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棵开花的树
结果走到他们宿舍门口,手还没摸到门,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宁柯觉得他必须要记住今天的日子,以后每年的今天都要请假躺在床上躲避衰神。
丁胖子举着空桶愣了半天,才出声解释:“我寻思是卫羽呢!昨天他浇我来着。我怕他以后走了没机会报复了,谁知道叫你赶上了……那个,你要搬过来了吗?”
宁柯用手抹了把脸,“是清水吗?”
丁胖子立刻发誓,“打来准备洗衣服的,什么也没放呢。”
宁柯点头,“你帮我转告卫羽不用搬了。还有,你那个孙燕姿的事儿泡汤了。”
他说完就走,留丁胖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一桶水就让女神泡汤了,这世界怎么这么脆弱呢?
宁柯浑身湿透,挪到自己屋门口。鬼使神差的敲了敲门,然后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回自己宿舍敲什么门呢?
推门就进,差点撞上前来开门的李经年。
“吓我一跳。”宁柯不满的抱怨的一句。
李经年眉头微皱,拧了拧宁柯还在滴水的上衣,略带责备:“怎么湿透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宁柯横了他一眼,拂开那人的手才发现这屋子脱胎换骨的变化。“你拖地了?”
“恩,我想看看地板原来的颜色。”
“那我的衣服呢?”一篓的脏衣服,通通不见了。
“我洗了。”李经年说着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宁柯可能过于震惊,一时都忘了动作。他的神情纠结了一会,强压着怒意,“你知道我的衣服都怎么洗吗?要是扔洗衣机里就ok,我会这么懒吗?”
看他炸毛的样子,李经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十分大度的解释:“我本来是不太清楚怎么洗,可是世界上有网络这种东西。该干洗的送去干洗,该水洗的水洗,内衣内裤手洗,你放心。”
“内内内……内裤?”宁柯觉得舌头打结,惊讶非常。
李经年却回答的理所当然,“你都扔里面了,我就顺手帮你处理了。”
宁柯抓狂,“你都洗了我穿什么呀?”
李经年打量了他一下,正色道:“我还真的忽略了意外这一项,还以为明天就会干,不影响你使用的。”
“哼,”宁柯气的发笑,“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经年眉头微皱倏尔展开,“穿我的吧。”
宁柯揪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发泄着情绪,憋了半天,终于冷静下来。以前他自己睡,偶尔来个一级睡眠什么的,现在可不行了。穿他的就穿他的吧,反正他也没穿过。
宁柯碰了碰发痒的鼻子,“你有什么牌子的?”
李经年回忆了一下,实话实说:“内裤上没写。”
宁柯认输,“算了,我去冲个澡。你挑个颜色淡一点的,给我放门口吧。”
宁柯这人是少爷出身,虽然家庭不温馨,但是从未缺钱。他一向使唤人使唤惯了,一点客套的自觉都没有。
李经年的情况却恰好相反,按理说二十岁也是个大男孩,可他的人生经历比同龄人要多的多。一个人独自生活,独自担负,他早就不是任性叛逆的少年了。
他不讨厌宁柯这种少爷脾气,甚至心底有几分羡慕。心想:你看他多可爱。不羁随意,像个孩子似得。他甚至生出几分保护欲,好好照顾这样的人,让他做个潇洒少年。
“李经年!”宁柯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友好。
李经年显然已经习惯,默然一笑,一边帮他整理床铺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宁柯食指和拇指捏着边角,提着一条深灰色的内裤仔细观察。虽然很干净,但是从触感上讲,这个柔软度明显不是新的啊。
可是,他怎么会把自己穿过的内裤送过来呢?宁柯天人交战,迟疑着问:“你这是没穿过的内裤吗?”
“不是啊。”李经年继续漫不经心的回答。
“……”宁柯瞬间呆若木鸡。
大力敲门声传来,“开门,张教练。”查寝教练张得胜是个秃头,专业查寝二十年,号称教练界的福尔摩斯,谁也别想在他手下玩猫腻。
李经年开门,“教练好。”
“嗯,”张摩斯踱步进来,忍不住称赞:“今天这屋子挺干净啊,继续保持。宁柯哪去了?”
