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
作者:萧禹
我们都知道,作为中国传统医学,中医虽然具有很大的实用价值,但是在世界上却没有被广泛的承认和接受。
玄而又玄的穴位经脉以及阴阳五行理论,现代科学要解释,也束手无策。
本书的主角,面临着这样的环境,却在两个中西医学大师的教育之下,融合两家所长。
行走世间,治病救人,其中又有许多旖旎故事。
要看中医如何成为了世界瞩目的医疗手段,且看这一段《庸医》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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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 郑重声明&公告
郑重声明:
本书所提及的医疗方法与措施均未经实际验证,请切勿模仿,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概与作者无关。
祝各位阅读此书的读者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到永远。
公告:
一:本书绝对不会太监,请大家放心阅读。
二:全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文中医术。
三:博客地址/blog/blog.asp?blog=129
庸医 第一章 恐龙之怒
“帅哥,咱们视频吧!”网名叫趴在墙头当红杏的女孩给王晓斌发来了视频邀请。
“虽然咱们网络交往了近两个月,可我还是要很负责地告诉你,我很难看的,我怕你见了我的样子会伤心!”王晓斌并没有立刻接受视频邀请,而是快速地打出了一行话。
王晓斌的话倒不是推辞,也不是敷衍,因为他也绝对算得上难看了。平日里走在大学校园,每每总能获得百分百的回头率,原因不是因为他帅而是他是在太唬人,有碍城市风化。俗话说得好:“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拿出来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王晓斌就属于那类人。
矮小的身高,少白头,一双丹凤眼,四环素牙,一切的菁华全部浓缩到了他一人身上,实实在在龌龊的二等残废型盗版奶牛形象。王晓斌同学诚实为怀,倒也丝毫没有欺骗。
“不,一定要看。如果你给我看的话,我可以让你看我新买的泳装哦,嘻嘻!”趴在墙头当红杏迅速敲回一行回复。威胁之外加诱惑,双管齐下,极尽挑逗之能事。
碰巧的是,王晓斌同学正是有色心没色胆的最低级色狼,以前一直苦无机会,而今泳装哦,哇,半裸体啊!良机当前,王晓斌同学想也没想便在“接受”按钮上点下激情彭湃的一下。
“叉你老母!敢骗老娘,你长得爹不亲妈不爱的也敢上网泡美女……”一位霸王龙“美女”出现在视频框中,耳麦中则传来恐龙的暴吼声。
两位中了网络“梅”毒的先生小姐,视频捉狭相逢,以霸王龙的连串怒骂声结束。都谁说的网络尽是帅哥美女啊,王晓斌凄惨的大叫一声,转身便夺路而逃。恐怕再不逃,恐龙便要象贞子一般爬出视频杀了他这只可怜的青蛙。
幻彩绚丽的网络爱情,就如同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在恐龙暴杀青蛙的瞬间幻灭了,连个水渣都没有留下。
王晓斌落寞地走在埋头搔首的情人对对的校园路上,手机响了,传来一声哀嚎声:“晓斌,快来四食堂308房,咱哥们干两杯,一醉‘射’千愁!”
“咋了?陈哥?又失恋了?”王晓斌一走进单间便连声问候道。
陈哥叫陈云,二十四岁,年纪比王晓斌大不了几岁,爱情路上那是开山辟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人物,开学仅两个月,因为被人“蹬”或“吐口水”已不下十次,两人也就一醉“射”千愁十来次。
男人嘛!感情都是在酒桌上培养起来的!虽然陈云是辅导员,算得上王晓斌同学的老师,可这感情倒是蛮“登对”的。
已经醉眼腥胧的陈云,抬起头来苦笑着道:“这次不是失恋,是要给你个通知!晓斌,你希望是惊喜,还是郁闷呢?”说着一边开了一瓶啤酒给王晓斌满上了。
王晓斌端起杯子头一扬啤酒便下了肚子,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抹了一把嘴巴说道:“陈哥,说吧!”
陈云刚刚读上博士,兼职辅导员,由于只有王晓斌一个学生,两人亦师亦友,行为倒也随意。
陈云仍旧是一脸苦笑地说道:“三天后,将要进行大学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如果你不能通过的话,恐怕要留级!”
