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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远钟哥,是你,我终于成功了……”
见到进来的是崔远钟,石铁山欢快地叫了出声,但立刻又转为低沉:“我杀了人啊,虽然我没看到最后,但那一剑肯定是杀了他……”
“我都知道啦!”崔远钟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看到石铁山的心结,便重重擂了石铁山胸口一拳:“别去想了,你不是阿望,象阿望那样不杀人的剑技,未必适合你我。更何况,你若不杀那人,那人便要杀你,你为自卫而杀人,根本无须挂怀!”
“哦。”
石铁山终究是个单纯的人,他接受了崔远钟为他做的解释,他深深看着崔远钟,嘴唇蠕动了几下,再一次说:“远钟哥,我终于成功了?”
看到他那恍惚如梦的表情,崔远钟终于大笑起来:“傻兄弟,你当然成功了,我可是去看了你们对决的地方,那一剑的威力就是我也不能接下来啊!”
石铁山跟着他憨憨地笑了,这种成功的喜悦潮水一样浸透了他,让他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一种流了无数汗出了无数力终于得到回报后的喜悦。
“努力付出,坚持到收获,这便是我的剑道了。”
这个念头不知不觉地在他心中产生,崔远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的剑技终于突破,此后一段时间将是关键,不仅是你那一式剑式,其他的剑式在你手中也将和以往不同,要不要来试试?”
“当然要!”
这一次,石铁山的反应并不迟钝,他一翻身便下了床。
月夜下的大海是一颗神秘的宝石,虽然没有白天那么浩瀚,但增添了几分深远与虚幻。
华闲之盘膝坐在船板上,在他身前,石铁山也以同样的姿势坐着。被水手洗得锃亮的甲板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开天辟地……开天辟地,这是个不错的名字。铁山,你能达到这一步我很高兴。”
重复了一遍崔远钟为石铁山剑式取的名字后,华闲之微微露出喜悦的表情,石铁山看到他象扶英人一样留着的浓黑的胡须也动了起来,知道他这种喜悦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多谢老师,比起远钟哥、阿望哥和孤寒,我还差许多呢。就是小雪,她的那式‘小雪初晴’连老师你都叹为观止啊。”
虽然口舌笨拙,但石铁山还是由衷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一样,你与他们不一样,我的剑道,其实质是希望通过学剑让人们修炼身心,我之所以要你们称为老师而非师傅,便是希望学习剑道者并非仅限于少数人,一个师傅能带的弟子有限,而一个老师则可以教更多的弟子和更多的东西。远钟自幼跟随我他的资质极佳,孤寒自幼遭遇特殊他的剑技一半来自于他的杀气,小雪更是天纵之才,他们三人都不足普通人能学习的。阿望资质尚可,但如果说远钟孤寒与小雪这样的经历与才华每代人中都会有,那阿望的机缘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因此,能让普通人对剑道动心并引为师范者,就只有资质平平却坚持不懈的你了。”华闲之缓缓将五位弟子一一点评,石铁山听到他对崔远钟等人的评价时不住点头,但评到轩辕望时他却不甚明白,但华闲之既然不说,他也无意去问。
华闲之接着又道:“远望寒山雪,这剑道之诗中远望寒雪都是天上的星月,他们的剑技可以吸引普通人投入剑道之中。而山则是载着我们的这大宝船,普通人要沿着你的足迹才能取得象远望寒雪那样的成就。只要我大余百姓将自己找到的剑道带到生活中去,既牢记我大余古人的智慧,又求新求变,那么我大余就永不会被人称作‘老大帝国’,为赵王效力不过是对我大余积弊的治标之药,而道才是治本。铁山,你要再接再厉。”
石铁山第一次感受到老师对自己的厚望,他的心怦怦直跳,血也沸腾不止,脑子里一时间乱糟糟的,不知该说什么的好。正犹豫要说什么之时,华闲之的神情却转为严肃:“铁山,你如今要做的是尽快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你那式开天辟地在你不能控制自如前,我不允许你再用,你能做到么?”
