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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兵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弟联盟
“没有了。”大厅服务员刚趴在柜台睡着了,这回扒拉着眼皮懒绵绵的回答道。
“标准间呢?”
“也没有了,还有最后一间三人间,你看行不?”服务员看着钟国龙背上背着一个醉酒的漂亮姑娘,自然有些想法。
“行,开房间。”钟国龙交上钱准备拿身份证。
“我们这里不用身份证。”服务员显然看多了这带醉酒姑娘开房的场面,无所谓的说。
“那好。”钟国龙想也没想拿着房卡背着薇儿走到三楼房间。
宾馆小,房间倒是还好,地上铺着红地毯,房间还比较大,有三个床,床河床钟见还有一个床头柜,空调、电视、热水器一应俱全。
钟国龙把薇儿放到靠左边的那张床上。问道:“薇儿,你洗澡吗?”。对醉的不省人事的林薇儿来,这句话显然就是白问了。
林薇儿恩了一声,躺在床上没反应。钟国龙怕她感冒,又大声问道:“那我把你的外衣,外裤,鞋子拖了,你睡觉哈。”林薇儿又是一声恩再也没反应了。
这一切昨晚,钟国龙给林薇儿盖好被子。而后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呕吐物,无奈的笑笑。脱了衣服跑到卫生间冲了一个凉水澡,而后感觉没什么睡意,又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可能过了不到十分钟,林薇儿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跳下床以极快的速度走到卫生间。钟国龙下床走到卫生间一看,她正在里面呕吐。吐完后,钟国龙拿毛巾给她擦嘴,而后冲卫生间,林薇儿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刚走了不几步,就载在地上。钟国龙听到声响,连卫生间都不清理了,跑出来把林薇儿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又躺在床上看开了电视。又没过多久,林薇儿和上次一样,又猛的在床上座了起来,跑到卫生间呕吐,这回严重了,在回房子的时候又一下栽倒了,头还撞到了墙上。到现在,我还想不通当时,她在那种状态下可以找到卫生间,也许是人体的本能识别功能了钟国龙一惊:幸亏地上有地毯,不然人都会摔坏。赶进把薇儿报上床,盖好被子。钟国龙摸了摸薇儿的手脚,冰冷没有一点体温,这下可把钟国龙紧张坏了。“我他妈,不会出什么事吧。”钟国龙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行”,想到这,钟国龙把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搬了出来,把两张床拼在一起,脱了上衣抱着林薇儿,把她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腿夹住薇儿冰凉的双脚,想尽量给林薇儿一些温暖。心中还不断的念叨着:“可不能出事,薇儿,你可不能出事。”谁曾想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在部队的铁血男儿此时会变得如此柔情如水。
虽然两人都没有脱衣服,可隔着衣服和感觉到薇儿的手脚,鼻子贴着薇儿柔嫩的脸颊,闻着她的体香,听着薇儿的呼吸。钟国龙,作为男人的钟国龙男性荷尔蒙在迅速分泌,但他的心完全没有任何邪恶思想。就想林薇儿好好的,不能出事,就是这么一种简单的思想,一直拥抱着她到天亮,钟国龙是不可能睡着的,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第一次抱着一个异性,还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异性同床而眠,钟国龙的自制能力确实非同常人,思想也不是一般的纯洁。
到早上七点多,钟国龙也许太困了,进入到了半睡眠状态。身边的薇儿醒了,看着眼前的抱着自己眼睛微闭的钟国龙,她并没有惊叫,而是很平静的看着。钟国龙感觉到了什么,眼睛睁开,看到薇儿整盯着自己看。心中一惊,赶快从床上爬了起来,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薇儿。
林薇儿看着钟国龙这幅表情,一把把被子盖在头上笑了起来。
“我,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我就是看到你手脚很冷,想抱着你让你暖和点,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做。”钟国龙紧张的解释道。
薇儿没有做出回应,一直没说话。
“你酒醒了?”钟国龙又说道。
“恩。”薇儿笑着答道,其实她能感觉,从自己现在的衣服等他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并没发生什么,他看着眼前赤背的钟国龙黝黑的身体上满身的伤痕,很是吃惊。
