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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兵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弟联盟





铁血兵魂 第五百二十章 泪洒山东(一)
第五百二十章 泪洒山东(一)
坐到开往济南的火车上,钟国龙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了,刘强和余忠桥知道他又在想排长了,安慰了他半天,钟国龙的情绪才有些缓和,火车一路急弛,十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山东省的省会济南,兄弟几个又转车到枣强,最后坐着当地的小中巴,在枣强县的一个小岔路口下了车,钟国龙和刘强、余忠桥三人都紧皱着眉头,拒绝了路边诸多拉活儿的三轮车车主的搭讪,走上那条通往山村的小土马路,他们不想坐车,只想就这样一步步走到排长的家,钟国龙的心头,那压抑了很久的悲伤早已经堵在胸口了,到了,快到了!一年多以前,他曾经和龙云一起,携带着排长的骨灰来到他的家乡,这次来是第二次,一年多了,当时的一切都在钟国龙的脑海中翻腾着,还是这条并不平坦的小土路,还是这样一个阴云密布的天气,脚步在此刻开始沉重,犹如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情。钟国龙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默念着:排长啊!我来看你了!我终于来了!一年多了,排长,你过得好吗?你有没有想念兄弟呢?你不会怪罪兄弟这么久都没来看你吧?排长,这次我要多住几天,每天我们都去找你喝酒,聊天,我要把你离开这段日子所有的故事都讲给你听。排长,兄弟想你呀!
十几公里的路,兄弟三人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想念着赵黑虎留给他们记忆深处的音容笑貌。时隔多日,赵黑虎那坚毅的脸庞,爽朗的笑声,似乎并没有远去!
兄弟三人默默地走着,终于到了赵黑虎老家——钟国龙日夜牵挂的北方的那个普通的小山村。到家的路钟国龙不知道在心里已经走了几百几千回,当走向那位于村子北边的三间小平房时,他还是眼含着热泪,大门口成捆的玉米桔杆已经换了一茬了,却还是那么规整地被堆成一个方型,大门右面荆条围成的栅栏里,三畦平膝高的大葱整齐地生长着,高指向天的绿葱叶上还带着刚刚浇过的水珠儿,走近了,更近了,大门里面,钟国龙心头一热:赵大爷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压着铁锈斑斑的压水井,水哗哗地流进桶中,老人的背影随着压水柄的起伏略略的颤抖着,一年多了,老人的腰板又弯了许多,白发几乎多了一倍,压几下水,略略喘一口粗气,再压几下,那桶终于满了,老人放开手柄,颤抖着双手拎起沉重的桶来,水桶晃晃地离开地面,又被慢慢地放下,一声低沉的叹息声传来,钟国龙的心都碎了!
“爹!”钟国龙喊。
苍老的背影猛地颤了一下,刚刚拎起的水桶又被重新放到地上,爹?这声喊叫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遥远。老人慢慢地转过身来,钟国龙已经哭着跪倒在地:“爹!我是小龙啊!我来看你了!”后面,余忠桥和刘强全都跪了下来,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
“是……是小龙?”赵大爷惊喜地擦着昏花的老眼,紧赶了几步迎上来,仔细端详着,终于笑了起来:“是我干儿子来了呢!小龙啊你快起来,后面这两个孩子是谁呀?你们都起来呀!当兵的穿军装,可不能随便跪人哩!”
老人还是那么梗直,执意地将钟国龙他们全搀起来,又急急地冲里面喊:“虎子妈!你快出来!小龙他们来了!”
“谁来了?快让我看看?”赵大娘推门出来,欣喜地喊着,一看见钟国龙,老人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忙过去一把拉出钟国龙的双手,仔细地端详着,嘴里不停地絮叨着:“小龙啊,是我的小龙儿子来了!壮了呢!也黑了呢!”
“老婆子,还唠叨啥?快让小龙和战友们进屋里坐。”赵大爷招呼着他们进屋,自己急忙地出了门,远远地喊了一句:“我去找玲子来帮忙,孩子们肯定都没吃饭呢!”
