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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殖战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末日教主
孙若丹用力点头,说道:“我想知道,可是爷爷不让问,一提到父亲爷爷总是生气,生完气后又是伤心,我问了几次后就不敢问了。”
黑衣人道:“你想知道,就跟我来。”
孙若丹犹虑了一下,对父亲的憧憬压倒了一切,跟了上去。





强殖战士 第三章 风波起
.黑衣人好像很虚弱,走路都摇晃着,不时地喘息几声。孙若丹忍不住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身子有问题?要我扶你吗?”
黑衣人停了下来,低声道:“好,你扶扶我。”
孙若丹走上去,扶住黑衣人的手肘,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孙若丹知道这是治疗外伤的敷药,他从小没少接触。
“你受伤了,严重吗?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家开了个小医馆,不像那些赤脚医生骗人,是传承了很久的中医,特别擅长医治外伤。”
“嗯”黑衣人好像感叹了一声,应道:“我知道,尤其是铁打外伤。你爷爷的身体好吗,医馆生意怎样?”
“我爷爷啊,除了以前落下的毛病,没什么大碍,健朗得很。就是医馆让人操心,因为没有医师执照,听说要取缔了。”
来到有一个石凳的路边,黑衣人坐了下来,依旧将头低下,拍了拍石凳意示孙若丹也坐下。等孙若丹也坐下后,他好像组织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将苏若丹父亲的事迹道出。
“我和你父亲自小就在这个街道长大,他是这一带有名的混王。每天都带领一群孩子疯来疯去,闹得附近不得安宁。
我看你的通臂拳练得不错,根基扎得牢。相信你爷爷传授时也跟你说过了,你家是的祖先是个练武之人,走江湖混道上的。后来积攒了点家财,就激流勇退,在铜都这里安家落户。
练武之人多少懂点医术,特别擅长治疗铁打外伤。一来二去,慢慢地弃武学医,以医传家。经过几代人的积累,你的祖先在这一带也算是有点家产的名门,也学会了风雅之事,开始收藏了许多书法字画。其中不乏名家字画,比如元代赵孟頫的书法帖,我就在你家见过。
后来,中华大地迎来了动荡的时代。在战乱中都能安全无恙的孙家,这一次却不能避免,许多的传家之宝都被抄没,最令人心痛的是有些根本不是收缴充公,而是直接焚烧了。不过由于你爷爷采取了消极做法,对所有的要求都一一答应,倒也能平安无事。再后来,国家拨乱反正,中国迎来了新的气象。
可是。有人不死心。妄图在最后关头再捞一把。他们将目光对准了那些家传渊源、积淀丰厚地人家。其中就有孙家。你父亲当时正年轻气盛。面对强盗式地掠夺要求毫不犹虑地拒绝了。并自持武功打伤了人。这下惹恼了那些人。他们趁着手中地权力还没有消失。出动武力将你地父亲关进了改造所。强行抄没了你家。你奶奶急怒攻心。不久后去世。
见你父亲被强行扣上罪名。你母亲见情势不好。想办法跟你父亲离了婚。不久改嫁。去了外地。
不久。拨乱反正地力度越来越大。铜都也不能避免。你父亲最后被无罪释放。出来后发现家里只有一栋房子和你爷爷两人。但最令你父亲愤怒地是。那些谋夺你家家产和陷害你父亲地人。由于上下活动。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升了官。
你父亲四处投诉告状。想要取回公道。不想还是老样。尽招人白眼、嘲笑。他一怒之下。怨气无法消除。决定自己讨回公道。你父亲悄悄地摸准了仇人地行踪。仗着过人地武功将他们一一杀了。
哪知恰好正碰上严打。治理社会动乱分子地破坏。你父亲干了这么惊天地大案。理所当然地被列为首号通缉犯。行迹暴露后。他只身背井离乡。出逃到h市谋生。连你爷爷也不知音讯。”
黑衣人平静地将孙若丹父亲地事迹道出。对孙若丹说:“你父亲曾经对我说。他对自己所做地事情毫不后悔。这一生中如果有让他内疚地事。就是没有能侍奉父母和抚养你长大。特别是对你。他令你自小就没了父母。想到你在周围异样地目光中长大。他心中愧疚不已。”
孙若丹听到此处,想到自小遭到的白眼和冷嘲,“看哪,那个就是没有爹娘的杂种!”、“野种就是野种,只知道用拳头打人!没教养的东西”----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任他如何坚强,他也是个需要父爱母爱的孩子。自小的经历,使他过早成熟了,但不能说他不渴望父母的关怀和爱抚。在无人的夜里,他多少次辗转不眠,怨恨自己父母的狠心,为何将自己抛弃?
