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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末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帝魅晨
陈佑毫不迟疑答道:“见!”
“你不怕?”
“怕。”
徐青扑哧一声笑了,静静思索片刻,忽然微笑道:“你愿意见就最好。倘若姐姐不伤害你,能跟你说上话。母亲会很喜欢你的,父亲知道后,也会在某种程度上对你接受许多。”
陈佑深吸口气,自觉已做足心里准备,断然道:“开门吧!”
徐青看他这般紧张模样,好笑道:“开——门——啦……”
厚重的合金门发出一阵哔哔哔的检测声响,开始上下内移。
一重重,共九层,每一层都有米许厚度。
当最后一重门壁终于打开,陈佑便闻到里头溢出的空气味道。
并非是阴湿发霉的怪异刺鼻味,带着寒气,却透着香爽。
金属屋里头的空间十分狭隘,长宽都仅有五米。地上是一层柔软的厚垫,浅色的蓝。靠近入门右首的合金壁角落处,依壁靠坐着一个女人。
一身新崭的雪白纱裙,遮挡住修长的腿足,落在软垫上,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她的裙子很长,头发似乎比裙子更长,两侧简单的别着,不致散乱。瀑布似的黑丝长发经过高耸的胸部,大腿,搭落在一地的长裙白纱上。
她的面容酷似徐青,若非神态目光气态差异太大,便没有区别了。
皮肤白皙的见不着血色,目光定定的看着地垫,眼里似一面黑色潭水。
徐青领路在前,走进里头,轻轻坐在地垫上。
柔声道:“姐姐,他就是跟你说过的,已经跟我结婚的丈夫,陈佑。”
说罢,拉陈佑在身旁坐下。
陈佑随她般称声姐姐。
那女人的目光这才缓缓的,缓缓的,自地上移到陈佑身上。
红润的薄唇微启,开口了。
“他还不错,找丈夫就该是同道中人。修的内功质性也很好,跟我是同门。”
声音与徐青也极为相似,只是语气轻淡许多。
徐青讶然道:“呀?姐姐,你说什么哪……又不是找练功对手呢,什么就得懂古内功!”
“你出去阿,我跟他聊会。”
徐青十分犹豫道:“不好吧,你如果打他怎么办?”
陈佑听这话忍不住想笑,头一次听她说这等小孩子般的话,就真的笑出声了。
徐青捏他一把,道:“笑什么笑,严肃点,我姐最讨厌没事乱笑的人。”
陈佑更感好笑,轻笑道:“我在笑你。”
“好呀,那我出去啦,姐姐,你跟他慢慢谈。”
徐青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陈佑哪里会开口求她留下?眼看她出去后,竟然赌气似的故意将门给关死了。
房里忽然变的安静,陈佑心里不由升起些许紧张和不安,旋又觉得,倘若这人真那么厉害,要伤害自己,这门关不关都没区别。
这般想明白了,心又放宽些许。
“你知道我有精神病吗?”
陈佑忽听她这么说,不由一愣,旋即开口道:“听徐青说了。不过,看这里的环境和你的模样,觉得你现在很清醒。”
“你师傅,是陈心吧。”
陈佑奇怪道:“这你也知道?”
“她是我师傅。”
陈佑未待开口,就听她忽又跳了话题,道:“我应该能记得你了。”
陈佑正在想她这话所指为何,又听她忽然道:“你走吧,我们聊完了。”
陈佑彻底无语。
又听她重复遍话:“你走吧,我们聊完了。”
陈佑只好起身,徐青的姐姐抬手,轻轻按在身旁的合金壁上,过不片刻,外头的徐青就又打开了金属门壁。
陈佑望着距离九米外的等着的徐青半响,几经犹豫,终于还是转身又坐下。
冲她姐姐道:“可是我还有话说。怎么就聊完了?”
