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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骁骑校
“***!”一个雄哥从台湾带来的小弟怒吼一声就要扑上来砍人,刘子光左手揪着阮雄的领子,右手变戏法一般抽出手枪径直朝那个小弟脚下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一片尖叫,小弟硬生生止住脚步,对刘子光怒目而视,大有你有种打死我的意思。
刘子光看也不看他,用滚烫的枪管拍打着阮雄的脸说:“这句话是我今天第二次说了,不要拿法律当挡箭牌,混黑道的没资格谈法律,你明白?”
阮雄吃力的点点头,刘子光这才把他放下问道:“那么,我要找的人呢?”
“从后门走了,我让小弟带他们去深水涉驹爷那边,是一辆蓝色的保姆车,车牌号是xxxxx”
“没骗我?”刘子光继续用枪管拍着阮雄的脸。
“没有。”阮雄满腔怒火,但此刻也只能强忍着,重案组的警官在场,无论如何不能动粗,不然正好给了那帮警察把柄。
刘子光的手机响了,是上官谨发来的信息:金旭东乘坐一辆蓝色面包车离开。
“很好,孺子可教。”刘子光收回手枪,帮阮雄整理一下衣领,对梁骁一甩头:“咱们走。”
梁骁松了一口气,扫视一眼面前的打手们,和刘子光并肩离开了夜总会。
回到车里,上官谨不满道:“怎么才回来,金旭东已经跑了。”
梁骁说:“不要紧,能找到他,不过刚才刘长官开了枪,阮雄投诉的话可能要写报告,有些麻烦。”说着发动了汽车。
阮雄阴狠的看着他们的汽车离开,转身往夜总会里走,刚才那个台湾小弟上前道:“雄哥,要不要找人做了他?”
“我会搞定,你去把丧彪送去看医生。”阮雄打发了小弟,走到夜总会的某个包间门口,敲敲门进去了,里面几个小姐正陪着三个汉子摇色子喝酒唱歌,桌子上摆了一堆的洋酒瓶,玩的正high。
阮雄拍了拍巴掌,小姐们慌忙收拾东西回避了,三个汉子中为首的一人对阮雄说:“坐,说。”
“帮我做掉一个人,二十万。”阮雄说。
三个汉子都是一身浓重的草莽气,听到二十万的价码连眼都不眨,为首的人说:“人在哪里?”
“坐一辆白色丰田车往深水涉去了,车牌是xxxxx,要杀的那个人中等身材,三十岁左右,大陆人,穿一身黑西装,带喷子,很难对付。”
“好,接了。”汉子站了起来,伟岸的身躯比阮雄高了一个头都不止。
阮雄满意的笑了:“兄弟们果然豪爽,我喜欢,走,带你们去拿家伙。”
来到夜总会的地下室,打开一扇门,阮雄从柜子里拿出三支黑星手枪,两支半旧的56式冲锋枪,还有满满一纸盒的子弹说:“这些从佣金里面扣,折价四万五千块,没意见吧。”
三个汉子熟稔的检查着枪械,往弹匣里压着子弹,不搭理阮雄。
为首汉子连续拉动冲锋枪的枪栓,拍拍枪身说:“国产货,还凑合,用惯了东德原装,再用这个有点不爽利。”
三人离开之后,阮雄的律师黄玉郎来到了夜总会,阮雄向他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黄律师问道:“监控录像有没有拍下他打人的镜头。”
阮雄说:“有,而且有上百个证人,那家伙还在夜总会里开枪,子弹壳和地上的弹孔都在。”
黄玉郎推一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这样的话,把握更大一些,你刚才说这个人和重案组的警察一起来的?”
“对,但他不是应该不是警察,警察不用那种枪。”阮雄说。
黄玉郎感兴趣了:“把监控录像给我看一下。”
阮雄打了个响指,让手下把监控录像取来放给黄律师看。
黄律师看完就不说话了,慢吞吞的取下眼镜擦拭着,阮雄注意到,黄律师额头到鼻翼有一条不太明显的伤疤。
“雄哥,我帮不了你,这个人很难对付,和他讲法律是没用的。”
阮雄一惊,这话听起来很熟啊:“怎么讲?”
