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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末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帝魅晨
她虽不需要,还是握上一只女人的手,在她们的帮助下,上到岸边。一个大眼睛的女子,脱下外套,连忙给她披上。一行人簇拥着她,边关切询问,边往外头走。
几个女人说,不远景区里的旅馆,有能更换的干衣裳。
有人问她,“你怎么掉下去的?”
这问题其实不合逻辑,她浮出水面的位置,接近中心。
林红颜作出尴尬不好意思的神态,有些抱歉的说。
“看着就入迷了,不知觉落进去。心想反正湿透了,就想潜到底下看看是什么模样。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男人们笑着说她身体真好。女人们说她,真不顾惜身子,这么冷的天。
末了,有人问,湖底下有些什么。
“淤泥,实在没有任何奇特的东西。”
林红颜这么回答着。男人们开始注意起她身材的时候,都失望的发现,臃肿肥胖,实在让人失望,简直对不起那张美丽的脸。
她早已运功,改变了体型和些许容貌。从这刻起,她必须消失。从所有认识不认识的视线中。
男人如果知道她和孩子仍旧活着,一定会再来杀她。
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愿意为了别人,放弃一切的改变自己。
不由让她相信一句话,当了母亲的女人,总会变的伟大。即使冷血如她这般的杀手组织佼佼者。





机械末日 第三节 小城贫民区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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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颜没有去到很远的地方,就在魔幻小城里呆下了。
一个所有认识她和知道她的人都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小城里头的贫民窑。和她过往所处的环境条件截然相反的地方。
没有人认为她能忍受在这种地方生活。
杀手机构里,她的资料中,印上‘失踪’的字样。
她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合法的消化,她过往担任的事务,也都被人取代。
这些她完全能想到,却都不在乎。
她当自己是个等死的人。事实上也是,她的身体机能似乎恢复了,但并不完全,男人的内劲仍旧留在体内,她知道,哪怕极力硬撑,也绝对活不了多久。
她不会有化解那男人内劲力量的能力。能救她的人舍男人外大概只有一个,但不可能救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会因此,杀她。
林红颜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去赌。
她宁愿窝在这种地方,努力只为当好一个母亲,忍受她自己想不到能忍受的恶劣环境。
她感到责任的沉重,肚子里的,是个注定没有父亲的孩子。她必须做更多努力,考虑的更多,才能让他未来成为一个优秀而健全的人。
小城的贫民区,因此多了一个人。
一个看似平凡普通,穷困出身的女人,粗糙发黄的皮肤,有着厚茧,粗而不好看的手指。
她几乎不出门户,也不拾荒或是做别的争抢旁人有限的饭碗。就也没人去讨厌和为难她了。
有人好奇她怎么维生的。也就因此有人怀疑她偷偷在卖身,毕竟她的五官容貌很不错,有这资本。
于是也有光棍和想女人疯的打上她主意。
最后大多没有真的付诸行动,有个别的则是神秘的消失,还有些,身体忽然出了状况,非死则瘫。
这些异况,并没有太多人在意。在这种地方,经常都会有人失踪,经常都会有人病重。
这是边缘人群的世界,虽在小城却又远离城市人群。生活的目的就是生存,为明天的生计,下一顿的饱腹。
