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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她冷冷的回望着她,问着“怎么这件事情与臣妾景合宫里的丫头有关不成”“皇后娘娘宫里头的丫头绿云今日送来了一碟子点心,里头含着红花,所以怡嫔娘娘才落了胎。”跪在怡嫔床榻上,她的陪嫁大丫头叫着锦绣的回着,语气中显然将这一切都归咎在沐垚的身上。

    沐垚此时才皱着眉头回头看向了绿云,走近了她,问道“是本宫让你给怡嫔送的点心”绿云有些发抖,沉下了一口气,说道“正是娘娘吩咐奴婢送过来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瘟疫
    沐垚伸出冰冷的手,捏住绿云娇俏的下巴,抬了起来,眼睛直视着绿云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冰冷的神色,一字一句的问道:“本宫再问你,是本宫让你送来的点心么”绿云从未曾见过沐垚如此模样,那眼神中仿佛闪出一道寒光,要将她撕碎了一般,可是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但是一定不能再害了别人,她咽了一口口水,拼命的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说道:“是!”

    沐垚松开了手,竟然冷笑了一声,说道:“都知道你是本宫的丫头,那点心里头含了红花,怡嫔吃了落了胎,谁人都知道是本宫做的,你以为本宫是个傻子憨子么会让你做如此明显的事情”绿云却好像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回道:“皇后娘娘吩咐了奴婢要看着怡嫔娘娘都吃光了才准回去,而且要将放点心的碟子拿回去的,说是不能留下证据。如此,就算是皇上怀疑,也只能是怀疑罢了。”

    沐垚随着她的话轻轻点头,瞥了一眼宇文翼,说道:“既然如此,绿云你是怎么被抓的呢”宇文翼看着沐垚向自己望过来的眼神,一时间顿住了,其实他是不相信沐垚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可是绿云口口声声如此说,怡嫔又在一旁哭的厉害,到底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就此了之,所以才叫沐垚过来。他叫她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他相信沐垚能够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的,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语气,自己叫她过来对峙的这件事情本身已经会让沐垚伤心,更不论他刚刚在沐垚进门时候的冰冷神色了,好像已经将沐垚当做了杀害他孩子的凶手一般去质问。

    “奴婢心中害怕的狠,所以当皇上叫奴婢过来问的时候便说了。况且,在这后宫之中,奴婢不仅仅是皇后娘娘的奴婢,更是皇上的奴婢,自然一切都要以皇上为重的。”这席话是绿云真正的主子教给她说的,她曾对绿云说过,这番话是要引起皇上的垂怜之心,自己已经是必死之人,能够救下自己性命的只有皇上,所以她这番话说的恳切,竟然还流下了几滴眼泪。谁希望自己去死呢只要有一线生机也是要试一试的。

    “既然如此,当初你拿到这份点心的时候就应该对着皇上告发本宫,为何又在怡嫔落了胎之后又发起了善心,你不觉得这善心这忠诚来的晚了一些吗”沐垚的话将绿云彻底的问住了,她抿着唇看了一眼怡嫔,又抬头看向了宇文翼,希望他们能够替自己说上一句话,接过沐垚的质问。

    虽然宇文翼没有说话,不过好在怡嫔看懂了她的意思,她现在满心都是自己的孩子被蒋沐垚给害死了,被皇后的嫉妒之心害死了,她怎么能够放过这样的机会,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更是能够激起宇文翼和在场所有人的怜爱,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在与自己的丫头演戏不成你让你身边的丫头来害我,然后再将她推出来,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皇后娘娘果然好手段呢。”

