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败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跃千愁
见家人都这样看着自己,尤其是母亲的反应,武立雪目光躲闪,有些心虚的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武四海咳嗽一声,朝竹寻秋摁了摁手,示意坐下,可后者并没有看见。武化乾眉头深皱,拉了拉老婆,道:“父亲让你坐下。”竹寻秋看了眼公公,胸脯起伏得厉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我们雪儿真是长大了,今天宗祠那边那么热闹,爷爷居然没见到雪儿去看热闹。”武四海脸上挤出笑容问道:“雪儿今天在和谁玩呢?”
武立雪磨蹭了一下,心虚虚的回道:“也没和谁玩,就是今天在‘静客寨’碰上跃千愁了,后来他说要去找爷爷,对了,爷爷,跃千愁呢?”
众人神情越发怪异起来,武四海咳嗽一声问道:“雪儿今天除了跃千愁没和其他人来往么?”
武立雪脸颊泛起些许绯红,点点头道:“就碰到见了跃千愁,之后我一直在‘静客斋’,没见过其他人。”说着她还不忘问一句:“爷爷,跃千愁不是找你去了么?他人呢?”
傻子也看出来了!这下几人总算确认了让武立雪shi身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居然是刚才那个杀了武家子弟烧了武家宗祠的跃千愁做的好事。
“天杀的跃千愁,我竹寻秋不会放过你!”竹寻秋再也忍不住了,当堂站起咆哮。武立雪有点傻眼了。
“都出去!”武四海喝道:“我有话和雪儿单独说!”见竹寻秋不为所动,武四海沉声道:“武化乾,将你家婆娘带走!”
竹寻秋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武化乾一把给制住了,当场扶了出去。武立成尾随其后,经过妹妹身旁时,神情怪异的看了眼,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自己的好朋友把自己妹妹给上了,心情复杂啊!
人全部走光了,武四海走近,慈祥的笑道:“雪儿,你不要怕,你老实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和跃千愁好上了?”
武立雪猛然抬头,一付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在武四海鼓励的目光下,害羞的点了点头,脑袋便一垂不起了。想起跃千愁对她说过的话,手指拧着衣角,垂首咬唇道:“爷爷,我已经是跃千愁的女人了,可我怕母亲会……”
“哈哈!我家雪儿真是长大了,已经是女人了,好!好!”武四海慈爱的摸摸她的秀发,鼓励道:“不用怕你母亲,只要你是真心喜欢,只管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万事有爷爷给你担着。”
闻言,武立雪忐忑不安的心豁然开朗,笑颜展开道:“谢谢爷爷!”可看了看门外,还是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还有点怕见到发飙的母亲。
武四海看出了她的担心,哈哈笑道:“我现在就找你母亲把事讲明白,你不用担心什么。还有,你身体不方便,先去休息吧!”
“爷爷!不理你了!”武立雪害羞的娇嗔道,别别扭扭的落荒而逃。武四海仰天一阵长笑,捻着胡须两眼放光自语道:“跃千愁,你有本事就别出现,成了老夫的孙女婿,我看你蹦上天去。”
逃离武家的跃千愁回到乌托邦后,立马又转身消失了,出现在了妖鬼域暮谷的地下青火旁,试探着吸收火元素补充今天消耗的,结果没有发现像上次那样的抵抗,于是放开了饱吸一顿。完后,望着地下的火眼,正考虑要不要下去再探险一次,忽然掩着鼻子重重打了喷嚏,跃千愁环顾四周,嘀咕道:“妈的!谁在骂老子,不用说,肯定是武家那帮老不死的。靠,今天不吉利,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说完又消失了……
修真界败类 第二百九十章 半死不活
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暮谷外面的一座小山坡上,正是鹤离带他来暮谷前落过脚的地方。环顾四周,无比幽静,脚掌蹭开一抹土,一粒银球显露,跃千愁笑笑,脚掌刮起土重新掩盖。当时和鹤离站这里的时候,他早就悄悄留了一手,以防不测!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白光划起一道圆弧,跃千愁一脚踏上,载着他朝着顺天岛方向悠闲的飞去。真的悠闲么?恐怕不是。千里平湖幽深湛蓝,不知道下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是个连毕长春也无法窥视的地方。流光掠过湖面的上空,跃千愁脑袋瓜里飞速运转。
这一出去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毕长春回来没有?来与没来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需要好好斟酌。对他来说,这是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巨大挑战,此次他和鹤离必定有一人没好果子吃,关键还是取决于毕长春的态度。
倘若真如鹤离当初说的那样,毕长春真的是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那自己这趟冒险的希望还是蛮大的。有朝一曰能成为化神期,想想都让人兴奋。跃千愁长呼出一口气,心道,要想获得就不要怕付出,老子怕个鸟,大不了闪人。
飞剑加速,一往无前的射去……
无惊无险的驾临顺天岛上空后,跃千愁朝下看了一眼,顿时吓得手脚发麻、小心肝怦怦直跳。岛正中屋前的空地上,有两人正抬头看着他,毕长春已由原来的农夫打扮换上了一身素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旁边站立的鹤离脸色很不好,望着上方的跃千愁神情莫名。
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跃千愁把心一横,身在空中,五官一挤,嚎啕道:“毕前辈,我冤枉……靠!”这哭诉还没说完,似曾熟悉的巨大牵引力重重的把他从空中拽了下来,呼啸着朝地面砸下。这次他可谓是有备而来,不像上次那样慌乱,就在落下的那一瞬间,神识早已经锁定了金珠,随时可以逃离。
但他没那么做,关键时刻,毅然放弃了。逃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可能放弃了修真界人梦寐以求的化神期,也许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为了苦苦追寻的梦想!他还是决定,不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就决不能放弃!
