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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生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格子里的夜晚
“舰长,飞艇的机炮能打中游艇的螺旋桨,如果飞艇上几个都是合格的飞行员,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吕振羽建议道。
舰长看了一眼吕振羽。他自然知道这个现在全世界最有名的军火商同样也是做事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他沉吟了一下,下令道:“江曾培!对游艇螺旋桨进行射击。”
通讯器里传来名为江曾培的飞行员明显的,带着兴奋的回答:“是。”
随后,一连串普通的动能弹倾斜而出,扎进水里,只溅起和很小的几朵水花,随后,游艇惯性地滑行了一段之后,终于停在了水面上。6架飞艇里,只有两架继续停留在空中,而余下的,3架降落到了水面包围住了已然动弹不得的游艇,另一架则钻进了水底,以防对方使用水下呼吸器潜逃。
显然,这些惯于亡命的雇佣兵并不觉得这个时候束手就擒是个很好的选择。首先被推出船舱的是小玛丽,而她的脖子后面则顶着一枝手枪。
显然是为了等大家都能看清小玛丽的情况,足足一分钟之后,一个长着满脸胡子的壮汉才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手指,一直放在手枪的扳机上。
“放我们走,不然我们就让她死。”壮汉用带着明显东欧腔调的英语大声喊道。





数字生命 36. 垂危
36. 垂危
东欧的佣兵随后用一个明显和他的威胁不搭调的动作显示了他内心的怯懦。他吼出威胁的话之后,重新缩回了船舱,只留下他拿着枪的手在外面,继续让所有人能看到他,正用随时可以杀人的武器占据着主动。
在潜艇的指挥舱里,舰长提醒吕振羽说:“吕先生,周围不少国家的船在看着。不能拖下去。采取断然行动吧。”
吕振羽点了点头,说:“这方面的行动还是你来指挥吧。保证人质安全。”或许是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并不应该给舰长施加太大的压力,吕振羽撇了撇嘴,补充道:“尽量吧。”
“攻击分队请求通话,攻击分队请求通话。”舰长的电台频道里忽然出现了在水面进行攻击准备的小分队的通信。
“请讲。”舰长按下了通话键。
“我们有个行动方案,”无线电那边,一个年轻而沉稳的声音说出了他们小队现在觉得比较可行的一个方案。
这个小分队除了常规的武器之外,还因为训练和熟悉装备的原因,携带了一些非杀伤性武器,比如凝胶动能弹发射器。凝胶动能弹一般是用来要活捉人的时候用,现在他们手里的凝胶动能弹就可以选择进行网状发射和球状发射两个状态。网状发射比较柔和,不伤人,但动能就比较小,而球状发射则可以瞬间将人击飞,基本上就解除了对方的反制能力。问题是球状动能弹的发射如果命中了比较脆弱的部位,比如脊椎之类,很有可能造成目标瘫痪。打中腹部也很有可能造成内脏破裂之类的意外,至于造成骨折之类的,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毕竟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瘫痪和内脏破裂是大问题,而骨折之类的难度基本忽略不计了。小分队觉得,他们可以用球形动能弹击飞小玛丽,小玛丽落水之后又深蓝飞行者进行保护和回收,而他们,还有潜水母舰还有驱逐舰,则立刻对游艇进行火力压制。虽然可能对人质造成一些身体上的创伤,但这个精锐的突击小分队非常有把握地说,他们可以保证动能弹不会对人质造成永久性伤害。
舰长看了看吕振羽。吕振羽并没有想要干涉舰长指挥的意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面前数十个液晶平面显示器,像是在关注着什么一样。
舰长明白了过来。吕振羽既然已经表示了不干涉指挥,他就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跨越自己的承诺。舰长想了一想,虽然他并不是特种作战的行家,但是并不表示他对特种作战就没有概念。总的来说,除了对人质造成什么样的损伤会是一个问题之外,突击分队的这个方案可行性很高。尤其是,这个方案几乎就是这一瞬间的产物,可能也是这一瞬间能够诞生的最好的方案了。
舰长对着无线电通话器回复道:“我同意你们的方案,从我下令计时后1分钟后开始实行。我会尽量配合你们。”
“深蓝飞行者水下准备回收和保护。湛江号,湛江号,从我下令计时起1分5秒对游艇进行炮击压制。……现在开始计时。本舰上浮,水面深度,升舰首炮。”