    绿云此刻也听明白了怡嫔的话中之意,便哭出了声,拉住沐垚的白色裙摆,说道:“娘娘,您说过会救下绿云的,就算是事发了也不要紧的,为什么现在却要将奴婢推出去啊”绿云的生生哀泣让沐垚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摇了摇头,蹲下身去拨开了她的手,说道:“本宫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伶俐,才将你留在宫中,也是希望你能够接着夏至来伺候着。如果你自己本身有什么苦楚完全可以与本宫来说,本宫自然可以帮你。你以为你来陷害本宫,你所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么”沐垚的话敲在了绿云的胸口,她没有想到沐垚竟然从她只言片语中便知晓了有人用自己最最担心的家人作为要挟,可是事情已经如此了,她如果不继续下去恐怕那人更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母亲和弟弟的一线生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全然听不懂的。娘娘不过就是想将奴婢推出去顶罪罢了。”沐垚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也不愿意与她再过多的争执,走到了宇文翼的身边,跪下身去说道:“皇上可相信绿云的话吗”宇文翼没有想到沐垚会一下子问着自己,张开口半天都没有吐出一个字,他想说相信,可是毕竟失去了一个孩子,而且满屋子的太医跪着,他如果说出这句话,恐怕就会落得个有失偏颇的名声,而且怡嫔刚刚失去了孩子,总要给个交代的。可是不相信三个字又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说,只见沐垚叩了一个头,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皇上也想给怡嫔一个公道,臣妾到底有嫌疑,也不怪皇上不相信。”沐垚的眼神将宇文翼彻底的打败了,还未等沐垚的话说完,便脱口接道:“朕信你。”怡嫔随着宇文翼的这句话发出了一句凄厉的哭喊:“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沐垚没有看她,而是继续开口说着:“到底是有嫌疑,臣妾自请禁足,希望皇上能够早日查清楚这件事情,给臣妾一个公道。”说罢便站起了身走向了外殿,宇文翼想要叫住沐垚,可是刚一起身,就被刚刚还虚弱无力的怡嫔死死的拉住了衣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绝然的渴望,绊住了宇文翼想要追向沐垚的脚步。

    此时的沐垚在众人的目光下却停下了,说道:“今天夜里消息一直都传不进来,臣妾刚刚也忘记禀告皇上了。宫内出现了下毒的事情,皇贵妃与珍嫔中毒,但是太医都在咸徳宫中,臣妾无法,所以召了林深进宫为皇贵妃与珍嫔看病,如今已经解了毒,不过还需要修整几日才能好的。还有,林深如今在臣妾宫中,因为絮漓感染了风寒,奈何怡嫔落胎,良渚便也只要劳烦林神医去探望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咸徳宫中。一路上,没有一个人陪着她,没有人替她掌灯,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冷风瑟瑟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却根本没有感觉到那冷气是从外而内的渗透,更多的是由内向外的发冷。天空中没有了月亮也没有了星辰,忽然间觉得心中很空,很涩,发酸。宇文翼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将自己这个皇后推了出来,他虽然对着自己说了那句相信,可是那相信却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让人看不清也抓不到。

    林深还在殿里头等候着,他的眉头深锁着,不仅仅是因为沐垚的迟迟而归,也是因为担忧着絮漓的身体,絮漓的身上竟然隐约发了白点,脉象也甚是紊乱,进来宫外有一些人得了瘟疫,那刚刚发病时候的模样与现在的絮漓很是相像。

    沐垚仿佛走过了一生中最长的路,才走回到了自己的景合宫,当那一处亮光闪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心中涌起了一分自责,自己的女儿还卧在病榻之上,而自己却因为那本就已经有些飘摇的感情而难过,浑然忘记了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加紧了脚步,希望能够早一些看到絮漓,能够听到她安好的消息。

    可是,永远都是祸不单行的,林深从未曾出现过这样的神色,那神色告诉沐垚,好像要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沐垚想要冲向絮漓的床榻,抱起她,却被林深伸手拦住了。他对沐垚说道:“娘娘,公主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所以还请您远离一些。”

    “什么!”沐垚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定定的看着林深,手也忍不住搭在了林深对她伸过来的手上才能站稳,问道:“瘟疫怎么会是瘟疫呢她从来不曾接触过有瘟疫的人啊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啊”林深也很想告诉沐垚自己看错了,可是如今骗她反而没有什么意义,抿了抿唇说道:“我会尽力的去医治,所以皇后娘娘不要着急。你还有两个孩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他们两个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也是,去别的地方暂时的避一避才好。”

