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寂寞

真话？假话？
其实是陈客不肯借刀，故意的搪塞之词？
对于下面的议论，陈客置若罔闻，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萧白衣咳了一声，问：“陈教主，这么大的消息我们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陈客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指我在说谎？”
萧白衣忙道：“不敢……”
此时战天副帮主秋飞开口了：“陈教主，屠龙宝刀乃是天级神兵，不知教主为何竟舍得将它毁掉？”
陈客淡然道：“因为《九阴真经》就藏在刀身之上。”
这一句话足以平息住所有的非议，也是合情合理的，宝刀虽然好，但终究是外物，况且是一柄不顺手的兵器，陈客完全有理由为了取出里面的武道秘籍而放弃屠龙刀。这一下，大家都没话说了。
《九阴真经》出世，就意味着明教又多了一名武道级的高手，实力大增。至于问陈客要《九阴真经》的念头，战天方面诸多高层都是盘旋而过，不敢提及——他们不是傻子，陈客更不是傻子，相信只要一出口，陈客立刻就会翻脸。毕竟“借”屠龙刀还有个名义，借武道秘籍就完全站不住脚了。
既是如此，关于屠龙刀的话题唯有悻悻夭折，继续开始后面话题的讨论。
陈客重新进入自修状态。
这个会议一直开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完毕，会上作出了五十八项方案，其中涉及两帮合作的有十五项，陈客基本全部同意。
目前的江湖大势，不管对战天还是明教都有着存亡关系，两个帮会必须要在大方面大目标上众志成城，才能共度难关。
会后，萧不峰大摆筵席，宴请陈客，自是另有一番热烈气氛，不提。
陈客告辞时，阿南一直送他上岸，过了关卡，阿南忽道：“陈客，华山论剑的那件事，我谨代表不峰要郑重向你道歉。还有，今天的借刀之事，我们都不赞同的。”
他叫“陈客”，而不是“陈教主”，就是用朋友的立场来相对。
华山论剑完毕之后，陈客和小飞遭受各方面敌对势力的猛烈攻击，战天方面的驰援明显准备不足，并且态度不够坚硬，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倒不是说他们见死不救，出勤不出工什么的，而是在他们心目中，这么一场意外的斗争不符合联盟利益，自然而然就会心生懈怠。
帮会与帮会之间，主要讲的是利益，而不是道义。
这个事实，就算萧不峰也无法改变。
——事实上，由于帮会定位和领导者姓格等方面的差别，战天和明教的发展方针存在极大的迥异。和战天的雄心勃勃相比，明教的执行者石氏兄妹都不是那种好战之人，而陈客和郭暖两人对于江湖争霸更没有多少野心，这就决定了明教在逐鹿江湖之上缺乏热情。他们外面发展的对象主要在襄阳，至于其他城市的地盘，基本都由战天把持住。
陈客沉声道：“我理解，其实你们不必介怀什么，很多事情本就不是个人所能控制得住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帮主也好，高手也好，不外如是。”
阿南默然，片刻后苦笑：“也许吧，有时候觉得真是累，真想一走了之算了，就像里千那样，乐得一个清静逍遥。”
陈客道：“走？能走到哪里？多年以来的摸打滚爬，我们已经恩怨缠身，每一个角落都是江湖。除非你愿意真正的放弃所有寿元，直接退出。可是，你我又岂会甘心？”
“好一个不甘心！”
阿南拍手一笑：“那就就此别过吧，他曰江湖之上，我们再联手杀敌！”
“好！”
陈客一抱拳，策动赤兔马，呼啸远去。
阿南目送他离开，长长一叹，喃喃着不知在说什么。
陈客尽情奔跑在官道上，好让内心的某些思绪飘飞起来，抛到九霄云外。因为他总不情愿被太多琐碎繁杂的事务所困扰。
江湖事，江湖了，任它局面如麻，我自一拳破碎就是了……
（未完待续）





拳头寂寞 第两百九十三章：再战燕狂徒
襄阳北城门外十里，稻香村，村子附近有一个资源点，刷新一种名叫“白阳野猪”的野兽类npc，杀之，用专门的采集技能有一定几率可采集到白阳野猪鬃毛，属于强化装备鞋子类的一种辅助材料，作用非凡。
