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年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张老师也熬不住寒冷,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煤球炉,让学生们每人贡献两块煤球,美其名曰为班机取暖用,其实炉子就放在讲台旁边,专供老师取暖。
周文年纪虽小,心里有数,他从家里拿了两块煤球用塑料绳串上,夜里跑到公厕,把煤球放进了尿池里,池子里尽是陈年老尿,夏天能把人熏一个跟头那种,足足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拎出来,放在太阳下晒了一天,等干透了,与普通煤球没啥两样,这才拎着去学校,和其他同学的煤球混到一起,任谁也看不出来,除了他自己。
班级的炉子,也得同学们自己打理,每天晚上封炉子,早上生炉子,从学校茶炉房借一铲烧的通红的煤块放到炉子里,引燃煤球,这个活儿一般由班里调皮捣蛋的男生负责,周文被张老师打入另册,这个辛苦活也有他一份。
这天早上,正好摊周文值炉子,上午第二节课是张老师的语文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周文拿着火钳换了腌制过的煤球,打开了炉门……
时隔多年之后,晨光机械厂子弟学校的师生们还记得那个寒冷的上午,六二班门窗大开,全班学生逃到操场上,随后附近几个班级的学生也逃了出来,整个学校仿佛遭遇了生化袭击。
张老师受伤最重,因为他有肺病,距离炉子又最近,当天就被熏得进了医务室,旧病复发,吊了半个月的盐水才好。
……
听完卓力讲的这个故事,大伙儿一阵哄笑,有人问:后来呢?
卓力说:“后来有同学举报,张老师罚周文站了一星期的走廊,再后来嘛,就得问周书记了。”
周文喝了口饮料,淡淡地说:“前年张老师到市政府找我落实政策什么的,我让秘书办了,去年张老师肺癌去世,我送了花圈。”
橙红年代 游艇故事会之卓力和五四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卓力讲的这个小故事引起了大家的深思,张老师的肺癌到底是不是周文的泡尿煤球所引发,这是一个医学上的难题,暂且不去考虑,因为接下来周文要讲一个卓二哥的故事。
周文说:“我从小就是老实孩子,用尿泡煤球其实是刘子光的主意,这也是小打小闹,不算什么,你们卓二哥上五年级的时候惹了个大祸,差点把天捅出篓子来,你们想不想听?”
大家闹着要听,卓力摆摆手说:“你们聊,我上个厕所。”
周文开始讲了:
卓力从小就是个骄傲的男孩,因为他爸爸是厂里的保卫科长,他可以近距离接触保卫干事的五四手枪和半自动,还有民兵营的五七高炮和挎斗摩托车。
卓叔叔是蒙古人,骑兵营长转业到地方上工作,正营级的干部当保卫科长有些屈才,他精力旺盛无比,每天将保卫科的小伙子们翻来覆去的训练,据说训的都尿血,保卫科干的是得罪人的活儿,抓到偷东西的贼就往死里打,逮到顺手牵羊拿厂里东西的工人,卓科长也不客气,经常有人叫嚣要报复他,但卓科长根本不怕。
因为他枪不离身,那年月大型国企保卫科是有枪的,卓科长的配枪是一支五四式手枪,他用腰带把牛皮枪套和两个皮质弹匣包串起来,每天上下班都带着枪,骑自行车等红灯的时候,单脚着地,不经意的撩起衣襟,露出赭红色的皮枪套和绿色枪纲,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卓力从小喜欢舞刀弄枪,他知道爸爸有一支手枪,夜里睡觉就塞在枕头底下,有一个星期天,卓力趁老爸去公共浴室洗澡没带枪,将这支沉甸甸的大五四从枕头底下摸了出来,藏在书包里溜出去玩耍,主要是和小伙伴们显摆一番。
卓力叫上几个要好的同学,跑到学校后山上玩,在小树林里神神秘秘的把枪拿出来,上子弹,拉枪栓,小伙伴们见了真家伙都心痒难耐,争着要玩,结果走火了,砰的一枪打出去,远处嗷的一声,有个人被打死了。
五年级的小孩也算懂事了,卓力知道惹了大祸,拎着枪连滚带爬跑回家,恰好老爸洗澡回来,一摸枕头底下,枪丢了,正在家翻箱倒柜呢,见儿子一脸惊慌回来,顿时明白咋回事,二话不说,先抡起皮带来一顿狠的,打完再搜书包,枪管还发烫呢,检查弹匣,少了一发子弹,又是一顿胖揍,打完了再问,子弹打哪儿去了,卓力这才战战兢兢地说,走火打死个人。