    沐垚此刻才想起了泽儿与悠然,死死的抓住林深的胳膊,对他说道:“还是劳烦你去看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事情,我今天报了一天絮漓,我不能去看他们,而且,我不能丢下絮漓,不能丢下我的女儿。”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好像一瞬间便垮塌了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两个襁褓中的孩子支撑着她,恐怕她现在整个人都会垮掉,林深明白,孩子对于一个母亲的意义。

    他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样,我去用艾草熏一熏,然后看看皇子和公主,再看看宫里头的奴才们,如果没有事情就让他们转到其他宫里头去。可好”沐垚胡乱的点着头,她的脑子已经懵住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只能凭着对林深的信任让他去做能做的事情。夏至听到林深所说的话也吓得懵住了,听到这话才走过来扶住了沐垚,对她说道:“娘娘放心,奴婢会一直留在这儿伺候着,好生照顾着良渚公主。小皇子和小公主还需要娘娘照顾啊,还是请娘娘一起移驾吧。”

    沐垚摇了摇头,对夏至说道:“先别说那么多,先让林深去看看两个孩子的情况再说。”天蒙蒙亮之后林深才回来对沐垚说道:“娘娘尽可以放心,小皇子与小公主并没有什么迹象,我已经让乳娘们用艾叶给他们洗了澡,娘娘暂时还是别去探望了,先送出去,只要他们是平安的就好。”

    林深的话沐垚明白,眼神中含着不舍与刚毅,交织混杂着,闪耀着母亲的光辉,对林深说道:“既然如此,就送到太后娘娘的寿安宫中去吧,还请你前去,也好确保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墨荷站在门外对着沐垚说道:“奴婢将皇子与公主送过去便回来,还有,夏至姐姐马上就要准备了成婚了,还是留在寿安宫中照顾着两位小主子的好,奴婢会在宫里伺候着。”

    夏至想也没想的反驳着:“我此刻哪里还有那些心情呢,还是在这儿陪着主子要紧。”沐垚叹了口气,说道:“墨荷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何况,太后娘娘那边人手也不够,你在那儿盯着我反而放心些。”小阳子也凑了过来,说道:“夏至姐姐放心,奴才和墨荷姐姐在这边伺候着,定然会尽心尽力的。”

    沐垚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样子,也算是这一夜凄苦中的唯一一点点的欣慰,点头说道:“恩,你们都去吧,我在这儿陪着絮漓。”小阳子怯怯的没有离开,而是问道:“还未曾去禀告过皇上,是不是”今日沐垚从咸徳宫中回来便没有提起过一句咸徳宫里头的事情,他们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妄加揣测。

    “不必了,而且绿云也不会再回来了。恰好,我被禁足了。如今陪着安心的陪着絮漓也算是好的。”沐垚的话一出口,墨荷便震惊的忍不住脱口而出:“禁足皇后娘娘怎么会被禁足是皇上下令禁足的吗”夏至却抓住了沐垚所说的话,问道:“是绿云出了什么事情吗”沐垚点点头,声音中没有悲喜,说道:“怡嫔落胎,绿云说是我让她送去的点心,所以太医都在咸徳宫里头。”

    说道此处沐垚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小阳子吩咐着:“虽然此事不必禀告皇上,但是待会儿你送皇子公主去到寿安宫的时候要对太后说清楚,后宫的事情也要劳烦母后的,还要请太后照看着皇贵妃与珍嫔,林深暂时出不去这景合宫中为他们医治了,也希望他们能早些好起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门里门外
    天亮了,絮漓也幽幽转醒。屋子里头仅剩下母女两个人,沐垚的脸色是苍白的,但是看到絮漓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眼眸也变得明亮起来。沐垚将絮漓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说道“怎么醒了天还早呢再多睡一会儿,一会儿啊林深就送药过来给你,喝几天我们便好了。”絮漓伸出小手摸了摸沐垚憔悴的面颊,问道“母后是一夜未眠吗”

