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之一世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喵咪妙伊
如今……凤云鹤已经不用背负家族的
第四十七章 操纵之人
“我看公子你还是不够听话,上神的心意岂是你可揣度的也不怕告诉你,零卓的命上神不稀罕,你们都是他老人家手心的玩偶罢了。要你们死有什么意思,让你们生不如死才是最有意思的……哎呀……”那难听的声音忽而痛呼一声,随即一道童声哀怨:“您怎么又拿核桃砸我脑袋!”
凤云鹤一愣。
但随即,风又肆虐起来,那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好好留下次帝殿下,有她在,你才有命活!……您要再砸我脑袋,我就罢工!”童声再次乱入其中。
凤云鹤若非胸口还如刀割一般疼痛,定然会再追问下去,但此时,他只能倒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听着那声音说完后便如无形的烟消散不见。
他已经无力去探查那丝诡异的话来自哪里,**的疼痛感如此熟悉,就像曾经埋在他体内蚕食他寿命的蛇毒那般,将他的神经一根一根的啃食,让疼痛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他嘴角爬上一丝苦笑,再见她一面的心愿如今也算达成。
重新永远**拥有生命,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与其要再次被人利用去接近她,给她带来麻烦带来伤害……
凤云鹤啊凤云鹤,若是可以,不要再被人利用了,就灰飞烟灭吧,这世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等疼痛减缓,凤云鹤努力伸手将桌上的药碗扫落在地,看它的碎片四散纷飞。
他翻落在地,拿起一片尖利的瓷片刺向自己脖颈的动脉。
而此时,零卓正好踏门而入,看到他的举动,顿时大惊失色,立刻将手中拿的筷子掷出,将他举至脖颈的手挡开,却不料那瓷片依旧在他脖颈留下一道痕迹,血液顺着破损处缓缓渗出。
零卓忙跑过去蹲身扶起凤云鹤察看,还好只是破了表皮,并没有伤到要害。
“凤云鹤!你这是想做什么!”零卓心头火起,又为他自残心疼和懊悔,以为是自己再次拒绝他,让他心如死灰。
忍不住高声说道:“我已经看你在我眼前死过一次,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吗你知不知道我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一遍一遍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和你在一起,为你解了蛇毒,那样你就不会死了……不用再满身鲜血的告别……”
说到最后零卓已然泣不成声:“凤云鹤,就算不爱你,但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着,去做你想做的事……人生固然有太多遗憾,但没能及时救你却是我最大的
第四十八章 凤皇神念
零卓想起奕雀煌和林溪,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宫铃,奕雀煌曾说过,这是他在天界时的信物乾坤铃。
“阿卓终于想起了我。”奕雀煌的声音乍然响起,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
零卓一惊忙四下环顾,果然在她身后有一道朦胧的白色身影正是奕雀煌的模样。
“你,你怎么在这里”零卓惊愕的看着他。
“这乾坤铃中有我的一缕神念啊。”奕雀煌笑眯眯的回答。
“那丝神念不是凤皇的模样吗”零卓皱眉不解。
“哦,我还以为你比较熟悉我现在的样子,那我幻化回凤皇就是了。”
“别……”零卓一句别折腾了还没说出口,他已经幻化回了本尊。
凤皇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在这铃中困了太久,睡得都不知何年何月了。”
零卓看着凤皇,他的面貌正如曾经在皇朝时那昙花一现的一般无二。
与奕雀煌和善的模样不同,他的脸颊削瘦,下颌线棱角分明,鼻梁高耸,剑眉,眼眸却温暖而明亮,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她突然有点似懂非懂“你……是凤皇的一缕神念,所以并不是如今的奕雀煌在与我对话是吗”
凤皇笑眯眯的点头。
“所以当年是你在花灵手中救了我。”
再点头。
“你一直在这宫铃中”
点头。
“我平日说话你能听见吗”
凤皇一怔,支着下巴思忖了一下该如何回答,半晌才说到“一般在你心情波动比较大时,我才会关注一下。”
零卓眯起眼睛“你没说谎”
“当然没有。”凤皇傲气十足的回答“你平日里的碎碎念我早就听腻了。”
零卓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他气愤“你还是有偷听我说话!”