“你身上怎么那么伤痕?”薇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钟国龙身上的伤痕,心里阵阵作痛,好像上海在自己身上一般。其实,从第一次他们在车站邂逅,第一眼看到钟国龙,她就对这个男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就在那几秒的对视中,她就感觉到了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了,虽然钟国龙长的不白,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
“我啊,呵呵,在部队训练弄的。很晚了,我们去吃早点,然后送你回家。”钟国龙缓缓的说道。
“哦,我不饿,不吃了,我自己回去吧,想一个人走回去,你去吃早点吧。”薇儿柔声回答。
“恩,那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钟国龙说了一句很男人的话。
……





铁血兵魂 第四百九十八章 触目惊心
第四百九十八章 触目惊心
回到家一个星期了,钟国龙任然处于极度兴奋期。自从和林薇儿认识后,他基本每天都会和林薇儿打打羽毛球,或者散散步其他什么的,不过一直是搞地下活动,刘强和其他兄弟也没发现。他依然早上6点就爬了起来,和刘强一起围着县城跑一圈。这是一个生活节奏比较慢的城市,早上出来锻炼身体的也只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人往往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拿健康换取金钱,无度的挥霍身体资本。年老了才知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也才谈养生健康。对余两个年轻小伙子的出现,而且还跑的很疯狂。老头老太太们还很惊奇。毕竟像这样的年轻人现在不多了。
这天早上,钟国龙和刘强两个人一起来到位于县城与郊区之间的一座烈士陵园,他们想着要来给烈士们敬敬烟,也算是略表敬意。这座烈士陵园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里面埋葬的都是当年为了解放这座县城而牺牲的我军官兵。钟国龙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清明都会在老师的带领下,到这里来扫墓。那时候,他们全校的学生都会整齐地排成方队,戴上爸爸妈妈新给洗干净的红领巾,手里拿上鲜花,在少先队旗的引领下,一队队的站在陵园正中的一座烈士纪念碑下,向烈士们敬献鲜花,敬队礼。后来长大之后,钟国龙就很少来了,但是心里依旧记得那时候陵园的样子:整齐的松柏分列道路两侧,地面被陵园的工作人人打扫地干干净净,还会精心喷洒上一些水,防止有尘土扬起来,烈士的墓碑每天都会有专人擦拭,保证什么时候都没有泥污,正中的高有五米左右的烈士纪念碑,也被管理人员用带着长杆的拖布擦得光光亮亮的,上面“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俩人跑出县城,径直地朝烈士陵园跑来,来到近前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先不要说里面,连陵园的大门口,都长满了荒草!两个人的心情沉重起来,默默地走进陵园,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突然的心酸起来:肮脏的荒草弥漫的路,两侧的松柏由于常年没人修剪,全都长变了形,再看看两侧的墓碑,已经被雨水带来的泥污弄得面目前非了,墓地周围,荒草全都长到了膝盖以上……正面的,钟国龙记忆中的烈士纪念碑,此时黯然无光,金色的大字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纪念碑上的斑斑点点,分明就是干了鸟粪。整个陵园一副破败的景象,仿佛已经荒芜了好多年的孤坟野冢……
陵园大门内侧两声狗叫,一条脏兮兮的本地黄狗从小屋里窜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瘦老头儿,老头手里拿着旱烟袋,满脸惊讶地看着这两个当兵的,咳嗽了几声,问:“有事?”
钟国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地质问:“你是这里的管理员吗?”
老头儿向前走了几步,抽着老旱烟,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既然你是这里的管理员,这陵园荒成这样,你为什么不管?你自己看看,这还是座烈士陵园吗?”钟国龙抑制不住,大声地冲老头吼。旁边的刘强也是一脸的怒色。
老头忽然冷笑起来,看着他们说道:“小伙子,你那么大脾气做什么?我老实跟你讲吧,我住在这里已经快三年了,政府三年没给我开过一分钱的工资,平时这里连个鸟都不进来,我打扫他有什么用?再说了,这么大的陵园,要想维护起来是要有钱的,你去问问,谁给这里拨钱呢?县政府的办公大楼,倒是比这里敞亮的多哟!”
钟国龙和刘强愣住了,一股悲愤之情,从两个人的心里迸发出来,老头说地没错,钟国龙这几天从县政府大楼过过几次,一个县级政府,新建的大楼足足有十五六层,大大小小的几百个办公室,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房间空着闲着,怎么就没有人想起这座烈士陵园呢?