“洗澡呢。”李经年实话实说,却不知这是队里逃寝惯用三大借口之一。
洗澡、厕所、收衣服,好久没人用了。
“我在这呢!”宁柯赶紧应声。
“出来签个字。”张摩斯坐在椅子上等。
宁柯举着内裤,在浴室里再度天人交战。
三分钟后,张摩斯终于等到人出来。仔细看了看脸确定没有冒充之后,得意收工。
李经年也洗漱了一下,他作息良好,也没有什么睡前玩手机的习惯,关了灯准备休息。
宁柯听着他那边越来越安静,自己却越来越烦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内裤不舒服吗?”黑暗里李经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宁柯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为什么要回答这种问题啊?他猛地坐起来,对着对面模糊的轮廓拿出宁日天的气势发号施令:“李经年,今天的事儿不准说出去。”
“你穿我内裤的事儿吗?”
宁柯气的牙痒,他真想看看李经年的表情。他是故意挑衅装不懂呢还是憋着笑偷着乐呢?无奈夜太黑,什么也不看不见。
“都不行,主要是……你今天在浴室看到的。”他暗暗脸红,这种事情还真是难为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啊。”李经年满是不以为意的口气。
“啊?”这有点出乎宁柯的意料,“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的,思想还挺前卫啊。”
李经年“嗯”了一声,继续和他深入探讨,“这种事是天生的,不能怪你。而且大家都有,没什么可害羞的,你完全没必要纠结这个。”
宁柯略略垂下头,“话是这么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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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还是有点尴尬的嘛。你撞见我你当然觉得没什么,要是我撞见你估计你都不敢见我。”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自己之前没有打算躲着不想见某人一样。
“我不会啊!”李经年也坐起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看,一人一次比较公平。”
宁柯被口水哽了一下懵住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李经年?模糊中见他脱了上衣,赤着脚走过来,宁柯连忙大喊一声“我不看!”
李经年扭开他的床头灯,就发现宁柯穿着自己的内裤把头埋在被子里,双手捂住眼做鸵鸟状。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啊?”他不明白。
“李经年,你你你……你不要脸。”宁柯一向认为自己皮厚,今天他认输。
李经年坐在床边,“我从小就这样,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从小?”宁柯露了个指缝,“你这么早熟吗?”
李经年不懂,“这和早熟有什么关系?一个胎记而已。”
胎记?这次轮到宁柯蒙逼了。
“对啊,你看我的是圆形的,我妈说我可能天生就应该打乒乓球,”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肋下一块淡青色的胎记,看向宁柯“我看你的也挺圆,你说咱们是不是还挺有缘分的?”
“我有胎记?”宁柯不知道。
李经年脸红,“咳咳……在那个位置你应该自己看不到吧。”
“你今天就看到了这个?”宁柯严重怀疑。
“当然了,不然还有什么。”
“没……没什么。”宁柯舒了口气一挺身躺平,“我要睡了。”
李经年体贴帮他拉好被子,关上灯回到自己的床上。
宁柯在被子里偷笑,闹了个误会,还知道了自己有块胎记,不过那人什么都没看到真真是极好。他翻了个身,坠入到香甜的梦境里。
殊不知,在另一张床上,李经年也默默地扬起了嘴角。双手枕在头下,安稳的睡去。
宁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拿了大满贯,成了奥运冠军。李经年差一点——亚军,憨憨傻傻的站在自己旁边等着颁奖。
宁柯在梦里还不忘嘲笑人家:“别哭啊,回去我把金牌借你玩两天。”
李经年黑脸,“穿我的内裤还嘲笑我?你还我。”说着也不管在场观众和摄像机了,冲过来扒他裤子。
宁柯奋力和他撕扯,可是为什么一点劲都用不上呢?感觉自己一拳一脚都打进了棉花里,很快被人扒光了。
到最后他就剩一个背心,气得发抖,趴在地上不起来,嘴里骂着各种脏话。然后那家伙又来了,把金牌勒他脖子上,说:“小柯别哭了,跟你闹着玩呢。”
宁柯擦擦眼泪打算站起来,脖子一沉扑通就跪下了。他又气的大骂:“卧槽,这金牌这么沉啊?老子脖子都要断了。太沉了,老子喘不过气了……”
他艰难呼吸着,感觉下一秒就要over了。耳边忽然听到那个声音说:“小柯,你该起床了。”
宁柯一睁眼就看到坐跟前,微笑着跟自己说话。
李经年拍了拍宁柯微怔的脸,“别发呆了,起床我们吃饭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雁过留声,人过留评啊客官们。求收,呜呜呜~
☆、谁是谁爷爷
食堂的饭菜一向是所有人的大敌,宁柯就纳了闷了,好好的食材能做的那么难吃?不容易吧?也得苦练好多年吧?
