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橙红年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在肯辛顿路上他们就下车了。”司机说,然后就看到这伙人跳上路边的汽车疾驰而去,好像火烧屁股一样。
关键时刻,托马斯先生显示出他强悍的行动能力和律师严谨的思维,他通过路边一家小店的监控设备,调阅到了刘子光转乘其他车辆的镜头,然后让黑手党们报警说汽车失窃,另外重金悬赏捉拿这两辆车上的人,生死不论。
全伦敦的黑手党都行动起来,刘子光他们的汽车正在驶向朴茨茅斯的途中,忽然三辆轿车高速从后面驶来,车上还有人冲他们开枪,博比殿下吓坏了,不时回头张望,刘子光却笑了笑:“别怕,不是警察。”
博比很诧异,正是因为不是警察才可怕啊,警察不会胡乱开枪杀人,黑手党可就不一样了,但是这种问题他还是不发言为好,整个事态已经超出一位王储能够处理的范围。
后面的小货车里,码放着两厢啤酒,这是东方恪亲自一瓶瓶罐装而成的辛勤成果,现在成了打击追兵的利器,陆海抄起一个酒瓶子,冲乌鸦一努嘴:“开门!”
乌鸦拉开车门,台湾少年棒球队投手出身的陆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啤酒瓶丢了出去,正好砸在高速追来的轿车挡风玻璃上,啤酒瓶当即碎裂,里面的汽油在风的作用下瞬间遍布风挡玻璃和前引擎盖,瓶子里的白磷遇到空气燃烧起来,汽车顿时变成了火球,轰的一声栽倒了路边。
陆海趁势就丢出两个燃烧瓶,道路上燃起熊熊火焰,追兵被迫停下,从车里拿出灭火器,乱糟糟的扑救着同伙身上的火苗,冲着远去的小货车破口大骂。
小货车里,伙计们击掌相庆,乌鸦拍着东方恪的肩膀说:“四眼儿,你行啊,干脆以后跟哥们混吧。”
“不敢,不敢。”东方恪心惊肉跳的说,心中暗自后悔,不该露这么一手,招致这帮亡命徒的青睐。
正说笑着,忽然对讲机里传来前车的呼叫:“兄弟们抄家伙,有硬仗要打。”
十几辆汽车横在道路上,后面站满了手持枪械的便装男子,郁郁葱葱的英格兰原野上出现这样一幅只有在美国警匪片里才能有的场景,非常令人震惊。
前车急刹车停下,刘子光拔出手枪哗啦一声推弹上膛,后车上的乌鸦也拉动了斯特灵冲锋枪的枪栓,这是工具箱里捡到的武器,大大增强了他们的火力。
司机位置上的褚向东也扳开了猎枪的击锤,把锯短了枪托和霰弹枪放到了驾驶台上,随时准备射击。
此时后面的追兵也上来了,而且比刚才更多了,咄咄逼人的七八辆汽车尾随在后面,如同狼群一般。
“伙计们,这次的买卖果然棘手。”褚向东瞟了一眼后视镜,对车厢里的三个人说道。
“这个你披上。”乌鸦把身上的防弹背心脱下来丢给东方恪,又拿出一把左轮枪,抖开转轮检查了子弹塞在腰带上。
前车上,刘子光迅速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优雅宁静的英格兰田庄,绿草茵茵,栅栏、奶牛、农舍,大树,基本上没有能遮掩身体的地方,如果离开汽车,就只能被人当成靶子打。
张佰强同时也在观察着地形,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根本无路可逃,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腔悍勇杀出一条血路。
“保护好自己。”刘子光扭头对面无人色的博比说来一句,缓缓降下了车窗,卡迪拉克巨大的车轮原地打着转,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和焦糊味,猛然向前冲去,张佰强掩盖在墨镜后面的面容如同铁板一样凝重,油门踩到底,右手拔出了手枪伸出车窗,一股脑将弹匣里的子弹全打了出去。
英国是右舵车,副驾驶位子上的刘子光不得不探出车窗进行射击,风将他的头发吹向后面,如同愤怒的雄狮,手中枪不断吐出火舌。
后面小货车上,乌鸦从天窗探出身子,端着冲锋枪就是一阵猛扫,弹雨笼罩着前面一百米处的堵截车队,十几辆各式各样的汽车被打得玻璃碎片横飞,车身梆梆乱响,如同暴雨冲击下的铁皮屋顶。
黑手党们纷纷趴下,忍受着横飞的子弹和玻璃渣,他们是从附近几个群赶来的各处猛人,为了高额的悬赏,平时互相不搭理的一帮人才走到了一起,面对强横的对手,英国人骨子里的骄傲和百折不挠的毅力在这一刻焕发出来,等对方的第一轮射击完了之后,他们纷纷咒骂着直起身子,用手中的自动步枪、霰弹枪和手枪进行还击。
一百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马力强劲的卡迪拉克撞开了拦路的汽车,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和硝烟,死伤惨重的黑帮分子们咒骂着躲到一边冲卡迪拉克连连开枪,可是这辆汽车是经过改装的防弹车,子弹根本穿不透。
