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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生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格子里的夜晚
陈昌儒稍稍从刚才的惊讶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苦笑道:“谁能想到。不是亲眼看到,谁能想到居然已经那么真实了。不可能认出来,不是吗?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这样看到以后,你跟任何人说她是机器人,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样,大概你能了解我距离自己的目的有多接近了吧?这可不是那些通过的工厂里的那些人的报告可以了解到的真实。吕振羽暗自想到。
“恐怕……很多问题都会因为这个真实感而不得不重新检讨了。……你的技术远比我们在内部会议里想象的,猜测的,和从资料里看到的那些要出色。这不仅仅是技术问题。那些技术,看着觉得都那么简单,可是,没想到啊,组合起来居然能够有这种效果。”
“怎么了?对青青一下子着迷了?”吕振羽开玩笑地说。
“是啊。看那种眼神,那种表情,虽然身有残疾,但是那份气度……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可不容易找了。还是看走眼了。”陈昌儒虽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但并没有掩饰自己刚才一瞬间对于青青的好感。
“虽然,可能你没有了一个可以追求的对象,但是,以后有机会你和青青好好聊聊。你会有一个好朋友的。哪怕她……呵呵。”吕振羽没有把话说完。
他相信陈昌儒一定理解他想说的是什么。从心理上和感情上,只要这些智能,这些加载了智能的机器人能够证明自己和普通人有着同样的理解力,同样的情感,那么接受他们并不是很难。而从情感方面来讲,各种各样的情感形式恐怕都会出现。但是,人类和智能天生的不同决定了某些方式的交流是永远不可能的。
陈昌儒摇了摇头,说:“情感方面的交流不利于我进行准确判断。”
陈昌儒来的正是时候,既然吕振羽已经让他知道了真相,自然对于整个计划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他。毕竟陈昌儒早就通过了他当初的报告知道了他想要通过青青来做的事情的一部分,而他现在只是知道事情的另外一面而已。而这一面,虽然来得突然,但并没有出乎他的多少意料。
青青,正要进行对外公布的截肢手术,并且进行术后的恢复治疗。这些术后恢复治疗里自然也包括趁着青青的大腿根部的神经尚没有钝化的时候,进行和神经相连的电极测试。截肢手术在有适当的麻醉药的情况下,连着整个术后恢复都可能并不非常痛苦。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要求青青在不用麻醉药的情况下进行电极测试,因为,任何麻醉剂都有可能影响神经的反应。于是,整个截肢和术后恢复的过程就变成了一个酷刑。
在网上早就发布出去的这部分的医疗计划,和青青的blog的入口同样都挂在医院的主页上。自从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但是却可以证明青青这个女子的坚强的方案公布以来,医院主页附带的bbs上,和青青的blog里,就不断有全世界各地的网友表示了自己对于青青的祝福,和祈祷。那些语言,毫无疑问是非常动人的。
封闭治疗的过程,并没有因为没有了和新闻媒体的直接接触而减少了被关注的程度,而是因为神秘感而越发吸引人。青青的blog文章和blog里,吕振羽亲自摄影的那些照片在全世界被转载,不少报纸甚至专门开设了专栏来刊登这些文章,照片以及一些读者的回应。
这些文章自然是捏造出来的。但是,由于细节丰富,而且感情真挚,还是让很多人潸然泪下。至于治疗的“进程”控制,每一步都是吕振羽等人经过细致严谨的讨论才决定的。
而这段时间,由于要督促伤残士兵的义肢安装过程,陈昌儒也申请留在了上海,一边安排着工程兵建造宿舍楼,一边安排第一批十几个伤残战士先期进入医院进行测试和方案设计。由于中南海保卫处的人实在是很好用,吕振羽甚至把义肢的医疗许可方面的问题也一并交给了陈昌儒,虽然有点不满,但陈昌儒还是很认命地接受了。
于是,陈昌儒也成为了整个骗人的计划的现场目击者。
在公众的关注下,通过一篇又一篇的blog文章和照片,他们得知,青青的截肢和术后恢复治疗将在7月份完成。可是,他们不会知道,连带着这个时间,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因为数字图腾需要时间研制可以有表面毛细作用进行微量液体释放功能的拟皮肤材质……从而来比较完美地模拟流汗的结果。