“我怀疑,仅仅是怀疑,阿豪是他杀的,赌船是他弄沉的,我脸上的伤疤,也是他打的。”黄律师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想到了一些难以回首的往事。
“干!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样做了他,为驹爷报仇。”阮雄猛地一拍桌子,发出豪言壮语。
“当然,投诉也是要做的,搞不了他,可以搞那个警察。”黄律师重新戴上了眼镜,恢复了冷峻的气势。
……
金旭东觉得一切都失控了,本来只是来香港例行公事,顺便赚点外快,竟然落到了被人追杀的地步,他干这一行已经快十年了,从没有遇到过麻烦,因为他善于和高层人士拉关系,即使有些小问题,上面一句话就能摆平。
汽车沿弥敦道一路向北,香港的道路远没有上海那么宽阔,但是并不十分拥堵,因为每辆车都严格按照规章行驶,司机是阮雄派来的小弟,一个穿紫色西装的古惑仔,虽然气势很足,但一双瘦弱的臂膀让金旭东毫无安全感。
金旭东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荒木君,这个日本人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这家伙精通汉语,礼貌十足,出手阔绰从不讨价还价,不过敏感的金旭东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妥,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古川会社是日本官方的情报搜集机关,这一点金旭东很清楚,日本人行事向来谨慎稳妥,断不会在回归后的香港搞事情的,金旭东不断安慰着自己。
司机不断看着后视镜,猛踩油门加速,金旭东慌忙回头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有人跟踪。”司机说。
荒木直人淡淡的笑了,一切都在按照预想的在发展,他现在是情报搜集人员,不是行动人员,日本政府在香港也没有可以执行暗杀任务的武装特工,所以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中国人向来擅长窝里斗,让他们自相残杀是最好的办法。
本来梁骁已经快追上前面那辆蓝色保姆车,可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上司苗长官打来的电话,他急忙戴上蓝牙耳机,按了接听键。
“梁骁,你搞什么,擅自行动不说,现在两个人躺在医院,夜总会里当众开枪,被人家投诉到上面去了,现在投诉科的张sir在等着我的报告,你让我怎么交代,马上回来!”
耳机里传来苗长官的咆哮,梁骁下意识的踩了踩刹车,车速慢了下来,但是看到前面的车在加速逃离,他猛然扯下耳机,一踩油门又跟了上去。
蓝色保姆车在界限街处左拐进入了长沙湾道,又在南昌街左转弯进入荔枝角道,后面的白色丰田车越跟越紧,司机骂了一声加速前行,忽然一辆重型公路赛摩托车从后面跟了上来,摩托手朝车里看了一眼猛轰油门,如同离弦利箭般超车走了。
金旭东又觉得脖子上在出汗,嘴唇有些发干,看看荒木直人,依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个日本鬼子,倒是有几分胆色。
刚想说两句话,忽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岔路上冲出来,径直撞在保姆车的左侧,车门被撞瘪,侧气囊砰地一声打开,金旭东只觉得脸上一热,用手指一抹,一片血红。
紧跟着枪声就响了起来,金旭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荒木直人按了下去,车窗哗啦一声碎了,就听到子弹从头上呼啸而过的声音。
一直紧跟在后面的白色丰田急刹车停下,梁骁抓起对讲机呼叫总台:“总台,荔枝角道和北河街交叉口处发生枪战,请求支援!”