钟国龙喊他,老爷子还是出了门,赵大娘笑着拉着钟国龙的手往屋里走,钟国龙带着余忠桥和刘强进了屋子,正面墙上,赵黑虎身穿军装的遗像正挂在那里。兄弟三个放下身上的行囊,对着烈士的遗像敬礼。
“今天我擦虎子的相的时候,就看见他笑了。我跟你爹说,他还说我是老眼昏花,这回没错了,虎子就是笑过,就是笑过,他知道你们要来,他高兴。”赵大娘含着泪絮叨着,老年丧子之痛,让这位淳朴的农村老人多多少少地絮叨起来,正说着,赵大爷回来了,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钟国龙认识,正是赵黑虎的姐姐玲子,后面跟着的男人,瘦高的个子,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想是姐夫了。
“姐!”钟国龙忙迎了出去,喊了一声,玲子笑着拉着钟国龙的手说:“听爹说你来了,我高兴地鞋都差点没穿就要跑出来呢!小龙,快认识一下,上次你来他正好去了外地,这是你姐夫。”
“姐夫!”钟国龙亲热地叫了一声。
瘦高的男人笑着说:“嘿嘿,头一次见,头一次见,我姓董,叫董全,嘿嘿,头一次见呢!兄弟,你们是开车来的吧?车呢?开进家来呀,部队有钱,部队的车好,别给傻娃子们给划坏了。”
钟国龙听得心里不是很舒服,对这个姐夫的第一印象有些别扭,不过想想毕竟是农村人,再说也算是好心,忙说自己没有开车,是从国道走回来的,董全似乎有些失望,脸色很快又变了过来,仍旧亲热地笑着。
后面刘强和余忠桥也忙过来跟赵黑虎的姐姐姐夫认识了一下,玲子就和娘一起出去忙着做饭去了,屋子里剩下赵大爷和董全,陪着钟国龙他们三个坐下,钟国龙忙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精品白沙烟来递给赵大爷,赵大爷笑着说自己习惯抽老旱烟,抽不惯那烟卷儿,他又把烟递给了董全,董全很高兴地收下,连说好烟好烟。
聊了一会儿,赵大爷出去跟老伴儿说话,董全忽然凑到钟国龙的近前,笑着说:“兄弟,你们这次来,是不是又带什么好政策来了?”
“政策?什么政策?”钟国龙被他问得一愣。
董全诡异地笑了笑,又说道:“兄弟,你是在部队上的,又是爹的干儿子,虎子的事情,你是最上心了。有你在,咱还怕虎子吃亏?”
“姐夫,你这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呢?”钟国龙不理解地看着董全,实在不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董全叹了口气,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另有所指地说道:“哎!现在这世道,过日子不容易啊!”
钟国龙刚要发问,赵大爷已经背着手闯了进来,显然是生气了,冲着董全就吼:“你不赶紧忙自己的事去,胡咧咧个什么?”
董全被赵大爷吼了一句,客气了几句,就借口自己还有事情,悻悻地走了,赵大爷显然怒气未消,看着他走出去,才回身对钟国龙说道:“别理他,整天喝点酒胡说八道!”
“爹,我们几个想先去排长的墓前看看。”钟国龙站起身来说。
赵大爷连连摆手道:“不忙不忙,孩子,你们大老远的过来,还是要等吃过饭再去。”
“爹,还是让我们去吧,我想今天想了一年多了,不去看看排长,我饭也吃不好啊。”钟国龙执意说。
赵大爷叹了口气,起身说道:“那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大爷,您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了,您老这么大年岁了,还是在家里休息吧。”刘强怕老人累着,连忙说。
赵大爷已经走了出去,回身说道:“放心吧孩子,虎子那儿我天天都去,累不着。”
三个人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买好的祭奠品,跟着赵大爷走了出去,老少四人一路出了村子,径直向山坡上走去,钟国龙上次送排长骨灰回家之后,就急忙地赶回了部队,这次还是第一次到排长的墓地去,路上听赵大爷介绍着,虎子的骨灰接回来之后,乡里和县里都来了领导到家里探望他们,后来县民政局还专门拨了款,给虎子在山坡上修了一座烈士墓,赵大爷介绍着,言语间满是感激之情,听得钟国龙也是一阵的心暖。
四人走上山坡,又向左转,赵大爷指着前面说:“过了这片小松树林,就是虎子的墓了。”
那歌声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歌声悠扬,却满是哀伤,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是那样的撼人心魄,听着那样的歌声,很容易使人黯然神伤,忍不住地被歌者带入那片哀伤的空间,唱歌的人仿佛有无限的忧愁,又仿佛有无尽得思绪,四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一起倾听起来: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婚礼的仪式就在连队的食堂
火红的喜字
高挂在墙上
炮弹壳做的花瓶里
散发着幽幽野花香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军嫂的名字从此落在我身上
弹壳做的戒指闪烁着金光
你抱歉的笑着
把它戴在我的手上
你依然穿一身绿色的军装
和年轻的战友们没什么两样
只有胸前的红花
和充满幸福的目光
告诉大家,告诉大家
你才是今天的新郎
我是你永远的新娘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婚礼的仪式就在连队的食堂
火红的喜字
高挂在墙上
炮弹壳做的花瓶里
散发着幽幽野花香
你依然穿一身绿色的军装
和年轻的战友们没什么两样
只有胸前的红花
和充满幸福的目光
告诉大家,告诉大家
你才是今天的新郎
我是你永远的新娘




铁血兵魂 第五百二十一章 泪洒山东(二)
第五百二十一章 泪洒山东(二)
赵大爷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小仪那孩子。自从虎子回来以后,小仪就也来了,她在村里的学校里教书,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平时只要没有课,她除了到家里帮你娘忙这忙那,就是来虎子的墓前唱这个歌儿。她说,这歌儿是虎子生前最喜欢听她唱的。她天天都来唱给虎子听呢!”
