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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没有,我父亲在南非空军服役的时候,曾经在朝鲜和中国人打过交道,尝过你们的苦头,好吧,中国佬,你打算出多少钱雇佣老马利根和老珍妮。”





橙红年代 8-49 飞抵圣胡安
刘子光帮马利根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子说:“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会付你双份价钱。”
马利根又灌了一口酒说:“事先声明,付现金,不要西非法郎,只收欧元或美元。”
刘子光不动声色:“没问题,我会付给你能买一吨朗姆酒的钱,但要在抵达圣胡安机场之后。”
“那样最好。”马利根嚷嚷着,贪婪的瞅了一眼刘子光腕子上的手表,那是一块限量版的iwc飞行员腕表,市价五千美元,能戴这种表的人,自然不会是穷光蛋,这也在无形中为刘子光的信用背了书。
“我们最好快点,你知道,圣胡安的局势不是很稳定。”刘子光催促道,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大额美钞递过去:“这些算是预付款,我看你穷的大概已经买不起汽油了。”
“先生,看来你还不了解老马利根,我就算自己喝不上朗姆酒,也不会让我的珍妮宝贝饿肚子的,对了先生,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布鲁斯.刘.”刘子光随口扯了一个英文名字。
“好吧,布鲁斯,叫你名字不介意吧,请您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来。”马利根走进了房间,那条黑狗也跟着走了进去,仅仅过了一秒钟马利根就出来了,所谓的换衣服只是拿了顶破旧的白色大檐帽戴在了头上,帽徽是金色的,有皇冠和螺旋桨的图案,不知道是哪国空军的军帽。
马利根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走进车间,掀开占满灰尘的绿色篷布,顿时到处弥漫着呛人的尘埃,篷布下是一辆破旧的陆虎敞篷吉普车,马利根跳上去发动了一会,引擎像是得了哮喘病,咳咳的响着就是不走。
“我父亲教过我,对付机器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一顿。”马利根说着,跳下车对着引擎盖猛踹一脚,没想到居然运转声音正常了。
“请吧,布鲁斯。”马利根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又对那条黑狗说:“里根,上来!”
黑狗乖巧的跳上了汽车,在后面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趴了下来,刘子光跳上副驾驶的位子,马利根想了想又下车把挂在墙上的温彻斯特连发枪取下来扔进车厢,这才踩油门离开。
“我好像听到你在喊里根。”刘子光随口问道。
“是的,这条狗的名字就是里根,我养了三条狗,都叫这个狗娘养的名字。”马利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开车的技术不错,在狭窄的土路上奔驰如飞。
“我想你是在纪念某人,对么?”刘子光说。
“是啊,纪念八十年代的美国总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心!”马利根一拐方向盘,从一个黑人小孩身边呼啸而过,回头恶狠狠地用土著语言痛骂了几句。
刘子光拿出一支在机场免税店买的雪茄烟示意道:“来一根?”
“谢谢,不过老马利根喜欢更冲一点的玩意。”说着,老飞行员双手松开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米芯烟斗,塞上金黄色的烟叶点着火抽起来,路虎车沿着直线向着广袤的非洲原野奔去。
开了大约半小时,终于来到一个荒废的机场,塔台上空荡荡的,进口处的铁丝网已经破损生锈了,一块圆形的铁牌子上印着大大的stop,红油漆斑驳不堪,水泥地的缝隙里,杂草丛生。
马利根跳下车,把栏杆掀起,这才开车来到机库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巨大的铁锁,用力推开机库大门,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说:“这就是我的老珍妮,我说她是非洲第一美人,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吧。”
刘子光望着这架老式螺旋桨飞机目瞪口呆,这是一架1935年定型的道格拉斯dc3型双发活塞式短途客机,典型七十年代涂装,红蓝白相间,机身上大片油漆剥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原色,机身上还涂着一个搔首弄姿穿着比基尼的金发女郎。
“非常同意。”刘子光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说道。
