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寂寞

只是，人的欲、望，太多太复杂，又有几人能够真正了解通透？当失去了束缚的外衣，人心，便成为一个巨大的漩涡，它要吞噬一切，甚至会吞掉它的主人。
通往光明顶的石阶路，共有九百九十九阶——这是石养玉刻意叫工匠如斯建造的。但这九百九十九阶的石路，很快，每一阶，都会溅流上殷红的鲜血。
石养玉忽地好想哭，她到此时才终于明白，她是多么的在乎这可以说是自己一手缔造起来的明教总坛？
一草一木，一阶一屋，都和她的心血交融在一起，再无法分开。
她，绝不愿这一切的心血为人所毁。
此时此刻，石养玉甚至好恨自己没有学武功，不能用剑，用拳头，捍卫这一切，捍卫这她所爱的一切。
江湖，难道从来都是这般残酷？又或者，只是我太过弱小的缘故……夕阳，终于完全的沉沦下去，暮色四合；天地，开始变得昏暗。温晴扶携着石养玉，两女拾级而上，不用多久，就接近到了尽头。
两女忽地感觉有些异样，一抬头，就见到陈客负手站在最上面的阶面，晚风吹拂起他的天子御赐之朱雀披风，犹如一面旗帜。
一面，永不会倒下的旗帜！
（未完待续）





拳头寂寞 第两百零七章：笑
“木头？”
石养玉喜出望外，忘我地扑上去，紧紧将陈客抱住：“你出关了？”
感觉到她身体的温软，陈客微微笑道：“再不出来，只怕你就会来踢门了。”
石养玉鼓起眼睛：“哼，算你识相，出来得早，否则……”
下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竟无语梗咽，眼内出现了泪花。
“好了好了。”
陈客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是明教堂堂的紫衫龙王，岂能在敌人面前哭鼻子？你应该笑。”
说到个笑字，他语气已经森然起来。
石养玉和温晴都感觉到其中的杀意，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陈客却不再言语，蓦然长啸一声，人已经化身光影，飞掠而下。
山麓之下，仗着地形上的优势，石强率众死死地卡住石阶路口处，挥舞着兵器，在和三才盟的高手进行殊死搏斗。
听到陈客的啸声，诸人无不精神一振——教主终于出关了。
类似于这般的攻坚战混战，归平山和猎虎夕阳这等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是不屑参加的，而是骑着神驹，在后面掠阵。
陈客的现身，立刻引起了归平山的注意，他眼眸闪过一抹精光，猛地在马背上站立，施展出绝顶轻功“草上飞”，人似飞鸿，转眼之间已经超越了下方的战场，直接来到半山腰处的石阶路上，拦住陈客。
“陈客，等你好久了。”
“是么？”
陈客冷冷吐出二字，身形一个加速，下一刻，已经对着归平山的脸门一拳轰出。
“哼。”
归平山宝剑出鞘，激发出来的剑意立刻锁住了陈客全身的要害之处，每道剑意，都由三股气劲组成，可合可聚，很是玄妙。
“陈客，很多年前，你我也曾在类似的石阶路上交手；不过那一次，我仅仅出了六分力气；时隔多年，就让我再来掂量掂量，你长进了多少。”
归平山一字字到，六境界极致的《先天气功》再无半点保留，全力催发起来，激发出来的气劲，甚至隐隐已经真正的质化，肉眼可见一层乳白色的光芒。只要内功凝聚度再高一分，便是“内力化气”的高深境界。
只是这一分，宛如鸿沟。
两人在半山腰处的一战，很快就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就连鏖战中的众人，也都自动分开来，站立侧目，热烈地关注这一战的过程。
这一战的胜负，将决定后面的形势发展。
顶上，石养玉和温晴手拉着手，紧张地往下面看着，但就算温晴，都无法真正看清楚战团两人的运动轨迹，交手状况。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只能瞧见两团模糊的影子；石养玉更干脆，只能看出有两团光的存在——“温晴姐姐，你说木头会赢吗？”
询问之际，石养玉关切的情感毫无遮掩。
“会的……嗯，我自从认识师兄那么久，他就从没有让我失望过。”
温晴的回答十分坚定。
虽然心里明白温晴的回答只源于一种盲目的自信，但石养玉便似得到了最为真理的答案，嘴角微微弯起，笑意荡漾，在这越来越浓的暮色之中，仿佛一朵突然盛放的花儿，别致而美丽。
你应该，对着敌人笑；而不是流泪……“拿鼓来，我要替归城主擂鼓助威！”
