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轮回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目一个童
“你姓傅是吧不如就叫做傅菜林吧!”
“傅菜林”
他隐隐觉得这名字熟悉,于是就点点了头。
“傅菜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棋童了,我们这里管吃管住,但是没有赏钱的,你要记清楚了!”
傅菜林莫名的心底有些迟疑,有种心悸的感觉。
但还是点了点头。
春去秋来,已是八个寒暑!
而小道士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傅菜林还是那副奇丑无比的面容,让人印象深刻。
苍天似乎对他过于“关爱”,将所有缺陷的五官随意的黏在他的脸上。
小道士李淳风敲着黑子,发出悦耳的声音,对面傅菜林抛着白子,心不在焉。
黑白交织,不到中盘,白棋便占据了上风。
李淳风皱眉看着傅菜林。
“你在棋道上的天赋这么好,为何不专注于此,为何非得去练那个什么剑你要知道心无二用,会一事无成的。”
傅菜林落下了黑子,困局形成了斩杀了李淳风的一条大龙。
李淳风也不气馁,看着烂局接着下。
“算了!算了!既然你想练剑!我就教你!”
李淳风抽出了一把清湛的宝剑,屈指轻弹,龙吟阵阵。
“不过你得叫我一声师父!”
傅采林看着那把剑,心头熟悉感更甚,但是听到李淳风的话,他再次迟疑了!
莫名的心悸感更甚了!
但是对剑的渴望还是压下了一切。
“师父——”
声音被拉的很长,眼前的景色一片扭曲,向着中间旋转,如同一个五彩漩涡。
脑海中电光闪过!一切都记了起来。
李淳风从棋局中抬起头来,笑容浅浅,眸光幽深。
“我的小徒啊!这一次,你似乎棋差了一步。”
话言刚落,眼前一切消散。
傅采林睁开了一双眸子,迷惘的注视着周围。
四周是黄土垒成的小土墙,并不高,最前面是一个长条状的石槽,里面是香甜的剩菜剩饭,泔水。
它四肢着地,胃里一阵翻腾,那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哼哼”
两个鼻孔耸动,他忍受不住身体的本能,向前扒进了石槽,开始大快朵颐。
“嘿菜园,你开始吃了多多吃,多多长肉,过年时候的我家里口福就全靠你了!”
从黄土墙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吸着鼻涕,嘻嘻哈哈的看着下面的大白猪。
眼中满是对过年的憧憬。
白猪叫菜园,吃饱喝足,就懒得动了甚至懒得动脑子,趴在那里就开始呼呼大睡。
很快,年关将近,远处的喜庆的爆竹声中,灯笼高高挂起。
菜园抬起已经被泔水塞满的脑子,呆滞的目光看着璀璨的星空。
对着星空默默流泪,它心底隐隐的有了这么的预感。
猪栏被打开,无数的大人用绳子捆着它的四肢,它没有杀猪般的惨叫。
只是用浑浊的眼球看着那个熟悉的少年。
少年郎兴高采烈,眼底是最真挚的喜悦。
对于一个穷苦家的孩子,很难对养大的猪产生恻隐之心,只有对食物满满的期望。
唱着歌谣:“入我嘴来,进我胃来,我们不分彼此!融为一体!”
少年举起了手中的刀,一道插在猪喉间的血管。
鲜血溅了出来。
画面崩溃,一切消散。
傅彩琳透过绣花窗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从带檀香的床榻上坐了起来,三千青丝洒落,掀开粉红色帐幔,看到一个精致的铜镜里她的面容。
奇丑的五官,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气质。
“这是哪家的丑姑娘”
房门被推
第一百零九章 一梦黄粱2
他眸光深邃,眼底似乎带着种戏谑,审视看着傅采林。
傅采林只能心底自语:大概是幻觉吧!
然后就看到他的父亲好像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满脸的庆幸。
“孩子你幸好没事!我们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否则否则我怎么给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老父亲泪眼婆娑,双手颤抖着捧着他儿子那奇丑的脸庞。
傅采林极为别扭,很不真实,脑海中隐现自己好像是摔倒了马下。
“那爹”
这一道声音喊的极为干涩。
心底怅然若失,好像失去了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
耳畔再次传来他父亲的声音。
“儿子,这次真的是吓死我了,为了保证我们家的香火不绝,采林,我已经给你定了九户人家的亲事,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准备结婚吧!”
他老爹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接着好好休息,准备成亲。
时间飞快!