“孩子,你不是野种!你是正宗的孙家后代。”爷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跟自己说:“如果不信,爷爷会证明给你看。”在最艰难的时候,爷爷对自己的关爱,给自己树立了信心。后来更是带自己远到南京,用医学证明了自己的血统,解开了自己的心扉。
“你怨恨你父亲吗?孩子。”黑衣人见孙若丹流泪不止,神情悲郁,心中大痛,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孙若丹的背脊。如果当时能知道亲情的可贵和时间的残酷,自己也不会如此冲动了吧。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的话,我愿抛弃所有,只求回到从前,抚养他长大,分享他的生命、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爱恨————黑衣人以为自己此生不再流泪,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遗憾自己将永远没有机会进入自己孩子的内心。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父亲,为何如此地忍辱退让,如此谦怀温和。只是时光最无情,它带走一切温情与希望,留下空虚、悔恨。
幼年练武时,父亲的把手相授;学医时,父亲的严谨呵责——离家时,父亲坐在厅上的座椅,抱着孙子的凝望。
可怜自己一直不敢面对,心中总是以为要拿到绿卡才能光明正大地回来。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明白父亲,他的心中何曾怪过自己?
孙若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曾经恨过,后来不再耿耿于怀了。但是心中还是存在怨气,是什么事情值得一个人抛家弃子。现在,我明白了。谢谢你。”
黑衣人道:“你的父亲如果知道你能这样想,他会很安慰的。”
孙若丹想了一下,问道:“你跟我父亲是好朋友,那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黑衣人苦涩着道:“这个很抱歉,他交代了不能告诉你。不过他有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希望你几年后,长大了再按照他说的去做,到时你会见到他的。”说完,他取出一个有牛津词典般大小的盒子,交给孙若丹。
孙若丹接了过来,盒子颇为沉重。
“记住,这个盒子你要收好,千万不要被人知道了。明白吗?”
孙若丹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不过爷爷不肯告诉我,我的父母叫什么名字,说将来有人会说给我听。你能告诉我吗?”
黑衣人心中暗道:谢谢你,爸爸!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你也天天在盼着我的归来吧?可惜我不孝了。
“你父亲叫孙鼎山。”黑衣人说道,忍住了下一句没说“儿子,我就是你的爸爸。”
到了第二天,孙若丹早早起来。他先是淘洗了大米,为爷爷煮了稀粥做早餐,然后来到前厅的医馆打扫卫生。
扫完前厅,孙若丹匆匆地扒了几口粥,回到房间穿上校服就往学校赶。出门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昨晚那个陌生人给的盒子。孙若丹把它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
爸爸会送什么东西给我呢?
这一瞬间,孙若丹突然强烈地想要将它拆开来。从未谋面的父亲忽然有了信息,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情景都无法平静。孙若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样入睡的了,心情激荡之下,迷迷糊糊地回到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如果不是这个盒子还在这里,想必自己还以为昨晚那个黑衣人是自己梦中遇见的。
想到这里,孙若丹的心里又浮现出那个全身笼罩在风衣里的黑衣人。炎热的天气里,他竟然穿着一件风衣,也真的古怪。可惜的是,他始终不肯透露父亲的消息,反复交代自己一定要在成年后再开盒子。
摇了摇头,孙若丹将心思收起,赶紧出门上学去。
来到那个小巷的时候,罗素梅已经在那里等待了。罗素梅穿着一件紫色的连衣裙,脚踏一双黄色的女凉鞋,衬托出一种高贵素雅的气质。虽然还只是高二的学生,但身材已经发育得可见玲珑的曲线,女性的柔美温婉展露无疑。
“孙若丹,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妥耶,是不是感冒了?”
