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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骁骑校
令人惊讶的是,胡蓉没有去省城,也没有去检察院,而是报名参加了联合国维和民事警察部队。
在临行前的那天,她特地去了郊外的公墓,一片大理石的墓碑中,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块前面放满鲜花的墓碑,刘子光的相片嵌在墓碑上,音容笑貌一如往昔。
刘子光的骨灰就埋葬在这里,下葬的那天,只有卓力、疤子和一些道上朋友来送别,刘家的远房亲戚一个都没出现。
胡蓉将一束菊花放在墓碑上,静静的坐下,下雨了,她依然没有动。
“其实,你可以过的很舒服,有钱有势,有当官的朋友,有当警察的朋友,还有开洗浴中心混**的朋友,你有女人,还不止一个,她们都爱你,爱的发狂,可是你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你会这样做,我终于明白了。”
胡蓉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细雨淋漓,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因为你想活的像个人,而不是一条狗。”
……
傍晚,至诚小区,老温骑着自行车下班回来,把车子放进车棚,上楼来到自家门口,忽然停住,看到对门的门口放着几株白菊花,基本上每天这里都会放上一些菊花,不知道是谁在用这种方式祭奠刘子光。
老刘家的门上贴着封条,已经有些灰尘了,老温放下包,拿出手帕来仔细的擦着,擦着擦着,不禁老泪纵横。
“这世道是怎么了,好人总是活不长。”
回到家里,老温下了一锅挂面,打开咸菜罐子,厂里现在效益还算不错,每月能有三四千的收入,可是他还是改不了艰苦朴素的作风,发下工资总是先给女儿寄去一大半,以前亏待小雪太多,现在女儿上了大学,家里条件也好了,就不能让她再跟着自己受穷。
挂面还没熟,忽然门被敲响,声音很急促:“温工,陆总找你有急事。”
老温急忙过去开门,来的是叶知秋,他伸手就拉老温:“急事,赶紧跟我走。”
“等等,面条还在炉子上。”老温说。
叶知秋进厨房关了煤气,不由分说拖了老温就走,他的摩托车停在楼下,让老温坐在后面,一拧油门走了。
回到厂里,陆天明正在召开会议,厂里几个骨干都到了,老温落座之后,陆天明说:“我再说一下吧,厂里接到一批订单,要买咱们的巡航导弹,这笔生意对我们厂很重要,但难度同样很大,我们的巡航导弹不但是武器,还是试验型号,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无法出口的,但客户要的很急,我把大家请来,就是群策群力,想想办法。”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但都没有好主意,老温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多方面配合。”
陆天明道:“你说。”
“这样,我们可以把导弹分成两种产品出口,弹体以增雨气象火箭的名义,制导设备以导航仪的名义,发动机、战斗部和一些零配件可以在国外组装,所以我们需要采购方的大力配合,当然了,为了保证使用,我们厂也要派员现场安装调试。”
陆天明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反正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民用品,出口检查这一关能过,弹体部分也好说,我争取联系几个熟人帮忙解决,至于现场调试……”
“我去。”老温举起了手。
“温工,你的身体?”陆天明到有些担心。
“没关系,我顶得住。”老温说。
“我也去。”叶知秋也跟着说。
……
南泰县,县政府换届,周文卸下了县长的担子,接替退休的徐书记担任了县委书记,新任县长是个小年轻,原来是十三个副县长中资历最浅但学历最高的,南泰县有这两位年轻的父母官当家作主,也说明省里市里对南泰经济发展的重视程度。
