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丝盼暮雪
他还是在天上飞来飞去,忙得像是陀螺。
转眼间,又过了四个多月的时间。
业城的冬天,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积雪如山。
公路上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铲着雪,撒着盐,来来往往的车辆无一不小心翼翼地减缓了车速。
从机场路回来,何正开得比较慢。
穿着风衣的傅易时坐在后排座,他看了会儿手中的资料,显然长期在空中飞来转去的他有些疲惫了。
他把资料放在大腿上,左手抱着右手手肘,右手抬起来揉了揉眉心。
人一忙起来,就会忘了很多的事情。
可刚刚放下资料,脑海里就自然而然地浮出了叶长桉的容颜。
她安安静静又恬静乖巧的脸;她弯弯的眼睛细长的双眼皮,灵气闪闪的眸子,澹泊淡然的眸光;她直直的长发、她额间的空气刘海;她左耳耳垂处那颗迷人的黑痣;她纤细白晰的手,她拾指与大拇指间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茧子;她写的那手大气磅礴雄健有力,像山川,像江河的好字;她嘴里含着菠萝味的棒棒糖,还有他吻她时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有那个晚上……
那清晰的画面,一幅一幅的。
傅易时心情烦躁,“何正,还有什么资料是没给我看的”
“傅先生。”开车的何正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正揉着眉心的他,“你都看过了。你手里的那份投资项目,你已经看过两遍了。”
傅易时松开眉心,双手垂在身侧蜷了蜷。
不经意地望向车窗外,是漫天的白雪飘落。
白茫茫,像是柳絮一样,轻轻地飘落。
从车窗处倒流而去的风景,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两旁的树已经被压弯了,有晶莹而好看的冰霄从树上落下来,有的砸在路上,有的砸中了路过的车辆。
明明克制着,不想去想叶长桉。
可是还是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她。
想起前年冬天,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季,爷爷临终前非要让他娶她。
民政局外,叶长桉自己领了结婚证,站在大雪纷飞中,摘掉了手中厚厚的手套,抬起手来接着落掌既化的雪花。
那个时候,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一脸澹泊淡然的神色,像极了一个天使。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发现她的好,没有来得急珍惜
“又过了四个多月,她应该八个多月了吧。”傅易时自言自语,“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还在昨天。”
何正开着车。
前面有施工队在铲着雪,何正踩着刹车,开得很慢,又从后视镜上抬头看了一脸深沉的傅易时一眼,“傅先生是指叶医生的孕期吗”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傅易时说,“不知道她开始休产假没有。”
这四个多月,傅易时让何正时时刻刻关注着叶长桉的消息。
但他吩咐何正,如果叶长桉一切正常,就不要向他报告她的情况。
如果她有什么意外,却要何正第一时间告诉他。
只要她过得好,他可以不去打扰。
今天是他自己主动提起。
何正答,“叶医生还在医院工作呢,她心系着病人,谁也劝不听。大着肚子还要忙前忙后的。”
大着肚子的样子,会不会圆溜溜的,很可爱
傅易时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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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万一她想回家了呢
地面停车场。
傅易时把自己高高瘦瘦的身子藏在卡其色的风衣里,偌大的帽子盖在头顶,遮住了英俊沧桑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站在不显眼的地方,等了许久了。
长长的风衣在风雪中衣袂飘飘。
风雪回流,有冰冷的雪花迎着面狠狠地撞过来。
即使他脸上盖着帽子,可眉眼间还是结上了一层冰霜,身上也是铺着一层薄薄的雪花,若是他不动,真像个冰雕。
他没有让何正跟着。
一个人站在那里,孑然一身,孤零零的。
黑色的轿车驶进停车场,杆抬起来,又从减速带驶过来。傅易时的目光跟随着,傅临漳开着车,车窗前的叶长桉嘴里包着棒棒糖,和开车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在讨论着什么,是不是在说着他们的孩子,或者给孩子取名
沉淀了小半年的心,在看着车子驶进停车场停稳,叶长桉又往傅临漳嘴里喂着什么东西时,又搅起了惊涛骇浪。
车里。
叶长桉问,“好吃吗”
“嗯。”傅临漳熄了火,“你怎么这么喜欢菠萝味的。”
“新发现的水果糖。”叶长桉说,“味道还不错就买了。”
傅临漳迅速跑下来,绕过车头替她拉开了车门,“小心些。”
风雪太大了。
一阵一阵地砸在脸上。
傅临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叶长桉身上,“好好的地下停车场,干嘛要维修。这么冷,简直要命。”
“你脱给我不怕感冒了”叶长桉看着他。
他搓了搓臂膀,“没事。走吧,我陪你进去。”
-
何正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傅易时的身边。
他身上全是冰雪的冷洌气息,何正看他快成冰雕了。
“其实傅临漳对叶医生蛮不错的。”
傅易时目光沉了沉。
如果是他,他可以对她更好。
只是她不需要。
何正又说,“傅先生,既然你都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傅临漳也对叶医生这般好,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她离婚呢”
“人生还很漫长。”傅易时说。
何正不懂。
他却不再提示什么。
他的意思是说,人生还那么长,不知道傅临漳到底是不是陪她走到最终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
他草草的把婚离了,就不能再以丈夫的身份默默守在她身边了。
而且,他痴心妄想地想着,如果有一天长桉想回家了,他还能去接她呢。
他又说,“万一她想回家了呢!”