枪丢了不要紧,打死人可就是大事了,作为责任人,开除公职,判刑入狱都是有可能的,事已至此,卓叔叔反倒不打孩子了,带着枪和卓力,到事发地点去找被打死的尸体,结果遇到一群警察。
那时候的警察还穿橄榄绿,戴红领章,刑侦队长和卓科长认识,见他过来就递烟,远远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雨布,下面一滩血,卓科长揪心般难受,没接烟,直接投案:“那人是我的枪打死的。”
刑侦队长说:“老卓,你行啊,火眼金睛,这人是个通缉犯,手上三条人命,身上还带着家伙呢,得亏你把他击毙了,要不然我们的压力就大了。”
于是,化险为夷不说,坏事还变成了好事,卓科长立功受奖,但是回家之后,他还是又将儿子狠狠揍了一顿,打到他听见五四二字都要尿失禁的地步。
恰好卓力从洗手间回来,听见末尾的话顿时笑道:“其实这事儿不能怨我,都怪刘子光,是他和我争着玩才走火的。”
橙红年代 橙红番外-贝小帅的初夜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听卓力这么说,方霏不高兴了,说:“煤球泡尿也怪他,走火也怪他,合着你们都是无辜的了。”
于是卓力和周文各自罚酒三杯,完了指名道姓让贝小帅讲一个。
“他年纪小,肯定扯不上光哥。”大伙儿七嘴八舌道。
贝小帅是个爽快人,他自己的故事自己说,用不着别人代劳。
那年贝小帅在机械职高上高一,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是人帅个子高,混了个体育委员当,也算是风云人物,有一天班里转来个女生,清纯文静,白衬衫牛仔裤马尾巴。
“这么说吧,和温雪的造型差不多,小雪十分的话,黎媛起码八分。”贝小帅抽一口雪茄,仰面朝天,陷入深深的怀念。
“后来呢?”方霏追问道,“奇怪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个名字。”
“后来我就追她了。”贝小帅再次讲述起来,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进入那场风花雪月的往事。
那年月,高中阶段的男女同学关系已经比较混乱,尤其机械高中这种地方,但贝小帅守身如玉,为的就是等到一个黎媛这样的女朋友,他施展起撩妹大法,但是黎媛却不为所动,后来听说,黎媛家境不错,父亲是做大生意的老板,但是母亲死得早,身世挺可怜的。
黎媛家住在锦江豪庭,本世纪初江北市最豪华的住宅小区,贝小帅骑着他拉风无比的山地车想从黎媛回家,可是人家却坐进了老爸的豪车。
“老款的奥迪100,绝对大富豪才坐的起。”贝小帅回味道,“我只能跟在后面喝风。”
“后来呢?”女听众们都被这故事吸引祝
“后来黎媛病了,我纠集了一帮同学去她家探望,这才借机接近了一点点。”贝小帅猛抽了一口烟,眉头皱起。
黎媛的家是江景房,装潢华丽,她爸爸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一身都是名牌,金利来报喜鸟梦特娇,眼花缭乱,对同学们也非常客气,饮料随便喝,软中华随便抽,还说晚上一起吃饭,大饭店定了包间。
“只有一点我不大明白。”贝小帅说,“黎媛家只有一张床,我再三确认,他们家虽然我三个卧室,但只有一张能睡觉的床。”
方霏捂住了嘴巴,一脸懵逼。
“那不是黎媛的爸爸,是包养她的人,她也不是病了,是流产打胎,脸色才那么惨白。”贝小帅笑道,“这事儿被我发现了,我俩的关系反而增进了,黎媛家里贫寒,父母双亡,她十五岁就跟了那个人,无关爱情,只是生存。”
“后来呢?”方霏追问。
“那男的是混黑道的老大,事发被捕,判了死刑,锦江豪庭的房子也被查封了,黎媛没了经济支撑,又被刑警队叫去问话,心理频临崩溃,是我经常陪她说话,开解她,老大枪毙那天,我们高二放假,我陪她去收了骨灰,然后晚上我们在一家小旅馆”
“她帮我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贝小帅意犹未尽,“那夜之后,黎媛就失踪了,我再也没见过她,人海茫茫
“瞎咧咧什么呢,后来不是又见了几回。”卓力一巴掌扫过来。
贝小帅只好改口:“确实又见了,去年在北京见的,黎媛已经是一家央企的团委书记了,正处级,开着跑车,住着别墅,据说她的新干爹是副部级的干部。”
“你们见面一定很多感慨。”方霏唏嘘道。