傅采林只觉得眨眼间他便已经身着玄端礼服,缁衪纁裳,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极其壮观的新娘队伍,十辆富丽典雅的马车紧跟在身后。
里面是他的十位新婚妻子。
如此荒诞却又喜庆的画面让他迷惘。
他的大脑中隐隐有道声音,不该是这样的。
拜堂,对席之后,便是餕余设袵,也就是同床共枕,他的父亲安排的极为周到,屋内艳阳似火,大红的绣凤的帷帐,香软如云的金丝被褥,最为吸引眼球的便是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豪华牙床。
她为十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掀开了红盖头,或是羞涩,或是大胆,或者挑逗
梅兰竹菊,各有风情。
身后还有羞答答的十个陪嫁丫头。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日上三竿,他仍然没有起床。
他的老父亲站在门外,看看高挂的太阳满意的点点头。
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为了香火传承,傅采林心中虽有犹豫,但还是奋不顾身待在屋内三天三夜。
当他颤颤巍巍的走出,脸色苍白,眼圈深陷,双眼呆滞的看着久违的太阳,重见天日,阳光煞是刺眼。
他大脑变得迟钝,逐渐变得的麻木,他太累了,从内到外都是轻飘飘的,脑海中违和感一切都懒得思考。
当李淳风出现在他眼前。
他情不自禁的哭了,两行清泪落下。
李淳风也是两眼通红。
抱着他,安慰道。
“孩子,你太累了!咱们休息一下,这种事情要有节制,传宗接代不急于一时。”
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瞬间放松,昏睡过去。
傅采林开始静养,每天开始大鱼大肉,满足口腹之欲,他的父亲不知道请的哪里的厨子。
珍馐美馔,美味至极,每天的花样都有所不容。
他从未尝过如此的精致而美味的食物,每一口进入口中,百般滋味浮上心头,似乎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在战栗,都在欢呼。
他忘却了所有,眼前似乎只剩下了食物,它们包围着他。
他的胃控制了他的一切。
日出日落,寒来暑往,已是三个春秋。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佳妻美妾,和和美美的日子,如同梦幻一般,他深深地沉没于其中,无可自拔。
一切都如此的美好。
直到他一次拖着肥胖的身躯出门,逛街之时,他看到一个棋盘。
那黑白交织的颜色让他有种异样的真实感。
他拿了副棋盘带回家,他的父亲第一次生气了!
如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压顶,那如暴怒的雄狮一样让他心惊胆战。
他看着他的父亲将他的棋盘摔得四分五裂。
他的心像是撕裂了一样。
他不知道为何
但是他的父亲将他禁了足,禁止他接触一切与棋盘有关的东西。
自那日起,他茶不思,饭不想,夜不寐,甚至连妻子那妖娆的身段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脑海中那棋盘上的棋子在他脑海中灿若星辰。
日渐颓靡,形销骨立的他终于让父亲妥协了。
他从未像那一日那样开心,他的父亲亲自开始教他下棋。
第一百一十章 一梦黄粱终
愤怒的傅采林手中的剑已经化成了无数的光。
将地面上的李淳风千刀万剐,剁成了肉糜,已经完全辨认不出人形。
仍不解心头之恨,看到李淳风身边的同伴,满脸震惊的孙思邈。
药王孙思邈被他一剑枭首,那头颅上仍然还保留着一丝震惊。
抬头间还是满脸的戾气,心头怒火难消,回首间,那可汗的头颅被挂在高旗上。
看着死不瞑目的颉利可汗,他冷冷的呸了一声。
“废物!”
看着军阵已经溃散,不远处李靖的帅旗清晰明目。
两眼再次染上了红色。
“汉人!都该死!都该死!”
他挥剑飞掠而去,剑光璀璨而夺目,所有人都注视着这如星辰美丽的剑光,在这美丽的背后是凝练到极致的杀机。
李靖,红拂女,人头落地!
三千铁骑,人头落地如雨。
天空中袁天罡和毕玄激战正酣,袁天罡从背上抽出一柄古朴的法剑,雷光萦绕。
一剑又一剑劈向手无寸铁的毕玄,毕玄只能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哪怕他已经练就了钢铁之躯,但是同为大宗师的剑锋他还是不敢用血肉之躯去迎接。
“嗤”
一道剑锋从袁天罡前胸刺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把不沾染鲜血的宝剑。
“嗤”
万千剑气从内部爆发,袁天罡在空中被炸得四分五裂。
这个时候傅采林狂暴的怒火才平息了几分。
然而地面上那三千太监骑兵却满眼血红,仇恨的望着傅采林。
“为道长报仇!”
“为道长报仇!”
声音由低到高,最后山呼海啸。
无数钢铁手弩被抬起,厉啸声划破空气,箭雨如潮朝着傅采林蜂拥而至。
这些蝼蚁竟敢朝他动手!
他本就敏感的神经再次挑动了起来。
他狂暴而肆意的施展着罡气,却又极尽细微掌控者罡气,无尽罡气丝毫不泄圆润地环绕着他的周围,那些箭雨从他身前环绕一周便已更加狂暴的速度朝着地面上的太监攥射。
那覆盖这无坚不摧的罡气,让那些铠甲和皮甲如纸一般。
箭雨像是割草一样人仰马翻,,尸骸遍野,大地都是血淋淋的一片,空气转瞬安静了几分。
李淳风睁开一双眸子,脸上满是心有余悸,傅采林就是傅采林,依靠自己的意志竟然坚持到了最后一重梦境,他差点就攻守异位了。
看着对面这个满脸怒容,仍旧沉浸在自己世界,狂暴的运转着内力的大宗师。
李淳风还是不由自主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傅采林绝对想不到,最后一重梦境和现实不差分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即是如此,只要他自己心中认为那就是现实,那么困住他的就不是李淳风了,而是傅采林自己设的知见障。
心有所想,即为现实,傅采林就好好活在自己构建的现实中吧!
想及此处,李淳风也不由哈哈大笑。
“乖儿子啊,乖儿子,到头来还是得喝你爹爹的洗脚水。”
孙思邈抬头目之所及,所有的狼骑已经群龙无首,开始溃败。
他自然不会再出手。
来到李淳风身边,看着对面端坐的傅采林疯狂的外泄着精元,满头发汗,剑气随意的从诸窍弹出,肆虐着周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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