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爵迷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董妮
“嗯!”她轻应了声。因为太舒服了,使她不自觉收起利爪和尖牙,软软偎进他怀里。
陆陆续续进屋拧了四趟毛巾,她脸上的黑污终于弄干净了。他又从小冰箱里取出冰镇的丝瓜水,倒在化妆棉上,轻敷她的脸。
“这丝瓜水是我大嫂的,听说是一个顶尖模特儿叫什么……‘神秘x’教她用的,对于消炎、美白……”
“呵呵呵……”她压低声音、闷笑不停。原来他还不晓得她就是“神秘x”啊!有够差的眼力,和迟钝的联想力,不过……她是不会主动告诉他的。
“喂,干么笑成这样?”他轻推着她笑瘫的肩膀。
“没什么……呃!只是太舒服了。”她笑岔了气。
“是吗?用丝瓜水敷面真这么舒服!”能够教她一张臭脸变笑颜,那可得试试了。他也倒了一些丝瓜水拍上双颊。“哇——”也许是冰过的关系,或者丝瓜水的效用真神奇,总之感觉挺清爽的,令人暑气全消。
“干么?”她眯起一只眼瞄他。“没事别乱叫好不好?”
“太过瘾了嘛!干脆我也来敷好了。”他说,边用沾了丝瓜水的化妆棉贴了满脸。
他一张脸被白色化妆棉糊满的情形,更是教她笑弯了腰。
“拜托,把你这副尊容放在小说封面上,看还有谁会去买你的书。”
“当然是有意从事美容护肤工作的全国美容师们啰!”
“也对.买回去做错误教材示范嘛!”
“嘿,这样不公平。”他突然跳起来大叫。
“哇!”她吓了一大跳,脑袋差点从他的大腿上滚下来。“你干什么!不高兴人家躺就明说嘛,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欺负人,下流!”
“你把我的聪明机智都学去了,这样不是更小人?”
“啊!”这对话的主题又偏到哪儿去了!
“别想赖。”他伸直腿,好让她在他的腿上躺得舒服些。“你本来没这么机灵的,都是因为跟我在一起久了,受我的薰陶,嘴巴才会变得这么厉害,不该感谢我吗?”
她猛然挺起上半身。“你臭美啦!谁受你薰陶了!”
他低下头,俊脸靠近她的花颜;他们眼对眼、鼻抵鼻、唇……当然也是彼此摩挲着。
“除了你还会有谁呢?”在呼吸都可以交融的情形下,他伸出舌,轻绘了下她的唇。
“呀!”她心跳登时漏了一拍。
他黑如暗夜的瞳眸里写满她的身影。“可以吧!”他的手指在她的唇齿间挑逗着,然后伸入她温暖湿润的唇腔。
当她的舌初尝到他粗糙的手指,她的心跳开始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刺。
他的手指很快被舔湿了,勾引出透明的涎液,同时也润泽了她的唇。
那粉红,又光亮的唇瓣深深系锁住他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双唇堵上她的……那原本伏贴在他们脸上的化妆棉,在连番摩擦下纷纷掉了下来。
在她的鼻端、口腔间充满他的气息前,她知道,她为他多变与多彩的性质所吸引,进而喜欢上他了。
但当他们的唇舌开始缠绵难解时,她体会到,喜欢尚不足以形容她对他的感觉;能够这样心灵相通、热情如火的,只有“爱”了……
爱恋上他?这个想法令她忍不住恐慌,怕自己受不住束缚,更怕他绑死了她自由自在、四处翱翔的灵魂。
可以只享受爱,而不要束缚吗?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路箴茗闭上眼,思虑不出一个结果,干脆先将一切抛诸脑后,此刻,她意愿陷溺在这份美好的感觉里……
吻她的感觉鲜美如花、郝韫霆沉醉其中,不愿清醒。
“箴茗,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不想放开你。”
她浑身一颤。不要,她还不要这么早面对现实,说她懦夫也好,她只想继续品味这份美好。
闭着眼、双手上伸勾住他的颈项向下拉,他们的唇又相抵触、纠缠在一起。
郝韫霆轻叹一声、没得到答案令他有些泄气,不能摧折他想要追求到她的意念。
只是一时的失败而已,没啥儿了不起,而且他们已经大有进步了,不是吗?起码她是用吻,而不是拳头来回答他的告白。
成功是指日可待的,他很有自信——
这几日路箴茗很忙,有一位急需换心的病人,在台湾已经等了三年,还等不到一位自愿捐赠者。
在台湾,器官捐赠毕竟还是不畅行。是中国人的观念太保守了吧!怕死无全尸投不了好胎,结果白白累死了一堆人。
家属透过网路找到她,拜托她帮忙,她寻遍了欧美各大医院,最后终于在德州寻访到了一名车祸脑死的伤者,其家属愿意做出遗爱人间的义举。
但要安排病人去美国就诊,还有一大堆手续待办理,尤其还牵扯到两国人民的器官捐赠,简直忙坏她了。
所以最近都没空与郝韫霆约会,甚至……唉!忙得连跟他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会不会她气跑呢!
