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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兵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弟联盟
严正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写东西,等钟国龙进来,严正平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一脸窘迫的钟国龙,脸上并没有表情。他示意钟国龙坐在自己的对面,钟国龙不好意思地坐下,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中队长。
“你知道那是在演习吗?”严正平语气和缓的问。
钟国龙听严正平似乎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严厉,反而感觉惊讶,抬头看了看他,严正平并没有十分震怒的神态,只好回答道:“知……知道。”说完,又低下头,很小声地说:“队长,我知道自己错了。”
严正平停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曾经带过一个兵,这个兵平时训练中各科目几乎全部是优秀,我当时对他的评价就是:前途无量。可是,最后发生了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集训结束,大队组织的一次实弹演习中,这个战士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真实的战场环境,一下子忽然失去了理智,先是一个人叫喊着跑出掩体,而后又端起枪四处扫射,若不是旁边的战友及时将他制服,真的会出一次重大事故。这么优秀的一个兵,最后被检查出患上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不得不选择提前退伍。今天,我也同样很担心你……”
“不!不是的!”钟国龙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严正平,那神情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在他心里,中队长跟自己讲这些话,说这个故事,不就明摆着说自己也和那士兵一样的临阵慌乱么?
没等钟国龙继续申辩,严正平已经摆了摆手:“你不要误会,我给你讲这事情,只是告诉你,在你冲出去的那一刹那我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我自己推翻了,我知道,你是一名上过真正的战场的兵,而且据说表现很不错,既然实战都参加过,当然不应该被区区的实战演习吓到。刚刚赵飞虎跟我讲了你的故事,我才更加明白了你当时的想法,我感觉我有必要跟你谈谈,这才叫你来。”
钟国龙不再说话了,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听中队长继续说下去。





铁血兵魂 第三百八十二章心结难解(下)
第三百八十二章心结难解(下)
严正平忽然注视着钟国龙,那神色仿佛他的脸上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一样,一直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6号,你的心里,现在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这个结结得挺结实,也很牢固,牢固到你自己无法解开。我说的对吗?”
钟国龙无话可说,能说什么呢?赵黑虎的牺牲,难道不是那个结么?点了点头。严正平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你心里的这个结,已经成了禁锢你思想的枷锁了。这个结必须要解开,否则,它不但会阻碍你的一切发展,甚至会断送了你的军营生涯,更甚至,它会彻底摧毁你的整个思想。6号,我没有危言耸听!”
“队长,我承认,可是您说的对,我自己无法解开这个结,我……”钟国龙的眼泪已经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钟国龙连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从小就有一股子坚强劲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偏偏一谈到这个事情,他就脆弱的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忍不住就会哭。钟国龙使劲擦了擦双眼,想忍住眼泪,却无济于事。
严正平默默地看着他,忽然说道:“我还听说一件事情,说你在你的一班,经常给其他的同志讲那些你亲身经历的战斗故事,可偏偏有一段儿,你从来不讲,也不允许别人问。这一段儿,也就是你的那个心结——6号,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呢?”
“队长,我……我不敢讲。”钟国龙的心像是被刀剜一样的疼。
“这是命令!”严正平冷竣地说,“你是一个军人不是么?即使你不是一个军人,你总该是一个男人吧?大老爷们儿一个,有什么不敢讲的?那段经历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你不敢讲出来,你就能忘了它么?你忘不了,既然忘不了,你就得想办法看开它!讲!”
钟国龙听着严正平不容推委的语气,想了又想,终于横下了心来,讲出了他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经历……
“队长,我哭也哭过了,我用刀把打死排长的那个王八蛋的尸体大卸了八块,我又违反了纪律,冲进去把唯一一个投降的恐怖分子剁成了肉泥。我在排长的坟前发誓,我这辈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恐怖分子头目,我要抓住他,生吞活剥了他!我要拿着他的心肝回山东去,祭奠在排长的坟前,我……”钟国龙这个时候又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样,咬着牙,眼里闪着杀气,说完这些,钟国龙整个人战栗起来,最终又十分虚弱一样地恢复了平静,哀声说道:“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怎么说,我还是接受不了排长牺牲的现实,刚才的演习,我其实明明知道那是演习,可是当出现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战场情况时,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严正平刚刚听完了钟国龙的叙述,又听他说了这么多,表情开始有点复杂起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着了,猛吸一大口,又将烟死死拧熄在烟灰缸里,这才指着自己脸上的疤说道:“6号,你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流的吗?”