林红颜很快适应了这里。
陈佑在这里出生。
当时,辛德4222年2月22日22点22分。
暴风雨刮卷的正厉害,人都不敢出门。
闪电不断划亮夜空,滚滚雷动震耳欲聋。
林红颜让儿子仍旧继承那冷血父亲的姓氏,有感于孩子降生的不易,生存的侥幸,起名佑。
陈佑的眼睛几乎跟她一个模子里印出来般,面庞像那个男人,剑眉也是。出生的时候,不哭,一对大眼睛闪亮闪亮的看周围,然后就一直盯着她看,还会对她笑,嘴巴一张一张的,口型都看不出来要说什么。
其实还不懂说话。但林红颜觉得,儿子是在叫她妈妈。
暴风雨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停下。贫民区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有个新生命诞生了。
路路续续的来了许多老人,中年的,年轻年幼的女性。关怀慰问,嘘寒问暖。
问及孩子父亲的时候,她就说,死了,打仗死的。
热心的人们就抹泪安慰,自发的给她帮忙。
有些吃的,全大方的拿来,有闲暇的女人们,每日不需商议的轮班倒陪着,帮她做完家里的琐碎事儿,晚上时还有人留着过夜,直说怕她夜里有需要照顾。
这些热情,让林红颜内心很受不了。却发现很难开口拒绝,因为她知道,邪恶很真实,善美一样很真实。
她开始学着坦然接受,开始跟这些人们闲谈交流,不得已,给自己编织了一套虚假身世说辞。跟邻里的关系,这么不知觉间,亲近起来。
但她仍然不爱出门,也不敢。只要活着,就害怕阳光,这是她的悲哀。如今有了孩子,她更害怕。
林红颜也不知道是否有限的胎教真有效果,陈佑非常聪明。学会走路和说话,都比寻常孩子早很多。既不孤僻,也不特别活泼好动。
似乎天生就比较沉稳。
陈佑总会很亲热的缠着她一声声的叫妈妈,耳目渲染的看到她收拾家具卫生等些小活儿,还小的做不了时,就已经自发尝试着帮忙。
她用阅读器观看书籍文字时,陈佑总腻她怀里,也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虽然明显看不懂,但当时一定不会缠着马上问。到她看完了,才会说,
那些是什么。
林红颜就开始教他文字,陈佑学的很快。
林红颜教的知识更多后,发现陈佑的数理理解能力和逻辑能力非常优秀,总能做到举一反三,一点不让她这个没当过老师的母亲感到吃力费神,但却没有对这些具有深入探究的浓厚兴趣。
这让她有些怀疑陈佑也是个异能者,本身拥有异能的她知道,很多异能者都特别聪明,但往往对普及知识课程不能产生浓厚兴趣,由于精神力超乎寻常,从小就无意识的存在诸多神秘感应,故而更倾向于热爱玄奇学说。
于是就取出与基因一体化的战甲中配置的测试感应器,每隔半个月就测定一番,这般坚持两年。
终于发现,陈佑不是异能者,连后天显现异能的基础条件都不具备。
这让作为异能者的她,多少有些失望。
林红颜又发现,陈佑一直对近战武器感兴趣,却一直没有开口问,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对他这种兴趣的不欢喜。
一个战斗天才,未来的宿命只是步她后尘。
她实在不希望孩子发展的领域会在这方面。但她忍不住想起陈佑的父亲,那个变态强大的超乎常识理解的存在。
终于有一天,她强压自身情绪的不乐意,从器材资料中调出高科技微光战甲,机甲,以及各种武器给他看。陈佑很有兴趣的听,深切期盼的问。
这观察让她很沮丧,不得不承认,陈佑的兴趣真在这些方面。
她绝不可能教授他如何杀人,如何更有效的毁灭。即使她不想违背他潜质强行抹杀这些兴趣,但也绝不肯教他。
后来陈佑学会自己使用器材搜索资讯。一天,小陈佑从林红颜私人储存器里找到一本古内功修炼的书,就学着练。
这让林红颜很郁闷,问他怎么能打开的,他说老见她输,记下了密码和开启步骤。
那并不是容易记忆的步骤,她每次总动作很迅速的完成一百多道解码次序。
她看了,那本古内功,是很多年前,她自幼一块长大,亲密如姐妹的女人给她的。
陈佑说能感应到真气能量的存在。林红颜有些无奈,还是不肯指点他,但也不禁止他自行修炼。
陈佑五岁的时候,开始问林红颜。
“妈妈,为什么别人都要拾荒赚钱才有饭吃,我们不用?”
