孤寂03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臣亦车旅劳顿、萎靡不堪,陛下却愿日日来扰臣静养。”戚云笑道。
他怀中抱着小皇帝,小皇帝怀中揣着暖炉,像宫中贵人爱养的狸猫一般慵懒地缩着,不时伸一个懒腰。明明可以自个儿躺在软榻上入眠,小皇帝却更愿靠在他怀里,强撑着陪他批览简书。
简书上写的都是近日战况,宜青压根看不明白,盯着桌上豆大的烛光发呆。听到戚云话中似有嫌弃他的意思,立即坐直了身子,道:“将军渴吗?”
他拿了茶盏,叮铃啷当倒了半杯,递给戚云,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戚云低头浅啜了一口,钳住小皇帝的下巴,将剩下的热茶都喂到了他嘴中。军中比不得宫里,没有侍女时时随身伺候着,小皇帝渴了饿了都只有他会挂怀。像是这时,对方一味顾着给他递水,却忘了自个儿的嘴唇已经干裂得起了皮。
【当前好感度:69】
宜青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戚云对他的好感度又升高了。
“陛下那么看着我,是还渴吗?”戚云抚摸着他湿润的下唇,目光从简书上移开,停留在了对方的脸上。
宜青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每当戚云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想了。他已经想清楚了,他又不是那个要肩负大周的小皇帝,天下姓甚么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这世上只有戚云是最要紧的。
“陛下?”
戚云的呼吸愈发灼热,都落在宜青的颈侧、锁骨上。他还没有所动作,宜青就抢先一步偏过头来,咬上了他的下唇。
齐整的白牙在他的下唇上轻轻啃啮,戚云一瞬间就想到了小皇帝平日进食的模样,无论是啃咬还是吞食,都不徐不缓,末了还要伸出舌尖,将嘴角的酱汁或是粉屑卷起,一并咽下。他的舌尖粉嫩,喉结小巧而致,此时俱在自己眼前……
戚云却不是那些个等着被享用的食物。他反扣住宜青的后颈,将停留在唇瓣厮磨的浅吻加深,疾风骤雨般扫过对方的齿槽、牙根,还嫌不够,揽着人变了个姿势,将人压在了那深檀色几案上。
“等、等等。”
戚云挑眉道:“怎么?”
宜青推了推他,掌心触到戚云结实的胸膛时,面色又是一红。戚云抓着他好生一番戏弄,才允他从怀中溜了出去。
戚云看着小皇帝背对着他弯下腰,在柜中翻找着什么,微微勾起了嘴角。
还学会欲擒故纵了。了不得。
可惜现在再推拒也来不及了,当初说要结为夫妻的人是他,说甘居人下的是他,因为两人没能颠鸾倒凤就大发脾气的也是他。戚云都记得清清楚楚。
宜青在柜中好一顿翻找,总算找到了那把遗落多时的寒水刃。他用衣摆擦了擦快要蒙尘的刀鞘,转身递给戚云:“送你。”
刀光如水,一室静默。
宜青怯怯地回手,道:“你不喜欢?”他刚穿到这个世界时,就想着要送给戚云什么见面礼了。汪镇同他说,寒水刃是先帝请了能工巧匠、倾毕生之力才锻成的神兵,吹发可断,削铁如泥,习武之人断然没有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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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初他太过惊慌,后来一直也忘了送,今日才突然想起。
戚云一扬衣袍,双手平托,跪下道:“谢陛下赏赐。”
“不是赏你的。”宜青将寒水刃轻轻放在他手上,“是送。”
赏赐听起来太过高高在上,而他之所以今日想起要赠刀与戚云的缘由,却是听塞北兵士说了一句戎人习俗一一戎人女子若是遇上中意的男子,便会将随身的佩刀赠与他。
他送这把刀给戚云,为的就是告诉对方,他……中意他。
戚云同戎人打了那么久交道,应该懂吧?
戚云拖着掌中的寒水刃,心中一哂,小皇帝倒是什么都舍得送与他,先是玉玺,后是神兵。这世上若还有什么他最厌恶的东西,便应该这把寒水刃了罢。
“陛下可知,先帝在时铸了两把神兵,一名寒水,一名流火。”戚云把玩着刀刃,沉声道,“寒水为刀,在宫中,流火为剑,被先皇赏给了战功赫赫的臣子。”
宜青喜道:“啊……”
“流火剑正是赏给了家父。”
遥想当年,戚家为先帝平广陵、定江口,在江南一带可谓声势整天。先帝为了嘉赏戚家的战功,将刚铸成的流火剑赐给了他的父亲。泼天的权势,泼天的荣宠,到头来也逃不过起高楼又塌了的下场。
广陵王一封密信递进宫中,状告戚家图谋篡逆,先帝震怒。戚家一门上百口尽数伏诛,血溅满门,终定了先帝的心,长了广陵王的势。
不待官兵上门,他父亲便已自刎,用的正是先帝御赐的流火剑。
戚云的双指压着刀刃,道:“家父愧对先帝厚恩,臣……”
糟了。
宜青在提到流火剑被赐给戚家时,面色就已经变得惨白。他不记得这种细节的设定了,但隐约有印象,戚家满门忠烈,被广陵王构陷才落得凄凉的下场。是以抄家当日,戚家无一人出逃,戚父更是用先帝赐下的剑自刎了……
他没想到那把剑和寒水刃是一对儿。他要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讨这个晦气。
“不许说了!”