华闲之的语气中,石铁山直觉感受到一种不容拒绝的期许,他默默跪起,然后伏下身去,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大礼。





剑道 第三十九章 故土(上)
唐港自从魔石车轨铺就之后便迅速发展起来,魔石之车究竟是要比畜力之车要快捷,运载的人货也远远多于牛车马车,因此唐港一跃而成大余国北方最重的港口,若不是锁国之策,扶英贵立那万邦商船云集的景象在这里也能看到。敏锐的商人嗅到魔石车轨铺就之后隐隐暗藏的东西,再加上京城燕安附近正在大战,虽然太子与秦楚二王没有把燕安城当作战场,但燕安附近的城市乡村却都遭受了兵祸,许多商人或富人都东迁开定,而唐港也颇接纳了些。因此,唐港人的生计开始变化起来,但是唐港的米价并未因战祸而抬高,来自各处的商船带来了平抑物价的货物,粮食便是其中最重要的内容。
“说起来,还是赵王殿下好啊,虽然他在国中时,我们都觉得他不务正业沉迷于奇技淫巧……”
孙存达走在略显拥挤的街头时,忍不住这样想。当然,他是不敢将这种想法说出来的。从搬来的人家嘴中,他听到了无数关于战火的恐怖故事,起初他也担忧自己日渐好起来的生计也会卷入战火之中,但太子殿下与秦楚二王似乎有某种顾忌,他们的部队都没有进入赵王领国,而是在燕安附近大战,都希望能尽快击败对手取得决定性胜利。
“围棋中有一子定天下的说法,燕安就是那中腹天元,双方都想夺取这天元以定大局,但是,围棋中也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赵王领地便是这金角啊!”
作为一个巡检,这些国事距他是很遥远的,因此孙存达的念头很快就转到围棋之上,他虽然不是读书人,琴棋书画这样的风雅大多与他无关,但唯独对棋有别样嗜好,正是因此,他想方设法投入定居于唐港的著名国手黄凤鸣门下学棋,十年来棋技增长很快,但黄凤鸣却依旧不满意。
街上的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可疑人物。孙存达随步到了码头,码头也一如往常,孙存达在码头转了一圈,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行巡视。
“真是好久不曾回来了。”
在他回衙署的路上,旁边一群人的议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群人衣饰打扮倒没有什么问题,但他们在说话时,孙存达觉得腔调有些怪异,这原本是跑天下人的特征,但这群人却又不象是四处奔波的商旅。
“古人说近乡情怯,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开定了,我的心还真是怦怦直跳啊!”
一个年轻人率地说着,他右边的身材高大却面带稚气的少年呵呵笑了笑:“我也一样。”
另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长长吸了口气:“回来了,真好!”
孙存达立刻判断出这群人刚刚下海船,他们应是在海外漂泊了一段时间的游子吧。今日入港的海船中来自海外的只有两艘,一艘来自扶英,另一艘则来自与扶英隔海相望的大余属国丽海郡国。看这几个年青人的年纪,他们不象是出海经商的海商,他们应当是随赵王殿下去扶英的那批少年中的几个吧……可是,从不曾听说他们会回来啊。
孙存达猜的不错,他遇见的正是从扶英归国的轩辕望一行。赵王这次回程极为隐密,为了不至于泄露风声,他甚至不曾通知赵王府。同样是为了保密,他们没有在码头安置迎接的车马,而是扮作普通行人从码头街道经过。赵王非常明白,虽然太子与秦楚二王怕将他逼到对方阵营而不曾攻击他的领地,但他们也同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警惕。
看惯了贵立的繁华,唐港的发展对于轩辕望他们来说不过如此,匆匆从码头街道上经过后,崔远钟与轩辕望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人跟着。”
“捉活的……”轩辕望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崔远钟哈哈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放心,即便是对手的人,也不会杀了他的,他还有用。”
孙存达远远跟在这几个少年身后,对他们来历的怀疑让他不知不觉卷入了他不应接触的事情。当这几个少年分开之后,他心中一动,不知道该跟哪一个,思量了会儿,他决定把那个个头最大的当作自己的目标。
他在石铁山之后跟了一会儿,发觉这个大个子不停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孙存达终于决定上前去问问,但就这在时,一样东西击打在他耳后,耳脑中嗡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到了。
孙存达醒来之时,耳中听到的是轰轰的机械声,他发觉自己在魔石之车上,一双温和的眼睛在看着他,虽然这双眼睛的主人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但孙存达还是感到畏惧。
“我乃唐港巡检孙成达,你们是何人,竟敢当街掳人!”