刘子光和张佰强一左一右下了车,英格兰春天的寒风吹拂起他们的风衣下摆,这两个人的彪悍身影注定留在汉普群黑手党们的痛苦回忆中。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不存在枪法之说,双方几乎是面对面的开枪,一时间枪声密集的如同鞭炮,所有人只记得开枪,下意识的开枪,根本没有躲避和逃跑的念头,在这种距离上逃跑,那是把背后留给别人当枪靶。
张佰强连中数弹,身体却只是踉跄了一下,继续挥动双枪将周围的黑帮分子陆续放倒,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和墨镜上,他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刘子光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但他依然屹立不倒,枪枪爆头。
枪战只持续了几秒钟就结束了,黑帮分子们终于还是撑不住劲逃跑了,刘子光他们也不追赶,站在原地从容换着弹夹,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的硝烟味,汽车引擎盖下散发着浓浓的白雾,博比殿下颤抖着从从车厢地板上爬起来看去,只见刘子光和张佰强如同金刚一般迎风挺立,周围横七竖八一片尸体。
“嘎”的一声,后面的小货车硬生生的刹车停下,乌鸦先跳了下来,端起冲锋枪朝后面扫了一梭子,大喊道:“车胎爆了,换车!”
现场哪还有什么完好的汽车,而后面追兵还在源源不断的赶到,刘子光一把拉开车门,将博比拽了出来,大吼道:“向九点钟方向农庄机动,褚向东你带人掩护。”
“我的行李。”事到如今,博比还惦记着他的两只大旅行箱。
“来不及了。”刘子光推了博比一把,将小阿瑟夹在腋下说:“听我命令,快跑!”





橙红年代 9-72 魂断朴茨茅斯
英格兰潮湿阴冷的春天让人很不舒服,皮鞋踩在草地上,一会儿袜子就湿了,刘子光夹着小阿瑟在前面走着,后面紧跟着博比和东方恪,张佰强提着枪殿后,他的步伐隐隐有些艰难,一滴滴血顺着手腕滴在草地上。
公路上的枪战还在继续,褚向东三人趴在汽车残骸后面,和追兵展开了枪战,原本被刘子光打散的黑帮分子们也从路基下爬了上来,从侧翼包围过来。
战斗进行的很艰难,褚向东他们虽然是纵横四海的豪杰,但是这些英国黑帮分子也不是善男信女,尤其是肯特群的这些家伙,从小就拿着猎枪跟着大人在池塘边打野鸭子,枪法相当了得。
天阴冷无比,子弹嗖嗖的飞过,褚向东坐在一辆报废的汽车后面,往弹夹里压着子弹,忽然他觉得脸上有些湿,抬头一看,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雾。
他抹了抹脸,扭头看到刘子光他们已经走到了几百米外,这个距离上手枪已经打不到了。
“乌鸦,陆海,你俩先撤,我掩护。“褚向东把弹夹装好,拉了枪栓瞄准了远处的影影绰绰的追兵说道。
“阿东,你走先,我断后!”乌鸦砰砰打了两枪,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气吼道。
“你小子长进了是吧,不听话了是吧。“褚向东脾气上来,一把拽住了乌鸦的胳膊。
“东哥,我烂仔一个,死了就死了,你妈还在,你不能死。”这回乌鸦竟然没听他的话,猛然抽回了胳膊,继续开枪,远处一个冒头的家伙应声倒地。
“乌鸦,听东哥的话,你们先撤,我掩护。”陆海从另一侧爬了过来,他的脸上全是污渍和鲜血,看来也经历了一场恶战。
“少他妈废话,你们走!”乌鸦头也不回。
“乌鸦……你。“忽然褚向东看到乌鸦身下一滩血,急忙拨开他掩着胸口的手,衣服上殷红一片,他中弹了。
“你受伤了,陆海你背他走!”褚向东心中一紧,他知道乌鸦受的是致命伤,这回怕是不行了。
乌鸦用力推开褚向东,面朝两位兄弟微笑起来,举起手枪对准太阳穴:“阿东,阿海,你们再不走我就自杀。”
“兄弟!”事到如今,两人还能有什么话说,深深地最后看了兄弟一眼,转身便走,再不回头。
身后密集的枪声响起,乌鸦手举双枪频频发射,打得追兵不敢冒头。
……
几百米的距离,就让养尊处优的博比殿下喘不过气来了,好不容易到了农舍旁,他再也走不动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农舍的木质台阶上。
刘子光推了推农舍的门,是锁死的,很多英国上流社会的人士会在郊外置办地产,闲暇时间居住在这里除除草,骑骑马,打打猎,想必这座农舍便是此类,他毫不客气的踹门进去搜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人,却看到了窗外停放的拖拉机,还有挂在墙上的一把老枪。