宜青喝了一声,从戚云手中夺过寒水刃,大步走向帐外。帐外摆着一块磨刀石,戚云平日都在上面磨砺战刀,宜青见得多,立时便找到了。
他狠狠地将寒水刃甩在石上,踩了两脚,搬起一旁的垫石咣当朝刀刃砸去。
他细胳膊细腿的,没多大力气,寒水刃又是铁打造的神兵,只听好一阵热闹声响,刀刃完好无损,他倒出了一头汗。
戚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瞪着磨刀石的眼神好似平生大敌,上蹿下跳把自己累到脱力,神情恹恹的像是做错了事、忧心被遗弃的家犬。
“朕做错了。”宜青见他出帐,将寒水刃复又往地下一摔,小心翼翼道,“朕不知道……你若不喜欢,就把这刀扔了,折了,都随你。”
比起被戚云误会,他更担心伤了戚云的心。戚家灭门的事过去那么久,在他心中应该早就淡忘了,这时又被勾起来,这把破刀合该被碎成万断!
“陛下赏给臣的刀,怎可扔了折了?”戚云拾起寒水刃,回刀鞘,插在腰侧。
宜青拉着他的手,小声问:“你不怪朕吧?”
戚云浅笑道:“如何怪得到陛下身上?”灭门之仇,他一日不曾忘,罪魁祸首一个已然暴毙,一个还在广陵逍遥,他却不会找错人。如果说当年的事和眼前人有什么牵扯,也只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一
帝王家的恩宠一概不可轻信。
与其随波逐流坐以待毙,不如将权势握在自己手中。
到那时,他会用朱红宫墙和明黄的琉璃瓦铸成一座世上最华美的金屋,藏好他的小皇帝。
戚云用指尖挑起宜青的发梢,似乎已经想见到了那时的光景。他不会再给对方任何能伤害到他的机会,他们之间将不会再有欺瞒和背叛。
多好。
“其实……朕送你这把刀,是因着听了络腮胡他们说……”宜青吞吞吐吐解释着。
戚云将他打横抱起,笑道:“陛下中意臣,臣早就知道了。”
宜青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地就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结巴道:“是、是吗?”
“陛下赠臣以宝刀,臣也有一物要赠与陛下。”
“是什么?”
戚云没有说,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
三日后。塞北军兵临帝都城下,戎人早已望风而逃,留下一座空城。
戚云扶着宜青登上城门,眺望城中疮痍,白骨露于野,生民百遗一。
城头换上了暗红绣金的大旗,旗面迎风招展,在熔金烈日下显得分外夺目、招摇。
旗上但有一字。
并非是周,而是戚。
要不是确定这个副本是“一生之敌”,他几乎要将眼前的人认作是另一个副本中的女主了。就算是那个艳名传遍了江南的花魁,也不曾和秋夜白一样寻隙就撩拨人心。
况且花魁那是风流成性,秋夜白并非如此。以他魔宗宗主的身份、快要步入大乘期的修为,普天之下难觅敌手,更用不着以色侍人。他只冲着顾雁声来,不外乎就是想揭下所谓青玄宗掌门伪善的面纱。
宜青偏不满足他。
“你也去。”宜青伸手一指山谷,其余青玄宗弟子正与风吼兽斗得难分难解。
弟子们都是头一遭下山历练,对付起灵兽来颇为手生,卯足了劲将所学全都招呼了出去,刀光剑影错杂在一起,十分好看。但有几招是真的打中了风吼兽,就不好说了。
秋夜白朝山谷瞥了一眼,语气再正经不过:“弟子得留在此处,保护师尊。”
顾雁声是合体期的修士,遇上一只风吼兽,再不济也不需要旁人保护。秋夜白却似不觉得以自己“筑基后期弟子”的身份,说出保护师尊这种话有何不妥,向前跨了一步,半侧着身子挡在宜青面前,做足了保护的姿态。
他转过头来,缓缓眨了眨眼:“无论发生何事,弟子定然会护得师尊周全!”
“呵。”宜青冷笑了一声。
两人正对视时,一道凌厉的剑光刺穿了风吼兽的皮肉。风吼兽仰天长嚎一声,抛下围攻的一众弟子,转头朝两人冲来。
宜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240
青第一反应就是紧盯着秋夜白。这人有故意寻事的前科,清晨才引了他去溪边,这时没准又想演一出戏。
然而秋夜白的眼中也全是错愕,似乎对风吼兽突如其来的举动疑惑不解。他的眼神有一瞬的茫然,随后便是清明,坚定道:“师尊一一”
他霍然转过身,迎上了那只狂奔而来的风吼兽。
150、永恒孤寂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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