这话说的很清晰,徐青听到了,没好气的瞪他后脑勺一眼,忙要进来。
才要开口说话,静默半响的人又说话道:
“那关门,继续聊吧。”





机械末日 第七十五节 不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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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聊。
陈佑本想请教些古内功修行上的问题,心想她既嗜此道,又存在严重精神障碍,这方面话题该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便考虑如何打开这话头,要问时。
面前的人抬起手,微微一舞,洁白无暇的轻纱波涛般起伏飘舞,原本搭在地上的许多,自然而然的叠上她大腿部位。
她目光暗淡无光的停落一侧地上,语气漠然道:
“说吧。”
陈佑静默片刻,想起轻纱交叠处在片刻前似乎略有些透光,心下一动,忽然意识到,她或许精神不太正常,却未必又笨又呆。
当即放弃原本打算,道:“还不知道姐姐大名,未及询问徐青。”
陈佑没听到面前人的回答,只见她轻轻抬起手,旋即感到一股凛冽刺人的气息,便见她抬起的中指,隔空对着墙壁书写着字。
合金壁上,应其指动,现出清晰凹痕。
不片刻后,成两个半人高的巨字——徐蓝。
陈佑目瞪口呆。
徐蓝轻飘飘的开口问道:“记住了吗?”
陈佑忙道记住了。便见徐蓝轻手一挥,一阵有形的黑风凭空形成,拂过那书字的合金壁,旋又消散。合金壁面的字迹,当即没了。
不是字消失了,而是整面壁被那阵黑风吞噬掉一层。
“她希望你能亲口问我名字,你已经问了,我们聊完了吧。”
陈佑还真不曾这么揣测徐青心意,忽听这话,不禁怀疑她有逐客之意。本待就要起身告辞,转念一想,改了主意,试探道:
“如果蓝姐不是想逐我离开,那么聊完时,我会说。”
徐蓝一对黯淡无神的眸子自顾停落地上看着,不答话。
“徐蓝……徐青……”陈佑低声嘀咕念叨一阵,心道莫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意吧。’
念及她身世状况,不由感到悲凉,徐蓝纵使战斗能力有多强,但徐家并不需要一个强大的战士。以徐家状况,她这般模样,的确不能示人。
陈佑看着她那张与徐青酷似的美丽面庞,想到她一身不可思议的修为,忍不住为之可惜,这般被禁锢在囚室中,如何能不算是种埋没?
便道:“以你的修为,其实早已经不疯了吧?气成黑色,该是从走火入魔状态步入邪修一道。总呆在这样的屋子里面,不想出去吗?”
徐青神色不动,仍旧衣服漠然黯淡模样,轻飘飘着道:
“外面没有什么可看,我没有好奇。没有理由,什么地方都一样。”
陈佑不相信,一个人在这种囚牢里一直呆着,一个这样年龄的人,会对外面的世界全无好奇么?
“晚上我跟徐青陪你出去!”
徐蓝淡淡然道:“不,外面太吵闹了。”
“这是我跟徐青对你的邀请,你要拒绝?”
徐蓝默然半响,终于还是轻声答应。
“那去吧。不能太久,外面很吵闹。”
……
当囚室的合金门开启,陈佑对徐青说了这事,本准备繁劝说言辞,不料徐青一听这主意,当即很高兴的道好。
反倒让陈佑吃一惊。旋即又感好笑,自己能看出来,徐青岂非也早知道?
便又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陪她出去?”
“我说好,是高兴你关心姐姐,高兴姐姐没拒绝你。可不是说这主意好,对姐姐来说,走出这屋子就是痛苦的开始。”
陈佑听着这话,不由怀疑自己是好心办错事,疑惑道:“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姐姐的修为太高,有多高呢?你想象一下,她耳朵里时刻能听到方圆一千米内所有人的说话声音,能听见城里一秒里来往传播的无数磁波声音,那是种什么滋味?
还有她眼里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她能看到所有射线,天地在她眼里,是一副乱糟糟,五光十色杂乱不堪的景象。所以,她喜欢呆这里面,这种合金能隔绝外面磁波射线声音传入,里头的光是纯色白。”
陈佑完全不能想象这种事情,但却明白徐蓝那句很吵的真实意思。有些惭愧的道:“很抱歉,还是取消这约会吧。”
徐青失笑道:“姐姐会不高兴的。她难得答应,必须得去。只是出城到人少的景区比较好,自然的声响让她能好受许多。吵闹的刺激让她太难受,她就会发作,想把噪音全部清除。”
陈佑便能理解那种刺激状态下的歇斯底里情绪,回头望着紧闭的囚室合金门,由衷感慨着道:
“在这样的时代,修为强大至蓝姐这种地步,难道只是种悲凉?”