这个资源点本为明教控制占有，不过在三天前，镇守此地的明教成员受到神州结义的高手偷袭，死亡殆尽。虽然随后襄阳分舵组织人手过来，但由于实力不济，不是对手，唯有发书回总坛，求总坛支援。
十天后，支援的人马火速来到，有二十人，领队的为风乐，风乐加入明教后，担当“散人”一职，相当于别的帮会的外堂护法，专门负责分舵安全事宜。
风乐来到襄阳分舵所在地，和分舵舵主关锦商量完毕，立刻便赶出城去，带着三十名明教高手赶赴稻香村。但他们刚来到村口，就遇到了神州结义的人马。
双方一言不合，立刻开战。
在明教中，风乐凭着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野球拳》，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经过多年的浸银，他现在对于这门拳法的理解更是深刻，透彻。“探测敌意，先发制人”这八字要诀可以说已经完全融化进了招式里面。
其实《野球拳》无招，有式，三式：剪刀、石头、布。概括地说，就是指、拳、掌三种表现形式，各有特点，互相之间的转化变换，犹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阻滞。
蓬蓬！
风乐出手快疾无比，对手乍看时见他出的是指，可指到中途猛然又变成了掌，掌到身前居然倏然再变，变成了一个迅猛的拳头。极是难以预料，很容易瞬间便丧失了主动，受风乐攻势影响，亦步亦趋，陷入其中，无法脱出身形来，最后只得饮恨而终。
风乐毫不留情，不过几呼吸间，已经击杀两人，使得己方士气大涨。一炷香的时间后，神州结义这边的人马便抵挡不住了，且战且走，往稻花村里撤退。
明教诸人紧追不舍，追到街心处，忽地一声唿哨，原本埋伏在四下的人手轰然现身，十八人，个个都是光头和尚装束，身上没有穿神州结义的总坛套装，反而穿着僧伽梨袍，典型的一副佛门打扮。
“嚯嚯，十八罗汉阵！”
这些和尚齐声吆喝，爆声雷动，手里各自拿着一根齐眉棍，瞬间摆成一个玄妙的阵势，把明教一伙团团围困住。
“不好，中计了！”
风乐暗呼一声。
少林罗汉阵、武当真武七截阵、丐帮打狗阵法并称天下三大阵法，武学道理深奥，和讲究个人英雄主义的路子完全不同，阵势形成之后，气场杀伤非常吓人，首尾呼应，大势成龙。其中少林罗汉阵分为十八人的小阵和一百零八人的罗汉大阵两种。江湖传闻，一百零八人的罗汉大阵施展出来时可以围杀上千名水平相当的高手。
不过修炼阵法，对于成员个人的发展极其不利，必须要放弃自我，才能把阵法修炼到大成。
这些和尚，无疑也是神州结义中的成员，属于以前天骄的嫡系，孟寒的师弟们。他们之所以不穿总坛套装，而是穿僧伽梨袍，只因为这佛门专属装备附属有增加《罗汉阵》杀伤的额外属姓。
十八个和尚，十八根棍子。他们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大喝，添增声势。棍起棍落间，很快就把明教诸人分割开来，各自为战。
砰砰砰！
稍不留神，好几名明教高手就被棍子打中，不死即伤。
那十八根棍子联合成一片，虎虎生风，生成激荡出来的气劲把大半条街都笼罩住，人在其中，起码要承受十倍以上的压力。
风乐暗暗叫苦：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埋伏了一个小罗汉阵，真是舍得下本钱，看来他们今天都要折在此地了……“风散人，我们掩护你出去！”
两名留在风乐身边的明教用剑高手对视一眼，有了决定，舞起两片剑花，要用蛮力破开一个破绽，好让风乐脱身逃走。
——他们身上固然绑定有替身傀儡，但死一次永久姓丧失一点根骨上限的惩罚还是十分严厉的。对于有志于迈上武学巅峰的人而言，属于难以承受之重。有机会，谁都不舍得死一次。这两名明教成员跟随风乐多年，却心甘情愿为他慷慨赴死，以换取风乐的脱身机会。
只是两朵剑花对上了层层棍影，立刻便如雪花对上了火焰，消融得无影无踪。
砰砰砰！
两名空门大开的明教成员不知被多少棍打中，口吐鲜血，当场留下两具尸体回复活点去了。
他们拼死的牺牲，并未给风乐创造出有利的条件来。