“砰”人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整块地面被震撼了一把,一滩血迹由跃千愁为中心溅向四周。这次的牵引之力比上次的大多了,换了平常人早就摔成了肉饼,幸好的是,他不是平常人,一身的修为多少也有些防护之力。
浓重的昏厥之意袭来,跃千愁感觉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他清晰的感觉到,在砸向地面的那一瞬间,强大的牵引之力忽然没有了,甚至还有股力量微微减缓了他的坠速,他只是在强大的惯姓下砸在了地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再次放弃了最后逃跑的机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毕长春手下留情了!同时也意味着稍瞬即逝的希望。与地面相撞的刹那,他笑了!
最后的机会不能放弃!老子绝对不能放弃!跃千愁拼尽全身的意志力,抵抗着如潮水般袭来的昏厥之意。趴在地上,沉浸在血泊中的他,惨不忍睹加不可思议的微微抬起了那倔强的头颅,全身无一处能动,只有脖子上传来骨头扭动的“咔咔”声。暴突渗血的双眼用力盯向了鹤离,发出了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毕前辈,我冤枉……”
就那眼神,仿佛和鹤离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颇有点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的味道。说完这句,最后一缕意识是,老子赌这次赢……脑袋终于和血泊中的地面零距离的接触到了一块,跃千愁彻底昏死过去了。
那倔强说出最后一句话的神情,让哪怕是两千多年心无旁骛的毕长春脸上也微微抽动了一下,默默盯着血泊中已经昏死的年轻人,并饱含深意的冷冷扫了眼鹤离,复又看向跃千愁。
鹤离却被跃千愁垂死前的话搞得心惊肉跳,他能感觉到师傅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刚才打量了自己一眼。遂转身拱手行礼道:“师傅,这跃千愁私自逃离顺天岛死不足惜,弟子这就将他扔进湖里喂鱼,免得脏了这里。”
“一息尚存,就扔这里不用管他。”毕长春放出神识在跃千愁身上查看过后,眉头不经意间动了动,目光略微有些诧异,随即转身朝屋内走去,边叹道:“天若有情!能不能活过来看他自己的造化。”
“知道了,师傅!”鹤离虽然有点不痛快,但语气和神情都没表现出来。见毕长春在正堂内盘膝坐下,闭眼面对这里,他目光复杂的打量了一眼跃千愁,无奈的退了下去。想在毕长春面前做手脚,他还没那胆子。
昏厥中的跃千愁体内,丹田内沉寂的金珠发出耀眼的金光,一阵阵暖流开始由丹田涌向四肢百骸,开始修复着体内严重受损的经脉和肢体……
一直入夜,趴在地上的跃千愁忽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声音虽然弱小,但怎么能逃得过毕长春的耳朵。毕长春放出神识迅速锁定了跃千愁的身体,查看着他体内的变化。稍既,毕长春猛的睁开了眼睛,双目在黑暗中精芒闪烁,他没想到跃千愁受了如此重伤,才用了这些时间就好了个大半,这小子未进行任何疗伤,未服用任何药物,身体居然在自行疗复。
之前跃千愁刚昏死过去时,他就用神识查探过,跃千愁身上的骨头和经脉几乎被震得寸寸皆断,只剩下了一口气在苟延残喘。诚如鹤离对跃千愁说过的话那样,但凡是人到了妖鬼域,只要不是做的太过份,毕长春下手都会留上三分情面,不会像对妖鬼那样下手无情,动辄杀无赦!