“哪那么多感慨,凯宾斯基开房间直接整。”贝小帅道,“只是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这个答案和方霏想要的不同,她啐道:“呸,下流。”
贝小帅一脸无辜:“这不怪我,光哥名言,b从门前过,不日是罪过。”
橙红年代 橙红番外之夜事间急诊鬼故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众人一阵哄笑,方霏倒也开得起玩笑,说:“别什么事儿都往你光哥头上栽,他的人品我还不知道。”说着眼光骄傲地瞟过胡蓉、卫子芊、温雪等人,但是没在李纨身上停留。
李纨装作没事人一样。
贝小帅说:“嫂子,你讲一个呗。”
“好吧,我就讲一个医院的段子,是我亲身经历的,是个真实事件,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可别吓着。”方霏酝酿了一会,开始讲故事。
那年方霏刚毕业,分在江北市立医院急诊科实习,一般这种没结婚的小护士都被分配上大夜班,有时候整夜没事儿,可以抽空眯一会,有时候一夜能来四五波看急诊的病人,忙都忙不过来。
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经常半夜两三点钟跑来医院急诊,要求留观,其实都不是重症,只是一些慢性病,有肺气肿,慢性支气管炎,高血压,他总说呼吸困难,要求留观,值班医生秉着人道主义精神,每次都同意他留观。
留观之后就办住院,老大爷住院也不消停,吊完水就到处溜达,和其他病人闲聊,他最喜欢半夜从住院部跑到急诊科来看抢救,抱一个保温杯看的不亦乐乎,出院后没多久,老大爷又来了,再次磨着要留观,要住院,往复几次,急诊科上下从医生到护士全都认识他了。
就这样持续了半年之久,终于有人觉得不对劲,老大爷总是一个人住院,身边连个陪护都没有,莫非是缺少关爱的孤寡老人?总到医院来寻找温暖?于是方霏和几个热心肠的同事按照病历上的地址到老大爷家里去探望。
他们几个年轻人拎着水果来到老大爷的家庭住址,发现那儿是一片拆迁后的废墟,找到派出所打听这个人,又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老大爷已经死亡,户口是注销过的。
方霏等人吓坏了,认为遇到了鬼。
入冬后的一个午夜,老大爷再次来到急诊科,依然是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要求住院,把大家吓得够呛,但是仔细观察后,发现大爷是活人不是鬼,于是问他为什么注销户口,老大爷说儿子不孝,为了骗取单位丧葬费装修新房,把他从拆迁新分的房子里赶出来,给他报了死亡,他现在是半流浪状况,到处借宿,因为喜欢医院热闹,所以没地方去的时候就来医院急诊留观。
这次老大爷是真的病了,肺气肿合并心肺衰竭,没几天老大爷就去了,并且没有支付医疗费。医院方找到他的儿子,让儿子支付医疗费,并且领走父亲遗体。但是儿子却一再说父亲早就死亡。到了太平间,发现老大爷尸体不翼而飞。所有人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了了之。
“后来呢?”大家急切的追问。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其他医院培训,又见到了那个老大爷,还是在急诊科。”方霏幽幽道。
橙红年代 1-27 吓得**尿裤子
孙伟当场就傻了,以前总是他堵别人,砍别人,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人家动了枪,开了车,算清楚了自己的行动路线,一路跟踪而来,这事儿,不能善了。
刘子光带了三个伙计来堵孙伟,跟了他一路了,最后还是决定在大马路上直接下手,越是车水马龙的地方越是安全,路人们才不会注意这些杂事呢,果不其然,当刘子光笑眯眯的揽着孙伟的肩膀把他塞进马六车后座的时候,那些心烦气躁的司机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当他们是老朋友见面了呢。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孙伟,坐进马六后座,然后又过来一个人驾驶这辆车,此时前面绿灯亮了,车流慢慢启动,马六紧随着马超驾驶的本田雅阁向前开去。