逍遥津号周围浪花翻涌,立刻就吸引住了游艇上的小玛丽和那些佣兵的注意力。而逍遥津号还没有上浮到位就开始打开舰首舱门,一门双管57毫米舰炮缓缓升起的姿态,更是显示了中国方面的坚定态度。其实,真的进行火力压制,还是这门炮比较合适。驱逐舰上除了127毫米的主炮之外就是37毫米和20毫米的速射近防炮了,在这个距离,这样的口径配备显然有点尴尬。而逍遥津号则不同,作为一艘有着特异的功能设计的巨型潜艇,付出水面是为了能迅速释放舰内的深蓝飞行者,而在这潜艇最为脆弱的时候,舰首舰尾的舰炮要能够有近战,压制,防空,近防拦截等等功能,这也就是逍遥津号的设计者选择了这个现在很冷门的舰炮口径的原因。
就在佣兵们愣神的一刹那,一直在边上举着武器不声不响的突击队员们开始了行动。
嗖——一枚直径只有几厘米的凝胶弹准确击中了小玛丽的腰侧。巨大的动能让小玛丽在那一刻飞了起来,划过一个弧度,飞出了船舷,朝着蓝的有些发黑的冰冷的北大西洋的海面坠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突击队手里的轻武器,湛江号上的大小舰炮,还有逍遥津号舰首的炮,连着滞留在空中和海面的深蓝飞行者上的机炮同时开火了。
然而,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仍然发生了。那名用枪指着小玛丽的佣兵,在一刹那的失神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因为满眼的火光而退缩,而是扬起手里的冲锋枪冲着小玛丽腾空而起的身体,扣下了扳机。
毕竟,突击队员们的冲锋舟在水面上的角度太低了,动能弹是以一个仰角发射,让小玛丽腾空而起又坠入海里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点。而相差的,的确就是那么一点点。
在小玛丽坠海的一侧,两艘深蓝飞行者已经待命了,看到情况不对,一艘跃水而出,遮蔽在小玛丽身前,挡下了一梭子弹。而另一艘则冲了过来,驾驶员打开座舱,将已经满身是血的小玛丽拖进了座舱之后迅速脱离。
“通知医疗队待命,准备急救。通知人工岛方面,准备接受危重伤员。让人工岛上的机场准备好我的飞机,情况不对立刻转场。”舰长立刻命令道。“击沉游艇后不必回收落水人员。返航。”
吕振羽知道,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小玛丽受伤或许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毕竟这种局面是谁也没有经历过的。吕振羽也连忙离开了指挥舱,去医疗舱等着看一下小玛丽的情况。虽然逍遥津号上有一个手术室,也有充足的血浆和药品,但可能并不足以应付比较严重的状况。当然,只要小玛丽不是现场死亡,稳定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人工岛上的那个简略的医疗站,则更加缺乏全面处理伤患的能力。那原本就不是为了这个而设立的。人工岛上的医疗站,平时充其量也就是处理一下在这里工作的工人和技术人员的发烧感冒拉肚子之类的问题,危险的工作都是智能机械在操作,基本上不会有人受伤。
看到小玛丽的情况,吕振羽就明白,要比他预料的要恶劣一点。那个佣兵的那一梭子弹,有11发击中了小玛丽。其中有4发在比较要害的位置。而造成最大损伤的,并不是这4发子弹,而是一发从小玛丽的后脑勺擦过的子弹。这一枚子弹很有可能损伤到小玛丽的大脑机能。
小玛丽现在已经昏迷,而舰上又缺乏缺乏观察脑电波之类的设备。吕振羽立刻掏出了电话,联络光环机构的负责人,在冰岛方面的光环机构北大西洋工作总部的设备齐全的医院里安排了医务人员待命,又打电话从数字图腾总部的振羽慈善医院招集脑外科方面的全部专家立刻赶往冰岛。
当然,现在,对于吕振羽来说,对眼前的这些事情,他需要给一些人解释。对于国家方面,他是已经被授权处理此事的,只需要提交一份报告就好。而需要操心这份报告的措辞的,也不是他,而是他的秘书。而对于自己的儿子吕璇,吕振羽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虽然他知道吕璇并不见得能接受小玛丽对他的爱意,但那也并不代表吕璇对这个个性很有些意思的小玛丽就完全没有好感。尤其是,吕璇显然并不是个心肠很硬的人,对于小玛丽和她的事情了解越多,恐怕对小玛丽的同情,怜悯就越多。作为一个朋友,吕璇毫无疑问会将关于小玛丽的事情过问到底。那么,打发吕璇去日本折腾的计划恐怕就有些问题了。
或许,现在并不是考虑如何利用自己儿子做事的好时机吧。