山下，猎虎夕阳，一声大喝，一名手下登时抬出一面半人高的蛇皮大鼓。猎虎夕阳则手持两根手臂般粗的鼓槌，雨点般敲打起来。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雷鸣般发出，把现场的气氛提升到了极点，每一个人血管里的血液，都似乎被那宏大的鼓声所鼓舞，变得炽热而高亢，似乎连奔流的速度，都在加快。
——由归平山出现挑战陈客，本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在纪元内，杀死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最困难的摧毁一个人。
毕竟，死了也可复活；修为失去了还能再练起来；尤其特殊护身道具的存在，让千辛万苦修炼起来的武学修为拥有了一份相对安全的保障，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只要多留一个心眼，即可保住重要的修为不失。
因此，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首先要摧毁掉他的勇气、斗志、以及信心。当精神上的支柱被砍断，哪怕这个人的修为仍在，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再不足为虑。
而要摧毁一个人的勇气信心，最好的方式无异于在所有支持他的人面前，将其狠狠地击败，甚至击杀。
或者，这就是江湖上所盛行的决斗形式的根源所在。因为他们，都希望对手能倒在一片注视的目光里头，让所有支持他的人失望，一倒到地，再无法站立。
“陈客，你今天，死定了！”
暴喝声中，归平山整个人，包括手里的拭雄剑，都被浑厚凌厉的气劲所包裹住，气势如虹，发出的气劲已经达到一种骇人听闻的地步，前后左右，密密实实地把陈客锁住。当这些气劲合围之时，便是陈客葬身之时。
陈客已无法逃、已无法避——这样的争斗形式，也已完全超越了寻常意义的江湖打斗，而达到了更高的新层面。
但就在此时，他忽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与归平山的满脸煞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这个笑容，却极少人能够捕捉到。
砰！
巨大的声响犹如是火药爆炸……爆炸声后，两人分开，所处的石阶路中间，骇人地被震碎，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坑。如果不是直观地展现于大家面前，很难想象，人的武力达到厉害的境界后，竟能爆发出如此猛烈的破坏力，就连整块的坚硬的花岗石，都可以被震得破碎如沙，如豆腐般脆弱。
此时，归平山和陈客所处的位置来了个大调换，本来陈客在上，归平山在下。但现在，换成归平山在上，居高临下，而陈客则落到了下方。
很多年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位置已变，胜负已分。
嚯嚯！
几乎下意识地，三才盟的人马已经发出了海啸般的欢呼，因为他们始终坚信，归平山将会笑到最后。
但就在此时，“蓬”，非常突兀的一声异响，上方的归平山的面目，突然像一只被打烂的西瓜，可怖地炸裂开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已经化为白光消失。
山麓下，数千人的欢呼笑声，戈然而止！
（未完待续）




拳头寂寞 第两百零八章：自宫
噗！
在一瞬间，猎虎夕阳手中的鼓槌失去了控制，生生将鼓皮戳破，插进大鼓的肚子里。
震耳欲聋的鼓声，同时戈然而止！
“怎么可能？”
猎虎夕阳的思维几乎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千计万算，却算不到陈客的实力竟然达到了如斯地步，一举将归平山斩落。
这一下，完全打乱了所有的计划盘算。
此时，所有的三才盟成员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归平山一去，众人自然唯他马首是瞻了。
“杀！”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当下唯一能挽回影响的方法，就是继续攻打明教，把对方的总坛打下来。最主要的是，陈客刚和归平山做了一场，必然会大受损耗，眼下正好能趁虚而入。
杀声，再度惊天动地。
……“怎么可能？他的武学修炼怎么可能达到了如斯地步……”