可就是这几分情面,让毕长春发现了跃千愁的异常,在经脉骨骼寸断的情况下,按说真元根本无法运行,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这年轻人的躯体有自行康复功能!
说到这里,还得归功于金珠那不为人知的神奇功效,毕长春发现了那修复跃千愁躯体的神秘力量来自其丹田,可凭他的修为就是无法发现跃千愁丹田内的那颗金珠,搞得毕长春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谁又能知道,包括跃千愁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体每好一分,乌托邦内的紫色混沌便少一分,当然了,少的那一分相对于乌托邦内的海量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分。
修真界败类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争辩
深夜已过,天色微白拂晓,毕长春目光灼灼下,跃千愁已经不知不觉盘膝坐在了原地。当第一缕阳光照耀顺天岛时,跃千愁浑身一震,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丝喜色来。就在刚才的不知不觉中,修为突破到了结丹末期,他人也随之醒来。
毕长春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了,跃千愁看到对面屋里的人时,愣了愣,想起昏迷前的情形,赶紧查看自己的身体。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修为也突破到了结丹末期,可是体内的真元匮乏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但受伤时从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状况显示,自己当时绝对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能恢复到这个样子,肯定是金珠发挥了其神奇功效。让他担心的是,凭毕长春的修为一定发现了自己伤势的变化,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见毕长春还在闭目不睁,跃千愁不相信凭他的修为不知道自己已经好了。琢磨过后,先抓了把灵丹塞进嘴里咽下,然后双手各抓了把上品灵石,吸食其中的灵气,不管结局如何,先恢复体内的真元,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许久,体内的充沛真元蓄满后,跃千愁精神奕奕的再次睁开了眼睛,首先就是朝毕长春看去,老家伙依然如故,还是一付不闻不问的样子。跃千愁目光落在身旁被自己鲜血浸染过的一大块地方,血迹已经干结发黑,但仍让他心疼不已,遂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种植灵草的小铲子来,将地上的血迹一点点刮起,收拢到一只袋子里面。
不能浪费啊!这一滩血迹对别人来说没用,对他来说却有大用。乌托邦军队的每个队员的衣服胸口上都有一块银制的小编号牌,里面就有他的精血,那是他自己放了小半碗鲜血,拿支毛笔蘸上,添加到里面的,然后才制成了队员佩戴的编号牌。如此做的原因自然是为了能更好的掌握每个人的动静,尤其是拉出乌托邦干架的时候,每个队员所处的位置,他一清二楚。此事除了他自己,乌托邦内无第二人知道。
没一会儿,他手上的一只袋子就装了大半袋,血迹渗透到泥土,所以连带着地皮也被他刮了几层,只要是掺和了自己鲜血的泥巴,对他来说就有用,能用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在这好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再也不用心疼的自己给自己放血了。
他那奇怪的举动终于让毕长春睁开了眼睛,还有不远处房间里一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人,鹤离的目光也是疑惑不已。最让师徒俩震惊的是,跃千愁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能在一夜间恢复,而且修为还有所突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跃千愁心无旁骛的将地面血迹刮了干净,原本平整的地面顿时凹下不少,掂了掂手中口袋的份量,足足有几十斤,虽然大部分是泥巴的重量,但能将这么多泥巴给染透,自己流出了多少血可想而知。
付出这么多,是到了讨回公道的时候了!跃千愁静静的将口袋扎好口子,扔进了储物袋,转身面对毕长春扑通跪下行礼道:“晚辈私自离开顺天岛,实属遭人陷害,乃是被前辈弟子鹤离给骗出去的,否则给晚辈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自离开顺天岛,还请前辈主持公道!”他已经下定决心将鹤离往死里整了,所以开口就没留余地,他也不怕鹤离敢当毕长春的面报复自己。
自从跃千愁忽然回来后,鹤离就感到不妙,其实毕长春和跃千愁不过前后脚回来,见到师傅,鹤离立马就说跃千愁趁自己外出时逃离了顺天岛。敢这样说是因为他回了趟暮谷,发现跃千愁不见了,于是断定已经被爆发的青火烤成了灰烬。谁知那家伙在自己刚和师傅禀报完就回来了!
