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也是书穿总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北落
“说啊!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个讨债的,成心让我不好过!天天在外面丢我的脸!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道吗!你快说!你都干了些什么腌臜事!说!”
“你干嘛打儿子!”黎涛妈妈急眼了,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将儿子的脑袋护在怀中:“你把儿子打坏了怎么办!有什么事情好好谈就是了嘛,你干嘛动手动脚的!不就是要钱吗我们赔就是了嘛!”
楚云谏听到黎涛妈妈的话,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往桌上一放。
“钱,我们还真不缺。”楚云谏慵懒地说道:“如果给钱就能解决问题,那我们也不用坐在这里了。”
黎涛父母一看到楚云谏掏出来的车钥匙,眼睛顿时瞪大到极致。
“能来这里用餐的人,应该都不会缺钱吧。”沈霄凉凉地说道:“二位还是先坐下来吧。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就急着斥责孩子、用钱砸受害者、还有夫妻内讧吵架——这就是你们解决孩子问题的基本流程吗怪不得黎涛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黎涛父母闻言,有些担忧地互觑一眼,随即慢慢地坐回原位。
“您请说吧,这不孝子到底又干了些什么事”黎涛父亲勉强镇定地问道。
沈霄微微一笑:“他在学校里霸凌其他学生,这件事,您二位知道吗”
听到这件事,黎涛夫妻二人立刻作出了不同的反应。
黎涛父亲勃然大怒,又想揍孩子,黎涛母亲则松了一口气,同时制止了丈夫教训孩子。
沈霄目光如电,犀利的眼神直刺向黎涛母亲:“看来,您是知道的,对吧”
“涛涛……对,我知道。”黎涛母亲强装镇定,昂着下巴道:“涛涛之前是跟一些同学有点小过节,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该赔偿的我都超额赔偿了,怎么,还不够吗现在又想来讹钱了吗”
“小过节,小摩擦……”
沈霄眯起眼睛:“所以,在那之后,您并没有认真地、郑重地教育过他也没有因此而惩罚他”
“我一直都有在教育我家涛涛,他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也不错,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孩子之间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我还能因为这样去惩罚我儿子那些人怎么就不管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别来招惹我家涛涛呢”
黎涛母亲被沈霄语气中的不屑激怒了,开始变得口不择言。
黎涛父亲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你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丢人丢人,你天天就只管丢不丢人,你儿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只顾着自己的脸面!”黎涛母亲既委屈又愤怒。
楚云谏听得目瞪口呆,他下意识地跟沈霄交换了一个眼色。
沈霄回了他一个“看,我说得没错吧”的眼神。
这对父母简直是最可怕的组合,任何孩子到了他们这里都得被“教育”到走上犯罪道路。
当父亲的只知道苛责,只知道责打,只知道“面子、面子”。
当母亲的只知道庇护,只知道溺爱,只知道“儿子、儿子”。
他们两人宛如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将黎涛的心往两个方向拉扯,扭曲,直至黎涛的心撕裂、淌血、腐坏,他们依然在尽全力地蹂躏着那颗早已没有任何知觉的心。
一个人的内心里,同时被灌入了自卑、低贱、自大、傲慢的思想,这些无法兼容的内核使得黎涛最终只能通过折磨其他人,以观赏他人痛苦为乐,因为只有暴力,才能让他发泄出内心的痛苦。
沈霄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
她理解黎涛为何会变成这样。
但她无法原谅。
理解一个人,本来也不是说就非得原谅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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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钱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全场静得落针可闻,唯独黎涛困兽般的喘息,格外清楚。
在一片死寂中,沈霄终于满意地笑了。
她慢慢站起身来,对黎涛父母平静地说道:“就是这样。我本来想去报警,但是,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你们带他去自首吧。”
黎涛母亲快要崩溃了:“我儿子不能进少管所,他不能,他撑不住的!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可以赔给你的!”
“黎涛妈妈,我不缺钱。”沈霄冷笑:“或者说,我比你更有钱。钱对我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拿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来打发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
黎涛母亲哑口无言。
她习惯了用金钱去抚慰儿子,儿子被丈夫打了,她没时间陪儿子,就给很多钱孩子,让孩子到外面去找乐子。儿子闯了祸,她也用钱去弥补,事后也没有花时间好好跟儿子谈一谈。
好像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但现在,钱不管用了。
沈霄说,我比你有钱。
黎涛母亲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以为只要有钱,儿子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现在她突然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沈霄没有理会黎涛母亲的哀求,她拉上楚云谏,转身离开了餐厅。
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明天八点之前,我要收到警方的联系电话,他们会告诉我捅伤我的人来自首了。如果八点之前没接到这个电话,我就直接去报警。”
说罢,沈霄拉上楚云谏,大步走出了餐厅。
只剩下黎涛一家在众多客人惊讶的目光下,如丧考妣地瘫坐在椅子里。
——
两人走进电梯,沈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牵着楚云谏的手腕。
她下意识松开了楚云谏的手腕,楚云谏却迅速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严严实实,任她怎么也甩不开。
沈霄这次没有呵斥楚云谏,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楚云谏瞪眼睛,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良久无言。