“不知道,应该……应该是在战场上吧……”钟国龙不确定地说,关于严正平脸上的疤,一直以来都是集训中队的一个迷,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有胆子大的偷偷去问了自己的区队长,可是具体的情况,谁也说不明白。
严正平点了点头,又说道:“没错,这道疤是在战场上留的,我下面就要给你讲我的故事,因为我感觉,我的故事也许能对你有些启示。这道疤是被一把匕首划出来的,长有5公分,当时几乎割到了头骨。可是你知道割它的人是谁么?是一个叫严正兴的人,这个人,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弟弟!”
“什么?您的亲弟弟?”钟国龙惊讶到忘了自己的苦恼,瞪大了眼睛看着队长脸上的那道深深的刀疤,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来具体的情况。
严正平点点头,说道:“正兴比我小一岁而已,我六岁他五岁的时候,我们没了父亲,我们在母亲的拉扯下一直度过了十几年的艰苦生活,可是后来他和我走的路却完全不同。我十八岁就穿上了军装,从此一直到今天仍旧没有离开过部队。而他,高中毕业以后就四处打工,靠自己打工挣下的辛苦钱给我们得了尿毒症的母亲治病。那时候我在部队少的可怜的津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母亲每个月几百上千的透晰费,全靠他用血汗换回来,为了这个,他当过民工,也做过小买卖,还去山西背过煤,一直到我们的母亲去世,正兴受了比同龄人多上几倍几十倍的苦。即使是这样,当我的服役期满,想复员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写信告诉我,要我留在部队,说部队的人才有前途,并且写信跟我保证,说家里的一切都有他,有他在,母亲耽误不了治疗。”
严正平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语调有些凄凉,钟国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中队长有这样的表情。这表情能让人在一瞬间忘记掉所有关于严正平的冷酷、无情、严厉……面前坐着的这个上校,此时更像是一位讲述者,或者是一个谈论着家长里短的兄长。
“后来,我继续留在了部队,转了士官,又考上了军校,提了干,一路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而这时候远在外地打工的家兴,却与我联系越来越少了,从一开始每个星期写信,到后来一两个月写一封信给我,一直到最后,我甚至有半年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最后一次来信,我记得是在秋天,他在信上跟我说,他这几年打工十分的顺利,说攒了不少的钱,还说等将来我回去,他给我盖新房子,娶个漂亮嫂子……”
“事情就发生在2002年11月7号,我当时所在的某特种大队忽然接到作战任务,说有一股境外的特大毒品走私团伙要在边疆某地与境内的犯罪分子交易,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一处山谷隘口伏击双方参与交易的人,那是我参加的好多次作战任务中最普通不过的一次任务,部队凌晨三点出发,五点到达指定位置,潜伏了六个小时,中午的时候,终于等到了这两伙人。就在战斗即将打响的那一刻,情况忽然复杂起来,我们有一位第一次参战的战友由于经验不足过度紧张,提前开了枪,对方倒下一个以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跑入了两旁的原始丛林里。于是伏击战变成了搜扑歼灭战。我们全体人员在山谷一侧将近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展开了大搜捕,那帮毒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迟早是个死,依托手中的武器,对我们进行了殊死的抵抗。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下午四点多,直到贩毒分子大部分被击毙,我们的增援部队也全部到位,敌人成了瓮中之鳖。
我和一位战友一组,沿着规划路线一路搜索过去,刚刚走到密林深处,忽然,一声枪响,我眼看着我那战友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从后脑冒出来,人已经牺牲了。我发狂一样地转身追击开了黑枪逃跑的那个毒贩子,一直追出去十多公里,最后他的子弹打光,被我用枪顶在了一处悬崖下面。他浑身颤抖着举起双手,转过身来,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他就是我的好兄弟严正兴!