在公众的强烈要求下,青青已经同意将第一次尝试用义肢站起来的这个治疗过程向全世界直播。在那个紧张,疲劳,需要青青拼尽全力的过程里,要是青青一滴汗也流不出来,那就实在太假了。这可不是说是医院里空调比较强劲就能搪塞过去的问题。
在多方协调下,这次尝试将在9月初进行。而在此之前,青青将进行很多次的电极测试,模拟使用义肢。要用想象力来当作自己确实还有双腿从而产生正确的生物电信号来控制义肢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这样的进度已经非常快了。
在进行这部分测试前,青青还是再一次在媒体面前露面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和两次专访。
在那些观察力敏锐的记者眼里,青青更憔悴了。本已经形销骨立的青青,因为经受了截肢这种极为严酷的过程而变得更瘦了,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皮肤似乎都仅仅贴在了骨架上。但是,青青还是那样温和和乐观,她还是在自己的痛苦的过程中努力寻找着各种乐趣,在新闻发布会上和所有来参与的记者们分享。那些小小的故事,那些医护人员和她自己的小故事一面逗出了那些记者们的笑声,一面却又引下了更多的眼泪。尤其是那些女记者,看着这样的青青,一面感叹着自己的软弱,一边用眼泪证明着自己的软弱。而在专访的时候,上海本地的一个一向在人物专访类节目里以情感丰富而著称的女主持,居然非常夸张地扑在青青怀里哭了起来……全世界都在被青青那种充满了勇气的美丽而感动着。
陈昌儒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已经多少次摇头了。这个骗人的计划,如果将来有了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整个事情泄漏了出去,吕振羽和整个数字图腾都将成为大家攻击的目标。吕振羽这一次差不多是在以自己那么多年的成就和自己名声在赌博。但是,陈昌儒自己也开始觉得这种赌博或许真的有价值。
他在这些天里,也已经很多次接触青青。虽然在他面前,没有其他人在跟前的术后,青青并不会故意作出那幅预设的楚楚可怜的温和而高贵的神态,而更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姑娘。但是,无论如何,陈昌儒都无法从她的行为和语言里轻易读到和机器人相关的内容。陈昌儒无数次忘记了青青并不是个真正的人类。
在9月14日,终于进行青青的第一次连接义肢的测试的时候,事先得到消息的很多关注者居然来到了医院门口,像是他们曾经很不理智地支持过那些狗屁综艺节目里捧出来的偶像,或者是满怀过度的热情参加某某明星的演唱会那样,打起了巨幅的横幅,上面写着“青青,请站起来!”……
还有无数的千纸鹤,无数的祝福……
这个时候,在医院顶层,吕振羽和纪容正在亲自为青青插上电极……连这些也都是直播的,青青一边一次次体会这针形电极进入身体的刺痛,一边以一种极为辽远的神态看着不远处的医院门口,那些横幅和那些祝福。摄影师敏锐地捕捉到了青青轻轻垂下头,用袖口悄悄擦去眼角眼泪的镜头。
“好了吗?”连接了全部电极之后,纪容将整个支撑架固定在了青青的腰上。试了试整个结构的牢固度,然后问道。
青青点了点头,牙齿咬着一点点下唇,脸色仿佛是因为紧张而显得有点发青。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青青,请站起来。”吕振羽微笑着说。然后对边上等着的技术人员们挥了挥手,示意整个测试开始……





数字生命 166.警讯
166.警讯
这个时候,在硕大的落地玻璃窗的一侧一排摄像机和摄影师们的大炮一字排开,虽然因为需要隔离的理由,没有任何人被允许进入进行青青的义肢测试的场地。但这并不能组织这些记者们的热情。
不知道为什么,陈昌儒也非常关注这样的测试。不过他的身份特殊,虽然吕振羽肯定允许他进入测试场地,哪怕是呆在一边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看着一切在发生,但是,他仍然选择了坐在监控室里,通过一个监视器。
陈昌儒一般静静地看着这些他已经知道是一次伟大骗局的测试的进行,一边在检讨着自己的思绪。他有点摸不透,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对这个事件那么关心。这不是一个理性的行为。从理性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义肢的可用行和可靠性已经基本得到了验证,而吕振羽也已经同意了接受军方的人员接受义肢安装和使用训练。吕振羽的这个小小的医院,也拿到了开展这方面业务的许可证。而青青,如果要说值得他关注的,那应该是这样一个几乎可以不被发现是机器人的存在,到底在其他领域有着什么样的利用价值。但是,他却没有这么想。在和青青的几天的接触里,他的职业情报员对于人的敏感判断得到的观察结果是,青青恐怕比普通人,尤其是他所知道和熟悉的那些人更普通也更有人性。当然,这只是一个对于人性的普遍定义上的判断,仅此而已。陈昌儒稍稍有些迷惘,他不但真的将青青当作了人,并且真的相信了青青的表演,觉得青青真的是一个身有残疾,正在接受电子义肢的安装的女孩子。