对着花花绿绿的菜和肉,宁柯艰难吞咽着。抬头一看除了他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包括新来的李经年。
“不觉得难吃吗?”宁柯好奇。
李经年一笑,反而问了一句:“不觉得饿吗?”
丁胖子放下盆那么大的专用碗,也问一句:“宁爷还没习惯吗?厨房的厨子就管营养跟得上,他可不管好吃难吃。”
宁柯承认自己在吃的上面很挑剔,反正不饿不闭眼,他很难吃下这些淡出鸟的东西。不过也怪,难道就自己身娇肉贵?人家别人怎么吃得下呢?
想到这,宁柯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别人的气,筷子一摞,“不吃了。”
一旁的卫羽连忙劝了两句,“中午可饿啊?还是多吃点吧。”
李经年咽下最后一口,心里有了打算,劝道:“小柯再忍几天,我买一些简单的厨具,悄悄做给你吃。”说着起身收了自己和宁柯的餐盘送过去。
丁胖子抱着盆呆了三秒,“哎呦喂!还‘小柯’?还‘悄悄的’?宁日天,你什么时候成小柯了?”
宁柯脸一红,算起来李经年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个字。小柯,小时候爸妈也这么叫他,不过后来他常常惹他们生气,又常常不见面,也就生疏了。叫得还是那两个字,早就没了儿时的亲切感。
可是这个李经年明明是刚刚认识的,却给他无比熟悉的感觉。
小柯,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自己不是应该骂他肉麻吗?为什么毫无排斥的接受了呢?也许只是因为他声音好听吧?
“宁爷?”丁胖子坏笑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换回了宁柯的神智。
“滚!”宁柯骂了句,踹了一脚他的凳子。
丁胖子翻了个白眼,“生什么气啊?我说什么来着,你宁日天也有低头的时候吧?看我们李经年同志已经用他强大的技术水平和人格魅力征服了你。”
宁柯嘴硬,“你叫什么?不是宁日天吗?我服谁啊?”
话音刚落,李经年恰好回来了。
宁柯瞥了他一眼,“跟我打一局。”
李经年一顿,慢慢坐下,“我不想跟你打。”
宁柯挑眉,“你怕输?”
李经年摇头,淡淡的分析着:“我昨天看了你的训练,目前我们实力相当,输赢不过看运气,没什么意思。”
宁柯气结,他这火急火燎的,对方越气定神闲越显得他没理。可他不管,一向是爷说啥是啥,非如此不可得性子。
宁柯赌气,“不管,我非要比。”
在场的人默默一僵,如果他们没看错,宁日天这是在‘撒娇’?
李经年见他气鼓鼓的皱着眉头嘟着嘴,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低头看地,一副你不听我的我就不走了的样子,不禁莞尔。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宁柯紧皱的眉头,说了一句让宁柯爆炸的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噗噗噗!周围有无数吐血和喷饭的声音。宁日天?可爱?大家差点笑傻了。
宁柯气得牙齿打颤,“李!经!年!”