“啥子?留级?期中考试?什么时候出来了个期中考试了?”晴天霹雳,王晓斌连声惊问道。
陈云起身拍了拍王晓斌的肩膀叹息道:“其实原本是没有的,可这届中医分院只有你一个学生,而下一届恐怕一个也没有,为了避免国家高教委撤销学校的中医分院,学校便决定暂时委屈你了!”
“委屈我?这不是胡扯吗?开学两个月了,主课任课老师不是病了就是下海了,还有啊我连书都没有翻过一页呢,这不是挂定了吗?”
“哎!”陈云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晓斌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读博士吗?”望着王晓斌一脸疑惑,继续摇头说道:“因为我本科毕业找不到工作,就读了研究生。本想读完研究生了,学历高了,可读完了才发现跟本科生一样,没办法啊,只好继续读博士啊!哎,要怪就只能怪咱生不逢时啊!”
“什么?天啦,这莫非也是我高考那么低分也能进国家王牌重点医科大学的原因?”王晓斌一脸煞白的蹲在椅子上。
j市忠恒医科大学,是国内至今还唯一保留中医教学的三所顶级医科大学之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昌明,中医已经濒临绝境,被西医全面扫荡了地盘。
不久后,忠恒医科大学校长办公室,问答如流,叹息连连。
“小马,今年针灸系招了几个人?”一个穿着几十年前流行的旧款白色医生服,一头银发的老者坐在沙发上,悠然地问道。
老人,谢正平,中医界泰斗级人物。
“谢前辈,只有一个人报名,叫王晓斌!”忠恒医科大学马校长边说边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资料便递给了谢正平。
眼前的谢正平,马校长一见就头疼,因为谢正平在忠恒医科大学待的时间比他活得时间还长,又因为他跟“上头”关系非凡,所以学校里那是谁见了都得躲着走。而谢正平最大的爱好又恰恰是喜好捉弄人,没事还喜欢待在学校,把学校高层逐一个整蛊,不鸡飞狗跳那是不会罢休。
而今听到谢正平问到了针灸系,马校长自然丝毫不敢怠慢。
“高考成绩才370分?怎么这种成绩也能报考忠恒?而且小孩子自不量力也就算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收呢?”谢正平快速地扫了一眼手中的档案,语气严厉地问道。
忠恒医科大学,是国家一流重点大学,370分是连一般普通大专都难上的分。而且考那么丁点分的学生,会是个好苗子吗?
“谢前辈,您老别生气,咱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国家高教委明文规定,如果某学院在一个学期里没有一个学生,那么这个学院就要被取消掉。而恰好今年全国高考生只有他一个人报考了咱们学校的中医学啊!”马校长皱着难看的苦瓜脸,慌忙解释道。
“什么?算了,就他吧!哎,难道中医学真的要从世界医学领域消失吗?”谢正平叹了口气,先惊讶后感叹道。他也心知,这些年中医也确实一年不如一年。
谢正平双眼浑浊无神地望着窗外,心头感叹:“四十年了,已经有四十年没有收过徒弟了!在中医倍受关注,蓬勃发展时,有多少资质非凡的年轻学生想拜在门下自己没有收啊,现在中医衰落了,竟然要收一个这样的徒弟!哎!”
庸医 第二章 鸿运当天
第二天清晨,天气很好,小鸟在枝头欢歌。
王晓斌迷糊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门外传来陈云的声音:“晓斌,快开门,有特大好消息告诉你!”