这是因为某种玄妙的感情吗?陈昌儒在此之前都几乎不敢确定在他的这一生里真的能够有发生这种事情的机会。可是,一旦发生了,这个过程和结果却显得更加荒诞了。陈昌儒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头痛。
在他的监视器里和许多新闻工作者的取景窗里,青青双手轻轻搭在了两条双杠一般的支撑架上。她双手握住了杠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仿佛她要面对地是某种需要她用尽全力才能征服的怪兽。
是的,她要征服的那头怪兽叫做自我。
青青双手用力一拉,用力挺直了背,仿佛是要把整个身体提起来一样。她的双手并不足以支撑身体很久,义肢的重量要稍稍超过她原先的双腿的重量,因为里面都是金属,陶瓷和硅胶。她支撑着身体,像是从高处放下什么东西一样,将靠着上身微微摆动,将双足平放在了地面上,但她的双手却越发用力地支撑着,好像她还不怎么相信代替自己双腿的义肢能够起作用。
仿佛是感觉到了从腿部传来的双足平稳落在地面上的触觉,她一分一分减少着自己手上支撑的力量。同时,这也是因为她的双手已经开始不支,颤抖着的手臂和整个上身因为紧张和疲劳而涌出大量地汗水。她身上那件青灰色的运动tee迅速浸透了,变得湿润,颜色也仿佛深了几分。
青青减少着手臂上的力气的时候,周围看着的人,和正在看着这次转播的所有人,心情都被悬了起来,仿佛他们也在分担着青青的紧张。
青青的身体稍稍前倾,仿佛是要把自己的中心摆在义肢支架的上方。当然,现在的义肢对她来说是那么陌生,虽然有感觉,但她仍然没有习惯将义肢视作自己的一部分,当然没办法完全信赖义肢。她终于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通过义肢,通过着凝结着无数技术的人造的双腿放在了地面上。可是,虽然不负担重量,青青的握着两根支撑架的手,却攥得益发地紧了。
“没事的,我们扶着你,试试看松开手。”扶着青青的是纪容和吕振羽,他们都张开了双手,随时准备扶住乃至抱住随时可能摔倒的青青。吕振羽轻声鼓励着青青。
青青看了看吕振羽,又扫了一眼隔着玻璃窗的媒体,透过另一边的窗户望了望在医院门口为她祝福着的人群,抬头极快地瞄了一眼正前方墙上的监视摄像头,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先松开了右手,因为紧张,她整个人仿佛都开始颤抖,而又仿佛想要寻找着某种依靠似地向左倾……
“站直了,青青,站直,不要害怕。”纪容鼓励道。
青青的左手也松开了,她一寸一寸地抬高自己地左手,让左手远离支撑架,也一分一分地将自己地身体摆向正中间,努力作出一个站直了的姿态。她抬着双手,仿佛是一个体操运动员在平衡木上维持着,不要倒下去,而事实上,她正在做的事情很类似,甚至更难一些,当然,这样的难度只是针对她个人来说。
垂下的头发已经因为汗水而牢牢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湿润得变成了细细的一簇一簇的刘海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切分着她的视线。
她将双臂稍稍放松。她做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变得不那么紧张。她的双臂向下摆动了很小的幅度,随后,青青抬起了头,又看了看正前方的摄像头。她的温和而坚定的眼神让坐在监控室里的陈昌儒心中一动。
随即,她的头又微微垂了下去,看着她面前的地板。她已经站了起来,但是,她当然不会满足的。她将在这里迈出她的一小步。
青青仿佛是要集中精力,才能够在脑子里想着将自己的右腿迈出去的动作,这份想象似乎是那么怯弱,以至于,大家所看到的这一步,仅仅是青青的右腿拖在地面上,向前微微挪了10公分左右。然后,青青挪着身体,把左脚靠了上来。
这一小步仿佛是用尽了青青全部的力气,青青的的汗珠顺着头发流上了脸颊,又顺着脸颊在因为瘦削而显得不那么圆润的下巴聚集,滑落到了地板上。
青青又重重呼了几口气,然后,她的左腿以比刚才更坚定一点的动作迈了出去,大家能明显看到,她的脚离开了地面,然后又安稳地踏在了略多于10公分地位置前。……
然后,在大家地殷切目光中,青青又一次抬起了右脚,以极大的决心控制着右脚,踏在了左脚位置的前方……这才是完整的一步。