我脸上涂着迷彩色,他没有看出来我是谁,我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我喊了一声他的小名,正兴像遭了雷击一样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把他追到绝境的解放军战士居然就是我,他的亲哥哥。他跪下来求我,哭得泣不成声,不住地打自己的耳光,骂自己糊涂,不该走这条不归路,他跟我保证,只要我能放了他,他保证重新做人,老实地回老家务农。我能说什么呢?我不能饶他,我要他将武器放下,乖乖跟我回去自首。他满口答应,这才站起身来。你知道他站起身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
严正平脸色阴沉地可怕,看着呆呆地听得入神的钟国龙,忽然惨笑一声:“他站起来,没等我说话,暗藏在腰间的匕首已经冲我的喉咙划了过来!这一刀下去,我的脑袋能被他割掉一半!最后,我躲过了咽喉,却没躲过脸颊……“
“那他呢?你弟弟呢?”钟国龙忍不住地问。
严正平又是一声惨笑,说道:“他死了,身中六弹,弹弹致命。我打光了八一杠弹夹里面剩下的全部的子弹!”
“啊?”钟国龙傻了一般看着严正平,严正平的讲述对钟国龙来说,简直是在他的脑海里投了一枚深水炸弹,钟国龙只感觉头皮一阵的发麻,整个大脑都像是剧烈的震荡了一下子,他万没有想到,中队长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严正平这个时候又说道:“你能想象我当时的痛苦么?和我一起训练,一起生活的好兄弟,好战友,就在我眼前被子弹打穿了脑袋,我追上凶手,那凶手竟然是从小和我相依为命,打死我都不能相信会是他的严正兴——我的亲弟弟。而我的亲弟弟居然能用匕首要割断我的咽喉,最后的结果是,我用枪击毙了他!6号,这应该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情吧?你可以再想象一下我是怎么撤出战场的,怎样忍着疼躺到卫生队的病床上的,当时我哭地比你还要伤心,却不是因为伤口疼,是心在疼!我在病床上哭了六天,晕过去无数次,出院以后,我直接去找我的大队长申请退伍,我站在军营大门口对着八一军徽发誓我今生今世再也不摸枪了!你能想象的到我当时的痛苦吗?”
钟国龙沉默了,这个时候的他,想的更多的是,相比自己而言,中队长的经历可能要比他残酷上十倍百倍。那是怎样的一个梦魇啊!此时的钟国龙最想知道的是,中队长是怎么挺过去的?又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呢?严正平并没有让他继续着疑问,坚定地说道:“我的大队长把我拖回军营,一直拽到操场上,狠狠地给了我一脚,然后对我说‘严正平你记着,从你穿上这身军装开始,你就是一个军人了,一个军人,除了对胜利的渴望,对失败的耻辱感之外,战场上永远没有第三种感情!你刚刚所经历的那场战斗,只是牺牲了一位战友,击毙了一名穷凶极恶的歹徒而已,仅此而已!要是你对这个还有什么疑义,你就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来当这个兵?你为什么要去上战场?这天下有不死人的战场么?当你的子弹穿透敌人的胸膛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那是你的责任!军人的责任!死要做烈士,活着就必须要继续战斗,在你还把自己当成一名军人之前,你没有其他的选项!’”
办公室内忽然安静起来,严正平没有再说话,钟国龙也陷入了沉思,十几分钟的沉默,钟国龙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目光不再徘徊,很坚定地冲严正平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队长,我想我自己能解来这个结的!”
“但愿如此!”严正平平静地说完,冲钟国龙挥了挥手,钟国龙转身要出去,又被严正平叫住,严正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出了这个门,你就忘了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吧。我的脸,就是在一次普通的战斗中被刀划伤的!”