两人一路坐电梯下到负一层停车场,楚云谏牵着她到车子旁,亲自给她打开车门,然后才不甘不愿地松开了她的手。
他开着纯白色的跑车,带沈霄去到闹市区里的餐馆吃晚饭。
刚才那一顿大家都没吃好,那点东西下肚连半饱都算不上,自然要出来加餐。
楚云谏挑的回转寿司店很火爆,里面人山人海,基本没有空位了。
但服务员依然很努力地辟出两个座位给他们,并歉然道:“不好意思,今晚人太多了,委屈二位坐回转台了。”
“没事,我喜欢回转台。”沈霄安慰道。
“谢谢理解,二位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我先去忙了。”
“好。”
沈霄和楚云谏拿起菜单,各自点了喜欢的食物。然后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沈霄默默地喝起茶水来,也没有跟楚云谏说话。
楚云谏侧过脸,朝她笑了笑:“嫌吵吗”
“嗯”
沈霄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没,不嫌。”
“那你怎么发呆呢”
“事情解决了,就发会儿呆咯。”沈霄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跟这些家长对峙,真的太耗费心神了。”
“你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样子,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这么紧张。”
“我要是被你看出来了,我还能糊弄住他们吗”沈霄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楚云谏特别受不了沈霄这种小骄傲的表情。
他忍不住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握住了沈霄柔若无骨的手:“沈霄,你这样特别好。”
沈霄抬起头,对上了楚云谏动情的眼神。
在明亮的灯火下,楚云谏的俊颜呈现出让沈霄无法呼吸的力量。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蛊惑了,就像水手被塞壬的歌声所迷惑了一样,她望着楚云谏刚被茶水润泽过的薄唇,忽然放弃了所有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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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嬷嬷的绣花针
她顾不上谴责楚云谏,抱着痛到裂开的脑袋在床上翻来滚去。
楚云谏自己也头疼得看不清路,视线早已模糊,但他还是坚持扶墙出门,去厨房里面为自己盛了一杯热可可。
他咕嘟咕嘟喝光了一杯热可可,头痛晕眩的症状总算减轻了一点,世界也变得稍微明朗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模糊到看不清路。
他再度接了一杯热可可,二话不说又灌进肚子里。
连续喝了三大杯热可可,他总算是活过来了。
头依然疼得要死,但不至于疼到让人想抹脖子自杀了。
对于长年穿越的楚云谏来说,这种程度的头疼,四舍五入就等于是不疼了。
他赶紧接上两杯热可可,飞快地跑回房间里,扶起沈霄,亲手喂她喝下。
沈霄一开始还在推拒,疼的时候啥玩意儿都不想吃不想喝,连呼吸都觉得难受,只想死在床上。
但楚云谏坚持要她喝下:“喝了这个会舒服的,你信我,你信我……”
他一边柔声哄劝,一边把热可可给沈霄灌下去。
沈霄被硬灌了一杯热可可,总算在剧痛中找回了一点点神智。
第二杯热可可端到面前,沈霄不需要他再劝说,自己乖乖地捧着杯子,“咕嘟咕嘟”仰头喝下。
头痛再度减轻了一点点,沈霄把喝空的杯子递给楚云谏,哀求道:“我还要……”
楚云谏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半扶半抱地将她搀进厨房。
“要喝多少,自己接!”
楚云谏指了指盛满热可可的饮料保温桶,自己接了一杯,先喝为敬。
沈霄不甘落后,顶着头痛,颤抖着给自己接了一杯新的热可可,不顾烫嘴,痛痛快快地喝下去。
两人像在沙漠渴久了的旅人,见着绿洲就拼命喝水,仿佛再不喝,这辈子就喝不上了。
待他们喝光了大半桶热可可之后,头痛终于缓和到可以正常思考的地步了。
如果说刚才的头痛是十万根钢针反复扎进脑袋里,那么现在的头痛就是某嬷嬷手中小小的绣花针,一下一下地扎着脑袋。
对于没经历过十万根钢针的人来说,某嬷嬷的绣花针也够受了。
但对于刚经历过十万钢针的楚云谏和沈霄来说,这种小小的疼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料理台下的柜子,茫然地望着墙上悬挂的一排又一排不同尺寸的锅子和刀具,久久回不过神来。
楚云谏是穿越熟练工了,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流程。所以他恢复得比沈霄快。
“沈霄,你还好吧”楚云谏轻轻摇了摇沈霄的肩膀:“你要不要再喝点热可可那玩意儿虽然不能根治头痛,但是缓解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我没事……我喝够了……”
沈霄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看她两眼发直,好像灵魂出窍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彻底恢复过来。
楚云谏把手穿过她膝下,把她横抱起来。
沈霄没有力气挣扎,她也不想挣扎。挨在楚云谏的怀里,她感到很安心。
楚云谏将她抱回房间,用湿毛巾为她擦干净被热可可弄脏的脸颊、脖子、锁骨,然后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出干净的睡衣,亲自替她换上。
沈霄乖乖地坐着,任由楚云谏为她更换衣服,她既没有呵斥,也没有抗拒。
楚云谏帮她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大手垫在她后脑勺,扶着她慢慢躺下。
“睡一觉就好了,你先睡。”他柔声说道。
沈霄躺下后,反手抓住楚云谏的衣襟,不让他离开。
楚云谏:“……”
他握住沈霄抓在他衣襟上的手,困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你也上来休息吧。”沈霄
156 氢氦锂铍硼
“你还要不要睡了”他望着天花板,心中默默背诵起元素周期表。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钙磷,硫氯氩钾钙……
“不舒服……”
沈霄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看他:“腿没地方放……”
楚云谏:“……”
妈蛋,元素周期表快背不下去了。
“快睡,不然你就别想睡了。”
楚云谏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霄抓住他的衣襟,哀求道:“你平躺好不好你侧躺的时候太高了,我腿不好放……”
楚云谏:“……”
他是工具人吗!
虽然是这么想,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从侧躺改为平躺。
沈霄像水蛇一样缠上来,压住他半边身体,手环着他的胸膛,腿压着他的腿。
而她的头则枕在他颈边,每一次呼吸都会喷到他的脖颈,痒得他几乎没办法忍耐。
“现在舒服了吗”他嗓子干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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