    沐垚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挤出笑容说道“没有啊,只是醒来的早而已,你好好睡一睡可好”絮漓侧头看向周围,发现殿中仅剩下沐垚与她自己两个人,又忽然间想起沐垚所说的林深送药过来的话,心下一沉,说道“母后,絮漓是不是病的很重啊”沐垚听到她的问话,心都揪在了一块,却还是佯装欢笑,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心思,拍了拍她柔软的小身子,说道“絮漓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不过就是感染了风寒,等到过几天天气变暖了就好了。”

    絮漓看着沐垚微微闪烁着的目光,仿佛有泪痕划过,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说道“嗯,母后多陪陪絮漓吧,有了母后的陪伴,絮漓就会好的很快的。”沐垚轻轻点头,哄着她闭上眼睛,本以为絮漓再次睡去,沐垚会哭出来,可是她看着絮漓消瘦下去的面庞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夜,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被人陷害,又被自己信赖依靠十年的人所质疑,独自一个人在后宫之中奔走,女儿又徘徊在生死关头,多么的讽刺啊!

    墨荷和小阳子将宫门落锁的声音响起,跟着他们进来的还有林深,自此,偌大的景合宫中便只剩下这几个人,唯一能够出去的人便是林深,他到底是个男子,虽然医治絮漓,但是太后娘娘说绝对不能坏了规矩,沐垚也明白太后是为了保全她,林深自然也是一心一意为了沐垚着想的,所以每日辛苦一些倒也没说什么。

    到了中午的时候,絮漓饮下了第二碗药又沉沉的睡去了,她脸上和身上的白色疹子出的更是厉害,沐垚很是担忧,问着林深“絮漓疹子出的这么多,完全没有消减的迹象啊。”林深端过一碗汤药递给沐垚说道“你先把这个喝下去,总不能你也被传染上。我也说过,让你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会尽力再尽力的。”沐垚此时没有任何的依靠,只能选择去相信林深,即便她心中忐忑不安。

    宫门外传来了敲击宫门的声音,沐垚皱着眉头听着。此时还有谁会来她心中不敢去想那个名字,生怕自己失望。对着守在殿门外的小阳子吩咐着“我好像听到了外面有敲击宫门的声音,你去瞧瞧。”小阳子昨夜也是一夜未眠,过了晌午正在廊下站着打盹儿,忽然听到沐垚的声音响起,吓得打了个激灵,才忙擦着口水跑到宫门口。问道“外头可是有人”

    小程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竟然有些惊喜,问道“是小阳子么皇上过来探望皇后娘娘来的。门怎的在里头锁住了”这门是沐垚吩咐着锁的,平日里被关了禁闭的宫妃都是从外头将门锁住的,也是为了防止宫妃跑出去闹,而今日沐垚却吩咐了从里头锁住,却是为了防止他人进来。

    小阳子回了一句“皇上吉祥,奴才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请娘娘过来。”他的话音刚落便颠颠儿的跑了回来,沐垚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外头的声响,宇文翼真的来了,也算是一份凄苦中的一点慰藉么不过看来他并不知道絮漓生了病,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问说为什么锁了门。

    “皇后娘娘”小阳子的声音略显兴奋,好歹皇上心里头还是搁不下娘娘的,来看看就是情谊。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沐垚打断了,对他说道“你去回禀皇上,我这景合宫里暂时不必过来了。如果皇上问着为何,便请他去太后娘娘的寿安宫中问吧。”小阳子听了这话,并没有出去禀告,而是满面的愁容,拿着眼睛觑着旁边的墨荷。墨荷叹了口气,撂下手中的艾草,对着沐垚说道“娘娘就算再生气,也好歹自己去给皇上说一声啊。皇上能过来就是心里还有着娘娘的,坏事儿能让它过去就过去吧,起码面儿上也得过去。到底是咱受了委屈,如果娘娘一气之下不过去,生气的人反而就成了皇上。不上算不是么”