……
褚向东和陆海跌跌撞撞的奔跑着,远处枪声愈加激烈起来,那是乌鸦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逃生的时间。
大概是意识到对方的枪声微弱起来,黑帮分子们渐渐从三个方向合围过来,一番虚张声势后,对方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他们没子弹了!”黑帮分子们冲了上来,却只看到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坐在汽车残骸后面,身旁散落着几百枚子弹壳,打光了的冲锋枪和手枪丢在一旁,这人的伤势很重,嘴唇都没了血色,但是一双眼睛却依然闪亮。
乌鸦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望了望远方郁郁葱葱的田野,小时候在香港慈云山屋村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好想回到那一刻啊。”他艰难的笑了一下,环顾一圈面目狰狞的鬼佬,拿起打火机点着烟,顺手将打火机丢在了积满汽油的地上。
一声巨响,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褚向东和陆海猛然回头,饶是铁骨铮铮的硬汉,这一刻也不免英雄气短,虎目含泪。
农舍内,博比和小阿瑟被爆炸声惊得一个激灵,低头裹伤的张佰强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包扎,刘子光坐在拖拉机上,只是望了望远处的火焰,便继续拧着发动机钥匙。
轰隆隆一阵响,拖拉机发动起来,刘子光跳下车走过来喊道:“上车,走人!”
博比他们爬上了拖拉机,褚向东和陆海也跌跌撞撞赶了过来,张佰强却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强哥,走啊。”褚向东急躁的喊道。
“我中枪了,走也是拖累你们,我留下能挡一时是一时。“张佰强斩钉截铁的说道。
“轮不到你!给我上车。“刘子光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走到张佰强面前声色俱厉的吼道。
张佰强刷的一下将枪口对准了刘子光:“老板,对不起了,我欠兄弟们的,现在该还了。”
刘子光一把夺过手枪,顺势在张佰强脖子上砍了一记手刀,冲褚向东喊道:“把他抗上去!”
昏迷的张佰强被抬上了拖拉机,刘子光把手枪和残存的子弹都递给了褚向东说:“你带他们去朴茨茅斯港口,找一艘叫‘湘江’的中远集团货轮,船长会安排你们。”
褚向东用力的点点头,刘子光想了一下继续说:“有危险的话,放弃大的,保小的,你懂的。”
“我明白。”褚向东一踩油门,拖拉机巨大的轮胎掀起一片片泥土,向前驶去。
此时,追兵们的汽车已经远远开了过来,十几辆汽车一字排开,杀气腾腾的在南英格兰湿漉漉的草地上开着,如同战车般气势逼人。
他们今天杀红了眼,本来只是为钱卖命而已,但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已经变成了私人的仇恨,黑帮分子们同样有兄弟情谊,眼睁睁看着兄弟被枪打爆脑袋,被汽油点燃烧死,任何血性汉子都不会退缩半步。
刘子光目送拖拉机离开,走进室内,从墙上摘下那支李.恩菲尔德markiii型栓动步枪,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枪膛内非常干净,金属件闪着光泽,木质部分光滑整洁,木纹清晰,就连皮质背带都像崭新的一般,看来主人平时很注意保养这把一战时期的老枪。
拉开抽屉,里面有几个白色纸盒子,装的是0.303口径的步枪子弹,刘子光撕开纸盒,扣动扳机护圈内的弹匣释放钮,卸下弹匣压了十发子弹进去,然后将剩余的子弹一股脑塞进口袋,背着步枪走出门去,拿起放在门边的木梯,走到农舍背后爬了上去,趴在湿漉漉的房顶上,以烟囱为掩护,哗啦一声拉动枪栓,瞄准了距离最近的一辆汽车。
“砰”一声枪响,惊得农舍屋檐下做窝的燕子呼扇着翅膀飞起来,刘子光放下枪,观察着弹道落点,几十年前的老爷枪依旧犀利无比,第一发子弹就准确命中了汽车,击中风挡玻璃后的司机,汽车失去控制撞在栏杆上,死去的司机趴在方向盘上,长长的笛声仿佛是谁的哀乐在奏响。
刘子光拉动旋转后拉枪机,一枚滚烫的黄铜子弹壳跳了出来,沿着红色的瓦片滚落下去,第二发子弹上膛,这回他只是概略瞄准,果断击发,然后迅速上膛继续射击,连续的精确步枪火力打击立刻让对方停了下来,黑帮分子们纷纷爬出汽车,躲在车后喘着粗气,彼此间大声吼道:“他们有狙击步枪!”