南泰工业园项目再也没有人提了,那些被围墙圈起来的荒地寸草不生,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苦水井乡的农民们没了土地,背井离乡南下打工,生活和往年一样贫困,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刘晓铮的案子,在周文的指示下公事公办了,赔偿死者丧葬费和抚养费十五万元,并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刘晓铮一个花花公子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周文拿出自己的积蓄垫付了十万块,又责成监管不力的交警部门拿出五万块抚恤死者,并做出规定,以后南泰县境内再出现酒驾者,交警部门要集体罚款,此令一出,南泰县的酒店生意一落千丈。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虚伪的小人,你明明可以救晓铮的,只要你一句话,县法院的人还不乖乖照办,哪怕判个缓刑也行啊,你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周文,夫妻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想和我离婚,又不想自己提出来损害你的好名声,好,我如你所愿。”
这是刘晓铮被宣判之后,刘晓静对周文说的话。
一天后,刘晓静向法院提出了离婚,法院进行了调解,让他们先行分居。
这件事在南泰县引起了轩然大-波,周书记的声誉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被人成为当代包公,铁面县长。
朱副县长在这次换届会议上落选了,但退休年龄不到,级别还在,周文大笔一挥,把他安排到县文联当了个主席。
“朱副县长不是喜欢咬文嚼字么,让他领导我县的文化事业吧。”
可怜县文联连个正式的办公地点都没有,更别说专车、秘书这些待遇了。
老朱满腹牢骚,可是不敢发作,周文风头太强,省报再次连篇累牍的对他进行歌颂性报道,省里市里的电视台轮番采访,一时间周书记成为全省的明星人物,大家都预计周文在四十岁之前,一定能进省委班子。
周文依然单身住在县里分给他的宿舍里,一室一厅,装潢简单,座驾也是最普通的桑塔纳,只不过比以前多了一个秘书,新秘书是前任县委徐书记的儿子徐宁。
周书记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六点起床,在县委家属大院里跑步半小时,七点钟上班,中午在县委食堂吃饭,晚上自己吃或者参加招待活动,周末回市里探望母亲和儿子,顺便看看市委胡书记,联络感情,有时候也去省里开个会什么的,那时候就不带司机和秘书了。
而且,现在周书记有两个手机了,其中一个号码谁也不知道。
周末,一辆南泰县牌照的黑色桑塔纳来到了江北市第一公墓,周文从车上下来,对司机和秘书说:“你们在这等我就行。”
徐秘书拿出风衣披在周文肩头:“周书记,山上风大,小心受寒。”
周文点点头,提着一个塑料袋上山去了,找了一番终于找到刘子光的墓碑,他从袋子里拿出矿泉水瓶和一块干净的布,蘸着水仔细擦拭着墓碑,完了点燃一支烟放在墓碑上,自己也点了一支,盘腿坐在墓前。
“老同学,下葬的时候我没来,请你原谅,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我现在终于明白身不由己这句话,我也想像你这样潇洒,但我没你这个气度,我做不到,晓静说的对,我是伪君子,我想离婚,又不想自己提出损坏名誉,我就借着晓铮的事情逼他们,但我一点也不内疚,那是他罪有应得,有些人说我善于伪装,会作秀,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想给老百姓一点盼头,让他们觉得这日子还能熬下去,难道这样错了么,某些人连作秀的工夫都省了,我看他们还不如我。
老同学,我活得很累,很假,但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是不能轻易放弃的……唉,现在我也只能找你说说心里话了,老同学,我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你聊天。”
起风了,墓园里一片萧瑟,周文裹紧风衣,朝墓碑鞠了一躬,走了。





橙红年代 12-91 婚礼
江北市,玄武集团,上个月只发放了基本工资,多位高管离职,集团四面楚歌,风雨飘摇,但基层员工还不知道大限将至,依然坚持上班。
上午九点钟,十余辆汽车开到集团大门口,从车上下来大批身着制服的人,有公安、税务、工商、质监,他们进入集团大楼,首先查封了财务部,然后宣布停业整顿。
玄武集团的员工们大惊失色,有人想给上级打电话,可集团高层全部手机关机,座机没人接,至于总裁陈玄武,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他的人影了。