路箴茗用力一敲额头。“搞什么?我还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吗?人命关天啊!”果然恋爱会摧折人的心志,她的意念已经因为情爱而软弱了。
“我必须有心理准备才行。”她猛然一掌拍在电脑桌旁。从前她就好几次被人问过: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朋友重要?既然要做男女朋友,理当以对方为第一优先,岂还能时时心悬于工作?
但她做的事不一样啊!她经手的不是一笔又一笔的生意,总有机会重来;那是性命,无可替代的人命啊!
所以她躲避恋爱,却想不到成功了多年,最后还是栽在郝韫霆的身上,过不了几日,他大概也会问她相同的问题吧?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但——一定会的。
“嗨,箴茗。”郝韫霆没有敲门就闯进了她的工作室。
她回头横过去一记白眼。“别我,我很忙。”
“我知道啊!所以我带便当过叫来了,再忙总得吃饭吧?”他手里晃着两盒排骨饭。
阵阵食物的香味,这才勾起她对时间的注意。“该死!都中午了,医院怎么还没把病人的病历传过来?”美国那边要求先了解台湾病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有无药物过敏、最近几年是否动过大手术——等全面性资料。
她已经跟台湾这边的医院连络过了,他们答应将病历传真给她,再由她传真到美国去,但都过了两小时了,怎么还无消无息?该不会又出问题了吧?
可恶!他们以为一颗心脏能保存多久时间?再耽搁下去,怕要完蛋了。
“该不会是医院蓄意拖延,不愿将病人转诊出去吧!”
郝韫霆嘴里含着一颗卤蛋,说话含含糊糊的。
她愕然回头望他。“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你的作风很强硬,让医院很没面子。”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盒。
“那是他们行政效率太差了,手续又烦杂得要命,简直是故意刁难人嘛!”
“大医院都这样的,你又不是没去看过病。”
“所以我才生气啊!”
“那就难怪罗!”他喝了口汤灌下嘴里的食物。
“可是……”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都知道?”
“今天去找王成听他说的,你的事在医界弄得风风雨雨。”他颔首。“你手上那位病人的主治医师可是全国知名的名医,寻常人等还请不到他来动手术呢!你却这样搞,他要不生气才有鬼咧!”
“我知道他很厉害,红包数额收得才高咧!”她轻蔑地撇撇嘴。
他仰头大笑。“看来你很不满喔!这样好了,为了帮你出这口气,下回我写一本有关医界秘辛的小说,把那些丑事都揭发出来,这样你高兴了吧!”
“不高兴?你要揭发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手上这个病人,他该怎么办?”
“打电话去求梧邢啊!只要他肯说句话,包管三分钟内,你就能拿到那份病历了。”这就是权势的厉害之处,虽然有很多人不屑这种作法,但郝韫霆从不因噎废食,权势用在好的地方还可以救更多的人呢!
“我打?”她与君梧邢很不对盘耶!万一他一接到她的电话就挂断,那病人……
“是你的病人,当然要你打罗!”郝韫霆一派悠闲地喝着罗卜清汤。
“你不帮我?”
他举起食指在她眼前摇晃着。“自己的工作自己负责。”
“你这样还算人家的男朋友吗?我很怀疑,你一点儿都不爱我。”
“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是爱呢?”他笑眯眯的模样,倒有几分无情的味道。
“关心我、照顾我、帮我处理麻烦、为我扛起一片天啊!”