“兄弟,有话好说,动刀动枪的多不好看。”孙伟努力保持着镇静,将右手伸进怀里,想去掏烟,可是手立刻被刘子光制止,并且将手伸进孙伟西服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直接扣掉电池,抽出sim卡,随手抛出车窗。
这下孙伟是真害怕了,对方玩真的了,上次刘子光到糖果酒吧来敲了他一万块钱之后,孙伟实在气不过,通过道上朋友找了四个东北大汉,以八千块钱的优惠价,要卸刘子光一条胳膊,结果事儿没办成,四个家伙反倒进了医院,孙伟收到风之后,敏锐的意识到刘子光肯定会报复自己,于是关了酒吧,去外地躲了几天风头,直到听说刘子光进去,才敢回来。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马六轿车开回去,本以为刘子光起码判个十年八年的,这事就算到此为止,哪知道没过几天这家伙就放出来了,而且刚出来就拿自己开刀。
孙伟欲哭无泪,惊惶失措,心里迅速判断着事态方向,对方的行动很是专业老辣,让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正巧前面有辆警车,警灯无声的闪耀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靠在车边说着话,孙伟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刘子光冷冷一笑,早就猜出孙伟的打算,递了个眼色过去,坐在孙伟另一边的兄弟掏出一柄大折刀,抖开后顶住了孙伟的腰眼,锋利的三刃木划破了西服和衬衣,戳在皮肤上,冰冷。
刘子光笑眯眯的拍着孙伟的肩膀,如同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伟哥,只要你敢哼一声,这位兄弟就会把刀捅进你的腰眼,嗯,正好是腰子的位置。”
孙伟一个激灵,紧紧闭上了嘴,他心中明白,如果不喊,兴许还有的谈,真喊了,小命怕是立刻就要玩完。
汽车继续向前开,慢慢的车流越来越少,本田车在前面引导着,向着偏僻的江边开去,孙伟心中发寒,颤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别说话,老实坐着。”看到车辆已经出城,刘子光便撕下善良的面具,一巴掌抽在孙伟的脸上。
汽车沿着江边的土路开了半个小时,终于抵达一处荒凉的江滩,江边的芦苇非常茂盛,一阵风吹过,芦苇丛如同波浪一般起伏,非汛期的淮江,水位很低,露出大片的江滩,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只有一艘废弃的小渔船歪在滩上,更显得寂寥无比。
汽车直接开上江滩,马超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下,马六也紧跟着停下,车门打开,孙伟被一脚踹了出来,在地上翻了几圈,灰头土脸,刘子光紧跟着下车,叼上一支烟,用手挡着呼啸的江风点上香烟,指着孙伟喝道:“给我叉起来1
两个穿着迷彩服带着白手套的小伙子上去将孙伟的两条胳膊按住,将他摆成一个喷气式的姿势,向前推着走,一直走到江边,往孙伟的膝盖窝踢了一脚,人当场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又被拽了起来。
面前就是滚滚江水,风声呼啸,芦苇丛在江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孙伟跪在江边,不时的回头大喊:“你想干什么?有话好说嘛1
刘子光和马超抽着烟,谈笑中,根本不理孙伟,等烟抽完了,才踩灭烟头,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柄黑沉沉的铁家伙走了过来,孙伟认得,那是手枪。
孙伟嚎啕大哭,凄厉的声音随着江风飘远:“救命啊!杀人啊1他努力想跑,可是两腿如同筛糠一般,就算放他跑,也跑不动半步。
“哗啦”一声,刘子光推子弹上膛,将枪口顶到了孙伟的后脑勺上,冰冷的枪口却如同烙铁一样烫的孙伟哇哇的怪叫,声音都变调了:“哥哥,你是我亲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刘子光冷笑道:“你个狗日的,居然找人砍我,我还能饶了你?还有,你怎么把车开回去了?我同意了吗?”