……
终于出发后,陈佑止不住的为徐蓝感到悲哀。
她的白色纱衣几乎占居后坐所有空间,姿态与徐青不同,慵懒而略显随意,那对漠然似不在乎一切的眼神,像个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女神。
飞车驶出城外,一直到郊野景区,了无人烟。这时分,没有多少人会跑到这种静谧的地方观景。
徐蓝在两人陪扶同下钻出车门,陈佑发现,她的确不是常人。
她那长长的裙摆,不会落在地上,她根本不用脚走路。她离地漂浮,群摆花一般盛开铺开,仿佛那有个看不见的地板。
陈佑惊的说不出完整话。
“这……这,这……”他指着徐蓝悬浮的脚下,口吃半响,都没能说出话。
徐青抬手打开他手,责道:“这什么这呀。要陪姐姐出来,就得习惯接受所有超自然现象。”
“可是,可是……可是姐在飞!在飞啊……”陈佑哪里能就这么接受这等完全违逆自然只有在故事中才存在的现象?纵使当初陆无上说什么师傅也能飞的话,他也只认为是一种利用强大气劲,造成短暂的飞一般现象。
那和这种离地漂浮比起来,完全不是一种理论概念。前者以气劲为基础持续抵抗重力影响,但眼前的这是什么?
徐青嘻嘻笑道冲徐蓝道:“姐姐,让他也飞起来,吓死他!”
陈佑来不及判断这话是否玩笑,就感觉自己的重量迅速减轻,身体在长高,渐渐的,面对上徐蓝的脸……
再一低头,才发现他真的飞起来了。似徐蓝一般,双脚离地悬空,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重量一般。
陈佑已经不吃惊了,脱口而出道:“徐青,这其实是异能吧?”
……
徐蓝不喜说话,的确如她所言,对外面的世界没有丝毫兴致。一直很漠然的眼神。徐青告诉她很多事情,比如和陈佑警务系统所做的‘趣事’,以及借机闹腾时拘捕人情形。
甚至她目前就职小公司里的人事,孤儿院孩子如何可爱热情的事情。
徐蓝虽然一直倾听,却几乎不曾接话,全没有一丝对这些事情的好奇。
让陈佑想起她的异况,有些怀疑是这里太吵让她心情糟糕。正待开口要问时,徐蓝忽然开口道:
“有人在说他。在说陈佑。”
徐青便打住话题,饶有兴趣道:“姐姐,他们在说陈佑什么呢?说我听听!”
陈佑心里奇怪,这种地方,夜色阑珊,怎么会有相识的人在谈论他?
便听徐蓝轻飘飘的开口道:
“一个女人说,那个陈佑只是个大傻瓜,很好应付。连陪床都免了,真没难度,让本小姐大失所望,还道难得能表现一番。
旁边有几个在大笑,说怎么会有那么好对付的男人呢?那个女人就说:傻乎乎的理想主义者,把我说成世界上的女神呢,那表现啊,仿佛稍微碰本小姐一下都亵du了女神的圣洁。
我看计划都可以改改了,估计我若开始,他一定狗一样的听话,马上就肯投身组织,忠心效劳。”
陈佑听的怒火中烧,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除了离诗语还能有谁?黑白旗必定在这地方建立有地下基地。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暗想还不知道谁是傻瓜。
旋又替自己和徐青担心,现象这事情却无法跟徐蓝解释,若因此误会,徐青真需一番办法才能让家里人接受了。
正这般想时,忽听徐蓝不再转述,淡淡道:“回去吧。外面太吵闹了。”
徐青什么也没说,铁青着脸,扶徐蓝上了车。陈佑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场面很尴尬,心里却对徐青的脸色很不以为然,哪里怕她误会?又对离诗语那女人背后的议论恼火,琢磨着回头非得着陆无上设法让她难受才行。
回去路上,沉默无言。
送徐蓝回到那件囚牢般的屋子时,她忽然问徐青道:
“我替你杀了那个女人吧。”
说这话时,没有朝陈佑看,徐青很快摇头道:“姐姐,没事的。”
徐蓝嗯了声,没言语。仍旧没看陈佑,这才让他发觉,一路上徐蓝都再没看他一眼。不知怎的,这让他内心很是愤怒,有种禁受不住这等冤屈的情绪,尽管没有道理如此。
便一狠心,凝视着徐蓝道:“蓝姐,这事情存在误会,事实并非如此。只是难以解释。”
徐蓝静静在房里靠坐下去,轻手整理着散落地上的纱衣,淡淡然道:“这样不好。”
说罢这奇怪的话,便示意徐青关闭那九重门户的合金壁。
徐青原本铁青的脸色这时变的和缓,如往常般微笑了,嘻笑着冲陈佑道:
“你不明白姐姐的话吧?我明白。”
陈佑的确不明白,徐青没解释。只拽他到房间睡觉。




机械末日 第七十六节 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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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只有一张床。
陈佑仔细看了,房里能睡人的地方,只有那张床。
徐青洗罢,要推陈佑去时,他忍不住问道:“我们两都睡这里?”