马利根很满意,找了根牵引索连在汽车上,把这架老掉牙的dc3拉出了机库,停在了跑道上,搬出油桶,叼着还在燃烧的烟斗,用老式的气压泵给飞机加油。
刘子光说道:“马利根先生,我想你一定当过兵。”
“哈哈,你说对了,我在南非军队服过兵役,在刚果当过雇佣军,为那些将军们卖命,谁知道他们一上台就偷国库。”
马利根喋喋不休的说着,足足加了二十分钟才把汽油加完,将汽车和空油桶弄到一边去,先把黑狗扔进舱门,然后自己爬了进去,别看这老家伙上了年纪,身手倒还算敏捷。
“布鲁斯。”马利根伸出了手,刘子光抓住他的手,一跃而上,dc3里面有二十来个座位,因为年头久远,靠垫里的海绵都露了出来,机舱里充满了油污味道,驾驶舱很简陋,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备,马利根坐上驾驶席,娴熟的打开各种开关,检查着了一番,这才启动飞机。
老飞机在泥土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飞上了天空,刘子光找了个座位坐下,望着舷窗外的一望无垠的非洲大陆,现在正是旱季,遍地枯黄,但也有大片大片的绿色,飞了一会儿,蔚蓝色的大海充斥了整个视野,刘子光明白,从科托怒到圣胡安最近的路线就是走海路。
似乎遇到了气流,飞机有些颠簸,耳朵里充满了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刘子光走到驾驶舱门口想问问马利根几个小时可以抵达,却惊讶的看到这个老家伙正抱着一瓶朗姆酒吹呢。
“马利根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在开飞机的时候喝那么多的酒。”刘子光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镇定无比的说道。
“哦,布鲁斯,你大概不知道,老马利根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最清醒,才能握的住操纵杆。”
刘子光耸耸肩,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再进大海里喂鱼。
“你会开飞机?”马利根问道、“开过安东诺夫一款双翼机。”刘子光答道。
“那就好了,沿着现有航线一直飞,看到海岸线的时候叫我。”马利根摘下耳机一丢,竟然去座舱喝酒睡觉去了。
刘子光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接过了操纵杆。
飞机上某些铭牌显示这是架飞机原来是军用型的c47,二战时期就开始服役,能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一路上刘子光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发动机停转,幸运的是,老珍妮很给面子,保持一百五十节的匀速前进,并未闹出什么乱子来。
三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海岸线,刘子光冲后舱喊了一声:“马利根先生,醒醒。”
回答他的是如雷般的鼾声,刘子光一按操纵杆,飞机径直朝海面俯冲过去,马利根一头栽在机舱壁上,这才醒过来,飞也似的窜进驾驶舱,才发现是一场虚惊,刘子光已经把飞机拉了起来。
马利根接过了操纵杆,意犹未尽的说:“小伙子,如果你早生几十年,一定是个好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
刘子光笑笑,随口问道:“马利根先生,你在南非空军一定是开战斗机的。”
“您错了,我的布鲁斯,我在南非陆军服役,专杀那些闹事的黑杂种。”
“那么你是个种族主义者了?”
“哦,不,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就是种族主义者。”
“第二种呢?”
“黑人。”
这下刘子光彻底无语了,只好默默地抽着雪茄。
机翼下就是西萨达摩亚的首都,圣胡安市。
这是一座海滨城市,靠海的地方有港口和几座非洲城市特有的用来装点门面的摩天大楼,但港口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船只,组成城市的主要是大片的铁皮屋和平房,景色一掠而过,前面就是圣胡安机场了。
所谓机场,不过是个简陋的航站而已,短短的跑道无法起降大型客机,停机坪上,孤零零的趴着几架老式螺旋桨飞机,马利根开始用电台联络塔台。
“圣胡安导航台,这里是珍妮757,请求降落,完毕。”
不久传来回答:“珍妮757,可以降落,完毕。”
飞机降落了,事实上操控飞机最难的就是起飞和降落,在圣胡安机场这种条件恶劣的跑道上降落更显本事,马利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他的珍妮安全降落在跑道上,就在飞机滑入停机坪后,左引擎冒起了黑烟。
“可怜的老珍妮,看来我要在圣胡安呆上几天了,真够呛。”马利根抱怨道。
“这种老式飞机的配件不好找吧。”刘子光同情的问道。
“那倒不是,圣胡安这种鬼地方,根本没有好的朗姆酒。”
“祝你好运,老家伙,这是你的应得的钱,如果凑巧的话,我希望能搭乘你的飞机回去,再见。”刘子光用在机场银行兑换的美元支付了马利根的酬劳,跳下了飞机。