“叶医生心意这么坚决,是不会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何正才发觉好像伤到他了,“傅先生,对不起。我不该戳你的痛处。”
“没事。”他清冷道,“反正也习惯了。”
傅临漳掺着叶长桉走远。
落下长长的两排脚印,男人的,女人的,一长一短,很恩爱呢!
傅易时瞧不见他们了,还像是一樽雕像一样的站在那里。
“傅先生,我们回去了吧。”何正看着他一身都是雪,衣服都要被浸湿了。
他道,“我还想再呆会儿。”
-
忙碌的半天很快就过去了。
叶长桉和傅临漳在食堂用餐。
傅临漳不喜欢吃豆芽,但叶长桉喜欢。
所以一盘有豆芽,一盘没有。
嚼第一口的时候,豆芽菜脆脆的。
继续嚼,叶长桉就不喜欢了。
她把豆芽菜挑进傅临漳的餐盘里,又把他餐盘里的青菜过来,“我今天不想吃豆芽了。”
“可我也不想吃豆芽啊。”傅临漳受虐了,“你不是爱吃豆芽吗,所以才给你打了这么多,你不吃也别给我啊。”
叶长桉把他碗里的青菜夹完了,吃起来比豆芽菜更合她今天的口味,“你不知道孕妇的口味一直在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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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活该被甩
傅临漳心里虽是难受,可是面上却是很阳光的笑容,“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叶长桉扯了扯卡着虾肉吞下不去的喉咙,又咳了几声。
傅临漳忙把汤递给她。
咳过几声后她就感觉好些了,摇了摇头没有去接汤,又看着傅临漳神伤道,“什么时候。”
傅临漳不愿正面去回答这个问题。
他把汤搁回餐桌,答得风马牛不相及,“桉桉你知道吗,我最初的名字不叫傅临漳。后来才叫傅临漳。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
看着他复杂起来的目光,叶长桉悉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却不知道他的故事是什么。
“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吗”
“告诉你我现在就要消失。”他撒谎道,“好了,好了,虾还吃不吃了,不吃该冷了。”
-
陆锦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傅易时了。
听何正说他刚一回国,就来了医院。
她打电话给他时,他正从医院的食堂往停车场走,卡其色的风衣上落着薄薄的一层雪,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一整张英俊的脸,身上的腰带系得精神抖擞,像是一个要去远行的旅行者。
迎面撞上他,陆锦淑在雪地里踮了踮脚尖,“好久不见。回国就往医院跑,是来看叶医生的”
“不是。”傅易时目光清冷,步伐短暂地停了停,又往前走。
陆锦淑跟在他的身侧,“我知道命运对你不公平。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姑娘,人家却只是把你当替身。但是该放下的就要放下,释怀未必是一件坏事。”
“只知道说我,你自己呢。陆伯伯催得厉害,你不是一样无动于衷。”
“我可不想再谈恋爱了,太麻烦了。”
傅易时侧头看了看她,“每个嘴上说不想谈恋爱的人,心里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云中去世了,你再也不会爱了吧。”
“说你呢。”陆锦淑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有薄薄的雪花从他卡其色的衣服上扬起来,“干嘛拿我说事。”
两个人走在雪地里,身后落下一排长长的脚印。
陆锦淑觉得他走得太快了,只有紧跟着他才不会落下来,“傅易时,你知道我的腿没你长,你干嘛还走那么快不等等我。”
“是你自己要跟着的。”傅易时依旧和以前一样,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陆锦淑在心里骂着,恐怕这个男人只会对叶长桉温柔吧,其她的任何女生他都不会心疼的,哪知道她这样跟着他大步大步的走,累得她喘气都喘不过来了。
但她只能跟着,“许阿姨给我打电话。她说你半年都没去老房子看她了,她让我问你,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摘月居啊”
“等她学会反省了再说吧。”傅易时继续往前走。
陆锦淑是真的跟不上,“你走慢一点。许阿姨说她知道错了,以后会学着有豪门贵夫人的样子的。”
“她以为的豪门贵夫人是什么样”
傅易时这才停下来。
一提起他那位作天作地的母亲,他的眉头就蹙得紧紧的。
有雪花从他眉间落下来,他的目光却比那雪花还要冰冷,“是假模假样的学学插花,学学礼仪,学学钢琴,学学茶道,然后假模假样的邀请三五群贵妇,看似端庄大方的招待着,其实却在炫耀着她的首饰有多贵重,她的化妆品有多值钱”
陆锦淑说,“那些都是小事啦。再怎么说,许阿姨也是你母亲,你总不能一直让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孤零零的没个伴儿。”
“如果她不去找长桉的麻烦还好。”傅易时咬了咬后牙槽,“要不是我拦着,长桉不知道流了多少次产了。”
许如意找陆锦淑哭诉的时候,她以为许如意已经忏悔了,没想到啊,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讶,“许阿姨还是这般针对长桉呢”
傅易时走到了车前,车棚上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他这才摘下帽子抖了抖,又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让她一个人在老
第113章 你等我回来
“好了。”叶长桉打断,“我确实挺忙的,后面还有很多号要看,要不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再慢慢聊”
陆锦淑识趣地起身,“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下次我约你。”叶长桉笑了笑。
陆锦淑说,“叶医生。不管你和傅易时最终的结局如何,你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是。”叶长桉又笑了笑,“我会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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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多月的身孕确实是挺笨重的。
叶长桉没有再参与任何手术,只是坐坐门诊,连夜班也不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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