“你愿意把一切都交给我来负责,包括你的自由、自主和自立!”
路箴茗登时哑口,自由、自主和自立是她一向最重视的,渴望到愿意为它们放弃恋爱的幸福,她怎肯将它们拱手让出去?
她突然发现,他似乎没强逼她改变过任何一项生活习惯或个性,他只是自然而然地融入她的生命中,不强求,亦不妥协,单单寻求着一处和谐共处的平衡点。
比如这几日,她忙,他就不再缠她了,只是抽空与她共进一餐,偶尔说些无伤大雅的笑话逗逗她,教她在忙碌中,也能保持着平稳的心情工作。
她没谈过这样的恋爱呀!似水柔情,他真的就像水一样,熨贴着她,却一点儿也不抹去她的本性。
原来也有这样的恋情!原来真的有……
郝韫霆已经吃完饭了,收拾好残余,走近她身边,大掌置放在她的肩窝处,缓缓摩按着。
“呼!”她舒服地吐出憋在心口的一股闷气。
“箴茗,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害怕的是什么。”
她抬头,眼里积满疑惑。
“呵!别怀疑,你忘啦!我是写写实小说的,没有过人的直觉、观察力与机智,我如何能在这一行一混就七、八年!”
她嘲讽地撇了撇嘴。
“你以为我在吹牛吗?其实你也不笨,只要仔细想想,就晓得我不是在自夸;我除了眼力比较差、不甚相信永远的感情之外,在其他方面,我绝不输人。”
路箴茗嘟起嘴,明白他所言不虚,但就是不服气。
对于她的孩子气反应,郝韫霆也不恼,只是淡笑了几声。
“但我遇见了你,我曾对你做过很差劲的事,可你从未完全舍弃我,你让我了解,其实感情只要用心去维护,还是有可能永远不变的;所以我立下誓言,定要追求到你。而在好几次你对我若即若离后,我努力做了功课,我晓得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但在爱与自由之间,你做不出一个取舍。可我要你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任何的压力;充其量,你只要付出体谅、关心与爱就够了。”
“我不懂,我爱你,就忍不住要为你做一些事倩,这不就已经是压力、是束缚了吗?”
“我一向也没有找人共餐的习惯,但这几天我日日买饭盒来这里吃,陪陪你、跟你说话,你觉得烦吗?”
她想了下,摇头,其实很感激他的用心的。
“我无法承诺你完全不变,因为两个人不是一个人,我们总得找出一个平衡点,以维持长久的和谐相处,是不!但我认为这一点必须是我们两个人都认同的,不特别牺牲某一方来迁就另一方,这才是我要的男女关系;我深信,这亦是你喜欢的。”
她沉吟了半晌。“我一直很害怕,怕你要我在工作与你之间作个抉择。我选不出来,好几次我都好想逃,而……幸好我没逃,韫霆,我……”
“先打电话吧!”他把电话拿给她。
她边拔电话、边看他。
他噘唇在她颊边印上一吻。“未来,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路箴茗笑了,乌云尽散、颜若朝华,在电话接通后.她又一头栽入工作中。
郝韫霆没有打扰她,静静地离开了。
他们的爱又更进了一步,虽然离终点还有一大段距离,但他深信,他们会一同到达!
黑爵迷情 第九章
路箴茗觉得她的心情就像拨云见青天般开朗。
她接受了郝韫霆的追求,他们的关系进展迅速,而彼此的相处也越来越和谐愉悦了。
今天是星期天,他们约会的日子,他说要来接她去东北角吃海鲜。
她口水要流下来了,特地少吃了一半的早餐,就是要好好饱食一顿螃蟹、龙虾、鲜鱼等各式美味料理。
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跑出大门,站在路口等他。
头顶上的太阳好大,晒得她有些儿眼花,赶紧掏出手提包里的防晒油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增添一层保护膜。
正弯腰时,一辆墨绿色的轿车,速度飞快地开过路箴茗身边。她急忙伸手按住了头上的草帽。好险!帽子差点给吹走了。
路箴茗愤怒的回瞪那辆盲冲的车子。咦……好眼熟的车形、车款,啊!连车牌都熟悉呢!