圣胡安机场只是光秃秃的一条跑道,一座孤零零的塔台,一个年久失修的两层大楼,穿着卡其色制服的海关人员面无表情的坐在凉棚下,几个斜挎步枪的士兵悠闲地溜达着,刘子光认出那是老式的fnfal,一种比利时生产的大威力自动步枪,他们的枪管已经磨得发白,木质枪托也斑驳黯淡,看来包养的不大好。
海关人员用刺耳的语调冲刘子光嚷了一句,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刘子光明白,是在索要护照,于是他把自己的护照递了过去。
海关人员看到护照里夹着的美元大钞,眼睛一亮,拿起戳子盖了一下,摆摆手示意刘子光可以走了。




橙红年代 8-50 白人种植园主
航站楼内空空荡荡,塑料座椅上稀稀拉拉坐着一些本地旅客,简陋的如同国内三线城市的汽车站,根本没有安检门和行李通道,出了航站楼大门,是一条尘烟滚滚的道路直通往市内,几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百无聊赖的黑人司机凑在一起打着牌,这大概就是圣胡安国际机场的大巴了。
刘子光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个看起来挺机灵的黑人小伙凑过来用磕磕巴巴的英语问道:“先生,要搭车么?”
刘子光拿出一张万元面值的西非法郎递过去说:“我想去城市里转转。”
“好的先生。”黑人小伙忙不迭的跳上了驾驶位,西非法郎远比西萨达摩亚比索要坚挺的多,这笔钱够他跑四个来回了。
机场到市区的道路年久失修,原本的水泥路已经破败不堪,汽车颠簸不停,黑人小伙的嘴里也唠叨个不停,刘子光趁机了解了一下圣胡安的局势,实际上这里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危险,司机小伙本人就是卡耶族人,据他所说,库巴将军的权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他也不敢发动针对卡耶族的屠杀,因为国际社会不会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的,末了小伙子还表示自己每天都收听bbc的广播,对政治上的东西“很清楚”。
刘子光问他,圣胡安有没有中国医疗队,小伙子想了半天说大概有吧,但是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中国人,只知道是外国人开的医院,刘子光让他直接把车开过去。
圣胡安街头,老百姓们似乎依然悠闲自在,只有街心堆着的沙包工事和偶尔匆匆而过的满载士兵的丰田皮卡显示城市出于紧急状态下,一时间刘子光都有些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紧迫嘛。
半小时后,面包车开到了位于海滨的一家教会医院门口。
虽然明知道绝不会是这里,但刘子光还是给了司机五千西非法郎打发他去了,走进了医院大门,一个黑人女护士过来询问,刘子光用英语法语加手势告诉她,自己在找中国医疗队,女护士的外语水平很低,直接把他带到了手术室门口,做了个等待的手势。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白人女医生走了出来,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狐疑的看着刘子光,问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她说的是英语,刘子光赶紧道:“太好了,我想找一支中国医疗队,他们或许在圣胡安。”
女医生一边走一边说道:“先生,据我所知,中国医疗队确实在西萨达摩亚,但是他们不在圣胡安,而是在部落里行医。”
“那么,您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位置么?”
“不,我不知道,西萨达摩亚虽然不大,但是缺乏有效的通讯手段,不过他们每周二会派车到圣胡安采购补给,嗯,大概就是明天了,先生,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谢谢,不用了,城里有没有什么像样的宾馆可以落脚?”
“当然,圣胡安大饭店不错,西方人都住在那里,你真的确定不来一杯咖啡?”
女医生亭亭玉立,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扎在脑后,显得干练无比,脸上微微有些雀斑,让人不由之主有一种安全温馨之感。
“谢谢,我还有事情。”刘子光再次道谢,离开了这家教会医院,步行前往圣胡安大饭店,因为大饭店就在不远处,高楼上硕大无比的hotel字样隔得老远就能看到。
圣胡安大饭店是西萨达摩亚最高级的宾馆,资产拥有者是葡萄牙人,饭店频临海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十层高楼,院子里草坪碧绿,有游泳池和网球场,门口停着的出租车也比较高档,一水的二手日本丰田轿车。
刘子光来到前台,出示了自己的visa金卡和护照,立刻得到优厚的接待,为他开了房间,准备了晚餐和洗衣服务,刘子光看到一个领子上别着金钥匙标志的黑人男子彬彬有礼的站在一旁,知道他是大堂经理,便对他说:“先生,我需要一辆性能良好的越野汽车,您可以帮我么?”