“大爷,那每年的清明节,当地的武警和各个学校的学生就不来这里扫墓了吗?”刘强问。
老头持续冷笑:“没有了,早就没有了。去年这个时候,倒是来过几个你们这样当兵的,说是什么中队的武警,坐在这纪念碑下面,买了好多的酒啊肉啊的,吃喝了一下午就走了。这里平时没人来,他们是来偷嘴的……”
老头儿根本不理会钟国龙他俩,背着手唠叨着回到了小屋里:“过了河了,桥有什么用?卸了磨了,驴还养它干什么?若不是我没房住,我也不陪这些死鬼住在这儿喽……”
“一群混蛋!”钟国龙在纪念碑的一角,果然看见几个已经破碎的啤酒瓶子。
钟国龙和刘强默默地穿行在烈士墓碑前,一面拔着荒草,给每个烈士的坟前放上一根点燃的香烟,一面仔细地阅读着每个墓碑后面的烈士事迹——这曾经是这座陵园引以自豪的地方,那场惨烈的战斗结束后,攻进县城的解放军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休整了十几天,就在这十几天里,他们将自己的战友安葬在这里,用一个个木板做成的墓碑标注了烈士的姓名、籍贯、职务和牺牲过程,后来,部队开拔了,当地一位中学教师将这些木版上的文字一一记录下来,建国以后,在当时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建起了这座烈士陵园,烈士们的这些信息,被重新用石头刻好,树立在原来的坟墓前。
“孟子云,汉族,山西大同人,生年不详,1941年参军,1948年12月11日,在突破县城外围城防的战斗中,时任三连一排六班班长的孟子云身负三处枪伤,仍然坚持战斗,最终被迫击炮流片击中头部牺牲。”
“彭六蛋,汉族,东北锦州人,生于1927年,1946年参军,牺牲时为三营营部通讯员,1948年12月11日,奉命传达营部的作战命令,到达二连阵地,将命令传达后,敌人大举返攻,彭六蛋同志来不及回去,随即参与了二连的反击战,战斗中彭六蛋同志手持缴获的美汤姆式冲锋枪,在连续打死十几名敌人后,被对方阵地重机枪扫中,壮烈牺牲,年仅21岁。”
“张振冬,回族,甘肃天水人,生于1922年,1943年参军,牺牲前任29师第三团一营副营长,在带领一营二连一部冲入县城过程中,于邮电局路口与一百多名国民党士兵遭遇,白刃战中,张振冬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用刺刀连挑三名敌人,最终被子弹击中前胸部,于次日牺牲,时年27岁。”
“于老虎,汉族,湖南籍,生年不祥,1941年参军,29师第三团三营五连机枪手,1948年12月11日作战中,奉命在县政府大楼南阻击敌人反扑,后因机枪出现故障,被十数名敌人团团围住,身中五枪,最终引爆数枚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战后未寻到尸体,只剩残缺的右臂,手中尚有弹弦数根……”
还有许许多多的无名烈士长眠于此……
钟国龙和刘强一个一个地看着,擦拭着墓碑,心情越来越沉重,墓碑前点燃的香烟散出缭绕的烟雾,那烟雾逐渐升腾,最终消散在墓碑之上,天色更阴,仿佛两个人的心情,也仿佛是烈士们欲哭无泪的心境。恍惚中,钟国龙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场激烈的战斗中,那是一场足可以载入史册的攻坚大战,那时侯的县城,到处的鹿砦与钢丝网,到处是暗堡明垒,敌人的机枪发出噬人的怪吼,一枚枚炮弹在四处撕扯着肉体,血肉横飞,天昏地暗。我们的勇士们一排一排地冲上去,又成排地倒下。那位孟子云班长身上淌着血,怒吼着冲上去,子弹如暴风般卷过来,他猛地倒下,身上又多了一个弹孔,再次站起身来,仍旧向前冲,再倒下,再起来,敌人胆寒了,退却了,他仍就在冲,一枚迫击炮弹就是在这个时候爆炸,四处迸裂的弹片击中他的头部,孟班长挺起身体,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倒在尸体堆中,后面,又一群战士怒吼着冲了上去……
21岁的小通讯员敏捷地越过一个又一个壕沟与弹坑,冲上阵地,将营长的作战命令一字不落地传达给了浑身是血的连长,敌人再次冲了上来,小通讯员顺手抄起一个敌军尸体上的冲锋枪,扣动扳机,子弹一排排地打在鬼哭狼嚎的敌军身上,一具又一具尸体在他面前倒下,彭六蛋,好样的!有小子种!等战斗结束,老子非给你介绍个漂亮媳妇不可!满脸落腮胡子的连长冲他喊。小通讯员血污遮掩的脸上,仍旧露出了羞涩的笑容——笑容就在那一刻凝固,身体被重机枪密集的子弹撞飞出去……胡子连长撕心裂肺地叫着他的名字:六蛋!六蛋!你他娘的有小子种,没小子命啊!兄弟们给我冲上去,给六蛋报仇啊!