话音未落,一串子弹打来,车窗上出现一排弹洞,幸亏梁骁位置比较低,要不然脑袋就开花了。
后座上,刘子光早就打开了车门,一脚先将惊慌失措的上官谨踹了出去,上官处长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滚后,躲到了路边一辆卡车后面,刘子光双手持枪从车里跃出,朝马路中央那个带着摩托头盔抱着冲锋枪横扫的家伙连开数枪,第一发子弹正中他的头盔上,.45口径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将有机玻璃面罩打得粉碎,枪手的眼睛被飞溅的碎片扎瞎,发出一声惨嚎,紧跟着第二发第三发子弹就消除了他的痛苦。
趁着对方火力减弱的空当,梁骁也拔出手枪从车里爬了出来,还没抬头就听到身后一阵暴雨敲打铁皮的声音,他断定起码有两支自动步枪在扫射自己的座驾,仓皇窜到路边垃圾桶旁蹲在,回头一看,自己的汽车已经千疮百孔了。
刘子光朝前面的保姆车看去,两边车门大开,金旭东和荒木直人已经不见了,他刚要冲过去查看,忽然一阵摩托轰鸣声从背后传来,他下意识的纵身一跃,刚才落脚的地方已经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暗夜的街头,枪声响成一片,膛口焰的火光甚至压过了路灯的光芒,到处都是尖叫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刘子光扑到梁骁身边,说:“九点钟方向有两支长枪,六点钟方向也有两把枪,你掩护我,我要去救金旭东。”
刘子光将一把手枪塞在梁骁手里,念道:“一,二,三!”猛然向外冲去,梁骁把手枪高高举起,也不管能不能打到,朝左右两个方向连续扣动扳机,手枪套路不断往复着,滚烫的子弹壳从抛壳口弹出,这一幕在梁骁眼里渐渐成了慢动作,他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着:“啊~~~~~~~~~~~”
手枪的容弹量毕竟有限,很快两把手枪就空仓挂机了,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报复般的飞来,砖石碎屑乱飞,钢质的垃圾桶也被打出了一个个透明窟窿,梁骁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暗想今天恐怕是要挂了。
转瞬间刘子光已经冲到了金旭东和荒木直人藏身的地方,两辆卡车之间,金旭东筛糠般抖着,荒木直人依然镇定如常,但紧紧按在腰部的手指缝里却在滴血。





橙红年代 12-42 瓷器铺里逮老鼠
金旭东不光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还是整个交易的关键人物,除了双方的价码底线之外,他知道几乎所有事情,而且这个人没什么原则,所以除掉他的决策是正确的,失误在于低估了对手的强悍。
五个熟悉地形、训练有素的杀手竟然全军覆灭,这让索普很忧虑,但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这几个军人出身的杀手愚蠢的选择了当街枪击的方式进行暗杀,这势必会引起当局的注意,要知道现在的香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间谍们肆意驰骋的远东桥头堡了,而是中共的主场,任何挑衅行为都会受到追查和报复。
虽然他不是搞情报工作的,但是警惕性和敏感程度一点不比那些老间谍茶,尤其是在纽约的家里遭到暗杀之后,这种心理越来越占据上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中国古话正适合索普现在的心情。
“海伦,帮我打电话给邹文重,取消今天的约会。”索普对女秘书说道。
海伦是他的新任助理,上海人,外国语大学毕业,英文很棒,床上工夫也很棒,和中国人打交道,必须要有合适的翻译,索普本人的中文水平仅限于街头问路级别的交流,商务联络都是通过这位美女助理。
海伦拿起电话拨通了邹文重的号码,简单说了几句后捂住话筒告诉索普:“先生,邹总裁要求和你通话。”
索普拿起了沙发旁的分机,说了声哈喽。
邹文重的英语带着一股纽约口音,似乎在显摆他的美国留学经历,“索普先生,是什么使您改变了决定呢,要知道为了这次会谈,我们双方都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非常抱歉,”索普打断邹文重滔滔不绝的英语,“最近似乎并不太平,我听说金先生昨日在街上遭到枪击,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提议会谈临时改变时间和地点。”
“金旭东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请您相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们绝对保证您在香港的人身安全。”
“邹先生,我想再次确认一下,你可以保证谈判安全进行么,要知道我们的对手很强大,或许马先生会对此有更明智的意见。”索普说道。
“马先生正在处理这件事,稍等……”电话那边似乎被捂住了话筒,声音全无,过了一分钟,邹文重的声音重新传来:“马先生向您保证,个别宵小之辈的行为完全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商务谈判,现在香港警方已经全力出动搜捕绑架金先生的罪犯,而且索普先生您要知道,我们是代表国家来谈判的,您完全无需担心安全问题。”
“这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想换个地点,可以么?”
“没问题,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奉陪。”
通完电话,索普对海伦说:“帮我打电话给欧先生,我想借他的游艇用一下。”
……
香港岛深水湾,高尔夫球场,马峰峰正在挥杆击球,打出一个漂亮的小鸟球,望着高尔夫球滚入球洞,他摘下墨镜和鸭舌帽不屑的说道:“香港人就是小气吧啦的,球场都他妈这么小,没意思。”
邹文重似乎心事重重,他说:“风子,谈判的事情是不是暂时缓一缓?”