国际上在为了中国这次在北大西洋因为“反恐”而使用了武力而兴起轩然大波的时候,吕振羽带着吕璇,带着受伤垂危的小玛丽和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备用”小玛丽,还有岳羽,青青,达摩,阿翔等人已经来到了冰岛。来到了光环机构设施齐备得有些奢华的医院里。
吕璇有些茫然,一方面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一个喜欢着自己的女孩子重伤垂危的现实,而另一方面,他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个外貌和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的“玛丽”。为了称呼方便,现在大家都称呼她为“玛利亚”。
小玛丽躺在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离的icu舱里,身上上上下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和电极。对于危重伤员的救治,现在的设备已经负责和精密到了一个刚从医学院出来的学生几乎需要经过整整一年重新培训才能从略落后于实际医疗技术的学院教学成长为能操作各种最新设备的合格的见习医生。自然,这些复杂昂贵的设备也的的确确在起着拯救一个又一个生命的作用。
吕璇不知道,如果小玛丽真的大脑受到了损伤,永远无法醒来而成为了一个植物人之后,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玛利亚。玛利亚几乎就是小玛丽,她终生的使命就是在那个掌握着她的命运的人,那个号称是她们父亲的人需要的时候,取代小玛丽的位置,并且不让任何人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人的复杂性,如果不是因为那一点点的小差错,也许玛利亚就成功了。玛利亚的举手投足如同她的相貌一样酷肖小玛丽。但是,却是她让小玛丽陷入了如今的境地。憎恶还是怜悯,这的确是个问题。毕竟玛利亚也不过是一个身不由主的牵线木偶而已。
玛利亚或许是知道吕璇心里的斗争,虽然没有人告诉过她叶山玄和吕璇是一个人,但她意识到显然这个她所知的叶山玄,和吕家的关系一定不同寻常。不然,吕振羽这样的人不会在一边外面风传叶山玄和吕莳的所谓暧昧关系的同时还容忍叶山玄这样关心小玛丽。
玛利亚没有和吕璇说过话,而这个时候,他们缺同样将头抵着厚厚的同一块玻璃,看着病房内icu舱里的小玛丽。
“从振羽慈善医院搬来的全电计数器就快来了。到时候就知道小玛丽到底是不是很严重了。”椴儿悄悄地靠近了吕璇地身后,轻柔地安慰着吕璇。
吕璇握住了椴儿的手。用力握了握,说:“没事的。小玛丽还活着,那就足够了。我们反正都是习惯了见证奇迹,创造奇迹的人。”
椴儿点了点头。她并不在乎自己和吕璇的那种微妙的亲密关系被玛利亚看在眼里。椴儿可以不在乎任何其他的事情,和任何人的观点,目光。她所作的,只是她觉得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哪怕偶尔撒娇,耍脾气,不合作等等,都是这样。或许真是这份纯粹,让吕璇这样喜欢她。
椴儿也静静地看着小玛丽。这个她所熟悉的可爱的少女,现在就在不远处。她生命的火光是那样衰弱和黯淡。但是,就在不远处,又有着关心着她的人在看着她。椴儿明白,自己的一生,是永远不可能有那样的待遇的。她是一个特殊的生命形式,除了她的内心,她是完全被创造出来的。……在这一刻,椴儿觉得,小玛丽或许要比自己都幸福上那么一点。
“璇璇,假如……我是说,假如……小玛丽的大脑受伤了。那些资料能起作用吗?我是说,以我们的技术,或许还是能够让小玛丽醒来的。”椴儿忽然说道。
这并不是一个具有创造性的狂想,只是一个根据现在所有的情况归纳出来的合理的推论。当然,这个推论本身是疯狂的,疯狂得让吕璇的身体霎时间僵硬了,疯狂得让吕璇的双眼里射出了更为疯狂,极为坚决的目光。




数字生命 37. 殊途
37. 殊途
转眼之间又到了新的一年。小玛丽仍然没有醒来,如同中国和美国私下里关于小玛丽的事情,关于数字图腾和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之间的问题的吵架仍然没有一个结果一般。毫无疑问,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小玛丽和玛利亚被数字图腾控制和掌握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而从人道上考虑,既然是对方先采取了极端的措施,那哪怕是作为某种避难,由数字图腾方面代为保护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不会是吕璇需要考虑的问题。甚至这些问题也没有人敢拿去打搅吕振羽。