“非常愿意为您效劳,先生,请问您是需要路虎还是jeep呢?”
“路虎吧。”
黑人经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先生,想听一些忠告么?”
“请。”
“如果您想浏览西萨达摩亚的原始风光的话,我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机会,您知道,将军正在和国王开战,圣胡安之外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
刘子光点点头,说:“谢谢,实际上我在寻找一支中国医疗队,您知道他们在哪里么?”
“先生,我会帮你打听的,这是你的房间钥匙,如果晚上想喝一杯的话,饭店里有酒吧,最好不要出去,因为将军实行了宵禁。”大堂经理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钥匙,双手捧给刘子光。
“谢谢。”刘子光拿着钥匙进了电梯,来到位于八层的房间,酒店设施不错,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房间里有电视机和空调,热水24小时供应,小冰箱里有冰镇啤酒和可乐,浴室里还贴心的放了一盒杜蕾斯,在艾滋病横行的非洲,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
享用了晚餐,洗了个冷水澡,拿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没有信号,中国移动在这里无法进行漫游,于是他便拿起了饭店的电话,要了国际长途,直接拨打驻罗安达的大使馆,向他们询问医疗队的下落,和预料的一样,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有一堆空洞的官话,什么耐心等候,相信组织云云。
无奈,只好躺在床上看电视,西萨达摩亚只有一个国家电视台,基本上都在播放将军的讲话,这是刘子光第一次见到库巴将军的真容,这位前国家陆军上尉满脸横肉,带着翠绿色的贝雷帽,身穿米黄色军服,肩章上有五颗硕大的星辉,还有金黄色的流苏和绶带,胸前还挂了一排来历不明的勋章,看起来非常滑稽,将军大人对着镜头时而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时而闻言细语,时而痛哭流涕,看来也是个影帝级别的国家领导人。
看了一会库巴将军的表演,刘子光转了台,饭店有卫星设备,可以收看bbc电视台和一些非洲电视台的节目,不过没有任何新闻单位评价西萨达摩亚国内的政局,大概是这个国家太小,不足以引起注意的缘故。
天色慢慢黯淡下来,从窗口望出去,夕阳西下,大西洋上波光粼粼,城市里灯火璀璨,尤其是靠海边这一带,霓虹闪烁,繁花似锦,但是白天看到的铁皮屋贫民聚居区却一片漆黑。
忽然,电视闪了一下熄灭了,外面的灯火也全灭了,仅仅过了几秒钟,电灯又亮了起来,但这回只有酒店的灯在亮,市区依然一团黑暗,床头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是前台打来的,向他致歉,说电力供应中断,现在是饭店的发电机组在工作,请谅解。
放下电话,刘子光下楼去酒吧小酌,酒吧里有一张台球案,两个白人正悠闲地操着杆子,穿着夜礼服的黑人乐手在台上孤单的演奏着布鲁斯,一个大腹便便的白人老头坐在角落里看报纸,桌上摆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除此之外,酒吧里就没什么人了。
刘子光来到老头旁边坐下,对侍者说:“朗姆酒,双份。”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刘子光,搭话道:“这个时候到圣胡安来,需要一定的勇气。”
刘子光说:“人生有时候必须冒险,不是么。”
“让我猜猜你来做什么,首先你不是外交官,因为你没有那种圆滑的味道,然后你不是商人,因为我嗅不到铜臭味,我想你大概是个间谍吧。“说着老头就笑了起来,大概对自己的笑话很满意。
“我来寻找我的未婚妻,她在一个中国医疗队工作,我已经一年半没有见到她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西萨达摩亚局势紧张,所以就来了,顺便说一句,我是搭乘老珍妮来的,我想您一定认识那架飞机吧。”
老头大感兴趣,赞道:“年轻人,你很有骑士风度,我当然认识老马利根和他的破飞机,他在塞拉利昂为那些叛军运钻石的时候我就认识他,对了,他现在还那么喜欢喝朗姆酒么?”