丁胖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宁爷,人都走了。你要算账晚上回去算吧,到时候你们两爱怎么……”
他不敢再说了,宁日天眼红的要‘杀人’了。不过他真不知道自己说错哪句了,晚上就他们俩,爱怎么打怎么打?说错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己是直的还是弯的,宁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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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清楚。叫丁胖子一说,好像很暧昧似得。他心里有鬼,当然不许别人乱开玩笑。
一大早来了这么一出,宁柯算是气饱了。一进训练馆他就更生气了,那人跟没事儿似得,跟陪练对打,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得。
这个陪练叫蔡明明,外号‘大蔡’,少帅特意给李经年配的。这人外向,絮叨劲儿仅次于丁胖子。一看李经年和气又好说话,就八卦起全队都关注的宁日天来了。
“你说他不好相处?”李经年摇头表示不同意,想想宁柯别扭的样子,不由失笑,“他挺可爱的啊。”
大蔡一愣,球打飞了。他心里万分可怜李经年,多好的一个人啊,跟宁日天一个寝室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了,打落牙齿活血吞,绝不说人一句坏话,真是好人啊!
宁柯默默拿了一个球,心说:“我让你笑。”他挪近了一个球台,算好了准度,这一拍下去保准给他后脑勺来个包。
却不成想大蔡捡球的工夫四周看了看,顺嘴了说了句:“宁柯看你呢。”
李经年一回头迎面撞上宁柯的大力球,登时鼻孔流血。
“宁日天,你也太过分了吧?”大蔡一边拿着汗巾给李经年止血一边忍不住打抱不平。
大家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蔡这么一说立刻看向宁柯。只见他手里还握着球拍,呆立在那,表情说不上是愧疚还是惊讶。
少帅忽然从宁柯身后冒出来,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去我办公室等我。”
李经年一手捂着鼻子,顾不得自己满脸血,连忙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没关系的。”
宁柯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少帅铁青着脸看了眼各种围观群众,“都不用训练吗?都能拿冠军是不是?”队员们立刻做鸟兽散。
李经年还想解释些什么,没想到少帅先开口:“小李,人善被人欺。虽然宁柯不是恶人,但是他性子劣,你不必惯着他。队里二十几个人,你最不容易,我一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会委屈你的。”
“少帅……”李经年瞬间觉得眼睛酸涩,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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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柯在办公室枯站了半天,就知道少帅是故意的。罚站,让他自己反省呢。
他一开始是觉得对不起李经年,可是谁让他偏偏回头呢?打后脑勺肯定没事的,他打的是兵乓球又不是铅球,再厉害也不能打出脑震荡来。
这个李经年一来少帅就对他另眼相待,虽然没和他正式打过,也知道他是个强敌。可是李经年太讨厌了,他的讨厌之处就是对自己太好,让自己讨厌不起来。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他不会再对自己好了吧?
宁柯心想这样更好,省的他别扭,跟欠人家似得。可是,为什么心里觉得不舒服呢?
“想明白了吗?”少帅的声音适时响起。
宁柯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没想打他脸上。”
少帅喝了口茶,“我知道,看见了,你瞄他后脑勺嘛。”
宁柯微微抿了抿唇,垂下头不说话。他服从少帅,并不是因为他是总教练,而是因为他真的很牛。
少帅叹了口气,他有的时候很苦恼。喜欢有个性的桀骜少年,喜欢他们身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可是他有时候又恨他们的无法无天,以自我为中心。虽然,他年轻时也这样。
想到这里,气消了一半,“别以为你瞄人后脑勺就没事儿,凭什么?欺生啊?宁柯我最后提醒一次,下次我在看到你欺负老实人你就不用在这反省了,回省队去吧。”
宁柯点点头,“知道了。”
少帅大手一挥,“回去吧,今天体能训练指标双倍,完不成别睡觉。”
宁柯垂头丧气的回到训练场,心不在焉埋头苦打。他不是怕被清回省队,是被自己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弄乱了。
也许只是不适应吧?突然来了一个人,又住一间屋子,一时不习惯,也未必就是……喜欢。
手下一顿,又丢了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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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蔡奋力接完李经年最后一个球,看了看时间,“走吧,食堂开饭了。”
李经年看了看独自一人在一旁搞体能的宁柯,婉言谢绝。大蔡摇摇头,自己拿上东西撤了。
宁柯满头大汗,随着动作起伏,微微喘息着。
李经年心疼少年的倔强,开口都多了几分温柔,“小柯,我们吃饭去吧?”