小玛丽和玛利亚在情况稳定之后都被转移到了上海,数字图腾的总部。振羽慈善医院现在是全世界设备最先进,研究气氛最为浓厚的医院。尤其是,振羽慈善医院是少数几个医生护士总数比病人多得多的医院。因为医院的主要职责从来就不是一般的医疗业务,而是研究。小玛丽和玛利亚,现在就被那些相关方面的专家们奉若珍宝。
小玛丽还没有醒来。她的大脑的确遭受了一些损伤,影响了某方面的机能,但总的来说,并不是没有救治的可能。只是吕振羽,吕璇,还有数字图腾的方方面面的专家们在为可能会用于救治她的技术进行更深的攻关,和伦理等等方面的探讨。
玛利亚,可能是整个医院里最为轻闲的人。除了刚刚进入医院的时候进行过两次全面检查,和对身体各种体液的取样之外,那些医生和研究人员们几乎就没有打扰过她。任由她在小玛丽的病房出入,也不怎么限制她在医院里东张西望,甚至没有人阻止过她在整个数字图腾的常规厂区,园林区,公共科研区,图书馆,食堂和麒麟学院等等地方晃荡。可是,玛利亚却非常明白,自从自己被识破之后,她想要从数字图腾对她的保护和控制中挣脱的努力就不会有什么结果。数字图腾整个厂区,连带着附属的各种功能区域结合起来,就是一个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极为森严的超级保密区域。看似宽松休闲的气氛背后是用技术和纪律建立起来的严密的监视-控制-安全体系。想要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离开是不可能的。而退一万步讲,即使玛利亚能够离开又能够如何呢?玛利亚不会敢于回去面对她们的那个父亲的。既然“父亲”会有一个自己作为小玛丽的备件,那么,说不定现在父亲身边已经又另一个备件出现了,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备件的存在,那自己的存在就变得更加微不足道,更加没有意义,也让自己陷入了不得不被消灭的更加危险的境地。
玛利亚在用自己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而不是用以前,她的父亲决定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于是,玛利亚觉得奇怪,叶山玄对小玛丽的感情很有限,但现在叶山玄往返于东京上海搭乘班机的频率几乎都超过了他平时为了做事情买东西打车的频率。
更让玛利亚觉得无法理解的是,精心照顾小玛丽的人中居然有陈椴,这个被亲切称呼为椴儿的人。椴儿难道不是小玛丽的情敌吗?甚至,椴儿毫无疑问是在这场小玛丽预想的感情斗争中占据着优势的一方。而现在,椴儿不但没有因为叶山玄对小玛丽的关注而有什么负面的情绪,更是成为了比叶山玄更加关切小玛丽的人。叶山玄毕竟不怎么插手护理方面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来看看,在小玛丽的icu舱外停留上一段时间。而椴儿则不同,只要她在这里,她几乎将照料小玛丽的一系列工作包揽了下来。
自然,椴儿是不会向任何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作的。
而吕璇,匆匆返回日本稍稍和学校方面解释了一下之后就回到了上海,直接住进了数字图腾总部的研究中心。虽然他不得不让父亲和高等事务局的一些朋友们安排一些迷惑盯梢在身后的日本情报员,来掩饰自己进入数字图腾总部的意图之类。毕竟无论是他自己,父亲吕振羽还是高等事务局方面的人,都有点舍不得他已经取得的能够深入日本自卫队的情报核心的地位,是不是需要继续利用这个身份下去,还是个问题。
吕璇也就是最近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和父亲在科学研究方面的差距。以往,虽然一样能掌握到绝大部分数字图腾的研究数据,同样可以进行分析研究,同样进行自己喜欢的课题的探讨和延伸,但操作着整个集团运作的吕振羽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深入地亲自主持一个项目的研究了。大概,新近成长起来的一代技术骨干也已经很能担负起整个局面。
而现在,小玛丽仍然躺在icu舱内,大脑内的损伤绝对不容拖延,要么是短时间解决问题,要么小玛丽就将永远在icu舱里活着。但救治小玛丽的方法却被几个庞大精深的学术体系层层掩盖。一面是美国方面已然发展得比较成熟的基因技术,而另一方面则是基于数字图腾数十年技术积累的一个飞跃性衍生——神经计算理论。要将这两个体系结合起来,至少能有一个稳妥可靠的现行解决方案都是非常困难的。由于时间紧迫,吕振羽终于亲自主持项目,而吕璇,则担任父亲的助手。