“是的,尤其是在开飞机的时候。”
两人哈哈大笑,似乎找到了共鸣,老头伸出了手:“乔治.伍德。”
刘子光和他握了一下手道:“布鲁斯.刘。”
从攀谈中得知,乔治.伍德是一位种植园主,经营着西萨达摩亚最大的橡胶园,同时也拥有圣胡安饭店的一些股份,所以平时他总是住在饭店里。
“郊外的别墅很不安全,那些黑人总是在夜晚出没,偷鸡摸狗,佣人和他们勾勾搭搭,如果不是没人愿意接手种植园的话,我早就离开这里回欧洲了。”老乔治喝了几杯刘子光请客的朗姆酒之后,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您知道中国医疗队的下落么?”刘子光瞅个空子问道。
“天知道他们游荡到哪里去了,这些中国人喜欢深入丛林,宣传防疫知识,发放驱虫药,为看不起病的黑人做手术,他们甚至比那些教会的医生还要疯狂,联合国应该给这些天使颁发奖章,对了,我上次听人说,他们在卡洛斯湖附近有个营地,小伙子,你还是通过领事馆寻找他们比较好,或许你很强,但是这里毕竟是非洲,地球上依然荒蛮的地区。”
“谢谢你,我需要一张地图,最好还有一支枪,当然我会付钱。”刘子光说。
“小伙子,你的勇气让我想起了当年,好吧,让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跟我来。”老乔治说着,带着刘子光来到自己的房间,这是位于十楼的高级套房,有个千娇百媚的混血女郎正在房间里练瑜珈,看来乔治依然宝刀不老。
老家伙打开柜子,拿出一支造型精美的双筒猎枪说:“意大利贝莱塔生产的猎枪,十号口径,可以撂倒一头大象,我想这正是你需要的。”




橙红年代 8-51 丛林检查站
刘子光接过沉重的猎枪把玩了一下,这支枪应该不是量产型的,胡桃木枪托油光锃亮,金属件上篆刻着花纹,枪身修长而优美。
猎枪子弹和霰弹枪子弹是一样的,按照号码来区分口径,常见的是十二号,也就是说一磅纯铅分为十二份就是子弹的重量,十号猎弹就是大约四十五克重量,而普通步枪子弹的弹头才只有十克左右,可见这支枪威力之大,说能撂倒大象并不夸张。
但刘子光却只是把玩一番后还给了乔治.伍德,说:“这支枪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但对我来说,撂倒大象并不是目的,我要对付的恐怕远比动物要危险。”
伍德先生竖起一根手指,表示理解,把双筒猎枪放回柜子里,又拿出一支雷明顿五连发十二号霰弹枪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对火力持续性有要求,这把美国货应该能满足你,如果你一定要那种能连发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我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
刘子光接过雷明顿,检查了枪膛和枪机,枪支保养得很好,滑膛内干干净净,机件动作可靠,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枪使用的十二号子弹便于补充,随处都可以买到。
“那么,我应该付给您多少钱呢?”刘子光问道。
伍德先生摆摆手:“不用,我是借给你使用而已,不过子弹你可得掏钱买了,我这里正好有一盒,二十五发霰弹,你给我两万西非法郎就可以。”
这个价钱很公道,合成人民币不过二百来块钱,刘子光爽快的付了钱,辞别了伍德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饭店的柴油发电机无力维持那么多的空调运行,冷气已经停了,打开窗户,海风扑面而来,倒也清凉,西非的第一夜就这样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刘子光换上新的卡其裤子和衬衫,登上丛林靴,背着霰弹枪来到饭店门口,一辆路虎卫士已经停在那里了,经理把钥匙递过来说:“地图在车里,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个向导兼翻译。”
说着招手把一个穿着门童制服的黑人小孩叫了过来,小孩大概十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很可爱,乖巧的用英语说道:“早上好,先生。”
“他叫阿瑟,是卡耶族人,您要去的大湖地区正好是卡耶族聚居区,我想带着阿瑟会有很大用场。”经理这样说。
“非常感谢。”刘子光和经理握了握手,问道:“顺便问一句,您是什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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