    墨荷说罢便硬拉着扶着沐垚起身,连拉带拽的将她拖到了门口,对着门外喊道“回禀皇上,娘娘已经过来了。不过不便开门,皇上隔着门有什么想说的便对着娘娘说吧。”宇文翼站在门外,以为沐垚在生自己的气,昨夜折腾了一宿,今儿一早便去上朝了,这刚刚忙开了之后便赶过来看望,却不想沐垚不想给他开门。也罢,到底是昨夜自己做的不对,遂轻咳了一声说道“昨夜的事,朕还需要给你说一说,你开开门吧。”

    “昨夜的事情,臣妾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无论皇上怎么问臣妾所说的都不会变。皇上信也罢不信也罢,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皇上请回吧。”沐垚的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给宇文翼,宇文翼皱着眉头伸出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门,气道“昨夜的事情,绿云已经将矛头转向了你,为了给怡嫔一个交代,朕不得已才将你叫过去的,也对你说过相信,你是皇后,应该明白朕的难处才对。”

    “臣妾明白皇上的难处,皇上也应该明白臣妾的难处。您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怡嫔的孩子!却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絮漓现在还在病榻之上,臣妾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被冤枉也顾不得了。”沐垚的这番话仿佛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耐心,说罢便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皇上暂时不用来了,絮漓得的是瘟疫。”

    这一句话将宇文翼击垮了,他在外头敲着门,吵闹着想要进来探望,最后还是墨荷对皇上说着“娘娘已经将这件事情禀告了太后娘娘,小皇子与小公主也被送到了寿安宫中。娘娘也是怕皇上被感染了才不让您进来的,还请皇上能够明白娘娘的苦心才好啊。”宇文翼听闻另外两个孩子已经在寿安宫中,想了想才嘱咐着墨荷好好照顾着絮漓与沐垚后,决定先去到了寿安宫中。

    寿安宫中,孟依柔刚刚嘱咐着奴才们将冬暖阁收拾了出来,那屋子一整个冬日里也没用了,如今到了春日里头到底却又打开了,吩咐着好好的通通风,才让宇文泽与悠然先住在此处的。她看见宇文翼走了进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他坐下,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让小丫头们出去,只留下宇文翼与自己两个人。

    自从他登基之后,甚是忙碌,每次过来探望母后,孟依柔也甚是温柔,十分珍惜与他母子之间相处的机会,像是今天这样冷目而对的时候几乎从未有过。宇文翼莫名的有些忐忑的看着孟依柔,像一个孩子一样坐在了她的对面。孟依柔看了他一会儿,拿起手边的金色蝠纹缠丝烟袋杆儿敲在了宇文翼的背脊上。

    宇文翼自从出生以来,虽然并非从小就被先皇捧在手心里头的,但是孟依柔因为生下的大皇子夭折,所以对宇文翼极尽疼爱,从未曾说过重话,更别提打骂了,今日是宇文翼生平第一次挨了母亲的打,一下子有些惊住了,一时间也忘了躲。

    孟依柔将烟袋杆儿扔在了桌子上,拍着桌子说道“翼儿,母亲从未曾打过你,你知道今日是为何”宇文翼想起沐垚对自己的态度,也大概能够明白孟依柔所说的话,站起身子来跪在地上说道“儿臣知错了,也明白怡嫔落胎一事定然与沐垚无关,可是儿臣到底是皇上,不能不给满宫里的人一个交代,所以便叫着沐垚过去问问的。”

    孟依柔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让他起身,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怡嫔还真的是厉害,听夏至说宫里头皇贵妃与珍嫔都中了毒,却根本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到她怡嫔的咸德宫里头去,太医一个都不留的全都招进了咸德宫,你知道昨天沐垚无法该有多么的无奈与辛酸”宇文翼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忽然想起了昨夜沐垚临离开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撒一凌与林冰玉都病了,中了毒,絮漓也病了,可是当时的宇文翼满脑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像听过了便浑忘了,直到今日才隐约想起来絮漓生病了的事情,去到景合宫中本想要见一面絮漓的,却从沐垚那儿听到的是絮漓得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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