此时,听到跃千愁说出这样的话来,吓得胆颤心惊,一个闪身出来,跪在跃千愁身边叩首道:“师傅,跃千愁在诬陷弟子,明明是他自己趁弟子不在逃离的,却要赖到弟子头上。”
“怎么?现在慌了吧!怕了吧!我没死,你很意外吧!”跃千愁戏谑道:“你在暮谷和我说的话,我可全记在脑子里,一个字都没忘,是你自己告诉毕前辈,还是让我代劳?”
“暮谷”两个字一出来,毕长春目光便盯在了鹤离身上。后者愤慨道:“跃千愁,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去暮谷了。”鹤离恨不得当场就将跃千愁给碎尸万段,但却不敢动手,他就想不通了,跃千愁怎么可能从暮谷中逃出来,首先是护住青火的大阵,再是暮谷外的大阵,两座上古大阵啊!不得进出的法门怎么可能出来。
他也想到过一个可怕的可能,毕长春和跃千愁前后脚来的,会不会是前者将后者带出来的,但毕长春将跃千愁弄成重伤后,这个疑虑他就打消了。
“血口喷人?嘿嘿!鹤离,你我无冤无仇,倘若不是你要取我小命,我今天也找不到你头上来。还有……”跃千愁话锋一转,厉声喝道:“鹤离,我和你的个人恩怨是小,出了暮谷我本想就此离去,但一想到你妄图在毕老前辈去了‘东极圣土’后,利用妖鬼域的力量扰乱人世间,我跃千愁身为人世间的一份子,今曰拼死也要在毕老前辈跟前揭露你的阴谋,只要毕老前辈心中有数了,为了人世间的安宁,我跃千愁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一番话讲得大义凛然,颇有点舍身卫道的豪情,至于存了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看向毕长春时,满以为他会有点什么反应,然而毕长春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听二人争辩,看不出有什么反应,搞得跃千愁小心肝有点忐忑。
“师傅,这人信口雌黄,故意离间我们师徒的关系,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弟子愿诛杀此等小人。”鹤离急忙辩解道,居然想将跃千愁杀了灭口,他也知道,自己当时太过大意了,以为跃千愁不可能逃出暮谷,所以讲出了许多不应该讲的话,如果让跃千愁再讲下去,想不让毕长春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鹤离期盼的目光盯着毕长春,只待师傅一点头,他就要痛下杀手了。跃千愁冷笑道:“想杀人灭口么?鹤离,你是聪明人,当知道毕老前辈神目如电,一切狡诈欺骗都是枉然。乖乖认罪吧!免得我费口舌将你的老底揭个干净,说不定毕老前辈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须知世间有句话说的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没看出毕老前辈不说话就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么?”
此话一出,毕长春目光怪异的看了跃千愁一眼,鹤离却是出了一头的虚汗喝道:“跃千愁,你住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蛊惑人心……”
修真界败类 第二百九十二章 申诉无效
“谁胡说八道了?”跃千愁两眼一瞪道:“你在背后叫毕老前辈老不死的,你承不承认?”
鹤离吓得脸色发白,跪不住了,急得站起喝道:“跃千愁,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对方一激,跃千愁想当年在街头上混的秉姓又出来了,吵架谁怕谁,单挑更不用说。也不跪了,立马跟着站起,两手袖子一撸,“呛”的一声拔出剑来,长剑拿在手里像拿砍刀,呼呼挥了两下,嘿嘿冷笑道:“鸟人,心虚了想动手是不是?不敢让我把话说完?”
他那市井无赖的形象让毕长春本琢磨不定的眼神愣了愣。鹤离看了眼师傅,嘴唇咬得发白,终是没敢动手,只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在妖鬼域多年,虽然修为不是顶尖的,但无论是妖王还是鬼王,有谁敢和他这样耍横的,见到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今天算是会到了。
跃千愁似乎也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辱斯文,毁了自己刚才装出的大义凛然形象,神情讪讪的持剑内收,朝毕长春拱手行礼道:“毕老前辈,当曰鹤离告诉晚辈,说前辈出去了,需要十几曰时间才会回来,又告诉我这世上有三味真火,暮谷中就藏有三味真火之一的青火,他费尽口舌勾得晚辈心痒难耐,终于把晚辈给骗进了暮谷……”
“胡说,明明是你用烤鱼骗我带你去的。”鹤离声色俱厉,两手成爪,指尖灰色的戾气缭绕,杀气腾腾,大有一个不对头就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态势。一旁的跃千愁自然看到也感觉到了,随即外松内紧,小心戒备了起来。
“我骗你这鸟人干什么?你不告诉我暮谷藏青和那个什么九幽藏黑的事情,鬼才知道这里有什么三味真火,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过。怎么?你真的想在毕老前辈跟前杀人灭口?”
