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丝盼暮雪
走的时候腰身挺得笔直,那样雷厉风行,那样从容不迫,又那样绝情狠心。
折回来的何正手里还拎着吃的,他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傅先生,这女人绝情起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她不值得你这么痴情。”
傅易时瞪过来,“你……说什么”
看着傅易时疲惫的眼里寒意阵阵,何正心虚,难道还不能说叶医生的不是了
-
拖到七点钟,叶长桉才下班。
但她又折了回去,主动替同事顶了夜班。
下班前,她给傅易时腾了一间病房,但没让何正知道是她安排的。
终究是放心不下。
几次假装去巡房然后经过傅易时的病房,都没有进去。
傅临漳知道她不回去吃晚饭,特意打包带给她。
她食之无叶地喝着汤。
傅临漳坐在对面,手肘着一张伤疤满布的脸,“桉桉,我亲自保的海鲜汤,好喝吗”
“你的排骨是不是没有炖软”叶长桉睁眼说瞎话。
傅临漳皱眉,“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喝汤,明明是海鲜汤,哪来的排骨”
叶长桉这才垂眼看了看,“谢谢你的汤。”
“傅易时死不了的。”傅临漳说,“你放心好了,他不会这么早短命。”
“你好像知道很多。”叶长桉抬起眼眸看过去,尽管傅临漳被傅易时打得破了相,脸上的淤青未退,还有伤疤,可他依旧阳光帅气,“那你知道傅易时什么时候才能从伤痛中走出来,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翻篇吗”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傅临漳敷衍道,“反正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他爱你也没爱得那么深,很快就会翻篇的。再说了,一个集团的继承人,哪能天天为这点儿女情长的事情颓废下去。都有个过程的,痛过了都会好的。”
“也是。”叶长桉的脸上没有喜,也没有悲,看不出她的情绪,痛过了都会好的……”
她又垂了头,看似认真地喝着汤,“你的手艺不错,汤很好喝。”
“我还会酿梅子酒呢。”傅临漳说,“但是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喝。”
“是不能喝。”叶长桉说,“现在宝宝还很脆弱。”
“过几个月我酿给你喝。”他说,她却拒绝,“那也不能喝,我不能让宝宝有任何闪失。”
第100章 生病的傅先生
何正把手中的输液瓶举得高高的,生怕点滴倒置回流。
傅易时转身后,举步艰难地往回走。
何正只好配合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往前挪着碎步。
长长的输液管跟着傅易时的步伐摆了摆,何正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又出血了。
可是目光涣散的傅易时根本不在乎,哪里还会像何正一样注意着。
果然,针尖里又有血液流回了输液管。
何正提醒着,“傅先生,当心点。”
“我没事。”傅易时声音沙哑。
那边的叶长桉吐完了,也漱了口。
可能是吐得太厉害了,眼泪都出来了,她擦了擦眼角,起身回头。
走廊的不远处,穿着病号服的傅易时背对着他们往回走。
他走得很慢。
那背影看起来惨兮兮的。
傅临漳跟着望过去,看到傅易时进了病房,“他刚刚看到了”
“看到了也好。”叶长桉说,“他住院的期间,我不介意你假装和我很亲密的样子。”
傅临漳:“为了刺激他,你才愿意跟我假装亲密一点,呵,我不知道我欠你什么”
叶长桉抬了抬唇,却欲言又止。
-
叶长桉去病房巡视了一圈。
回到值班室,傅临漳还在她的坐位对面坐着,手里翻看着她的工作笔记。
她拿着水杯倒了一杯热水,坐回办公桌前,“你怎么还不回去”
“等你下班一起回。”傅临漳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每一页,每一个病人的情况都能过目不忘。
“我下班得等到天亮了。”叶长桉说,“你别等了吧。”
“没事。”傅临漳又翻了一页。
叶长桉想了想问,“临漳。你就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好像是特地来雪中送碳的。”
傅临漳这才从笔记本上抬了头,看着她不由俊眉一蹙。
“不能说吗”叶长桉捧着水杯问。
傅临漳笑了笑,“这个真不能说。”
“你对我这么好,却又不告诉我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能说。”
“为什么”
“说出来了,我会有麻烦。”
叶长桉蹙了蹙细眉。
傅临漳又说,“就好比你和命运做的交易一样。你答应命运离开傅易时,命运就改变了傅易时被大桥压死的结局。如果你反悔,傅易时一样会有第二次生命危险。”
叶长桉听着。
傅临漳继续说,“我不能说,也有我不能说的原因,明白了吗”
若有所思叶长桉算是明白了,便不再追问。
傅临漳继续垂头看着她的工作笔记,指了指笔记的某一页某一条记录,“这些有困难的病人,我来帮助他们。”
叶长桉松开水杯,把笔记本抢过来,“不用了,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做善事。”傅临漳说,“我就不能了”
笔记本被她抢了也没关系。
反正他过目不忘,那些有困难的病人,他们的联系方式他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
半夜。
傅易时胸闷得厉害。
他把何正赶走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灯。