“啥好消息啊?哎,我衣服呢?”昨夜喝得昏天暗地,醉得一塌糊涂,现在连怎么回宿舍都记不起来,现在酒劲还没过呢,打开门冷风一吹,瑟瑟发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三角头。
“先别管衣服了!我听学校一个领导说,有个中医界泰斗看中你了,要收你为徒呢!”陈云语气夸张的叫道。事情是差不多,不过实情有些出入,并非别人看上了王晓斌,而是“无米下炊”了。这年头,找三条腿的蛤蟆容易,要找个中医分院新生就太难了。
两人还正在说着话,远远的一群人就从过廊上走了过来。
“马校长好!刘院长好!谢前辈好!”陈云一回头,吓了一大跳,连忙恭敬地哈腰招呼道。这些可都是学校的巨头啊。
“他就是王晓斌?”谢正平望着皮包骨,如同非洲难民一般的王晓斌郁闷地问道。
“校长好!院长好!前辈好!对,我就是王晓斌!找我有什么事吗?”王晓斌望着学校的这些巨头突然光临“寒舍”,有点受宠若惊,心头惶恐不已,连声颤声道。这身子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风冻的,还是高压当前吓得。
“进去谈,进去谈,别冻着了!”作为中医分院“土皇帝”的刘院长,自家一亩三分地自然有话事权。
谢正平抬头瞪了一眼,压根不领情地说道:“你们在外头站着等我,我先跟小伙子好好谈谈!”说完后,扶着王晓斌进了宿舍,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来,说说看,为什么要当医生呢?”谢正平一屁股蹲在床沿边,然后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烧酒,拧开瓶盖儿后咕咚几口后缓声问道。
“这……”王晓斌望着谢正平嗫嘘道:“您老想听真话?”
“真话!假话就用不着了!不仅要说真话,而且要说大实话,我老了就喜欢听大实话!”谢正平扫了眼战战兢兢的王晓斌说道。心头早已暗叹:“哎,这样的学生,这样的胆子,能成为一名好中医吗?值得怀疑啊!”
在谢正平眼神的鼓励下,王晓斌深呼吸了一下,大胆地说出了心里话:“赚钱!”
谢正平一听,差点被口中的酒噎着,讶声道:“哦?不是为了救死扶伤?”
“救死扶伤?”王晓斌脑子里猛然浮现起了无数的画面,气不打一处,也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勇气,直接大声反驳道:“说得比唱得好听!现在有那个医院,又有几个医生真正救死扶伤?挂着号子搂钱吧!哼,没钱医院门都别想进,那个医生不是挑最贵的药开?一个感冒还要照好几次x光呢!不就一个字,钱嘛?”
有一年,王晓斌感冒去医院,在门口看到一个很穷的女人因为没钱交住院费硬是发着高烧被撵出了医院,从那以后他就不再认为有“救死扶伤”这档子事。
老头谢正平一听眉头大皱,大口大口灌了几口烧刀子,竖起大拇指说道:“好!说得好!够真实!怕也是最无奈的吧,是吗?”
王晓斌望了眼老头,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丝毫表情。
“好,那再问别的吧!不是为了赚钱吗?那你为什么要选一个连工作也找不到的中医呢?”老头谢正平换个话题继续问。
如今,中医毕业生想找份工作,想用医术替人治病,没有点“关系”,恐怕比登天还难。听说去年一个中医博士毕业生,原本是主修肌肉损伤推拿的,结果万般无奈地跑去了一家按摩店工作,月薪才一千多块。
“前辈,您以为我愿意吗?选个中医就够郁闷了,也就是毕业没有工作,可我选了最难学的针灸系,这下子恐怕连毕业都难了。”王晓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是答非所问。
“很好!我喜欢诚实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当我的徒弟好了!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你培养成顶级的中医师!”谢正平原本浑浊的双眼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精光,站起身了拍了拍王晓斌的肩膀道。
“哦,谢谢前辈,可,可我不想当您的徒弟!”王晓斌其实早就不想学中医了,先不说中医已经没前途了,单他自己翻看针灸书不到两分钟就头晕眼花,他知道不是学中医的那块料。
“为什么?”谢正平奇怪地问道。这小伙子,刚才的话明明蛮对脾胃的啊,怎么一转眼又不同意跟他学中医了?