马峰峰说:“老邹,你怎么也和那个美国佬一样,胆子这么小,我不是说过了,香港这边我说了算,就是特首来了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刘子光他一个逃犯能兴起什么lang花来,我已经托人找他了,找到直接弄死往海里一丢,我就不信了,他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再牛逼的特种兵也是他妈肉体凡胎,一枪俩洞。”
邹文重说:“风子,我不是说怕刘子光,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一些人,毕竟上次的事情就和罗克功搞得不太愉快,万一金旭东落到他手上,再搞出个供词什么的送到上边去就被动了。”
马峰峰说:“这个你更不用担心了,罗克功别看现在风头挺足的,年龄毕竟到了,快要到点的老军头,怕个毛啊,金旭东这小子虽然贪财,但不笨,你不用严刑逼供他都会招供,但你让他在组织面前咬我,那绝对不可能,再说了,谭叔叔那边都打点好了,他们就算搞到什么证据也送不到上面去。”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邹文重终于点了点头。
“还有,这事儿不能再拖了,我听外交部的哥们说西萨达摩亚的政局有点乱,那地儿的铁矿虽然品位高,总不如澳洲的便利,咱们得抓点紧,那孙子叫什么来着,索普,对,索普,他要换地方那就换,让他安心也好,抓紧把合同签了,我也好给家里交代。”
“好的,我会处理的。”邹文重说。
……
新界锦田公路石岗军用机场,一架军绿色的运八中型螺旋桨飞机缓缓降落,飞机上下来一个穿陆军中校制服的军人,他换乘挂着驻港部队牌照的越野车直奔位于港岛的中环总部而去。
军车驶入中环的时候,在路边停了一下,那个陆军中校已经换上了便装,下车很快融入了当地人的海洋中,他在繁华的大街上走了十分钟,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打了一辆车驶向铜锣湾,在一家乱哄哄的小吃店里坐下,点了一碗公仔面吃着,对旁边的人说:“我发现你不管在哪里都要惹出些麻烦来,昨天的街头枪战挺火暴啊,都捅到天上去了,搞得老罗很被动。”
旁边的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他低声说:“金旭东的供词你看了没有?”
“那没用,空口无凭,我们要的是确凿的证据,白纸黑字能放在桌面上说话的东西。”
“好吧,我去搞,你们能提供什么支援?”
“没有任何支援。”
“老赵,这就不厚道了吧,我就几个人,几把破枪,没有情报没有后勤,香港也不熟,怎么搞啊?”戴棒球帽的人有些恼怒了。
“你要理解,斗争是复杂的,残酷的,最近他们搞了不少小动作,老罗的压力不比你小,再说了,组织上不给你支援,不是还有我么。”穿便装的陆军中校神秘兮兮的说道。
“好吧,你先跟我回去,我们仔细商量一下。”
两人出了小吃店的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摘下墨镜回头打招呼道:“赵经理,又见面了。”
“褚向东,就知道这么火爆的事情少不了你们。”赵辉笑着说。
汽车一直没熄火,褚向东轻踩油门向前驶去,轻松的说:“昨天那事儿真没我们的份儿,全是光哥一个人做掉的。”
刘子光苦笑道:“新闻一天到晚都在播,搞得我上街都有压力,生怕被警察查身份证。”
赵辉说:“这个不用担心,有关部门和香港警务处打了招呼,这案子内部已经结了,过一段时间找个顶缸的给市民交代一下就行了。”
汽车沿着浅水湾道驶到南山别墅,赵辉来到房间后先和张佰强等人寒暄一番,然后单独提审了金旭东。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阳光丝毫照不进来,金旭东神色惶恐的坐在床边,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金旭东,你的底牌我很清楚,不要以为帮国家安全局做了几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体制内的人了,你只不过是枚棋子罢了,我可以告诉你,要杀你的人很有背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出路吧。”赵辉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金旭东面色煞白,低头不语。
门外,刘子光问道:“金旭东和国安有关系?”