“是小仪嫂子!”钟国龙他们也激动了,小仪没有和排长结成婚,但是在他们心中,她已经是排长的媳妇了,这位倔强又痴情的姑娘,赢得了每个战友对她的尊重。
“唉——孩子是个好孩子啊。可是这么耽误下去,我和你娘心里不忍啊!劝过她许多次,她都是笑,有时候又自己偷偷地抹眼泪,这孩子的一片心意,全都跟虎子在一起呢!”赵大爷说着,领着他们穿过小树林。
山坡的一块人工铺平的空地嵌着水泥花砖,排长赵黑虎的墓就在平地的正中央,一座圆形的墓冢,用花岗岩精心地圈砌着,墓冢前面树立着一座高两米的墓碑,上面镌刻着“赵黑虎烈士永垂不朽”几个大字,两面各栽种着四棵挺拔的柏树,整个墓整洁而又素雅,小仪就静静地坐在赵黑虎的墓碑前面,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新采来的山菊花,山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并没有发觉,还在唱着歌。四个人全都来到她的后面,却没有人打扰她,她安静地唱着,忧伤地唱着……
一曲终了,她默默地站了起来,将菊花放在墓碑旁,手轻轻地抚摩着墓碑,似乎是在抚摩着爱人的脸庞。
钟国龙原本不想打扰这让人心酸的一墓,却终于没能忍住自己的哀伤,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仪被吓了一跳,回过身去,发现是赵大爷带着钟国龙他们三个,宛然一笑,那一刻,整个人美到了极点。钟国龙无心欣赏这样的美丽,扑到了排长的幕前,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排长,我是钟国龙!我看你来了!排长,我想你呀!我想你呀!我盼这天盼的太久了,太久了……”
他的身后,小仪悄悄地哭了,刘强和余忠桥也落下了眼泪,赵大爷不忍地背过身去,不住地叹息着。钟国龙全然不顾了,他要哭,要大声地哭,他要把几百个日日夜夜对排长的思念全都哭出来,没有人劝他,就让他痛快地哭吧……
钟国龙抱着赵黑虎的墓碑哭了好久,这才停止了哭声,和刘强余忠桥一起,把带来的好酒给排长倒满,好烟点着,将他生前喜欢吃的牛肉干等食品一样样地摆好。钟国龙把自己带来的这一年多得来的所有的证书、奖章都一个个放到墓碑前,跟排长诉说着自己的全部经历。
“排长,你就放心吧。钟国龙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生蛋子的混混兵了,你临走的时候嘱咐我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忘,全都刻在我心里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会一直好好地干,刻苦训练,英勇杀敌!
排长,你知道吗?咱们侦察连一排一班的宿舍里,还给你留着床位呢,那是连长特意说给你留的,他说你根本就没离开侦察连,永远都不会离开。现在连长和我们都调离了原部队,但是那床位还在,新任的连长说那铺位永远是属于你的。排长,你知道吗?每到你牺牲的那天,咱们全连都会集合在连部门口,一起喊你的名字,一起喊到,团长说,这是对于每一位牺牲的烈士的纪念。点名会永远地继续下去,要让每一位进入侦察连的战士都知道,他加入的是一支英雄的连队,英雄的军魂代代相传!