徐青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嘻笑道:“当然。这是有理由的,母亲已经回来了,只是听到我们回来的动静时躲房里了。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对于关心的事情,喜欢窥探。
所以,迟些一定跑门外拿些玩意儿试图窃听咱们动静,想了解我们的感情是否和谐。
我们既然注册了嘛,当然睡一块,要不她得疑心咱们感情不和,一定罗罗嗦嗦的找我谈话问原因,然后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紧紧张张的找父亲说。”
“可是……”
徐青抬手打断他道:“别可是了。我仔仔细细洗几道了,再说,咱俩同床不同盖,我家里的东西都很干净,你看的到。”
旋即又嘻笑道:“你说呀,这算什么回事?一般都是男人这么消除女人戒心,现在怎么成我好似骗你上chuang睡觉呢?”
陈佑想着不由也感到有些好笑。肚子里的可是也就没了,非常干脆的洗澡上chuang。
却没有睡意,想着徐蓝转述听到的话,就觉得窝火,感觉这陆无上的鬼主意害他变成这么个形象,那往后岂非得事事装作顺从的听命离诗语了?戏可不能这样演下去。
这般琢磨半响,忽然有了主意。这场戏里,他对离诗语的态度一定,离诗语自身在他面前的形象也已经确定。他除非能够忽然装作禁受不住色欲改改形象,否则,那只能从心理上设法占据住点优势。
这不是太困难的事情,离诗语圣洁女神的形象道的事情他的角色不该去违背,但同样的,他所谓一个近乎极端崇拜者角度,倘若以坚决义理的态度,牵引上她的形象,离诗语也绝难拒绝。
他可以很坚决的说,这样的事情,像诗语这样的女神绝不会接受……诗语你绝不会认同!
这种方式下,她如何拒绝呢?他只需表现的足够肯定和坚持,她若拒绝,等若是破坏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陈佑不由为这主意高兴,心想,看谁更傻。
解决这窝火的事情后,不由感到一阵轻松。旋又忍不住想起徐蓝,以及从她身上看到的种种。
徐蓝是他至今看到的,最独特的人。或许已经不该说她是人。
陈佑正自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门外有徐青母亲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想起徐青的话,不由觉得好笑,这也是个性情奇怪少见的人。这一家,还真是有趣。
正想着,忽然感到徐青的手从被单里伸出,在床头鼓捣一阵,房里就响起些让他诧异的声音。
陈佑诧异过后,便尴尬的脸上火烧般热了。
是什么声音?是人间时,他听过的,徐青对那次经过的录音。但这此的有些不同,显然经过剪切处理,全是温柔甜蜜的对话,以及亲密接触的响动。
陈佑越听越是尴尬,又不敢开口说话,身旁睡着的徐青伸手点点,等他回头去望时,是她那恶作剧的笑脸。
半个小时过去,门外的人仍没走。
一个小时过去,房里放的声音终于到了亲密接触状态的尾声。里头的徐青问陈佑觉得她母亲和姐姐怎么样。
徐青忙伸指点他下,陈佑知机的开口道:“很好,母亲很温柔,就是不知道是否不喜欢我,不怎么跟我交谈,像当我外人似的。蓝姐很好,一点不觉得她有什么不正常。”
徐青这时又探手在床头鼓捣一阵,同时接话。
这般聊一阵,两人装作要入睡,门外的人,才终于退走。
陈佑终于松口气,责问道:“姑娘,你怎么整这种录音!”