林红颜仔细想了想,对他说。为了生他,一直存了些积蓄,靠这些应付生计。现在她的身体病重治不好,也没办法去做这些。
陈佑听了,就说明儿开始跟隔壁的小丫她们一块去拾荒,他赚钱吃饭。
林红颜听着,忍不住红了眼圈,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要靠别人养。没想到,最后还有个男人要养她,是她的儿子。她很不忍心,但仍旧狠心点头答应,夸奖说。
“我的宝贝陈佑长大了。”
陈佑第二天就出去了,跟着邻里几个要好,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们一块往街上拾荒。林红颜没忍住泪水的躲窗户后看着他小小身影消失在街巷拐角。
那天早上,天气很好。骄阳高照。陈佑脸上,挂着笑。
她几乎忍不住想要联系故人,想要把孩子送去红国进行好的学习训练以及生活。最终还是没有,信任的人无法托付,能托付的人无法信任。
林红颜察觉到自身生命力的日渐衰弱,意识到命不长久。她必须也只能尽量减少生命力的消耗,延长生存的时间。
她开始卧榻不起,陈佑不在家和休息的时候,她都让自己陷入近似深度沉眠状态。邻里都以为她病情加重,只是叹息。
无论如何,她必须支撑着活久些,陈佑还太小,人生价值观等等全没有教稳定的概念,性格也是。非常需要她这个母亲活着,去引导教育。她绝不希望不可预测的生活,把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内心支离破碎的人。
这样可悲的求活,林红颜发现自己竟不感到羞耻。
陈佑拾荒的第十七天,没有按时回家。林红颜有些着急,从邻里跟他一块儿出去的伙伴口中知道。
早上临街唯一有架报废车子的杂货店主,说载他到城外赚钱。
再一问,才知道那人的父亲,是多年前曾试图摸进她的门,被她用异能制造的幻觉整成疯子。
这事没有人知道,但她心里还是很不安。
她上门去问,带陈佑走的大孩子也没回来,女主人对她的态度十分冰冷。林红颜能读到她的强烈怨念,不单纯的复杂情绪和想法。
那疯了的男人很快逝世,死前回光返照清醒过片刻,坦白当时的不良企图,也说出在门口遭遇的灵异事件。
女人和大孩子,都觉得是林红颜编制身世里战死的‘丈夫’之灵作怪,虽是自作自受,仍旧不免迁恨到她们母子身上。




机械末日 第四节 天生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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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林红颜稍感安心,推测陈佑不会有什么危险,那大孩子该也就是想整整他而已。
却还是不放心的望着巷道一直等候。
小陈佑的确没受什么伤害,只是被那王老大带出城老远后,说让他在林子里砍木头,自个有事先走,晚点回来接他一块儿回城。
当然,到天黑的时候,王老大仍旧不见影儿。
五岁多点的陈佑,哪能砍木头?胳膊儿还没工具柄长来着,工具都能把他压的喘不过气儿来。他不过是修炼古内功天份奇高,劲儿比寻常孩子大些。
等到天黑,他估摸王老大是有事耽搁回不来。没人来往的林子里,又有些寂静萧条的压抑。
小陈佑琢磨了番,就把工具就地埋藏,留下不明显的记号,回忆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工具是王老大‘好心’借他的,不能扔,但这么一路带回城,又太傻。
这一路走,他才知道出城有多远。头发衣裳都早被汗水浸透,小脚细腿儿疼起来,还有些浮肿。
阴森森的林子里,还让他担心会不会蹦出来野兽。黑又看不清的路,一有风刮过的时候,片片的树叶儿沙沙的响动,偶尔夹杂几声猫头鹰难听的叫唤,他就莫名的害怕起来。
撒腿拼命的往前跑着,没一会,跑不动了,还是只能忍着害怕一步步的走。
陈佑进城的时候,头发湿的,嘴唇干裂,失水过多紧绷的皮肤,衣裳散发着汗水臭气。
向来洁癖的林红颜一把将他抱怀里用大衣紧紧裹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但她什么也没说,这实在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她是母亲才心疼如此。
慈母多败儿。
虽然她能感觉到小陈佑停下来后,腿就在不自禁的打颤。
“妈,你身子骨差,怎么还出来呢。今儿王老大可能有事儿耽搁没能来接,路有些远,走回来的就慢。我没事儿。”
林红颜听着,轻轻应了声。悄悄抹了眼泪,说:“累坏了吧陈佑?妈抱你回去。”
小陈佑就摇头。
“就一点儿路,哪用抱。现在我小,要是大点儿,该我背妈回去才是!”