赵辉说:“可不是么,国安经常通过他传递一些垃圾情报,同时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要不然你以为他一个情报掮客怎么能撑到现在,早八百年就让抓起来了。”
“那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
“等待,现在我们就像是戴着镣铐去抓瓷器铺子里的老鼠,还必须抓活的。”
……
深水涉枪战案虽然已经内部结案,但是香港警方依然保持着严阵以待的架势,很多路口设置了临检站,街头的巡逻人员也大大增加,尤其是货柜码头、山区公园等地,经常可见警车来回穿梭,警察见到身高体壮的男子就要检查身份证。
深水湾附近的一座豪宅内,院墙上遍布摄像头,体格魁梧的保镖戴着墨镜来回巡视,这是马峰峰在香港的家。
深水涉枪战虽经港府刻意淡化,但是视频资料还是通过某些渠道流到了马峰峰手中,目睹了当街驳火,面对面爆头的血腥场景后,马峰峰也怕了,连杨受成邀请他参加谢霆锋新片首映式都谢绝了,整天呆在别墅里足不出户。
刘子光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万一他铤而走险跑来行刺自己的话,再大的权势,再多的金钱,也换不回来一条命。
索普打来电话,要求将会谈地点改成悉尼,马峰峰和邹文重商量了一下,答应了。
南山别墅,赵辉放下电话说:“老鼠要出洞,我们也要活动一下手脚了。”
香港新机场,巨大的机库内,灯火通明,一辆机场维修专用电瓶车开了过来,身穿蓝色连体工作服的工人跳下车,环顾四下无人,打开了湾流专机的舱门,敏捷的登上飞机,在航空座椅,驾驶舱、洗手间的隐蔽位置放了一些东西,迅速下机关好舱门,又上车继续驶向下一个机库,那里停的是另一架来自澳洲的庞巴迪公务机。
刚从机库里出来,由黑色加长轿车组成的车队就开了过来,机库大门缓缓打开,车队直接开进机库,保镖们先跳下车,警惕的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护卫着汽车里的vip迅速登机。
飞机滑出机库,在跑道上待命,塔台优先放飞,庞巴迪和湾流先后升空,向南飞去。
赤柱军营雷达站,一个军士紧盯着屏幕上的两个亮点,抓起了旁边的电话,报告了坐标。
驻港部队石岗机场,一架白色的湾流喷气公务机起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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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 12-43 女船王
从石岗空军机场起飞的这架湾流公务机采用民用涂装,机舱内装潢奢华,在这里刘子光见到了很久未曾谋面的胡清凇。
“小胡,又买新飞机了,生意做的不错啊。”刘子光恶意的恭维道。
“别介,都拿这事儿挤兑我,飞机是租的,我都快吃不上饭了。”
“少来,光中介费你就赚了大几千万吧。”
谈到这个,胡清凇更是长叹一口气:“有人挖坑,有人种树,有人浇水有人施肥,结果长出果子来,挖坑的种树的浇水的施肥的全都靠边站,袖手旁观的倒摘了一口袋的果子,你说这是什么理儿?”
刘子光说:“他们还给种树的安了个罪名,抓进了衙门。”
胡清凇笑了:“本来咱们还有几口汤喝,叶老走了之后,这帮人的吃相越来越难看了,马家的投资公司拿着国家的钱在华尔街练本事,学费一交就几十个亿啊,还是美金,他们家老头急了,再有钱也架不住这种糟蹋法,所以马峰峰迫切的需要取得几个成绩来堵老头子们的嘴,你也知道,国内这些垄断行业都是各个家族把持的,大家各捞各的,捞过界是不行的,算来算去只有咱们最好讹,所以……你懂得。”
“把你也连累进去,真是不好意思。”刘子光说。
胡清凇摆摆手:“他们欺人太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捞也不是这种捞法,我做西萨达摩亚的工程中介和咨询是赚了一些,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完全靠的是人脉,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也来分一杯羹,首都消费水平又高,吃顿饭好几万,去一趟会所,十几万没了,就是喝汤我都要用小勺子喝,非洲那边我也是去过好几次的,枪林弹雨也经历过,没有功劳总有苦劳……算了不说了,搞得我像祥林嫂似的,你怎么样,听说你把老谭气得够呛啊。”
说着他回头望了望机舱尾部盖着毛毯正在熟睡的上官谨,小声说:“不管怎么说,她是老谭的人,又受了伤,带在身边不合适吧。”
刘子光说:“我就是需要一个对方阵营里的人来做证人,她是最合适的。”
正说着,赵辉从驾驶舱过来了,说道:“赤臘角空中控制中心的情报说索普和马峰峰的私人飞机报备的目的地是悉尼,我们大概比他们晚十五分钟到,支援力量已经从国内起飞,乘坐民航客机前往,包括一个情报组和一个突击组,都是生力军,长路漫漫,大家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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