如果说吕璇以往取得的成绩是因为家庭,环境和兴趣的熏陶,加上他过人的天赋,那么,现在吕璇看到的就是父亲在天赋之外所拥有的东西——决策,控制和管理。
400多名在相关技术领域有着领先地位的核心研究院和辅助工作人员被集中在高10层的一栋新建的大楼里。这栋建筑原本是为了取代建了已经颇有年头的原先的研发中心大楼而在去年破土动工的。为了结构和许多特殊的设计细节的保密,整个大楼的建设全部由特别设计的蜘蛛系统进行建造。而现在,这栋大楼在被正是宣布投入使用之前就成为了吕振羽选定的工作基地。为了赶上吕振羽的进度要求,
然而,在科学和技术的疆界里,这些最为高精尖的研究仍然受制于设备,资金和人力。数字图腾固然是一个财大气粗的机构,但绝对没有富裕到可以任意挥霍。吕振羽要主持和领导研究工作,要在关键的地方下决心。而吕振羽在这样的局面下,将管理所有的实验室资源的工作交给了吕璇。吕璇要审阅每一份他理解和不理解的研究报告,批示每一份对研究中心有限的设备资源的使用申请,对某些关键设备排出使用日程序列,安排好每个设备的使用和检修维护,安排好所有的试验消耗品,设备替换部件,安排好上上下下几百个研究人员的办公耗才,安排好每个人的生活起居,安排好整个研究中心的清洁卫生和保安保密……而其中的多少事情是互相冲突的啊。当这些原本吕振羽一直操持着的重担骤然压在吕璇身上的时候,他才明白,父亲在这些年里在繁重的工作之余仍然每年都有可观的研究成果,还能顾着家里每个人的事情是多么不容易。
吕璇忙得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去看望小玛丽和玛丽安。而实际上,无论是有知觉的玛丽安还是没有知觉的小玛丽,也被研究人员们重重包围,恐怕也没有时间,没有心情享受那片刻的相聚。
每天在办公室隔壁的小卧室里起来,洗漱完毕之后,吕璇的办公桌上必然会放着一个餐盘,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的丰盛的早餐。那些最需要温度来保持味道的食物都被小心翼翼地用铝箔包裹着。虽然略有点奢侈,但那毕竟也是一份认真的心意。
吕璇知道,这份关心来自椴儿。椴儿最近也忙着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由于吕振羽投身研究工作,原先整个集团的管理工作就只能落到岳羽和她身上,而青青达摩乃至阿翔的工作也无形中加重了一些。吕振羽固然只是一个每天需要休息,需要靠睡眠和食物来保持精力的凡人,但有时候,他的能量甚至要超过这些不需要休息,只是需要电池的特殊的生命。
椴儿,大概也就只有每天早上这点时间,在夜班的人下了班,早班的人还没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的这点时间里才能从行政大楼跑过来给吕璇弄一份早餐。
身不由己啊……当结束了又一天繁忙的工作之后,吕璇倒在办公室的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天花板。办公室里的灯都关了,然而,落地玻璃窗外射入的灯光仍然让这间大得有些可怕的办公室不至于显得太过晦暗。办公室的对面毕竟是要应对全球大大小小上千个分支机构的各种问题的行政大楼,那里已经连轴工作了10多年了……
吕璇觉得有点困,正当他闭上眼睛准备稍微躺一会的时候,吕振羽走进了办公室,打开了灯。
“事情弄完了?”吕振羽一只手提着一瓶百龄谭的威士忌,另一只手里捏着两个漂亮的威士忌酒杯。并不像是个父亲,而像是一个来找同事喝上一杯,小憩一下的普通人。
“算是吧,全电分析仪的日程排到了下周,理化实验室在等结果,基因解析实验室也在等结果,还有人体工程学实验室两个老大在吵架……其他吃喝拉撒的事情上午就弄好了。”吕璇看了看墙上的钟,说:“估计今天要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是人体工程学两个老大吵完了以后,至少……两个小时以后吧。”
吕璇现在已经不经常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事情了。虽然那张办公椅可以算的上是人体工程学和工业设计结合的颠峰之作,但正襟危坐的姿态仍然让吕璇不习惯。他现在就习惯坐在沙发里,捧着笔记本来工作。这间办公室里一圈都是显示各种数据的液晶屏,而手里的笔记本就是让整个研究中心正常运作的心脏。
吕振羽扫了一眼各种显示器上的数据,瞄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上提示着各种工作进程的图表,满意地说:“你的表现比我想的要好。本来以为你会受不了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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