与此同时,一队刑警来到省城郊外陈家别墅,上门抓捕陈玄武,陈家早已人去楼空,但走的相当匆忙,警察在别墅里起获江诗丹顿、百达翡丽、卡地亚、万国等名表和爱马仕、lv等奢侈皮包满满一大柜子。
别墅车库里,停着陈玄武的几十辆豪车,布加迪威龙、玛莎拉蒂、阿斯顿马丁、保时捷、法拉利等名车应有尽有,简直可以开一个汽车博览会了。
而玄武集团此时却欠下银行贷款五十亿,欠税款和员工工资、保险等十亿之巨。
玄武集团宣告破产,所有资产被冻结,省里组成专案组调查玄武集团违规拿地案,行贿案以及偷逃巨额税款案,并且成立清算小组,主持玄武集团剩余资产的拍卖以及员工的安置工作。
谁都知道,一场政坛风暴即将来临。
……
北京,谭志海没有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只能再次黯然离开,这次没有人护着他了,就连他的后台马京生也惨淡的退出了政坛,再也不能呼风唤雨了。
但谭志海并没有去就任他的新职务,他选择了退休,在递交辞职信后以看病为由,迅速前往美国,并且很快销声匿迹。
谭志海赴美后,有关部门对他发出了通缉令,罪名是谋杀金旭东,以及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但金旭东已经人间蒸发,据说有人曾经在俄勒冈的波特兰市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长的很像谭志海,他在那里拥有半条街的房产,靠吃房租度日。
中办调查部完成了历史使命,宣告解散,谢主任高升,其他工作人员编入别的部门,上官谨不再从事一线工作,调入南京国际关系学院当了一名心理学副教授,她偶尔会去江北市,谁也不知道她去探望什么人。
……
瑞士,伯尔尼,钟楼,喷泉,远处雾霭中的阿尔卑斯山雪峰,欧陆风情无与伦比,郊外的一座小教堂正在举行一场小型婚礼,参加的人不多,都是新郎新娘的至亲好友,大多数是亚洲面孔,也有几位肤色不同的朋友。
新郎身穿白色礼服,英挺不凡,身后跟着一帮伴郎,更是一水的帅小伙,西装笔挺,皮鞋锃亮。
贝小帅,东方恪,张佰强、褚向东、亚历山大、瓦西里,一共是六个伴郎,穿着租来的礼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来,停在教堂门口,司机下车开门,新娘伴娘还有一位年长者下了车,新娘二十五六的样子,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幸福,一袭白婚纱,简单质朴,但是有心人能看出,婚纱出自名家手笔。
新娘正是方霏,伴娘是她的表妹袁霖,而那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长者则是方霏的父亲方副院长,他是在美国某医科大学演讲的时候,被人从讲台上喊下来,连夜乘坐私人飞机飞到欧洲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的。
音乐声响起,新娘在父亲的带领下缓步走入教堂,交到了新郎手里。
“子光,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哦。”方副院长笑眯眯的说着,眼中却晶莹闪烁。
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来这一天,可惜的是,方霏的母亲不能亲眼目睹这幸福温馨的一幕了。
方副院长回到观众席上,小教堂不大,最多容纳二三十个观众,刘子光的父母也坐在这里,满面红光,兴奋异常,刘大爷的病早好了,他根本没有什么白血病,完全是谭主任派人用放射性物质搞出来的假象,虽然剂量很少不足以致命,但也会对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幸亏刘子光给父亲输了血才确保无恙。
“亲家,感觉怎么样?”刘大爷和方副院长握了握手,热情的问道。
“好啊,好,孩子幸福比什么都好。”方副院长开心的合不上嘴,别看他平时话不多,但是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些年来家庭变故太多,自己这个女儿可谓饱经磨难,现在能在瑞士嫁给刘子光,确实是来之不易的幸福。
神父是当地教堂的一位普通神职人员,他并不知道眼前这对新人经历了怎样生与死的考验,他只是他们当作来瑞士旅游结婚体验欧洲风情的亚洲有钱人而已,例行公事的问完那些程序,让他们交换了戒指,婚礼仪式完成,方霏把手中的花束向后抛去,大家蜂拥去抢,花束却落在一个陌生女士的怀中。