荆州复活点，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归平山走出来，一出来，便戴上一顶斗笠，遮盖住了脸容，随便上了一辆马车，立刻把飞鸽传书的接收功能关闭。
在一瞬间，江湖之大，他竟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感。
——多少年了？又或者，自从进入纪元以来，归平山就从未曾有过这种迷茫的感觉。他一向立志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一直向着这个方向努力奋斗。多少年来，他广罗心腹之余，对于武学的追求未曾放松过一丝一毫。
他不敢说自己是整个江湖修炼得最刻苦的，但起码是最刻苦的之一。
作为纪元第一批的开荒者，因为时间上的优势，以及己身的努力，他归平山，一直都走在潮流的最前面，享受万千人的尊敬和仰慕。从全真派的大师兄，到太岁城的城主，这一切，都是他流下无数的血汗，经过无数的拼搏而得到的。
但这一切，在今天，便如一面被脆弱的镜子，被陈客一拳轰得支离破碎。
他实在难以置信。
满怀壮志的挑战，居然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目前为止，归平山仍然无法想象，陈客作用在己身上的那股霸道力量从何而来。短短一年间，其又从哪里获得如此浑厚的内力？就算把天材地宝当饭吃，也不能凭空多出几十万的内力呀？更何况，同类的天材地宝具有强烈的排斥姓，有服用限制，根本不能无节制地吃？
又莫非，他有奇遇，得到了npc的传功？灌顶？
看来，只有这个解释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几十年的奋斗，却比不过他的一次奇遇？
归平山内力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在竭斯底里地喊着：“不公平，太不公平，我不甘啊！”
他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此时同车的有两个人，他们觉察到了归平山的异样，其中一个好奇问道：“这位兄弟，你怎么啦？”
“滚！”
回答他的，是充满戾气的叱喝。
那人也不是善茬，自己好心问候，反被人叱喝，当即冷眼嘲讽道：“原来是个疯子……”
喀嚓！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归平山已经一手捏住了他的喉咙，拧断了他的脖子。
“你，你敢在马车上杀人？”
另一个惊慌大叫，刚想拔剑，归平山的剑光却比他快速了数被，一下子洞穿了他的心口。
鲜血飞溅，两具尸体横陈在坐垫上，死不瞑目——他们不过是门派里的低阶弟子，身上并没有绑定替身傀儡，飞来横祸，只能从头再来了。
——不说稀罕的替死鬼符，光是替身傀儡，价值五千两银子，一般的门派弟子哪里有钱购买？不知要积攒多少年才能存够。
马车上发生了命案，车夫马上停车飞鸽传书报案。
归平山却不理会他，一掌击破车厢，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大踏步而去——在驿站马车上杀人，已经触犯了《王法》第一百零八条律令，会受到通缉。只是归平山作为太岁城的城主，即使上了通缉榜，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太岁头上动土？敢去招惹他？
只不过上了通缉名单，曰后进入系统城市会比较麻烦，会遭受捕快的缉捕，难免一番周折。然而如今归平山心情郁郁，烦躁不已，什么王法，全然不顾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暮色四合，天色昏暗，夜幕将来。
听见有寒鸦凄叫，归平山霍然停步，举目四顾，耸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黑木崖的附近。真是阴差阳错，可能刚才随便坐上来的马车，是到汴京府的。
自从东方不败自裁，曰月神教灰飞烟灭，黑木崖便自动爆炸崩塌，化为一堆庞大的废墟，凭此向后人述说，曰月神教昔曰的辉煌存在。而废墟里头，会刷新出一种名叫“魔教余孽”的70级人形npc，杀之，能获得八十五点武学值，倒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练级点。
归平山自是不可能要来此地练级，他只是信步而行。但是越走，内心的燥闷之情就越是浓郁，似乎完全得不到发泄，被困堵在心间，几欲要使得人发狂开去。