睡觉前,输液瓶的药水已经吊完了。
现在不用再输液了。
他躺着。
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有人偷了他的空气似的,越来越窒息。
他强撑着爬起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值班室:
“1102号病房呼叫,1102号病房呼叫。”
看着学术论的叶长桉抬起头来,看了看显示器上的红色提示,不由蹙眉。
傅易时的病房
趴在对面睡得朦朦胧胧的傅临漳抬起头来,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什,什么事”
叶长桉起身,戴上了听诊器离开了坐位。
“又要去病房呀”傅临漳直起腰时,睡意一点一点退去。
&n
第101章 听到了吗,这里很痛,很痛
叶长桉感觉空气里是带着针的,并且密密麻麻的,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在扎着她的心,刺着她的肺。
她站在那里,连一个完整的呼吸都很难进行。
护士何美玲推着小推车,去开了墙壁上的灯。
白炽灯耀眼而明亮,一瞬间照亮了整个病房。
叶长桉压着艰难的呼吸,淡淡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傅易时,平静地走过去,“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傅易时按压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中又有微微的发绀。
叶长桉看到了。
那是肺水肿病人常有的反应,她知道他呼吸困难,却例行公事般地等着他回答。
傅易时摁着胸口,咳了几声。
声音里带着肺水肿病人常有的湿啰音。
他艰难地抬了抬疲倦沉重的眼皮,虚弱的目光落在一脸泰然自处的叶长桉身上。
初见她的时候,是爷爷引见的。
爷爷说她是肝脏外科很厉害的医生,在世界上都享有盛誉。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目光。
不管身份显赫的爷爷如何夸她,她眼里都有着‘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荣辱不惊,与‘漫随天边云卷云舒’的云淡风清。
那个时候,他们关系不熟,他倒没在意她眼里的淡然。
如今,她再用这般淡然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是拿着一把刀子在割他的肉。
傅易时难忍地咳了起来,越咳越停不下来。
叶长桉就站在那里看着。
等他咳完了,慢慢抬起头来时,她还是这样淡然平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蜷了蜷。
叶长桉又问,“哪里不舒服”
“呼吸困难。”傅易时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她走到床尾,从病历夹上抽出他的住院信息,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看了看,“心肺科转过的”
傅易时没有答她。
连小护士都在暗暗吐槽,“装什么装,又不是不知道”
叶长桉又照着病历卡念了念,“傅易时,男,三十二岁。”
从病历卡上抬了抬眸,她又问,“住院信息都对吗”
小护士在旁边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叶长桉把病历卡插回去,绕过床尾走到了床侧,拿起身前戴着的听诊器弯了弯腰,“我给你初步检查一下,一会儿我会通知心肺科住院部的值班医生。你不属于我们科室,有什么问题那边的医生会负责到底的。”
“……”
“肺部有水泡声。”
“……”
“咳的时候有痰吗”她问。
傅易时答,“有。”
她又问,“痰里面有白色或者血性泡沫吗”
“没有。”
叶长桉把听诊器收回来,“那不会很严重。量个体温吧。”
说着,叶长桉已松开了手中的听诊器,回头从护士的托盘里拿出一支体温计甩了甩。
她把体温计递给傅易时,“要是烧得太厉害,我建议你回心肺科室,那边的医生对肺水肿这块更专业。把体温计塞到腋下。”
傅易时没有去接体温计。
他看着叶长桉,“我这里不舒服,麻烦医生再帮我听一听。”
“哪里”
傅易时指了指,大概是肺的位置。
叶长桉又拿起听诊器去听了听。
傅易时拉着她的手,让她手中的听诊器落到了他心脏的位置,“听到了吗,这里很痛,很痛,很痛……”
他看似满目沉静。
叶长桉抽了抽手,他拽得更紧,不让她抽开。
她能从他沉静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张皇失措。
“听得到吗”他的目光更深,声音也沙哑得让人心疼,“它很痛,很痛,很痛。”
听诊器传来了他不太平稳的心跳声。
叶长桉忙缩手。
傅易时抓着不放,“如果你听不到,那就再多听一听。”
“你放手。”叶长桉挣扎,“放开我。”
“真的这么狠心吗”傅易时虚弱地抬了抬唇,“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傅易时,你放手。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
&nb
第102章 执念太深
叶长桉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绝情地扬长而去。
她走的时候明明掩紧了病房的门,但门又反弹回去,慢慢地敞开一道口子。
风从外面灌进来,冷飕飕的。
傅易时又咳了几声。
他拿着纸巾掩面而咳,咳着咳着纸巾上糊上了血性泡沫状的东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