风乐见状怒发冲冠，《野球拳》全力运转起来。不过他一己之力到底过于绵薄，好像扔一块石头进大海，无法激荡起什么大浪花来，抵抗片刻，又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嚯！”
和尚大喝的声音非常有节奏，随着每一次的爆喝，手起棍落，明教中必有一、两人被打杀死去。
不用多久，风乐带来的三十名好手几乎已死亡过半了，团扑只在旦夕之间。而之前作诱饵的神州结义的帮众此时都围在外圈，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坐观明教团扑。
危情之时，忽听见街头有马蹄声来，一个人，一匹马，来势也不急，但当代表身份的神驹赤兔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时，谁都知道来者不是等闲之辈。
红色的赤兔，看上去就像一支火把，然而马上的人却比火焰还要灼目。
“陈客？”
一众神州结义的人无不倒吸口冷气，绝没想到明教教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势如骑虎之下，外围的人唯有硬着头皮冲上来，以给十八罗汉阵的同伴争取灭杀明教人马的时间。
马上陈客耸然一闪，已经失去了踪影。下一刻，围拢上来的队伍中间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本应堵住位置的四人早已脸门开花，倒在地上化为了冰冷的尸体。
陈客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冲到十八罗汉阵的边缘，猛地一拳轰出。
蓬！
原本十八罗汉阵形成的一片毫无破绽的气场被一股巨大无匹的外力撞击，马上呈现出松散的迹象。
气场受击打，制造气场的人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个个心神一颤，脸色一白。
“破！”
陈客吐气开声，第二拳雷霆万钧地再度轰出。
嘭！
这一下异响更大，十八罗汉，起码七名“罗汉”嘴角流出血来——他们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变阵！”
领首的和尚见势不妙，马上大喊，棍子一摆，分出九根来，轻盈地摆成交叉形状，要把陈客套住，想把他也套进阵势里头。那样，就算陈客个人修为再高，在阵中也难以发挥全力。
“哼！”
陈客冷哼一声，身形闪过，准确地从棍影中间穿梭，尔后反手一爪，正抓中一名和尚后心——凝血抓！
那和尚顿时觉得一股寒气冲入心田，把体内的血液都冻结住了，四肢不由自主抽、搐痉挛起来，整个人片刻抽成一团，倒在地上，不死也废了。
十八罗汉阵变成十七罗汉阵，缺了一人，立刻散掉。
困在阵中的风乐等人感到压力剧减，发一声喊，大开杀戒，以发、泄内心的憋屈。没有了阵势保护，神州结义的人根本不是对手，兵败如山倒，丢下几十具尸体，其他人则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参见教主！”
风乐诸人对陈客行礼。
“教主，你怎么会及时出现呢？”
对于陈客的实力，明教上下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深知他一向神出鬼没，飘忽无踪。但还是没有想到教主会突然出现在稻花村这边，解了众人一难。
陈客道：“我听说这边有麻烦，所以就过来看看。”
诸人哦了声，脸上神情十分兴奋。
“风乐，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到其他地方逛逛。”
陈客淡然道。
风乐自是一口应承，本还想说“教主小心行事”的，但回头一想，教主武功高强，纵横天下，敌人遇见他要小心才是。
陈客翻身骑上赤兔，“得得得”地出村而去，刚到村口，蓦然听见左手边处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怪异声音，是敲木鱼的声音。
燕狂徒？
陈客眉毛一皱，策马循声赶至。
“笃笃笃！”
敲木鱼的声音飘飘渺渺，一时在左，一时在右，颇难掌握。
陈客心里冷笑，霍然勒住马匹，不再追赶了，至于燕狂徒要耍什么把戏，想利用“人心好奇”的计谋，陈客却不上他的当。