那双眼睛的主人迟迟没有说,孙存达不得不先质问他。华闲之微微一笑:“原来是位巡检,看来你们抓错人了。”
孙存达顺着他目光看去,那几个少年正有些尴尬地笑着。眼前这人终于转向他道:“孙巡检,这是一场误会,但是只怕要委曲你同我们呆上一段时间了。”
孙存达心中怦地一下,猛然间猜到了这批人是谁,他的脸色一刹那间变得苍白,老久才恢复正常。见他没有询问,华闲之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看来你知道我们是谁了,那么你也应明白不放你走是迫不得已吧。”
“是……是……”
孙存达心中不但没有不满,甚至还带着一些侥幸。他已经明白自己被卷进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之中,按照常理,对方应把自己杀了灭口才对,现在留下他的性命,他不该再奢望其他了。
离开孙存达所在的包厢,华闲之与崔远钟二人在车厢过道中慢慢前行,崔远钟忽然问道:“老师,到了东都,我们是不是停一下?”
华闲之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他,从崔远钟眼中,华闲之看到了一种关切。华闲之微微叹了口气:“不必了,大事要紧,我们不停了。”
“可是……”崔远钟犹豫了一瞬间,他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回来了,又从开定过,似乎应该去看看吧。”
在这一刻,华闲之忽然显得有些苦恼起来,他微微摇了摇头:“不要再提了,远钟。”
“是。”
崔远钟沉默了,两人的对话大概只有两人才懂吧,虽然华闲之与开定的亲友走动得少,但并不意味着在开定没有值得他们牵挂的人啊。那个美丽却病弱的身影,那个温柔且甜美的声音,那双盈盈似水的眼睛……
“没有关系,只要殿下大事一决,我就回开定去看她,我们一起去看她。”
某种烦恼象是被春风吹起的水波,在华闲之心湖中荡起阵阵涟漪。踏上这故国土地,那种被被称作相的思的愁绪并没有消除,反而更浓更缠mian。
“我还是很喜欢在扶英乘魔石之车的感觉!”
绯雨轻轻掩着鼻子,凑到轩辕望耳边低语,轩辕望觉得耳边热热的有些痒,禁不住呵呵笑了出来:“是吧,扶英的魔石之车里干净得多啊,这里乱七八糟的。”
绯雨看着眼前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的人们,有的人甚至就倒在晕车的呕吐物里,虽然她没有呕吐的身躯,却也禁不住露出嫌恶的神情。轩辕望并不觉得她这种神情有什么不对,喜欢好的厌恶差的是人之常情,并没有必要因为是故国的所以连其脏乱差的一面也无条件喜欢。
车厢里很是嘈杂,坐在这末等车厢的大多是普通百姓,而只有达官贵人与大富豪商才会考虑去乘坐昂贵的包厢。轩辕望是借着察巡车上是否有可疑人物之名,来到这里让绯雨出来透透气的。
汗味、旱烟味、呕吐物的臭味混在一起,让车厢里的味道极浑浊,这种被戏称为“闷罐”的车厢没有窗户,两头的铁门在魔石车行驶时都关得牢牢的,因此异味根本无法消散。轩辕望几乎是屏住呼吸经过一节一节的车厢,在他回头时,一个让他想不到的声音唤住了他:“阿望!”
“啊?”
轩辕望注意到叫他的人缩在这节车厢的角落里,那是个眯着眼睛的老人,刚才经过时他用毯子遮住了头,因此轩辕望没有认出他来。老头见轩辕望看向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果然是阿望,有五六年未见,你可是大变样了。”
“管……管伯?”
在记忆最深处翻了翻,轩辕望找到了老人,他喊了老人一声,脸上露出惊喜交加来的神情,老人对他呵呵笑了笑:“阿望,不是听说你……”
“等一下!”
轩辕望抢声堵住了管伯的话语,对于这位华州府顺风车行的老人,轩辕望内心中充满着感激,正是他将自己从华州府带到了东都开定,但关于自己行踪的事情,车厢里人多口杂,最好还是不让他说出的好。
轩辕望的无礼让老人吃了一惊,老人打量了轩辕望一眼,眼神有些不对。轩辕望意识到老人的误会,脸上浮出苦笑:“管伯,这些年来你老身体可好?”