……
钟国龙、刘强、余忠桥在赵黑虎的墓前哭了很久,后来,还是赵大爷和小仪把他们劝了起来,玲子匆匆赶来,叫他们回去吃饭,赵大爷又叫小仪回家去吃,小仪一开始有些犹豫,后来钟国龙他们又劝,才勉强答应,众人回到赵大爷家里,屋子里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小仪一进家就忙着帮大娘收拾这收拾那,那亲热劲儿让钟国龙他们看了,反而更觉得心酸。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钟国龙心里却有些犹豫了,赵大爷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笑道:“孩子,痛快地吃!咱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呢,倒是你大娘他们娘俩手艺差,让你们见笑了!”
听赵大爷这么说,钟国龙才稍稍放了心,几个人也确实饿坏了,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边给赵大爷敬酒,又招呼赵大娘她们娘仨一起过来吃,赵大娘笑着摆手,后来只让小仪过来吃,小仪也拒绝了,赵大爷笑道:“咱们这里有规矩,男客吃饭,她们上不得桌子!”钟国龙连忙说:“爹,哪有这个规矩?我们也不是什么客人啊,都是你的儿子,还算客人?来吧娘,你们一起过来吃吧!”
又推让了好一阵子,赵大娘才勉强带着姐俩坐到桌子旁边,钟国龙他们又问姐夫怎么没回来,赵大爷冷了脸,只说他有事情要办,不回来吃饭,旁边的玲子神色有些不安,却不好表现出来。吃着吃着,钟国龙又发现不对,满桌子的菜,赵大爷一家却只吃大葱和煎饼,炖的鸡呀肉的,一家人很少吃。
“爹,你们怎么不吃肉啊?我们三个又吃不了。”钟国龙说。
赵大爷有些不自在地笑着,忙伸筷子,在大碗肉里拣了一块小的放进嘴里,忙说:“吃呢,吃呢,这不只呢吗?”
钟国龙又给大娘和姐姐、嫂子一人夹了一块肉,三个人都说不爱吃肉,全都放了回来,兄弟三个又一让再让,大娘说道:“你们小伙子爱吃肉,我们平时吃菜惯了,肚子里装不下那么多油水,你们尽情吃,吃不了晚上热了再吃。”
这一顿饭,一家人光给他们三个夹菜夹肉的,三个人吃得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吃过饭,小仪嫂子说有课要先回学校去,下午还有一节课,钟国龙和刘强他们把小仪一直送到学校门口,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钟国龙说他们下午等她下了课再来找嫂子,小仪高兴地答应了。钟国龙和刘强老余把带来的东西摆了半炕头,把老两口感动得直擦眼泪,连连说他们浪费,钟国龙又掏出来6000块钱递到赵大爷手里:“爹,这钱里面有龙连长的两千块,也有我的,剩下的是其他兄弟们凑的,您收好,过日子用。”
赵大爷急急地将钱又塞回到钟国龙手里,感动地说:“不要了,不要了!小龙,你回去也告诉龙连长和战友们,千万别再给我钱了,你们当兵的能有几个钱?辛苦地攒点钱,给父母一些,自己存一些有用处啊,你们老给我钱,我心疼!”
“爹,给您的您就得收下。”钟国龙把钱放了回去,说道:“当初排长牺牲的时候,我们就都商量好的,您二老就是我们大家的父母,再说了,排长走了,我不是您的干儿子么?当儿子的孝敬父母钱,天经地义!爹,娘,你们用这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别存着不花,年纪大了,存钱有什么用?我们每个月还都会给你们寄钱的。”
旁边刘强和余忠桥又劝了半天,赵大爷才勉强把钱收下,嘴里感动地说:“虎子走以后,你们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小仪也是,自己挣得那点工资,有多一半都给我们买了东西,你们这些孩子越是这样,我和你娘心里越不舒服啊!”
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儿,钟国龙和刘强、老余告别了赵大爷一家,来到学校里找小仪。刚到学校大门,就看见小仪从一间平房教室里面走出来,钟国龙他们刚要喊,忽然,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一辆摩托车上载着三个人飞快地从操场那边开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小仪面前,把小仪吓了一大跳,从车上跳下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来,当前的一个小混混身材挺壮,戴着墨镜,嘴角流露出诡异得笑,变戏法一样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玫瑰花来,双手递到了小仪面前。钟国龙在门口见了,心里一惊,急忙和刘强他们躲到门口面,从大门的一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免嘀咕:难道嫂子……
“把花拿开!”一声厉喝,是小仪,满脸的怒容,厌恶得瞪了那小混混一眼,转身就要走。
“哎——妹妹,你别走啊!”小混混和他两个同伴起着哄,嬉皮笑脸地又跟了上去:“妹妹,你也得心疼心疼我吧?我壮虎也是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你看我每天都来,来了一个星期了,天天给你献花,你总得感动一下吧?”