“队长,我明白了!”钟国龙大步走了出去,他明白,严正平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要他保密什么,而是在告诉他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心态。钟国龙忽然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浑身轻松,“死要做烈士,活着就必须要继续战斗,在你还把自己当成一名军人之前,你没有其他的选项!”。




铁血兵魂 第三百八十三章酷暑当头
第三百八十三章酷暑当头
教导大队所在地的天气,仿佛也受到了大队集训的影响,一进入七月中旬,就越发残酷起来。据说这里夏天的气温绝不低于传说中的中国四大火炉,而据说今年这里的气候更是比往年还要反常。热,要人命的热!这里的人还有一个特点,闷热!闷热比干热更让人难以忍受,每天太阳一上三杆,整个大地就像是一个蒸笼,热让人窒息,让人浑身难受,让人无处可躲藏,等到中午到下午两点之间的时候,地面温度更是能达到五十度以上,柏油路能晒的粘脚,人能晒得冒油,这样的天气,别说是运动了,就算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弹,也照样能闷出一身的臭汗。集训队的兄弟们给这样的天气起了个好名字:桑那天。的确,在这样的天气下,就连呼吸的空气也仿佛是蒸笼的蒸汽一样,呼吸一口就像是给肺腔里面吹进了一股又暖又腻的风,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一区队一班这个月的班长是刘强,但是由于前任班长钟国龙的“威望”实在太高,刘强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在上任的第一天班务会上就宣布:一班里面,班长是他,钟国龙是“政委”,全班的“大政方针”全部都要听钟国龙的,刘强的话一经宣布,立刻获得全体通过,钟国龙倒是不客气,每天训练之余依旧充当着全班的“精神领袖”。
“热!热!热!偶来偶来偶来!热!热!热!偶来偶来偶来!”一天的训练结束,一班唱着改变后的九八年世界杯主题歌冲回了宿舍,不用动员,兄弟们脱了衣服,抄起洗脸盆就往水房跑,水房里也迎来了一天之中最繁忙的时刻,一排水龙头全部打开,一盆盆的凉水直接往身上一阵的猛泼。这已经成了兄弟们训练回来的第一件大事,就这样一盆一盆地泼,泼自己,互相泼,一直泼到仿佛已经烫焦的皮肤重新冰凉起来,再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中队这个时候终于体现了一次人道主义精神,对队员们因为痛快而发出的各种“惨烈”的声音并不禁止。
钟国龙他们已经泼的差不多了,大伙仍意犹未尽地呆在水房里。
“真舒服啊!真想永远呆在这里不出去了!”刘风陶醉般地感慨。
旁边刘强笑道:“可以啊兄弟,我们一定满足你的愿望,等你百年之后,我们尊重你的遗愿,把你的骨灰埋在水房里面,只要宿舍楼不拆迁,你一定会永远都呆在水房里的!”
“我靠!都他娘的变成骨灰了,我还在水房爽个屁呀?”刘风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趁我活着的时候,在夏天,能呆在水房不出去,就在水房里面放一个超豪华的大藤椅,我就往椅子上一躺,旁边再放一些切好的冰镇西瓜,冰镇葡萄,加冰的可口可乐什么的。我就吃啊,吃啊,一热了呢,我就顺手接几盆水泼在身上,泼够了我就继续吃,冰凉冰凉地吃,吃饱了我想睡就睡一觉,睡热了再泼几盆……我的妈呀!你们说古代的皇帝是不是都这么过夏天啊?”
大伙一阵地笑,吴亮说道:“你这生活跟皇帝比,除了人家老婆还比较多以外,基本上就这些了吧!”
刘风笑着又往自己头上浇了一盆水,舒服地说道:“要水就够啦,还要老婆干啥?这样的鬼天气,只要给我凉水,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干脆把你关进水牢里得了!”大伙笑。
一提到牢房,刘风又放低了声音,颇有些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监狱里的犯人还有一种刑罚呢!就是用水整人!”
“呵呵?你进去过呀?”刘强在一旁笑。
刘风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当然没进去过,不过我有一个表哥,在监狱里面呆了三年呢,不是水牢——你们别打岔!他跟我讲过不少监狱里面的故事,说的是新犯人刚进去的时候都要被老犯人欺负,有很多的刑罚,真是闻所未闻啊。其中一个,就是关于水的,几个老犯人把新犯人拽到水房,按着他跪在地上,仰着脑袋,然后拿一盆子凉水,也不泼他,就对着脑门儿用很小的流量浇下去,一盆水对着脑门儿上的一点,能浇上5分钟,等这一盆水浇下去,能把新犯人给冰晕过去!我表哥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没少被浇,现在阴天下雨的额头还疼呢!”
“这么厉害?你表哥犯什么罪了?”钟国龙问。
“不争气!”刘风很争气地叹息了一声,说;“诈骗!”
“那不得了?”钟国龙笑道:“你表哥肯定骗你呢!”
“不能,我表哥做人有一条准则,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诈骗的是外国人!”刘风申辩。
钟国龙笑道:“操!那你表哥这窝可够大的!”
大家一起大笑,刘风着急了,说道:“真的,我不骗你们,确实是这样,我表哥说了,他们全监狱的人也没有一个能顶住一盆子水的!”