“没办法,凤皇将我投入宫铃前就留下指令让我时刻关注你的动向,防止你遇险。不过说起来,我算是尊重你人权了,绝大部分时间都睡觉不去听你在做什么。”凤皇的神念全然不在意零卓的态度,挥了挥手说道。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零卓咬牙。
“不必,个人自愿的行为,与你无关。”凤皇手一抬,手中已然握住一个杯盏,仰头喝了一口。
酒香自空气中飘散开来。
零卓不禁瞠目结舌“你……你现在的性格是凤皇本尊一样的吗”怎么与奕雀煌差别这么大
“差不多吧,你要不要来一杯”凤皇说着另一只手腕一转,他手中又出现一个杯盏,递向零卓。
零卓伸手,试探着先碰了一下他的手,却自虚空中穿过,迟疑了一下再去接那杯盏,却稳稳的接在手中。
在凤皇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零卓试着轻啜了一小口,顿时愣住“这是……子酿……”
“是啊,正是你亲手酿制藏在紫宸宫私库里的子酿。”凤皇用自己手中的杯盏轻碰了一下零卓的杯盏“反正你这辈子最多再回皇朝一次,子酿留在那里浪费,所以我在你决意离宫前干脆就全打包了。”
。
第四十九章 一抹执念
零卓心在风中凌乱,自到了瑞霖,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来历身份都如此复杂诡秘,而如今这个凤皇的神念则更是心性脾气与旁人不同。
“你就这么出来了,被轶若雪发现了怎么办”零卓担忧的说。
“有你的气息做掩护,他不会发现我的。”
凤皇说着,微闭眼眸,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隐踪草……”
他手向一个角落一挥,一道白光划出,射向角落。
一道黑影就地一个翻滚,立稳身形后却急忙自报家门“殿下,是三殿下派属下来的。”
听到此言,零卓刚被提起的心瞬间又放回原处。
凤皇却没打算隐去身形,而是又取了一个酒壶,给自己倒着酒,慢慢悠悠的喝着,抬眸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不发一言,却自有威仪。
若没有意外的想起宫铃,让凤皇这抹神念现身,只怕还不太容易跟奕雀煌派来的人相认。
黑衣人身上的隐踪草竟然让她丝毫都没有察觉这院中有人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
奕雀煌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些监督的办法来保障她的安全啊!
零卓在心中嘶吼,如今竟然还能环环相扣,这是想考验她智商和运气吗
零卓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善的问“三殿下如何安排你的”
“三殿下让属下听您差遣。”黑衣人正是南齐,他自零卓入陈府那日起就一直潜伏在她周围,一开始还十二分惊醒小心,生怕那个白发怪人发现他的行踪。
但没多久就发现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哪怕在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看不见,感觉不到,除非有肢体上的接触,否则他就像个透明人一般让人无知无觉。
只是如今被次帝殿下身边这个男子给发现了,虽然不是敌方,但到底让南齐有些心虚。
“那你回去告诉三殿下,我一切还好,让他派兵来围攻陈府。轶若雪如今沉迷练蛊太安逸了,必须逼他转移,最好带我回他们老巢再好不过了。”零卓对南齐下指示。
“属下遵命。”南齐抱拳一礼。
“你叫什么名字”零卓问。
“属下,南齐。”
“嗯,去吧。”
南齐走后,零卓回头看向凤皇“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嗯如此郑重,是想让我给你保密吗”凤皇眨了眨眼睛,偷着一丝狡黠。
“你既然知道我想问什么,就不要卖关子了吧。”零卓突然有些疲惫,走到檐廊下的围栏边就坐了下来,看向凤皇。
“你就算问奕雀煌,他也不会将凤云鹤怎样的。涉及你的事,他向来都很上心。”凤皇提着酒壶给零卓到了一盏,而后靠在廊柱边,姿态悠闲的说着。
“说的好像你是局外人一样。你们神仙果然复杂又麻烦,动不动的分出一丝神念也能成精。”零卓一口饮尽杯中酒,吐槽。
“唉,你错了,我也还是凤皇,不存在成不成精一说,只不过如你们人类一样有多面性,我仅仅算是他其中一面而已。”凤皇的神念幽幽的说。
“人格分裂吗”零卓冲他翻了个白眼。
“非也,你们世界所说的人格分裂是在精神受到重大打击下才产生的,而我则不同,就像他的分身一般存在,是拥有独立意识和性格的。”
“那术法呢共同吗”
凤皇笑眯眯的点头“当然,这就是他把我藏进乾坤铃的主要原因了。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你是有独立的意识和性格,那么凤皇本体是什么性格”
凤皇的神念抬头想了一下“比我要更冷静理智些吧。毕竟我只是他的一抹想保护你而存在的信念。”
“……真是让人意外的神奇啊……”零卓有些难以置信的吐槽,但神色一震又想起自己想问的事还没有问“那重新让凤云鹤复活的人到底是谁”
凤皇挠了挠后脑勺,又想了一下“应该是轶若雪所提到的远古上神。”
“你确定那么他是坏人吗支持轶若雪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零卓撇了撇嘴。
“远古上神可是个活了太久,孤独又无聊的女子,她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到。”凤皇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让酒水再次盈满。
零卓趴在围栏上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星空“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受罪。”她说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天一夜都未曾休息,精神消耗巨大,她确实有些熬不住,此时凤皇在,她一直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就难免抵抗不住困意席卷而来。
睡着了!