“是啊——嫂子!”两个混混其中一个起着哄说道:“我们虎哥可不轻易对女孩子动心啊,你要跟他搞对象,保证你在咱们这一带都风光,你一个人在这外地,多寂寞啊!”




铁血兵魂 第五百二十二章 泪洒山东(三)
第五百二十二章 泪洒山东(三)
小仪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大声说道:“要你们滚你们就滚!那儿那么多废话?再不滚我报警了!”
“报警?切!”壮虎冷笑道:“警察来了,也不能管我给女孩子献花吧?”说着说着,伸手就要摸小仪的脸,小仪厌恶地躲了过去,脸都气白了。
“哎——我说你们几个,不知道这是学校么?捣什么乱啊?出去!”旁边的办公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老人走出来,怒气冲冲地训斥着几个小混混。
“你他妈是干什么的?”壮虎嚣张地问。
老人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道:“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
“校长?校长算个屁呀!老子没上过学,不归你管!赶紧滚蛋!否则打你个老不死的!”壮虎嚣张地吼道。
钟国龙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刚才他还怀疑小仪嫂子是不是有了自己的爱情,现在想想,自己都感觉脸红,事情搞明白了,钟国龙拍了拍刘强跟老余的肩膀:“兄弟们,该咱们上场了!”
三个人走进了大门,钟国龙大声喊了一句:“那个什么狗的?壮狗是吧?你过来!”
“恩?”壮虎正在嚣张,忽然听见有人鄙视他,急转身,看见三个当兵的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再看小仪,这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壮虎也不示弱,大咧咧地喝道:“大头兵,你他妈喊谁呢?老子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兄弟们,他要打断我的腿。”钟国龙扭头看了看刘强和老余,刘强笑道:“ 那我们可管不了啊,看那大哥长得,一身腱子肉,比比高一头呢!”
“恩,那我只好自己解决了。壮狗,你过来!”钟国龙迎了上去。
那壮虎的小混混还真不示弱,仗着自己一身的力气,根本没把矮他一头的钟国龙放在眼里,大步走过来,一拳就照着钟国龙的鼻子打了过来,钟国龙头一侧,闪过那拳头,身体随着脚步一个变换,双手已经紧紧得锁住了壮虎打过来的拳头,就势一扭,壮虎惨叫一声,好象被两根钢条锁住了胳膊,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扭推力给反转了过来,被钟国龙反剪着手压在了身下。
钟国龙双手一用力,低声问:“疼不疼?疼是吧?疼就跟我走,敢再反抗一下,要了你的命!”
壮虎疼得脸都绿了,不得不被钟国龙扭着胳膊直朝旁边小操场一角的男厕所而去。
“哎——虎哥……”那两个小混混一看老大轻易就被这个黑脸当兵的给扭走了,急忙要追,刘强和老余早一人一个把他们全踹趴下了,上去每个人再来正反六个大耳光,两个小混混再不敢嚷嚷,跪在那里数自己眼睛里的星星了。
老校长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居然转身回了办公室。
小仪站在那里,想说话,又不好意思说。
过了有五分钟左右,壮虎居然自己走出了厕所,不过这次步伐不怎么矫健了,一瘸一拐地,痛苦地捂着肚子,嘴咧到了耳朵根,再看脸上,两个眼圈全都黑了,鼻子眼儿还淌着血,钟国龙背着,悠闲得叼着烟,跟在他后面,那壮虎一直朝小仪走过来,忽然跪倒,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把小仪都给搞蒙了,钟国龙走过来,上去就是一脚压在他后脖颈子上:“刚才老子教你的话呢?”
“哎呀!哎呀——没忘,没忘,我正要说呢——大哥麻烦您轻点儿吧……”壮虎快哭了,急忙又冲小仪说道:“姑奶奶您好,我叫壮狗,我知道错了,我给您道歉,以后我滚得远远的,再不找您的麻烦了!军婚神圣,不容侵犯!”
“把最后一句话再大点声音,喊三遍!”钟国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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