林红颜就不说了,牵着陈佑的小手,往回走。强忍着情绪,往常般问他今儿情况。又若无其事的取出颗丸子,喂他吃。
像她那类人,过去时候,除与常人相处外,一直都吃这种能量丸维持身体所需,消化吸收极为迅速,更能有效平衡各种不同体质所需的元素。
携带又容易,数量多也不占多少地儿。这时心疼陈佑,也就顾不得怕他多问,取了出来。
陈佑听话的吃了,却没有问是什么东西,只是说着今儿王老大教他怎么砍木头,附近景区一直兴手工烧烤烹制,木炭价钱好又容易脱手之类的事儿。
末了还不解说,那些人怎么回事。
他们都恨不得能有自动制作食物的机器,怎么生活里有这机器的人出来玩儿反而欢喜麻烦的动手烧烤呢?
林红颜这会压根没有心思搭这话,就想快点儿回去了,替他洗洗身子,看看他脚和腿成什么样儿了。
差点就想敷衍说那些人是吃饱了撑的。
临末一想,觉得不对,仍旧认真告诉他说:
“他们是追寻平日体验不到的另一种生活。机器做的食物味儿永远一个样,吃多就觉得腻味了。”
陈佑不明白,只是记住了这话。
“妈妈,可是那些人多是红国的。那里机器做的食物都随便吃,不是有很多味儿么?怎么饱肚子的事儿也能腻味呢?”
“陈佑,你想啊,如果每天都不用考虑饱肚子的问题时,该考虑什么呢?”
陈佑想了想,真还不知道,如果不考虑饱肚子了,该考虑什么?
“你这会想不明白,这就是为什么饱肚子的事儿也能腻味的原因。追寻平日体验不到的生活,就是有些人考虑的事儿。”
陈佑这就有点儿明白了。末了又替自己苦恼起来。
“妈妈,那要是将来我不用考虑饱肚子了,该考虑什么?”
“做当时能做和认为该做的事儿。妈自己认为,生命的价值不在于追寻体验,在于勤奋努力的做了多少事情,不管能做的事儿是什么,是你力所能及的,那就是最伟大的。”
陈佑也记下了,并不能深切体会到其中意思,他此刻想的很简单。
“妈妈,那我明儿开始就少闲呆点,多些工夫拾荒赚钱。是这样吧?”
林红颜忍不住笑了,点头道:“是这样。那就是你现在最伟大的工作。”
陈佑听了很高兴,觉得领会到母亲讲的道理。
末了想起来道:
“妈妈,小丫她们几个,一块儿到城区拾荒时,有时候别人笑着说我们一群捡破烂的乞丐儿,她们就低下头拽我走,问他们,都说拾荒是丢人活儿。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拾荒也是个历史悠久,很需要技术,还很有文化底蕴的活儿。那些笑话你们的人呀,只是不理解这工作而已。
陈佑,你得记住,任何人都有为自己骄傲自豪的理由,但都没有对别人高傲的理由。越是优秀接近完美的人,越不会姿态高傲。”
“妈,什么叫高傲?跟骄傲又有什么不同?”
……
这天晚上,陈佑睡着过去的时候,作了个奇怪的梦。
先是梦见那个晚上让他有些害怕的寂静森林,然后,梦里的他抬头看起月亮。
浓厚的黑云越聚越多,很快将天空遮挡的不见月光。还开始刮起大风,呼呼的吹动林木作响,没一会儿,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落下来。
把他淋的湿透,他还清晰感觉到,全身冷冰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想着躲雨,仍旧仰着脸,看天。
他一直在看,不知道想看到什么。看了很久,很久。
天空的黑云中,忽然坠落一团光亮,速度飞快的朝地上掉。他看不清光亮里头是什么,但却拼命的发足奔跑,往那光亮大概落地的位置。
他跑的飞快,风一样。光亮坠落的更快,他没跑到的时候,那团光已经落进林地。
他的头发不知怎的,变长了,被雨水湿透,凌乱的搭落。
他走近光团,在凹陷下去的坑里,看见一个背负六对羽翼,和那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
陈佑第一次看见女人裸体,他还没到存在yu望的年纪,却觉得很好看,很美丽。
女人赤裸着双足站在坑里,一对硕大的羽翼缓缓将身体包裹住,连带大半张脸,只能让人看见,清澈美丽的大眼睛,和洁白无暇的额头,瀑布似的长发。
陈佑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看看她的模样呢?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眼睛又移到坑里女人半截裸露在羽翼外的纤细小腿。
‘真好看……’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为什么有翅膀?……”陈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女人看着他的眼睛里,开始变得哀伤。
然后说话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十分轻柔。
“我背负人间的期望,和使命。带着审判和毁灭的末日之翼,堕入这片地狱。
将你们带入没有未来和希望的末途,我会杀死你,必须!你为什么还站在那里?为什么不走过来,用你手里的剑,先杀死我!”
