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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世之一世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喵咪妙伊

    “次帝殿下让轶若雪放了属下回来。”冥河平静的说。

    “阿卓还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奕雀煌追问。

    冥河略一迟疑,后还是摇了摇头“她不想将属下牵扯其中,所以什么也不说。但据属下观察,轶若雪与那个夙公子之间或许有某种关联。”

    奕雀煌心头一震,面色沉了几分“何出此言”

    “自属下随次帝殿下进入地牢初见那夙歌开始,便觉得他很奇怪,他武功高强,就算他身上有蛊虫,但他却也从没提出过救殿下离开,眼睁睁看着殿下每日放血却不怜惜。若他真的是曾经与殿下相爱过,那么这一点就很是让人觉得奇怪,这不是一对相爱的人应有的状态。”

    “再者,属下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不是他……”冥河说到此处,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便止住了话题。

    奕雀煌蹙眉“阿卓每日都要放血”他比较关心属于零卓的情况。

    “是,轶若雪每日都让人来次帝殿下住所取血,听殿下偶然透露,他是在用殿下的血饲养母神蛊。”冥河回禀道。

    奕雀煌与林溪对视一眼,神色焦急“她自取出龙脉后,身体便一直虚弱。如今日日放血,岂不是在消耗元气!”

    林溪半垂了眼帘,叹了口气“你这才是关心则乱,冥捕头的意思是我们中计了,如果夙歌不是夙歌,而是与轶若雪一伙的,那么阿卓的境遇便更是危险。如今他们下落不知……对了,那个南齐最近可有回来”

    奕雀煌摇了摇头,南齐也是许久未回了。

    “我曾与南齐碰面过,他说还有些事要处理,而后便再没遇见,他会不会随次帝殿下在一处”冥河说道。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那棵南齐带走的隐踪草是从银耳虎窝边拔的,它日日在那里睡觉,定然十分熟悉味道。要它戴罪立功便是。”林溪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奕雀煌虽不说怪罪他找不到零卓下落的话,但他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抱歉,如今有了办法,自是心情宽娱了几分。

    “但愿能尽快找到轶族藏匿之地才好……”奕雀煌有些出神的望向窗外,一树红花在风中席卷而落。

    天启山脉。

    在一个山坳中,术法制造的冰天雪地让这个山坳出现奇特的景观,在雪地中也有着绿树和成片的花丛,让白色不再单调乏味,而是充满了生机。

    轶族的残余族众便在此生活,简单的寨子,用结实的木头搭造的房屋,透着返璞归真的味道。

    但此时,天空飘洒着雪花,温度却一如寒冷的北境。

    零卓到这里的第二天就病倒了,缘由便是她体质因龙脉抽离而变得很差。

    之前在地处南方的泰洲还好,并且一应吃穿用度奕雀煌也为她安排的周全。

    如今,乍然来到这冰天雪地中,她没有及时添衣,便受了风寒。

    。




第六十七章 曾为夫妻
    自清晨便开始觉得喉咙干疼,早饭用完放血之后,整个人便开始昏昏沉沉,慢慢发起了烧,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她起初还强自忍着,多喝了些热热的茶水。

    但到晚饭十分,她便已经熬不住,没什么胃口早早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时时头晕。

    凤云鹤见零卓没有用晚膳,于是端了清粥小菜来她的住所寻她。

    敲了门便听见她虚弱的声音传来。

    “谁”

    “是我。”他答到,随即慢慢推门而入,顺手合上了门,挡住门外的风雪。

    凤云鹤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圆桌上,才看到零卓正缩在被子里面团成了一团,皱着眉上前,手敷在她额头。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凤云鹤伸手想去探试她的脉门。

    零卓扫开他的手,皱着眉语气冰冷“我是死是活,不关你的事。”

    “殿下,臣知你因臣隐瞒而生气,但臣真的无心伤害殿下。”凤云鹤眉头微蹙,语气真诚。

    零卓垂着眼眸,咬着嘴唇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凤云鹤,为什么为什么要再把自己陷进阴谋算计之中,成为别人的棋子,上一世的种种难道还不够吗你不是一直想做一只闲云野鹤吗为什么总是要在漩涡里挣扎!这一世为什么还要再被人利用来欺骗我对你的信任!”