“还好,没病没灾的。”老人脸上的亲热劲散去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但片刻后他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轩辕望:“阿望,莫非……”
自己投入剑道门下,随赵王出海的事情,老人果然是听说了啊。轩辕望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料到才回余国不到一日,便接二连三被人猜出了赵王殿下的行踪,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越是到关键时候,越容易遇上这样的事情,剑技也是如此,越是担心对方施展哪类剑式,对方往往就会施展,让人避无可避啊。
“是这样……难怪了。”管伯微微笑了笑:“对了,阿望,你眼光不错啊。”
一直跟在轩辕望身后的绯雨满脸红晕垂下头去,轩辕望回头看了看她,脸上浮起傻乎乎的笑来,但这几年来的“惨痛”经历告诉他,若是真将绯雨弄得害羞了,事后绯雨总会在他身上寻求“补偿”,因此他立刻岔开了话题:“管伯,你怎么来这了?”
“哦,我来乘乘这魔石车,也开开洋晕。”管伯从年轻人脸上看到了羞涩,心中不由荡漾起一种久违的感觉,自己也有过这样面皮薄的时代,他宽容地笑了笑:“这车不错,跑起来又快又稳,既可以带人也可以载货,若是这车多了,我们顺风车行也只能关门歇业啦。”
管伯的话里,多少有些无奈与担忧,轩辕望有些迟疑,若是赵王能顺利当政,运用魔石之技的何只道路,现在已经给余国民生带来冲击的魔石之技,将会掀起更大的波澜,进而改变大多数人的生活吧。
这将是个变化且复杂的时代,会是最好的,也会是最坏的。旧有的秩序将在魔石风暴前崩溃,新的秩序则会渐渐形成,有人会在这波澜中幸福的笑,也有人会瑟瑟发抖痛苦哭泣。一切高兴的悲哀的动人的辛酸的戏剧都将上演,每个人都将是这大时代舞台里的演员,每个人又都是台下的观众。没有人能知道下一幕自己将会扮演什么角色,也没有人能够猜到下一幕将有什么戏上演。
即便是引领这场风暴的赵王殿下和老师,也未必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吧。轩辕望突然对未来产生了一些恐惧,他再次暗问自己,老师走的这条道路究竟是对或不对。
他当然无法找到答案,每当这个时刻,他就佩服老师的坚定,无论多复杂的事情,老师似乎有一双能看透时间的眼睛,能够坚持他认为正确的东西,一直到最后,结果也无一例外会证明他的正确。
“不过,新东西总会代替旧的东西,该消亡的终究是会消亡。”管伯又发了一句感慨,“就象阿望你一样,当初我送你来东都时,你还只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汉了,还找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儿,哈哈哈哈。”
他的话让轩辕望与绯雨都红了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绯雨的手用力地拧着轩辕望的后腰,让轩辕望不得不强忍着痛苦,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




剑道 第三十九章 故土(下)
“算啦,你就不必陪我这老家伙唠叨,你的正事要紧。”在与轩辕望略略聊了几句后,管伯终于放过他,轩辕望与绯雨来到另一节车厢里,当他们一离开老人的视线,绯雨便迫不及待拧住了他的耳朵:“臭小子,我是你找的女孩儿吗?”
“不……唉,好痛啊。”
轩辕望侧着头,虽然耳朵上痛苦,但他心中却觉得甜蜜。在绯雨的手略略松了一些时,他小时嘀咕了句:“虽然不是我找的你,可是你找的我啊……”
“你说什么!”绯雨再次用力,将他的耳朵拉得老长,看到绯雨那板起的脸,虽然明知道她是在玩笑,但轩辕望还是表现出了畏惧:“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听错了吧。”
“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了什么!”
“啊,那我一定是在说,绯雨真是个聪明美丽善良的好心女孩儿,一定会可怜可怜我的耳朵……”
“不对,这个哥哥开始明明是说‘虽然不是我找的你,可是你找的我’,他现在在撒谎,撒谎不是好人!”