陈佑想说,我手里哪里有剑时,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真多出来两柄暗银色的激光剑。
然后他开始走近坑里的有着羽翼的女人,朝她举起手里的剑,他的脑子忽然变得空白一片,机械似的,看着面前那对美丽而哀伤的眼睛,迅速刺出手里的剑,穿透白色羽翼,透过她的身体。
竟然有鲜血飞溅出来,仿佛洒的满天都是,渐染了他一身。
女人的眼睛缓缓失去颜色的时候,他忽然惊恐而难受的发出嚎叫……
然后,从梦里惊醒过来。
他仍旧在黑暗的卧室里,床榻仍旧清爽舒服,不断流溢的冷汗,被装置迅速吸收。
陈佑睁大了眼睛,带着梦里的余惊,直到再度疲倦之极的沉睡过去。
快中午的时分,陈佑还是出门了。林红颜硬着心肠没有阻拦,尽管他知道孩子的腿走路时有多痛苦。
但她更知道,人类肉身的锻造方式,就是在受伤中进化,就像挨打多的人,抗打击能力会比寻常人强一样道理。
小陈佑背着个大袋子,一路穿过贫民区巷道,跟路上认识的一一招呼问好。渐渐不再想那个奇怪的梦,以及那匆匆一眼看着的美丽裸体。
没一会,碰上昨儿带他出去的王老大,正跟一伙年纪大许多的孩子闲呆着瞎聊。
见着他,就问:“陈佑,你昨儿怎么回来的?夜里时候过去找你没见着。”
“走回来的啊。腿都肿了,你借我的工具我给藏林子里呢,明儿腿舒坦些给你带回来。不急用吧?”
“那么远的路你走回来的?”
“估摸你有事儿耽搁,怕我妈急,就没等了。也不知道得走那么久。”
王老大就闷声不说话了,他原本也就想把陈佑扔那吓唬几个小时,晚点再接他的。
没想到快亮时过去,陈佑已经不见了。当时可把他吓坏了,毕竟没那歹毒的害死人心思,回来后听说他到家才安心些。
这会见着小陈佑,听他这么一说,目的倒是达到了,但想到那么远的路,这点大孩子自个走回来,又觉得事儿做的太过份。
想了想,朝陈佑说:“晚点回来时捎斤米带回去,昨儿一耽搁把你扔那没及时接,算跟你赔不是。”
“那不行。工具都还给拉那呢,再说昨儿王大哥费心思教我赚钱本事,都还没感谢呢。”
王老大听着心里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觉得死了的老爹那事想想也不是陈佑他妈害的,这么整他头上,本来就不太对。
坚持道:“哪那么多罗唆话,咱一个地方的,这点事儿还值得谢啊?别说了,回来时记得来拿。这会快忙活去吧。”
陈佑答应了句,拐个弯,进了条金属屋壁上划痕满满,不知多少年没人维护过的破巷子里。
朝二楼喊了声:“名,吃完饭了吗?”
就见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扒着窗边探出颗脑袋,应着说就等你呢,早上怎么没来?
等这男孩下来了,两人一块边说边往外走。
这男孩名字叫独孤名,十分罕见的姓氏,陈佑听她母亲说,这姓氏若干年前在橙国曾经辉煌过,后来政治上出现大变故,险些灭绝了。
独孤名的身世,比起陈佑来说,还得可怜点。年纪比陈佑只小三个月,父母亲本来活好好的,一个月前感染病毒,没两天,都去世了。
为这事儿,他老对陈佑说,多亏一块儿练了厉害的古内功,要不他也活不成。陈佑就觉得跟这没关系,他这才练没三个月,哪有这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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