“不对,比尔,这是机关枪,我在陆军当过兵,听得出来!”
有几个家伙不信邪,从汽车后面冲出来,一边疯狂开枪一边向农舍侧翼迂回,但他们手中的武器根本无法给刘子光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是刘子光精确地射击将他们全部放倒在地。
只装备了手枪和冲锋枪的黑帮分子们束手无策,在这无遮无拦的空旷地带上,面对机关枪的远程火力打击,他们根本没有还击的力量。
远处警笛声响起,大队警察赶来了,其实半小时前地方警察就接到了报警,但是英格兰的乡村警察连枪支都没配备,根本无力制止这种犯罪行为,现在出动的是来自伦敦的特警队,装备了防弹衣和冲锋枪,还有狙击手配合行动。
黑帮分子们想跑,刚起身却又被农舍上的狙击手放倒,他们叫苦不迭,只能埋头等待警察来抓,就算被关进监狱也比死在荒野中强。
现场情况让警察们相当惊讶,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毒贩横行的墨西哥,公路上横七竖八停了十几辆汽车,烧的只剩下残骸,满地都是子弹壳和血迹,几个女警察当场就呕吐了,见多识广的特警们也不禁回忆起在伊拉克当兵时候的场景。
所有黑帮分子被捕,据他们交代,在农舍的屋顶上藏着一个狙击手,警察们不敢怠慢,先是喊话做思想工作,然后又派出手持重型盾牌的特警一步步的推进,最终占领了农舍,却只发现了一支打空了的爷爷辈的老式步枪。
……
英国南部的朴茨茅斯港口,一艘满载货物的中国货轮缓缓离港,三个高大的汉子从底舱走出,站在船尾望着远去的英格兰大陆,为首的汉子默默地拿出一瓶白酒,咬掉瓶盖将酒倒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敬乌鸦。”他说。
“敬兄弟。”另外两个汉子同时说道,夕阳照在他们缠满绷带的身躯上,如同镶上了一层金边,海风瑟瑟,风笛声响起,是熟悉的《友谊地久天长》: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lang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具体场景可以自行脑补)




橙红年代 9-73寻仇记
深夜,伦敦一所公寓外,路灯昏暗,细雨淅淅,湿漉漉的地面上映照着灯火,街边停满了汽车,巡夜的警车时不时闪着蓝色的警灯路过,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匆匆迎风走着,来到路边拉开一辆汽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顺利么?”驾驶位上的亚历山大问道,今天他并没有跟着前往朴茨茅斯,而是留在伦敦执行任务,在饭店外面用激光笔冒充瞄准器的就是他,后来跟踪托马斯到其寓所的也是他。
坐进车里的是刘子光,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风衣,那套沾满血迹和硝烟的衣服已经丢进了泰晤士河。
“不顺利,乌鸦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亚历山大沉默了片刻:“我很难过。”
“别难过了,干正事,达比先生还在楼上么?”刘子光把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检查了一下357口径左轮手枪的六发弹巢。
“是的,他一直没下来,一个小时前还在窗子旁打电话。”亚历山大也拿出手枪检查了一下,拧上了消音器。
两人下车,关注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危险,这才上楼,直奔顶层,来到天台,然后顺着排水管道往下爬,托马斯的家就在最上面一层,从窗台突入是最安全的办法。
天还在下着雨,两个人的衣服都淋湿了,镶着马赛克的建筑物外墙很是光滑,刘子光悄无声息的落在托马斯寓所的阳台上,正看到穿着睡袍的托马斯先生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拿着无绳电话和谁通话呢。
亚历山大也跳了下来,两人拿出鞋套裹在皮鞋上,轻轻推开了落地窗。
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刚好托马斯打完了电话,正要起身来关窗户,却看到两张陌生的面孔,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自己的脑袋。
托马斯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他雇佣来监视博比的黑手党被人打伤,然后是博比被人绑架,全伦敦的黑手党都出动了,在汉普群的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据说死了好多人,差点连皇家特种空勤旅都出动了。