现场的工作人员,在外面看着的媒体工作人员,还有在门口看着门房间的电视进行的直播的前来鼓励青青的人们一起跳了起来,欢呼了起来。他们的跃动并不是因为要显示他们的运动能力超过青青,而仅仅是一种内心喜悦的表现。
青青看了看周围的这些喜悦的人群。她的脸庞上也满是欣喜的,受到鼓舞的表情。
她将自己的目光聚集在了正前方的摄像头上,顺着两条支撑架之间的狭小的防滑通道朝前迈了一步,又是一步。步点虽然不大,但已经足以证明了她已经开始熟悉了这两条腿。她能感觉到这两条腿,是可以信赖的。
陈昌儒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骗人的方面,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个主意是陈静出的,而主要的策划人是陈宁,但是,青青的这些表现,都是在吕振羽的直接关注下进行设计的。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弄虚作假方面能有吕振羽那么敬业了。他应该已经成功地欺骗了几乎所有人。
工作人员,记者将他们的鼓掌变成了整齐划一的节拍,鼓舞着青青。虽然已经迈出了几步,但整条防滑通道可是有足足5米多长呢。青青小心地迈出了一步,又是一步,每一步地成功都仿佛带给了她极大的成就感。她的步子并没有加快,但从每个步点里都能看到她的信心在不断增强。
大约走出了3米不到一段,青青在踏出右脚的时候稍稍一软,整个人都朝着一侧倾倒了过去,吕振羽连忙一把抱住了青青,而纪容立刻将轮椅推了上来,让青青重新轻轻地把自己埋在了轮椅柔软蓬松地靠垫里。
青青的脸上,并没有懊恼或者不满,她的脸上满是成功的喜悦。她冲着隔着玻璃窗的记者们高高扬起了右手。而右手正笔着一个跃动的v字。
毫无疑问,这个被捕捉到的瞬间将在明天成为许多报纸的头版。
大概,再也不会有比这一次更成功的医学测试的直播出现了。虽然是在上班时间,但是,看到这次直播的人不会少,而录像回放,可能会有不止一次。这总20分钟左右的一段内容,包含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奋斗与她坚忍不拔和乐观的性格,也包含着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顶尖的技术,至少,除了数字图腾,还没有任何一个个人,机构和国家掌握或者宣传掌握了这样的技术。
吕振羽没有出席时候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吕振羽对这类活动的不热衷早已经是尽人皆知。而记者们则将铺天盖地的问题堆在了叶嘉映——振羽慈善医院义肢项目组组长的面前。
然而,回答了半天乱七八糟的各种问题后,终于有一个记者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请问叶先生,你们这次能够对青青小姐采取截肢后再安装义肢的治疗方法,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也可以对健康人进行用义肢改造的工作呢?”
叶嘉映先是愣了一下,这样的提问并不是非常友好。然后,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原则上是可以的。”
一片哗然。
叶嘉映示意大家安静,随后说:“我们有这样的技术,和我们会不会去那样作,是两回事。先不说截去健康的肢体,换上义肢有什么意义,是不是合算之类的问题。我们在将义肢技术基本实现的时候,从上到下已经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这项技术应该用在使得那些因为为社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的人,而受到了损伤的人能够更好地生活上。任何对健康人体地改造或者类似的行动都是被严格禁止的。在这里我可以代表我,代表我们医院和整个数字图腾集团,郑重保证这一点。……我们也可以同时保证,这项义肢技术是无法被复制和被模仿的。哪怕是作为项目负责人的我,至今也没有弄明白这整个系统的完全的奥秘。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先进的,伟大的技术,怎么运用这项技术不仅仅是一个技术层面的问题,也会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社会话题。我们将严格控制这项技术的使用。”
而后,整个发布会的话锋一转,几乎全都冲着数字图腾对这项技术的控制上去了。这让叶嘉映着实有些郁闷。说到底,这也就是一个伦理的问题。人类总是一边创造着各种各样可能会颠覆自己的伦理体系的东西,一边又在顽固地恪守着某些东西。义肢用于健康人改造,那太超出所有人的道德体系了,只有极为疯狂的人才会朝这个方向去想,去切实考虑这个可能性。但是,那些不那么出格的呢?不正在被整个社会悄悄接受吗?