    她心中憋愤,强忍着浑身酸痛,努力起身,将他带来的饭菜扫落在地。

    “凤云鹤,我说过,不会原谅你。你走!”零卓一指房门,语带哽咽,别过脸去。

    而下一秒凤云鹤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让她后背紧贴着胸膛扣住,拥紧了手臂不让她挣扎。

    待本就病弱的零卓放弃抵抗后,他才说道“殿下,原来你是在气臣重活一世依旧被人利用,而不是怪臣隐瞒了来历……阿卓……我们自幼相识,就算已是记在皇朝史册的夫妻,但我们却从没有真正相爱过,甚至这个想法也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零卓闻言一愣,眼眶一热,眼泪滚落出来,顺着脸颊滴滴掉落在他的手上。

    他握紧她的手一颤,稳定心神说“不管是上一世,或是生生世世,我们都不会相爱。因为我知你心地纯善,也了解如此复杂的自己并不适合你,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所以,我从没有为得到你所努力过。而殿下你也同样对臣也只是同情和迁就。”

    凤云鹤语气沉稳淡然,显然早已在心中有数“殿下,三皇子不会死。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和他身边人。”

    零卓浑身一僵,关于奕雀煌中箭她已经私下问过凤皇的神念,他只说不必担心,那一处看似凶险致命,但却是生穴,只不过一般人把握不准力度而已,但凤云鹤既然知道,那么他一定可以做到。

    只是,他知道……那么轶若雪……

    “三殿下来历一定不一般对不对”凤云鹤轻笑着说道“三殿下作为能让远古上神惦念着要捣乱又不取其性命的人,要是没有些来历,任谁也不信。不过你放心,轶若雪并不知情。”

    “阿卓,事已至此,那么我也豁出去了,管他生死存亡,是非过往,就任性一回,认认真真的追求你,可好”

    零卓开口便想否定和反驳,但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已经被翻过身,仰面推倒在床榻上,而凤云鹤随之压了过来,他双手撑在两侧,一条腿屈膝撑住身体不至于压到零卓,俯身与她四目相对。

    一切发生的太快,本就发烧的零卓此时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待她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庞时,心不由得为之一颤,这一瞬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凤云鹤的面庞。

    。



第六十八章 敞开心扉
    他自幼便是高门显赫的凤家嫡长孙,风华绝代,若非年幼时为救她身中蛇毒,也不会寿命被蚕食,从而命运多舛。

    纵使她一再辩驳自己有守护使不需要他来救,更不需要他因为救了自己,从而被凤家所利用剩余价值,逼迫皇伊贤下旨,让他入主紫宸宫成为她的幕后之臣,名义上的夫君,从此断绝了她和夙歌的一切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过去,现在,他在漩涡中,她又何尝逃离出过漩涡,如今不也依旧在苦苦挣扎,离了还有天灾。

    而天灾中总是被推到一起相互折磨的只有他们两人。

    这一刻,零卓觉得累,从心里从骨子里弥漫至全身心的累,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努力抬手去推开他,却没有力气的只能抓住他的衣襟。

    她声音虚弱而无力“凤云鹤放过你自己,放过我,我们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是无法交集的两条线,就算彼此欣赏,彼此了解,也做不到相爱,又何必再彼此折磨勉强……”

    他俯身抱着她,心第一次为她而疼,那种疼痛不是曾经蛇毒和蛊虫发作时的和神经的疼痛,而是丝丝缕缕弥漫进血液中的难过,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的眼角也终是有了眼泪,为她也为自己,再开口,嗓音抑制不住的沙哑“阿卓,我……从未去尝试喜欢过一个人,更未奢望过爱一个人,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我有自知之明,不能陪伴,那便不要开始。我……”

    他脸埋在她银色的发丝中,沉闷的呜咽出声。

    两世为人,他都如一个过客,风霜雨雪,箭射在身上都不曾害怕与在意过,像他这样命短的人,若非上一世为了保全家族而利用了阿卓成为她的幕后之臣,那么,也不会与一个女子有太多的接触。

    对阿卓,他内心深处的亏欠,让他没忍住远古上神让他重获新生的诱惑。

    只见一面……只见一面却也让她再次失望了……

    “对不起……对不起…上一世,这一世,我都不应该出现在你的世界中,我带给你的只有痛苦和折磨……对不起………”凤云鹤难过的低声痛哭起来,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零卓何尝见过一向风轻云淡的他如此脆弱,无助,一时间心痛如绞,亦是握拳无力的锤了他几下,哭的狼狈“凤云鹤,你这个傻瓜!你明明身在局中,却让心却始终游离在外。你看破尘世,却又总被世俗拖累。为什么就不把你的心打开,何必一世又一世的如此浑浑噩噩,做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不好吗流血会痛,伤心会哭,你不是泥胎雕塑,何必用层层外壳包裹自己,命短又如何,谁人生命没有尽头你看谁像你一般整日连颗心都是冷静淡漠的。就算如此……如此让人讨厌的你…为什么…还总让我遇见你…总让你来挑战我的耐心和软弱………”

    她哭着的痛斥最后却成了低低的抱怨和无奈。

    凤云鹤本是默默地留着眼泪,却被她最后一句逗的破涕为笑,半支起身,认真的看着零卓的眼睛,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不哭了,我的错。不值得你为我哭红了眼睛。”

    他话音未落,零卓眼中的泪水又滚滚落下,嗓音嘶哑“你知道就好,我这一辈子因你掉的眼泪够多了,你不要再死在我眼前,不然我……”