凤皇哑然失笑的看着熟睡的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莹白的指尖,只是灵体存在的自己根本触及不到她,就这样让她睡在廊下那还不得受寒么
这可真是太考验神了。
最终他还是只能动用术法,为她撑起结界帮她抵御风寒。
。
第五十章 兄弟情深
支着下巴坐在零卓身边看了半晌她熟睡的模样,心中思忖,睡这么熟,其实心中还是十分信任凤皇的吧,那又为何总是嘴硬的对已经投身于奕雀煌身上的凤皇毫不客气
作为凤皇神念之中对零卓的保护欲最深那一抹执念来说,对她反而没有太多情感上面的眷恋,有的只是完成使命的信念。
他伸手在即将触及零卓面庞的位置描绘她的轮廓,眼眸微暖,在乾坤铃中跟随她也有数年之久,看她从一个心肠柔软脆弱的小姑娘一直在挣扎着成长为现在沉着勇敢的模样。
至今还记得那时百花宴上自己终于可以手握长剑救下她时的那一幕,看着她在身前的背影,看着她慢慢转身看向自己时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想到这里嘴角就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第一次保护她时的效果还是很令人有成就感的。
“你呀,以后对奕雀煌好一些,毕竟他才俱有凤皇的真正魂灵,为了你,他可是很不容易呢。”凤皇的神念做了个揉零卓额发的动作,而后便缓缓隐去了身形。
临海别院,书房。
奕雀煌长身玉立在书案后,手执一封书信正在看,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书信来自二皇子奕雀策,怒斥奕雀煌,说他已经看出是三弟做局引他英雄救美,被镇国将军府的安和郡主惦记上,非他不嫁。
洋洋洒洒的大半封信都在竭力批判自己这个亲弟弟的安下黑手,让他此番即将被父王送上上太子之位,呜呼哀哉。
投身于瑞霖后的这许多年,除了得到从没有过的父母关爱,还有让他心中温暖的就是这个与奕雀煌一母同胞的二哥。
奕雀策性子洒脱不羁,最是跳脱,但又极是护短,在宗室中是个惹不起的小霸王。
因此,自幼体弱多病,后又落水差点夭折的奕雀煌绝对是他最重点保护对象,凤皇转世投身于奕雀煌的这许多年,奕雀策借口说他不会武功,而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他,要求同吃同住。
直到奕雀煌强烈抗议才作罢。
最近几年奕雀策被父王盯的尤其紧,完全将他当继承人培养,这才让奕雀煌有了松懈的机会。
关于皇位,奕雀策倒觉得奕雀煌更合适,在瑞霖皇宫中做一辈子帝王再是安全不过,想什么时候看看弟弟直接进宫就能见到。
却不料被奕雀煌先下手将他往皇位上又推进了一步,怎能让他不窝火。
如今奕雀煌主动找他借兵,奕雀策可算是抓到了弟弟的把柄,一封长信加急送来训斥抱怨一顿,不过抱怨归抱怨,而随信同来的就是一千黑骑营的精锐。
奕雀策也没问他为何要兵,只是叮嘱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一定要赶紧回宫过年。
奕雀煌对他这份信赖十分受用,心道,二哥啊二哥,待到阿卓随我回京师,就送你一份大礼,让你完成此生心愿,不受皇位之累。
次帝嫁给瑞霖三皇子,想想就知这皇位想逃也逃不掉。
“殿下,南齐回来了。”阿寿进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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