宁柯躺在地上,他说:“你跟我打一局,赢了我就听你的。”
李经年蹲下来,拾起旁边的汗巾给他擦汗,却不接他的问题。
宁柯不死心,“要不我们比发球,两边同时发,十个球,谁先落谁赢。”
李经年问:“我输了呢?”
宁柯一笑信心十足,“比赛结果我不说出去,也不用你听我的。”
李经年伸手拉他起身,“输或赢,都算你赢。平局算我赢,结果我不会说出去,但你要听我的。”
宁柯一笑,“头回见到比宁爷我还自负的,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不知道你宁爷爷有几只眼。”
李经年也笑了,“等会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我爷爷。”
两个人各执一拍,一人手里握了十个球。
按照李经年所说的,平局算他赢。也就是说这二十个球,必须同时落地。
宁柯不信,本来他没觉得自己一定赢,但是这么一来就简单多了。他只要快一点或者慢一点,都不是平局。
宁柯微微一笑,“听着,3……2……1……”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太难,臣妾做不到。
☆、小祖宗伺候哥哥
二十个球落地,宁柯双唇紧抿,脸憋的通红。因为,他输了。
李经年始终盯着宁柯的手,他发球自己也发球,他发快球自己也发快球,绝对保证同一节奏,结果就是球在中路两两相撞,一同落到台上。
二十个球,两两同时落地,绝无先后之分。
李经年放下拍,走过去揉了揉宁柯的头,“叫不叫?”
宁柯咬着唇,纠结着要不要开这个口。他爷爷去世的早,自己没什么印象。没想到长到这么大,给自己添了一爷爷。
李经年当然不想为难他,看少年垂着眼眸不安的转身离开。
宁柯看他消失在门口,怒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猛地把球拍扔了出去。
“小柯……”某人应声倒下。
李经年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他的额头渗出鲜红的血色。有那么一瞬间,宁柯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
“李经年……”他的声音颤抖着,“你不要吓我。”
李经年
小祖宗在下 分卷阅读7
经过短暂的晕眩,很快清醒过来。惊慌的少年正在用自己全部的力气试图把他背到身上。
李经年一侧头,看到了少年夺眶而出的泪。
“傻孩子!”他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宁柯的脸,摇晃着站稳,“我没事儿。”
“你在流血。”宁柯心里有点疼,很疼,越来越疼。
李经年抬手拭了一下,“没事,不过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我先去医务室包一下,就说睡迷了从床上摔下来的。你记住了,别说错。”
宁柯眼泪含在眼眶里,一低头,奔涌而下。
“这是这么了?”李经年又好笑又心疼。
少年不说话,低头闷声哭。一个整日叫嚣的小兽忽而成了小绵羊,真是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李经年连忙认输,大手在他肩膀顿了顿,终究还是不受控的把他拉到怀里。
李经年比宁柯略高一点,他微微低下头贴在他耳边温声哄着,“怪我赢你了么?算你赢好不好?嗯?宁爷爷,我的小祖宗。”
宁柯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略略恢复了一点小兽的傲气,泪痕还没干,就满不乐意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经年笑笑,不讲,转身走了。
丁胖子他们回来说路上碰到了午睡摔下床的倒霉蛋李经年,头上裹着纱布,精神状态倒不错。
少帅说他今天可能犯点什么,给他半天假,撵回宿舍休息了。
宁柯留心的听着各种有关那个人的消息,一下午都沉浸在担忧和愧疚里。当然,回想着那个温柔的拥抱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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