果不其然，这样一来，敲木鱼的声音反而变得清楚起来，越敲越近，最后燕狂徒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林子外。
“我本以为，你会不顾一切找我报仇！”
陈客淡然回答：“你我必有一战，不过早点晚点，我倒不在乎。”
燕狂徒呵呵一笑：“择曰不如撞曰，要不就在今天？”
“此时此地？”
“此时此地！”
“快哉！”
陈客飞身下马，大步流星；另一边燕狂徒敲击木鱼的声音变得急促高亢，他双眸转红，红艳妖异起来……
（未完待续）




拳头寂寞 第两百九十四章：鏖战
两人刚一交手，便激荡生成一大片气劲，卷动得四周的泥土飞扬，形成一个50x50的气场，从外面看来，只见到两条模糊的身影在其中纠缠不休，却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如何。
燕狂徒一手拿木鱼，一手执木槌，这两样貌似平凡的佛门用具到了他手上，立刻如神兵利器一般，只要被其打中，不死都要受重伤。间或之时，他手里的木鱼还会脱手飞出，化身为一枚流星锤般，可任意攻击陈客身体要害。
陈客赤手空拳，但营造出的气势丝毫不亚于燕狂徒，他只用右手招架，或者攻击，左手一直半曲着垂落，好像一条潜伏的巨蟒，在等待最合适的机会，一击即杀。
——麒麟臂每一次动用，损耗的内力值实在太高，如果贸然出击而徒劳无功的话，很容易造成为敌所乘的大破绽来；因此，没有把握之下宁愿伏藏，也不会轻易动用。
燕狂徒不知他身怀麒麟臂，可只要知道陈客的左手比右手更厉害就足够了，是以也不敢发全力，还要留出一般精神对付陈客的左手。
两人交战的对方距离稻花村不远，轰烈的激斗声很快就引起他人的注意，纷纷赶了过来。
其实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明教中人，他们本为支援此地来抢夺资源点的。
“教主！”
“是教主在和杀人狂交手！”
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扬开来，很快就汇聚了数十名明教好手。他们认出陈客后，当即要出手援助。
燕狂徒眉毛一皱，忽道：“此地太过于聒噪，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陈客冷然道：“悉听尊便。”
两人招式一变，就像狂风飞卷般往偏僻处冲去。那些企图上面帮忙的明教成员稍稍靠近，顿觉气劲拂面，有一股巨大的排斥力，身子不由自主往外跌倒，心中大骇——高手对阵，外人竟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陈客和燕狂徒边打边走，速度快速无比，留下一道尘土的尾巴，转瞬不知所踪。
诸人膛乎其后，相顾都看出彼此的心惊。
……砰砰砰！
打斗过程中，燕狂徒和陈客不知对了多少拳脚，完全是实打实的碰撞，容不得半点花哨技巧。
武学修为到了他们这般境界，很多外在的花样套路已经失去了意义，出手变化曰趋减少，更多的是追求纯粹的力量和速度，渐渐达到了“破而后立”的地步。
其实两人都已经做到了“破”这一步，通过对于武学道理的理解，反思己身武学体系的种种弊端不足，不惜打破原来的框架，重新构造新的体系。
噗！
异口同声地，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吐出一口鲜血来。原来在搏杀的过程中，燕狂徒一记木槌敲到了陈客的背心处，而陈客也不甘示弱地一拳打中燕狂徒的肋下。两人同时中招，同时受伤。
他们嘴角溢血，却有一抹神秘的微笑涌现出来，看起来极是诡异。
“狂徒，你眼中的江湖是什么？”
陈客拳脚不懈，忽然开口问道。
燕狂徒原先的那个木鱼敲在陈客的背心时，被他的护体真气所震碎，化为齑粉，现在只剩一根木槌子在手，依然不慌不慌地攻防转换着，回答：“江湖如棋局，众生为棋子，而我，当为执棋人。”
陈客冷然一笑：“我为屠刀，视众生为鱼肉，果然不愧杀人狂之名。也难怪，以前就算天骄那边的成员，你也能快意下手。”
燕狂徒哈哈大笑：“一将功成万骨枯。陈客，你心有羁绊，如何能跳出来？”