孙若丹昨晚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不敢惊动爷爷,加上心思不稳,睡得并不好。罗素梅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嗯,这个没什么啦。昨晚有一道题目做了很久都做不出来,熬夜了。所以精神不好。”孙若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找了个借口。
罗素梅一听,立即高兴地道:“是这样啊。难得你会回家做练习呢,是那一道题目呢?快说给我听,我帮你。”
孙若丹暗暗叫苦,糟了,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的八卦精神那么强,从小到大都缠着我不放。
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有缘,两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罗素梅出生时是半夜,她的母亲遇到了难产,情况危急。幸好孙若丹的奶奶有过接生的经验,在救护车没到时做了紧急处理,保住了母女。就在那一年,孙若丹的母亲却改嫁了。
自小罗素梅就跟在孙若丹的后面,上学时更是有缘分,一直到了高中都还在一个学校。最令孙若丹头疼的是这个丫头总是像大人那样关心他的学习,孙若丹每次考差了她就马上自告奋勇要帮忙。
拜托,你可是个女孩子,不但要有爱心而且要有细心,不要动不动就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这很伤我的自尊!孙若丹心中诽谤着,以后谁娶了罗素梅这个管家婆似的女人,肯定得男权沦落。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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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都市的经济这两年来发展得很快,各种各样的产业兴起,市面变得很繁荣,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
以前国内的城市规划非常落后,一般都是按照五年发展计划来设计的。可是如今经济的发展飞速提升,用日异月新来形容也不为过。很多的人才出去一两年,回来的时候发觉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模样,快要认不得了。
市面繁荣了,人气聚集了,交通也拥挤了,土地就更加短缺了。于是,扩张城市规模,向市郊发展就成了必然的选择。今年三四月份,铜都市的两大开会讨论了这个问题,决定将市区的范围再扩大,为市场提供更多的土地。
经过多次的社会动荡冲击,孙家原来的房屋早就充公没收了。如今孙若丹的家在狮子山下,这个老院在以前是用来作为农庄的田舍,想不到成了一家人的安身之所。
这里离市区最近,背靠狮子山,风景优美。而且土地又开阔,多为居民住宅和田地,开发成本低。这一次土地开发的范围第一个就选定了这一片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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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若丹这天放学后直接回家,在路上他不由得纳闷了,这一段时间很少看见罗素梅缠着他放学了。特别是晚上下自修,也不见她叫自己护送回家了。不过自己一个大男孩总不好意思跑到她班里询问,那些学生可是很八卦的。
莫非她有了男朋友了?不太可能啊!孙若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埋在心里。
“咦”
孙若丹回到街角时发现了不妥,整条大街,路边的建筑的墙上都涂满了红色的油漆。这些油漆全都是一个圆圈,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回到家门,他果然在院子的围墙上看见同样的“拆”字,鲜红得令人心惊。“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孙若丹连忙问。
孙传贤回答道:“今天早上,市政府的官员和市规划局的工作人员来到区里,说政府要把土地征走,将这一带开发为商业和住宅区。叫我们全部搬走。”
孙若丹说道:“搬走?我们能搬到哪里去?他们有说给我们设置了安置点了吗?”
“区里的工作人员动员我们搬到亲戚家去住,实在不行可以向政府申请,到棠棣那里的安置点居住。”
孙若丹一听,惊讶道:“棠棣?我记得那里很荒僻啊,离我们这里都算远的了,何况到市区去。”
孙传贤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道:“是啊。这搬迁安置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弄好,即使到亲戚家去住,又能住多久呢?可是听区里的工作人员说,这里很快要开工建设了。”
孙若丹皱了皱眉,担忧地道:“那怎么办?我们只有这一栋房子居住,又没有亲戚帮忙。”
孙传贤苦笑地道:“好了,若丹,吃饭吧。相信政府不会置我们不理的,否则叫这些百姓去哪里啊。”
“但愿如此。”孙若丹只好放下心中的担忧。




强殖战士 第四章 噩耗
.这一天,孙若丹在学校的楼梯上碰见了罗素梅。
“喂,老同学,最近还好么?”孙若丹赶忙打了个招呼。
罗素梅摇了摇头,扎着的长发晃来荡去,说道:“什么最近还好?你巴不得我出事啊?”说完故意皱了皱可爱的眉头。
孙若丹连忙赔笑,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问道:“这一段时间你不用上学吗?下自修了也不见你来找我。还是有人做护花使者了?”