说着,一枪柄砸在孙伟脑袋上,孙伟哭着回头:“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就是您孙子,亲孙子,这还不行么。”
“别怕,一会就好。”刘子光很冷静的说道,孙伟万念俱灰,知道这次真的是碰上硬茬了,千不该,万不该听那个强子的话,非要强出头帮人打架,终于误了自己的卿卿小命,在道上混就是这个命,别管混的再牛逼,早晚都是这个结局。
冰冷的枪口依然顶在后脑勺,孙伟紧闭着眼睛,啥都不想了,就等着死了,只听到“啪”的一声,孙伟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屎尿齐流,人直接瘫倒在地上,神志却还清醒,睁开眼睛,依然能看见灰色的江水在滔滔而去。
“我死了么?”这是孙伟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身后的一句话却惊醒了他。
“妈的,居然哑火了。”
孙伟想哭都哭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刘子光把发令枪改成的手枪打开,取出一枚哑火的子弹。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孙伟的精神几乎崩溃了,但是刘子光并不准备放过他,而是对马超喊道:“把你的家伙借我用用。”
马超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抛过来,刘子光利索的接过,再次将孙伟踹倒,抵着他的后脑勺开枪。
孙伟已经傻了,连喊都喊不出来了,裤裆里满是屎尿,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总在鬼门关打转,这种感觉是任何一个常人都无法承受的,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一枪没响是子弹哑火,这种巧合不会再有第二次,孙伟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紧皱着眉头等着自己的死亡,“啪嗒”一声,枪声响起,孙伟一个踉跄,栽倒在江滩上。
刘子光吹吹枪口,潇洒的一挥手:“闪1
弟兄们钻进汽车,扬长而去,偌大的江滩上只剩下孙伟一个人。
半小时后,江风终于将孙伟吹醒,摸摸后脑勺,被火焰烧焦了一大块,头发都秃了,原来原来只是在吓唬自己埃
终于回过味来的孙伟并没有暴怒,而是深深的恐惧,这次只是人家给自己的一个教训而已,如果真想杀人,那也不是啥难事。
摸摸身上,钱包不在了,一个子儿都没有,裤裆里臭哄哄的,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被风干了,紧绷绷的难受,头发也烧焦了一大块,身上满是污泥,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但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回到办公室,***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看见刘子光进来,***站起来道:“兄弟,有事给你说。”
“嗯,说。”刘子光简短的答道,给***上了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支,从腰间抽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左轮枪,打着火点燃香烟。
“老四那边,暂时不好动,他有个哥有些背景,动了他,难免吃官司。”
听了***的话,刘子光不由得想起一个人,眉头一扬道:“是不是老三?”
“对,这人以前在治安大队当小领导,后来受了处分,下到市局三产里做事,很有人脉,如果要动老四,必须先动他。”
刘子光恍然大悟,到底是蛇鼠一窝,老三老四,还有那个杨峰,都是一路货色啊,不过***说的对,想报仇的话,必须先铲除老四的保护伞,也就是他的哥哥老三。
“谢了,该怎么办,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刘子光道。
橙红年代 9-1 ***堡快车
腊月二十三,寒冷的空气中,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的物品,往日里不常走动的亲戚们开始了频繁的串门,商场酒店的生意也比往常兴旺了许多。
经过了大半年的建设,原来脏乱差的高土坡棚户区已经变成了初具规模的商业cbd和高层住宅区,原来的老居民们路过工地的时候总要驻足观望,憧憬着搬进新房时的美好情景。
袁副厅长来了又走了,采取了一些措施但是于事无补,女儿铁了心要留在江北市,哪怕自己的组织关系被母亲强行调到省第一医院也毫不妥协,竟然在家附近的小诊所找了份工作,把袁副厅长气到不行,好在收获总是有的,至少袁霖乖乖跟着姑妈回省城去了。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了江北市,刘子光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就看到方霏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身上还系着围裙,帮他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不知道今天是小年么,我爸爸都等你半天了。”
果然,方副院长正坐在沙发上和老爸聊天呢,刘子光赶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误了。”
他说的是实话,长乐轮好不容易通过层层审批来到公海上,结果主机出了故障,一停就是两个星期,船上二十多个水手,五十个勘探队员,还有二十名随队保安一共将近百人的吃喝拉撒外加娱乐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很多事情需要他协调解决,这几天光是海事电话费就打了几百美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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