“那……不是韫霆新买的车吗?”她跳脚。“我就站在这里等他,他居然没看见!”他的眼睛是不是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啊?大白目!“郝韫霆——”
听到她唤声的郝韫霆诧异地前后左右看了看。“奇怪,我明明听到箴茗的声音,怎么没见她的人?”
路箴茗就站在路口对他挥着手,但是郝韫霆却视若无睹地将她自视界景物中剔除,转身准备按她家的电铃。
她的眼睛差点跳出眼眶。这家伙的恋态病该不会又发作了吧?含愤带怒的脚步开始住前冲。“郝韫霆——”
“喝!”他跳起来,真的听见她的声音了。“箴茗!”站在他身后的是个英国小村姑,一副从苏格兰画里跑出来的模样,但声音的确是路箴茗的。
哦……完蛋了!他这双笨蛋眼睛啊,又给他惹大祸了。
她双手插腰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原来你还认得我啊?”
“嘿嘿嘿……”他傻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是我最最心爱的女朋友呢!”
“是吗?”恨不能一脚踢掉他一脸的白痴样!“刚才是谁开车经过我身边,却连我的存在都没发觉啊?”
“咦?是谁呢?”他顾左右而言他。“那种没眼光的人。
我们就不要理他了,去约会吧?”
“大白痴!”她一脚踢向他的小腿。“说!为什么没认出我来?”
“唉呀——”他抱着腿哀嚎。“我没见过你这副打扮嘛!”刚刚开车经过她身边的一瞬间,他还差点以为自己跑错时空,进入英国呢!哪会将她联想在一起!
“你的眼力实在有够差耶!”路箴茗长叹口气。她是个卸任的模特儿,最爱给自己改变造型,做各式不同样貌的打扮……而她居然会看上他?冤孽哦!
“呵!”他上前一步,嘻皮笑脸地搂住她的腰。“对不起哆!以后我会更努力去看你,就只看你一人好不好!原谅我啦!”
“你啊、你啊……”气不过,她伸手扭了扭他坚挺的鼻梁。“这次就原谅你了,再有一回,别怪我见你一次,罚你一次。”
“罚什么!”他低下头,轻咬她小巧的耳垂、粉颊。
“啊!”怕痒的她在他怀里缩起身子。“别闹了,好痒,快放开我。”
“你不告诉我罚什么,我就不放开你。”她越想逃,他越卷起舌头,舔着她绵软的耳垂。
“我……还没想到,怎么告诉你嘛!”
“哇!那我以后不是很可怜,得随时小心你心情high,就要整我。”
“不想受罚就睁大你的眼,小心别再错认我了。”路箴茗扭着他的耳朵坐进车里。“你知道这对女孩子来讲是件多无礼的事吗?被最亲爱的人错认,很难过耶!”
“原来你爱我啊!”郝韫霆边发动引擎,还不忘对她直抛媚眼。
她皓亮的秋眸圆圆地大睁着。“你少住脸上贴金了!”
“刚刚都泄底了,现在才来否认,来不及啦!”车子迅速往东北角驶去,他逗她也逗得正开心。
“是吗?”她伸手扭住他的耳朵。“那你就好好接受我的爱吧!”
“哇!这算什么爱啊!”他痛叫。“你快放手啦!”
“打是怕、骂是爱,我不好好打骂你一番,怎显得出我对你的深情厚爱!”
“你有虐待狂啊!”
“对啊!刚好配你这被虐狂。”
“我才没有那种变态嗜好。”
“因为你的变态病在另一方向。”她放开他的耳朵,倾过身子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疼得五官皱成一团。“是是是!没认出你,都是我的错,那你罚也罚过了,该放我一马了吧?”
“哼!”她松嘴。“我真不明白,我的脸又没变,不过换个发型、衣服、彩妆,这样你就认不凶了,怎么会有人眼力这么差啊!那你的亲朋好友呢!我就没见你错认过大哥、二哥、干妈,或君梧邢他们;难道你的变态病是专挑我来发作的?”
“不是这样的,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一般比较熟悉的人、我很少错认的;像大嫂、二嫂,刚开始一个月,我是偶尔会搞错她们谁是谁,但日子一久,当我认清了她们的本质后、不管她们的外表再怎么变,我都不会再认错了。”
“真是只对我发作?!”天哪!她大受打击。
“我还没说完呢!”他喟叹一声。“我也不是真认不出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别人换造型变的只有外貌;可你不同,你是连心、跟气质都一起变了,有时候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出身舞台,怎么能如此融入造型中?”