听了孙若丹的话,罗素梅有点不高兴,说道:“我爸爸前一段时间的了消息,说我们以前住的地方要征收,所以提前准备了。上周,我家搬到市区的一个楼盘去了,还没有告诉你。”
“哦,这样啊。”孙若丹对罗素梅的爸爸倒是不陌生。说起来这个罗刚也是很有搞头的人,为人很灵活,属于八面玲珑的角色。这几年来,趁着改革开放的局面,罗刚利用政策的空子赚了不少钱。
这一次市里的征地开发和拆迁计划,想必他很早就通过某些途径知道了,这才有搬家的举动。
只是能够未雨绸缪、有能力为自己家人做好准备的人还是太少,一般的百姓到时又能搬到哪里去呢?
孙若丹还没有回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喧闹的吵杂声。他快步疾走,眼前熟悉的小巷让他大吃一惊。
昔日安静平和的小巷,如今变得像个菜市场一样,围聚着大批的人群。他们神情激动,不时地发出愤怒的叫嚣,并伴随着手舞足蹈。有些过激的人们甚至破口大骂,煽动了现场的气氛。
怎么回事?孙若丹急忙拉住身旁的一个邻居询问。
原来。政府地征地文件下发了。狮子山这一片地区全都要征收。但是规定搬迁地日期非常短。限期三个月内就要搬迁完毕。这怎么可能。普通地百姓哪里有能力在这么短地时间找到居所。
一番嚷嚷之后。区府总算拿出了安置规划。搬迁区地百姓可以到棠棣地安置点去定居。等到这个地方地住宅小区建设完毕之后再搬迁回来。
这样一来。居民不干了。先不说棠棣那个地方偏远。而且什么也没有。单是搬迁回来要交纳地补偿金就已经是天文数字!凭什么要我离开这个地方。抢了我地地去之后却还要我拿钱来买回一间一百平方左右地房子?政府征收土地地金额都未够买下一个阳台和厕所!更不要说每个月要交地物业管理费了。
最后。居委会地办事人员过来了。在他们好声好气地劝说下。人群才慢慢地散了。
“爷爷。那我们怎么办?”孙若丹吃饭地时候。禁不住问。
孙传贤沉默了一下。岁月地沧桑堆满了他地眉角。“看看情况再说了。天无绝人之路嘛。这里地街坊和我们都是一个样。”
“嗯”孙若丹一边扒饭一边若有所思,自小的生活已经使他养成了**思考的习惯。然而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让自己和爷爷过上无忧的生活么?
饭后,孙若丹回到房中,拿出那个陌生人送来的盒子仔细端详。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迫切地想知道父亲究竟送了什么东西给他。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一本证照、一把钥匙和一块拳头大的七彩石头。孙若丹拿出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我的儿子,当你长大时候,请持钥匙和证照到瑞士班霍夫大街的苏黎世银行,那里的储蓄箱有我给你存放的东西。”
搞什么?孙若丹翻来覆去的研究这几样东西,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未见面的老爸还真的给自己设置了一个疑问,悬念重重。
最终,孙若丹只好把这些重新放回盒子,藏到柜子底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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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若丹同学,过来一下。”班主任老唐在教室门口叫喊道。
孙若丹一怔,自己在班中只是个小人物,一向不入老师的眼里。成绩中中,没甚可造就;表现低调,一般的违纪事件也没有自己的份;责任心不强,思想不积极,出身不好,班干部就更加没份了。一句话,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
自己纯粹就是在混日子,反正也不想考什么名牌大学,去外面的天地拼搏。
放下笔,孙若丹还是快步走向教师的工作室,也就是所谓的级室。老师的工作室离班级很近,大概十米的距离。
老唐其实不老,只有四十多岁,按现在的计算方式还属于壮年人。奈何他的工作是教师,这样的年龄在一片青春中就太老了!何况老唐对教学工作非常上心,对待学生几乎是满腔热情,导致他的头发白得很快。
因此这个老唐的称呼是铁定了的。
“坐吧,孙若丹同学。”老唐招呼孙若丹在他的对面坐下。对于这个学生,老唐还是知道一点的情况的,家境不是很好,自小没了父母。“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是关于你爷爷的,你听了要冷静,不要惊慌,有什么事情还有老师和同学们可以帮帮忙。”
什么?孙若丹的心里立时咯噔一下。“我爷爷,他怎么了?是谁打来的?”