新加坡欧氏财团董事局主席欧丽薇手捧着花束略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展颜而笑,她是以私人身份来秘密参加刘子光的婚礼的,连保镖都没有带,除了袁霖之外,她是在场唯一的年轻女宾。
婚礼结束,新郎新娘登上却没有登上花车远去,而是和亲友们欢聚一堂,神父慈祥的看着这群人,突然发现一个十来岁年纪的黑人少年喊新郎“父亲。”不禁大吃一惊,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那个黑人少年带着几个随员,都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为“陛下。”
小小的教堂,竟然迎来一位尊贵的国王,神父顿觉蓬荜生辉,喜不自禁,但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淡然自若。
小阿瑟是从非洲赶来参加教父的婚礼的,而且婚礼结束后新郎和他的朋友们就将奔赴战场,由于刘子光的中国户籍已经被注销,所以小阿瑟赐予他西萨达摩亚荣誉公民的称号。
西萨达摩亚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今天参加婚礼的男宾们,明天就要奔赴战场,神父粗通一点拉丁文,从他们的对话听到了一些端倪,不禁肃然起敬。
刘子光早就委托东方恪在伯尔尼郊外买了一所别墅,这是一栋很有年头的老房子,房主是一位二战时期移居瑞士的德国贵族,房子里至今保留着大量有年头的好玩意,连家具都是威廉二世时期的,墙上还挂着鹿头和猎枪,柜子里是成套的纯银餐具,老牌欧洲贵族的气息浓郁。
这是一个典型的瑞士小镇,在院子里就能看到阿尔卑斯雪山,景色如画,幽静清雅,院子前面是平坦整洁的柏油公路,邻居们的房子错落有致,红瓦石墙,鲜花怒放,院子后面是大片的草坪和树林,有时候能看到鹿和野兔。
刘子光的父母一辈子都住在江北这个小城市里,忽然来到欧洲小镇生活很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们也知道,家是暂时回不去了,在这里有大房子住,有汽车,有保镖和佣人,还有儿媳妇陪着他们,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连孙子都有了,想到这个,他们也就释然了。
婚后的第二天,刘子光就和战友们一起飞赴西非,一场如火如荼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飞机降落在邻国加蓬,一队陆虎越野车在机场迎接他们,乘车从陆路穿越国境进入西萨达摩亚,过境后他们就都换上了军装,一水的英式碎叶迷彩,宽边帽,akm自动步枪,浩浩荡荡开到伍德庄园。
阿瑟陛下的行宫设在伍德庄园,这里是目前西萨达摩亚全国范围内除了圣胡安港口区之外最安全的地方了,因为是铁矿工地,所以有数千名中国工人聚集在这里,同时又有红星公司的保卫,人多力量大,那些乱兵暴徒倒也不敢来骚扰。
御前军事会议在庄园会议室举行,***介绍了当前形势,目前西萨达摩亚境内有四股力量,分别是声称代表合法政府的佩雷斯首相的部队,然后是忠于前首相马丁的军队,还有国王掌握的军队,最后一股力量是从海外归来的前总统,圣胡安大屠杀的元凶,著名的刽子手让.库巴将军以及手下们,当这个国家再次陷入动乱后,库巴就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样从阴暗的角落窜了出来,令人遗憾的是,竟然还有一帮人追随于他。
四股力量看似混乱,其实很有条理,从法理上来说,唯有小阿瑟才是这个国家的首脑,卸任的马丁和未曾进行宣誓仪式的佩雷斯都不是宪法承认的首相,至于库巴,那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阀恶棍。
但是小阿瑟的力量却是最弱的,他的卫队在王宫保卫战中损失惨重,只剩下几十个人了,而伍德庄园的保安们严重缺乏武器弹药,虽然非洲式的战争对武器的要求不高,但起码也要做到人手一枪,而大批的黑人士兵却只有弓箭和割胶刀而已。
“我们买不到武器,联合国安理会对西萨达摩亚内战做出决议,实行严格的武器禁运制度,我们买不到武器,可佩雷斯却能从军火走私商那里得到大批的武器弹药,库巴更是纠集了一批由流亡军人组成的雇佣兵部队,战斗力相当强悍,实际上我怀疑他们得到了i.s.r的支持。”***说道。
“我们好像和i.s.r还有一笔帐没清呢。”刘子光冷笑道。
“你准备怎么办?”
“向交战各方下达最后通牒,限令他们在国王陛下规定的时间内停火并且缴械投降。”
“如果他们不听呢?”