大伙看他说得神秘,也不知道真假,旁边的刘强尤其不服气:“一盆水能把人浇昏?骗鬼呢吧?咱们哪次不是浇上个几十盆啊?也没有谁昏过去不是吗?”
“班长你别不信。”刘风说道:“咱们这是整个浇下去,水是平均下去的,你不信只浇一点试试?绝对受不了!”
“我就不信!”刘强干脆蹲到地上仰起脑袋,冲刘风说道:“你浇一个我看看?要是也能把我浇昏过去,我就服气!你所有的脏衣服我全包了。要是一盆水浇完我还好好的,我的脏衣服你全包,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大伙也都起哄起来,刘风说得太悬乎,谁也不怎么信,刘风见刘强真蹲下了,索性真接了一盆水,从刘强的额头上慢慢浇了起来,那水流只有筷子那么粗,一点不间断地冲刘强的额头正中浇下去。旁边的兄弟们全都停止了洗漱,看着这哥儿俩叫劲。水就这么一直浇着,足足三分钟,一盆水还剩下少半盆,刘强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地上,看大家起哄,刘强赶紧解释:“地上太滑我没蹲住,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一盆水浇下去,刘强马上就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咬这牙说:“怎么样?我没晕吧?你输了!”
刘风见他真没什么反应,只好认输,心里想着大概他表哥是骗了自己。
大伙正在笑着刘风,忽然外面紧急集合的哨音响了!
“我的妈呀!”刘风一句口头禅,“怎么这个时候紧急集合呀?”
“赶紧跑!”钟国龙一招呼,兄弟们开门就往宿舍跑,跑回去以后,赶紧穿衣服,好在平时训练有素,一分钟不到,大伙基本上已经穿戴整齐了,急忙往外跑,还是钟国龙细心,猛然发现刘强没有跟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要跑到水房看看去,刚一出门,刘强面色通红地跑了进来。
“老六你干什么呢?快呀!”钟国龙喊了一声,刘强也着急,忙着跑进去穿衣服,手脚明显有些慢,钟国龙帮他打完背包,俩人才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宿舍楼,飞快地向操场跑去,到达操场的时候,严正平刚好按下计时器。
“今天天气不错啊!我临时决定,利用中午时间,带大家一起到589高地顶上吹吹山风去!”严正平笑眯眯地说完,大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热的天,去十公里以外的589高地?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风也不能白吹,这次的成绩,算是一次考核记分!”
严正平并没有留意队员们的反应,又紧急宣布所有人员必须全副武装,
带上几十公斤重的武器装备,还要穿上笨重的大头鞋,一切准备工作完毕之后,严正平一声令下,全体出发!
这样的天气,队员们没等跑出去两公里,就已经感觉快喘不过气来了,浑身全被汗水湿透了,汗液从头盔里淌下来,流进眼睛里,眼睛又酸又疼,快睁不开了。钟国龙他们跑着跑着,就感觉刘强有些不对头,以前刘强的体能相对来说是排在前面的,怎么这才不到三公里就跑不动了呢?
“老六,今天怎么回事儿?”钟国龙边跑边问,“怎么无精打采的?”
刘强红着脸,看了看前面的刘风,对钟国龙说道:“那盆水还真他妈的狠!我差点就晕了!现在脑袋跟灌了铅一样,又重又疼!”
“还真是这样?”钟国龙大吃一惊:“你怎么早不说?”
“不是为了我那一堆脏衣服么?”刘强强做笑颜。
“你呀你!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你!”钟国龙埋怨了他一句,把他的枪抢过来背到自己后背上,这时候陈利华和余忠桥也感觉到了刘强的异常,放慢了脚步凑了过来,刘强已经快迈不动步儿了,几个人连忙把他的负重给分担掉,搀着他继续跑。刘强越跑越感觉缺氧,头又钻心的疼,那滋味简直难受到了极点。一直坚持到5公里左右,再也难以维持,一头摔倒在地。
“老六!怎么了?”钟国龙吓坏了,连忙把刘强扶在怀里,这时候全班都停了下来,兄弟们连忙把刘强扶到路边上,揉了好一阵子,又使劲掐了几下人中,刘强这才醒过来,虚弱地说;“你们先跑吧,我……我估计我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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