“是医院的医生打来的,说你爷爷急怒攻心,火气冲脑,昏迷过去了。”老唐怜惜地道。他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一个年岁已高的老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拉扯大一个孙子,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不知怎么说才好。
孙若丹惊得站了起来,大声道:“怎么可能?我今早出门的时候,我爷爷还好好的。他也从来不与人争斗,没有什么仇怨,怎么会忽然间急怒攻心?”
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爷爷会与人争吵结怨。那天晚上,通过那个黑衣人,孙若丹知道就是在那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年代,爷爷也从来是逆来顺受,哪怕自己的家产都给没收!连家产都可以让出去,试问以这样的胸襟,怎么可能会急怒攻心?
老唐不禁语塞,作为孙若丹的班主任,他对孙若丹的家庭情况还是了解的。老唐斟酌了一下,慎重地道:“听说还是你的邻居好心帮忙,将你爷爷送去医院的,否则就抢救不及了。”
孙若丹勉强压制住怒火,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爷爷会跟人吵架。自有记忆以来,爷爷和周围的邻居相处得很好,有什么纠纷也是哈哈一笑了之。
还有那天晚上下自修回来,陌生人在小巷里头对孙若丹所说的话,无一不表明自己的爷爷是一个谦虚忍让的人,生性平和。一个对万贯家财都不甚在意的人,试问他会和谁行意气之争?
“老师,是哪家医院?”
“在市人民第二医院,你不用请假了,我可以批准你回去照顾家人。”老唐叹息道。
“谢谢老师。”孙若丹急忙转身,朝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老唐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叫住孙若丹:“孙若丹同学,等一下。”
孙若丹回过头来,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如今已是大火燎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个————孙若丹同学,你到了医院要谨慎些,不要冲动。”老唐对孙若丹嘱咐道,神情担忧。
不过孙若丹已经没有心思去留意,急忙应道一声,出门而去了。
老唐看着孙若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想到他将要面临的困境,即使是已经对世情看淡的老唐也不禁为孙若丹担忧。在如狼似虎的恶霸和黑暗的官商勾结下,一个还未成长的少年如何应对?更何况是一个破碎的家庭,孤苦无依。
孙若丹出了校门,心急如火的他扬手就招了部的士,直冲医院而去。
一路上,孙若丹不停地张望,想了很多。然而,在他的心里出现最多的就是一个模糊的父亲形象。如果父亲在就好了,想着想着,眼前浮现了那晚的黑衣陌生人。
一行清亮的泪水禁不住从孙若丹稚嫩的脸庞流下。任是再强大的人,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恐惧,都不免想到父母那宽厚的肩膀,躲进他们的怀抱去。
狐死兮必首丘,人穷则返本!
到了医院,孙若丹这才忘了向老师询问爷爷住院的房间,不由懊恼得狠狠拍了下自己。不过幸好这时的医院已经现代化了,在大厅处就有询问处。
“病人孙传贤?哦,找到了。在重症监护室,三楼的西边。”
孙若丹听了,连一声感谢的话也顾不得说了,拔腿就跑。大厅里负责接待的护士对这类的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谁家没有窘迫落难的时候?医院里头最不缺少的就是生老病死的事情,人间的喜怒哀乐在这里都可以找得到。
孙若丹冲上了三楼,来到重症监护室前,看到监护室的大门还是紧闭,门前有两个熟人在等侯着。在等候的两人,一个是隔壁为人热心的沈姨,一个是以前见过的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约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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