“求之不得,那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消灭他们了!”刘子光信心满满的说。




橙红年代 12-92 国家需要你
刘子光如此自信,大家心里却没底,毕竟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讲究丛林法则的,小国王手底下缺兵少将,军火匮乏,拿什么去和大资本家做后盾的军阀斗啊。
“为什么我们最弱,可是却没人敢来攻打我们?” 刘子光提出了一个问题。
“因为伍德铁矿的原因,这里有数千名中国籍工人,还有红星公司的武装保安,任何还有理智的军阀都不会悍然对一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之一的国家侨民发动攻击。”***答道。
“对了。”刘子光说,“因为我们有祖国这个强大的后盾,你们想一下,为什么在西萨达摩亚内战爆发之后,我国没有像利比亚撤侨那样迅速动员各种运输工具把滞留在圣胡安附近的上万名中国工人撤走么?”
大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都不说话,洗耳恭听。
刘子光继续说:“西萨达摩亚和利比亚不一样,他只是一个西非弹丸小国,没有多少纵深,就算是步行也可以在三日内撤离到邻国,比如安哥拉,比如刚果,可是那样一来就彻底被动了,中了某些人的奸计了,我们的国家领导人可没那么笨。”
贝小帅点头道:“我懂了,故意不撤侨就是留个干涉的由头,谁敢碰我的工人,我就派兵平了丫的。”
“对头,不过我国毕竟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吃相不会那么难看,受联合国宪章制约,也不可能直接派出战斗部队,当然维和警察是要派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关注国际新闻,基本上世界各国对西萨达摩亚的乱局没有太大的兴趣,美国也是如此,他们的眼睛盯在石油上,对铁矿石感兴趣的只有中国、澳大利亚和巴西、日本等国,日本和巴西鞭长莫及,现在进行博弈的两方只有中澳两国。”
“澳大利亚有什么资本和中国斗?”贝小帅插了一句。
刘子光淡然一笑:“中国是孤军奋战,但澳大利亚却能得到英美日的协助,巴西的利益牵扯其中,也会帮着敲个边鼓,另外你不要小瞧这些矿业巨头,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把澳大利亚总理换掉,澳大利亚属于英联邦国家,得到英国外交上的协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据我分析,佩雷斯就是雷拓矿业秘密潜伏的代言人,何塞的死也是他们搞得,他们要的并不是西萨达摩亚的政权,因为一个稳定的政权是抵挡不住中国的外交攻势的,他们要的只是乱而已。”
“那么库巴又是谁的走狗?不会是美国人派来的吧。”贝小帅问道。
“这事儿肯定少不了中情局的掺和,不过有多深就不清楚了,上次炸王宫的不就是美国人的捕食者无人机么,但是总的来说背后也少不了雷拓的黑手,库巴一个流亡将军手里能有多少钱,怎么可能雇用的起那么多专业的雇佣兵,这笔钱肯定是索普在出。”
“一个佩雷斯还不够么,又要整个库巴出来,他们这是嫌乱的还不够啊。”贝小帅说。
“对,一张牌怎么够呢,起码要两张牌,双保险,西萨达摩亚的乱局符合矿业巨头们的利益,至于死多少人,损失多少钱,他们是不关心啊。”
贝小帅感慨:“这里面的道道还真多。”
刘子光说:“道道再多也没用,这点花花肠子瞒不了睿智的政治家,红星公司是干什么用的,一水的现役特种兵退伍加入公司,有运输机有装甲车,这么强的武装力量难道只是为了防备暴徒么。”
谈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建国,我知道你还在生他们的气,如果红星能在第一时间集结起来平息乱局,就不会给他们插手的机会,而且以钟汉东的魄力,根本不可能被一个邱鹏飞限制住,我想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
“你是说,上面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但却故意不在第一时间出兵?”
刘子光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说:“这么说,你的胜券就在于红星一定会在以后的冲突中出手了?”
刘子光说:“钟汉东和他的部下是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不过作为保安公司,在法理上他们没有参战的权力,所以我想,很快就有人来找我了。”
正说着,会议室外有人敲门,一人进来报告:“一个姓赵的外交官来访。”
“请他进来。”刘子光说。
一分钟后,风尘仆仆的赵辉被人带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笑道:“刘子光,我就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小强。
刘子光也笑道:“还是要谢谢你的假死药,再说他们没死,我怎么舍得死,说吧,你来有何贵干?”
赵辉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外交部西萨达摩亚特别事务领导小组的成员,专门办理撤侨事宜,伍德庄园里有大量中国籍工人滞留,我是来探望他们的,顺便带来祖国人民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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