对方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让托马斯很恐惧,他没敢回自己常住的地方,而是来到另一处住宅避难,没成想还是被人盯梢了。
“先生们,听我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托马斯徒劳的解释着,他知道这两个人绝不是打家劫舍的蟊贼,因为蟊贼不会戴橡胶手套和鞋套,更不会拿带消音器的手枪。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托马斯.达比先生。”刘子光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而亚历山大则迅速检查了卧室、浴室和厨房,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在。
“来一杯威士忌吧。”托马斯故作镇定的说道,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他是律师出身,接触过一些杀人刑事案,懂得侦破线索的重要性,如果这两个人一定要杀自己,那么起码也要让他们留下蛛丝马迹才行。
托马斯这点小心思立刻被刘子光看穿,但他还是接过酒杯小酌了一口,说道:“好酒,达比先生也来一点吧。”
“不了,谢谢。”托马斯tiantian嘴唇说,他注意到另一个家伙长的很像俄国人,冷冰冰的表情让自己很是不安。
“地狱里专门有一个牢房,用来关像你这种放着好酒不喝的人。”刘子光捏着酒杯,品头论足的说道。
“好吧,我喝。”托马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且再次邀请那个俄国人共饮,但是亚历山大依然是一副冷若冰山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枪口寸步不离托马斯的脑袋。
“说实话,托马斯,叫您托马斯不介意吧,今天我是来杀您的,不过看在您这么好客的份上,我想给您一个机会,如果您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诉我,我会放您一条生路,这个条件还算公道吧。”刘子光开门见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托马斯并不是索普的铁杆嫡系,只是一个臭味相投的合作者而已,他假装沉思了一下就同意了,开始侃侃而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当然其中掺杂了大量的假消息,律师出身的他懂得,半真半假才更唬人。
“谢谢,托马斯。”刘子光关上了手上的mp3,拿起刚才喝过的酒杯擦拭了一下,冲亚历山大一摆手:“该你了。”
亚历山大上前把托马斯提起来按到了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捂住了他的脑袋,托马斯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骗我,不是说不杀我的么?”
“对不起,我改主意了。”刘子光一点头,亚历山大便扣动了扳机,一声闷响,托马斯双腿一蹬,再也不动了,暗红色的血渐渐浸湿了沙发。
确认托马斯死亡后,两人按原路返回,一路上尽量避开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回到楼下驾驶汽车离开。
“去哪里?”杀了人之后的亚历山大明显心情好多了。
“机场,我订了晚上去纽约的机票。”刘子光说。
“去杀索普么,太好了!”亚历山大知道刚才刘子光问到了索普在纽约的地址,这种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让他感到非常的愉快。
“是的,必须处理掉这个人,要不然我们会有很多麻烦,前面停一下。”刘子光答道。
亚历山大在切尔西河堤岸路边停下,刘子光拿起两把用黑色塑胶带缠上的手枪,远远地抛进了泰晤士河。
……
刘子光持的是香港护照,上面已经有美国签证,亚历山大拿的是一本瑞典护照,两人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一前一后穿过安全检测门,从伦敦到纽约虽然是越洋飞行,但属于极其热门的航线,很多商务人士经常飞这条线,所以两人并未携带什么行李的情况并未引起别人的关注。
顺利登机,两人各自寻找座位坐下,经过八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了纽瓦克机场,纽约有三座机场,著名的肯尼迪国际机场位于皇后区,拉瓜迪亚机场是一座国内机场,而纽瓦克机场则坐落在新泽西州,距离曼哈顿有二十五公里的距离。
1...253254255256257...3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