    零卓话说出口,觉得不吉利,便咬着嘴唇别过脸去“我之所以甘愿留下来,就是想竭尽所能将你体内的蛊虫取出。这一世,你必须要给我好好活着,做你的闲云野鹤,永远,永永远远都不要再被牵扯入纷争。”

    “我没有救你离开,你不怀疑我与轶若雪是同伙吗”凤云鹤讶异,依旧伸手为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指尖下的肌肤微凉,让他忍不住想停留。

    零卓沉默片刻,开口到“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所以你的选择与我无关。只是我认识的凤云鹤……没心没肺也好,淡漠也罢,却心底纯良,从不会杀人,更何况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残害妇孺。”

    她对上他的眼眸“但是奕雀煌,你没想杀他,为何要对准要害只是为了让轶若雪消除疑心吗”

    。



第六十九章 轶族之众
    “自然不是,那一瞬间臣真的想杀了他,谁让殿下看见那三殿下比看见臣还亲切,眼睛里都是光。不过臣也怕殿下记恨,所以就让三殿下遭点罪便罢了。只是殿下如此惦念臣,臣却不能改变殿下的现状,对不起,臣真的情非得已,让殿下受委屈了。”眼看零卓态度缓和,凤云鹤心中松了一口气,调侃的说着,起身,将零卓也拉起来。

    两人之间的话已说开,终于不用那么尴尬的姿势对话了。

    但零卓被牵着手一站起来就被一阵眩晕感侵袭,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踉跄。

    “殿下。这么烫。”凤云鹤伸手揽住零卓,手触及她的额头便不禁心惊,方才被感情所操纵,两个人都忘了零卓此时还在生病。

    凤云鹤将她拦腰抱起放平在床榻上,俯身将地上的残渣草草收整下,随即匆匆出门。

    待他出门,零卓缓缓睁开眼,她方才确实是头晕,只不过晕眩短暂,躺床上时便缓解了许多。

    此时她再度蜷起身,浑身发烫,但却从骨子里觉得冷。

    她的身体底子确实比还是龙脉时差了太多太多,不过是没有及时添衣便着风寒,当真是没用的很。

    如今繁杂的思绪塞在大脑中。

    凤云鹤,竟然哭了。

    零卓眯着眼眸,心中依旧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记忆中的他看透人心,又极爱出言调侃自己,无论自己如何讥讽和疾言厉色都从来从来没有皱过眉生过气。

    蛇毒复发也罢,挡箭重伤也罢,哪怕最后诀别,他都是那么风轻云淡,别说哭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零卓迷迷糊糊的回忆着自己有没有见过其他男子流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算有也都没有凤云鹤流泪带给她的震撼大。

    因为……他是凤云鹤啊,是曾经最爱捉弄她,喜欢看她生气跳脚骂他混蛋的凤云鹤,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凤云鹤……

    零卓念及至此,头又晕眩起来,罢了罢了,不知林溪什么时候来,但愿到时候能想办法保全凤云鹤,然后解除蛊毒,让他去做真正的闲云野鹤,远走高飞。

    至于自己……这辈子依旧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既然与奕雀煌携手在所难免,那以后便不逃不避了吧……

    感情这码事着实太累了……

    墨蓝色的夜幕上繁星点点,而此时白雪飘飘洒洒而落,在这术法所营造的寒冬领域,明星与白雪同在有着别样的美丽。

    轶族这个寨子中人数并不多,青壮年占半数,其余则是老弱妇孺。

    轶族因有神族旁支的血脉传承,因此族众大多会些简单术法。在这天启山脉深处,倒也是全族自给自足,生活方式简单却避世安逸。

    零卓自到这里后便身体诸多不适,极少出门,但凤云鹤却极快的在暗中将寨子的情况摸清楚。

    目前寨子中的族长正是轶若雪,他是轶族正统血脉的传承人,也是当年在天界诛罚轶族时的幸存者。

    因此这寨子中的族众对他极为维护。

    但这种维护并不包括他们赞同轶若雪所提出的以蛊谋天下的想法。

    尤其是数百年前轶若雪协同一个堕仙离鹤所制造的生灵涂炭,那一次他们离目标看似很近,但却依旧挡不住德祐帝君的一剑。

    那离鹤自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而轶族却再次蒙受灾难,再次差一点全族覆灭。

    若非轶若雪得了远古上神的一丝青睐,在这天启山脉中依仗上神的结界庇护生存繁衍,否则早已被天界清洗。

    如今轶若雪不死心再次踏入人世练蛊,将曾有皇朝龙脉的次帝零卓带回,族众虽是心中不满怕再次遭到天谴,但也只能私下抱怨,不敢明言。

    凤云鹤弄清楚轶族来龙去脉时,心里就有隐隐约约的异样感觉,远古上神便是那总是在背后窥视自己操纵自己的那个女子,那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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