敢情还是她出身模特儿,习惯穿什么衣服、就表现出何等气质的错?这番多样的可塑性,在模特儿界中是难得的才能,但遇上眼力特差的他,便硬生生变成障碍了。
唉!敢情她是该收敛、收敛了,别再一天到晚玩变妆,要不然他尚未被搞疯,反倒是自己先教他给气死。
“真生气啦?”见她久久不语,他低头直赔罪。“对不起嘛!你别恼了,我今天特地租了一艘游艇,我们出海去钓鱼啊!钓上来的海鲜可以现做现吃别有一番风味喔!”
既有了决定,她便抛去了烦恼,一心沉醉于玩乐。
“你会弄吗!千万别指望,我可不会做菜。”
“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们家三兄弟个个都有一副好手艺,我虽不是最棒的,但也保证够你享受了。”
“好吧!那我们就出发,”她意气昂扬,像个发号施令的大将军。“目的地东北角,走啰!”
黄昏了,甲板上的风有些儿凉。
路箴茗闭上眼,舔去嘴边最后一丝鱼肉,郝韫霆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一道奶油烤鲈鱼,美味香甜得令她恨不得将鱼儿连骨、带皮一块儿吞下腹去,好吃极了!
“还满意吧!”郝韫霆收拾了一切残余,走过来坐在她身畔,一起享受海风的吹拂,
她只有点头的分儿、神思还沉醉在方才的美味佳肴中、人生得以如此惬意快活,还求什么呢?
“那下回一起上山去,弄山菜给你吃好不?”他手指卷玩着她滑溜的黑发;倘若他们结发之后,还能有今时的幸福,那便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
她睁开眼瞄着他。“总觉得你有阴谋!”
“我正想着,可有办法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呢!”
“这算是求婚?”
郝韫霆笑着问:“你要点头吗?”
她坐起身,半趴在他胸膛。“不会太快吗?我们彼此都还不大了解。”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说,不就得了?”
她用力一推,将他压在身下。“我这才知道你很懒,连花时间让感情自然养成都不肯。”
“非也、非也。”他伸手,紧搂住她的纤腰,让她的下半身与他的紧紧相贴。“只是不想彼此猜测吧!有话摊开来说,在那边观察、测试、搞一堆小把戏,美其名为培养感情,万一猜测错误了呢?只是徒添麻烦罢了!”
“啐!我知道你这张嘴厉害,死的也能讲成活的。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你不需要时间,但我需要。”
“为什么?还不能信任我?怕我束缚你!”
“早不怕啦!只是心头有些儿不踏实,老觉得现在的一切像梦!”
“怎么说?”
“我要知道早问你啦!就是不晓得才要时间的嘛!”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但……她不知道心里的忧郁来自何方,只是总会莫名地担心、害怕。
他细抚了她的粉颊好半晌,翻身将她压下。
“好吧!你要时间我给你,多久都没关系。”郝韫霆俯身,亲亲她的小嘴。
“你不怕吗?”她气息不稳地问道。这样紧密的肢体接触,教她心里没来由一阵火烧。
“怕什么?”他继续轻吻她白细的颈项。她的肌肤好嫩、好柔,他轻轻一吸,就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印痕了。
路箴茗在他身下轻颤。“你不怕日久生变,我会跑掉!”
“不怕。”他几乎把她的耳朵整个含入嘴里了。“不管你怎么跑,我都会追到你,只要我们还是相爱的。”
“自大狂!”她摇头将耳朵抢出他的狼嘴。
“这是自信。”他转而袭上她平滑的额头,自秀气的美人尖吻起,沿着那飞雁也似的黛眉、水般秋眸,渐至那润泽嫣红的唇。
“唔!”她闷哼一声,卷起丁香也跟着探入他嘴里。
他的舌欢欣鼓舞地恭迎着娇客入门,使出浑身解数,与它缠绵嬉戏。
短暂的分开是因为她肺里的氧气消耗殆尽了,不得不放弃亲吻的愉悦,先喘口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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