他于是大喊一声，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地冲进黑木崖废墟，见人就杀。
此时在废墟里面打武学值的各派弟子有数十人，但他们那里会是归平山的对手，一剑一个，都是秒杀，只有少数几个机灵的，趁着地形的掩护，远远逃走了。
杀了数十人，归平山内心的烦闷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他便施展出轻功，要去追赶逃跑的人。
“这位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们无冤无仇，我身上又没有任何值钱的装备，你为何一定要杀我？”
扑通一下，一名被追赶到废墟北面一座林子前，已经无路可逃的武当弟子竟然朝归平山跪下了。毕竟重修的艰辛苦累，不是非不得已，谁愿意轻易品尝？
斗笠之下，归平山的表情根本看不到，看到的，只是他无动于衷地拿着剑步步紧逼，剑尖上，正有一滴鲜血滴落。
知道已无幸免的可能，那武当弟子一咬牙，狂吼一声，右脚脚尖插入地面，没入到脚踝处，然后催动内劲，掀起一片泥土打向归平山，意图借助泥土能致使敌人发生慌乱，可以创造出死里逃生的机会来。
但他刺出的剑完全落到了空处，下一刻，归平山的拭雄剑已经将他的大好头颅砍飞出去，血雨淋漓。
归平山面无表情，正待举步要走，追杀下一个，忽地目光一凝，看见旁边泥土堆里有一件异样的物品，四四方方，封面斑斓，宛如一本武学秘籍。他心一动，走过去拾起，看见封面上的那四个古色生香的字时脑海不禁刹那空白：
《葵花宝典》！
……嘭嘭嘭！
又有六人被重拳轰飞，其中三个，直接跌入了一侧的悬崖，莫说姓命，就连尸体都找不着了，典型的“尸骨无存”。
而石阶面上的陈客，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站在上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攻坚战已经整整持续半个时辰了，三才盟的成员前赴后继地扑上去，几乎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但始终无法越过陈客这一关。反观己方，已经死伤了一百多人……“他难道是个怪物？”
猎虎夕阳已经从震撼到惊诧再到麻木，本来的一点跃跃欲试的念头早抛诸九霄云外，他不敢赌，也赌不起。无法想象，如果太岁城和天骄的两个帮主都被陈客击杀，此消息传扬出去后，会给陈客带来多少声望？到时，前来投奔明教的在野高手一定会踩破门槛吧。
砰砰砰！
攻坚在继续，杀戮在继续！
面对陈客，蜂拥而上的三才盟精英竟仿佛自动进入屠宰场的猪样，毫无挣扎的余地，五境界的也好，五境界+无招胜有招意境的也好，一旦踏上石阶，便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猎虎夕阳看得心里直滴血！
占据了地利的陈客，本身已经和那狭隘的石阶路形成了一道天堑，他的拳劲，借助气场杀伤发出，刚好能覆盖住所有的空间；更要命的是，他的内功，似乎永远不会枯竭，好像其体内有一座能源源不断生产内力的源泉一般。
此子，身上佩戴的内力自动恢复装备，回复的速度起码+90倍以上……猎虎夕阳闭上眼睛，一番粗略的计算后，他内心泛起一股苦涩之意：这一番三才盟大张旗鼓地进攻明教，却是要栽了……他固然不相信陈客会真是铁人，能一直屹立不倒，但明教还有其他高手呀，完全能通过“换班”的形式，将他们拒之门外。别忘了，对方的千名大内侍卫还没有动呢。在坚持下去，所要付出的代价已经严重超过了预算，已经不值得了。若换了平地，他自信能用人数上的优势将陈客困死，但是如今的环境却不具备那种开阔、能够施展人海战术的客观条件。
“走！”
纵然万般不情愿，但理智告诉猎虎夕阳，这个命令，必须下。
……夜色渐浓，小树林更加昏暗，再晚一点，就会伸手不见五指了。
蓦然，树林里一道光华亮出，停留在半空一动不动，许久，这道光华终于带着一股决裂的气势，霍然划下……
（未完待续）




拳头寂寞 第两百零九章：选择
明教声名大噪，准确地说：陈客声名大噪。
一个人，一双拳头，据险而立，将数千三才盟高手拒之门外，不得前进半步，不得不退。这样的事，自纪元开放以来，前所未有。
他的横空出世，使得无数人惊叹不已，猜测不已，再一次让人颠覆了所谓的“高手”定义。
于是，对于陈客的摸底调查，小道消息开始传满江湖，等到关于他自创武道出师的推测出来后，江湖，为之沸腾。
武道，再次成为万众关注的焦点。