“上刺刀!”张振冬瞪着血红的眼睛,将刺刀猛地卡上枪头,第一个冲了上去,面目狰狞的敌人被一下子吓蒙了,几十名勇士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卷入一百多名敌人之间,刺刀发出恐怖的镲镲声,一道道血箭从敌人胸膛中窜出来,冰冷的铁刃淌着血,带着寒光,又猛插进另一名敌人的胸膛。流弹打过来,正中张副营长的前胸,插进敌人胸膛的刺刀还没来得及拔出,在战士们的惊呼声中,他慢慢地倒下……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数枚手榴弹一起发出的吼声,将整个县城都振的嗡嗡做响,硝烟散去,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尸体从半空中飘落,十几名疯狂而来的敌军惨叫着变成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沙袋搭成的掩体上,只剩下于老虎一只胳膊,捏着弹弦的右手还在微微颤动,旁边墙角,那挺被炸飞起来又散落的捷克式轻机枪上血肉附着。当年于老虎偷了日本鬼子的那挺轻机枪参加革命,从此那机枪再不离身,班驳的枪身,乌黑的枪口,不知道曾经吞噬过多少亡命之敌,这次却因为它的失灵,夺去了主人的性命……
而此刻,这些烈士们似乎都站在钟国龙与刘强的面前,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愤怒与屈辱,他们没有擦身上的血污,没有整理被弹片撕碎的军装,他们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活着的每个人,他们似在倾诉,似在怒吼——
你们将我们忘记了么?你们忘了自己是怎么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了么?战火、硝烟、死亡、悲痛、缅怀、纪念,你们全都忘记了么?你们忘记了我们没关系,可是,你们不能忘记这个民族曾经的危难、曾经的血泪,曾经的屈辱啊!居安思危,饮水思源,你们现在的忘记,难道不怕将来付出代价么?当我们的国家与民族再次遭受外辱,当民族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再次来临,人们都看到我们如今的凄凉,你们还能号召我们的年轻人上战场么?他们还会记得战场记得我们这些战场的烈士们吗?他们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因为他们没有到过这里,没有看到我们的存在,他们不是已经忘记了历史,而是我们的历史把我们给淡忘了!
我们有元旦,有春节,有黄金周,甚至已经开始有圣诞有情人节有一大堆与我们民族原来有关的没关的节日,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以国家的名义规定的纪念无数为国捐躯的烈士的纪念日呢?我们更多的看到在国庆节我们载歌载舞,在建军节我们高唱军歌,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形式,一种做秀,却很少再看到某个日子全国人人民会安静下来,静静地缅怀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烈们呢?别的不说,就是在这样一座小小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县城里,有多少年轻人可以讲讲它的解放史吗?




铁血兵魂 第四百九十九章 明察暗访(一)
第四百九十九章 明察暗访(一)
上午,钟国龙跑步回来,又和爸爸坐在客厅里闲聊,自从钟国龙回来以后,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出现:父子两人坐在沙发上,泡上一大壶的铁观音,爷俩边喝茶边聊天,有时候是钟国龙给父亲讲自己在部队的故事,有时候是父亲给儿子讲自己的所感所想,两个人不时地发出一阵阵会心的笑声。钟妈妈高兴地看着爷儿俩这么开心,忍不住直擦眼泪,这是她做梦都想看到的啊!想想当初父子两个水火不容的情景,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爷俩正聊着,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刘强拎着一大兜子水果进来了,钟国龙连忙把他迎进来,又拿了一个杯子,这下成了爷儿仨摆“龙门阵”了。
“你们爷儿仨先聊着,我去买菜。”钟妈妈拿起了篮子,笑着说:“刘强中午千万别走,阿姨去买条鱼去,中午给你们爷仨下酒。”
刘强笑着说:“阿姨您尽管放心,今天让我走我也不走,我是专门过来陪叔叔喝酒的——顺便尝尝阿姨的手艺。”
“看你小子说的,谁让你走了?”钟国龙笑着给他倒茶。
钟阿姨转身出了门,剩下老钟和钟国龙刘强,三个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到底老钟也是名老复员军人了,加上钟国龙、刘强也是军人,话题很自然地聊到了军人,钟国龙又提到了他们在烈士陵园听说的武警战士居然跑到那里去喝酒的事情,老钟叹着气说道:“你们所在的部队我不清楚,但是从你俩的精神状态上就可以看出来,你们的部队,才是老传统的部队,但是,咱们县城的武警部队,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啊。这些战士们到咱们这小县城里来,终日无所事事,平时的表现,让老百姓们寒心。”