叶嘉映,也有些惶惑。在应付了颇有一些让他焦头烂额的新闻发布会之后,他不得不组织公关人员去和各个媒体进行个别的沟通,以保证这些关于义肢技术能不能用于改造健康人的内容被媒体方面正确理解,并且不要被报道出来。这些内容虽然是事实,但并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所幸的是,大家的关注仍然在身残志坚的青青身上。而其他的东西,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噪音而已。
吕振羽他们这些成功制造了整个伟大骗局的人们,是不是因为对所有的媒体众口一词地称赞数字图腾开发了一项伟大地技术,造福了很大一部分人,还有对青青的坚强品格的赞美而感到高兴呢?似乎并不是这样。当所有这些报纸,杂志,电视台和网络新闻被收集起来,呈送到吕振羽,陈宁,陈静和青青等人面前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固然,他们是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成果,但是,这个骗局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数字生命 165.所谓伦理
165.所谓伦理
振羽慈善医院在得到了医疗许可之后,就开始有步骤地接受需要进行义肢安装的病人了。由于每个人的伤残情况不同,每一副义肢都是需要专门定做的,好在数字图腾的工厂和研发中心都在不远的地方,这个过程还是很快的。而治疗本身的速度,比起单纯制作义肢来说,则要缓慢持久得多。
那些伤残军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正式地接受治疗,并且开始按照他们各自的情况定做响应的义肢。第一批前来接受治疗的伤残军人,多数都是手有问题,尤其是其中的几个拆弹和炸药安装专家,他们毕竟还是没有能做到万无一失。由于对于他们的手臂手指的灵活度和力量方面的要求都不一样,而在程序配合方面对义肢原先的设定还要进行比较细致的调整,和他们进行接触了除了叶嘉映等几位负责人之外,就是刚刚要求来医院进行实习的麒麟学院的第一批纯技术领域的毕业生之一——翟佳雄。翟佳雄原本并不熟悉军事领域,他的特长是编程与精密机械电子控制,但那些精英士兵们不断互相交流,和在他面前炫耀的电子知识,尤其是爆破物的只是,还是让这个年轻的技术高手动心不已。
战士们或许是有些口无遮拦了,因为他们除了互相之间的交谈,和电脑,电视,游戏机之类的东西外,被禁止了一切消遣。酒精和香烟都是能刺激神经反应的东西,在这个项目里自然是严格禁止的。而电脑游戏什么的,对于这些战士,尤其是手有问题的战士们来说,实在是不怎么有吸引力。
民间的患者要求安装义肢的可就五花八门了。叶嘉映只安排接受了很小一部分人,固然有比较财大气粗的人,也有一些来自底层的,一旦到了医院,他们之间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从医生护士们的态度来看,显然对来自底层的残疾者更亲切。而显然,来自底层的残疾者甚至都不用付钱。
在第一批自费的民间求医者中间,除了一位来自山西的煤矿矿主之外,其他的居然都是来自海外的。其中有一个美国人,一个俄罗斯人,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几乎变成了一个小联合国。而伤残最严重的则是一个日本人,他的半个身体几乎都被切掉了,整个安装义肢系统的话,他将要安装两条腿和一只右手。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被机床轧了进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虽然觉得这个人说的不是实话,但医院方面也没有多追究。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付钱来接受治疗的病人而已。
正式的医疗有了先前进行各种测试和政工在冯疆和青青身上安装义肢的经验之后,形成了相对完整的流程。首先是测试身体和神经系统的完好度,随后是一边等待义肢的制作,一边进行神经和相关肌肉系统的复健,然后是进行不连接义肢的计算机模拟治疗和掩饰,最后是进行义肢联动测试。只要通过了义肢联动测试,那么整个治疗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不断熟悉义肢系统,加强自身和义肢的和谐度。然后,以带着义肢的状态进行复健,知道能够将义肢视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无意识中都能够控制义肢,而不是需要很努力地去设想各种运动才能进行控制。整个疗程和每个病人各自的身体状况和意志力有着很大的关系。医生们大胆设想,如果每个人都和冯疆那个倔老头一样能吃苦,甚至整个疗程能够在3个月内结束。但是,这毕竟只是设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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