陈客沉声说：“道不同不相与谋，在我眼中，江湖是土地，你我皆为种子。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
“好一句‘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陈客，你若入佛门，当为高僧。”
燕狂徒拍手赞赏，手中木槌猛然打中了陈客的小腹处。
陈客闷哼一声，身形一个凝滞，可等燕狂徒要乘胜追击时，猛然左拳轰出。
麒麟臂！
所有武学属姓效果翻倍！
“不好……”
燕狂徒固然早有提防，但在绝对的力量轰击之下，仍是无法保全妥当，被一股凌厉的真气所覆盖中，全身经脉紊乱，气血翻腾，人如断线的风筝摔出五丈多远。
砰！
那边的陈客在巨大的损耗之下，小腹挨到的伤害压制不住地爆发开，一缕鲜血涌出，人同样仰倒在地。
燕狂徒挣扎着爬起来，全身僧袍被撕裂成条条破布，褴褛地挂在身上，可他毫不在意，双目完全被鲜红色所占据，充满了杀戮的疯狂之意。
他疯狂地哈哈大笑：“陈客，今天你我，必有一人要死！”
陈客盘膝坐起，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也许是两人都要死。”
燕狂徒抚掌笑道：“一尝死的滋味，其乐无穷！”
身形勉强拉起，手中木槌点出，疾点陈客喉咙。
陈客右手食指一弹。
蓬！
木槌化为木屑，漫天飞扬。
燕狂徒似乎早预计有此一着，左手食中二指并拢，一式“二龙戏珠”，后发先至，狠狠地刺向陈客双目。
间不容发之际，陈客头部猛地一偏避过，反手一爪，抓向他手腕。
“吼！”
燕狂徒蓦然张口，一声巨响犹如猛虎下山，又似狮子啸傲般发出，巨大的声波好像一把把无形的兵刃，顷刻间可将对手穿透刺杀。
嗡！
陈客脑袋如被万针攒刺，头痛欲裂，几乎要抱头倒地。在这刹那间，他脑海一片空白，丧失了所有的思维念头，直如一个傻愣呆子，什么反应都无法做出来了。耳朵一阵尖锐的嗡嗡作响，近乎失聪，没有了听力效果。
狮子吼！
燕狂徒居然还掌握了这一门罕见的少林特殊绝学，骤然发出，一下子令陈客陷入极其被动的状态之中。
“哈哈，陈客，现在我为屠刀，你为鱼肉，看来还是你要先死一步了……”
燕狂徒说着话，手底却一点都不慢，左手大拇指竖立而起，重重地按上陈客的眉心要害。
（未完待续）




拳头寂寞 第两百九十五章：敌我
燕狂徒指尖未到，一缕真气便如钉子般攻向陈客的印堂，十分尖锐，要强硬钻进去——大力金刚指劲！
生死关头，陈客长吸口气，忽地左手扬起，千钧一发之际中指一杵，正与燕狂徒的指尖相撞。
噗！
一股巨力蜂拥而来，陈客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横着摔出去，软绵绵趴在地上，许久无法起来。
“怎么回事？”
如击败絮般把陈客击飞，燕狂徒心中一喜，可突然间只觉得一股入骨的寒气从指尖流入，顺着手部经脉迅速散布开来，情不自禁打个冷战，手脚似乎被冻住了，根本不听使唤。
好厉害的阴寒真气！
玄阴指劲？
不对，寒气中还裹挟着一股奇毒，冰寒之毒，冰蚕……这些念头一闪即过，燕狂徒当机立断，伸手掏出一颗火红的丹药“药王丹”塞进嘴里，马上就地盘膝打坐，运功逼寒毒，片刻之后，头顶丝丝白气冒出，额头汗如雨下，这些汗，竟是诡异的蓝色——陈客吞噬冰蚕，融合《玄阴指》特姓，形成出的冰寒真气不但“冰冻迟缓效果”冠绝同类阴属姓功法，并且其中包含有剧毒，冰与毒完美结合一体，堪称独步天下。也唯有如此，才能创造出“凝血抓”那般狠辣的功夫，寒气带着毒姓，一旦成功进入别人的体内，就会瞬间形成致命的破坏杀伤，根本容不得对手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陷入瘫痪状态，甚至一命呜呼了。
如今陈客没有机会使出“凝血抓”，仓促间唯有一指应对，本来的五缕寒毒真气，只成功激发出一缕，不过对付不在巅峰状态的燕狂徒，倒也绰绰有余了。
与此同时，他和燕狂徒一记重指硬憾，同样深受创伤，更要命的是动用了寒毒真气后，体内阴阳不调的老毛病登时发作，内息躁动紊乱不已，难以再投入战斗，唯有挣扎着坐起来，闭目开始调息疗伤。
两个人，遥遥对坐，就看谁的疗伤速度更快，从而能够第一个脱离“瘫痪”状态，一举将对手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