他们二人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之中,浑然忘记这是在魔石车厢里,一个孩子清脆的声音惊醒了他们,几乎让他们吓一大跳。
绯雨的脸足以同红绸相比,就是轩辕望,也只能用傻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羞赧。车厢里大多数人都善意的笑了,只有一个老学究模样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喃喃说着“非礼勿视”。
“对不起……”
大家的笑让二人更觉得羞涩,轩辕望拉起绯雨,飞也一样地从人群中挤走,在他们身后,一节车厢里发出轰笑声,这欢乐的笑声里,连车厢中的沉闷与异味都似乎飞走了。那个说真话的孩子不解地看着周围,心里再次觉得,大人的世界可真是奇妙啊。
“都怪你……都怪你……”
逃离了那节车厢,绯雨又开始埋怨轩辕望,轩辕望吃吃笑了笑:“不要拧我,要不又会和那节车厢里一样了!”
绯雨看了看正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两人的乘客,恨恨地收回了手,心中暗暗盘算在无人处要好好“收拾”轩辕望,轩辕望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既是幸福,又是惶恐。
“所有的人都知道绯雨对我好……可是,我如何向大家介绍她?说她是被炼气士用异术封在剑中的,有几人会相信这个?大伙会不会把她当作妖怪?老师他们会不会阻拉我同绯雨?那些剑技名家会不会为了绯雨记忆中的古剑式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绯雨不解地看着他,觉得他神情非常怪异,她隐隐猜到了轩辕望在想什么,但却又无法替轩辕望排解。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她只是希望幸福,但幸福往往不会持久。
“是我的,绯雨是我的!”
让她吃惊的是,轩辕望再次拉住她的手,大声向车厢里的人说着。绯雨的脸再次变红了,一向小心的轩辕望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而轩辕望的大胆举动也让整个车厢变呆了,绯雨觉得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让她无地自容,她想甩开轩辕望的手,轩辕望却握得紧紧的,她只得拉着轩辕望从这节车厢里逃走,身后还传来“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不平之声和一片轰笑。
“你疯了啊?”
连接跑过了两节车厢,绯雨恼怒地看着轩辕望,但轩辕望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他那傻乎乎的笑:“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来和我抢了!”
“你……你……你这个傻瓜!”或者是被轩辕望这大胆的话语呛住,或者是因为不适合这种直率的表白,绯雨只抛下这一句话,再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消失了。好在他们只是刚来到这节车厢里,轩辕望又挡住了她,还不曾引起众人注意,只是有几个眼尖的隐约发觉一个人突然不见,但也都当作自己眼花。轩辕望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气,心中仍沉浸在这种幸福里,轻轻松松回到了自己的车厢中。
自唐港到东都开定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乘马车,大约要一整日才能到,而魔石车则仅用两个时辰。在开定车站赵王一行转到另外一辆专车之上,无数旨令在此时被传达到赵王府,早已布署周全的计划立刻启动,当太子与秦楚二王的密探发觉到赵王府兵的异动时,所有的安排都已就绪了。
这些事情与轩辕望等人没有多大关系,在用剑上他们现在都算是好手,华闲之尽力避免他们因为这些政务而分心,因此他们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充当赵王护卫的角色。
在乘魔石之车自东都前往重镇霸郡时,由于车轨遭到破坏,他们不得不停在半途中,修复大约要两个时辰,对于寸时寸金的赵王而言,这是难以忍耐的时间。
但不能忍也必须忍,无论多好的计划,都无法避免意外的发生,他从河门脱身,就没有料到路上会遇着平道一。赵王深切明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是成大事者不可缺少的品质。
“好无聊呵……”
阳春雪伸了个懒腰,初到余国的新奇劲儿已经没了,对扶英的怀念又开始占上风,虽然余国的美食让她大饱口福,但故土的生鱼片更是难忘的美味呢。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孤寒哥哥不在身边啊,不知道身陷险境的他如今是否可好,他常犯胃痛的毛病,现在是否好些了呢。
幽幽细细的叹息将她自己惊醒起来,她忽然觉得脸上发烧,心怦怦跳得厉害,以前似乎没有这样过,今天为何想起孤寒哥哥时会如此?
“一个小丫头!”
意外的声音传来,让阳春雪吃了一惊,她分心在柳孤寒身上,却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她的反应却很快,立刻在脸上堆上了迷茫的神色:“谁啊?”
大约见她是个少女的缘故,来人慢慢接近了魔石之车。来的是十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厉害,但在黑暗中还不知隐了多少人。阳春雪细柳一般的眉毛轻轻挑了起来,看来这些人都不怀好意。
“丫头,让开,让李家的小混蛋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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