“因为我准备转院到西医分院去,连申请书都已经写好了!”王晓斌非常诚实地答道。期中考试怕是过不了,总不能留级吧,还不如趁早转院。
“不行!你绝对不能转到西医那头去,你必须得当我的徒弟!”谢正平急声抗议道。四十年耽搁了,如今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还不抓住,恐怕今生也别想有继承衣钵的人了。
“不!我不想学中医了,我不想没有工作,也不想象前头的师兄一样,出了校门便沦落成社会的负担,我不能一辈子都靠父母养着。”王晓斌语气坚定,扔出来一长窜理由。脑子里虽然想过,眼前的中医界泰斗恐怕社会上有很多人关注,可惜中医今不如昔,已经彻底没有前途了。为了前途大计着想,他只好选择拒绝。
谢正平瞪了一眼王晓斌,知道多说无益,仰起脖子咕咚地把瓶子里的烧刀子灌进肚子后,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门口时,朝马校长和刘院长点了点头,回头望了眼一脸愤然的王晓斌,然后扬长而去。态度很明显,这小伙子我要了,你们帮我摆平他。
“王晓斌同学,如果你答应给谢前辈当徒弟,我们不仅退还你的学费,你还可以直接获得研究生资格,而且所有的杂费、住宿费,伙食费全部由学校出钱,每年还加送特等奖学金,你看怎么样?”刘院长苦口婆心说了老半天,王晓斌就是死活不同意,一狠心就扔下来一个天大的馅饼。心中暗自说着:“小子,我就不信你不上钩!”
王晓斌一脸木然,仍然摇头拒绝道:“谢谢院长的好意,可我转院申请都已经写好,我要转院到西医分院!”
“转院申请?嘿,你以为你写了申请就一定可以转到西医分院吗?现在再给你一项特别优待,博士生资格,算本校的正式教师,拿最高的特级教师工资和奖金,分配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你看怎么样?”马校长抢过话头,说完后望着王晓斌,从提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又说道:“这是合同,只要你同意当谢前辈的徒弟,那就签了这份合同,还需要什么条件你也可以自己提出来。”
马校长显然是有备而来,可不能惹急了谢正平啊,要不然真的要鸡飞蛋打,永无宁日了,而今之计只有忍痛先摆平面前的愣头青了。白纸黑字可比刘院长的口头承诺来得实在多了,也有说服力多了。
如果说刘院长抛出的是馅饼,那马校长扔来可绝对算得上满汉全席了。
“刚上学两个月就由大一新生便成了博士生,还成了正式高校教师?还有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不是在做梦吧?”王晓斌满脑子乱糟糟地,望着马校长惊声道:“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合同就摆在你面前,签了后这些就都是你的了!”马校长不失时机地连声蛊惑道。只差恨不得抓起王晓斌的手替他签了这份合同。
“这么优厚的条件,还要拒绝吗?再拒绝不成了白痴吗?”王晓斌心头想着,人已经彻底惊呆了,语无伦次地喊道:“马……马校长……”
马校长一听还以为分量不够,连忙打铁趁热,抛出最后的杀手锏,说道:“对了,还有中医学院每年分配给你20万的科研资金,完全由你自己掌控,还有别的要求吗?”惹毛了谢正平,可别指望“上头”每年大笔大笔拨款下来了,那谢老头,可是忠恒医科大学的财神爷啊!
王晓斌已经知道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恐怕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拿起笔就要签字,猛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那,那期中考试还要考吗?”
“不,当然不用了!”马校长一看王晓斌准备签字,连忙取消了期中试。
“哦!”王晓斌龙飞凤舞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时,马校长和刘院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王晓斌的肩膀转身离去。
庸医 第三章 遭遇算计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王晓斌听到谢正平的大笑声:“哈哈!我谢正平总算有了徒弟,哈哈!”
“前辈,能不能不叫您师傅啊?这,这有点太过时了……”王晓斌面带愁容地问道。都什么年头了,还要叫师傅,又不是学泥瓦匠和木匠活。
“不行!中医的传统,师者为父,不叫师傅叫什么?”没有商量的余地,谢正平当场予以拒绝。掷地有声,不容王晓斌反驳。
合同都签了,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王晓斌极不情愿地喊道:“师傅!”