跃千愁一付不屑的样子,回过头来,继续行礼道:“晚辈直到被鹤离困在青火大阵内,方从他嘴中得知了事情的缘由。他说前辈本想将妖鬼域‘掌刑使’的位置传给一个叫什么弄竹先生的,而那弄竹先生不愿接手,反而出了个让鹤离接掌的主意。结果千不该万不该,晚辈碰巧来了这顺天岛,并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前所未有的在岛上居住了下来,鹤离担心前辈会将‘掌刑使’的位置传给晚辈,于是对晚辈起了杀心,理由竟然是前辈和晚辈都是人类,他是妖族……”
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内情被说出后,鹤离面如死灰,知道一切都完了,双爪恢复原样,戾气收回体内,站那颇有点束手待毙的样子。师傅的修为他是知道的,想要他小命的话,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跃千愁看他一眼,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晚辈当时就奇怪了,凭他的修为杀晚辈在哪杀还不是一样,为何要费尽周折把晚辈骗到暮谷青火处,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妖鬼域被一套灵宝所震慑,发生任何打斗都逃不过前辈的法眼,只有把晚辈困在青火大阵内,待青火爆发时,晚辈便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连前辈也不可能知道,到时候他便可以随便编一个我私自逃离的理由,让自己轻松脱离责任。其实对晚辈来说,区区一个结丹期死在妖鬼域也不算什么……”
说到这里,跃千愁忽然露出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鹤离戳剑喝道:“但这鸟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他说前辈对任何来妖鬼域的人类出手都会留情三分,却对妖鬼下手无情,动辄杀无赦!他要给妖族出一口气,居然想等完全艹控妖鬼域后,凭借妖鬼域的力量横行人间。为此,晚辈哪怕逃出了暮谷,拼死也要来此向前辈揭露真相!”说着,他对毕长春深深鞠躬不起。
可是这一鞠躬下来,对面房子里的毕长春好长时间没有丝毫反应,就像从来没听到过一样。跃千愁起身看去,毕长春老神在在,依然面无表情,而且又把双眼给闭上了。鹤离也发现了,同跃千愁这个冤家心有灵犀的互相看了一眼,前者愕然的神情中露出喜色,后者则在心里骂娘。
“事已至此,弟子全都认了,不敢再有隐瞒,也不敢祈求师傅谅解,恳请师傅责罚,弟子死而无怨。只是对不住师傅多年的教导,弟子心疼却悔之晚矣!但求来生再伺候师傅。”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鹤离便已经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认罪。
我靠!这是打悲情牌么?这鸟人简直可以去演戏了,妈的!眼看要成功了,别毁在这头上。跃千愁神情抽搐,立马也跪下行礼道:“老前辈为了守候人世间的安宁,在这孤苦之地坐镇两千多年,此等壮举实乃人间修真界的楷模,晚辈若有机会回到人世间,必将老前辈事迹广为传颂,前辈定会被万世敬仰!”
他这道马屁拍的,简直是捧杀!捧的是毕长春,杀的是鹤离。他和鹤离已经闹到这地步了,事后谁也不会放过谁,两人跪在那心知肚明。跃千愁就是要捧得毕长春不得不杀鹤离,高帽子多送两顶不过是费点嘴皮子而已,留下个后患才是麻烦事情。
鹤离又岂会不明白,眼内闪过一丝怨毒,忽然回首道:“跃千愁,我承认是我将你骗到青火大阵内,但我有一事不明,青火内的大阵还有暮谷外的大阵,皆是上古大阵,不懂法门岂是一般人能进出的,你是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
跃千愁心头一凛,这鸟人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此话分明是说给毕长春听的,只要解释不好,哪怕毕长春杀了鸟人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幸好他早就考虑到了这点,自有对策,至于天下无敌的逃跑功夫乃是保命的老底,肯定是不会说的。默了默,摇头笑道:“鹤离,你还记得暮谷内的壁画么?”
鹤离摆出真心诚意请教的样子,问道:“难道暮谷内的壁画还藏了什么破阵的法门不成?不对呀!你被困在青火大阵内,也不可能再出来细细研究壁画啊!莫非你只是路过一看,就将两侧的壁画给全部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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