徐青轻笑道:“没有充分准备,哪能带你回来见我妈呀?你害羞呀?还是心理犯恶心呀?记得你还把我比喻的很脏很臭呢。”
陈佑理了理情绪,好一阵确定状态后,才认真答道:“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大概是跟你相处有些时候,对你略有了解,知道你也挺爱洁净的,心理上能接受吧。”
陈佑才说罢,突不其然,唇上被蜻蜓点水般一亲,徐青笑吟吟的望着他又问道:“这样呢?犯恶心吗?”
陈佑也觉得不,如实答了。徐青听罢就开始挪动身子,一支腿尝试着要抬过来般。
陈佑疑惑道:“你干嘛?”
“试试让你闻脚丫子呀,看你犯恶心不。”
……
徐青最后当然没有真拿脚丫子给陈佑闻。但却缠着他闹腾一夜,直到陈佑最后睡意浓郁,不知不觉睡着过去。
次日清早,陈佑习惯性的很早醒来。徐青起的更高,已不再房里。
起身时,忽然发现胸口衣裳有水痕,仔细一看,的确是水痕。便又拿起被单仔细嗅半响,确定里头混杂着徐青的体香。
当即喊叫着道:“你钻我被窝里了?”
徐青听他一喊,忙小跑进来,做个小声的手势。又关上门,一脸无辜的模样道:“没有呀!”
陈佑看她那一副仿佛真很无辜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道:
“没有?你看看这,分明是你睡觉留口水的痕迹!再过来闻闻,被子里还有你体香!”
徐青一脸诧异状道:“呀,原来我的体味是香的呢?你鼻子真灵,狗儿鼻子似的!”
“别绕全骂人。问你呢,干嘛钻我被窝里睡觉?”
徐青毫不惭愧的嘻嘻笑道:“你自己说的嘛,不会犯恶心。我练的阴气内功,老觉得冷呀,你那暖和就凑过去找点温度。”旋即又一脸神秘笑着道:“反正没做什么嘛,你如果不计较这种小事,我告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少鬼扯。我可告诉你,帮归帮,自重点。你这么胡闹简直是给我增加严重心理负担!
帮你闹腾的这么麻烦已经够让我为将来困扰了,这种接触,虽说我的确不对你犯恶心。
可是,我未婚妻是个跟我一样有严重心理洁癖的人,她会为这种事情恶心!明白了吗?”
徐青一脸惊讶状道:“真有这么严重?”
“废话!换作是你也会,想想你将来喜欢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纠缠接触,吞咽着对方唾液,沾染着对方的汗水,体液……我说不下去了,真恶心。是不是?”
徐青已经捂着嘴,单手抱胸,连连点头。
陈佑边自抱着清洗过的衣裳,往离间去,边道:“你听着也觉得恶心,就别整这种麻烦给我了。”
徐青嗯嗯的点头答应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啦。你快些梳洗完出来吃早餐呀,我妈大清早就起来忙着做的,就等你呢!”
陈佑答应声,关上门换衣,心想这天还没亮完呢,昨晚偷听那么久,这就起的来?真是奇怪的女人,生奇怪的女儿。
……
这顿早餐,吃的陈佑咱口不绝。却非有意恭维,实是太合胃口之故。
但饭罢时,徐青接到通讯信息,脸色明显变了,眸子里不见丝毫笑意。冰冷的骇人。
却仍旧故作平静,与她母亲嘻笑说话一会,故意撒娇逗着她母亲笑。改善着气氛,到后来,她母亲对陈佑似没那么拘谨,虽仍旧显得有些刻意和勉强,却努力的寻着话题交谈。
这番直到徐青道要工作了,才与陈佑一并道别出门。
一出门,徐青脸色变冷了。
瞟陈佑一眼,道:“最近我恐怕没有时间做别的,公司的职务必须辞去。你如果有空闲时,多来我家呆呆。”
旋又不待问,又一字字道:“紫国出大事了,总统被人刺杀。父亲着我回去帮忙。”
陈佑暗自吃惊,嘴上答应着。道别徐青后,忙打开通讯器装置,里头果然有陆无上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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