刘强点头说道:“叔叔,你说的没错,这几天我哥他们也跟我说过这事情,说咱们县城里有些武警经常出来上网、搞对象,甚至有夜里不回中队的,他还说,亲眼见过有一次几个武警穿着军装居然帮一群小混混打架。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刚才我来的路上,还看见有四五个武警战士敞着军装上衣扣子,在大街上若无其事地溜达着,其中一个人身边还挎了个打扮妖艳的女人,那感觉看了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真有这样的事?那他们的领导就不管么?”钟国龙吃惊地问。
老钟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些人就是咱们县武警中队的,这样的情景咱们全县城的人见得多了。这天下太平,老百姓也就是叹口气,摇摇头。但是你们想想,要真是出了意外情况,老百姓怎么敢指望这些人挺身而出啊?不是我夸张,因为工作关系,我和他们那几个干部也认识,他们自己都承认,到了周末,要真是来个紧急集合,他们恐怕连一半的人都集合不到。这事情你们看着不惯,对于地方上的部队,倒是司空见惯了一般。这些个战士们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父母送他们来当兵,纯属就是来玩儿来了,家里拼命地托关系,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像咱们这样的地方上来,在这儿,一年到头儿都没什么事情,这些原来的公子少爷们,部队的新鲜劲儿一过,哪儿还记得自己什么使命?把精力全放在搞对象、玩乐上喽。去年咱们县中学就发生过一个案件,有一个县中队的武警战士,和一个上高二的女学生搞上了,结果那个女学生怀了孕,学校要她退学,那武警纠集了好几个战友跑到学校去,差点没和老师动起手来,后来警察去了,根本就没用,那些人说了,老子是吃部队饭的,跟你们这些地方狗腿子没关系,你们管不着。这事情闹得很大,后来听说惊动了上级领导,部队亲自派干部来,才把他们带回去。”
“那部队处分他们了吧?”钟国龙皱着眉头问。
老钟苦笑道:“这个咱们倒不清楚,不过听说是没有。这些敢出来闹事的家伙,手里都有家里给的钱,上下打点打点,部队领导才不愿意管这个闲事呢!”
钟国龙和刘强顿时感觉到一阵的心寒:我们军人的脸面就是给这些所谓的军人给丢尽了,他们就不配穿上那身军装,心中更谈不上有国家,荣誉,责任。
老钟看出儿子脸上的怒气,又安慰地说:“你们也不用上火了,当好自己的兵就是了。好在这些混混兵在部队里也不是多数,大多是地方上的,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一点上我有绝对的信心,这些老鼠屎毕竟坏不了整个部队的名声,老百姓对于真正为他们办事的解放军部队,还是崇敬有加的!”
爷儿几个又聊了好一阵子,钟妈妈开门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对,钟国龙忙问妈妈怎么回事,钟妈妈气呼呼地说:“真不像话!刚才我去万里鲜水产市场去买鱼,一打听价钱才发现,市场里所有的鱼每斤都贵了最少两块钱。我听说是被人给垄断了,价格一下子涨了上来。你想想啊,咱们县城周遍就那一个水产品批发市场,不从那买从哪儿买?我没办法,就称了一条鲢鱼,鱼贩子说三斤七两,我一看那鱼就没那么重,他肯定是在称上做了手脚了,我不满意,就跟鱼贩子争了几句,没想到一下子从旁边窜过来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嘴里不干不净的,真气死人了!”
“混蛋!”钟国龙噌地站了起来,问妈妈:“那后来呢?”
钟妈妈继续说道:“后来?后来就更奇怪喽!我一看跟这些人也说不出什么理去,我就不买了,转身就走。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走出市场门口,那伙儿小青年又追了上来,这次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几个人阿姨长阿姨短得直给我鞠躬,还说什么他们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拎了好几条大鱼,愣是往我篮子里塞,说什么这些鱼不要钱,是白送的。我就奇怪了,我老太太能是什么人物不成?怎么还有眼不识泰山呢?我没说什么也没要那鱼,又从咱们家附近那菜市场上买了一条,这市场的鱼全是从那里批发来的,更贵!真是莫名其妙!”
钟国龙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丝不安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刘强,刘强也跟自己一样,他们两个同时想到了王雄!记得有一次喝酒,王雄跟自己说过他们想做县城里的水产生意,难道那些人是王雄的手下?按照钟妈妈说的,几个小混混先是蛮横,忽然态度转变,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不正是认出了钟妈妈是自己的母亲么?钟国龙坐下来,没有说话,毕竟事情还未经证实,也不好乱下结论。但是,笼罩在钟国龙心里的那股氤氲,此时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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