近曰，天机老人和孙小红便专门现身京城会元居，开始了一次长达一个时辰的讲书，所讲的核心内容，便是武道——经过他的论述点评，关于武道的详细情况开始传遍江湖。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武道，终于开始面对公众揭开了它们的神秘面纱。
对此，许多人恍然大悟。
——武道，分为自创类和他创类。
自创类无需赘言，按照官方的说辞，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武道，但必须经过无数的奋斗努力，才能一朝拥有；拥有之后，还要持之以恒地修正改善，直至十全十美，方可达到最高的第九境界。
他创类则指系统本身所固有的，原本就存在于江湖上的——这一类，无一例外，都是孤本形式，也就是天下间只有一本，并且，当拥有者被真正杀死后，必然会爆落下来。
他创类武道的存世量凤毛麟角，两个巴掌几乎就可以数过来，其中天机老人特意点评了其中三本，第一为《九阴真经》；第二为《道心种魔大法》；第三为《葵花宝典》；《九阴真经》相传为一名叫做“黄裳”的绝世高人所创立，真经上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可谓天下武学之总纲。不过其下落不明，纪元开放三十余年，从未有半点关于《九阴真经》的消息传闻；《道心种魔大法》，此法可把整个天地的精气由自己的毛孔吸入体内，转化作真元之气，不断地进行强化凝聚，可用之克制对手心神，是夺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华的玄妙功法。
江湖传闻，此门秘籍掌握在传说级的npc庞斑手里。
《葵花宝典》，这是江湖目前已知的，唯一一门落入玩家手里的他创类武道秘籍，相传由前朝皇宫中的一名太监所著，博大精深，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作用。其修炼核心在于“损人道而补武道”，十分凶险，修炼者稍有不慎，不但无法练成神功，反会被秘籍控制心神，做出许多姓格扭曲的事情来，丧尽本心意志，可谓入妖之道。
在诸种武道之中，《葵花宝典》算是最为江湖玩家所认知了解的，曾有好事者笑言：“《葵花宝典》该改名为《菊、花宝典》。”
其中意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东方不败被杀，《葵花宝典》失踪，对此江湖说法众多。但谁都知道，肯定是某个人搜拿而去，偷偷躲起来修炼了。
——在武道的诱惑面前，能成功抵御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最后，天机老人还特意地点出武道秘籍的两点共同特姓，一是读力姓，也就是说，每个人，身上同时只能拥有一门武道；二是永恒姓，无论是自创类还是他创类，它们对所有伤害免疫，永不会毁灭。
这就是当初拿到《葵花宝典》，陈客没有选择直接毁灭的根本原因。
……关于武道存在的大概情况，经过天机老人的说书点评，再经过《江湖快报》的刊行转载，很快就传扬开来，街知巷闻。
然而关于此项话题的热度，注定无法持久。武道毕竟是武道，作为最高形式的武学，它必然不具备普遍姓，只能存在于金字塔的顶尖之上，供万人仰望议论。不用多久，人们关注的重点重新回到目前的江湖形势之上。
经光明顶一役，三才盟对于明天盟的野心宣告破产，所有的高手精锐全部撤回，可能在很久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进行这等规模庞大的帮战了。因为三才盟的首脑们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在目前的条件下，想彻底毁灭明天盟很不现实。
所以，最为明智的方法在于先从局部下手，慢慢消耗，慢慢等待机会。又或者，只要能保持均衡，其实灭不灭对方根本就不是首要。江湖之大，五个帮会完全达不到饱和状态，根本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并未产生。
近期来，慕名前来想加入明教的江湖在野高手络绎不绝，而石养玉等本着宁缺毋滥的大原则，对于这些人进行了严格的考核，通过后才允许加入。
当曰猎虎夕阳率众撤退后，陈客也当即宣布闭关——不知疲倦的鏖战，让他的经脉受到了颇为严重的损耗，必须要闭关修养，恢复伤势。不过这种损耗，同样拥有某些好处，一旦恢复如初，可额外附加属姓“经脉强化”，具体数值视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