“乖,徒弟!”谢正平笑眯眯地应道。整一副坏人得逞的模样,完全是为老不尊。
“哎!生活就象强奸,如果无力反抗,那就学着享受吧!”王晓斌心头暗自宽慰自己。
由于谢正平强收王晓斌的突发事件,为了避免中医分院被除名,马校长只好又用优厚的条件在两天时间内从西医学院转了两个新生填补空缺。
可怜的王晓斌,在自己的新房子住下不到两个星期,签证办了下来,他必须马上收拾行礼,跟随谢正平去世界顶级医学国度美国。
既来之则安之,也不知前路如何,只有放着胆子去走了。王晓斌向马校长要了份公函邮寄回家。公函的大致内容是,因为王晓斌成绩优秀,学校决定公派他去美国进行学术交流。
前往美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前来饯行的人不少,有省领导,市领导,学校领导百来号人。也不知道谢正平是那路来头,竟然有这么多官老爷们来送行。王晓斌跟在谢正平屁股后,心想总算跟对了师傅,惬意得很。
“我说徒弟啊,你别想入非非了,他们是来送师傅我的,可不是你,给我赶快进去!”谢正平寥寥数语,把犹处在梦游状态的王晓斌无情地拉回了现实。
“哎,什么师傅啊,让我想入非非也不行啊!?”王晓斌象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拖着双腿进了飞机。这谢老头处处算了他的先机,跟着头那还不有大堆的苦头要吃啊,这表面风光有个啥子用啊?!
飞机上,王晓斌赌气似的没有说话,谢老头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说话,两师徒谁也没有搭理谁。
二十多小时的越洋飞行后,王晓斌终于站在了美国的土地上。不是美女如云、挥金如土的赌城阿拉韦加斯,也不是明星云集、权利与财富并重的加州好莱坞,而是一贫如洗,四处毒品横行的某州贫民窟。
“师傅,咱们来贫民窟干什么啊?”王晓斌双手提着两个比他还重的大旅行箱疑惑地问道。
周围的房子半新半旧,马路两边的街道装饰也很平常,路上的垃圾随处可见,墙壁上还被涂鸦似的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正平抬手指了指前头道:“接下来的一长段日子,咱们可都得在这里生活了!”
王晓斌顺着谢正平的指头抬头望去,“广济民堂”四个大字映入了眼帘。心想:“不是吧?不是来学术交流吗?难道就要在这里生活?早知道打死也不来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任凭王晓斌如何悔不当初,事情也没有了回头的可能了。
就在王晓斌沮丧不已时,一个年纪跟谢正平差不多的老人从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惊喜地大声喊道:“老谢啊!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给盼来了啊!”
谢正平脚下步伐加快,抱住来人道:“老宋啊,以后的日子我可就指望你了!”
过了会,宋老头把谢正平领进了屋子后,终于发现了王晓斌的存在,出言问道:“这是?”
谢正平望了眼王晓斌,语气自豪地介绍道:“我新收的徒弟,老宋你看看如何?”
宋老头,全名叫宋德文。听完谢正平的话,双手不停地在王晓斌身上摸着,一副乡下农民挑牲口的模样。过了会,出声道:“手指细长,不学西医有点可惜啊!额有朝天骨,领悟新东西很快吧?根骨更是奇佳,天赋异秉啊!老谢,你拣到宝贝了!”
“大爷,您这是挑牲口,还是给我算命啊?”王晓斌浑身被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顶不住了,出言问道。
宋德文没有理睬王晓斌,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双眼放光地嚷道:“不错,不错啊!看来咱们两个老头到了晚年总算可以有个共同的徒弟收了!喂,徒弟,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王晓斌……啊?什么,您也要当我师傅?”王晓斌脑子转得有得慢,刚开始还没发觉,把名字报出来后,才想起宋德文也叫他徒弟,连声惊问道。
“是啊!怎么了?难道老谢可以做你师傅,我就不可以吗?”宋德文不太高兴地回道。都是两老头,年纪也差不多,凭啥瞧得起老谢,瞧不起老宋?!
就这阵工夫,王晓斌已经打量了这个诊所,发现是个西医诊所,心想就算要学师傅也要是个中医,总不能是西医吧,可不能当叛徒,于是连声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您看我不是已经有了师傅吗?总不能同时有两个师傅吧?!”
宋德文怒目瞪了王晓斌一眼,一句话就堵了回来:“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行那就行!”
以王晓斌的“资质”,同时兼修中西医,那不是开玩笑吗?恐怕最终学个不伦不类,还说不定出个什么岔子呢!?
为了前途大计着想,王晓斌只好向谢正平求救:“师傅,您倒是说句公道话啊!您总不希望您唯一的徒弟,我转学西医吧!?”
谢正平缓声答道:“这个……我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我是不会干涉别人决定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现在咱们在人家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护照和身份证全被老宋连包提到内屋去了,你总不希望向乞丐一样在美国到处乱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